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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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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才不想那个呢!

用完饭,两个人把马也喂好,准备上路。

云央拉过缰绳,古驿道很多道路已经不再平整,甚至极其狭窄,一边便是没有遮挡的山崖,并不适合策马狂奔。

二人牵着马缓步走在栈道上,云央吃的有些饱,刚好消消食,正左右环顾着壮丽的山景,诗兴大发想赋诗一首,便听薛钰问:“你那小师父是不是生得不错?”

“什么?”云央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那小师父的脸,是不是生得很好看?身量也高?”薛钰回答。

云央愣了一下,像是陷入久远的回忆中,而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多好看?”薛钰淡笑道。

“嗯……你算好看的吧?”云央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一番。

薛钰道:“我不知如何定义长相,但我的相貌,自我懂事起,便一直受人夸赞,央央不是也说过很多次,我好看?”

云央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仅脸好看,身子的每一处都好看。

薛钰放了心,脸上重新有了笑容,笑完才想起自己还有要问的没问完,敛了笑意,颇为严肃问道:“你那师父呢,有多好看?”

“自然是比你差远了。”云央边走边道,一个手在自己脑袋顶上比划,“但他很高大,特别有劲儿,我小的时候,他能把我和姐姐一边一个扛在肩上呢!”

“……你喜欢有劲儿的?”薛钰眯起眼睛。

“不是啊,我就是给你形容,你不是老问我关于他的事么?”云央道,“诶,你怎么老问他啊?!”

“他和姐姐关系如何?”薛钰并不答,继续问。

“我姐不喜欢他,老跟他作对。我小师父好像感觉到姐姐不喜欢他,还私下问过我为什么。”云央说。

“姐姐出嫁时,你小师父有去送行么?”

“送了,小师父就是送亲队伍里的主事。”

现下需要做的便是寻到岳母,问问岳母云嘉嫁后,那个蛰伏在云府五年的青年是否随着云嘉的出嫁而消失。

他牵着缰绳的手握紧,神色却平静。

心中的猜想被落实,几乎勾勒出了清晰的事情脉络,

“走罢,前面的路可以纵马了。”薛钰道。

云央应了声,踩住马镫,动作利落地翻上了马背,却陡然感觉到裙裾间涌出一股热氵朝,她竟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想到那是什么,她的脸倏地就红透了。

薛钰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又看看苍茫一片白的雪色,“怎么脸这么红,热么?”

她回头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握紧缰绳纵马疾驰而去。

一路往南境而行,中原的地势风貌渐渐褪去,古驿道的石阶上青苔蔓延,沿途还有雕刻着形态各异神像的石碑,所见皆是以往未曾所见过之景、之事,云央处处好奇,想起曾在主角是苗疆祭司和中原花魁的话本子里看过的许多,比如诡异莫测的蛊虫,呼风唤雨的术法,还有难解的情蛊。

“情蛊?若真有这样的诡谲之物,又怎会有杜十娘怒陈百宝箱、梁祝化蝶这样的爱而不得?”薛钰认真分析道。

“不想跟你说了。”云央颇为无语,举目凝视那隐藏在苍翠中约高一丈的石碑,“这是什么啊,是南诏王么?可是这不还是大昭的国土么,怎会有这样的外邦异族石像?”

石碑顶端的人首受风雨侵蚀,有些模糊了,却也能看出是个眉骨很高,眼眸锐利的青年,低垂着眉目,看不出“神”的悲悯,反而有种令人芒刺在背的审视。

“在数十年前,这里当属于南诏的国土,后被我朝的镇军大将军一寸寸推到了如今南诏的国境线。在此之前,这条驿道,传闻是南诏的王室所修建的,打通了中原与南诏的商路。”薛钰解释道,“为了修这条路,史料所记载,当初一共死了三万多人,可以说每一里路,都是血淋淋的人命。这石碑,应就是为了震慑亡魂所立。”

