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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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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酒满瓯

“沈大人放心好了,公主那可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公主和杳杳第一次喝酒,就把杳杳喝趴下了。”

“什么?”

沈不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琅月能把骆西楼喝趴下?

顾东林一看沈不寒这震惊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心下了然了几分。

顾东林虽然有些同情沈不寒,但他毕竟是李琅月的幕僚,忠心为主是他的原则,于是顾东林只能叹息着拍了拍沈不寒的肩膀。

“后来杳杳告诉我,她们那天一边喝酒,一边骂了我俩一整个晚上……”

想到过去种种,顾东林确实觉得自己该被骂,但沈不寒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也是活该,也得让沈不寒知道他多该死。

沈不寒只迟滞了一瞬,便立马反应了过来,脑中却像有五彩斑斓的烟花接二连三地炸开。

原来如此……

******

沈不寒和顾东林将酒抬进去的时候,沈不寒故意将酒坛只放在骆西楼和没藏明珠的手边,转而提醒李琅月:“公主不胜酒力,还是少喝一些为好,可切莫喝醉了。”

“她?喝醉?”没藏明珠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开怀大笑。

“送亲使好像很担心你们公主嘛?不用担心!”

没藏明珠双手一挥,直接把李琅月手边的酒杯丢在一边,取了碗放在李琅月的面前,直接将酒倒在碗里。

“今天我和杳杳就是醉死在这里,李德昭保证一点事都没有!”

李琅月和骆西楼想拦住没藏明珠后面的话,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骆西楼索性放弃了挣扎,和顾东林一起用一副事已至此无能为力,但又非常想看好戏的表情望着李琅月。

“沈大人,本郡主和你说,在本郡主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李德昭绝对是最能喝的,但是呢,她又常常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能喝……”

叛徒……李琅月在心中暗骂没藏明珠和骆西楼,藏在桌下的手不停地去掐没藏明珠的大腿,却发现没藏明珠依旧不为所动。

“她,她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李琅月着急地挥挥手,给顾林使眼色,示意顾东林赶紧把沈不寒带走,“我们这边还有一些体己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

“要说你俩坏话呢,还不快走!”骆西楼靠在一旁火上浇油。

李琅月气得直咬后槽牙,但此时再给骆西楼甩脸色,那就是做贼心虚。

“臣告退。”

沈不寒望向李琅月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唇角已经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他想将唇角压下来,但发现好像怎么压都压不住。

李琅月望着沈不寒眸底的笑意,有些出神。

李琅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像是春雪消融的声音。

******

李琅月和骆西楼将没藏明珠送走之后,骆西楼拉着顾东林火速逃离了战场。将独处的空间留给李琅月和沈不寒两个人。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完颜聚主动向我示好,野利思罗那边应该马上也会有动作。”

“嗯。”

“明珠说,马上就是九月节了,北狄公主耶律金塔也会来。”

“嗯。”

“九月节是一个机会,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西戎和北狄的其他势力。”

“嗯。”

……

不管李琅月说什么,沈不寒都只有一句“嗯”,李琅月抬眼时,正对上沈不寒含笑的双眸倒映着天上的星河,缱绻的目光如春水漫过堤岸,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令人沉溺的温柔之中。

“公主就没有其他话想跟我说吗?”

如今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沈不寒一向都只唤李琅月“德昭”,现下却特意咬重了“公主”二字。

但李琅月转念一想,反正人都已经到手了,就算之前那些伎俩现在被那些个嘴上没把门的暴露了又怎么样?顶多……

顶多之后少了一些装醉调戏沈不寒的乐趣?

“那……沈大人就没有什么其他话想问我的吗?”

李琅月一抬手就将沈不寒抵在了墙上,用另一只手缓缓挑起沈不寒的下巴,直接来了一招反客为主,让沈不寒无处可藏。

“沈大人不妨猜一猜,本宫今天醉没醉?”

