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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陪你。只是你又不知道秀才的生活是怎样的,如何写呢?”
“这不是有你吗?”于庆隆铺开纸,“我不知道的问你不就好了?”
方戍想想倒也是,笑着应下来:“好,那我为你研墨。只是隆哥儿,要不咱还是把错字学了再写?”
于庆隆一看,方戍把他错字圈出来了,一共七个。有些他不会,用了简体。有些他半会不会,写的既不是正确的繁体,也不是正确的简体。不过好在方戍明白他到底要写啥。
于庆隆坐在椅子上,拿着毛笔正等,方戍却绕到他身后来。
方戍俯身环着他,一手轻按住他放在纸面上的手,一手握住他执笔的手,脸就靠在他耳边。
他一转头就能亲到方戍。不,他甚至不用转头,他们就已经贴在了一起。
颊边是另一个人的温度,这感觉很神奇。
明明做过比这个还亲密的事,但这样的姿势却反而会让人有一种更加心跳加速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以往亲密时总是熄着灯,而此刻屋子里却被油灯照得亮得很。
彼此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对方的目光。只要他们肯去看,心里那点念头便是藏不住的。
于庆隆强迫自己回神。方戍也一样,他的左手拇指轻轻摩梭着于庆隆的手面,另一手带着于庆隆一笔一画写出正确的字来。
七个字全部写完,方戍却没有放开于庆隆。而是继续握着他的手,写第二遍。
于庆隆也没躲,一边写一边在心里记下来,直到快写完第三行。他正想着再起第四行他就要告诉方戍,他已经学会了,方戍却将他手里的笔缓缓抽走搁在笔架上。
“不写了?”于庆隆问。
“你已经学会了。”方戍道,“否则我刚抽笔时你便会问的。”
“你说的对,那我赶紧把新版写完。”
“好。”方戍说着将于庆隆落在额前的头发掖至耳后,去研墨。
屋子里变得很静,只有细微的研墨声。那墨香仿佛化成轻烟飘满了整间屋子,将他们彼此无形地缠绕在一起。
于庆隆写了几个字,忽然发现好像不太能集中注意力。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又在方戍了然的视线里猛地把手放下。
方戍轻咳一声,笑道:“隆哥儿,你为何从左上角开始书写?”
嗯?
于庆隆定睛一看,可不!旧习惯又跑出来了!
瞪方戍一眼:“都是叫你闹的,方才离那么近。”
方戍说:“冤枉啊夫郎,我也没做什么呀。”
于庆隆心说你要做点什么我或许反而没这么大感觉了。
他重新铺了一张纸,想想觉得肉疼得很,便把写错的那张放另一边,留着之后再学错字时用。
他警告方戍:“我写完之前你不许再过来,也不许抱我,与我说话。”
方戍说:“好,那我只瞧着你。”
于庆隆霸道得很:“瞧着也不行。你低头研墨,研完去念书吧。”
方戍但笑不语。
于庆隆咬咬唇,低头深呼吸,慢慢投入到新一版的故事中去。
这晚弄得比较晚,两人洗漱的时候都轻手轻脚。于庆隆躺进被窝便有些困了,方戍想想便没说什么,只是侧身在黑暗中看着于庆隆。
其实是看不真切的,但他就是觉得,哪怕是不真切,能隐约看到个轮廓,知道于庆隆在他身边,他也很高兴。
于庆隆很快睡着了。方戍又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去书房点了灯,把于庆隆最后弄完的书稿改好。
他逐字逐句地检查用字是否有错,之后再把全部内容细细润色,读起来情感更丰沛些,语句也美了,这才回去重新躺好,轻轻抱住于庆隆。
第二天便是于庆隆先睁眼的。
他瞧着方戍还在睡,也没叫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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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天开始不用去那么早,就可以多睡一会儿。
他穿好衣服先去书房看看昨晚写成了什么鬼。昨晚写到后面时就已经困得不行,他不确定是不是写得有什么纰漏。
哪知到了桌边一看,在他写的那份手稿旁边,还有一份字迹工整用词精练的稿子。
出自谁手自不用问。于庆隆小心翻看完,心里不由的感叹,能年纪轻轻考上秀才确实是有原因的。
明明是同样的故事,情节顺序也没变,但用词一改整篇文章效果就不一样了,情绪一下变得特别饱满。
落魄秀才本就家中穷困,在学堂屡遭富家子弟刁难。如今接得难以完成的任务,那名伪装成汉子的仙哥儿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又是个纨绔,如何是好?!
