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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宗室子弟还要说什么,被身旁人打断,很快岔开话题。
齐王举着酒杯到皇帝面前,恭敬行礼后道:“这几日正找机会要向陛下请罪。”
皇帝道:“你说的是杨杲吧?”
齐王面露惭愧,“正是他,原先在我府里还没显出来,现在倒成了康福海手下一员猛将。”
皇帝拿起酒杯饮尽,道:“你我兄弟,又不是外人,你是什么人朕最清楚,逆贼藏匿的深,怪不到你身上。”
齐王连饮三杯,作揖一礼,出言主动请缨,“京畿新近募兵已毕,我愿带兵前往潼关相援,为陛下尽为臣一份力。”
听见这话,众人愕然,一时殿中骤然安静。
宋常瑜脸上渐渐褪了血色,目光紧盯御前。
皇帝沉吟不语,转过脸对一旁喊了声“七弟。”
李承秉起身走过去,皇帝问他如何看。李承秉淡淡道:“叛军以骑兵见长,从河北道南下,在平原占了地势之利,这才打得各地措手不及,潼关现在已守住两轮攻势,康福海不会死心,清河博平等地仍有兵力,陛下可以下旨,平棘饶阳等地出兵,截断范阳方向援兵,再者冀州太守严守清河信都等地,不能落于叛军之手,再和康福海慢慢周旋,磨光他的锐气。密云郡公已死,朝廷若要派人去,除了镇守潼关,还需兼顾河东何南两路。”
皇帝点了点头,对齐王道:“你的心意我全明白,若只是抓一个叛将,何需你亲自出马。潼关为四镇咽喉,京畿险要,绝不容失,你从未领兵,恐难以在阵前压住那些老臣,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齐王也知其中难处,苦笑着点头应下。
宋常瑜却长松一口气,脸上气色也恢复过来,可见刚才之t?关切。
李承秉余光扫到席间,肖稚鱼与韩圣香聊了两句,似乎被逗笑,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他眉梢一挑,移开眼。
皇帝与两人又说了几句潼关战事,脸上不由忧虑,几个宗室子弟见机奉承开解,一个道:“原本我们几个听说潼关摇摇欲坠,自从陛下登基,这险关却守了下来,让叛军不得寸进,可见都是陛下之威。”
“我虽不懂如何打仗,但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敢提刀对姓康的去。”
皇帝听他们几个插科打诨,指着他们笑道:“你们几个也好说事,文不成武不就,难道朕还敢指望你们守长安。”
“我们几个是不成,可还有豫王,齐王在,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皇帝高举酒杯,与众人饮,“行了,今天是家宴,不谈战事。”
斛筹交错,又喝了一轮酒,席间谈笑更是肆意,李承秉回到席上,杯中的酒已经喝光了,他将酒杯磕在桌上。一旁有宫女提着酒壶要斟酒,却被李承秉摆手示意退下,他斜睨着肖稚鱼,将酒杯朝她推了推。
肖稚鱼对宫女道:“把酒给我。”说着就将面前空杯倒满。
李承秉拿起酒杯,轻晃了晃,道:“刚才你们在外面说的是杨杲?”
肖稚鱼点了点头,轻声道:“齐王妃心里不安,找我说话。”
李承秉道:“康福海拿来当刀使的小将,也值得当回事。”
肖稚鱼因着前世之事,也不敢在他面前随意评价杨杲,“嗯”的一声含糊过去。
李承秉道:“方才说的你可听见了?”
肖稚鱼道:“方才?”
李承秉眉头拧了起来,眼神已逐渐有些危险,肖稚鱼赶紧道:“殿下说的全是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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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安排,我虽不懂用兵,但听着也觉得很有道理。”
李承秉哼了一声,看着她不放,忽然贴近了些,凑在她耳边道:“若是我请命为帅,带兵去援,你看如何?”
