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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教导
张鹤龄哄了一圈外甥和外甥女之后, 又和姐姐讨论了一下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按着张皇后说,自打太皇太后被皇帝送回清宁宫后,她在宫里的日子便越发自在了, 还有之前张鹤龄告诉她以食补的方式,她最近也觉得很不错。
“皇上以往总是容易疲乏, 饭也用得不好,自从你接手光禄寺之后, 皇上用饭都比以往强了许多。”
在张皇后的心目中,自家弟弟就是最好的, 她笑眯眯的看着张鹤龄, 眼神温柔如水。
张鹤龄也知道他这个姐姐的脾性,说好听点是和娘家人感情深厚,说难听点就是伏弟魔, 在历史上,她和她自己的亲儿子关系都不好, 但是就是一心要扶持她那个扶不上墙的娘家人。
张鹤龄可不希望姐姐最后活成这样,在他看来,人活于世, 不该为了任何人而活,而是要为自己而活, 他希望姐姐也能懂得这个道理。
只是可惜,他们姐弟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 而姐姐深入骨髓的思想又太过深刻,哪怕自己在读书之后,就借着书上的圣人之言规劝过姐姐,始终抵不过这么多年母亲的言传身教,以及这个时代的惯性影响。
“我不过是做自己为人臣子该做的事情罢了, 姐姐不必说的这么夸张。”
说完他将趴在床边的大外甥朱厚照抱了起来:“照儿如今读书读到哪儿了?背给舅舅听听。”
因为有外甥和外甥女在,有些事情不宜说的太深,因此张鹤龄强行转移了话题。
朱厚照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立刻将他最近学过的文章背了一遍。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却背着圣人所书写的微言大义,听起来着实是可爱,张鹤龄听完立刻很给面子的狠狠夸奖了一番:“照儿好厉害,背书背的真好。”
张皇后在一旁看着,嗔怪道:“小孩子不经夸,小心他的小尾巴翘到天上去。”
朱厚照原本还满脸激动的神色立刻萎靡了下去,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
张鹤龄看向姐姐,皱眉道:“小孩子做得好,自然要夸,做的不好要教导,否则如何能正确引导他呢,姐姐莫要对照儿太苛刻。”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姐姐,之所以会在历史上和儿子关系紧张,或许就是因为对自己的儿子太苛刻。
张皇后被弟弟说的有些忐忑,急忙弥补道:“我也是怕照儿听多了这些赞美之言,迷失了本心,我心里自然知道我的照儿是极聪明极好的。”
张皇后这个人,或许性格上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但是她的确不是个蠢人,弟弟话里的意思,她立刻就懂了。
而朱厚照一听这话,眼中立刻迸发出明亮的神采,一下子手脚并用的爬上床榻,一头扎进了张皇后的怀里。
“母后真的是这么觉得吗?照儿真的很聪明吗?”
张皇后被孩子这番话一下子问的愣住了。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对自己的夸赞反应这么大,按着张皇后所想,儿子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着长大的,夸奖他赞美他的人简直数不胜数。
她心中生怕儿子会在这样毫无底线的赞美声中迷失自己,因此才会时时刻刻都用最严格的礼仪规矩要求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行为,竟然会让儿子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张皇后一把抱住了儿子,语气温柔:“照儿当然聪明了,母亲一直觉得照儿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小孩。”
张鹤龄看着这一幕,也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姐姐对照儿要求严格的原因,他毕竟是太子啊,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就算不是为了天下的黎庶百姓,只是为了能匹配得上这个身份,他也必须做到完美无缺。
可是她却忘了,不管这个孩子以后会如何,他现在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初识世界,没有多少判断力和认知力的孩子,对孩子来说,父母几乎就是他的全世界。
在小孩子心中,不管多少赞美,都抵不过父母的一句话。
现代有句话说得很好,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童年对一个人是很重要的,许多人对这个世界的很多认知,都是从童年开始的。
张皇后或许还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看着儿子满脸惊喜的依偎在她怀里,丝毫没有以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反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都让她心中复杂难辨。
或许自己以往对这孩子的要求,有些太高了?