于庆隆读完稿子想写个“请听下回分解”。可看看上头方戍的字,再看看自己的字,还是算了。
方戍再写那是画龙点睛。他再写那就是狗尾续貂了。
不过这个闷骚的家伙,居然半夜不睡跑来把这事干完。这么可爱,说什么得给点奖励。
于庆隆去厨房找到方吴氏:“娘早,家里有未用过的粗布和细麻绳么?”
方吴氏说:“没有存下的。你要用?”
于庆隆说:“我想给守城做些东西。”
方吴氏一听是给自家儿子做什么,笑说:“那也没,你要用得去镇上买。或者到时让长捷帮忙带回来一匹也行。”
这倒也是个主意。反正他不说,方戍也不知道他要拿来做啥——
作者有话说:方戍:我是全天下最爱夫郎的好汉子[让我康康]
庆隆:你是全天下最暖的暖宝宝[狗头]
第54章 第 54 章 他家隆哥儿的嘴……
于庆隆不好自己去找武胜, 就跟方戍说自己要用点粗布和麻绳。
方戍也不问他要做什么,只问要什么颜色的粗布,多细的绳, 知道之后就去告诉武胜, 并留下钱来, 没两日武胜就把东西捎回来了。
于庆隆打算给方戍做个书包。
他上午去上溪村上课, 下午回来复习所学内容,顺便做做家里力所能及的事。
晚上吃了饭之后他要继续写故事,但在写故事之余, 他还找了点时间出来做包。
这里的包袱皮虽然也能装东西, 但每次都得系来系去, 麻烦。而且也不能分格装, 挎着还只用一头出力,长远看也不利于身体平衡。
书包就不一样了, 能做出分格层,还可以双肩背。
他把自己脑子里的书包图样先偷偷画下来。没有拉链就把包弄成信封款,东西装完可以把上头折起来。至于内层, 他分成了三格, 外面也有几个小隔兜。两侧还可以放竹筒和笔筒。
笔筒是没有的, 这里的人拿笔一般用笔帘比较多。他或许可以给方戍再加做个笔筒,可以放墨条, 还可以放砚台的那种。砚台最好也做成可以放进笔筒里的款式,这样就能配成套。
于庆隆反复进行几次修改, 终于把设计图终稿弄好。之后他用旧布弄了个小的十比一的先试一遍,免得做出来跟想象的有区别。做完确定可行,这才裁了新布开始缝制。
至于那麻绳,是要用来编织内胆的, 因为布虽是粗布,但单纯地用于做书包还是薄了些,耐磨度不太够。他用细麻绳编出一个大片的“麻布”,再缝得跟内衬差不多大,就可以放进粗布里了。主要就是个桶形的衬,隔断倒是不用。
他不会织毛衣,但他有旧的布料,拆一拆就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织出来的,按照这种织法把经线跟纬线的“线路”搞明白就行。
这天,他终于把书包做好。他趁着方戍没醒,把最后一个小兜缝好之后背上肩试试。
为了结实耐用,他在缝肩带的布里也各加了一条拇指宽的编织款麻绳带。这样上肩之后结实,多放点东西也没那么勒。书包跟包袱皮放一起对比,唯一的缺点也就是比包袱皮重。
为了防止洗的时候缩水,他甚至在做之前已经做过预处理。
这里的一切都来得太珍贵,必须谨慎使用。
好在成果是让他满意的。
外面响起第一声鸡叫的时候,终于完活。方戍也悠悠睁开眼睛。
这会儿天是蒙蒙亮的,但他发现他的夫郎还是比他醒得早!