肖稚鱼惊了一下,随即想到前世他便亲自带过兵,两年不到就能重回长安,本事是肯定有的。想了想,她也只以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道:“殿下肯定能行。”
197 ? 第一百九十七章
◎离开◎
李承秉垂眸看了她一眼, 唇紧绷成线,声音冷冷的,几乎从牙缝中挤出, “你倒是放心的很。”
肖稚鱼眨了眨眼,正要开口。
几个年轻宗室子弟来敬酒,李茂挤眉弄眼道:“七哥有什么话和王妃回去再说, 且先来饮酒, 今日不醉不归。”其余几人也跟着起哄。李承秉笑笑, 提着酒壶就与几人喝酒耍乐去了。
李茂几个在宗室之中先前就与太子豫王亲近,如今太子成了皇帝,他们倒也听说过不少逼宫传闻,都说豫王动手,将太上皇软禁在太极殿中, 传位诏书也威逼而来。李家子孙自幼就听过不少各种宫变争斗,只要不牵连到自己身上, 便也不当一回事,反而对李承秉越发追捧。
酒过三巡,已是入夜时分, 宴席上杯盘都空了。不少人都喝了个大醉,韩圣香粉面隐含一丝恼,对皇帝豫王等人告罪一声,这才叫人扶着烂醉的李茂离开。
宴席很快散了, 肖稚鱼见李承秉半阖着眼靠在雕花木椅上,刚才来敬酒的他都来者不拒,喝的着实不少, 她伸出手, 在他肩上拍了拍, “殿下?”
李承秉倏地睁开眼,大掌捉住她的手。
肖稚鱼闻着他身上酒气,微微皱眉,将一旁伺候的宫女唤来。
忽有小宦官跑来,道:“豫王殿下,陛下请您过去说话。”
李承秉鼻子里“嗯”了一声。肖稚鱼将手从他手掌里抽出,又在他身前推了一把,“快些去吧。”
李承秉慢慢悠悠站起身,跟着小宦官往殿后走。
皇帝坐在内殿休息,身边矮几上还摆放着一摞奏疏公文,他脸上露出些微疲色,见李承秉进来时酒醉的样子,笑骂一声,“这几个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劝酒倒是卖力。”又吩咐左右,“快去拿碗醒酒汤来。”
静忠递上帕子,李承秉接过在脸上抹了一把,酒就醒了个四、五分。
皇帝道:“刚才你说对敌之策正合朕心意,只是这领兵的人难定,刚才八弟请缨要去,朕觉得不妥,你心里可有人选?”
李承秉不假思索道:“还是我去吧。”
皇帝吃了一惊,眉头皱起,“朝中才安定,朕还需要你在长安帮衬。”
李承秉道:“把兴庆宫看住,有裴相在朝中,陛下便可省力许多,叛军对潼关志在必得,清河博平等地调兵截断他们后路,唯有殊死一战,潼关未必能守住,还是我带兵去更好。”
“你是什么身份,岂能亲赴险地?”
“若是不去,长安就要变成险地。”
皇帝连连叹气,可再一想,京畿募兵交给谁都不如交给李承秉让他放心,“既然如此,你回去准备准备,再几日就该去了。”
宦官将醒酒汤送来,李承秉拿起就喝了半碗。
皇帝又道:“八弟我不放心,可让你去我也不踏实。齐王妃有身孕,你这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李承秉将碗重重放下,没好气道:“急什么,迟早会有。”
肖稚鱼坐在车里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掩唇打了个哈欠,车门突然打开,李承秉进来坐下,对外喊了一声。马车动了起来。
他背靠软垫,紧闭双目,没有理睬她。
回到王府,肖稚鱼除了钗环,卸妆擦洗,沐浴出来时,李承秉已躺在床上。景春几个退出寝殿,肖稚鱼走到床边,半跪着往床内爬。李承秉翻过身,一把将她车过来,压在身下。手臂撑在她身旁,居高临下,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肖稚鱼眉心一蹙,抿了抿唇,“殿下怎么了?”