张皇后有些不确定的想。
**
张鹤龄很快就从宫里离开了,在他离宫之前,他避过人耳目,也和姐姐推心置腹一番,告诉她家里的事儿,还有他的事儿都不必姐姐操心,他已经长大了,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请姐姐不必再帮着他和延龄求官求富贵,姐姐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他便放心了。
同时对几个孩子的教育问题也提出了建议,对于太子不要太苛刻,要刚柔并济,做得好就夸做的不好就仔细教导,轻易不要在孩子面前露出失望的神色。
对朱厚炜不要太过溺爱,哪怕他以后注定了会清闲一辈子,也不能真让他和其他宗室一样游手好闲不事生产,最起码做人的道理还是要知晓的。
至于对大外甥女,让她读书识字这很好,要继续坚持。
张皇后对自己弟弟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毕竟如今在她的心目中,自家弟弟还是很有本事的,而且他是自己的娘家人,总不能害了她,因此张皇后不仅把这些话听进去了,还都记在了心里。
之后几日,等朱厚炜的身子骨好了一点,他就将两个小儿女都抱到身边读书识字,还找朱厚照要了一本论语,每日给一对小儿女读一读,希望他们多受圣人之言的熏陶。
至于张鹤龄为什么让姐姐加强对于朱厚炜的教育问题,其实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
历史上的正德皇帝可是没有生育的,张鹤龄虽然是个现代人吧,但是不孕不育他可治不了,万一大外甥真的一个孩子都留不下,那最后老朱家可不就得指望他小外甥了吗?
若是真把小外甥养猪一样养大,那大明朝未来还有希望吗?
这番思索虽然有些冷酷,可是却也是最理智的处理办法,张鹤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但是他是万万不希望,国家会因为自己这个蝴蝶,落入更万劫不复的境地。
**
张鹤龄回到张家。
先去了后宅看老婆孩子。
他的儿子才刚生下来几个月,老婆也是刚坐完月子,他进屋子的时候,媳妇王氏正靠在榻上绣花,见他进来了,就放下了绣花绷子,想要起身迎接。
“侯爷回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张鹤龄急忙拦住了她:“别忙了,你身子骨重,何必讲究这些虚礼。”
他走上前去坐在了榻边,看到儿子正美美的躺在床榻里侧睡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笑着拿了汗巾子给儿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小家伙有些不耐烦的咂了咂嘴,转过头又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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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道:“妾身是再没见过侯爷这样喜欢孩子的人了。”
张鹤龄却只是轻笑一声:“自家的孩子,我不疼谁疼。”
说完又看了眼绣花绷子,道:“你才刚出月子,怎么又做这些活计,家里难道还能缺了谁穿不成。”
王氏却是一脸温柔的摇了摇头:“闲着也是闲着,做做针线也是打发时间,而且说儿还小,我也想给他做些贴身的衣物穿。”
张鹤龄捡起她放在一边的绣花绷子,看了一眼,发现绣的是个小金鱼,看起来很有童趣,他笑了笑道:“夫人这个金鱼绣的好,是你画的花样子吗?”
一听张鹤龄这么问,王氏一下子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胡乱画的,不太好看,让夫君见笑了。”
张鹤龄却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画的很好,很有童趣。”
张鹤龄这么说,王氏一下子愣住了。
张鹤龄在书画上颇有造诣她是知道的,在嫁过来之前,她也曾看过张鹤龄的字画,她少年时也是读过书的,书画上也颇有心得,但是在看过张鹤龄的字画之后,便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因此在成婚后也没敢显露出什么,万万没想到,夫君竟然也会夸赞自己的画。
张鹤龄看向妻子,认真道:“夫人的画很有灵性,只是缺乏练习,要知道,字画一道,灵性才是最要紧的,夫人的这几分灵性,已经超过绝大多数读书人了。”
王氏被张鹤龄这话说的一下子脸都涨红了,他竟然拿自己和那些读书人比,她,她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王氏自己也说不上来,可是原本一直深深掩藏在心底的那一丝不甘,却在此时细细密密的涌了上来。
她年少时也曾有过雄心壮志,要做一个李清照蔡文姬一样的女子,可是最后却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六岁开始读书,十一岁先生就辞了馆,她开始学习女红管家。
