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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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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 第二百四十一章

◎降◎

杨杲环视四周, 见跟随他一路来的偏将亲兵还算好,远处溃败逃散的兵卒却是丢盔弃甲人心惶惶。他看向沈历道:“先生在康庆则身旁都安插了人,不是早就有投诚朝廷之意?”

沈历干笑两声, 左右顾盼,压低声音道:“将军目光长远,军中无人能及, 不过眼下人多嘴杂, 还是先带兵休整, 我马上就与朝廷联系。”

听他口中说朝廷,并非豫王,杨杲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意味深长瞥他一眼,却未多说什么。

这夜在山脚扎营, 杨杲带人巡视四周,营内营外走了一圈, 溃败跟来的将领兵卒不少,随安福海出征的范阳大军都是精兵悍将,又带着战马及攻城器械无数, 只是康福海死后两个儿子内斗,康庆则志大才疏,接连战败之后,丢了许多器械战马, 损失惨重。

豫王不仅出其不意攻打大营,同时清河博平等地大肆募兵,惊扰大军后路, 意图断绝范阳方向的补给, 逼着康庆则分兵保护后方。

杨杲长叹一声, 眺望夜空,又想了许久,只觉得眼下局面实在棘手。他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睡,第二日天不亮就被外面争吵闹醒。原来是田浩真带着败兵从洛阳逃出来,一t?路寻过来。

杨杲刚从营帐中走出,田浩真怒气冲冲一个拳头便挥了上来。杨杲侧身躲过,愕然道:“田兄为何如此?”

天浩真自与他相识,交情一向不错,比范阳军中其他将军亲近多了,现在死里逃生,刚一见面,他就动手,杨杲问道,“你干什么?”

田浩真怒道:“是你杀了大郎君。”

他是康福海义子,对康庆称呼更亲近些。

杨杲面不改色,道:“从哪儿听来的胡话,要害死我不成,昨日是主帅身旁小人动手,那人已被乱刀砍杀。”

田浩真将信将疑,在营中找了几人,问明昨日情况,知道确非杨杲所杀,嚎啕大哭一场,嚷嚷着要为康庆则报仇,营中当即便有不少人应和。

沈历躲着不出,杨杲一面劝着田浩真一面观察营中众人。范阳军跟随康家父子多年,忠心效力者不少,田浩真在军中有威望,不说一呼百应,至少有一半愿意跟随。

杨杲向来识时务,不做背向人心之举,且他到底单独领兵的时间尚短,根基不稳,很快将心思全掩藏起来,听田浩真如何打算。

田浩真以为主帅复仇之名,统领全军,洛阳一战死伤惨重,如今能调用的兵马不足三万。他一路继续收拢残兵,往北退至陈留郡,安营扎寨,储粮备战,等着豫王带兵前来。

李承秉夺回洛阳,城中收拾安顿了几日,派兵清剿周围散落的范阳军,收到叛军在陈留郡的消息后,他带下一部分人守城,带着大军继续北上收复失地。

金舒玠等将军纷纷劝他坐镇洛阳,攻打陈留郡之事可交给他人。李承秉对左右道:“并非不信你们,田浩真杨杲这几个是叛军残存最后之力,若不彻底剿灭,范阳卢平河东三地不宁,宜早宜快,本王要亲自处置。”

众将见他主意已定,不再多劝。金舒玠等老将私下议论,都觉得豫王带兵这些日子,威仪愈发重了,一言既出,不容置喙。

八月二十七,烈日当空,豫王携七万大军兵至陈留。

陈留郡辖下六县,田浩真分兵两路,一路交给杨杲镇守浚仪,自己则在陈留重兵守城。

李承秉兵至封丘县,攻打一日便拿下县城,很快来到陈留。

田浩真能得康福海认义子,自然是有真本事,军中士气被他重新调动起来,守城颇有气象。

李承秉见状命人将攻城器械运上前,投石机破墙,铁车撞门,如此重兵攻伐两日,城门将破,田浩真命人射出传讯所用火箭。他与杨杲早就商议过,设了一支伏兵在浚仪县外以做支援,趁豫王攻城时从后呈夹击之势。

火箭如一道流光冲天。

斥候拨马快骑而归,通报杨杲。

杨杲默然不语。

一旁偏将忍不住出声询问:“将军?”