李琅月今天喝了很多酒,芬芳馥郁的酒香,在李琅月的吐气如兰之间,慢慢地喷洒在沈不寒的每一寸肌肤上。陈年佳酿的香气裹着温热气息缠绕在脖颈间,像野兽咬住了猎物的命门。

这样的感觉,沈不寒很熟悉。

沈不寒记忆里的李琅月,一旦喝“醉”了酒,要么不说话,像一只小猫一样安安静静地缩在他的怀里。要么就会说很多很多的话,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

她会打着酒醉的名头,借着朦胧的醉意告诉他,无论如何,只要他活着就好……

告诉他,李德昭喜欢的不是状元郎,李德昭喜欢的只是元德十九年的状元郎……

都说最高级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呈现。沈不寒原以为自己是那个总是趁人之危,闯入野兽领地的小人,直至今日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被窥伺许久的猎物。

但他心甘情愿成为这样的猎物。

他欣喜于他的猎人,愿意为他精心布置这样一个陷阱。让坠入陷阱的他甘之如饴。如今回想过往,竟觉得先前的挣扎都是多余。

“不管公主醉没醉,能不能说一句话给我听?”

“说什么?”

“说——喜欢我……”

沈不寒的声音沙哑,像揉碎了的月光,他对上李琅月的眼睛,摇曳多姿的烛光,映出了他眸中极尽的虔诚与渴望,

李琅月没想到,沈不寒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李琅月凑到沈不寒的耳边,咬着沈不寒的耳朵,轻声低语,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有力,直直捶入沈不寒的心脏。

“沈不寒,我喜欢你。”

李琅月话音刚落,沈不寒绯色的耳垂红得像滴着蜜的浆果,胸膛剧烈起伏,呼出的气息如炎炎夏日里最炽热的风。

李琅月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住了沈不寒的唇,辗转反侧。

“怀风,那些话不是清醒的我不敢说,而是我清醒的时候,你不敢听,你明白吗?”

李琅月不怕当面剖白的羞赧,不怕被沈不寒拒绝的窘迫,她一直有这个自信,沈不寒就是喜欢她的。

但李琅月害怕,怕她的喜欢对沈不寒是负担,怕沈不寒听了会躲会逃,会再说出那些伤人伤己的话。

如同……七年前的城门前的诀别……

“我明白,是从前的我太混账……”

李琅月的心意从来坦坦荡荡,是他沈不寒胆小如鼠,自欺欺人。

“现在和以后的沈不寒,全部赔给李德昭。”

沈不寒俯身,回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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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琅月。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李琅月的唇间,鼻尖,最后落在了李琅月的眼睛上。

九月节,西戎将在昆祁猎场举办。昆祁猎场包含了大半个昆祁山,许多平时不开放的地域也会在九月节时破例开放。

若要寻找能够医治李琅月眼伤的药材,最好的机会便是九月节。

******

完颜聚听闻没藏明珠前去迎宾馆送赔礼的时候,与李琅月把酒言欢相见恨晚,接连着几天都往迎宾馆跑,恨不得日日都贴到李琅月跟前,也不免心生了好奇。

“那日郡主同乌梁说,李琅月其人还需再试探一番,不知试探的结果如何?”

“大王,先前是臣多虑了。定国公主虽然是太后指定和亲对象,但和太后并没有什么关联。在洗尘宴上向太后献上那幅慈鹰哺雏图,也只是因为自小生母便不在身边,一直被大昭元德帝养在宫外,与宫中其他嫔妃也没什么相处经验。如今即将嫁与大王为妻,太后也成了公主的母亲,也是难免有几分孺慕之情。”

没藏明珠向完颜聚解释李琅月向野利思罗献图之举:“太后对丹青的喜爱也出乎公主意料,不过巧合而已,并非公主可以投其所好,想要讨好太后,向太后和野利氏投诚,寻求庇护。”

没藏明珠笑着同完颜聚道:“大王好福气,能娶到这么有意思的王后。”

“哦?这话怎么说?”

“公主会的东西可多了,除了大昭人挂在嘴边的琴棋书画之外,我们西戎人擅长的骑射驭兽,公主也无一不精。不止如此,公主还知道许多趣闻轶事,那说出的故事都是些臣在大昭没听过,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没藏明珠越说越上头,滔滔不绝地对李琅月赞不绝口,说完之后仍旧意犹未尽万分感慨。

完颜聚听完没藏明珠的描述,对李琅月方多生出了几分兴趣。不料,没藏明珠此时突然来了一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李琅月实有其才。”

没藏明珠道:“先前臣听闻定国公主在大昭平西戎、知贡举、翻旧案等传奇,还只当是大昭人大惊小怪言过其实。如今得见公主,才知定国公主名副其实,并非浪得虚名。”