“刚才我说要去潼关,你倒是半点不担心。”李承秉冷笑道。
肖稚鱼心说原来席间他突然黑脸瞧着不高兴,是为了这件事,她抬眼看他,也不知怎的,并不是特别害怕,两手朝上,勾住他的脖子,软声道:“康福海这样的凶人,别人去不一定能对付,殿下去的话,我觉得把握更大。”
李承秉原本酒气和一肚子闷气混成一团,此时感觉到她软软的手臂,气便消了大半,可一张脸仍是拉着,“说的好听,我看你是没心没肺,我这一去,潼关凶险……”
肖稚鱼惊讶道:“殿下真的要去?”
李承秉没说话。
肖稚鱼一时念头飞转,神色怔怔的。
李承秉侧过身,将她拉进怀里,“现在知道怕了?”心下隐约泛起一丝欢喜。
肖稚鱼抓着他单衣袖子道:“潼关要守不住了?”
李承秉道:“康福海压了二十万大军,没那么容易对付,潼关镇守将军金舒玠为人有些古板,未必能守住。”
肖稚鱼想到前世叛军兵临长安的惨烈景象,往他怀中靠去,道:“康福海手下猛将如云,倘若殿下真去了,真要小心些。”
这两句说的才像样,李承秉心里舒坦多了,脸色又柔和几分,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道:“这些年早就对那几个查清楚了,该怎么对付我心里有数,你也不必太担心。”说着他又和她说了些叛军的情况。
说着不免提到了杨杲,李承秉道:“康福海让他打洛阳,听说命都豁出去半条才打下头阵。他护送不利,康福海死了个儿子,这股恶气没那么容易消,他又不是设什么忠心之人,康福海若是信他,那才是祸患。”说着,低头去看肖稚鱼。
她悄悄叹气,面上平静道:“殿下能料敌先机,我便更放心了。”
李承秉原本还想说“齐王想要去,上有康福海这老狐狸,下有杨杲这等阴险小人,他前世都落得那下场,今生更别想讨得好”,可这话说了,不免有刻意贬低之意,倒显得他小气了。
他低头,手指抚摸她的嫣红的唇瓣,声音低醇仿佛又有醉意涌上来,“这一去不知还要多久,也没几日能耽搁了……”
刚才还好好说这话,他突然有了动作,飞快解开她衣裳。肖稚鱼推了推他,他身上肌肉坚实,肩膀手臂都和石头似的。
李承秉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呼吸粗重,嘴里含糊说了句什么,她却没有听清。
到了第二日清早,肖稚鱼醒来时还觉得疲惫,抬眼看见李承秉睁着眼,并没有走。她顿时清醒,“殿下今天怎么没走?”这一动便察觉异样,腰下好像垫着什么,她伸手一摸,是个锦缎软枕。她心下奇怪,伸手就要拿开。却被李承秉捉住手腕。
“再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肖稚鱼挪了挪,道:“不舒服。”
李承秉道:“难受也得忍着。”
肖稚鱼想到什么,猜到这软枕是谁的手笔,一时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闭上眼又躺了片刻。李承秉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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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外面有宦官来催,这才起床。
他昨晚已经答应了皇帝领兵的事,这几天药去军中筹备t?,用过早饭,他便命人收拾行李,离开王府之前,他对肖稚鱼透露了几句内情,叮嘱道:“朝中彻底安稳下来,陛下就会立太子,沈氏立后也要排在太子后面,并非是陛下爱重她,沈家是京兆世家,总要给些交代。你不想应付宫中,可以学吴王妃称病,她也奈何不了你什么。平日有什么,交给陆振去办,若有实在难办的难事,找陛下也无妨。”
肖稚鱼认真听着,不住点头。
