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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动(入V加更)
黎宛越想越害怕,外衣都未披,赤脚走出了房门。
“阿陶,阿陶……”黎宛焦急地扣着陶立的房门,门很快打开了。
“怎么不睡?”陶立低头,见黎宛深夜只着一件中衣,连鞋袜都未穿,语气中不免带了些责备,“刚退了烧,又折腾自己做什么?”
说着,将黎宛一把揽入自己怀中,顺势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睡不着?”陶立低头问道,鼻尖传来她乌发的淡淡清香。
黎宛摇摇头,“阿陶,我害怕……”
“怎么了?”
“我怕我睡着了,等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说着,黎宛仰起头看他,瘪了瘪小嘴,眼眶微红。
陶立见状心疼不已,忙道:“那我陪你睡,好不好?”
黎宛鼻腔发出轻轻的一声“嗯”,听得人酥酥麻麻的。
另一头,傅掌柜和陶夫人的房里,两人还在说着话。
“今日我瞧咱们家儿子看小宛那眼神,好像不对劲啊。”傅掌柜一边帮夫人梳头,一边琢磨着。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说咱们儿子一辈子都没怎么见过女子,这才见了第一个,就春心萌动了?”
“跟第几个没关系,就像我当年遇到你一样,不也是一眼定终生?”
“呸,老不害臊。”陶夫人嗔怪道。
“真的,”傅掌柜说着熟练地替陶夫人剪掉一根白发,“要我说,他们二人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否则怎会小宛一来,本来病恹恹的儿子忽然就活蹦乱跳了?连大师都说不清原因。”
“若真是如此,将来有一日小宛能给我们生个大胖孙子,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陶夫人想象着二人般配的脸庞,简直是喜笑颜开。
傅掌柜扶额,“这都哪儿跟哪儿,好歹他们俩才认识两天,你倒好,盼起孙子来了。”
陶夫人瞪了丈夫一眼,“你不盼,到时候孙子不让你抱。”
“好好好,让他们生,让他们今晚就生!”傅掌柜没个正形地打趣儿道。
殊不知另一头,他们的儿子陶立早已堂而皇之地抱着黎宛,进了她的房间,钻了她的床榻中,还将人搂在臂弯之中。
两具最熟悉彼此的身体贴在一起,即便一开始并未想做什么,仍是难免情动。
情到深处,不可言说……
翌日一早,黎宛仍睡眼惺忪着,就伸手去搂陶立的腰。
他还在。黎宛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又扎进他的怀里继续睡。
这回笼觉睡得太香,直到日上三竿,黎宛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小宛,还没醒呢?是不是还不舒服?”是陶夫人。
“伯母,我无事,我马上起来!”黎宛赶紧推了推身边的陶立,昨夜他累极,此刻睡得正酣。
陶立刚睁眼,就听到自己娘在隔壁房门口唠叨:“儿啊,这都都用午膳的时辰了,怎么你也没起?”
陶立立刻就吓精神了,他三下五除二地滚下床,打开了黎宛房间的窗户。
黎宛单手拄着头,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陶立可没有黎宛这么气定神闲,要是被爹娘发现他爬上了一个刚认识没几日的姑娘的床,不得给二老吓出心脏病来!
“儿啊,怎么不说话?我要可进来了?”陶夫人说着,顺势推开了房门。
只见儿子正站在窗边,伸着懒腰呢,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哎哟,你醒了呀,怎么也不吱一声?”
“娘,我正在晨练呢。”陶立说着,假装做了几下扩胸运动。
陶夫人狐疑地退出了房门,“赶紧收拾收拾出来用午膳吧。”
“好嘞,娘!”陶立无不答应。
饭桌上,黎宛回忆起方才陶立从窗户狼狈逃走的样子,喝汤时险些呛了去,好歹才没笑出声。
陶立自然知道黎宛在想什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二老见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心中更是有了几分笃定。
*
幸福的日子总是如流水般划过,但痛苦的日子却是掰着手指头一天天地煎熬着。
嫁入裴国公府的陆珠儿便是这般痛苦着。
新婚之夜,陆珠儿在房中枯坐了许久,直到亥时末,才等来醉醺醺的裴信。
“夫君,你回来了。”陆珠儿的语气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
裴信嗯了一声,一头倒在床榻中,“累了一天了,安置吧。”
陆珠儿娇羞地点点头,脱了衣裳,跟着钻进了被褥里。
出嫁前,已有婆子将那压箱底的图册拿与她看过,并一一叮嘱同房事宜,这还是陆珠儿第一次正经打眼这些图册,看得她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一想到待会儿她跟裴信就要同那些画中人一般,摆弄出各种姿态,陆珠儿的脸烧得滚烫。
然而等了许久,枕边的人未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黑夜中,陆珠儿甚至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裴信他,睡着了?!