另一边的被窝里已经凉了,起这么早又去写画本子?
方戍赶紧穿衣服去了书房,果见于庆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伏案写故事,就是没写多少。
他看着夫郎略有些发青的眼底,不无心疼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在夜里给你修好新增的内容。知上进努力是好,可你也不能不顾着些身体。”
他已经连续多日起早,可每每都是没有他夫郎早。每次醒来总是看到夫郎在要么写,要么思索。
“今天最后一天了。”于庆隆说,“往后就不起这么早了。”
“啊?这是何意?”
“因为我要做的事做完了。”于庆隆从脚底下藏书包的地方拿出书包来递给方戍,“给你做的。上回说的奖励。”
“这是何物?”
“这叫‘书包’。这样背。”于庆隆起身,为方戍把肩带挎上,“这里可以放很多书。这两侧还可以放水筒,放笔筒。比包袱皮装得多,比书笈轻。寻常时候用,方便些。”
“你每日早起,便是为我做这个?”
“那不然呢?你赶着我睡着时偷偷起来修稿,那我只能赶在你未醒时偷偷起来做包。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隆哥儿做的,我都喜欢。”方戍珍爱地摸摸,又重新背上,去镜子前照一照。他从未见过此种东西,但真的很方便的样子!
“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折腾这些天。”
“我要去给父亲母亲看看!”方戍心里美得很,背着出去了,给方丁满跟方吴氏看。
两口子也刚醒没多久,正说着这事呢。
“你说这隆哥儿咋起得越来越早了?”方丁满道,“今儿我夜里去解手时孩子们那边灯还亮着。这孩子是不是写画本子写魔怔了?”
“应该不是,之前说是要给戍儿做个啥,许是起早贪黑做着呢。”
“那就不兴白天做?夜里做都睡不了觉了。”
“白天他们又要学又要写的,哪有那功夫?我瞅隆哥儿这孩子勤快得很,不是那偷懒耍滑的。他许是要抓紧弄完。”
“父亲!母亲!”方戍在外听到屋里隐约有说话的声音,叫道,“儿子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得,八成是做完了,显摆来了。”方吴氏赶紧下地,“来了!”
老两口出来一瞧,这包新奇!两边一头放竹筒,一边放笔帘,内里还能放书,瞧着还能放不少。
看着模样是怪怪的,但是这瞧着十分实用。
方戍转一圈:“您二老帮我看看如何?隆哥儿专门给我做的。他说这叫‘书包’。”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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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满过来摸摸:“嘿哟,这里头还加了细麻绳编的里衬!”
方吴氏说:“这孩子,可比戍儿巧太多了。”
不是她嫌弃自家孩子。那真是,嘴上说做这个实用那个好看,其实一个真正实用好看的都没有,做出来全都是破烂!
儿夫郎来了之后可把这个家给救了,要不往后破烂越来越多她还不愁死?!
方吴氏接过来细看看,越看越觉着于庆隆这脑子跟别家儿夫郎不一样。这书包,往后再也不用担心书放多了坠着肩难受!
“隆哥儿,你这手咋这么巧?”方丁满说,“这做得可太好了。”
“要不守城他带书总系不好包袱皮,这就方便了,不用他系。”于庆隆道,“可惜我不会用竹篾编,咱这里也少见竹子。我听说竹篾编的可能更轻些,还有棱角,做内衬许是更好。以后有机会再给他弄个那样的背背。”
“这已然很好了。”方戍只要一想到这个是手工的,并且是他夫郎专门给他一个人做的,他就心里美得不行,恨不得背出去叫所有人都来看看!