杨杲面色踌躇,眺望陈留方向,当日从范阳举兵,他一路所见郡县不堪一击,便是有朝廷大军阻拦,也都是些平庸无用之辈,攻打至潼关,只需再进一步,便能兵指长安,倾覆天下。当时他已独领一军,眼看着加官晋爵唾手可得,心中不免生出遐思。等着攻陷长安之际,李家子孙落荒而逃,形势易转,藏在他心里那一丝欲念,未必没有实现的时候。

可世事难料,康福海病重,在康庆则有意招揽的时候,他很快就有了选择。

杨杲心知肚明,弘农杨氏的出身是假的,领兵打仗的本事也是虚的,他只是市井混迹时曾跟着个老兵两年,学了些本事,可若要说他最擅长的,还是懂得审时度势。从市井泥腿子到王府侍卫,再到如今……这每一步,都是他懂得选择之故。

眼下,又要面对一次选择。

杨杲心跳加快,眉头微皱,手紧紧握了握缰绳,旁人却丝毫瞧不出他心中波澜。

偏将又催促一声。杨杲回过神,将斥候叫来,问他两军交战情况。斥候如实说了,杨杲叹了口气,将几个最得力的便将和亲信叫到身边,吩咐几句,众人面色复杂,却又仿佛松了口气。

李承秉带兵破城而入,田浩真拼死一搏,最终不敌死于兵卒之手。将军一死,叛军溃不成军,正在收拾残局之时,有人来禀报,说杨杲愿降。李承秉闻言挑了下眉,命人将降书接了过来,看过之后冷笑道:“今日在浚仪藏了伏兵的就是他吧,若真有诚意,明日卸甲到陈留称降。”

来人很快回去复命。杨杲听李承秉点名伏兵之事,心中再无一丝侥幸。第二日他便命全军卸甲弃兵,带了侍卫几人,来到陈留,来到豫王赞助的宅院之前,他心如擂鼓,脑中忽然想到,若是他将藏在鞋内的匕首拔出,是否能在近处刺杀?

这无稽的念头一闪而逝,杨杲苦笑一声。

这时豫王缓步而出,杨杲微微垂下头去——他终究不是为了女人会不管不顾的人。

“降将杨杲,参见殿下。”

杨杲跪地行礼。

242 ? 第二百四十二章

◎无题◎

李承秉走后,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潼关远不及长安繁华热闹,肖稚鱼甚少出门。城中几位将军的女眷倒是时不时地送些东西来。一来二去的, 几家女眷上门拜访,与肖稚鱼渐渐熟悉起来。

洛阳被豫王大军收复的好消息传来,潼关城内人人欢喜, 奔走相告。金舒玠将军夫人蔡氏带着儿媳金氏上门来拜访肖稚鱼, 聊起战事, 蔡氏满口夸赞,“叛军来时嚣张跋扈,康福海还曾口出狂言,一月之内必要攻破潼关,如今连自个儿的尸骨都不知在哪了。还是豫王殿下好本事, 用兵如神。”

肖稚鱼笑笑,客气两句。

金氏道:“听说豫王殿下麾下有一支骑兵精锐无匹, 叛军不能敌……”说到此处,见蔡氏一个眼色使过来,她想起阿翁在家中说及此事, 都是讳莫如深不肯深谈,赶紧换了话题。

“说起这个,听说华阴许氏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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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王妃才来这儿, 身边吃的用的都还不习惯,又如何招待贵客,阿姑特意选了些东西, 都是长安送来的货, 或许能合王妃心意。”

说着她招呼人把箱子抬进院子, 有野味海鲜,还有新鲜的瓜果蔬菜,种类极多。

肖稚鱼一瞧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笑着谢过,一时心念飞转,思索金氏特意提起的华阴许氏是什么来路。所谓人老成精,蔡氏似有所觉,言语间婉转提醒,肖稚鱼立刻想起来,华阴许氏是仙世的元献皇后的娘家,也就是豫王的外家。

许家行事一向低调,上一回听闻,还是成亲时曾有许家送来的贺礼。

肖稚鱼与蔡氏金氏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人有意讨好,肖稚鱼客气应对,宾主尽欢。等送两人出去,她回到屋里,叫人把王应青叫来,问他华阴许氏的事。

