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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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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势◎

“怎么?你以为瞒得严实, 老夫不知?”

沈老一双浑浊的眼半眯着,虎着脸看过来,祖孙两人目光交接。

沈玄并未狡辩, 坦然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天子都能夺儿媳,我看上豫王妃又算得了什么。”

沈老盯着他看了半晌,道:“豫王可不是吴王, 若知道你觊觎他妻, 只怕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沈玄眉梢一挑, 神色淡淡的。

沈老神色烧缓,劝道:“美人何处寻不得,便是如贵妃这般,未必不能找到第二个第三个……何必死脑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 便知这些个女子,不过是皮囊不同罢了。”

沈玄并未接话, 面露沉思之色,道:“祖父时常教诲我们要懂得忍,家里等了这么多年, 可曾见过天下有如今日这样乱过?”

沈老听了这话,拧起眉头,叹气道:“康福海气势如虎,朝廷颓势已显, 确是几十年未见的乱相。辅文,你在想什么?”

“宫中内乱外患,这个时候祖父不该为我亲事操心, 叔父已有一段时间没来书信, 或许是康福海那儿有什么事, 我派人去探听一二。”说着他便告辞离开。

沈老并未开口阻拦,看着这个孙子修长挺立的背影,他神色复杂深沉。沈玄虽未明说,但他已猜到什么,过了许久,才悠悠喟叹一声,“老了……”

沈玄来到书房,将家中侍卫叫来,吩咐几句,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有鸽子振翅离开。沈玄朝夜空望去,富贵险中求,沈老谨慎圆滑一生,如此趁乱取利的良机到了眼前仍有所犹豫。

沈玄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他勤勉苦读多年,可不仅仅只为搏一个才子的名声。

……

次日一早,肖稚鱼醒来发现自己依偎在李承秉的怀里,心下还有些奇怪。他胸膛肩膀硬梆梆的,靠着的滋味并不好,她轻手轻脚往一旁挪开。

李承秉睁开眼,眼风扫了一下身旁,起身坐起,只是肩膀僵硬麻木,他顿了顿,缓了片刻才继续动作。

肖稚鱼翻过身又阖眼小憩,外面侍卫进出几回,都是来报信的,李承秉在院中练武小半时辰,回到寝殿,肖稚鱼才起床,睡眼惺忪,头发披散在身后。

李承秉到后面擦洗更衣,出来时已换了身绛紫澜袍,腰系蹀躞,脚穿乌皮靴。

婢女将早饭端进来,是菜粥馎饦。李承秉刚坐下,门前侍卫将一张纸笺呈上,他看过之后脸色微沉。用过早饭,李承秉对肖稚鱼道:“这两日京中还有乱子,没事你就别出去,若是闷了想找人说话,就把人叫到府里来。”

肖稚鱼点头应下。

李承秉站起身。门旁伺候的宦官立刻将披风取来,抬头却见豫王目光一直落在王妃身上,站着没动,跟着向王妃看。

肖稚鱼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擦了擦手,将披风接过,走到李承秉身前。他人高腿长,她伸手往上,像是要勾着他脖子似的,又被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脸上不禁有些泛红。宦官婢女早避了开去。

李承秉感觉她的小手在身前移动,心里微微发痒,握住她的手,道:“这几日还有的忙,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肖稚鱼双唇微动,正想着婉转为兄长说上两句,对上李承秉炯炯目光,她忽然心领神会,道:“正是多事之秋,殿下小心,无论何时都以自身为重。”

李承秉脸色缓和,不由露出些许笑意来,在她脸上亲一下,道:“我去应付朝里那些老狐狸了。”说罢出门带着侍卫走了。

肖稚鱼叫人进来收拾残桌,想着等下朝的时候,再派人去肖家打探消息。昨日李承秉提过赵家在朝中的应对,世家大族如此做法不稀奇,幸好赵家也是聪明人,谏议大夫赵堂选择站在太子这边,想必也是考虑肖家这门姻亲的缘故。她想了一回,门外有婢女来报,吴王妃和齐王妃前后派人来送东西。

肖稚鱼知道送东西是假,打听消息是实,这回逼宫是李承秉与太子谋划,吴王与齐王事先并不知情,可事到如今也不能装聋作哑。齐王妃与肖稚鱼交好,吴王妃待人一向客气,这个时候便想着来试探口风。