陆珠儿不信,她微微侧过身,唤了一声:“夫君,你睡了吗?”
没有任何回应,裴信是真的睡着了,在他们二人的新婚之夜……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外头就有丫鬟点灯,“世子爷,少夫人,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陆珠儿很快就起来了,因为她压根就没睡着。由丫鬟伺候着梳洗后,陆珠儿顶着脂粉都遮不住的两个乌青眼袋,跟在裴信后头默默走着。
兴许是昨夜未睡的缘故,陆珠儿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不小心,竟在台阶上扭了
一下,当下便痛得发出“嘶”的声音。
然而走在前头的裴信压根未发现身后跟着的人丢了,直到走到老太太房门口,裴信才奇道:“少夫人人呢?”
小厮回道:“少夫人还在后头。”
“怎的磨磨蹭蹭的。”裴信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好一会儿,陆珠儿才由丫鬟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这来。
裴信见状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夫君,我方才不小心扭到了。”
裴信的眉头一皱,“那你还能请安吗?”
陆珠儿咬着嘴唇,点点头:“无妨的。”
“那进去吧。”裴信好歹扶着陆珠儿的手进了去。
老夫人早在里头等候,见两人姗姗来迟,不免有些不快。
陆珠儿强忍着疼痛,给老夫人敬茶,老夫人见陆珠儿的手颤颤巍巍,连杯茶都端不稳,心中不快更甚了。
裴信却站在一旁,一句替陆珠儿解释的话都无。
陆珠儿好容易强撑着将这道关给过了,出了老夫人的房门,裴信便丢下她要走:“让丫鬟扶你回去休息罢,我有事出去一趟。”
陆珠儿看着裴信匆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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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背影,死咬着嘴唇,不愿哭出来,叫丫鬟小厮们看了去。
因陆珠儿不愿怕耽误雪樱和春菱,她嫁来裴国公府并没有陪嫁丫鬟,因此新婚第二日,陆珠儿就愣愣地坐在房中,一肚子的委屈,却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寻不到。
这一晚,裴信依旧是一回房便倒头就睡,仿佛躺在他身边的是空气。
这两日对陆珠儿来说如吞了针一般难熬,好容易到了第三日归宁,裴信总算没有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夫君,回门礼你准备好了吗?”出门前,陆珠儿小心问道。
“你没准备吗?”裴信反问。
陆珠儿失望地摇摇头。
“这是库房的钥匙,你赶紧去挑几样。”裴信说着,将钥匙丢给陆珠儿,一副与他无关的架势。
这一耽搁,两人到陆府已是未时了,陆珠儿进门,瞧母亲和哥哥嫂嫂都坐在饭桌前,桌上的菜肴摆得整整齐齐,可早已没了热气,显是等了许久了。
“母亲,哥哥嫂嫂,我前几日不慎扭伤了脚踝,这才耽搁了,叫你们久等了。”陆珠儿挤出一个笑来,对家人解释道。
“好好的,怎会扭伤了?上药了吗?”老太太急忙要起身来查看伤势。
“母亲,我无妨的,不过一点小伤罢了,过几日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又吩咐厨房,将菜肴端下去热一热。
裴信与老太太及陆铮寒暄了几句,便无话了,饭桌上一时沉默。
午膳后,裴信借口有事先行离开了,陆珠儿倒是松了口气。她又太多话要说,裴信在她反而拘谨。
这房中私事,不好与二哥哥说,又怕母亲操心,陆珠儿于是拉着嫂子侯氏大吐苦水。
“什么?!他没碰你?!”侯氏听了瞠目结舌。
如花似玉的女子躺在一个男子身边,且又是娶过妻经过人事的,怎会不为所动?侯氏也呆了。
“嫂嫂,你说,我该怎么办?”一回自个儿家,陆珠儿也不怕丢人了,那眼泪跟不值钱似的直往下掉。
“莫急,莫急……怕不是裴世子是个内敛的,得你主动些?”侯氏猜测道。
“那我该如何主动呢?”