那些字画诗词更是被扫进故纸堆中,只当成装点门面的东西。
就这还算好的,还是母亲心疼她才给他请先生,更有甚者,哪怕你是公主的女儿,大字不识一个都是有的。
想着这些,王氏一下子红了眼圈,张鹤龄一见她这样,倒是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揽进怀里。
“哭什么,怎么我夸你你倒是哭了。”
说完张鹤龄自我反省一下,语含歉意:“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疏忽了,竟是如今才发现你的才能,这样吧,日后我给夫人在后宅弄一个小书房,若是日后夫人闲来无事,便可以读书作画,也算一桩雅事。”
王氏靠在张鹤龄怀里,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中复杂万分,她万万没想到,侯爷竟然以为自己是因为他不了解自己而难过。
王氏心中又酸又软,最后终于握住了张鹤龄的手,轻声道:“那妾身就多谢侯爷了。”
见着她终于说话了,张鹤龄心中也算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该是我谢谢夫人才是,我这般粗心,夫人也不怪我。”
王氏轻轻闭上了眼睛,如何能怪得了他呢,怪只怪自己,一直未曾敢在他面前露出分毫吧,他真的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
**
张鹤龄如今有妻有子,日子不知道过得多安稳,但是很快的,他要教太子骑马的事儿,也被皇帝知道了。
张鹤龄心想,张皇后那儿好说服,但是皇帝这儿只怕就不好说服了,因此自打那一日他承诺之后,就一直在心里准备着说服皇帝的说辞。
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自己白准备了。
皇帝听说之后,不仅不生气,反倒还很高兴:“**太宗皇帝都是马背上的皇帝,如今绵延几世,到了我手里,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既然照儿如今有这个志气,又何必拦着他呢,而且多活动活动,对他的身子骨也有好处。”
说完皇帝顿了顿:“只是他如今年纪小,大马只怕是不能骑,还是先骑小马驹吧,也可找人教他练练拳。”
张鹤龄听着皇帝这番说辞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封建的人竟是我自己,看起来循规蹈矩的皇帝姐夫思想还挺开明。
“皇上深谋远虑,是臣不能及。”张鹤龄急忙拍马屁。
皇帝听了哈哈一笑,拍了拍张鹤龄的肩膀:“那太子的骑射就交给你了。”
张鹤龄又行礼:“是。”
从此之后,张鹤龄除了每日去光禄寺上班,还得时不时入宫给太子讲解一些骑射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现在年纪还太小,先学一点理论知识,等明年了再上马。
而张鹤龄在讲解骑射知识的同时,又夹带了一点私货,还给太子讲了许多兵法。
他可记得清楚,著名的应州大捷,就是在正德皇帝任上,正德皇帝他小人家亲自指挥的一场战事。
这孩子的确是有几分兵家天赋的。
而太子也很喜欢这些兵法课,学得很认真,还时不时的提一些刁钻的问题,有几次都差点把张鹤龄给问住了。
每次上完课张鹤龄都忍不住擦汗,熊孩子自古有之,真是诚不欺我啊。
幸好这个熊孩子是自家外甥,否则太子老师这个职位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
等过完年,天气暖和了一点,又等到朱厚照过完六岁生日,张鹤龄这才正式带着他尝试着开始骑小马驹。
小孩很不高兴,嘴巴噘的都能挂油壶了:“舅舅,之前说好了骑大马的,为何让我骑小马?”
张鹤龄呼噜了一把大外甥的小脑袋,笑道:“你才多大点,就想骑大马,饭要一口一口吃,先骑小马驹,一点一点来,总有你骑大马的时候,你看有谁能一口吃成个胖子的。”
小孩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他到底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便也就任由跟前的太监抱着他上马。
等上了马又给那个小太监努了努嘴:“刘瑾,去,将我宫里的酸梅汤端一壶过来,我骑完马之后要喝。”
小太监十分机灵,应了声是,就急忙去给太子跑腿了。
而张鹤龄在听到刘瑾这两个字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
要是他没有记错,那个在正德一朝,权威赫赫,闹得文臣人仰马翻的太监不就是刘瑾吗?
他记得之前大外甥跟前的太监不叫这个名儿啊,怎么突然就变了?
张鹤龄欲言又止张口闭口好几会,这才终于试探道:“这个刘瑾是什么时候来你跟前伺候的?”
朱厚照有些疑惑的看向舅舅,好像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他老老实实回答:“就前段时间啊,之前那个小太监私底下偷偷赌博,还偷了我宫里的东西,被母后发现了,她就把那个人赶走了,然后我就挑了刘瑾上来伺候。”
竟是大外甥亲自挑的!