两人谴来的都是贴身侍婢,肖稚鱼笑着召了人来说话,回了份礼,便打发人回去。

吴王妃听婢女回来,忙叫到跟前,问她去豫王府的经历。婢女一五一十地说了,吴王妃眉头紧锁,想了许久,这才回到寝殿,和坐着看书的吴王道:“我叫人送了些点心果子去,豫王妃说送的正好,豫王这两日胃口很好,吃的也多。”

吴王放下书,若有所思,道:“都说豫王妃出身不好,可我瞧着,这行事做派,比宫里贵人也不差,哪里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吴王妃笑道:“半句没提宫中朝堂,意思却传到了。豫王对王妃也是宝贝的很,当初毫不犹豫就将康庆绪斩了,听那夜宫中有动静,豫王最着紧的就是王妃,她说的应该不会错。”

吴王叹气道:“宫中是非我不会去掺和,太子府那边准备份重礼送去。”

吴王妃立刻去办。他们夫妻在老皇帝眼皮子下日子过得憋屈,心里还真期望太子能快些继位,再如何也不会比现在差。

这日长安城中各家勋贵官员都十分忙碌,百姓也都听闻皇帝退位的消息,暗自喊好占了多数。皇帝宠信奸相和杨家,弄得朝廷内外乌烟瘴气,又养出康福海这样的大患,实为不智。太子素有仁名,有明君之相,在叛军南下之际,倒让百姓多出一丝期望。

朝中连着几日争吵不休,一批老臣嚷嚷着要见陛下。这日豫王陪着几位老臣入宫,在太极殿与皇帝见面。众人见宫中禁军森严,再看向御座上,只几日未见,皇帝脸上全是褶皱,头发苍白,病态尽显。

豫王大马金刀坐在一旁,皇帝目光躲闪。

众臣都是官场浸淫多年,极有眼色,这时心中都泛起一个念头——大势已去。

192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无题◎

几位老臣与皇帝聊了一回, 谁也没提诏书的事,倒像是君臣闲话谈笑似的。这日之后,朝中便无人再议论诏书由来有异的事, 而是商量着新君如何继位,先前叫嚷最凶的几位老臣陡然一变,为登基仪式出谋划策起来。

可那日在太极殿中见过几位老臣, 让皇帝又生出一丝希望来, 眼见太极殿外看守的禁军少了, 他在殿中来回踱步,命冯元一传令,召几位老臣前来议事。冯元一有心要劝说什么,可对上皇帝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长叹一声后出去传令。

老臣以各种理由推搪不去, 便有去的,也只是虚应其事。

皇帝连着两天召见臣子, 都无人阻拦,可到了第三日,已无老臣前来。皇帝大怒, 将手边之物全砸了粉碎,他在殿中呼哧呼哧喘着气,仿佛一头困兽。

“逆子,反贼……”皇帝喃喃自语着, 忽然从榻上坐起,对冯元一道:“去召杨忠。只要他还活着,只剩一口气也得给朕滚过来。”

杨忠处境也是艰难, 先前朝中对杨家的攻讦, 全被皇帝暂时按下, 他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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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躲避,如今正是皇帝退位太子即将登基的时候,他像是被朝廷遗忘一般,杨家门庭冷落,根本无人上门。杨忠惊恐地发现,他竟成了朝廷里的瞎子和聋子,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是哑巴,无处可说。

他惶惶不可终日,得到宫中传信,还一时恍惚,赶紧换了身衣裳去宫中。一路并无阻拦,来到皇帝面前。

一段日子未见,皇帝老态龙钟令人心惊,杨忠越发惶恐。

皇帝拉着他的t?手道:“朝中已被太子与豫王把持,你去陇西,告诉郡守李中石,朕如今被逆子所困,命他召大军勤王。”

“诛豫王与太子。”皇帝恶狠狠道。

杨忠目瞪口呆:“啊??我?”