“得,这又能乐上好些日子。”方吴氏笑说,“打小就喜欢这些。不过戍儿你可得好好学,也不枉隆哥儿天天起大早给你弄这东西。”
“知道了娘。”方戍拉上于庆隆,“一会儿我去挑水,隆哥儿你回屋再睡会儿。”
“不用,醒都醒了,我帮娘打打下手。”
方吴氏眼瞅着于庆隆眼眶有点发青,就是睡得不够,便道:“去睡会儿吧,你身子骨好,将来有了娃娃才能养得结实。”
于庆隆一听这个就蛋疼。不过他确实是有些困。最近给自己安排的事情太多了。
方丁满看他还有些犹豫:“快去,咱家不兴别家那样见不得夫郎和媳妇儿安闲。早年你母亲嫁到咱家时,你奶奶婆婆也对她很好。”
于庆隆一听更能理解方吴氏为何能在这个时代有着这样的性格,便道了声“谢谢父亲母亲,那我就去再眯会儿。”
方戍赶紧把人拉走,待于庆隆躺下来还帮于庆隆脱了袜子:“这样睡才舒坦。别急着想醒,等吃饭时我再喊你。”
于庆隆便盖了被,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方戍都舍不得把背包拿下来,照着镜子又臭美一会儿,这才试试往里头装书,还有放水筒,笔帘。他发现这东西简直就像是刻意照着他需要做的一般,哪哪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当天,他再去上溪村时就把这包给背上了。他发现瞧见他的大多数人都得看看他背的是啥,有的还问上两句,他便说是书包,装书用的。
那个得意劲儿,于庆隆跟在旁边都觉着有些尴尬。
这个臭屁鬼。
于庆隆推开莫家门,让方戍跟梁莫一起学,自己去了师父那边,说道:“师父,明日我要去趟镇上,只能后日再来。您有没有啥需要我捎带回来的东西?”
莫大夫说:“倒没有需要你捎带回来的东西。不过你若是方便,倒可以帮我把架上那兜子药材送到镇上的广信药铺。”
于庆隆看了看,发现是些新挖的附子,还有一些鲜沙参,都带着土呢,应该是昨儿个师姐进山挖来的。
“成,那我下午回去时带走。那我得跟药房掌柜要多少钱呢?”
“这些一共收两百文便可。”
“好的师父。”
于庆隆记下来之后去看医案。发现昨日他走后也没有来什么病人。
在乡下就是这样,人口不密集,而且大多时候乡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能挺就先挺挺,实在撑不住了才会来求医。
所以他也不是总有新的医案记。有时候连着三四天没人来看病也是正常。
于庆隆放下医案,将穴位图和经络图再复习一遍,这时却听得外面有人喊:“莫大夫在家吗?”
莫大夫喊道:“屋里呢。”
不多时便有一对年轻夫妻走了进来。妻子扶着丈夫,那丈夫人高马大,妻子扶得有些吃劲。奈何丈夫像是摔断了腿,整个右小腿肿得跟大馒头一般。
丈夫拄着拐棍,仍然走得很费劲。
这对夫妻并不是上溪村的人,也不是下溪村的。于庆隆不认得。
妻子这时说:“莫大夫,您快给看看,这是不是摔折了腿?”
莫大夫还没开口说话呢,那当丈夫忽然给了妻子一记耳光,怒火冲天地喊道:“摔折什么摔折?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于庆隆皱眉忍了忍,没忍住:“刚还是这位大姐扶你进来的呢,你不谢她倒还打她。”
那当丈夫的以往也来过,没见过于庆隆,但听村子里的人说过,他多少便猜到了,此时便道:“我管我媳妇儿天经地义,有你什么事?”
莫大夫道:“他也是好心。再说你媳妇儿也没说错,你这就是骨折了才肿这么高。”
于庆隆原以为这人听完能老实点,没想到居然又怼了他妻子一个大跟头。妇人本来就长得细瘦,这会儿直接被怼坐到地上。
丈夫骂道:“都是你个乌鸦嘴咒老子!”