见她乖巧模样,李承秉心软成一片,越发有些不舍,又说了一些,“我留了几个传信的侍卫,你可以书信给我,莫要懒散。”
肖稚鱼瞥他一眼,并未辩驳。
李承秉说完这才带着亲兵走了。
198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言◎
李承秉到京郊军营, 带着人马操练几日,便带着大军朝潼关进发,走时并未特意状声势, 只有皇帝与朝中众臣知晓。
皇帝到底体恤兄弟,命宦官提前一日去豫王府通知,这日天不亮就将肖稚鱼接到城门, 登高远眺目送豫王。
春寒料峭, 早上凉风习习。
肖稚鱼站在城墙上, 景春与巧儿陪着,远处天际泛白,一轮红日徐徐升起,军营中马嘶人叫,旌旗挥舞, 一道金色曦光映在城头,大军缓行从军营中走出, 领头之人身着银色甲胄,亲兵拱卫在侧。
肖稚鱼隔得太远,瞧不清李承秉的脸, 他忽然停马,扭头朝城门看来。
肖稚鱼心顿了一拍,便见他已经转过脸去,骑马前行, 大军起拔,士卒成群,如大地上行的蜿蜒巨龙。
皇帝站在高处, 命人请肖稚鱼过去说话。
肖稚鱼稍定了定神, 脸上却做出伤心强忍的模样, 到了御前,双眼泪汪汪的。
皇帝柔声宽慰几句,只说绝不让人伤李承秉分毫,让她宽心云云,又赏赐金银玉器等物。
宦官在旁催促该到了上朝的时候,临走之时,皇帝脚下一停,稍作犹豫便道:“请太医为豫王妃诊脉调理身子。”
内侍静忠最知圣意,一听就明白皇帝为豫王担忧子嗣。
肖稚鱼眼眸一转,也明白过来,行礼谢恩,可心下到底有些别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皇帝道:“豫王妃有话要说?”
肖稚鱼面色羞赧,支吾道:“殿下当初不满这门亲事,直到这些日子才好些。”
皇帝恍然,朗朗笑了一声道:“朕这七弟,瞧着性子疏朗,实则最是执拗不过,如今想明白就好。”如此便不好催促,没再提太医之事,让人护送肖稚鱼回去。
李承秉走后,肖稚鱼闲在家中。皇帝新登基,忙于政事,几次嘱咐左右关照豫王妃,宫中有什么赏赐,都先给豫王府备一份,长安上下无人不知皇帝与豫王兄弟情深。情况与上一回老皇帝在时战战兢兢完全不同,肖稚鱼过得十分畅意,与嫂子赵葳蕤及赵琼林外出逛东市,吃喝玩耍了一回。
这日一早,婢女将拜帖送来,肖稚鱼接过一看,上门拜会有两人,一位是宝平郡公之妻裴氏,一位是朝散大夫夫人王氏。肖稚鱼想了想,这两人都是宗亲女眷,在宫中也见过几回,只是交情不深,便客气回复。这日下午,裴氏与王氏相偕而来,进门坐下客套叙旧一番,嘴里尽是好话,直夸肖稚鱼貌美。
肖稚鱼招呼两人吃糕点,看她们到底为何来。
喝过茶,裴氏便先找了个由头开口,“前几日我去延生观,你们猜见着谁?”
肖稚鱼笑而不语。
王氏赶紧接了一句,“谁?”
“惠安公主,”裴氏道,“天可怜见,瘦了好一圈,脸都凹下去了,险些让那个我没认出来,堂堂金枝玉叶,如今却是过得可怜,公主自小与太子豫王一处长大,兄妹之前情谊深厚,便是犯了错,豫王殿下也罚也罚过了,过了这么久,该是消气了吧?”
王氏忙不迭点头,又去看肖稚鱼脸色,却见她依旧含笑,似半点没在意。
“豫王妃不如改日与我们一起去延生观去看看,你们姑嫂也有一阵没见,惠安公主见着您肯定高兴。”
肖稚鱼抿了抿嘴,道:“殿下才走,去的又是潼关,我哪有心情到处走动。”
裴氏噎了一下,笑着道:“在家中待得久了容易气闷,殿下若知道王妃出去散心,想必也是放心的。”
肖稚鱼道:“殿下那个脾气,从来是不听别人劝的,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家中说话也不管用,不如这样,我这就写封信去问问,看他是否气消了,看在兄妹份上让惠安公主出来。若是他在行军途中回了信,我这就去延生观接公主出来。”
裴氏与王氏面面相视,陪笑道:“殿下带兵在外,如何敢以这些小事打扰。”
“公主金枝玉叶都瘦了,怎么就是小事?”