说着说着,没藏明珠的声音低了下去:“如此人物,能为大王所用最好,就算不能,大王也不能推向太后那边。”

没藏明珠话音刚落,便立刻接收到了完颜聚向她投来的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完颜聚知道没藏明珠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不是我们德昭不敢说,是怀风不敢听~

第62章 千里马

如今的西戎王庭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大半的权力都在野利思罗和野利思律手中攥着。他虽然靠着联姻,也将没移氏和索氏团结在了完颜王族的周围,但与树大根深的野利氏相比,到底还是势单力孤。

如果不是因为没藏氏和野利氏素有旧怨,没藏明珠带着没藏氏与野利氏相抗,这西戎怕是早就改姓了野利。

现在的西戎朝堂,维持着一种微妙又诡异的平衡。野利思罗既然指定让李琅月做这个王后,会不会就是看中了李琅月大昭公主的身份和能力,想要借李琅月来打破现在的平衡,让野利氏能够更进一步?

完颜聚不敢细想。

没藏明珠说的对,在李琅月与野利思罗没有关系的前提下。他就算不喜欢李琅月,也不应该将李琅月推向野利思罗那一边。

完颜聚现在非常需要人,他需要非常多有才干之人,来帮他挣脱这名为君王,实则傀儡的命运。

“孤知道了。”

******

与没藏明珠相谈后,完颜聚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亲临迎宾馆。

迎宾馆中,四壁上的羊角灯发出的烛光,映着宝石珠帘流光溢彩的色泽在缓缓流淌,脚下波斯地毯上的猛兽纹样依旧威风凛凛,墙面上各种珍贵矿石绘制着苍冥神鹰以及围绕在神鹰四周的护法神,全都双目灼灼地凝视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但又与完颜聚所熟识的一切有所不同。

屋里燃的香不再是他熟悉的西戎香,香气不是浓郁入肺腑的酣畅,而是多了几分恬淡,似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花香,吐息之间,竟有几分冰冰凉凉的味道。

这种香气,混着大昭茶叶独有的苦涩之气,有一种甘甜的味道慢慢地爬上了完颜聚的舌尖,如饮沙漠深处的泉水。

再细闻下去,好像还有酒香,不是奶酒或葡萄酒的味道,而是浸润着一种春天的气息。完颜聚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轻,是可以飘到万丈高楼之上,可摘星辰的那种轻盈。

墙上除了苍冥神鹰图,又挂了些字画。这些字画的风格,与他惯见的那种颜色浓烈鲜亮如烈火烹油、线条刚劲笔直如钢丝铁线的画作截然不同。

这些画素净到了极致,画面是大片大片的留白,往往就是几笔淡墨横扫,可偏偏就是寥寥数笔,竟然就涵盖了天地寰宇。

完颜聚站在一幅画作之前,目光胶着在画中的雪色神驹上。

月夜之下,白驹被烈风掀起的鬃毛,如夜色下燃烧的冷焰,神清骨峻之外矫健的肌肉,在雪辉之下孕育着无尽的气力。四蹄翻飞处,踏碎着翻涌的雪浪与凝结的寒霜,激溅起一片碎琼乱玉,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绢素,带着裂帛般的锐响奔入长天。

“大王觉得这幅画如何?”

见完颜聚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李琅月方低声问起。

“这些画,可都是公主所作?”

“在迎宾馆中闲来无事的解闷之作罢了,画技拙劣,还请大王不要见笑。”

“公主谦虚了,这马画得好,堪为当世神骏!”

这不是完颜聚的客套话,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上次在洗尘宴上,完颜聚只粗粗看了一眼李琅月献给野利思罗的画作,看得并不仔细。如今得以近距离细细欣赏这么多幅画作,完颜聚才知,宴会上野利思罗对李琅月的赞许绝非客套,当真也是肺腑之言。

完颜聚对大昭的书画艺术了解不多,但是因为野利思罗喜欢,收藏了不少大昭的名字名画,完颜聚也多少耳濡目染一些。

与野利思罗宫中藏的那些书画相比,完颜聚直观上也觉得李琅月的画作更胜一筹。野利思罗藏的那些听说都是大师名作,那李琅月的水平可以称得上是当世翘楚了。

“哪里来的什么神骏,西戎名马无数,臣的这匹马算不上什么。”

“这画上是公主自己的马?”完颜聚突然来了兴致。

骑射是刻在西戎人骨子的本领,嗜马如命更是每一个西戎人的天性。每一任西戎王都有广纳神驹的癖好,完颜聚也不例外。

“是,这马名叫照夜,现在就在后院里,大王可要随臣去看看?”