于庆隆心里这叫一个窝火,正要理论,莫大夫一把拦住他:“去外面找几个结实点的木板子来。我有些挑好的,就在放干药材的地方。还不快去?”
于庆隆憋着股火去找板子,找来几根,之后便看他师父用板子把对方的腿固定住,再绑上。
“这一个月都别沾水,回去之后多歇歇。我再开个方子,你们自己去抓药。”莫大夫道,“还有你少动手动脚,不然再受了伤可就不是板子能定住的事了。”
“那这抓药得花多少钱?”汉子问,“您这没有么?”
“我这药不全。”莫大夫写着方子道,“你若是想早点好还是去镇上抓。”
“你还愣着干什么?把方子拿上啊!没听大夫说得去镇上抓药?”汉子大骂妻子,“成天就知道跟个木头一样,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哭哭哭,你还有脸哭?!还不赶紧给钱,再抓紧去镇上帮我抓药去!”
“知道了。”妇人说得很小声,拿出钱来给了莫大夫,接着便去扶她丈夫。
“再给你一年时间,你要是生不出来我就把你休了!”汉子边说边起身,“看什么看!”他吼于庆隆,“一个哥儿学医,不知羞。”
“你!”于庆隆怒道,“你是不是摔腿连着脑子也磕坏了啊?!这世上多个大夫总比少个大夫好吧?!”
“我呸!哥儿还能配叫大夫?”汉子朝莫大夫说,“莫大夫您就是心太善,他一个哥儿学医有啥用?他还能给汉子看病?给女人看病也不便宜不是?”
“此言差矣。”方戍不知几时进来,轻轻拍拍于庆隆的肩,安抚一番后对对面的汉子道,“我家夫郎学医是为了给人看病,不是单指给什么样的人看病。医者父母心,若是对方有心想治,我家夫郎自会好好帮助对方。至于那些要死了还挑挑拣拣的,那便活该他短命。”
“哼,说得轻巧。”流子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于庆隆,“哪天若是你夫郎遇上伤了子孙根的汉子,我看你还叫他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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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你这人怎么这么龌龊啊!”于庆隆火道,“你生不出孩子没准就是你子孙根有问题!缺德鬼,你家祖坟上的青烟别是叫你的尿浇灭了你那些祖宗们才让你绝了后!”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汉子被怼得脸色涨红,“你有胆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怎么了?他娘的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点良心!放开我!看我今儿不骂死他!”
“骂什么骂,快快快,守城你把他拉走。”莫大夫推于庆隆,别那么大火气。
“别走!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汉子怒道,“你说谁绝后了?!你放屁!你别以为你嫁个秀才了不起!就你这样的带出去都丢人现眼!一个夫郎没有夫郎样!我呸!”
“你放开我!”于庆隆被方戍带进另一屋,挣道,“他个混账!”
“隆哥儿!”方戍语气重了些,“听师父的。”
于庆隆这才不挣了。可想想还是气得不轻,一屁股在柴垛上坐下来抱着膝:“这种脾气的人能娶到老婆就不错了还在那骂,火大!”
方戍拍拍他:“就因为他是这种人,咱们才不能跟他一般见识。我家隆哥儿识字,又聪慧,他哪里懂。”
于庆隆说:“别给我灌迷汤。”
可说是这样说,火气倒消下去一些。
他听得那两口子走了,出去道:“师父,为啥要给这种人看病,这种人就该叫他烂死在地里。”
莫大夫道:“我也烦这样人。可要是真让这样人烂死在地里,他在死之前一定会说咱们没用。这样一来更需要看病的人便不会来找咱们,那苦的就是那些真正想好好看病的人。”
于庆隆垂头默了片刻,说道:“对不起师父,刚刚是我冲动了。”
莫大夫叹气:“往后这种人还多着呢,咱们当大夫,有时候跟开铺子做买卖一样,指不定就遇上了啥客人。遇上讲理的还好,遇上些不讲理了也没办法。”
于庆隆说:“咋没办法?准叫他十天好的病一个月才能好。”
莫大夫道:“胡说!那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有那时间跟你家方守城多念几本书好不好?”