是了,这孩子一向有主意,自己跟前伺候的人,必须得他点了头才成,之前姐姐想要帮着他挑一些老实敦厚的上来服侍,都被他全部赶走了,脾气犟的不行。
“他服侍的好吗?”张鹤龄压下了对日后的担忧,假装淡定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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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刘瑾日后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现在他还什么都没做,要是突然无缘无故的将人赶走,就大外甥这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脾气,只怕会越发宠信这个小太监,他还是得先观察观察。
朱厚照果然十分理所当然的点头:“伺候的当然好了,若是他伺候的不好,我就罚他去浣衣局。”
张鹤龄微微蹙了蹙眉,暗道自己问这个话实在是废话,刘瑾要是伺候的不好,能从一个小太监爬到这个位置上吗?
而且大外甥这个孩子,虽然他自家人看着的确是哪哪儿都好,但是要真是客观评价一下,这孩子还真不是个好伺候的,喜怒不定,贪玩儿,还有点任性。
就这么一个颇有熊孩子潜质的人,能伺候好他,那可比能伺候好如今的皇帝都难千倍百倍。
因此张鹤龄第一时间就给这个刘瑾打上了狠人的标记。
只是不管他多厉害,张鹤龄都不能允许自己大外甥跟前有一个心思不正的人跟着,刘瑾他是必须得赶走的,只是手段不能太粗糙,否则反倒是得不偿失。
这般想着,张鹤龄心中便平静了许多,他点了点头:“伺候的好就成。”
正说着,刘瑾已经捧着一壶酸梅汤过来了。
那酸梅汤装在一个长颈的玻璃瓶中,玻璃瓶上的雕花典雅庄重,造型清丽优美,再衬上酸梅汤深红色的汤色,越发显得好看了,让人一看就十分有食欲。
“舅舅,这是之前光禄寺进上来的酸梅汤,我尝着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说完对刘瑾使了个眼色,刘瑾立刻意会,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用的杯子也是和玻璃瓶配套的玻璃杯,他捧着那一杯酸梅汤,呈了上来,细声细气道:“请侯爷品尝。”
张鹤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太监,端过酸梅汤尝了一口。
其实也不算多新鲜,这个酸梅汤的配方还是他教给御厨的,现代社会信息爆炸,某音上天天给你教价值十几万的这个秘方那个秘方,张鹤龄也学了两招,现在可不就用上了。
这个酸梅汤酸而不涩甜而不腻,就是清清爽爽的酸甜口,张鹤龄在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来了古代自然也安排上。
没成想倒是讨了大外甥的喜欢。
“嗯,滋味果然不错。”张鹤龄笑着捧了一下大外甥的场。
小孩果然很高兴,小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这个酸梅汤,母后和父皇都喜欢呢。”
舅甥两个喝完饮料,就开始正式学习骑马。
朱厚照小朋友身体素质经历过这几年的调养还是很不错的,整体的协调性也挺好,很快就把大致的架子学会了,至于剩下的,当然就是日复一日的练习了。
小孩第一次骑马,很有兴致,练习了一个多时辰还意犹未尽,张鹤龄却怕他伤了筋骨,死活将他从马上抱了下来。
小孩又生气的撅起了嘴,小太监刘瑾来给他倒酸梅汤都是战战兢兢。
张鹤龄虽然不喜欢刘瑾,却也不想让旁人承受自己惹出来的怒气,便自己一手接过酸梅汤,一手将大外甥抱在怀里。
“小样,还生气了,舅舅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年纪小,骨头都是软的,要是一次骑得太久了,小心变成罗圈腿,你见过罗圈腿吗?你要是不信,舅舅改日带你去看看。”
朱厚照小朋友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也已经能分辨出来美丑了,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紧张。
“罗圈腿是什么啊?”