王应青奉命留下照看王妃,这些日子十分清闲,听肖稚鱼问话,立刻答道:“过些日子要来的是殿下的三舅父,曾任越州长史,三年前就致仕回乡了,陛下突然驾崩,许家也是担心,这才要过来看看。”

肖稚鱼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豫王与陛下是同母所出,许家身为外家哪能不闻不问,便吩咐王应青准备些待客之物。

王应青垂首应声,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肖稚鱼眼尖看见了,问缘由。

王应青道:“好叫王妃知晓,殿下所领的那一路骑兵,就养在华阴。”

肖稚鱼微怔,明白原来背后为豫王出力的便是许家。养一支骑兵,花费银两不说,战马,训兵都要花费大力气,况且前些年还要瞒过太上皇,这里面的门道就更多了。

肖稚鱼想了想,让他再多备一份重礼。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李承秉仍带兵扫荡叛军余孽。康庆则与康庆恩兄弟都没了,可康福海义子还有好几个,都是能征善战的,逃出去的,就收了范阳残兵败将,另立旗帜,与朝廷大军周旋。

这些人成不了大气候,但在河东仍有根基,李承秉便派兵四处清扫,不断有战报传回来,大大小小打了几场的胜仗。

到了这时,肖稚鱼已经确定,叛军已是秋后蚂蚱,再难蹦跶几天。前世叛军能势如破竹一路打入长安,全是因为太上皇昏聩,边军势大,朝廷内动荡不安,这才引得叛军动乱。今生康福海发兵早了四年,不及前世准备充足,又早早死在举兵的路上,李承秉早作准备,这才有了眼下局面。

两世差别巨大,肖稚鱼想起过去,只觉得犹如大梦一场,不胜唏嘘。这时王应青来到门前,在院门前站住了,禀道:“许家刚才已入城了,正往府里来。”

肖稚鱼叫来婢女,换了身衣裳,收拾梳妆一番。过了没多久,许家的马车已停到门外。

许家来的是豫王的三舅父许崇,肖稚鱼不敢托大,到门前相迎。

一位四十许岁,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下来,脸上带着淡笑t?,拱手作揖,向肖稚鱼行礼,口称王妃。

肖稚鱼忙三两步上前,回半礼,问了声安。

许崇忙摆手说不敢当,回头朝第二辆马车招呼道:“十一娘,还不快下来。”

门帘掀起,头梳双环的婢女先跳下来,随后回头搀扶出一位女郎,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翠眉如柳,玉脸含笑,身材纤细窈窕,因天气热,穿着黄色短袖衫,下着团蝶百花裙,胸前皮肤如雪似的露了一片,是个少见的美人。

肖稚鱼看过去,许十一娘乖巧行礼,举止落落大方,是高门士族的气派。

许崇介绍道:“我这个侄女原是要去长安的,跟着我走了一段,路上不太平,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叫她一起先过来了。”

肖稚鱼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两人进去。

到了里面花厅坐下,婢女奉上茶水点心,寒暄过后,许崇叫人将带来的礼抬进来,道:“殿下奉旨带兵,来的匆忙,这儿没准备什么,王妃久居长安,定有许多不便,十一娘是个细心孩子,出门前就说要为王妃带些东西,这些都是她亲自挑的,希望能合王妃心意。”

许十一娘道:“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也值得伯父特意说道。”

肖稚鱼道:“表妹的心意最难得。”摆手让人收下。

许崇年长,又是长辈,客气收了几句后不好太过殷勤,便把话题交给小辈。

许十一娘聊了些家中事,让肖稚鱼了解些从前不知道的情况。两人说了一回话,她言谈不俗,气氛融洽。

到了用餐时分,肖稚鱼留两人用过饭,这才送客出去。

等许家一行人走了,肖稚鱼转身回去,婢女苏子脸上欲言又止,进了屋,倒了一杯茶,忍不住开口道:“王妃,许家怎么还带了未出阁的小娘子来。”

肖稚鱼瞥她一眼,“就你话多。”

苏子缩了缩脖子,没再多言。

许崇来了潼关后,四处走动,他虽无官职,只凭豫王舅父这一层,就无人敢怠慢。许十一娘隔三差五就来赔肖稚鱼说话,时间长了,两人亲近不少。

这日许十一娘回到暂租的宅子里,等着许崇回来。这一等就等到傍晚,许崇醉醺醺由随从扶着进来。

许十一娘叫人端了醒酒汤来,看着许崇饮下。

过了片刻,许崇酒醒七分,擦了把脸,对十一娘道:“你今日陪王妃解闷去了?如何,这些日子看下来,王妃可是好相处之人?”

