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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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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长宁板着脸写好后,他又道:“女书令,若将来您出玉京任职,除了皇帝颁发的任命文书,还须得去鸿胪寺报备,才能启程赴任,请您万万记住。”

赵长宁拱手行礼,“多谢大人。”

她对这次的吏部之行还算满意,本想给些钱财,但又觉得不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望着她背影的人,还不少呢。

“你说邪门儿吧?老岑那天得罪了她,一个常年喝酒不断的,转头居然就喝醉冻死了?”

“你说她一个女人,往男人堆里钻什么?晦气……”

“可不是,咱们寒窗多少年,比不得人家一个伺候人的女子,唉……”

大家说着也就散开了,即便再多话,谁又能左右皇帝的决定?没看内阁的老大人们也没管嘛?

赵长宁一直走到无人处,才终于松了口气,看着手里的官凭和腰牌,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

她进去之前,心里都盘算好了,大不了再弄死一个——

作者有话说:感谢宝宝们的营养液:[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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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小顺很少看到姑姑笑着脸进门,这次她面带微笑,脚步轻快,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快活的气息。

“姑姑,是有什么喜事吗?”

云生朝她眨巴眼,挤眉弄眼地做表情。

小顺顿时就明白了,拍了拍手,“太好了,姑姑竟真的做了官儿,这可真是大喜事。”

赵长宁这会儿已经过了那股高兴劲儿,连翻腾的血液都平息,脸上复又端起往日的沉静,只是这次的事儿,她必须得赏。

“去寻尚膳监做一桌最好的宴席,请安义几兄弟还有云慧她们都来好好吃一顿。”她思来想去,除了吃,便是钱,“另外拿二千两银票,大家平分了。”

小顺一听这话,只觉万分不舍,“姑姑,二千两?要这么多吗?”

赵长宁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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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放心吧,以后钱只会多,不会少的。”

若不是那些财宝都在宫外,不太好拿进宫,她都想直接赏东西。

她拉过小顺,另外单独吩咐,“你私下再给安义多拿五百两,让他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寒风簌簌,风雪初霁。

赵长宁看看时辰差不多,未正已过,这会儿皇帝应该已经起身了,她便踏着雪前往勤政殿。

路上遇到几个玩雪打闹的太监宫女,老远见到她来,吓得赶紧跪下。

赵长宁却第一次没有呵斥,只是静静的走开了。

安中给她打眼色,走到一边悄悄道:“昭仪娘娘带着小公主来了,皇上正在里头陪小公主玩呢。”

赵长宁点点头,“你快些去我那吧,我在尚膳监定了一桌好酒好菜,他们应该都吃上了,记住,可以少喝几杯,但别喝多了。”

安中连连点头,道谢后便迫不及待地溜了。

屋外寒冬腊月,屋内温暖如春,铜壶里的水正咕嘟咕嘟地冒泡,水汽蒸腾,偏殿里暖洋洋的。

赵长宁怕自己舒服的打瞌睡,便坐在小凳子上,认真等着正殿里的吩咐。

“来人,带小公主下去净手。”皇帝含笑的声音响起。

赵长宁领着小宫女进去,先是朝皇上跟昭仪行礼,随即便牵着小公主去偏殿。

皇帝看到赵长宁回来,目光在她面上扫了一眼,清隽眉眼缓缓收了笑意,朝商媚儿道:“带循儿回去吧,朕要处理朝政了。”

商媚儿不太乐意,但这里是勤政殿,她也不敢放肆,只得不情不愿的带着女儿走了。

赵长宁先是整理好杂乱无序的奏折,又给燎炉里添了些炭火,随即便为皇帝奉了一杯热茶。

皇帝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一如往常地沉静,动作不错丝毫,甚至连放杯子的地方,都没有一点偏差。

他眯了眯眼,“你这是领到了,还是没领到?”

赵长宁抿唇轻笑,“吏部已经为长宁发下了官凭和腰牌。”

她跪下叩首,额头触地,“谢皇上隆恩,今后,长宁定不负皇上恩宠,牢记职责,能为皇上尽职,是长宁此生之幸。”

皇帝笑了起来,眸光幽深,“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长宁,朕从前,似乎也小看你了。”

这很好,他确实没有看错人。

赵长宁闻言,也只是松了口气,还好皇上没有问有关岑春的事儿,但她转而又笑话自己太蠢,七品的芝麻小官,需要皇帝去关注吗?

