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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纵横道

李宣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李琅月,除了和嘉柔公主李婉音相关的部分。

听完李宣的解释,李琅月颓然地跌坐在沈不寒昨日坐过的地方。

昨日的棋局还在眼前,只一眼,李琅月便看出那些落子是出自沈不寒的手笔,寥寥数子便足以逆转整局形势。

“可是陛下,您至少应该先和我说一声,您怎能直接就答应了他?”

“德昭。”李宣轻轻拍了拍李琅月的肩:“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在他和你之间,我会以你为先。但你的意志,远没有你的快乐幸福重要。”

“德昭,先前你让他不要再折磨你了,那现在,我也希望你别再折磨他了。”

李琅月怔在原地。

原来……她也在折磨他吗?

“德昭,事已至此,把戏演完吧。”

李宣抬手掀翻了整个棋盘,棋子噼噼啪啪如骤雨般砸落一地。

“李琅月,你不要太放肆,这大昭是朕的天下,岂能事事都听凭你做主?”

“陛下是不是忘了本宫是为了谁去和亲?本宫以诚待陛下,陛下怎能如此对待本宫!”

所有宫女太监都缩在殿外不敢进去,就连来给李宣送汤的皇后赵蕙宁都被吓得只能呆在殿外。

殿内李琅月和李宣的激烈争吵持续不断,传出一件件古器珍玩被摔碎的声音。

定国公主李琅月推门而出的时候,双目猩红,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凛凛的杀气,吓得宫人们哗啦啦跪了一地。

李琅月路过赵蕙宁的时候,斜睨了一眼端着托盘的赵蕙宁,抬手就将托盘直接打翻。

******

赵蕙宁踏入殿内的时候,殿内一片狼藉,棋子和瓷器的碎片交杂在一起,实在是惨不忍睹。

“阿宁小心!”

李宣见到赵蕙宁立刻紧张了起来,赶紧吩咐宫人将这里收拾清楚,扶着赵蕙宁朝着内殿而去。

“陛下和德昭的戏唱完了吗?”

“总算是唱完了。”

李宣疲累地往赵蕙宁身上靠:“唱的我嗓子都冒烟了。”

突然,李宣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阿宁,你不是说今天要给我炖汤的吗?”

赵蕙宁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刚刚德昭出去的时候,汤被德昭顺手打翻了。”

“这死孩子!”李宣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剁了两脚,“别的随她糟蹋,你给我炖的汤怎么能给我打翻了!”

“德昭也是做戏做全套嘛。”赵蕙宁安抚地揉了揉李宣的脸,“妾再给陛下重做一份就是了。”

赵蕙宁又抱着李宣哄了好一会,才犹豫着开口:“福安的驸马人选……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否先告诉臣妾?臣妾保证不告诉福安。”

又绕到了这个话题,李宣的火又是从脚底板往头上蹿。

“我也要求不高。出身寒门,君子风致,宰辅之才,忠诚笃实,仪表堂堂,用情专一就行。”

赵蕙宁被李宣逗乐了:“陛下还说要求不高,哪有这么完美的人呀?”

“没出事前的沈不寒就挺好的。”

赵蕙宁笑骂着抬手就捶李宣的胸口:“你可别被德昭听到了,要是被她知道你挑女婿还觊觎她的人,她可不是随手打翻一碗汤这么简单的事了。”

“那崔佑虔都是李德昭看不上的!只有李顺懿那死丫头还巴巴地当成宝呢!”

“各花入各眼,哪能这么比!那崔佑虔除去崔家的复杂背景也是个好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挑剔人家!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呢!”

赵蕙宁挥拳又要捶李宣,被李宣一把握住。

“我今天很烦,现在还很渴,不想操心她们那些破事。”

“很渴就喝水。”

“可我不想喝水。”

李宣目光灼灼,直接懒腰抱起了赵蕙宁,朝床榻走去。

******

李琅月大闹紫宸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野利思律耳中。

“太后果真料事如神。”

野利思律立刻修书一封,让人传回西戎。

西戎专门饲养的苍鹰迅速地消失在天际。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提前回去吧。

野利思律的唇畔不自觉地浮起了笑容。

野利思律恨不能立刻就启程回西戎

他很想她,非常非常想——

作者有话说:小更一章,考完试我要狠狠更新!