243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回◎

许十一娘道:“我瞧着王妃是个好说话的, 她身边服侍的婢女,都是这回在潼关添的人,做事有不合心意的她从不责骂, 连高声说句话都没见过。”

许崇笑道:“肖家没有什么跟脚,她这样出身,是惯于施恩笼络人心。”

许十一娘摇头道:“可那边府里上下井然有序, 她示人以宽只在小事上, 仆妇在外不敢仗着豫王府的名头乱来。还有那个王统领, 对王妃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可见她不是个简单的。”

闻言,许崇这才脸色严肃几分,王应青奉令可调用豫王亲兵营,是豫王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之一, 他想了想道,“看来王妃确实有几分手段。”

许十一娘道:“便是没有手段, 只看王妃那般娇姿艳质,非寻常女子可比,伯父, 家中的打算只怕要落空……”

许崇打断她道:“你这孩子怎么尽说丧气话。”他喝了两口热茶,又继续道,“实话告诉你,豫王大婚时, 我那兄长几番试探他的口风,王妃是太上皇所赐,并非豫王心仪之人, 便是生得美又如何, 豫王岂是那等只贪图美色之人。”

许十一娘眉头微蹙, “可是……”

许崇摆了摆手,“把心放回肚子里,你要知道,许家为殿下这些年冒着大险,全家把命都搭上了,这份恩情殿下必须得领。何况殿下已与朝廷势同水火,更需要世家大族支撑,殿下心中也会有考量。”

他笑着道,“殿下平定叛乱,功绩震天,陛下驾崩,沈家不清不白,如何能让他们染指朝政,你瞧着吧,这天下定是豫王的。将来登基,后宫总要添人,我家并不贪心,让你与殿下先亲近些,又不是非要后位。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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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若是如姐妹般相处,对殿下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又嘱咐几句,全是指点许十一娘如何与豫王妃相处。

许十一娘不能忤逆长辈,只得点头称是。

坐了片刻,许崇酒意未消要歇下,许十一娘告辞离开,回房的路上,婢女见她秀丽的长眉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劝道:“娘子何必如此担忧,我瞧王妃待你挺好的,看着是个大度之人。”

许十一娘道:“你懂什么,伯父将我带来此处,心思瞒不住人,我扪心自问,若是与王妃易地而处,便是面上不表现,心里也会膈应。可王妃对我,就如寻常亲戚走动,这份坦然自若,实在让人心里没底。”

婢女道:“或许她就是好性子。”

许十一娘沉吟不语。

婢女又道:“娘子何必多虑,许家是豫王殿下的外家,娘子是豫王的表妹,有这一层在,娘子吃不了亏。”

许十一娘轻轻摇头,“你不懂,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宫中荣华富贵是不假,可凶险更多,盛宠如贵妃又能如何,依我本意,根本不想来趟这个浑水,可惜族里如此安排,父母殷殷冀望,我又能如何。”

她仰头眺望夜色,月如弯刀,勾起她思乡念家之情,一时惆怅难解,险些落泪。

婢女劝慰许久,这才扶着她回房休息。

……

光阴似箭,转眼就到了九月,天气渐冷,秋风萧瑟。叛军被打散,只有康福海几个义子逃至相州,零散不成气候,彻底平乱只是早晚的问题。李承秉命老将金舒玠镇守潼关,另派几位将军继续扫荡叛军。

众将知道这是立功的好时候,倒是争先恐后不辞辛苦。

眼看就要入秋,李承秉归心似箭,将大军安排好,带着亲兵营回潼关,几日赶路不停歇。

这日天刚蒙蒙亮,城门还未开,守城将士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顿时紧张,等这一群人来到门前亮明身份,才知是豫王,赶紧打开城门相迎。

李承秉快马回到府里,一路惊动不少人。肖稚鱼被这番动静吵醒,翻身朝外,迷糊睁眼,幔帐掀开,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床边。

她顿时就清醒过来。

李承秉俯身抱住了她,贴着脸亲她。

他身上一股冷气,又胡子拉碴,肖稚鱼撇开脸,推他的肩,“还不快去梳洗下。”

李承秉扔圈着她不放手,“都多少日子没见,先让我抱抱。”说着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脸,他短寸生硬的胡渣不时扎她脸颊肌肤,肖稚鱼抬手,在他下巴摸了摸,忽然触摸到他脸颊旁一道凸起的伤疤。

“这是怎么了?”