张鹤龄为了吓住他,就仔仔细细描述了一下罗圈腿,小孩果然被唬住了,一下子再也不闹着要骑马了,反倒是乖乖巧巧的端过酸梅汤喝了起来。
张鹤龄见他如此,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轻声安抚:“舅舅给你定的学习时间,都是按照你身体的承受能力来的,学习骑射是个苦功夫,要长时间坚持,不是一时热血上涌的事儿,你若想骑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朱厚照听着这话乖乖的点头:“舅舅的话我都记住了。”
小太监刘瑾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寿宁侯真是有本事啊,他们的这位小爷,可是连皇上和皇后有时候都劝不住的存在啊。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孩子们也渐渐长大了,转眼便到了弘治十四年。
这一年火筛连小王子再次进攻延绥和宁夏,边关求援,于是皇帝便令保国公朱晖为大将军,带领五将前往救援。
火筛去年的时候,就曾经进攻过大同,当时朝廷也曾经派保国公去平过乱的,只是当时人到的时候,火筛已经跑了,今年他又来了,皇帝就又继续派了保国公平叛。
保国公朱晖虽然姓朱,虽然祖上也是跟随太宗皇帝靖难出身,但是却和那个有名的朱能没什么关系,他的曾祖不过是得了一个世袭的指挥佥事之职,他们家起家还是在土木堡之变的时候。
朱晖的祖父朱谦,当时官任都督同知,在宣府守城,英宗皇帝被也先所俘,来宣府叫门,朱谦没有开门,后来还参加了北京保卫战,景泰年间升为宣府总兵,多次抵御了也先的进犯,后来被晋封为抚宁伯。
后来朱晖的父亲朱永继承爵位,在成化朝北御蒙古,东征女真,击破建州女真犁庭扫穴,最后被晋封为保国公。
这样家庭出身的朱晖,自然也是深受皇帝信任。
拜他为大将军,可谓是众望所归。
但是太子却对这次的出征并不怎么看好。
如今的太子朱厚照,已经是十岁的小少年了,他这几年不仅熟读儒家经典,兵法杂书也没少看,听到保国公一行人已经出发,他和张鹤龄叹息道:“保国公年少时虽然也追随宣平王南征北讨,但是他性格保守,守成有余进攻不足,而北寇来去如风,只为劫掠,只怕等到大军到达宁夏,那些贼寇便已经跑了,难免又重演去年之事。”
宣平王就是朱晖的父亲朱永,他去世之后,被先帝追封为宣平王。
听话听音,张鹤龄心里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朱晖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是蒙古这帮人现在就是跟你打游击战,抢了就跑,而朱晖本人又不是那种率领百八千人就敢往大草原上冲锋的人,估计这次过去又是白跑一趟。
“即便不能尽克贼寇,也能震慑一番,抢回被北寇掳走的人丁和钱粮。”张鹤龄适时安慰了一下。
太子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即便能抢回来又能如何呢?北寇依旧是朝廷的忧患啊。”
张鹤龄心说别担心,大明和蒙古,大家最后一起手拉手玩完,什么叫生死相随啊,战术后仰。
啊不对,崇祯帝还是比林丹汗多活了几年的,嗯,我大明最后还是赢了。
张鹤龄心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太子抱怨最近的功课。
太子的年纪越来越大,自己个人的喜好也越来越明显,他喜欢兵法,喜欢看兵书,对一些儒家经典感官麻麻。
当然了,虽然不喜欢,但是不妨碍他学得很好,不管是皇帝还是教他读书的师傅,都说太子聪慧,只是性格有些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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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要管管儿子,但是又下不去这个狠心,最后只能拜托给张鹤龄,搞得张鹤龄都有点无语。
而张鹤龄教导大外甥的办法就是听大外甥抱怨,听完之后,耐心安抚,细细引导——
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7-09 23:56:37~2023-07-11 23:29: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b 2瓶;流年不减风色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酝酿
这一日, 张鹤龄照样也是安静的听太子抱怨,大部分都是对于最近功课繁杂的不满。
对于这一点张鹤龄自然也能说出很多话,比如最近功课多也是师傅为了锻炼他的定性,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太子的确是有些闹腾了。
先是前几日在东宫踢蹴鞠, 刚好砸破了东宫刚刚装好的玻璃窗户,又是非得在东宫养个小奶豹, 急的弘治帝嘴角起泡,三番四次劝自己这位小祖宗, 最后好不容易才拦住了他。
张鹤龄听到这事儿之后也是嘴角抽搐, 不是吧不是吧,才十岁就喜欢这种大型危险动物,那以后的豹房他还能拦得住吗?