云央提起精神仔细打量那石碑上的人像,看起来的确凶凶的。石碑后面还密密麻麻镌刻着符文和名字,在青苔掩映中,隐约有一暗红色的印记。

她俯下身去,吹散了陈年积累的灰尘,摆摆手屏住呼吸。

片刻后,那枚朱砂印记清晰显露出两个字,“万俟”。

“万俟?”云央念道。

“万俟是南诏王室供奉的神族的姓氏。”薛钰解释道。

“当真有神族么?呵,王室修建的驿道,却要落别人的款?”云央十分不解。

“或许上古时代是有神族,《山海经》所记载详实,应做不得伪。只不过沧海桑田,世逢巨变,神族隐没,成了祭祀。就如同大昭的钦天监吧,可有可无。”薛钰淡淡道,言语中有掩不住的嘲讽,“据说当年开凿驿道之时参天古树根系繁杂,屹然不动,开路便逢迷障鬼打墙,南诏王只得去请了万俟神族的后裔过来。”

“他过来后就修好路了?”云央啧啧称奇。

“是不是万俟神族来此才修好的这条路尚不得知,但我想,若是真有这样的神迹,那何须再立碑镇压为修路枉死的亡魂?”薛钰看着前路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云央问。

薛钰唇角勾起,“年少游历大昭时,道听途说的。除此之外,我还去过许多地方,一些地方逸闻很是有趣,央央若愿意听,我慢慢讲。”

石碑静静伫立在古驿道旁的无边碧色里。

云央边回眸看,边默念了一遍“万俟”这两个字。

“我知道的,不比陆玠少。”薛钰又补了一句。

那时狱卒披露她要伙同陆玠“越狱”,他情绪失控后平静下来,去直接问了陆玠,陆玠坦然告知是云央想要离开薛府去游历大昭,才说了那些地名。

那时他已经下令把她关在了槿香馆,就干脆继续关着了,免得她再去为陆玠胡乱想法子奔走。

其实无法忽视心中幽暗的想法——他的确想就这么关着她,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在遇到云央之前,他以为按照自己按部就班的人生,应与妻子细水长流地相知相守相敬如宾,不求真心但求后宅平静,他会尊重她、敬重她对家宅的付出,并且与她荣辱与共。

哪里能料到自己会有对一个女子起卑劣之心的一天,会想要疯狂的、失控的、黑暗的,完全占有一个人。

不见她,就焦灼不安。见了她,她不在意他,不关注他,他更焦灼,非要占据她的一切才能缓解。

“……?”云央。

“你去牢房看他时,不是很喜欢听他给你讲大昭各地的风土人情?”薛钰面色不变,目不斜视边走边说。

“哪有哇,我更喜欢听你讲!”云央追过去牵住他的手,笑眯眯的,“你现在就给我讲嘛,要不然赶路好无聊的!”

薛钰唇角勾起,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心里如同有暖融融的羽毛撩拨在心间,那撒不出来的怨和醋意都消散不见了,回握紧了她的手。

天穹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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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高远辽阔,雪不知何时早就化了,亦或是南境湿热,根本不曾飘雪。石阶布满苍苔,道路两侧的石壁被藤萝缠绕的斑驳。

到了南境地界,天热的根本穿不住大氅了,云央和薛钰不得不脱下穿了一路又当被又当褥的大氅,此行需轻装简行,还不知有没有回来的路,便将那两件大氅叠好放在了路边,若有人需要,尽可拿去,也算是物尽其用。

青山雄奇,路途却崎岖颠簸,走了大概三天,等明日再走走,应该就能到南境了。

到了南境之后,前路如何呢。

夜里,薛钰生好了火,映着温暖明亮的火光,他细细打量云央的脸,眼里的情绪说不出的深重。

云央察觉到他的目光,嫣然一笑,天真又娇媚,在这样一个无人的山中,犹如颠倒众生的精魅。

他们处于对彼此身体乐此不疲探索的时期,纠缠起来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云央今夜不想探索了,因为她发现行这个事很是耽误时间,明日到了南境,要想法子面见惠王,还不知要如何说服惠王出兵呢,她不想在临了的这个夜里消耗彼此的精气。

所以她只是搂着他的脖颈,轻轻亲了亲他,在他的眉眼、鼻梁、脸颊上都啄了啄,然后把脑袋贴在他胸口,听他缓慢而坚定的心跳。

他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加深这个吻。

云央心中有淡淡的失落,却也只是眯起眼笑了笑,可在她转身之际,薛钰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不管不顾地吻住了她。