于庆隆心说他以后学成了就那样干。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得给他点教训,不然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方戍这时忽然“噗嗤”一乐。于庆隆问他:“你笑啥?!”
“笑我家夫郎的嘴可比鹰,利得很。用尿浇灭了祖坟上的青烟,亏你想得出来。他回去想想都得气个好歹。”
“更难听的还有呢,都是你拦着我。”于庆隆道,“就他那样的人肯定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才让他没有孩子,准是嫌他的种太烂。”
“越说越没谱!”莫大夫道,“我看是守城把你纵得都叫你忘了自己是个哥儿了。”
“那倒没有。”于庆隆说,“我实话实说啊师父。”
“哪有你这般不知羞的哥儿?”莫大夫说,“嘴里可把着点风!要不人家不笑话你也得笑话你家方戍。”
于庆隆这才不说了。
然而想到那人说的话,他还是格外不爽。不止是因为对方说话难听,更是因为,一个哥儿想当大夫,确实太难了——
作者有话说:方戍:隆哥儿,若是、若是真有汉子伤了子孙根,你真治啊[笑哭]
庆隆:是好人就治啊。不过你放心,我治的时候肯定会带上你的[墨镜]
方戍:带我?带我干啥[让我康康]
庆隆:让你帮我扶着[狗头]
方戍:[害怕]老天爷保佑我家隆哥儿千万别遇上子孙根受伤屁股受伤的人[爆哭]
庆隆:求姨姨们用营养液和评论作法,助力我家夫君愿望成真[空碗]
第55章 第 55 章 有人要买于庆隆……
于庆隆想学谋生的本领, 更想自己和亲友们在这个时代多一份生存保障。可世上许多事,不是单靠想就能实现的。
他罕见的有点蔫。
回下溪村之前他去趟于家,想着找二哥说点事, 结果得知二哥又去了镇上继续做学徒, 没在, 以及胡波的亲事终于定了, 要嫁到他们下溪村,他听完之后低落的情绪便延伸得更厉害。
关于胡波的事是白晚秋说的。白晚秋告诉他:“我也是昨儿个听我娘说才知道,胡波要嫁到下溪村。”
于庆隆下意识道:“冤孽, 那我以后岂不是又要经常看见他?”
白晚秋说:“是这样。不过他嫁的人家不咋好。”
这话说来多少带点同情, 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都差不多的年纪, 平时虽然会有点摩擦,但总归也没有恨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不至于就盼着人家不好。
白晚秋拉着于庆隆坐下来说:“原本胡叔要把他嫁给那个赵老四。你知道这人的,带着俩孩子的一个老鳏夫,先前三叔还想把你说给他。当时三叔还知道偷着瞒着, 可胡叔是一点都不避讳。胡波当然不肯了, 胡叔就说, 他要是不同意,就把他嫁给下溪村老严家的儿子。结果没两天之后胡波就同意嫁到老严家。”
于庆隆想了想“老严家”是哪个“老严家”, 结果没想出来。
他嫁到下溪村之后很少在村子里活动,顶多是早上去挑水。可就连这活都是时常让方戍抢着做了。再加上他在下溪村这么个结构不合常理的村子容易迷路, 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学习的时间占了一大半。
他最常去的就是隔壁方山大哥家,因为出门直接就能看见。
于是回去的路上,于庆隆便问方戍,老严家啥情况。
方戍道:“他家就离梁大娘家不远。你还记得送你紫苏叶的梁大娘吗?严家是她家邻居。这严家有两个女儿已经出嫁了, 还有个小儿子严礼,身体很不好。我听母亲说是因为小时候差点被拐子拐走,受了惊,之后就越来越不好了。现下许多人都说他最多也就活个两年。这严礼极少出门,所以你也没见过这人。”
于庆隆的确没啥印象:“那这家跟咱们家关系如何?咱们成亲时来过么?”