李承秉将她的手抓在掌心,贴在她耳边道:“在灵昌的时候,不小心被叛军的刀划到。”

肖稚鱼道:“你是主帅,怎么还亲自与人动刀兵了?”

李承秉听她语气责怪,心里生出欢喜,把她的手贴在脸上,“我若是不身先士卒,如何让别人卖命,你摸摸,伤的不深,过几日就掉痂了。”

他只说了最浅的一层,实则朝廷内为立新君争吵不休,太上皇,沈家,齐王各有手段,他急着平灭叛军,不得不身先士卒,激励士气。

肖稚鱼道:“还疼吗?”

“你摸就不疼了。”李承秉含笑道,抱着她好一阵亲热,这才起来叫人打水。沐浴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他拿着剃刀,点灯对着铜镜,三两下将胡子剃两个干净。

肖稚鱼坐在床上,见他转过头来,脸颊上果然有道寸长的伤痕,结着层褐色痂印,平添一丝凶意。他几步走回床上,掀开被子躺下,把她重新抱在怀里,看见她注视的目光,随手在摸了下脸,道:“吓着了?”

肖稚鱼摇了摇头。

李承秉亲她的唇,只觉得此刻心里说不出的充实,几个月来征战沙场的紧绷与疲惫通通不见了,唯有此时此刻,他与她在一起,世上再无任何难事。

“这些日子你在家里做什么?我叫金将军他们几家的女眷来陪你说话,你们相互走动,也能解闷。”

肖稚鱼道:“原来是你知会的,我说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往我这里凑热闹呢。”

李承秉有意在她面前卖好,道:“也是你好说话,现在外面谁不知我王妃人美心善,天下难寻。”

肖稚鱼扑哧笑出声,道:“哪家奉承得如此直白。”

李承秉盯着她的笑脸不说话,目光专注。

肖稚鱼脸微微一红,移开眼道,“殿下不在的日子,华阴许家来人了。”

李承秉“嗯”了一声,显然先前就听说了消息。主动和她说起许家,“当初我想找个地方练兵,要避人耳目t?还要忠心不二,想来想去,只有华阴许家能担些风险,这事兄长也清楚,还出钱有意贴补过。”

他所说兄长,只有驾崩的皇帝。肖稚鱼稍想了一下,知此事难为,就算是外家,也是豁了命去才能做到,她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李承秉托起她的下巴,“我怎么觉得你还有什么未尽的话?”

肖稚鱼道:“殿下舅父特意赶到潼关,许是有事与殿下商议。”

李承秉颔首,又说起其他事来,行军途中遇着的,无论是苦是甜,他都想和她分享。说了许久,窗纱透着日光,在地上撒了一层轻白。

肖稚鱼掩嘴打了个哈欠,李承秉忽然道:“杨杲归顺了。”

肖稚鱼眨了眨眼,也不觉意外,笑着道:“看来殿下此番是大胜,不然他也不会倒戈的这么容易。”

李承秉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道:“我当他有什么本事,打仗的本事稀松,不过是庸碌之才,也没风骨,不堪大用。”

肖稚鱼道:“殿下不是早知他秉性。”

244 ? 第二百四十四章

◎送◎

李承秉翘着嘴角笑了一声。杨杲此人大本事没有, 小聪明倒是不少。称降后便交代了范阳军中的情况,康庆则如何暗算谋害康福海,兄弟相残等内情全无隐瞒。

也正是有他这位熟悉叛军的人在, 后续平叛也省了不少力。除此之外,杨杲还交出一个人——沈历。此人随康福海举兵,一路出谋划策, 与朝中联系也颇深。有沈历在手, 李承秉要对沈家动手, 又多了两分胜算。