她依偎在他怀中,渐渐与他十指相扣,空气黏腻,出了一身薄汗,他却依然抱得她紧紧的,喘不过气,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云央,我爱你。”他说。

她应了声,用更诚实的法子来回应他,气声甜腻又破碎。

温暖的火光中,他抚上她滚烫的脖颈,将她如瀑的长发挽起,一路从莹润的耳垂、修长雪白的脖颈,轻咬到起伏的饱满。

她颤得厉害,黏黏糊糊地吻他,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肩背。

颇有种离别之前的决绝,像是不顾一切了,不管有没有明日,就要将今日的快乐享乐完。

如溺水般,急切又迅猛,她只能紧紧依附着他。

“我爱你,央央。”他的嗓音沙哑。

云央亦缠紧了他,不知羞涩为何物了,只想在明日来临之前不顾一切,她语调细软缠绵,“我也是,所以我什么都不怕,枉顾人伦也好,不要命了也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斑驳的树影在她脸上晃来晃去的时候,云央醒了。

她竟被薛钰抱在怀里,身下是那匹白马,白马慢悠悠地在清晨的山间行进着。

她知道这几日事后,都是他在给迷迷糊糊的她清理,所以她习惯了被他抱来抱去,搂来搂去。

昨夜荒唐的不像话,肆无忌惮的,到后面她累的几乎昏过去了,竟未察觉他是何时给她穿上了衣裳,抱着她上了马,又是怎么收拾那一摊子凌乱的行囊。

好像路也赶得差不多了,都可以远眺到山下的集市。

云央撑起脑袋看了会儿,又跌回薛钰怀里,在他怀里打着哈欠,懒洋洋的,粉嫩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猫儿似的。

离开上京后,云央都不再施粉黛,一张脸白生生的藏在乌发里,雪肤红唇,清丽又干净。

道路崎岖,马匹一晃一晃的,拉扯下,她的衣襟微敞,露出深浅不一的印记,白皙,靡丽。

他想起给她穿衣裳时,她玲珑曼妙的月要、月退上都是触目惊心的指痕。

她若是看到了,定要生气。

昨夜的余韵还在他骨子里游走,原来餍足和占有,是这样令人愉悦、眩晕的事。

薛钰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想跟她说话,又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睡了,只是闭着眼,在他怀里咯咯偷笑,搂紧了他,手撩进他衣襟里,在软硬得当的肌肉上来回摸。

他想,即便是今日死在惠王面前,他也无惧。

云央安心地伏在他怀中,身体的知觉慢慢回来了,那难掩的酸痛和懒洋洋的餍足,简直令人羞红了脸。

平日里端方清冷的薛少师,真不管不顾起来,真是要把人嚼成渣渣……

“抱抱。”她嘟囔。

“抱着呢。”他亲了亲她的发顶。

“再抱紧点嘛。”她仰起脸,目光温柔,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薛钰淡笑着搂紧了她,亲昵地蹭了蹭,语气缠绵悱恻,“央央……”

云央赶紧坐起来,那隐秘的肿痛还在,她警惕道:“你别这么叫我啊,我,我之后几天可不想……”

她得缓一缓。

他点点头,温柔道:“我知道,今晚好好休息。”

离开古驿道的时候,雾渡河在此处已汇集成了澜江,江水涛涛奔腾不息,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石碑立在道路旁,石碑上缠绕的藤蔓枯萎,那处朱砂印记却清晰难掩。

这回离得近了,云央盯着那“万俟”二字下的图案,皱着眉,脑海中思绪万千,喃喃道:“这个图腾,怎么这么眼熟啊……”——

作者有话说:南诏万俟神族、云央的枪法师从何处,都与姐姐有关。姐姐的完整故事会放在番外里。

第92章 不想怀孕

南诏王宫金碧辉煌,连甬道的墙都是镶金雕玉的,锃亮的木地板好似经受不住金银的重量,人走在上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空气中弥漫着甜秾的香气。

木格窗很小,墙壁上悬挂着繁复图腾的毛毡毯,细碎的阳光下有细小的灰尘舞动。

云央四下打量着南诏王宫,明明是奢华至极的装饰,她却感到莫名的颓靡颓丽。

她悄咪咪地在薛钰耳侧问:“公主就是来这里做王后啦?”