“好!”完颜聚一口应下。

李琅月示意骆西楼将马牵来,完颜聚抚摸着照夜的毛发与肌肉,翻身上马骑了两圈,不住地交口称赞:“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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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好马!”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能得大王青睐,是照夜的福气。”李琅月笑道。

“什么伯乐?”

完颜聚有些没太听懂李琅月的话,李琅月便耐心地同完颜聚解释道:

“臣方才说的那番话,出自我大昭的文章圣手韩文公之笔。这伯乐,是古代的一位相马高手。这话的意思就是,得有赏识千里马的伯乐,才有千里马的万里横行,不然千里马,也只能折辱在马夫庸人之手。”

“原是如此。”

李琅月接着又与完颜聚讲了燕昭王千金买马骨的典故,修筑黄金台的典故。

李琅月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完颜聚听她讲的那些故事,不由得便入了迷。

“其实这马和人一样,这人才便是千里马。国家想要强盛,也定要广纳人才,而这人才也必须是忠良之辈,若是误用了邪佞奸人,只恐国将不国。”

忠良之辈,奸佞小人……完颜聚在心中默念着李琅月方才说的话。

“那敢问公主,什么是忠良之辈,什么是邪佞奸人?”

“忠良之辈,便如伍子胥、屈原,那邪佞奸人,便如王莽、董卓——”

在说“王莽”“董卓”二人之时,李琅月加重了咬字的力道,生出咬牙切齿忿忿不平之感。

“这王莽董卓做了什么?”

“这便说来话长了。大王若有空闲,可听臣——慢慢道来。”

******

接下来数日,完颜聚每日处理完政务后,都会到李琅月的迎宾馆中用晚饭,坐上些许时辰后,才回到万岁神宫中。

李琅月将迎宾馆装饰成了大昭风格,摆放着许多大昭才有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不像野利思罗天麟殿中的大昭物件,让完颜聚倍感厌恶与排斥。

相反,李琅月带来的这些东西,让完颜聚觉得无比的有趣。不管是憨态可掬的磨喝乐,素净淡雅的山水画,还是破费脑筋的双陆棋,口味独特的大昭菜,对完颜聚而言都饶有趣味。

李琅月好像总能让完颜聚发现一个全新的世界,为他终日被野利思律打压的生活,增添一两分别样的色彩。

跟着李琅月,完颜聚还学会了下围棋。

“孤小的时候,太后也教过孤下棋,当时孤只觉得困倦,并不愿意学,竟不知这区区黑白二子,居然可以这么有意思。”

“大王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琅月一边陪着完颜聚下棋,一边吩咐侍女将新做好的龙井茶酥端上来,放到完颜聚的手边。

“臣幼年之时,生母便不在身边,可没有大王这般幸福,能得母亲亲自教授棋艺。”

在李琅月残存的记忆里,她不记得李婉音下过棋。她只记得李婉音和谢延吵架的时候,曾经抄起棋笼声嘶力竭地扔在谢延的身上。

噼里啪啦的棋子如黑白两色的火花炸开,不痛,但足够伤人。

她说:“谢延!你要是有本事就杀了本宫!杀了谢离!”

他说:“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自己去死,死给我看!到时候看看你那个父皇,敢不敢出兵杀我!”

然后,谢延的鞭子像雨点般落下,同时打在李婉音和谢离的身上……

在剧痛袭来之前,李婉音挡在了谢离的身前……

再然后,推搡间撞到桌角的谢离晕厥了过去,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能清醒后,李婉音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直接死了算了?死了还解脱。”

随后,李婉音把药碗重重地磕在她的床头,便起身不再看她,而是一个人坐在窗边背对着她抹眼泪。

她的身上也有伤,长长的鞭痕像血红的毒蛇一般,缠在她本应该光洁细腻如瓷器般的肌肤上。

窗外,西川在下大雨……

记忆里的西川,永远阴云密布,几乎见不到天晴的时候。蜀犬吠日,少见多怪。

不像西戎,大多时候都是明媚的阳光伴着瓦蓝的晴空。

“你以为她是喜欢下棋,才教孤下棋的吗?”