第52章 同道人

沈不寒回到苏宅的时候,李琅月静静地跪在祠堂里,凝视看着燃烧的香灰一寸寸地坠落。

沈不寒在家中也设了一方小小的祠堂,供奉着苏贽舆夫妇还有他生母的牌位。

他默然取了香点燃,虔诚奉于案前,而后撩袍,端正地跪在了李琅月身侧。

“还在生我的气?”沈不寒低声问。

“你都先斩后奏了,再问我生气与否……”李琅月的声音淡然带着一丝切齿的冷意,“还有何意义?”

李琅月想过要怎么狠狠地责备沈不寒,可是话到嘴边,竟又舍不得说重话伤他。

“欺瞒于你,是我的不是……”

沈不寒半跪在李琅月的身前,望向她的目光中有暗潮在奔涌:“可是德昭,我本已决定将你藏在心底了,是你来招惹我的,你不能要了我又把我丢下……”

“你可以打我骂我,做什么都可以,可就是不能不要我……”

沈不寒海潮般的委屈几乎要将李琅月全部吞没,李琅月的大脑一片空白,此时的她就像一个薄情寡幸的负心女在被指控,可她竟然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别丢下我,德昭……”沈不寒膝行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李琅月,“是你说过我受不了一个人在河西漫长虚妄的等待,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可你让我等了六年!”

想起六年前沈不寒把她甩开的模样,李琅月还是来气,正要伸手推沈不寒,却被他搂得更紧。

“是你说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是你说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的……”

沈不寒吻着李琅月的脖颈,滚烫的眼泪砸在她的锁骨上,顺着她的锁骨蜿蜒滑落到她的胸口,烧起一片烟霞。

这句话确实是她说的。

李琅月平日伶牙俐齿惯了,可此时理屈词穷得几乎软了骨头。

“德昭……当着师父师娘的面,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也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们都不要再有所隐瞒了,好不好?”

李琅月望着沈不寒沉吟良久,终于吐出一个“好”字。

尽管她知道,他们两个人或许都不会说完完全全的实话。

甚至可能沈不寒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知他们不会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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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不寒把如何改造的四方馆,在四方馆中窃听到的消息,自己的推测全部和盘托出。

“完颜雅爱慕野利思律?还试图爬野利思律的床?”

李琅月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她本来以为西戎已经够乱了,没想到西戎竟比她想象的还要乱。

“这不是重点……”

沈不寒以为李琅月是乍闻西戎的小道八卦感到新奇,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节轻轻掐了掐李琅月的鼻尖: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得把你知道的和盘托出?嗯?”

然而李琅月对西戎的这些宫掖秘事只是震惊了片刻,接踵而来的是持续不断地恶心。

原来揭开不堪的表层,就能见到更加的不堪。

但随即,李琅月的唇边浮现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

乱,乱的好,西戎想看大昭君臣反目,她也乐见西戎人自相残杀,更想见到他们一起发烂发臭。

“我到河西的第一年,遇见了西戎没藏氏的郡主没藏明珠,从没藏明珠那里,我知道了许多西戎相关的隐秘。”

“她见我的第一面就想杀我,因为我和一个人很像,我顺着她给的线索,竟然查到了一个荒唐无比的真相。”

“我是一个改换过身份重活了一次的人,我可以,别人自然也可以。”

“这么多年过去,恩怨已了。当年之事彼此各有难处,甚至她的难处比我更多……我已经不恨她了,她过的好过的不好,嫁给谁,成为谁的妻子谁的母亲,都与我再也没有半分关系。”

“我真诚地祝愿她,有真心爱护她的夫君,有能被她真心喜爱的孩子……”

“我们这辈子可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我们都放过彼此……”

井水不犯河水,这原本是李琅月为她和李婉音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就在我准备将她彻底遗忘的时候,我查到师父当年战败一案的背后,或许有西戎的手笔,甚至可能与她还有脱不开的干系!”

“什么!”

沈不寒握紧李琅月的双手蓦然一僵。

“我找到了师父当年的下属,他告诉我,当年师父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嘉柔公主的求救信。”

李琅月讥嘲地笑了起来,只觉得世界何其滑稽荒唐。

“师父是何等的人物?就算当年内有李铭构陷坑害,外有北狄大军压境,师父也未必会输!”

“可如果……如果是有人故意引诱师父,并设下重重埋伏呢?”

关于苏贽舆一案,沈不寒也觉得疑点实在太多,但当时沈不寒将全部的矛头都对准了废太子李铭,忽视了除了李铭和北狄之外,苏贽舆战死背后,可能还另有推手。

“那……那位给你传信的义士呢?”