方戍说:“来过。是严礼他父亲来的。关系嘛,谈不上特别好但也不算坏。”
那就是一般。
胡波这是奔着早早守寡去的?
方戍这时又说:“我听说严家就是想娶个夫郎过来给严礼留个后。就是嫁去了,难免也要过苦日子。”
于庆隆便没再问了。
结果回了家,吃晚饭的时候方吴氏也提起了这件事。她道:“隆哥儿你可识得你们上溪村一个叫‘胡波’的哥儿?”
于庆隆说:“识得啊娘,他怎么了?”
方吴氏说:“他要嫁到咱村来。严家有个儿子身子骨不咋好,说是挺不了多久,他家一来想要冲喜,二来想着能给严家留个后。以往没人肯嫁,可我听说那波哥儿家应了。”
于庆隆记着这胡波心气儿挺高,不太理解怎么就突然要嫁给一个身体不好的人,便问道:“那严家很富裕么?”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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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道:“算不得啥富裕,就是寻常人家。”
那也就是比他在上溪村的家强不到哪去了。那为啥嫁这样人家?虽然赵老四很不靠谱,但这家也好不了多少啊。
于庆隆没再问,因为这事估计只有胡波自己清楚。
翌日,他跟方戍一起去了趟镇上。
跟纪师爷约好的时限到了,但是纪师爷也一直没叫人来催,他打算去看看这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更适合的寿礼,所以无所谓他能不能做出啥新花样来。
可还未进得城门,就被守门的差役给拦住了。准确地说,他们是被进城的队伍拦住了,都还没摸到城门口。
于庆隆问排前头的人:“老乡,前面这是干啥呢?”
老乡说:“还能干啥,收钱呗。你没瞧见前头有人把铜版往那袋子里搁?唉,这下可惨喽。”
方戍道:“以往不是没这些规矩,咋突然就要收钱了?”
这事他在省城见过,可他们栖霞镇除非有啥特殊情况,不然进城门一直都是不收钱的。周边村子里的人担菜担瓜果来卖,也都是到了集市里才交摊位费。
老乡说:“咱也不清楚咋回事。不过我刚才听一人说,咱镇的镇守换了人了。你没瞧见那门口的几个差役都不是原先那些人?”
于庆隆和方戍细看,可不,一个眼熟的都没有。
镇门口原先有六个差役,有四个他们一看就认得,而两个则是非常熟,因为在纪师爷那边也见过,已经能搭上话闲聊几句家常的程度了。可现在是一个都没有。
于庆隆瞧着每个人交的钱数还不一样,便又问这位老乡:“那您知道每人交多少么?”
老乡说:“每人十文。担货卖的得看是啥货,有的得交二十文,有的得交三十文,全看卖的货值多少钱。若是夜里要住镇上,那就得交十五文。今日不交,偷偷住镇上,明日离开时也会被发现,那就得交二十文。唉~我原先就是排在前面,可没带够钱,这才去找人借了些钱回来。”
说时便快要到他们。
于庆隆想想师父那拿的东西,估计也得不少,便把它们放在方戍的包里,之后将他的稿纸压在了上头。
过城门的时候,那些差役却翻到了包最底层,愣是让他们两人拿出了五十文钱。
于庆隆说那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可对方根本不管,只道拿钱就给过,不拿钱就给别人让开。
方戍担心一会儿于庆隆再骂开,赶紧把钱交了。进了镇上之后去把药材出掉,然后跟于庆隆一起去找马亲随跟严西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亲随道:“那位老乡说的没错,就是镇守换了人。新来了一位姓‘曹’的镇守,一来就把这里的规矩给改了。”
马亲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那位纪师爷走之前叫人来咱们这留下的,说是等你们今日来时交给你们。若是不来,那便不能给你们,给了也是害了你们。我和西宽思来想去也没敢动。”
于庆隆赶紧接过来打开瞅瞅,但有些他看不懂。这写得太潦草,一看就是匆忙写下的。
“离东有匪患,有人举荐郭大人,郭大人便被派去前线镇压去了。”方戍看完说,“纪师爷跟着一道去的,多半不会再回来。新来的这位曹镇守他们也不熟,但叫我们轻易不要惹了这人。”
“那看来是不熟但也有所耳闻。”于庆隆皱眉道,“他们走得可真是时候。”
纪时雨这家伙也够鸡贼的,他要是不守约那就别想看到这封信了是吧?