“一会儿就见到了。”薛钰回答她。

公主和亲南诏,是为在大昭政权更迭的时期稳住南诏国,另外便是要公主替皇帝好好看住那野心勃勃的南诏王。

皇帝是否高枕无忧尚且不知,但守住大昭的万世基业,的确是安宁公主的责任。

距公主到南诏,已数月有余。

安宁公主似乎也未曾想到会在南诏再次与薛钰云央重逢。

刚来南诏时,心怀着对南诏王的爱慕,并不觉得不适,之后时日稍长,便觉出不对来。

南诏王没费什么心机就娶到了真正的公主,而非用婢女替代,仅有个封号的假公主。

她主动成全了父皇的政治需要,成全了大昭牵制制衡外邦的策略。

看似是双赢的局面,于公于私,仿佛她都满足了,可激情褪去,冷静下来想想,她年纪尚轻,不会识人,父皇难道还不识人么,为何偏偏舍得下她这位公主?

南诏王,并非只要她,而是任何一位公主都可以。

这么想着,安宁公主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城门,颇有种痴心错付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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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郁结,茶饭不思,没料到今日竟听闻有大昭文臣觐见的消息,再一问,是姓薛。

心中的愁绪一时难表。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毕竟没有一位和亲公主能活着回到故土。

云央与公主一见面,不禁有些怔然,才几个月,公主就成熟端稳了不少,以前的天真烂漫不知何时消散了。

华贵繁复的衣裙衬得她的面容少了几分青涩,整个人拢在沉重的朝服里,袖口和裙摆处都点缀着雪白的羽毛和银饰,像一只飘飘欲仙却又飞不起来的囚鸟。

王后不见外臣,安宁便只远远看了一眼薛钰,便领着云央回王宫去了。

云央心说薛钰到底是心中有丘壑的,想到先来安抚南诏王,再去说服惠王殿下的妙招。

南诏不趁机作乱,惠王便无后顾之忧啊。

南诏王宫处处悬挂了琉璃灯,一盏盏错落开来,风一吹,彩灯下坠的银铃随风旋转,铃铃作响。

安宁公主絮絮叨叨地与云央说着来南诏以来让她不顺心的事。

吃喝不如大昭精致,蛇虫鼠蚁太多,还有南诏王不但有许多妃子,还有青梅竹马的元妃,虽然安宁身为公主自小在宫廷长大,知道帝王为绵延子嗣,坐拥三宫六院是常事,但这事到自己身上,到底是心里不舒服的,好在这些女子在她来之后都规规矩矩的。

还有那神神秘秘的万俟祭司,说话竟比南诏王还一言九鼎,他说不让干什么,她一个王后都无可奈何。

云央惊讶道:“万俟神族?居然绵延至今?”

安宁公主将云央拉到空旷的广场中央,一马平川的空地上赫然伫立着一个高可通天的柱子,在这柱身上盘旋雕刻着她曾在古驿道上看见的奇怪图腾。

公主指了指,“你看,就这个,就是那什么神族的标志,这个神族在南诏有着无上的权威,我和国君也就算了,其余的臣子平民,见那神族的祭司必须匍匐垂首说话,违者便要扔到万蛇坑里喂蛇。”

“他们真是神明么?”云央小声说,左右看看,“那祭司叫什么名字?若是一会儿碰见他,你可要提前提醒我啊。”

“是不是神明我也不清楚,但自从我来这里,就是这样的。祭司名讳叫……望舒。”安宁公主立于石柱下有种隐隐被俯视的异样,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南诏百姓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的。”

说罢,又补充,“你想见到他也不是见容易的事呢,祭司非重大庆典是不出关的,在那边的高塔之上修习秘法,隔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日日静坐观心观万物。”

云央蹙着眉,看了眼一尘不染的石柱,“可是我们在中原怎么都没听说过呀?”

“咱们大昭国土广阔,哪里在意他们这蛮夷之地的劳什子祭司?况且我们大昭信奉佛法道法,南诏又偏远,对南诏这边信什么知之甚少便也正常呀。”公主浑不在意道。

“参见王后!”游廊下的婢女们齐齐迎上来,满脸堆笑。

安宁公主太阳穴一跳,连笑容都没有,牵着云央往殿内去,吩咐道:“快准备些小酒小菜,今日我不知道多欢喜呢,可要不醉不归才是!”