裴氏登时不敢多言,王氏忙打圆场,将话题岔了开去。两人告辞离开,到了王府外,裴氏回望一眼王府,气咻咻道:“看她平日不言语也是笑脸,还以为好说话,啧啧,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
王氏道:“行了,本就是来试试运气,她既不肯,咱们回去直说就是,知道这位王妃的脾气,日后躲着些,没必要平白无故树敌。”
裴氏直叹气,惠安公主托人与几个走得近的宗室子弟联系,一来,她们想着公主原来与陛下豫王亲厚,若是帮一把,公主出来也要记这个恩惠,二来,惠安也叫人送了厚礼。可惜两人并没有办成这事,互相埋怨几句就走了。
肖稚鱼在花厅中,瞧着两人留下的茶碗,轻哼一声。李承秉才刚走,有些人便忍不住了。惠安所作所为实在太恶心,与其等着她上串下跳地折腾,还不如早点绝了她的念头。肖稚鱼想了一会儿,叫陆振过来,吩咐了两句。
这日夜里,御前内侍静忠回到屋中休息,小宦官跑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静忠道:“糊涂,豫王妃的事,当然紧要,你没瞧见陛下对豫王如何看重,你快去告知豫王府的人,明日我就去看王妃。”
第二日静忠到豫王府来,肖稚鱼双眼微红请他落座。
静忠不能视而不见,忙问:“王妃有何难事,可以与小人说。”
肖稚鱼道:“一点小事,本不想麻烦公公,是关于惠安公主的。”
静忠脸色平静,并未因为听见惠安公主之名有什么异常。肖稚鱼将昨天那套说辞又转述一遍,语气轻软,“公公不知,当初我也曾劝过殿下,兄妹之间能有什么仇怨,便是公主被康庆绪掳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只是一时情急,本不该太过责怪。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公主与殿下争吵时,还曾说过……”
静忠皱眉,接口道:“说过什么?”
肖稚鱼道:“她说回京便要告诉太上皇,殿下养私军,殿下这才大怒,不顾兄妹情面,将惠安公主送往延生观,我有心要为公主说两句,还被殿下呵斥。听说公主在观中清苦,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静忠脸色肃然,心下暗骂惠安公主不识好歹。他是皇帝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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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豫王这些年来所做的都是为了帮衬皇帝,太上皇未退位之前,私军的事揭露,只怕太子与豫王都要遭殃。他站起身道:“王妃莫要为这事忧心,公主本就是出家人,在观中修行是好事,谈何清苦,王妃心善,小人都是明白的。”
肖稚鱼命景春送他出去,出府之前又塞了一袋钱过去。
静忠坐入马车里,长叹一声。小宦官不解问道:“公公叹什么?”
静忠道:“你可听过一言可兴邦,一言而丧邦,如何说话可是门学问,惠安公主也是个糊涂人,怎么就得罪了豫王妃呢。今天这一番话,她是别想再离开延生观了。”
199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梦◎
静忠回到太极殿, 不知对皇帝说了什么。第二日便有御前服侍的内侍前往延生观。
惠安自打被李承秉送来观中已住了小半年的时间,刚来时又哭又闹,撒泼立威好几回, 可观主听了豫王府来人的吩咐,并不多做理会,若是她折腾的太过厉害, 便让人在一旁颂念《道德经》《本际经》。
惠安吵闹不过, 渐渐安静下来, 暗地却已经将李承秉记恨上。太子登基之后,她顿时心思活络起来,先是遣人联系从前走得近的几家宗室,让他们在皇帝面前多提提自己,好让皇帝记起从前的兄妹之情来。
前几日惠安听说豫王离京的消息, 暗喜不已。皇帝性软,可不像豫王那样心硬如铁, 只需御前有人为她美言,说不定很快就会下旨将她放出来。惠安想着便坐不住,私下给几家宗亲都送了厚礼。
听到宫中来人, 她也不管观主还在讲解经文,掸着衣裳迎了出去。内侍姓章,在御前服侍多年,惠安也认得他, 含笑招呼。哪知章内侍却不苟言笑,喝令闲散人等t?退下,只留了惠安一个在殿中。
惠安忽地心生不妙, 只听内侍张口传达口谕, “朕闻之, 惠安公主骄横恣肆,目无尊长……”
仿佛一道惊雷炸响眼前,惠安目瞪口呆,两耳之间听不见其他声音,她猛然站起身,“不对,陛下向来仁爱手足,怎会如此刻薄待我?”