完颜聚冷哼一声,用力嚼着龙井茶酥,企图用茶酥在齿间绽出的甜,来遏制血液中奔腾的暴躁。

“她不过就是享受对孤的掌控罢了。”

完颜聚斜倚着桌案,将茶酥留在手心的残渣,一点点蹂躏碾碎,本就如鹰隼般的墨绿色瞳仁,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还有一句话,完颜聚并没有对李琅月说。

李琅月早晚都会住进万岁神宫,也早晚都会知道万岁神宫中隐匿的那些腌臜事,但完颜聚并不觉得,此时的他,已经可以和李琅月推心置腹到这种地步了,能够亲口将如此羞耻不堪之事告知于她。

野利思罗喜欢下棋,那是因为野利思律喜欢——

作者有话说:野利思罗和李婉音是同一个人,但野利思罗和完颜聚完颜雅兄妹,李婉音和李琅月,代表了两种不同但典型的母子/母女关系。

野利思罗和完颜聚,是吕雉和刘盈、武则天和李弘、李贤,是作为帝王的儿子,对“妈妈为什么要控制我”的反抗,结果是“妈妈越想让我做什么,我越不想做什么”

但其实更像是吕雉和李弘、李贤的组合,因为刘盈太软,武则天太狠,吕雉和李弘、李贤这样母亲有爱但强势,儿子非常有自己想法,并且一直图谋着反抗母亲的母子组合刚刚好。甚至还有一点芈八子和嬴稷、赵姬和嬴政之间,帝王儿子对于太后母亲养男宠的倍感羞辱。

李婉音和李琅月,是“郑伯克段于鄢”中的郑武公和姜氏,是“妈妈为什么讨厌我,妈妈为什么不看看我”的不解。

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过两种不同亲子关系的人常常互相不理解,完颜聚会羡慕李琅月没有母亲拘束的生来自由,李琅月会羡慕完颜聚能被母亲关注与教导。

之前有宝子说很难想象李婉音对李琅月有爱,以及如果不喜欢李琅月为什么要生下来。

但是代入一下李婉音,她的第一次婚姻和生育完全身不由己,丈夫是一个随时都会造反的家暴男。如果有选择,李婉音不会选择生下谢离,这些都形成了她对谢离,也就是李琅月的厌恶,便能解释为什么她会狠心的抛下李琅月。但李婉音在被家暴的时候对李琅月下意识的维护,会让李琅月无法对李婉音彻底死心。

所以该死的是谢延!该死的是谢延!该死的是谢延!重要的事情说n遍!

宝宝们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比心][比心][比心]

第63章 飘零雨

他的父王完颜铮也不喜欢下棋,完颜聚每次能见到的,都是野利思罗在与野利思律对弈。两个人围着棋盘有说有笑,好不刺目。

他完颜聚是完颜家的人,完颜家的人是雄鹰,天生就应该放纵驰骋于辽阔的草原之上,不应该被别人困在一方小小的棋盘前,去背那些干涩枯燥的棋谱。

在最初见到李琅月下棋的时候,完颜聚也是排斥的,那些黑白交错的棋子就像巨大无比的沙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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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便惹得他眼睛生疼,会让他想起被野利思罗逼迫学棋时挨过的责骂,想起野利思罗对他父王背叛。

“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吧,不要让孤再看到这些东西。”

这是完颜聚在迎宾馆中看到围棋的第一反应,一开口就把迎宾馆中野利思罗安排的侍女,吓得跪了一地。

“大王是不是对围棋有什么误解?”

李琅月并没有被完颜聚的威势震慑住,而是非常温和谦恭地对完颜聚施了一礼:“这围棋看似只是游戏,下的都是人心,藏着的可都是帝王之术。”

帝王之术?李琅月的话引起了完颜聚的兴趣。

完颜聚倒是要看看,野利思律如此痴迷的围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帝王之术!