她还是没有彻底摆脱往日的小格局,一点小事就能当成天大的事儿,生怕问责。

在这座宫殿里,处理的都是真正的国家大事。

皇帝看着再次整洁有序的御案,奏折都分门别类地放好,甚至是按照他现在习惯批阅的顺序摆放,可见赵长宁心细如发,聪慧过人,的确有其长处。

他满意的坐好,心情都莫名好了些许,看着赵长宁垂首磨墨,并无一丝有了官身后的失态,不由暗暗点头。

随着年关靠近,宫中熬过腊八粥后,便开始准备过年事宜了。

赵长宁这些日子明显感觉到,皇帝对她多了一点点的信任,这种感觉并不明显,也只有日日相处才能察觉出细微差别。

她对此,自是欣然接受。

能得皇帝信任,是殊荣,更何况皇帝不拘一格用她一个女子,甚至愿意让她做官,这在史书上都很少见,她愿意忠心报答。

玉京雪灾不算严重,加上工部和户部处理及时,并未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只是,今年奏报上来的花销,和国库的空荡,还是让皇帝有些惊怒。

赵长宁捡起地上的册子,上头用楷书写着“承安元年户部账册”。

她小心翼翼道:“皇上,不提多场花销巨大的法事,还有年初先帝为浙江抗倭和镇压叛贼所批的银钱,今年光是治蝗一事,便花费了足足百万两,老大人们的话,其实并没有错,想拿出钱,自然不能再朝百姓伸手,唯有开源节流了。”

皇帝眉头紧锁,寒声道:“朕知道。”

他难以克制地阖眸,重重吐了口浊气,似是极为疲惫地斜倚在椅背上。

“朕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是处处要被他们拿捏,光是一个钱字,就能将朕死死捏住。”

皇帝嗤笑了起来,万万想不到,登位的第一年,便多灾多难还缺钱。

赵长宁想到方才殿内的争吵,只能沉默,先帝在时便有的积弊,皇帝想这么快肃清,这是不可能的。

从先帝时便能瞧见,除去开国全权掌握权柄的皇帝,后续的皇帝,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这些老大人们,和先帝多年君臣,早已私下有了默契,哪怕吵架都是你来我往弯弯绕绕的,但和年轻有抱负的新帝还在磨合。

显然,双方都不太满意。

当初的盟友,已然成了掣肘,但若无掣肘,皇权又太盛,而皇帝也太年轻,先帝恐怕早就想到这些了。

赵长宁想到此处,又觉得内阁的老大人们,或许也不是故意为难皇帝,只是职责所在。

皇帝也知道这事儿暂时无解,想从中破开一条路,不再由着这些老东西开口瞎喊,那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头疼道:“朕只期盼来年风调雨顺,一切都顺顺利利,宫里也要节流了,勉勉强强的先挺过去吧。”

【踏雪独家】 赵长宁闻言,不遗余力的为皇后说话。

“皇上,娘娘此前还曾与我说过,要遣散宫中一些繁杂重复的宫人,只是您最近一直不曾去过坤宁宫,她也不好开口。”

皇帝听到这种懂事的话,不由点头,“她倒是想的周到。”

皇后此时正在为肚子里的孩子缝制小衣呢,一旁的大公主也乖巧地玩着布老虎,听到皇帝前来,不由很是高兴。

“臣妾恭迎皇上。”

大公主也起身,乖巧懂事地行礼,“女儿见过父皇。”

皇帝扶起妻女,温声道:“皇后莫要多礼,瑶儿似乎长高了?”