其实杨杲刚降之时,李承秉曾想过如何弄死他。前世的杨杲与齐王都事他心头的刺,找着机会就该拔除了事。可杨杲也不知是不是太识时务,恭敬老实,没有一点出格之举。

李承秉一来要安抚降将, 二来,他已对肖稚鱼说过放下芥蒂, 两人信任建立不易,他又何必为这样一个小人落下反复的名声。最重要的疑点,他看出来, 眼前女人对杨杲是真不在意,他心里便彻底放下来。

又说了一会儿话,李承秉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早, 肖稚鱼还没醒,他已起床擦洗出门,召了潼关众将议事。

众人都知叛军已不足为惧, 眼下最难办的还在朝廷。太上皇欲立齐王为帝的消息一个月前就传至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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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大家都装聋作哑, 瞧着豫王如今的威势,只怕是宫中又要起波澜。

李承秉料理军务,忙了一整日,外面天都要暗了,这时外面来报,许崇来了。

李承秉走到门前相迎。

许崇朗朗笑着,进门行礼,“别人都说殿下如何威风,我瞧着殿下却是日理万机,不得空闲,现在公务可处理完了?走,走,到舅父家中去吃饭。”

李承秉原想回家用饭,可舅父相邀,又有几位将军作陪,应酬推脱不了,便一同前去。

皇帝驾崩不足三月,不得饮宴作乐,许家身为外家自然知道忌讳,许崇将潼关城中大小将领都请了来,席上并无丝竹美色,以茶代酒,只是有豫王在座,众人你来我往,气氛依旧热闹。

来的众将有潼关守城多年,或是跟随豫王平定叛军,一个个心思活络,想着日后前程,对豫王奉承讨好不断,明里暗里以示忠心。李承秉含笑应承下来。这一顿饭吃到入夜时分才散。许崇又清他到书房稍坐,商议朝中之事。

“殿下此番平乱保河山,建立不世之功,众将与朝臣也都是心向殿下的,如今也只有沈家还不死心,可他们能动的也只有禁军,便是禁军之中也不会全听他们的,现在该好好打算了。”

李承秉捏了捏额角,道:“这几日我已经派人前去京城联络裴相,只等有消息回来,就可以马上启程了。”

许崇刚才见他漫不经心的,心里还有几分忐忑,此时听他这一句已是确定要回长安争一争,心头大定,抚着长须哈哈大笑,对外喊了一声,叫人换茶。

李承秉瞧了眼天色,却是有些坐不住,一颗心早往家里飘。

这时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馨香,一位妙龄女郎端着一壶茶翩然如内,她穿着圆领褙子,下着百蝶穿花裙,头发全拢起,梳着回鹘髻,露出光溜溜的两鬓,一张脸如春杏般俏丽。

许崇含笑看着,佯作嗔怒道:“怎么是你送茶来。”

许十一娘道:“我来瞧瞧伯父,却不知有贵客在。”

许崇对李承秉道:“这是十一娘,从前你也见过,这回跟着我一起出来见见世面。”回头又对许十一娘道,“豫王在此,还不赶快行礼。”

许十一娘看见主位上坐着的男子挺拔英武,一身贵气,目光更是锐利至极,她不敢细看,赶紧行礼。

李承秉摆了摆手。

许崇笑道:“十一娘是个乖巧懂事的,说起来,该喊殿下一声表哥。”

他早就私下提点过许十一娘,这时就坡下驴就可以喊一声表哥,也显亲近。可许十一娘感觉豫王与寻常所见贵公子不同,一身杀伐之气,她心下不由胆怯,支吾着实在叫不出这声表哥。

许崇取笑道:“平日那么伶俐,怎么突然害羞了。”

李承秉不以为许,喝了茶便说世间不早要走。

许崇送至书房门外,对十一娘道:“你代我送殿下出去罢。”

许十一娘低低应了一声,叫婢女提上灯,领路往外走。李承秉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迈步往外走。

夜风徐徐,花园中飘来桂花香。

婢女脚步微缓,侧过脸来悄悄使了个眼色。许十一娘平素也是落落大方,言谈有物,可今天却总觉得有些别扭,沉默走了半路,眼看就要穿过院子,她轻叹一声,开口道:“前些日子王妃赞我香囊,这两日我赶做了一个,正巧今日殿下来了,还请殿下捎带回去。”

李承秉停下脚步。

许十一娘螓首峨眉,菱唇含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做工精巧的香囊来。

李承秉扫了香囊一眼,并没有伸手,道:“你去见过王妃?”