“死了……”李琅月缓缓呼出一口气,“师父的下属吊着性命,就是为了躲过元德帝的追查,将真相带给我……”

香炉中的香烟燃尽的烟灰坠下,在炉中摔得粉碎。

李琅月至今都记得师父那个下属逝世时的样子,断臂残肢,容貌尽毁,是拼着性命才穿过西北的莽莽雪原,求她为苏贽舆讨回公道。

“她恨我,恨谢延,恨李淳李铭李穆郭氏我都能理解!可她毕竟是大昭的公主!可师父做错了什么!大昭的万千将士做错了什么!”

“她明明自己已尝过联姻之苦,为什么还要将大昭的其他公主拉下水?大昭的其他公主又做错了什么!”

“她怎能帮着异族……对付生养过她的土地?”

字字泣血,句句锥心。李琅月只觉得一股戾气直冲顶门,烧得她五内俱焚。

“西戎我必须亲自去,我要搅得他们所有人都不得安宁!我要让西戎北狄东夷南蛮周边诸国,要让那些嚣张跋扈拥兵自重的藩镇节帅,百年之内再也不敢提和亲联姻半个字!”

李琅月眼尾赤红一片,那滔天恨意意欲将世间所有的污浊尽数焚尽。

直到这一刻,沈不寒才知道李琅月的最终目的。

有些人,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苦难,加诸于无辜之人身上。

另外有些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李琅月属于后者。

“好,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阻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沈不寒紧紧抱住李琅月,“也请你……不要再丢下我……”

“德昭,在师父师娘还有我阿娘面前,答应我,好吗?”

沈不寒用力地抱着李琅月。一瞬间,整间灵堂落针可闻,只能听见二人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

李琅月突然升起了一种天地永恒之感,沈不寒每次都能在她快被仇恨吞没的时候,将她从烈焰焚身的地狱里拉出来。

他明明是在说答应他不要骗他好不好,可落在李琅月耳中,却像是沈不寒在问她愿不愿嫁给他。

李琅月根本就拒绝不了。

“好……”

李琅月觉得自己的神思都有些飘忽了。

他们二人都为对方谋划了很多条退路,可直到现在,他们从未选择过对方留的退路。

“怀风,我觉得我俩是真的天造地设。甚至是一模一样的天生犟种。”

“是啊,天造地设。”

沈不寒牵着李琅月的手,二人一起在苏贽舆夫妇还有沈不寒生母陈氏灵位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德昭,这回可是在师父师娘跟前立了誓,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怀风,我感觉我们刚刚有些像……”

“像什么?”

“像拜高堂。”

李琅月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眼角眉梢弯起来,像天边小小的月牙,但那月牙周围笼罩淡淡的云雾,湿润浓密化作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沈不寒的心上。

沈不寒捧着李琅月的脸,爱怜地用拇指指尖轻轻触碰李琅月蝶翼般的眼睫。

“你和你生父那边……还有联系吗?”

李琅月踌躇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个这个问题。

她紧张地握住沈不寒的手腕,一点点摩挲沈不寒腕上的伤。

“没有。”

沈不寒果决地摇头:“我得势之后,便亲自将我娘亲了灵柩迁了过来。沈行立来找过我,我赏了他二十大板,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和他们沈家已经没有半分干系了,他要是再不识好歹,我会送他全家去见阎王。”

沈不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亦是带着刻骨的恨意。

李琅月轻抵上沈不寒的额头,环抱住沈不寒。

沈家没有皇家这么复杂肮脏,但也是一笔烂账。

沈不寒的生母陈氏原是沈行立的发妻,沈行立通过一些旁门左道做了县丞之后,娶了县令的女儿为正妻,陈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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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屈居妾室。

陈氏后来抑郁而终,身为庶子的沈不寒不被主母所喜,是苏先生在外访学时发现了沈不寒天资卓越,将他收作了门下弟子,带到了稷下学宫。

沈不寒发愤读书除了为了胸中抱负,亦是想为生母请个诰命封号。

沈不寒高中状元的时候,沈行立趋炎附势,要沈不寒一人提携整个沈家。

沈不寒出事的时候,沈行立立即写下断亲书,并将沈不寒逐出沈家族谱,甚至将陈氏的坟茔移出沈家祖坟。

李琅月发现他们两个人加在一起,除了将他们视若亲子的师父师娘,只有一个红颜薄命的陈氏,当得起为人父母一词。

“怀风,我们对着灵位叩首,就算是拜见父母高堂了,你便算是我的未婚夫婿了。”