皇帝状若癫狂,一时要他去潼关,一时又说去陇西。杨忠答应出来,浑浑噩噩来到宫门,却见一队黑甲禁军正等在甬道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杨相,豫王殿下有请。”

杨忠面无人色,脸色发白,犹如游魂似的跟着走了。

杨忠被下狱关押彻查罪行,家产充没。燕国夫人吓得一病不起,可很快杨家做过恶行都被翻了出来,她与杨家诸人一起因罪入狱,短短几日花容月貌都折了去,她从来只知富贵享乐,哪知朝廷变动,仍叫嚷着要见陛下。

长安的形势一日一变,肖稚鱼在王府也听说了杨家倾覆的事,心生感叹,想当初刚到长安之时,杨家何等风光,后宫有贵妃盛宠不衰,朝中有杨忠,燕国夫人搬迁府邸时,满朝勋贵高门都来庆贺,以与燕国夫人同席为荣。这才几日功夫,就已是树倒猢狲散了。

眼下正是叛军造反,兵逼潼关的关键时候,皇帝退位太子登基,拿杨家立威,倒也让朝廷上下风气一正。肖稚鱼又想到自家事,兄长肖思齐计军资粮仗得力,太子也有所耳闻,召了他去问话,大为赞赏。谏议大夫赵堂也是见着诏书后率先站出来支持太子的,在太子面前也颇有脸面。中书侍郎赵岚在太极殿中见过皇帝后,便以年事已高为由致仕,太子未允,反而温言安抚,君臣相对长谈一番,赵岚含泪对人道:新帝乃仁君。成全一段君臣佳话。

到了三月初,老皇帝退位,新帝登基,因叛军逼迫,舍去了繁文缛节,只当朝宣读了传位诏书,接玉玺,便登上大宝。

这段日子,李承秉整日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夜里回来倒头就睡,早上天不亮就走了。每回肖稚鱼一个入睡,醒来时却被他手臂搂住。李承秉体格健壮,身上也热,幸而刚入春,天气还寒冷,靠着他还能取些暖。

这日李承秉留在府中得了空闲少许,见肖稚鱼坐在榻上,拿着几张帖子翻看。

李承秉见她专心,问道:“都是谁送来的?”

肖稚鱼将帖子递给他看。李承秉眼风扫过,见都是宗亲女眷相邀,最上一张署名却是沈霓。他眉头微挑,“若不想去,备厚些礼送去就是。”

肖稚鱼道:“未来皇后娘娘摆宴,我哪敢不去,恶了她日后可没好处。”新帝才登基,太上皇住在太极宫未搬,新帝只能暂居东宫处理政事,沈霓的立后诏书未下,与潘良娣等女眷仍留在永兴坊太子别院。

李承秉听她口气揶揄,别有意味,不禁瞥了一眼过去。

肖稚鱼召了婢女过来,认真吩咐准备什么衣裳,带什么礼过去。李承秉等她说完婢女走,似笑非笑道:“说什么恶了她没好处,我看你是半点不怕。”他只听了两句,就知她这样用心打扮,定然会压沈霓一头。

肖稚鱼坐在妆奁前,正想着如何搭配衣裳,头也不抬道:“她这个时候急着展示肚量,说不定还该感谢我。”

李承秉听她一本正经地狡辩,眸光闪烁,像只小狐狸似的,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换了外衣出门去。

肖稚鱼所料不差,沈霓将众多宗亲女眷请来,正是笼络人心,以示雍容。女眷们心知肚明,也都乐意配合。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她。沈霓是太上皇指婚的太子妃,背后又有京兆世家为支撑,迟早会是皇后。

肖稚鱼来的时候掀起又一回热闹。谁都知道新帝登基,豫王功劳最大,现在朝中许多事,新帝都是先与豫王商量,可见豫王如今的份量。

女眷们纷纷向肖稚鱼问好,口中争相说着讨好奉承话。

沈霓脸上含笑,招呼肖稚鱼落座,没半点异样,举止比之从前又更沉稳了。

肖稚鱼与众人寒暄一阵,好容易到花园角落透口气,忽然有个妇人靠近过来,双膝一软,跪在她跟前。肖稚鱼吃了一惊,低头看去,只见这妇人高髻插梳,一身水绿衣裳颇为淡雅,倒是个熟人——杨十娘。

当初御前献艺,太上皇指婚将她嫁给莱国公长子冯焕。

“十娘,这是怎么了?”肖稚鱼问。

193 ? 第一百九十三章

◎盒子◎

杨十娘垂着头, 神色局促,唤了声“王妃”后,半晌讷讷说不出话来。

肖稚鱼朝身边婢女使了个眼色, 景春和巧儿站得稍远些,各看着院子一头。

“十娘何必如此,当初我来长安什么都不知, 还是十娘照顾我, 快起来说话吧。”