云央忙阻止,“公主,我没与你细说此行是干嘛来了……”

云央心头最挂心的就是薛钰,哪里能坐得下来与公主吃喝,遂与公主讲清楚了来龙去脉。

说完后,安宁公主心里发颤,“怎会如此呀!泓哥哥怎么能做出如此行径的蠢事!”

在场的人都静默下来,云央忙道:“公主着急也没用了,现在上京的兵马都被大皇子带出来了一大部分,也不知是怎么和蜀地的逆党联系上的,蛇鼠一窝了。就希望咱们南诏王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与大昭永保和平,不要趁乱发兵才是。”

公主点点头,“是这道理。国君发兵这事你不必担忧,祭司大人上个月出关才给了旨意,说是要停战乱休养生息。祭司发话了,没人不听的。”

二人说话间,南诏的婢女们都被公主以与昔日密友密谈为由赶到外头去了,不一会儿,自小跟在公主身边的婢女端来一碗药,小声说:“公主,服下吧。”

公主拧眉,似是对那碗里气味儿很是厌恶,却还是主动接过来一口气喝了。

喝完之后难受的脸拧作一团,额发上都渗出细密的汗,婢女递上甘甜的饴糖,公主却摆摆手,“别影响药性。”

云央取了帕子来给公主擦拭,关切道,“公主可是身子有恙?”

公主瓮声瓮气地嗯了声,外面好似在宴客,鼓乐高奏,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她的寝殿,她放了心,脸颊浮上一抹嫣红,告诉云央,“行了房可能会怀孕,我不想和国君这么快就有孩子。临走时找御医给了我偏方,怎料南诏此地不好找甘草,就只能苦着喝了。”

这话是云央始料未及的,当下不仅面红耳赤,还如被雷劈般呆立当场。

潮起潮落后汹涌的斑驳,还有骤然起身时双退间的一阵暖流……食髓知味之后辗转又剧烈,哪能收的住,都不知有多少次了!

云央及笄后就离了家,母亲还未来得及教她这些闺中密事,生孩子是走一趟鬼门关的大事,许多正室生过一次后不想再生,又不愿让夫君去妾室那纾解,便有一些法子可以避孕。

再加上她这些日子都被薛钰的柔情蜜意迷昏了头了,从未想过行房会怀孕!

薛钰又是如何想的呢,为何这么无遮拦的……

云央不信她不懂,薛钰还能不懂。

公主见她神色有异,脸上浮起无助悲凉的神色来,迟疑道:“怎么啦?你不会也要劝我生孩子吧?我父皇虽然是老了,可是之后继位的别管是哪位哥哥,万一刚登基就拿南诏开刀呢?我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怀孕。”

云央勉强笑道:“公主多虑了,您这样做自是有自己的考量……那个,还有多的一碗么?给我来一碗罢。”

公主吃了一惊,“你,你,你怎么也……可是与薛大人?”

云央点了点头,又羞又臊。

她怎么也没想到与公主重逢会是这样的窘境。

公主怅然若失,喃喃道:“你与他能走到一块……自是我意料之中的……”

安宁公主以为自己了解薛钰,多年来他不卑不亢,寡淡自持,是个如玉的君子,她喜欢他的含蓄,喜欢他的清正,遥想过他即便娶了妻,应也是三媒六聘,按部就班的……

如今有了云央,她方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她了解的只是薛钰示于人前的作为臣子的一面,而非他作为男人的一面。

原来他也会情不自禁,也会沉溺于对一个人的狂热里。

云央眼巴巴地瞧着她。

公主对婢女吩咐道:“再去弄一碗过来。”

云央问:“那还来得及吗?之前也有几次……”

公主眯起眼,“几次?”