李琅月告诉完颜聚,大昭的历代帝王都喜欢下棋,尤其是大昭那位赫赫有名的太宗皇帝,那位曾被整个四夷诸国都尊奉天可汗的男人,常常通过与各类棋艺高手对弈,来增进自己的智谋。

李琅月没有让完颜聚干背棋谱,而是借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来教授完颜聚。

从李琅月口中,完颜聚还听到了许多只在大昭流传的故事。

比如王莽篡汉,比如董卓专断乱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再比如……大昭女皇是如何一个个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女子孙登基称帝的……

李琅月说的每一个故事,都能让完颜聚在兴奋之余,背后渐渐地爬上凉意。

尤其是大昭女皇的故事——野利思罗对他和完颜雅变态的掌控欲,有时几乎与大昭女皇如出一辙……

完颜聚捏紧了掌中的棋子的。

李琅月见完颜聚情绪已经糟糕至极点,索性继续给完颜聚放水,让完颜聚赢下了这场棋局。

“大王果然天纵英才,不过短短数日,竟然就赢了臣这个师父。”

李琅月笑着向完颜聚表达了自己的崇敬之情。

“哪里,到底还是公主让着孤。”

完颜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李琅月知道他心里必然不是这般想。

李琅月要是想放水,也能放得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破绽。她的每颗棋都精准地喂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

完颜聚这么骄傲的人,只会为胜利雀跃欢呼,旁人的夸耀对他们来说无比受用。

就在完颜聚享受李琅月和周围众人的奉承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片和谐。

“都说定国公主是大昭苏先生的高徒,苏先生教出来的弟子,就这点水平?若不是公主故意输的,怕不是苏先生徒有其名了?”

野利思罗突然出现在迎宾馆中,在一片“参见太后”声中,完颜聚的背脊一僵。

“母后怎么来了?”

完颜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不满之色。

“听说大王最近日日都跑到公主的迎宾馆中乐不思蜀,这孤不得来看上一看,这迎宾馆中到底有何魅力,能引得大王如此上心。”

野利思罗鲜红的指甲在只有黑白二色的棋盘上掠过:“如果孤没记错的话,大王应该曾经和孤说过不喜欢下棋吧?”

“定国公主是母后为儿臣亲自选的王后,儿臣这不是奉了母后的意思,来与这位未来的王后多多亲近吗?”

完颜聚也是丝毫不让,选择直接与野利思罗针锋相对。

野利思罗环顾迎宾馆,没有酒池肉林的荒诞淫靡,甚至没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艳俗玩意,迎宾馆的布置高雅素净,不过就是琴棋书画,烹茶焚香,是大昭士大夫最喜欢的那类风格。

站在李琅月重新布置过的迎宾馆中,野利思罗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大昭皇宫。

“孤怎么记得,在孤提出要与大昭和亲的时候,大王是百般不愿呢?”

“此一时彼一时,人都是会变的。”

气氛已经开始凝固,李琅月和沈不寒对了一个眼色,他们都是从大昭皇宫中走出来的人,立刻就听出了野利思罗和完颜聚之间的剑拔弩张。

沈不寒的目光微微向外撇,示意李琅月将面前这两个人请出去。

按照经验来说,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野利思罗和完颜聚换个地方对峙,不要让他们之间的火在李琅月的地盘烧起来。

可李琅月却垂眸,微微摇了摇头。

沈不寒只是一时错愕,却立刻明白了李琅月想做什么。

她不仅不想熄火,甚至想沓樰獨家諍裡要火上浇油,想知道这把火到底会不会烧到她的身上,以及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烧到她身上。

李琅月亲近完颜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婉音主动来见她。

如今人终于来了,她又怎会轻易将李婉音放走?

“太后亲临迎宾馆,臣不胜荣幸。”李琅月对野利思罗屈膝行礼,“马上就该用晚膳了,太后方才说大王乐不思蜀,恰好臣带来的厨子中有极擅长做西川菜的,太后和大王不妨一起留在迎宾馆中用膳?”

“西川菜?孤倒是真的没有吃过西川菜。”完颜聚夸张地表现出自己的兴趣。

李琅月就是在赌,她赌这十几年里,西戎王庭绝对不会有敢做西川菜的厨子。

李琅月对完颜聚的兴趣没有表现出欣喜,反而以极其期待的眼神望向一语不发的野利思罗。

“既然定国公主主动提出,那孤便……姑且一试。”

******

迎宾馆的空气里,浓浓的椒麻鲜香占据了众人的鼻腔和味蕾,餐桌上红彤彤的一片教人食欲大开。

“臣给太后请安时,听闻太后说起近来食欲不振。这大昭的西川菜最是能勾人食欲,还请太后和大王品鉴。”

李琅月亲自为野利思罗布菜,并一一介绍菜品:“金齑鲙、丹荔燔兔、玄珠椒麻鸡、珠翠烧羊胛、锦屏辣子肉、赤霞豆腐,这些都是西川菜中的名菜,还望太后和大王能够喜欢。”

“这些日子,孤都在公主这里用晚饭,怎么都没见公主拿出这些好东西,怎么太后一来,就什么山珍海错都有了呢?”