肖稚鱼伸手去扶, 杨十娘慢慢站起身,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华服美人,心中百感交集。两年前,在梨园初见肖稚鱼时,她才初至长安, 身上穿的戴的都普通,在一群高门贵女之中几乎可说是穷酸, 全靠一副好样貌撑着。自己却是杨家女郎,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可哪里能想到, 世事多变,如今形势易转,杨家人诛的诛流放的流放,短短几日家族已没落下去, 她因为嫁给莱国公长子,免受牵连,但已是尝过人情冷暖的滋味。

“豫王妃还记得当初之事。”

“怎么不记得, 十娘剑舞出众, 伺候我可再没见过有胜过你的。”

肖稚鱼笑着和杨十娘客套几句, 见她神色已放松下来,便又问她来意。

杨十娘犹豫半晌,开口道:“现在别人都避着杨家,我实在没有法子,这才厚着脸皮来求王妃,其实这也是贵妃的意思。”她说着顿了顿,余光注意着肖稚鱼的脸色。眼下杨家成了过街老鼠,谁都不想沾惹。太上皇及时退位,杨家倾覆,只有宫中的贵妃并没受到任何责罚。朝中对杨家的怨气已经撒了,贵妃成了太妃,日后再难生事,太子又是宽厚性子,并不想太过逼迫,如此杨氏才算保全下来。

杨十娘想着宫中派人来说的事,暗地咬紧牙关,道:“太上皇年迈虚弱,娘娘也别无他想,只想平稳度日,这些年他们已在太极宫住惯了,实在不想再另迁他处……”

肖稚鱼听着眉头蹙起,这也是近日宫中一桩大事。太上皇住太极宫不肯让开,新帝十分为难,退位一事本就来之不易,若刚登基,就逼着太上皇迁宫,难免要落人口舌,如此朝中便僵持着,每日倒是有官员轮番去劝太上皇,却都是无用。

肖稚鱼道:“这该与陛下商量,你怎么来和我说了?”

杨十娘嘴唇发干,轻抿了抿。如今杨家已没什么人了,贵妃好不容易从宫中往外传消息,只找到了她。杨十娘能从乡间来到长安,全靠了贵妃,她又是个知恩图报的。宫里传话的宦官告诉她这件事后,她便上了心,只是苦于没什么法子。宦官指点她不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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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豫王妃。杨十娘当即便采纳了,外间都在传,太上皇退位,全是豫王手段,新帝行事也多有依仗豫王。而杨十娘最是清楚枕旁风的作用,便答应了宦官。

“若豫王能与陛下说情,太上皇便不必受迁宫之苦,到底是父子,能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杨十娘从袖中取出一块绢帕,掀开展露在肖稚鱼面前。只见上面放着一只七彩宝石发簪,肖稚鱼一眼就认出,这是贵妃的饰品,发簪上每一块宝石都是龟兹波斯等国上贡而来,凑齐七色,打造成整套首饰,价值不菲。

杨十娘道:“这是娘娘托人送来的心意,若王妃能帮着劝和此事,娘娘还有厚礼酬谢。”

肖稚鱼微微一笑,道:“这是高看我了,这样的事该去找太子妃才是。”

杨十娘见她只粗粗看了眼簪子便不在意,不由着急起来,道:“王妃,说句不当的,太上皇年迈,还有几年可活,何不让他顺遂心意,太上皇对豫王最为爱重,便是为了孝道,也该多容让几分。”

肖稚鱼听她说了许多话,却并不接口。

杨十娘红了眼,泪水已是悄悄在眶中打转。

肖稚鱼轻轻叹口气,想了想,道:“十娘,来找你传话的宦官你可认识?”

杨十娘一怔,“先前并未见过。”

“那你怎么就确定是贵妃所派?”