章内侍已说到最后一句,“……责惠安公主于延生观修法自省,无诏不得私自外出。”他皱着眉,看向面色胀红双目含怒的惠安公主,语气严厉道,“口谕是陛下亲口所说,公主慎言,陛下笃行孝悌,对手足从无苛责,公主还是想想自己做错什么。”
惠安大怒。章内侍已喊着外面的人进来,她只得把快到嘴边的喝骂咽了回去。章内侍瞥她一眼,很快带着人走了。
婢女几个进来,团团围着惠安,却听她突然尖叫一声,掩面嚎哭起来。
过了半日,惠安坐在屋里,脸上已没了泪痕,双目阴沉,将婢女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
婢女登时露出为难神色,却又不敢多劝,只得领命行事。
到了傍晚,消息传到沈霓的耳中,她正坐在床沿上逗弄孩子。宫女将被子枕头放在四周,让孩子在床上爬走。沈霓眉间一片柔色,看孩子爬了一阵,这才让仆妇抱下去。她将鬓发捋到耳后,这才对贴身宫女道:“去告诉惠安公主,我知道了。”
宫女去了,没一会儿回来,对沈霓道:“听说惠安公主哭闹不休,还砸了不少东西,公主说,请娘娘为她说几句话,只要陛下松口放她出来,公主定会重重酬谢娘娘。那婢女还说……”
“说什么?”
“陛下初登大宝,需诸多考量,立后之事久久未定,等公主出来,还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话还未说完,沈霓一拍床沿道:“她还有脸说。”胸口起伏,她深呼吸一下,道,“都到这个时候,还只知哭闹,陛下若是听到风声,就知她不但不知错,还心存怨怼,到时候看谁倒霉。”
宫女转身去倒了杯茶水拿来,劝道:“惠安公主既不识时务,娘娘也不必理她。”
沈霓喝了一口茶,直起身子,来到窗边,只见外面姹紫嫣红,花叶葳蕤,不远处栽着几株石榴,枝叶碧绿,甚是繁茂。她望了一会景致,忽然开口道:“要说惠安也并非全无用处。陛下是个心软念旧的……”说到此处,她神情冷静,眼中却露出一丝讥诮冷意,“对手足兄妹怎会赶尽杀绝,惠安何必花功夫在那些宗室子弟身上,十个里没一个能成事,她在观中清修,抄写经文做些针线,三不五时送到御前,还能不勾起陛下手足情?”
宫女道:“奴婢这就去让人去传话给惠安公主。”
沈霓不置可否。门外有宦官来问是不是该传饭了。沈霓问起皇帝,宦官道:“陛下还在与裴相商议国事。”
沈霓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广平王在何处?我有好几日未曾见他了。”
宦官道:“广平王跟在陛下身边。”
沈霓笑着缓点头,“广平王聪慧上进,是该学着为陛下分忧。”
寝殿内外听见这句的宫女宦官都垂着头,没有吭声。沈霓也不在意,让人端上饭菜,用过饭之后,又歇一阵,宫女服侍沈霓洗脸梳头,坐在妆奁前,沈霓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庞白皙,姿容美丽,唯独眼里却沉沉的,似已经历了风霜。
她暗自嗤笑一声,将心下种种愤懑不甘全忍了,脸色平静,躺下休息。
到了半夜,值夜的宫女被寝殿中的一声尖利叫声吵醒,忙敲门询问,“娘娘。”
过了好一会儿,沈霓才道:“进来。”
宫女到了殿内,将桌上灯点亮,提起一旁铜盆里温着的茶壶,倒了一碗温水。来到床边,她这才看见沈霓曲腿而坐,两鬓湿漉漉的,好像是出了汗。宫女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拭,“娘娘可是魇着了?”