“大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李琅月一边为完颜聚和野利思罗斟酒,一边为自己辩解,“大昭幅员辽阔,各地所产皆是不同,中原、齐鲁、吴越、荆楚、淮南、川蜀都自有风味,臣带来的人都是换着样式给大王做,哪天做的不是山珍海错?”

李琅月端起酒杯,举到野利思罗的面前,向野利思罗敬酒:“只是刚好今日太后前来,赶上了西川菜罢了。”

虽然西戎王庭也请了大昭的厨子,但久在西戎这般粗犷之地,做的饭食菜式毕竟不如大昭精细。野利思罗也许久未见这般精致的菜肴,难怪完颜聚近日总喜欢来李琅月这里用膳。

只是野利思罗一闻道这熟悉又让人恐惧的辛辣气息,就好的胃里有一把烈火在烧,火势顺着她的四肢八骸摧枯拉朽一般地蔓延。

野利思罗一直沉默着不动筷,完颜聚自然不敢有动作。在完颜聚隐隐有些焦躁地时候,野利思罗终于发话:

“公主喜欢西川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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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李琅月答得不假思索。

“为何?”

“先帝还在位时,西川谢延发动叛乱,臣随师父平叛时,在西川待过一段时间。”

李琅月慢慢地回忆着:“西川易守难攻,谢延又是块硬骨头,当时的仗很难打,西川湿瘴又重,可谓是艰苦非常。在那样的环境下,慢慢就喜欢上了西川菜。”

在李琅月提到“谢延”的时候,野利思罗将碟中蜀椒剔出去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如常。

野利思罗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被那一粒粒的蜀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哦?怎么说?”野利思罗问李琅月。

“西川菜中的椒麻辛香,是一种让人上瘾的痛,越痛越清醒,竟然就越觉得刺激。”

越痛越清醒,竟然就越觉得刺激……野利思罗咀嚼着李琅月说的话。

“你觉得西川这个地方怎么样?”

“西川天府之国,好地方,也是臣一战成名的地方。”李琅月顿了顿,叹息道,“就是那里的雨……有些太大了……”

作为送亲使,沈不寒一直侍立在侧,他听见李琅月的叹息很轻很轻,轻得就像空中飘零的云雾。

可他知道,西川的瓢泼大雨是如何暴烈,暴烈到足以杀人。

一战成名……野利思罗凝视着李琅月突然笑了起来。

她这个妹妹和她长得很像,而她们的命运在相似中又有着如此多的不同。

西川是她最憎恶的地方,憎恶到她恨不能将关于西川的所有记忆从她的生命里剜去,恨不能普天之下都没有一个叫西川的地方!

可是李琅月竟可以堂而皇之地说西川是她的成名之地!

明明她应该感谢李琅月的,是李琅月平定了西川,逼得谢延畏罪自尽,可她感谢不起来。她心中那团火竟然越烧越旺。

因为平定西川之功,李琅月竟然可以像李淳换一道婚嫁自由的诏书,即使因为苏贽舆之案触怒了李淳,也只是被逐出京城。

可那算什么惩罚?她被逐出京城的同时受封河西节度使,河西那么一大块宝地,多少亲王眼红的地方,能被一个公主收入囊中!

如果这算惩罚的话,如果李淳是把对她的愧疚弥补到李琅月身上的话,那她曾经经历过的地狱般一切又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感觉大家好像确实不喜欢看母女对线,但这一节也是剧情推进一个很关键的地方。我争取再修修文,增加一下感情线!

西戎线主要还是李琅月的事业线,毕竟在别人的地盘,男女主不能太明目张胆都在克制……但也会有令人期待的感情小高潮的![狗头叼玫瑰]

第64章 及笄年

野利思罗思绪千回百转之际,一回头却看见完颜聚已经在用膳了,她和李琅月之间的对话,完颜聚似是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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