杨十娘手中握着簪子道:“这是贵妃之物,天下绝无第二件,不会错的。”

肖稚鱼道:“你并未受杨家之事波及,别人避之不及,你何必又要往这潭浑水里淌。我出身低微,当年蒙你不弃,多有照拂,今天便与你说两句知心话,杨家遭此祸事,全是从前仗势欺人,行事不端,所以并不冤枉,太妃娘娘能无事已是侥幸至极,这个时候最不该做的就是惹人注目。”

“可是……”

“持贵妃之物,也未必就是贵妃的意思,你还是回去好好想一想,切莫再t?这样鲁莽行事了。”

杨十娘听她如此说,知道多说无用。这时有其他人进了花园,她赶紧将绢帕收了起来,以袖蘸泪。

肖稚鱼将巧儿叫来,附耳吩咐几句,让她陪杨十娘去整理梳妆。巧儿答应一声,扶着杨十娘往花园外走,借了一间厢房,左右无人,巧儿开口道:“刚才冯夫人提起太妃娘娘,我倒想起一个人来,是太妃娘娘身旁的婢女,不知冯夫人可认识?”

杨十娘一脸疑惑,随口问是什么模样。

巧儿形容了一遍,杨十娘立刻就知道是谁,道:“她好像是不见了。”

巧儿道:“哪里是不见了,是人没了。”

杨十娘道:“你如何知道?”

巧儿将那一夜在宫中见着的情形说了,在杨十娘惊愕的目光里,她道:“刚才王妃不方便说,这件事是婢与王妃亲眼目睹,绝不会有错,冯夫人要为太妃娘娘考虑,就该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她。”

杨十娘听了这话回去一夜都没睡好,第二日那传话的宦官便悄悄找上门,杨十娘将簪子放入一个木盒,交给宦官,问了太妃在宫中的情况,宦官全据实以告,对答如流。杨十娘将木盒交给宦官,告诉他难以说服豫王妃。宦官脸色有些不好,接过木盒去了。

宦官回到宫中,立刻找到冯元一,转述杨十娘的话。冯元一闻言叹气,道:“太上皇面前我去回禀,你把首饰给太妃送去吧。”

宦官领命行事。

太妃杨氏收下木盒,并未多问什么,等人走后,打开一瞧,发簪如旧,一根黑色发丝夹在木盒缝隙之中,杨氏手指捻住轻轻一抽,木盒底板轻轻一动,露出纸笺一角。

杨氏吃了一惊。

194 ? 第 194 章

◎无题◎

她半生都在世间最有权势的富贵乡里待着, 一看盒里藏信,心跳不由加快。

杨氏左右瞧了瞧,并无宫女靠近, 她指甲轻轻一挑,把纸笺从盒底夹层中抽出,展开看了一遍, 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两行眼泪无声滑落腮边, 片刻过后,将纸笺放到烛火上烧尽。

不知过了多久,宫女进来换茶,见杨氏独自一个坐着,走近才发现她形容萧索, 一双眼却格外亮,与平日瞧着有些不同, 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宫女道:“太上皇刚才发了脾气,娘娘快去看看罢。”

杨氏抚了抚鬓发, 道:“陛下这些日子多思多虑夜里总睡不好,难免脾气不好。”

宫女点头,他们这些在太上皇太妃跟前伺候的最是清楚,自退位之后, 太上皇的脾气一日坏过一日,也就贵妃能稍作宽慰。

杨氏道:“去把我的香料都拿来,给陛下配些安神的香。”

宫女答应一声去了, 很快又叫了个宫女来, 两人将各色香料全摆放在殿中, 仍由贵妃挑选。杨氏不禁精通音律,更有一手品香调香的功夫,这些年长安时兴的香料,有许多都来自宫中。

杨氏一面摆弄香料一面和宫女聊天,心却如油煎般难熬,她不动声色将吴茱萸单独用帕子包了,掐着时间带宫女去太极殿。到了门前便闻着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皇帝旧疾未愈,近日身体不好,每日都需服药,杨氏便说要去看看药熬得如何。

小宦官在偏殿小院单独起了个炉子熬药,见太妃过来忙行礼。

太上皇还未退位之前,杨氏曾亲自为他熬药几回,宫人也不觉得奇怪。杨氏将宫女遣开,弯腰去查看药罐,小宦官让开几步,只见贵妃背影挡住了炉子,道:“娘娘当心被火熏着。”

贵妃悄悄取出帕子,将吴茱萸抖落在药灌中,站直身子,心如擂鼓似的,脸上却半点不露,含笑吩咐小宦官将药三碗熬做一碗,便款款离开。

从太子别院回来,过了几日,肖稚鱼听说宫中又有了些变故,太上皇身上起疹,头胀腹泻,这日发脾气时不慎摔倒,身旁服侍的人没扶住,一摔之后竟不能起来,原先残留的后遗症全引发出来,眼歪口斜,话不能句。