沈霓眯着眼,眸光闪烁,刚才她睡着梦到太子还未登基便被死于毒杀,李承秉登基,自己入宫为妃,皇后竟是肖稚鱼。这事实在难以启口,她也不知为何会梦见如此荒谬的场景,梦里到底发生什么此时已模糊不清,可面对肖稚鱼那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滋味,却叫她记忆犹新。
宫女要叫人打盆水进来,沈霓制止了她,“莫要惊动旁人。”宫女轻轻给她抚着背,柔声劝道:“娘娘莫急,有些事急不来的。”
沈霓微怔,片刻过后才缓缓点头。梦里说不定是个警示,豫王在皇帝面前阻碍她家中叔伯兄弟的前程,她该有的后位也被拖延未决,肖稚鱼几次三番坏她好事,令人厌憎至极。如今豫王带兵前往潼关,沈霓心中早就暗暗期望过康福海与他杀个两败俱伤。
这片江山,不是豫王,不是陛下,更不是广平王,该是她孩儿的。
200 ? 第两百章
◎军中◎
自打惠安公主遭皇帝训斥, 来豫王府说情的宗亲内眷便全没了踪影,裴氏王氏还遣人送了礼来以示赔罪之意。
日子飞快,到了五月, 每隔两日便有战报从潼关来,李承秉所定之策有用,清河信都等地出兵逼近叛军后路, 对范阳军威慑极大。康福海未能攻下潼关, 此时又不得不兵分两回, 稳住河北道地盘。
叛军之中流言四起,说康福海病重,双目难以视物,脾气越发暴烈。
除了战报,李承秉顺道还捎了两封家书回来, 里面写些行军途中所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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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看完回信过去,提笔写家中安好不必惦念, 再一看纸上空白一片,以李承秉的脾气肯定是不满意,想了想, 又写了些近日长安城中情况。战况未有恶化,朝中以京兆世家为主,又催促皇帝立后。皇帝借静忠之口透露意思要先立太子。
京兆世家之中有人写了劝诫赋文,“汉宫生变, 惠帝因嫡庶未明,遂有吕氏专权之祸,故《春秋》书郑伯克段, 讥其失序, 《礼记》未有先君而后母之训”云云, 让文臣士子颇为认同。
肖稚鱼将信封了,交给传信侍卫,三百里快马第二日便送到潼关。
李承秉读了信,眉心紧促,不满她信里就一句报平安,也没提家中如何。等看到朝中立后立太子之争,他冷冷哼了一声,不用想,京兆世家所为背后定是沈家撺掇。满朝上下,对先立太子还是先立皇后利益相关的唯有沈家与韦家。又看一遍,他将信暂搁一旁,这件事还没那么快吵出个结果,还是先专心对付叛军。
营帐外侍卫传报,几位将军都已到了,李承秉应了一声,叫他们进来,开口问道:“康福海病得如何,可有确切消息了?”
立刻便有个人排众而出,行礼道:“禀豫王殿下,叛军已有六日没有动静,昨日斥候冒险查探,康福海没有出过营帐,叛军内外皆是严守,病情加重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
这一夜,范阳军中灯火通明,往来巡视军卒不断,戒备极其森严。
营帐内杨杲与一位中年文士正在相谈。
“杨将军,大郎君待你一向不薄,说句不该说的,大都督有几回对你动了不利的念头,还是大郎君劝阻,”中年文士顿了顿,又道,“这份恩情大郎君根本没打算提,若不是这回情况危急,我这才和你袒露实情。并非大郎君挟恩图报。”
杨杲笑道:“大郎君为人如何这些日子我还能不知么?先生多虑了。”
中年文士抚须道:“杨将军目光如炬。”
杨杲不再绕弯子,道:“大郎君想我如何做?”