他语气平淡,许十一娘不敢抬头,只垂目盯着地上,道:“初至潼关伯父就带我去拜见王妃,”稍顿一下,又道,“王妃娘娘宽柔,待我极好。”

李承秉微睐,又问:“你去过几回,王妃和你说过什么?”

许十一娘微怔,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对上李承秉不怒自威的脸,心下打鼓,将几次上门与肖稚鱼相交的事说了,并无隐瞒,只是两人说的大多都是些女子闺阁事,便只提了少许。

李承秉并无不耐,听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阵,这才道:“我那位王妃不善女工,既然她喜欢你做的花样,你就多做几个,回头一并送道府里让她挑。”

许十一娘握着香囊的手紧了紧,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和刺痛。

李承秉道:“王妃在这儿说话的人少,你陪她说话解闷,她会记得你的好,日后到了长安,就让王妃做主,为你相看一门好亲事,行了,外面的路好走,就送到这儿吧。”

侍卫闻言立刻从婢女手里接过提灯。

许十一娘屈身行了礼,看着豫王离开院门,她长出一口气,转身回去。

245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如此◎

从许家出来, 李承秉回到府里已是亥时末,天色漆黑,院里各处灯全熄了。李承秉一路入内, 到了正院,值夜的婢女迎出来行礼。

李承秉屏退婢女,推门入内, 床上帐幔半垂, 肖稚鱼面朝里睡着。他解了衣裳, 到侧间洗漱。仆从进出,在安静的夜里免不了弄出些动静。

肖稚鱼眼皮动了动,转过身来,迷蒙睁眼,看见李承秉换了身单衣, 走到床边,盯着她瞧, 目光似有探究。

她掩嘴哈欠,道:“殿下回来了?怎么不睡?”

李承秉“嗯”的一声,坐在床边, 手勾起一缕她披散的长发,缠绕在指间。

肖稚鱼将头发抽了回去,朝窗户看了一眼,道:“很晚了, 快些睡罢。”

李承秉手掌搭在她肩上,将她身体扳了回来,道:“你就不问我去哪了?”

肖稚鱼觉得奇怪, “殿下不是派人回来传话, 说去许家了?”

李承秉眉梢微挑, 并不说话。

肖稚鱼抬眼看去,见他面无表情,眉宇间隐约藏着不悦。

四目相对,李承秉忽然笑了下,道:“听说十一娘这些日子时常来找你说话?”

“你说表妹?是来过几次。”

“表妹?”李承秉道,“你倒是待她亲近的很。”

肖稚鱼哪里听不出他语气里藏着的古怪,怔了一下,却也没有迟疑,“华阴许家的娘子,可不就是殿下的表妹。”

李承秉看了她一眼,皱了眉头,“这回舅父来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肖稚鱼道:“舅父很是客气,捎了不少礼来,还让表妹经常过来陪我说话解闷。”

李承秉脸色有些沉。

屋里一时无人说话,静了下来,肖稚鱼往枕上靠了靠,“殿下?”

李承秉t?双眼深邃,抓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舅父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

肖稚鱼唇微动了动没吭声,许崇的心思昭然若揭,她怎么会不明白。许家这些年出钱出力,为豫王养了支骑兵,如今立了大功,想要亲上加亲,她知道许家的打算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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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秉紧盯着她不放,“你心里清楚。”

肖稚鱼眉头微蹙,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闭嘴不言。

李承秉胸膛起伏,呼吸重了几分——她这样聪明伶俐的人,许家的意图她看得明白,却仍和许十一娘交好,毫无半点芥蒂的样子,李承秉能猜到她的想法,许家是他外家,也是他在朝中的助力,轻易得罪了对她将来不利。

她待许十一娘如此宽容大度,已是在为他将来入主长安在打算,这般识大体,知进退,可称得上是雍容贤良。可他想到这一层,却只觉得胸口发堵,气不打一处来。

“你倒是大度……”他这一句几乎是咬牙说出,脸色也越发阴寒,在床前霍然站起身,大步就要离开,可踱出一步,他又站定,扭头看她,“我走的时候说的什么,你全忘了?”