云央的脸都红透了,“不、不记得了……”

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子下肚,云央也苦的皱巴个脸,感觉呼吸都要凝滞了。

缓了会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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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道:“殿下,我还想洗个澡……”

“好哇,安排。”公主答应。

热气蒸腾,白雾缭绕,云央闭着眼,腰肢绵软,浸在热水里,舒服的难以言说。

自从去蜀地,洗澡就成了大问题。

薛钰差人烧水给她洗,到底是不方便的,她不好意思多洗不说,还总提心吊胆怕别人发现。可若是像男人一样去河里洗,冬日的河水刺骨寒冷,她实在是遭不住。

一旁伺候的婢女看着云央雪白的身子上深浅不一的红痕,倒吸口气,对视一眼。

沐浴完后,云央和公主坐在殿内说话,门外有婢女过来,躬身道:“回王后,国君往这边来了,说是要与王后一同用饭。”

“啊?国君没有会见薛大人么?怎么有空上我这来?”安宁公主站起身。

云央也跟着站了起来,抬眼看去,只见一身量高大的男人自殿外走来,发簪上束着繁复的黑金玉冠,鬓边的流苏上的南红质地饱满莹润,一身的黑色缎面广袖,衬得整个人冷峻非常。

她依礼给南诏王请安,南诏王为人倒是和善,淡笑着让她起身。

“带云姑娘去宫里转转。”南诏王对一旁的婢女道,目光却直直盯着安宁公主。

云央察觉到异样,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安宁却问:“你怎么这会子来了?薛大人呢?”

南诏王告诉她们,“薛大人从未入我南诏内廷。”

第93章 家奴

芦笙声起,音色高亢又缠绵,铜壶里的米酒咕嘟冒泡,香气混着鲜辣漫在夜色里。

鼓声沉沉,伴着芦笙与歌声。

“既然薛大人没来,那外头是宴请谁?”公主问道。

“望舒祭司的圣女的生辰。”南诏王答道,上前行至公主身侧,探究地凝视着她,看不出情绪,“王后近来可是惯用药香?”

安宁自从来了南诏,一直闷闷不乐,少女心思细腻他能理解,过往的那些宫妃也不全是他所喜爱才纳入后宫的,往事暗沉不可追,他又没什么倒转时光的法子,也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他急躁的不单是这件事,今日得知她竟悄悄服用避子药,这对男人来说是极大的折辱,再好的脾气也磨光了。

饶是云央也听出了南诏王话里有话,莫非是察觉了公主在悄悄避孕?

看着他风雨欲来的面色,云央心尖一颤,她刚才也喝了这药,难道薛钰知道后也会这般不快?

她并非是不愿与他孕育子嗣,而是现在不是时候,她还没有找到姐姐,没有找到娘,哪能就大个肚子心安理得地过日子呢!

云央悄悄退了出去,走了片刻,背靠着砖墙站了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婢女柔声说:“姑娘,祭司的宴席快开始了,许多人都以能见到祭司和圣女为荣呢,能给家人添福气呢!”

云央应了声,跟着婢女急匆匆的步伐,往那越来越响亮热闹处去了。

走得越近,纷杂的乐曲中有一股熟悉的琴声袭来,如同浸在朦胧飘忽的水面之下,云央的心跳骤然加快,隐隐觉得有什么要水落石出。

这乐曲声,曾在她年幼开蒙时绕梁三日,她听着姐姐的琴音从磕磕绊绊滞涩如破竹,到逐渐行云流水,清越如泉。

灯下枯坐的纤细身影,被磨破的指尖,都成了她镌刻在记忆中的山河。

云央的脚步逐渐加快,再快,呼吸急促起伏,直接朝那高塔奔跑起来,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

高塔之上。

琴声戛然而止。

“琴随心走,躁则音乱。”

祭司望舒低垂着眼眸,额间发带上的宝石煜煜生辉,衬得异于常人的深碧色眼眸愈发深邃,眉骨优越,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俱是寒意。

他黑色的衣袖在疾风中飘扬,语气冷硬,“为何还弹这首,又想家了?”

琴弦断了。

端坐于窗边的女子阖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神情带着看尽沧桑的淡淡倦意。

他淡笑一声,凝视着临窗阖目的女子,繁复的神袍让她看起来有种不近人情的疏离,她的皮肤苍白,能隐隐看出淡青色的脉络,这是多年被他强行囚于高塔上所致。

可是她为什么非要走呢?

他都可以为了守在她身边,改名换姓,甚至天天戴着那闷滞的人皮面具装粗鄙不堪的武夫!

她却不愿陪伴他在这无人之境静坐观心,物我两忘?

她为什么还如此眷恋着尘世!

尘世中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念念不忘?