新帝及诸王都赶到宫中探看,太上皇见着几人却是双目圆瞪,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喜还是气。趁着太上皇难以言语,朝中大臣进言请太上皇移居兴庆宫,新帝则搬入太极宫。

李承秉在家中说起此事,肖稚鱼暗自犯嘀咕,那日与杨十娘说的话与太上皇突然病重也不知是不是有些关系。太妃杨氏一直都是温柔性子,年少做吴王妃时被逼着出家,后来又入宫为妃,万般委屈无奈却又只能受人摆布,能有那样的胆子?

可转念一想,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杨家家破人亡,太妃没了娘家依靠,知道太上皇原本打算,真做些什么也为未可知。

她将此事烂藏在肚里,并未与任何人提起。

三月一过,春荫渐浓。朝中安稳下来,潼关战事却越发激烈。

潼关城外如黑云压城。

城门紧闭,墙上守城士卒紧紧盯着下方。突然战鼓雷动,咚咚的声音犹如催魂的恶鬼脚步。士卒们大声嚷嚷:

“敌袭!敌袭!”

范阳兵如潮水涌来,城墙上士卒不断射箭,由上致下进行压制,而范阳兵手持木盾,徐徐压近,另有几辆冲车,往城门而来。墙上将士指挥众人射向冲车,护送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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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倒下,又有人不断填补上来。

冲车狠狠撞向城门,如一记重锤敲打而来,震得城墙发颤。

远处营帐之中,康福海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面色有一丝灰败,他目光缓缓在众将领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田浩真身上,“潼关易守难攻,他们龟缩不出,接连几日倒让我们折损不少人,真儿,你素来勇猛无敌,等会儿你带人上。”

田浩真领命。康福海又看向杨杲,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杨杲肩膀上缠着布带,背脊却仍绷的笔直,“大都督放心,再休息两日就能上阵。”

康福海道:“昨日我收到长安传信,皇帝老儿退位,太子登基,朝中正是乱做一团的时候,就该趁这几日尽快攻下潼关,此后便可直下长安,你领着前锋,这两日再辛苦一下,若能攻破潼关,你与真儿都是首功。”

众将领都看向杨杲,他神色冷肃,道:“领大都督令。”说完便和田浩真离开营帐。

两人到了外面,各自传令副将,命士卒待命。

走得远了,田浩真朝地上啐了一口,道:“杨兄,你受累了。”

杨杲笑了笑,道:“我护送二郎君去长安,路上二郎君丢了性命,我却单独跑了回来,大都督不计前嫌还能用我,我心中怎会怨怼。”

田浩真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就是这个道理,现在义父心中还有些坎过不去,等你再立些功劳,义父就会放下芥蒂,他是枭雄豪杰,有那样的胸怀。”

杨杲和他说了两句,各自分开。城门前仍在激战,厮杀与战鼓声交织。他叫上亲兵几个,正要穿甲,有个文士快步而来,将杨杲拉到一旁道:“大郎君让我来传句话,攻城的事让田将军多出些力,等快要攻破的时候,你再上去,大郎君已叫了章、尹两位将军从旁协助你。”

杨杲道:“多谢大郎君相助,这份恩情绝不敢忘。”

文士满意点头,又降低声音道:“大都督这些日子身体是越发不好,昨日夜里突然双眼模糊,阵前不敢扰乱军心,对外没有声张。大郎君还说了,二郎君之死与杨将军全无关系,是他自己行事张狂所致,杨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大郎君记得你的一片赤胆忠心。”