肖稚鱼愣住,眸光微动,他走的时候吩咐了不少事,一时之间她还真没想起有什么和许家有关系。

李承秉见她陷入深思,冷笑一声,道:“不管我说的什么,你都不曾真正信过是吗?”

他双目如电,直透人心,肖稚鱼原本到了嘴边打圆场的话一下全被堵了回去,甚至有些不敢直面他的锋芒,她微微移开目光。

李承秉走出屋子,面色铁青,他深呼吸一口,将胸口的火暂时压下去,可心气仍是不顺,回头看了一眼,暗骂一声:这没心肝的女人。好不容易把前世的误会说清楚,除了平定叛乱安稳江山,他想的就是和她好好过日子,弥补从前的遗憾。

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嫁给他都是形势所迫,若真由着本心,她是否还会如此选择?

李承秉绷着一张脸,回头瞅了眼正院,想了一下,拉不下脸回去,转身去书房歇下。

第二日,肖稚鱼得知李承秉天不亮就出门去军营了,此后两日都没有回来。

这日许十一娘又上门来,送来几个香囊,有五彩丝线绣的花鸟鱼虫,绣工精美,栩栩如生,里面或放豆蔻玫瑰香附,或是有艾叶丁香等物,馨香馥郁,怡人肺腑。

肖稚鱼挑选了两个,夸她手巧。

许十一娘堆着笑道:“听说长安都用金香囊,王妃在长安见多了好东西,如今看我这寻常手艺也觉得稀罕了。”

她说得俏皮,又婉转奉承肖稚鱼,一旁婢女仆妇闻言都笑起来。

肖稚鱼却听出一点不同的意思来,前些日子两人说话亲近,许十一娘私下还会喊一声表嫂,今天却显得疏远恭敬些。

“那些金的银的是不错,可表妹的手艺,放在长安也是不差的。”

许十一娘微微侧过脸,道:“王妃心善,这般顾全我的脸面。”

肖稚鱼将香囊放下,“今日说话怎么听着有些丧气?”

许十一娘垂着眼,眼圈微红,红唇动了动,道:“娘娘不知,我跟随伯父出来,原本是打算去长安配一门亲,可如今朝中乱作一团,伯父也未必顾得上我。这些日子王妃待我亲近,我在这儿厚颜冒昧求一句,还望娘娘挂心,日后为我介绍一门亲。”

肖稚鱼愣了一下,朝她看去,“你说的是真的?”

许十一娘道:“绝无半句虚言。”怕肖稚鱼不信,忙又补充道,“也不求家世如何显赫富贵,人品贵重为上,王妃慧眼如炬,替我掌掌眼,十一娘感激不尽。”说到最后一句,她就要跪下行礼。

肖稚鱼抬手拉住她,“表妹这样的品貌,又是名门之后,自当要找好的。”

许十一娘叹一声道:“我也不求其他,若是日后福气能有王妃十之一二就满足了。”

肖稚鱼听了这话有所意动,旁敲侧击问了几句。许十一娘含糊其辞也未详说,提及豫王口气客气恭敬,不以亲戚情分自居。坐了小半日,侍卫前来传话,说豫王这就要回来。许十一娘闻言立刻起身告辞,走得干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肖稚鱼若有所思。

246 ? 第二百四十六章

◎回◎

申时过半, 李承秉回到家中,身上甲胄铿锵作响,一脸风尘仆仆, 对左右道:“各部将不可松懈,叛军狡猾,康家掌范阳卢平等地多年, 盘根错节, 收复各地宜徐徐图之, 莫扰百姓……”

一抬头便瞧见肖稚鱼站在门前,他顿了一下,又嘱咐两句,挥退手下。大步走进屋内,婢女端茶送水, 苏子上前两步,想着什么, 将绞好的帕子双生递给肖稚鱼,提醒地唤了声“王妃”。

肖稚鱼走到李承秉跟前,他脸色微沉, 犹在想着公事,眼皮一掀,视线落在她身上,肖稚鱼拿了帕子给他擦拭脸庞, 动作温柔,李承秉神色一缓,嫌甲胄碍事, 不等人来服侍, 自己将身上甲片解开扔开, 接过婢女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他道:“今晚叫人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就走。”

“这么急?”

“我等得,长安那些人已经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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