“等这次从西戎回来,我们就去请陛下正式为我们赐婚,然后一起为阿娘请诰命吧。”

李琅月搂着沈不寒的脖子,她说的很认真,但字字句句都是沈不寒不敢想的事情。

沈不寒知道,不会有那么容易,甚至几乎不可能。

从西戎回朝后,不管李琅月是定国公主还是华阳郡主,朝廷和皇室都不会允许她与他有婚姻礼法上的牵连。

皇室贵女可以养一群面首,但不可能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驸马,更不可能为她的阿娘追封诰命。

“好。”

明知不可能,沈不寒还是应下了李琅月的话。

现在的沈不寒不愿去想之后的事情,他只想牢牢地守住李琅月,只求李琅月能从西戎平平安安地回来。

夜如何其,夜未央。

沈不寒紧紧地抱着李琅月,守着他此生唯一的珍宝。

从此,她去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只要让他伴随在她身侧便好——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作者有话说原版已经删了。大家如果对评论或内容有疑问,可以移步我的wb:@衡阳掌院就是我

谢谢读者们的一路支持![比心][红心]

第53章 知己盟

骆西楼和顾东林大婚在即,整个骆府都挂上了红绸红灯笼,贴上了红字,喜庆非常。

李琅月和沈不寒到骆府的时候,骆西楼和顾东林正在玩樗蒲。

“杳杳,你已经耍赖三次了……”

顾东林的手紧紧地摁在骰盅上,望向骆西楼的眼神里有几分委屈。

“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骆西楼的手覆在顾东林的手上,顺势踮起脚尖在顾东林的唇畔啄吻了一口,又附在顾东林的耳边轻声道:“你现在让着我,今晚在床上,我让着你。嗯?”

耳边传来一阵酥麻,顾东林的耳朵立刻便烧红了,缓缓松开了骰盅。

“这……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骆西楼对顾东林眨了眨眼睛,如愿以偿地重摇了一次,终于摇到了她想要的采数。

“承让!”

“又耍无赖!”

骆西楼正在兴高采烈之际,身后传来了李琅月的嘲讽。

“呦,什么风把两位大忙人吹来了?”骆西楼抛着手中的棋子,对李琅月和沈不寒挑了挑眉,“一起玩?”

“不了,我不和喜欢耍赖的人玩棋。”李琅月看了顾东林一眼,“我可不是顾东林,什么都让着你。”

“那你们来干嘛的?”

“来给你们送大婚贺礼。”李琅月敲了敲怀中的匣子。

“送礼?送什么?”

骆西楼一下就来了兴致,将手中的棋丢到一侧,笑容满面地朝李琅月走来,满心欢喜地打开匣子,却见里面是四封卷轴。

“这是?”

“打开看看。”

骆西楼将这四封卷轴一一打开,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这是四封任命状,两封是给她的,两封是给顾东林的。

给她的一封写着河西节度副使,一封写着户部郎中。

给顾东林的一封写着河西府掌书记,一封写着户部主事。

“李琅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西楼眸中的欣喜之色消弭殆尽,取而代之的不解与质问。

“我去西戎之后,你们若想留在圣都便留在圣都,若想回到河西便回到河西。只愿你们永结同心,白首不离,从此天地自在,无束无拘。”

骆西楼听明白了李琅月的意思,这语气,像是在安排后事。

“为什么?”骆西楼眼神凌厉地望着李琅月,“是因为有了沈不寒,所以你不需要我们了?这么见色忘友的吗?”

“不是,西楼你听我说。”李琅月严肃郑重地对骆西楼道,“此去深入异域,就算是我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你与东林历经诸多磨难才修成正果,尤其是我们李家先对东林不住,我心中有愧,不愿你们同我一起涉险。”

“可顾家与皇族的往日恩怨与公主无关。”顾东林打断了李琅月的话,“是公主救我于水火之中,公主对我有大恩,即使肝脑涂地亦难偿还。”

“可我不需要你们肝脑涂地相报。”

李琅月深吸一口气,这件事她也犹豫了很久。

她很需要骆西楼和顾东林的帮助,但她更难以承受意外的代价。

“对我而言,你们不是我的下属,而是我的朋友。我不愿我的朋友被昔日恩情束缚,放弃自己的人生。东林,你应该记得西楼当初是用什么借口逼得你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

顾东林当然记得那天的万国春,骆西楼带着视死如归地决心同他说——

“如果我不幸死在西戎,你会不会后悔今天拒绝了我?”