赵长宁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只站在一旁侍奉,一直等皇后的目光扫过来,才轻轻眨了眨眼。

皇后心中一喜,对赵长宁又多了份感激,若不是她,皇帝怕是压根想不起来坤宁宫了。

赵长宁接过春云手里的茶盏,奉给皇帝后笑道:“娘娘,我记得您曾跟我说过,想要裁撤些宫人,减免宫中用度,也好为皇上分忧解难。”

皇后愣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是,我是说过,不过这想法还不太成熟。”

“无妨。”皇帝笑道:“皇后说说看。”

皇后想起赵长宁曾经禀报过的话,谨慎道:“如今宫中的主子减少许多,尤其是先帝后妃,都陆陆续续地送出宫荣养,只有一些无子女的,留在了宫里,只是皇上这六宫尚且空旷,所以还是多出了不少,哪怕是年岁到了放出宫,也实在用不上这许多,臣妾便想着,不如放一些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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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着,轻轻点头,“这等小事,皇后做主吧。”

皇后面色一喜,朝赵长宁看了一眼。

赵长宁便朝春云招手,让大家都慢慢退了出去,留下帝后说说话。

当夜,春云便往赵长宁的住所送了好些赏赐。

“皇上得知娘娘有孕,十分高兴,本来皇上想好好赏的,只是被娘娘劝住了,说如今不好铺张……皇上今儿留宿在坤宁宫了……”

赵长宁谢过恩典,便也恭喜了几句。

“这是宫中大喜,娘娘要好好保重身子,长宁多谢娘娘赏赐,明儿便去娘娘面前谢恩。”

很快,便到了腊月二十五,命妇们进宫拜见皇后的日子。

坤宁宫前设下香案、仪仗、女乐等,分别立于丹陛以及丹墀东西两侧,皇后具服而立,命妇参拜……

好在天气虽冷,但皇后体恤,流程很快,等礼乐消失,皇后还宫,这礼便毕。

赵长宁并未在前头侍奉,而是来到了坤宁宫的内园,这里是皇后特意请来的客人。

因着内书堂办的不错,女官之名已经传遍,女书令更是前所未有,就由内而外开始了一场隐隐的波动,更有宋环和陈琦这两个被皇帝亲口褒奖的女教习,令玉京不少官员家的女子都生了心思。

已经有好多人打起了招呼,有的甚至都找到皇后这,看来还是宋大人眼光长远。

是以皇后想在其中再寻觅几位好教习,毕竟这事儿已经起来了,那不妨做的更漂亮些,反正来做教习的女眷,也不是为了这点钱。

赵长宁想到这,不由想到明轩,他就是为了这点钱。

“哼,我与你已经绝交,莫要再与我说话。”宋环与一妇人站在桂树下,似乎极为生气。

“环姐姐,你当真如此绝情?”妇人哭诉道。

宋环声音偏冷,“从你将诗集给了你那所谓才华横溢的丈夫后,我俩便再无和好的可能。”

她冷哼了一声,“我就说那蠢材怎么突然这么厉害,果然是你拿自己的诗为他扬名,哼,里头还有不少是我为你改的,他怎好意思?还有脸当着我的面炫耀?”

妇人眼中泪光点点,“那,那你也不必辱骂他,他回家痛哭一场,大病了好些日子,现在都不敢出门见人。”

宋环嗤笑起来,满脸不屑,“我一个女的,能骂多狠?他也不过流了几滴猫尿而已,没用的东西,也就你捧着当个宝,哼……”

妇人终于被这句话刺痛,难受的捂着脸跑走了。

宋环一扭身,就看到站在廊下的赵长宁,面色不由一怔,“姑姑?你,你……”

赵长宁轻笑,“方才伶牙俐齿,怎么见了我,反而说不出话?”

宋环知道她是看了全程,见装不下去,便干脆破罐破摔。

“姑姑莫笑,我实在是气不过了,我这妹妹在闺中时才气极浓,可嫁了人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她那丈夫,整个一猪投胎的……”

她顿了下,有些尴尬,“嗯,我这么背后说人是不好,但我就是见不得拿女人的东西充自己脸面的。”

赵长宁也有些好奇了,能邀请来的都是娘娘挑选,要么家世好,要么才气高,看来她那妹妹嫁的不好啊。

“她夫家是哪个?”