这两桩事情之后, 大臣们都清醒的认识到这位太子可不是什么乖孩子,相反他的有些思维很叛逆, 因此不管是教太子读书的师傅,还是其他大臣们,都一致认定, 太子的行为需要规束。
也是自此之后,太子的功课开始加重, 一些大臣们在皇帝跟前也开始上奏章,希望皇帝能严加约束太子。
甚至有人建议, 让皇帝取消太子的骑射和练拳的课程,从此以后安心读书即可。
不过这个建议被皇帝否决了,弘治帝虽然对士大夫们都很友好,也很听这些人的规劝,但是在某些地方, 他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比如他自己身体不算好,于是对儿子的某些行为就比较宽宥。
只是他心中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会成长为一个荒唐的孩子,可是他自己的皇帝工作又实在腾不开手,也是因此几乎将教导儿子的工作都交给了张鹤龄。
张鹤龄在这件事上做的也很好,除了安抚太子平日里的情绪之外,他第?*? 一个教给太子的就是,让他走出皇宫,感受民间疾苦。
这件事他做的很隐蔽,借着他的好大儿张宗说五岁生辰,太子出宫代皇帝给他道贺,等吃完酒席之后,张鹤龄就找了个借口带着太子在京郊周围转了一圈。
太子之前都是锦衣玉食,眼里看到的也只是绫罗绸缎达官贵人,即便知道生民多艰,可是他们到底具体有多艰难,他还真没有这个直观的感受,而张鹤龄就带领着他感受了一下这个现状。
还带着他去老百姓常去的集市了解了一下物价,等一圈转下来之后,太子整个人都麻了。
两人一边往回走,太子一边若有所思,等到快到宫门口了,太子这才道:“百姓们都是过得这般辛苦吗?”
张鹤龄转过头来看向太子,只是叹息一声:“这还是天子脚下的百姓,其他地方,只怕还不如这儿的人。”
太子的脸都绿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若是我当了皇帝,我一定不让这些人如此辛苦。”
张鹤龄看着太子立下这样的志向,鼓励般的笑了笑:“太子有此志向是社稷万民之福。”
自打那次之后,太子就格外喜欢出宫来张家,而张鹤龄也时常偷偷带着他在京城里乱转。
太子不仅知道了许多民间疾苦,也在和老百姓的打交道之中,知道了许多底下官府的操作,知道了那些士大夫官员,也并非他们表现的那样冠冕堂皇,知道了底下的小吏们的难缠。
张鹤龄细心教导他,治大国如同烹小鲜,哪怕你做了皇帝,想要改变这个世道,也不能不管不顾三下五除二就想要与人对抗。
落后的腐朽的东西,并不代表弱小,相反,因为这许多年的积蓄,他代表的名词是强大,甚至连皇帝都有可能无法撼动,作为上位者,最重要的是从细处着手,拉拢分化,然后再慢慢打压,若是一上来就要打要杀,只怕失败的几率是极大地。
张鹤龄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把话说透,但是他相信太子这样聪明的人他一定能听懂。
太子其实对目前朝廷的现状很不满意,在弘治帝的有意宽纵之下,士大夫群体的地位空前强盛,他们几乎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全的利益共同体,不仅可以对抗皇权,同时也为他们自己的势力服务。
太子不是弘治帝这样脾气好又温和的人,他受不了这些人对于皇权的侵蚀,甚至他一个太子,该学什么该吃什么,该玩什么都要受这些大臣们的控制。
所以他想要反抗,想要叛逆,可是小孩就是小孩,他再想反抗,目前为止也就只能无能狂怒,而张鹤龄正好是借着这个机会,正确的引导了太子的思维,让他明白,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皇帝需要做的,不是天天和大臣们打擂台,而是要沉住气,积蓄自己的能量,利用好手中的每一张牌,治理好整个国家,让老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
而小朱厚照也在舅舅的每日谆谆教导之下明白了这个道理,慢慢的整个人都平和了许多,对于一些看不惯的人和事也慢慢能控制住脾气,仔细分析他背后的行为逻辑和动机。
因此这一次朝廷出征之事,他虽然年纪小,却立刻就抓住了重点,一口断定这次一定也会无功而返。
张鹤龄对于外甥能这样聪慧自然也很开心,只是还是不免提点两句:“关于出征宁夏之事,你的这些话千万不要在皇上跟前说,皇上虽然性情平和,但是对于这次的出征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不管日后如何,如今还是不要在皇上面前说起这些泄气之语了。”
太子有些烦恼的点了点头:“若是可以,我都想亲自统帅大军为父皇分忧了。”
张鹤龄心中暗笑,小少年别着急,有你统帅兵马的时候呢。
舅甥两个一边聊着天,又有太监上来添茶。
张鹤龄仔细一看来人,正是刘瑾。
他之前琢磨着要帮着大外甥除去这个毒瘤,决不能放任他在大外甥身边引着他学坏,因此一直十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有个什么动作,就立刻给皇帝汇报。
但是没成想,这小太监倒是格外的老实,自打来了太子跟前伺候,这么几年了,竟是一点错都没让张鹤龄拿捏住。
而且他平日里不但不引着太子学坏,有时候还会劝导太子读书,从表面上看,纯纯就一个忠仆啊!