“下去吧,他们在为你庆生。”望舒道。

“不去。”云嘉语气讥讽,“庆祝生日是一件开心的事,与你们这些人在一起,我开心不起来。那为何还要去?”

开心不起来。

这五个字,让一直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大祭司又一次感受到了心如刀绞。

在云家的那几年,在她的闺阁里小心翼翼拥抱时的心跳,夜晚两个人翻墙出去在小河边亲吻时的心悸,蓬勃而青涩的情愫,都是假的么?

还是她就喜欢那种庸碌的凡夫俗子,就喜欢他戴着的那张面皮?

他还记得她看着他揭下人皮面具时的惊恐。

那武夫的容颜全然不如他,即便是看中色相,也不该如此厌恶他!

望舒恍惚间望向云嘉,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对他莞尔一笑,一如记忆中那样,明亮温柔。

他感觉自己的心缓缓跳动起来,愈发激烈。

他抬起手按住心口,却发现面前的女子连看都没看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那笑容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有侍从自高塔下上来,匍匐在地,低声禀告:“祭司大人,有一个女子冲了上来,我们拦了,许多人受了伤,都没有拦住。”

他漫不经心应了声,“是谁?”

长久以来,在南诏子民的仰视中,这高塔本就无人敢靠近,守卫便形同虚设,拦不住很正常。

只不过,他不曾想到她竟如此大胆。

“是、是王后的客人,自大昭而来……她伤了我们好些人,马上就上来了!”侍从小心翼翼答道。

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子忽然抬起了头,眼眸亦亮了起来。

自大昭而来……

她已许久没有听过乡音。

公主嫁过来之后,她连见都没见过一面。公主的客人,为何会上这高塔?

望舒也是一怔,棱角分明的脸说不出的阴翳,继而垂下深碧色的眼眸,修长的手指掐算后,忽然笑了起来。

拦不住她,那是自然。

云央的功夫一招一式都是他亲自传授的,岂能是这些凡夫俗子能拦得住的?

快三年过去了,她的功夫应有了长进吧?

七年前,她才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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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她的时候,便察觉她根骨奇佳,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如今算算年岁,竟还没有许配人家……

他知道中原的女子嫁人后便要相夫教子,再厉害的功夫,那都是可有可无的。

可如今她能找到这来,那便代表她没有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去活。

那个明媚狡黠的小女孩……

高大的黑衣祭司自顾自地微笑起来,回眸看向窗边端坐的女子,忽然疾步走过去掐住她的下巴,咧开嘴笑的残酷,“你很想离开我是么?”

云嘉秀眉蹙起,半是厌倦半是冷漠地低垂着眼眸,“顶着别人的面皮骗了我五年,还将我囚于这蛮夷之地,竟妄图与我天长地久,我觉得恶心!”

他忽然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目光幽幽,攥着她的手腕抵在自己的胸膛,声音低哑发颤,“你摸摸它,它是真的。”

激烈的吻层层递进,那蛮横的力道只让她又气又急的同时心颤不已,云嘉指尖刚触及,便仿佛被烫到般往回缩,却奈何不得他的力道,只得深深吸口气,一巴掌打在他的半边脸上。

“啪!”

力道不算轻,响亮的声响回响在尖尖的穹顶,在场的侍从都颤抖着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望舒被她打的脸偏向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痛,他明显愤怒了,却未发作,手也依然没有放开对她的桎梏,只觉得胸口窒息般难受,几乎喘不过气。

“怎么了,你生气了?”云嘉轻笑,扬起倔强的下巴,“我打不得你么?你不是很爱做我家的家奴么?”

在云府,做家奴不是做得很自在么?

呼风唤雨的大祭司啊,伏低做小很有一套!

她听到他愈发深重的呼吸,除此之外,高塔之上一片寂静,她依然没有抬头看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

许久,他闭上眼,喉结滚了滚,嘶声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云嘉倏地笑了,薄薄的眼皮遮住眼里的情绪,手终于抚上他跳动的胸口,恨恨道,“你就能这样对我了么?你说你活着一日,我就需得在这高塔中陪你一日,知不知道我每日都盼你短折而死……”

“呵,如今有人来了,是来杀你的么?”她撩起眼皮,笑容残酷,“你说我会不会在关键时候替她捅上一刀呢?毕竟只有我知道如何能杀了你这种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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