他刻骨铭心地记得那一刻的害怕惶恐,于是他们一同带着蜉蝣朝生暮死之志,将自己的心完整地剖开给对方看,然后一并放纵沉沦。

异国他乡,做的又是那样凶险的事,就是再厉害的人,也不能保证能够完完整整地全身而退。

“可是公主,士为知己者死。我们也会害怕,但我们不会退,不是因为恩情,也只是因为公主您是我们的朋友。我尊重杳杳的每一个选择,同时跟随公主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顾东林说完,李琅月正欲说什么,被骆西楼直接截断。

“李琅月,我就问你自己问题,你看着我的眼睛,如实回答我。”

“你说。”

“如果我和东林不去,你是不是依然需要其他人的助力?”

“是。”

李琅月谋划的是一个大局,光靠她自己无法成事。

“那些人是不是一样是血肉之躯,也可能会死?”

“是……”

李琅月的声音低了下去。这一点她无法辩解。

这是她决定去做的事情,但不可避免地会牵连到一切愿意跟随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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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心难免都有偏私。

“那些人有没有你我彼此了解,配合默契?又可有比我更加能力出众,堪配你左膀右臂?”

“没有……”

这些都是实话。

“所以,即使不是我们,也会是别人。都是血肉之躯,谁又比谁高贵?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挚友,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们?甚至只有我们同心一体,才能更漂亮地赢!”

骆西楼望着李琅月,在刚看到那四张任命状,听到李琅月说的话时,她是气恼愤怒的,一瞬间感觉自己不被朝夕相处的挚友所需要。

可也只是弹指刹那,她又冷静了下来。

骆西楼自认识李琅月起便知,她有着世界上最坚硬的外壳,钢筋铁骨,千锤百炼,但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柔软。

她从出生起,就被迫成为了帝国政治的祭品,活在利用、猜忌、欺骗的世界里。

所以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能回报十分的善意。

如果换作是别人,捧来这样的任命状,骆西楼会猜测是否是为了收买人心的惺惺作态,毕竟逢场作戏玩弄人心,是那些阴谋政治家的看家本领。

李琅月也是一个搅弄风云算计人心的高手,但对于所有她珍视的人,她的每一分算计,都在为对方铺路。

对沈不寒是如此,对她与顾东林亦是如此。

“李琅月,士为知己者死,这是我与昀生的初衷。可这句话对我们,并非完全适用。”

骆西楼拿起那四份任命状,走到烛火面前,将其付之一炬。

“士为知己者死,可跟着李琅月会发达。”

“荆轲刺秦,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是因为他踏上的是一条以命相搏的必死之路,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去建功立业的。”

“公主,我们也需要这份功名,我们也想青史不朽。”顾东林接着骆西楼的话道。

因为曾为贱籍,骆西楼和顾东林甚至不敢大宴宾客。

顾学士变法之际得罪之人不计其数,即使顾家倒台多年,依然有好事者不惜奔赴沙州,只为翻顾东林的牌子,看顾东林的笑话。

即使顾东林回京之后在李琅月的庇护下,做的是清倌。也依然有人不时地来找顾东林的麻烦。

一个永远不能翻身的罪籍而已,开罪便开罪了。

直到李宣为顾家脱罪后,那些人才算是消停了下去。可也只不过是把面上的鄙夷,变成心底里的轻视。

甚至还有些人在私底下议论,顾东林是李琅月私养的面首,只不过是曾为小倌上不得台面,才不得不寄在下属骆西楼的名下,逼迫骆西楼与顾东林成亲。

他们知道,可世人不知。若没有一份堂堂正正的功业傍身,在后世史官笔下,顾东林终其一生都只是罪臣之后,一个靠着爬.床手段窃据高位的男宠。

骆西楼又看了一眼李琅月身旁的沈不寒:“沈不寒忍受不了等待,你觉得我和昀生便能忍吗?沈不寒可以直接向皇帝请命,我和昀生没有那么大本事,可我们待你之心是一样的。”

任命状的余灰在脚底盘旋,李琅月明白了骆西楼和顾东林的意思。

“德昭,不要只想着保全别人,你可以多为你自己想一点,甚至可以多信自己一点,信这天下乾坤尽在你手,跟着李琅月会发达。”