都把张鹤龄给整的不会了。
但是后来他仔细琢磨,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把这事儿想简单了。
明朝的太监和唐朝汉朝的有天壤之别,他们手中并不掌握权力,他们几乎就是依附皇帝而生,皇帝让他们活他们就活,让他们死他们就死,纯纯就是皇帝的黑手套工具人。
君不见崇祯皇帝才刚登基,毛头小子一个,一道命令下去,魏忠贤这位九千岁该死还得死。
所以说,太监其实就是皇权的延伸,当皇帝需要你与大臣对抗,需要你帮助自己执掌权力的时候,太监才能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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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皇帝不需要的时候,他们能做的就是老实伺候人,否则落得个什么下场,也是上面人一句话的事儿。
刘瑾之所以会成为历史上的刘瑾,因为他伺候的那个正德皇帝,原本就是个荒唐的皇帝,虽然聪慧有谋略也会打仗,可是他政治斗争手段粗糙,城府不够深,无法有效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同时还有点荒淫无度的意思,因此刘瑾才会顺着皇帝去取悦他。
而现在的小朱厚照,在张鹤龄的教导下,沉稳有礼,聪慧上进,御人手段也不知比历史上高到哪里去了,虽然有时候还是有点活泼好动,可是他本质上已经不是那个被放纵过头的正德皇帝了,因此刘瑾才会变成现在的老实小太监。
想通这一点,张鹤龄对于刘瑾的敌意也少了许多,但是依旧还是仔细的盯着他,因为这人毕竟是在史书上留了名的人,张鹤龄不可能真的就这么对他放心。
此时的刘瑾依旧恭顺老实,入殿之后,就给张鹤龄和太子各斟了茶,然后细声细气道:“殿下,再有半个时辰就该去给皇上请安了。”
太子听了这话倒是一愣,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他不由看向张鹤龄,张鹤龄笑了笑:“时间不早了,臣也该告辞了,太子殿下给皇上请完安之后,也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讲读呢。”
明天是太子的大课,会有朝中重臣来给他讲课,这个还是蛮重要的。
但是太子听了之后一脸苦色:“不知道又是谁来讲课,若是李学士就好了。”
太子口中的李学士正是如今的内阁大臣李东阳,他是太子少保,时常会来东宫讲课,而李东阳这个人素有文名,也并非刘健那样过于耿直,因此太子对他还是蛮喜欢的。
张鹤龄听了却是摇了摇头:“李阁老这几日病了,还向皇上请辞,明日只怕是来不了了。”
太子脸皱的更厉害了,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说了什么,最后起身亲自将张鹤龄送了出去。
张鹤龄临走前仔细叮嘱他:“最近几日边防事急,太子殿下要认真读书不要惹事才是。”
太子嗤了一声:“我才不会惹事呢。”说完有些不屑的昂了昂下巴。
张鹤龄无奈的笑笑,转身离开了。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也如同太子预言的一样,保国公刚到宁夏的时候,北寇已经逃走了,保国公追击到河套地区,也只追回来了一千五百多个牛羊骆驼。
虽然没能和那边交上战,但是起码也算是有个交代,只是这个交代明显是皇帝不想看到的,因此他并没有立刻命令保国公班师,而是让他继续驻守,继续看看有没有机会和蒙古人决战。
而张鹤龄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却突然心中一动,在某日下午,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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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前往
张鹤龄这个时候来找皇帝, 自然是对于这次的战事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