严西宽道:“这下可要麻烦了。刚出了吴家的事,如今这镇守突然换了个人,那吴杨氏还不得赶紧想办法把吴显捞出来?那还指不定如何编排咱们。”
马亲随说:“也未必吧?那吴显毕竟是郭大人下令送进去的,再加上郭大人此次算是升迁,兴许立了战功还能再升,曹大人现在把吴显放出来,那不是折了郭大人脸面?小于阿兄你怎么看?”
于庆隆道:“曹大人应当不会很快放人。可若是吴家给的好处够多,吴显哪怕是在牢里也必定过得不错。再者,也要看曹大人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若是有比郭大人和马知县更厉害的人物,那他便不需要有多少顾忌了。”
严西宽不无惊讶道:“小于阿兄你怎的懂得这般多?”
于庆隆噎了一下:“看……都是看话本子看来的。”
总之依现在的情况看,后者的可能性或许还不小。
一来就这么大的阵仗,要么靠山硬,要么脑子不好。当然也可能是靠山又硬脑子又不好。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要不要去县城。
马上就是马定马知县的大寿。如果他们想搭上这条船,这就是最好的一次机会,因为郭崖跟纪时雨的余热还在。
方戍也在想这个问题。吴家是个隐患。若是就这么放任不理,说不得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若是真的想搭上马知县,那又谈何容易?能不能成功尚且不说,即便成功了,往后呢?搭上这条线,想再清清白白地做个普通良民怕是不可能。那与他们跟纪师爷相交又有所不同。
郭大人当初叫人把严西宽捉了,他家隆哥儿是为了救人才会私下与纪师爷见面。可他们若是主动去找马知县,那便是有意去讨好,这是两回事。
马亲随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于庆隆看看方戍:“夫君你觉得呢?”
方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尚且不知这位曹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贸然行事只怕惹来更大的麻烦。不过西宽你跟亲随在镇上我总归不大放心。要不一同去我家里住上一段时日。刚好有些东西想让你们帮着掌掌眼。隆哥儿你觉着呢?”
于庆隆想到自己写的小说,欣然道:“我自是欢迎的。”
严西宽和马亲随想想,若是再出之前的事确实大伙都麻烦。再说方戍让他们掌眼的东西,那必是什么文章啊!好奇!
一行四人便回了下溪村。于庆隆来时原还想着去见见二哥,但为了不惹人眼,还是选择不去了。
四人回到下溪村之后,马亲随跟严西宽便在方家的厢房住了下来。晚饭后,方戍将于庆隆写的故事拿给二人看。
二人开始肯定这是方戍写的,因为一看笔调和字迹便知,出自方戍之手。但越看越觉着震惊,哪里不太对劲。好么这居然是讲汉子和哥儿的故事?
成了亲的汉子变化这般大的吗?!
严西宽张张嘴:“守城,这、这当真是你写的?”
不是这文章不好,实在是,它不像是方戍会写出来的东西啊!
方戍说:“先别管是谁写的,你们只管说好看不好看。”
严、马二人异口同声道:“好看!”
严西宽问:“可还有后续?”
他可是在牢房里都想着看书的人。他尤其喜欢这些故事,只是平日里压根儿没钱买这类的书看,这也是他当初特别喜欢在德馨书舍抄书赚钱的原因。在书舍可以免费看。
马亲随还在那翻,翻了第二遍了,特别想知道那男主人公顾淮恩与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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