宋环哼了声,眉眼蹙起。

“不就是平昌伯府那破落户嘛,整日守着个名头,书也不好好念,现在荫封也没了,只能捐个芝麻小官儿,等爵位真没了,我看他还怎么牛气,就是可惜我那妹妹,唉……”

赵长宁:“……”

她现在终于明白宋大人的担忧了。

不过,她倒觉得宋环正派,加上才华横溢,还不如由宋环来举荐和选取教习,比她自己来可要靠谱多了。

宋环听闻又有任务,很是郑重地应下,“姑姑放心,我一定好好选。”

她忽然扭捏了起来,“姑姑,我想恭喜你,恭喜你成了咱们大庸的第一个女官,真正的官。”

赵长宁能听出她的真心,便也真心道谢,“多谢你。”

宋环颇激动的看向她,“姑姑,我能不能提一个请求?”

“你说。”

“我组了个诗社,好多年了,但一直选不出社长。”

赵长宁十分诧异,就宋环这嘴巴这性子,做不成社长,那诗社还能存在吗?

“你不做社长?谁还敢做?”

宋环被噎得不行,瞪着眼道:“我们谁也不服谁,她们确实没人比我好,但她们所有人就是都不同意我做社长,我也不能做光杆将军啊,没法子。”

赵长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环很无奈,今日这本性算是藏不住了,希望回家后老爹不要骂她。

“姑姑,我这个人吧,就是嘴巴坏了点,其实我人也还蛮坏的。”

赵长宁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是第一次遇到宋环这样张扬恣意的女子,和很多女孩子不同,新奇,也很喜欢。

“那你找我,是想做什么?”

宋环连忙道:“姑姑,我们想请你做诗社的社长。”

赵长宁顿时摇头,“我只是识字,会背文章,却不通文墨,叫我作诗,实在强人所难。”

“不需会作诗。”宋环赶忙解释,“姑姑,我这诗社一开始确实是诗社,可我后来发现,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诗文,有许多人就喜欢女红、织染、天文、地理、术数、风水等,这些东西,女子钻研起来不差任何男子,一直以来,这个诗社都很不容易,但若是有你在,将来定顺利许多。”

赵长宁很是意外,但想到宋环这般洒脱自信,还有宋大人这个愿意宠溺的父亲,也在情理之中。

“可我对你说的这些,也一窍不通,我连最简单的女红也不会。”

更别提什么天文地理了。

宋环抿唇一笑,“姑姑,你现在是我们社内所有女子的楷模,能做官呢,这是多么大的荣耀,我们甚至不敢去想你经历了什么,才能走到如今,她们不服我,但她们服你。”

她又补充道:“我也服你。”

赵长宁陷入深深的沉默,毕竟没想过这种局面。

她没有立即答应宋环,只说自己要考虑下。

随着年夜将近,赵长宁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宫女和太监现在摩擦越来越多,只有她出面才能彻底镇住。

饼就那么大,谁觉得受损失,反抗的也就越激烈,但其实宫女占据的管事位置,仍旧只是少数。

大年夜的头一天晚上,赵长宁熬夜巡视完,才和云生一起走在回住所的路上。

“姑姑,姑姑?”安和踏着浓夜,速度飞快,手里的灯笼明明灭灭,“不好了,出事了,姑姑。”

赵长宁站定,厉声呵斥,“这是什么日子?你这般失仪,还胡言乱语,若是被贵人听见冲撞了,该怎么办?”

安和闭上嘴,不敢喊了,只压低声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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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姑姑,不好了,彩浣死了,义哥说我跑得快,让我来喊你去。”

彩浣便是那唯二从内书堂选出来的两个女官之一。

赵长宁闻言,面如寒霜,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谁死了?”——

作者有话说:长宁:磨刀霍霍[愤怒][愤怒][愤怒][愤怒]

第54章

安和抖了一抖,“姑姑,尚宝监的佥书,彩浣,她死了。”

赵长宁今日忙碌的没有停歇,一整日就吃了一碟子茯苓糕,几杯温茶,这会儿听到噩耗,只觉胃疼的紧。

云生看到姑姑纤瘦的身影颤了颤,满脸担忧地上前扶她,“姑姑,你没事吧?”

赵长宁捏了捏眉心,借着云生的手站稳,哑声道:“立刻带人看好了,不许底下的人胡说,明天就是除夕,莫要惊扰了皇上和皇后。”

安和连连点头,“姑姑,你放心,义哥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去了,已经看管好了。”

赵长宁松了口气。

她脚步匆匆地赶去尚宝监,这一片不少都是库房,全都隶属内宫监的管辖,而内宫监最大的掌印,便是她赵长宁。

“我记得彩浣并不在宫内住,怎么这么巧,除夕夜前一晚死在了宫里?”