杨杲将文士送走,朝营帐望了一眼,双目深沉如墨,一旁亲兵拿来甲胄。杨杲穿戴在身,提起马槊上马,呼和一声,领着兵朝城门冲去。

195 ? 第一百九十五章

◎闲话◎

时光荏苒, 转眼快至孟夏。

潼关以连山险要城墙坚固守住了范阳大军两次攻城,让朝廷内外都松了口气。李承秉忙着募兵之事,依旧整日忙碌, 家中时常见不着人。

肖稚鱼收到肖家来信,郭令肖如英已在蜀地安置,顺道捎来一些蜀地特产, 有锦缎吃食等物。肖稚鱼将东西分了几份, 见有几样小玩意别致有趣, 特意留着送往齐王府。

如今宋常瑜怀孕月份大了,她本就体弱,对这一胎格外小心,外出应酬往来一概拒了,请了郎中产婆在王府待命, 谨慎到了极处,齐王也以王妃有孕为由, 躲开朝中纷争。

往年入春,太上皇多邀长安子弟跑马踏春,现在新帝继位, 叛势汹汹,免了春日游乐,只在宫中举宴,请了兄弟几人和亲近的宗室子弟, 算是个家宴。

肖稚鱼梳妆打扮一番,跟着李承秉来到太极殿。里面早摆放了几桌酒席。宫女道:“吴王妃和几位夫人都在偏殿说话。”

肖稚鱼点了点头,和李承秉说了一声先去偏殿休息。

殿内果然十分热闹, 吴王妃与杞王世子夫人t?韩圣香等人说着话。肖稚鱼才迈步进去, 众人马上热络招呼。叙过闲话, 宫女来报齐王妃来了。肖稚鱼等人都朝门前望去。宋常瑜在仆妇搀扶下慢慢进来,没有厚重的冬衣遮掩,圆润如球似的肚子十分显眼。

吴王妃让人拿软垫来,宋常瑜坐下,见众人都看着她的肚子,羞赧道:“也不知吃错什么,出门前吐了一回,这才来晚了。”

众人都说“不晚”,吴王妃问她近日用食吃喝,指点她如何修身养胎,肖稚鱼对这些事说不上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韩圣香坐到她身旁,声音轻若蚊吟,道:“王妃可曾听说,沈氏病了。”

肖稚鱼讶然,难怪今日赴宴没见到沈霓。

韩圣香翘了下嘴角,贴在她耳边道:“陛下迟迟未立后,沈氏最近一直都病着,想打听宫中情况的人可不少。便是先头出家那位,韦家都在托人试探陛下的意思。亏得杜家是京兆名门,到这个时候还沉得住气。”

肖稚鱼闻言只是一笑,道:“许是叛军之事紧急,陛下难以分心。”

韩圣香皱了下眉头,“这战事一起,闹得鸡犬不宁,不知何时才能安定下来,不瞒王妃,前些日子都说叛军要打到长安,我整日睡不好吃不香。”

肖稚鱼对潼关情况并不陌生,李承秉在家时并不避讳,偶尔会提起一二。两人谈论一回,韩圣香眼珠滴溜溜地转,打量周围情况,忽然抿嘴笑道:“这下可热闹,潘良娣来了。”

新帝后宫还未封赐,潘良娣等人仍用旧称,众人也知情况特殊不会长久,只含糊以“娘娘”称呼。潘良娣笑着进殿,与众女眷寒暄,举止落落大方,仪态万千。她特意来与肖稚鱼单独说了几句,亲热拉着她的手道:“上回受你恩惠,我们母子才能平安无事,如今我儿云岐也乖巧许多,改日让他给你好好请安。”

肖稚鱼道:“娘娘客气了,我也不过是见着什么说什么,算得了什么恩情……”

潘良娣道:“我心里明白的,客套话就不说了,日后还长,若你有什么为难之处,也可以与我说,能帮的了我绝不推脱,咱们平日也要多多来往。”

两人说了几句,有其他女眷过来凑热闹,话题便岔了开去。一时气氛热络,肖稚鱼余光注意到宋常瑜两颊泛红,说话时悄悄用手朝自己轻轻扇了两下。

肖稚鱼走近问她身子如何。

宋常瑜道:“从前我是最畏寒的,自打有了身子,反而变得怕热,这儿有些气闷,陪我去外面走走如何?”

肖稚鱼答应下来,两人走到殿外,院子里有几株海棠,正值花繁叶盛的时节,一簇簇粉白压在树梢。宋常瑜赏花透气,过了片刻,对肖稚鱼感慨道:“上一回来宫里担惊受怕,这才过了多久,处处都好像变得不同了。”

肖稚鱼道:“陈设没有改动,是陛下登基,气象便不一样了。”

宋常瑜道:“就是这个道理。”

肖稚鱼指着花园中的石凳让她去坐。

“如今是第七个月了,太医说该也该多走走,对生产有利。”宋常瑜将太医叮嘱的几句话说给肖稚鱼听,忽自己觉得不妥,道,“瞧我这啰嗦劲,这些话常记于心,便忍不住要说。我与齐王成亲四年,才怀上这胎,你千万别心急,迟早会有好消息。”

肖稚鱼心说我可不急。前世她指着来一个孩子巩固地位,久候无果,如今早看开了,全凭缘分。

她笑着移开话题,闲聊一阵。宋常瑜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可听说叛军之事?”