中年文士叹气,脸上露出几分悲色,“大都督的病已是药石罔顾了。”
杨杲早有猜测,此时却不得不做出大惊失色的表情。
“可恨大都督一世英名,如今双目失明,被小人蒙蔽,一心想要废长立幼。大郎君为出兵之事殚精竭虑,奋不顾身,小郎君又做过什么,骄奢淫逸,其舅父一心搜刮军中油水,赚得盆满钵满,哪顾得了大军生死,如今朝廷有意斩断我们后路,小郎君既无统兵之才,也无政民之能,若真继承了大都督的基业……我们是将性命押上搏前途的,难道眼见要走必死之路。”
杨杲心下嗤笑,康福海怎么也称得上一世枭雄,儿子却没一个好的,死鬼康庆绪不用说了,大儿子康庆恩不受宠,背地里四处邀买人心,拉拢人手,手段粗浅不见高明,不免让人轻视。幼子康庆则,如今不过弱冠之年,深得康福海宠爱,行事骄横跋扈,尤其自起兵开始康福海几次暗示将范阳军及打下的基业全交给他继承,康庆则便越发眼高于顶,对待众将呼来喝去。
听中年文士说康福海已是全瞎了,杨杲心头闪过一丝喜意,他为将之后用心练兵,又天生有股仗义豪侠之气,很快便与手下官兵打成t?一片,攻打潼关这回,康福海几次都让他领兵打头阵,下面很多人都心中有怨,杨杲早就在想,如何选对自己才最有利,康福海老谋深算且心狠手辣,若他活着,杨杲还不敢真做什么,可换了他儿子……
“大郎君所使,虽赴水火不辞。”
“好。杨将军果然是当世豪杰,有将军允诺,大郎君无忧矣。”
杨杲道:“我只掌一路兵,若大都督已下定决心,便是有心也未必能帮大郎君扭转乾坤。”
中年文士面色阴沉道:“不可等到大都督对外公布之后再动手,那就太迟了。”
杨杲眉头一挑,沉吟不语。
中年文士问道:“杨将军可是还有顾虑?”
“大都督对我有提携之恩,如今他病重不起双目失明,我如何能忍心逼迫他?”
中年文士暗骂一声虚伪,脸上却一起做出为难的表情,道:“并非你我私心,全是形势所逼,还有这二十多万大军,士卒都如我们手足一般,岂可看着大郎君兄弟相争,闹得分崩离析,还不如当机立断。”
他说了许多,杨杲只是点头却没应声。
中年文士已猜到几分,想了想,终于张口道:“大郎君对杨将军最为信任,此事一定,威武营三万骑兵便交由将军。”
杨杲一脸笑模样,作揖道:“全听大郎君吩咐。”
中年文士与他又商议了大半时辰,定下计策后便与杨杲告别,道:“我回去与大郎君定下时间,到时就等杨将军动手了。”
杨杲承诺,“敢不从命。”
中年文士离开营帐,到了外面,左右侍卫躬身道,“沈司马。”
沈历快步走开,一路来到康庆恩营帐,掀开帘子进去,一瞬间脸上已做出欣喜之色,嚷道:“已全联络好了,大郎君,时机已到。”
康庆恩豁然起身,脸上既惊又喜,手不自觉搓了两下,道:“好,好,得先生运筹,若子房定策于帷幄,何愁大事不成。”
沈历听他话里意思自比汉祖刘邦,忙垂头作揖,口称不敢,实则掩了眼历一丝不屑。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除夕,恭祝各位新春快乐,聚宝生辉,福气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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