在成为女官的那天,她还提醒过两人,女官不好做,一定要时刻警醒。

安和跟在一边举着灯笼,道:“姑姑,彩浣今夜值守在尚宝监,另一个值守太监说,说她偷盗,被发现后畏罪自尽。”

赵长宁冷笑起来,偷盗?彩浣已经成了七品女官,珍惜机会还来不及,怎会如此愚蠢?

这摆明,是冲着她来了。

果然,那些人都不愿做得干净些,彩浣手中虚虚握着个黄金打造的印信,但她本人却死不瞑目,脖颈处还有轻微痕迹,嘴角还有未擦干净的淡淡血迹。

很好,很好。

赵长宁咬紧牙关,目中怒火熊熊,血液翻腾,怒火抑制不住。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总要故意挑衅,小看别人,以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就会忍气吞声吗?

至于谁指使杀彩浣,她猜不出来。

或许是宫外的人,见不得她做官,见不得女子做官,以此来打击报复;也可能是宫里的太监,最近宫女和太监的矛盾,的确很大;也有可能是彩浣自己得罪了人。

但也不需要计较了,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利益便是灾祸源头,最近,她确实抢了不少人的利益。

本来,她弄女官之事,只是为了自己往上爬的方便,为自己分担骂名,但如今,似乎二者可以混为一谈了。

是啊,他们怎么会费力气去分辨呢?只会将她们视为一体。

是她疏忽了,本是相辅相成的好事儿。

赵长宁心有愧疚地合上了彩浣的眼睛,心中暗道:“放心,我绝不会叫你白死,我会让那些人给你陪葬。”

安和同情的看了彩浣一眼,小声道:“姑姑,要不要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看一眼?”

云生立刻摇头,“不行,明天就是除夕,今夜死人,很是不详,至少也要等年后,再说了,这事儿不能闹大,若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考女官?姑姑岂不成了满宫笑柄?”

他这会儿没有害怕,一点都没有,只有对姑姑的担忧,姑姑太累了。

赵长宁疲惫阖眸,声调嘶哑,“把一起值守的太监带过来,堵住嘴,给我狠狠的打。”

那太监被拖过来的时候,还得意洋洋的模样,他和彩浣是平级,这是太监本来就有的等级,可彩浣的路,就要比他难走的多。

“掌印,我唔……”

哪里会等到他说话,安义登时就捂住他的嘴,塞了块臭布进去,又用纱绢将他的头给裹上。

这么打,就算挣扎哭嚎,声音也传不了多远。

这太监惊恐的睁大双眼,隔着纱绢模模糊糊看到赵长宁静静的站着,之前只是听说她手段狠辣,但今日亲见,竟然是真的。

大概没想到会是这样,哪有不让人解释的?甚至都不想了解经过,怎么会这样?

赵长宁见人被缚住,淡淡道:“把他的干爹什么的都叫过来,小心些,莫要惊动了人。”

云生赶紧端了椅子出来,细心的垫上软垫,“姑姑,你快坐下。”

宫里的关系很复杂,尤其是太监,干爹干儿子干孙子一大堆,尚宝监的这个太监,恰好是御马监掌印的干儿子。

很巧,上次因为巧玉的事儿,赵长宁就跟御马监掌印打过交道,这次再见面,双方的目光都很冷。

他看向彩浣的尸体,眸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但嘴里还是尊敬的。

“姑姑,这么晚叫我们过来,是为唔……”

云生没忍住,第一次帮着安义捆人,还趁机给了一巴掌。

赵长宁冷冷看着他被绑,“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跟我耀武扬威的,更不想浪费口舌。”

她站起身,看着御马监掌印愤怒的挣扎,似有许多话要说,冷冷道:“彩浣的死,可能不是你动手,但与你脱不了干系,还有你那个干儿子,他已经招了。”

御马监掌印愤怒地看向干儿子,嘴里呜呜呜个不停,但苦于被纱绢捆住了,声音沉闷。

干儿子也连连摇头,拼命的想张口说话,但棍棒加身,想说话也说不出口。

赵长宁走近了几步,“你记住,我只问你一次,背后是谁指使?你若说了,我便饶你。”