李琅月怔忡的站在夜风中,沈不寒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心。

“德昭,师父也说过,得李琅月者得天下。”

李琅月降生之际,西川府请了道士,道士声称李琅月是极凶的命格,坏运势损亲缘。

苏贽舆把李琅月带回圣都后,李琅月很长时间都说不了话,然而当她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说出的却是道士的那句谶语。

“我等儒生只信圣人之说,怎能听信妖道妄言!”苏贽舆当场否决了那道谶语,用周易推演之术为李琅月重新起卦。

卦象显示得李琅月者得天下。

“都说这么清楚了,怎么还哭丧着脸?”骆西楼上前将李琅月的唇角向上一推,“记住,我们是去跟着定国公主发达的!”

夜风吹过树梢,发出窸窣的声响,穿过波谲云诡的圣都,扬起河西的黄沙,在雪山映照下的西北之地破土发芽。

“好了!都说明白了!其他有什么话你们自己回去说!只是休要再提撇下我们的事!”

骆西楼推着李琅月往回走:“你俩杵在我这院子里耽误我俩的事了!”

此话一出,顾东林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侧过脸不敢看骆西楼。

“你别老是欺负人家……”李琅月低声叮嘱骆西楼。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让着他的……”——

作者有话说:作者有话说:开头骆西楼和顾东林的虎狼之词证明了德昭搬出骆府,绝对是因为害怕尴尬,不是贪图沈大人的美色哈哈哈。

这一章也是对李琅月的性格做一个补充。她不是一个有圣母情结的救世主,她也敏感多疑。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对别人好十分。和李琅月相关的谶语后面还会提到,这个谶语可以划重点,是李琅月敏感多疑患得患失性格一个很重要的组成因素,也造成了她对生母李婉音很复杂的情感构成。大家一起期待一下~

同时也说明了人的动机是很复杂的。骆西楼和顾东林对李琅月不只是纯粹的赴汤蹈火地报恩,他们也有自身对功名的需求。

我希望我笔下的人物都是多元立体的。

第54章 歌黄鹄

顺宁二年五月末,骆西楼顾东林大婚;六月初,大昭忠国公苏贽舆祠堂建成,定国公主李琅月参拜之后,便启程前往西戎和亲,比原定夏末出发提早近两个月。

野利思律离开西戎后,各部接连不断地向西戎王和野利太后发难,野利思律本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李琅月愿意提前启程,野利思律自然乐见其成,完全顾不上李宣又克扣下的那些嫁妆。

“他们大昭答应我们的嫁妆怎么能说不给就不给!”完颜雅咽不下这口气,要去找李琅月理论。

“胡闹!你知道什么东西!”野利思律厉声喝止完颜雅,“少了两箱嫁妆事小,对我们而言谈不上多大的损失。让李琅月和李宣反目才是我们的目的,不要误了太后的大事!”

完颜雅不甘地掐着掌心。太后太后,野利思律每句话都离开那个女人。

完颜雅并不想那么早就回西戎去,她想在大昭和野利思律多待一些日子,多一天算一天,全当她是偷来的日子。

李琅月还在府中收拾行李,完颜雅便直接闯了进去。

“不是说和亲公主都是哭哭啼啼不情不愿吗?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兄长?”

“这话公主与其问我,不如去问你们摄政王。”

李琅月眼皮都不抬,继续命人收拾着东西:“反正早晚都得嫁,早一天晚一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是你们摄政王说太后想念公主,希望公主早日回到西戎,他可比我更急。”

这话像凉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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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朝着完颜雅兜头泼下。

什么太后想念她,全都是虚假的托词!

事实是野利思律早已是归心似箭,恨不能早日回到野利思罗身边!就算她再怎么拖延,也是无济于事!

草原上骄傲的小公主,在野利思律身上尝到了人生最大的挫折和苦楚。挠骨噬心又无可奈何。

完颜雅走后,一旁正在帮李琅月收拾东西的骆西楼凑过来啧啧两声。

“所以说,野利思律现在算是你娘的面首,而你那同母异父的便宜妹妹又看上了野利思律?”

“嗯。”李琅月淡淡地应着。

“你家真乱……”骆西楼瞠目结舌地得出这个结论。

“他们都跟我没关系,那不是我家。”

李琅月毅然决然地划清了界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骆西楼赶紧自己拍了拍嘴巴。

李琅月隔着院墙遥望隔壁的苏宅,那才是李琅月唯一的家。

她一定会重回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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