肖稚鱼道:“潼关守住了是好事,你怎么反倒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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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瑜左右看了看,道:“叛军之中有个新冒出头的将军,名叫杨杲,就是陪着康庆绪入京,在水悟庵也曾动手的逆贼,你可知道,他原是我府上的亲兵。”

肖稚鱼心里清楚,脸上却只能佯作不知。

宋常瑜皱眉道:“当时他要跟着康福海去范阳,我还觉得惋惜,此人行事周到,是个难得的人才。哪知他后来……竟跟着造反,听说攻下洛阳时就是他带兵先攻,立下大功,被康福海重用。若是杨杲籍籍无名便也无事,如今名声都传到御前,我家殿下已经是尽量避开朝政,这件事却躲不过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肖稚鱼劝道:“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道理谁都明白,圣上宽厚,又念兄弟情谊,不会计较从前之事。”

她宽慰几句,宋常瑜道:“听你说的我这心也踏实些了。实话跟你说,刚听说这件事的那几天,我还做了噩梦,梦见杨杲领着叛军杀入长安,从前他在齐王府里做事勤恳,仔细周到,哪里看得出还是个煞神,现在想起来我背后还凉呢。”

肖稚鱼道:“人心隔肚皮,如今全露出来总比他还留在齐王府里的好。”

宋常瑜要说什么,忽听韩圣香声音从海棠树后传来,“两位王妃,快跟我去前头吧,陛下快来了。”

196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无题◎

肖稚鱼与宋常瑜跟着韩圣香来到正殿, 各自入席。

豫王齐王分坐两侧。宫女扶着宋常瑜往对面走去。

杞王世子李茂一席与豫王相邻。韩圣香是个最喜欢探听八卦的,刚才在小院听见两人只言片语,心里一阵好奇, 她出身名门,素来是个直爽性子,快走两步, 凑在肖稚鱼身边问道:“王妃刚才说的叛军将军, 叫杨杲的, 原来曾是齐王麾下?”

肖稚鱼扭头要提醒她别声张。

忽然有道声音道:“说什么呢,哪个姓杨的?”

韩圣香转过脸看去。

李承秉惫懒靠在椅上,看过来的目光有些迫人。

当着众人的面,韩圣香哪敢提叛军之事,忙笑着道:“我与王妃说笑呢。”

肖稚鱼坐到李承秉身旁, 他皱着眉,似有不悦, 这时有宗室子弟过来说话,他神色恢复如常,与人闲谈起来。

没过一会儿, 皇帝来到殿前。众人皆起身行礼,口称万岁。

皇帝身着朱领黄衫袍,头戴翼善冠,腰系玉带, 缓步入殿。小郎李俶昭紧跟在后,翻过年他十二岁,年纪虽小, 却沉稳懂礼, 左右作揖, 向各位叔伯见礼。

殿中所坐的都是宗室子弟,见太子将俶昭单独带在身旁,互相眼神交流,心思各异。一时倒有不少夸赞,李俶昭已被封为广平王,众人不再以小郎称呼,便说广平王聪明上进,气度不凡。

李俶昭半点不见骄色,乖巧落于御前下座,对着李承秉郑重一拜,道:“七叔。”

李承秉微微点了下头。

因是家宴,没有那么多规矩,皇帝坐下后与众人寒暄,先问几个宗室子弟家中事,又与兄弟闲谈长安趣事。

几杯酒下肚,席间众人放松下来,说笑也不再拘谨。

李茂主动到御座上敬酒,先前还喊陛下,后来见皇帝仍和从前一样仁厚宽和,酒劲上头,兄长都喊出了口。

杯来盏往,气氛和乐。突然有宗室子弟左顾右盼,叹道:“若惠安姐姐在此,就更圆满了。”

立刻有人看向豫王。

李承秉含笑听着,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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