她看御马监掌印用力点头,便朝安义使了个眼色。

纱绢一拆,御马监掌印霎时怒目而视,愤怒道:“赵长宁你敢?我乃御马监掌印,你敢动用私刑?今儿若是闹出人命,我定要去皇上面前告你的状,你也别想好过。”

赵长宁嗤笑起来,“你见不见得到皇帝还难说,至于闹出人命……”

她眸光陡然冰寒,声调清冷,“你们都不怕闹出人命,怎么偏就要我怕?是我平日太好心了,还是因为,你觉得女人就是好说话?”

御马监掌印挣扎起来,瞪了赵长宁一眼后,仰着头就喊,“救命,救唔……”

赵长宁忍不住勾唇,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抚掌而笑,“很好,你比我想的骨头要硬多了,打吧。”

小小的院子里,沉闷的呜咽声不断,一开始急促紧密,渐渐的声调嘶哑沉闷,慢慢的连闷哼声都变小了。

云生蹲在俩人身边,细细地看着。

他回到姑姑身旁,小声道:“姑姑,要再问问吗?”

赵长宁摇头,说了只给一次机会,那就只有一次机会。

这次问不出来,那也没关系,她不会丢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将来还有的打呢。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被打的两人渐渐没了声息,缓缓道:“在宫里不争不抢,也不会有人赞你品行高洁,反而会被阿谀奉承之辈死死钳制,但当你往上走,走到一定高度,那些人就不敢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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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我们还要往上走才行。”

云生抿着唇,重重点头。

夜深露浓,回到住所时,天色已经快要亮了。

赵长宁疲惫地拿出酒,朝云生无力道:“快去睡会儿,一早就又要忙了。”

云生摇头,蹲在赵长宁膝边,恳求道:“姑姑,别喝了,你抓紧去睡吧,我在这守着,好吗?”

赵长宁深深看了他一眼,哑声道:“你去吧,听话。”

云生拗不过姑姑,只得去睡了,几乎沾枕即着。

赵长宁小口的饮了两杯酒,看到窗纱泛着淡淡的青,就知道该起来了。

她洗漱完换了身衣裳,没有多犹豫,径直去了坤宁宫。

以前是后宫没正经主子,她不需繁琐的向人交代,而现在皇后才是后宫的主子,她就算能裁决,但也得去告罪,人命就是人命,抵赖不得。

皇后也早早就起身了,她的事儿也不少,看到赵长宁眼底青灰,满是红血丝,诧异道:“怎么了?昨儿一晚上没睡?”

赵长宁跪拜叩首,“娘娘,长宁向您请罪……”

皇后吓了一跳,等听到彩浣死的消息,也生了些怒意。

“好啊,先帝在时便权力煊赫,满宫都是这些阉党,后来杀了那么多也没见收敛,现在竟然敢杀我的人。”

她面色不佳,转头安慰赵长宁道:“你也别担心,皇上日理万机,不需要理会后宫这种小事,也幸好你处理及时,不然皇上知道,说不得还要怪我治理不当。”

赵长宁心里庆幸之前与皇后交好,复拜叩首,“娘娘圣明,长宁多谢娘娘不怪罪。”

她没有说这里头的关联,有些事,与皇后无关。

因着国库不宽裕,这个年,宫里过的比往些年寒酸许多,连烟花爆竹都没放多少。

赵长宁在皇帝与众妃嫔孩子一起用膳守夜时,撑不住了。

云生再次过来问,满眼的担忧,“姑姑,你快回去睡吧,这里我们会好好看着的。”

赵长宁终于头脑昏沉地回去了。

翌日一早,大年初一,她去坤宁宫拜年的时候,皇后笑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封。

事儿自然是掩下了,没多少人知道,就算知道的,也不敢乱说,只是私底下还是起了点流言,但无伤大雅。

宫中人依旧如蚂蚁般,辛勤地活着,有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少了人。

大年初三,皇帝在这时终于降旨,封了他的兄弟姊妹。

赵长宁看着封赏册子上的东西,不由笑了,果然是会算计的,借着国库空虚,这些封赏加起来也没多少,且都是国库里本就有的东西。

这么做,既扬了皇帝的贤名,还让那些王爷公主没话说。

皇帝看她难得勾唇,也笑了,“怎么?你也觉得朕薄情?”

赵长宁摇头,“皇上,长宁是庆幸。”

“哦?”皇帝丢下折子,“说说看?”

赵长宁一边整理奏折一边道:“当初先帝仙逝,我与华昌公主还有六王爷有了嫌隙,之前您一直不封,难免叫我忐忑,如今总算放心了。”

皇帝听她阴阳怪气,一点不生气,反而痛快笑了起来。

他眸光深深,语调沉沉,“放心,朕不会让他们伤你。”

赵长宁心里莫名有了种感觉,她与皇帝其实有很多相似,这事儿尚未完。

果然,年后上朝第一天,许家闻便第一个站出来,参了华昌公主——

作者有话说:遛狗又又又遇到随地尿尿的,气死我了,骂完就带着狗跑了,头都不敢回[无奈][无奈][无奈]

第55章

“华昌公主残虐无道,狠辣无情,去岁到如今,已经打死了公主府十来个下人,还不许其家人告官,甚至连尸体都不愿归还安葬……”

赵长宁听许家闻历数华昌公主的罪责,桩桩件件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她不由将目光投向龙椅上正襟危坐的皇帝。

皇帝静静听完,看向百官,“华昌公主如此,诸位觉得如何惩戒?”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谁还愿为公主说话?自然是一边倒的喊着有罪。

皇帝静静的看着大家七嘴八舌,不经意微微勾唇,一锤定音。

“华昌公主骄纵狂诞,德行愈恶,对待下人手段狠辣,毫无仁善之心,朕决意废其公主之位,但朕答应过大哥,善待兄弟姊妹,遂降为郡主,食邑降至三百石,留在府中自省其过,无诏不得出。”

赵长宁并不意外,早就在先帝仙逝当晚,皇帝恐怕就想这么做了,更别提在宫里守丧那段时间的憋屈了。

而这个华昌公主,也是自食恶果而已。

皇帝并不掩饰,甚至还褒奖了许家闻的胆大心细,言其当得此职。

许家闻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得到了皇帝的允准,虽说结果不尽人意,但也觉皇帝英明神武,毕竟大义灭亲不能只是说说。

他顿时叩头,口中大喊,“皇上圣明。”

赵长宁亲自去公主府传的口谕,收起圣旨的时候,她看着一脸憔悴,满头银发的华昌公主,站都站不稳了,不到一年时间,竟然老成这样?

她心中惊讶,但面色平淡,“郡主,旨意已经送达,我便告辞了。”

华昌公主依旧高傲的昂着头,冷笑连连,手中的拐杖敲打地面,咄咄咄的响。

“承安皇帝满意了?接下来是谁?我六弟?好算计啊,真是好算计啊,我打死人都好好给了银两,我给得足够多了……这一年,他怕是在榻上辗转反侧地算计我们吧,父皇,您睁开眼睛看看呐,您看看呐……”

赵长宁听她这些狂悖之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月刚过,玉京冰雪尚未消融,女官新的考核再次到来。

这次只选出了一人,第二批肯定不如第一批,殊荣也不同,此次只封了个九品女史。

赵长宁如今对女官一事改换了看法,便专程叫了人过来,很是诚恳,“虽说不如第一批女官的官位高,但只要踏上这条道儿,你就不能气馁,总有往上走的一天,这是荣耀也是机会,望你珍惜。”

前期能考过的宫女都不会差,大家起点差不多,能脱颖而出的,都是下了苦功夫。

小宫女害羞的抿唇,眸光倒还坚定,“姑姑,有您在,我就不会气馁。”

赵长宁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拍在她肩头的手,忍不住使了点劲儿,从前竟然忽略她们,真是不该。

她更不知自己竟然成了领头人,这次没有多犹豫,也答应了宋环,担任诗社的社长。

宋环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道:“太好了,有了社长你的名头,我们诗社能活的更久了。”

赵长宁看她高兴,泼了点冷水,“我虽担任,但大概不能亲自去你们诗社。”

宋环摇头,一脸骄矜,“这个不必担忧,有我在呢,我必是社长的左膀右臂,况且只要有心,哪里都是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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