侯氏附在陆珠儿耳边交待了几句,陆珠儿朱唇微张,“这,这能成吗?”
“总归得试试,早些给裴国公府诞下一名小世子,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陆珠儿点点头,记在了心里。
这夜回到国公府,陆珠儿特地坐在镜前打扮了一番,挑选了一件粉色抹胸纱裙,自觉已足够动人了,才端了两杯酒放在桌上。
深夜,裴信回来了。
陆珠儿挥退了丫鬟,殷勤地上前,亲自替裴信更衣。
“夫君,今夜月色怡人,不如我们对酌几杯,如何?”
裴信沉默了几息,总算没有开口拒绝。
陆珠儿雀跃不已,她拉着裴信在桌前坐下,将那杯酒递给他,“夫君,还记得我予你的第一封信么?”
裴信点头:“花自飘零水自流。”
陆珠儿喜笑颜开:“正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自在月华楼第一眼见到夫君起,我就对夫君一见倾心,如今能够如愿嫁于夫君,常伴夫君左右,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裴信闻言,举起酒杯笑了笑,“也是我之幸事。”
随后他在陆珠儿的注视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不多时,裴信只觉腹中滚烫,下身有异样感觉,一时脸色大变,他惊怒起身,一只手死死抓着陆珠儿的手腕。
“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陆珠儿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解释道,“夫君莫怕,只是补身子的鹿茸酒罢了。”
“你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裴信英俊的面庞因愤怒变得扭曲。
陆珠儿又怕又痛,哭着道:“我只是想与夫君亲近一些……”
裴信一把将陆珠儿拉起来,将人扔到床榻中,随后俯身上去:“你就这般急不可耐?好,本世子成全你!”
陆珠儿身上的纱裙被裴信几下撕得粉碎,陆珠儿害怕得紧,双手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胸脯。
“这会儿知道怕了?”裴信冷笑。
“求夫君怜惜……”就在陆珠儿闭了眸,为即将要承受的狂风暴雨做好准备时,裴信停下了动作。
陆珠儿睁开眼,见裴信已起身整理好衣衫。
“今夜之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从今夜起,我睡书房,你不必跟来了。”
陆珠儿用薄被遮着完好无缺的身子,看着裴信决绝离开的背影,无声流泪……
自裴信搬至书房住后,他一步都未曾踏足两人的婚房,陆珠儿本以为裴信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自然而然就会回来了。
可她想错了,一连半月,陆珠儿白日里连裴信的人影都看不见,夜夜独守空房。
雪上加霜的是,府中的风言风语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听说世子夫妇二人不合,成亲没几日就分了房,老夫人当场就召了陆珠儿去。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些难道出阁前都没人教过你吗?哪有刚成亲就将夫君赶出去住的道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国公府娶了个母夜叉进来!”老夫人声色俱厉,“砰”一下将手中的茶盏朝跪着的陆珠儿跟前狠狠砸了过去。
陆珠儿被瓷器破碎的骇人声音吓得浑身一颤,那碎片在她跟前飞散开来,险些划到她的脸!
可她哪敢分辨一句?若是被老夫人知道裴信是因为她偷偷灌了鹿茸酒才与她置气分房,那等着她的就不是让她生生跪一个时辰这么小的惩罚了。
陆珠儿只得将委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扭伤的脚踝本就未完全痊愈,加之跪得通红的膝盖,她几乎是被丫鬟们搀着回房的。
陆珠儿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又狠狠哭了一场。
想她自小被两个哥哥捧在掌心宠着,即便她犯了错,也从来都是撒个娇哭个鼻子就轻轻揭过了,有时她不肯落面子,还得等着哥哥们反过来哄她呢,何时受过这般冷落?
偏偏自己的亲夫君,却对她如此狠心!
这时候她又有些懊悔,早知裴信会发这么大的火,自己就不该听嫂嫂的,给他灌什么鹿茸酒,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罢了,这日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才嫁进来几日?就成了夫君不疼、婆母不爱的弃妇,她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自己要与裴信和好才行。
不就是拉下脸赔不是吗?她做得到。
这日戌时,从小到大未踏足庖厨一步的陆珠儿破天荒地亲自到后厨,在煮饭婆子的指导下,亲手熬了一盅保元汤。
就在汤熬好时,陆珠儿一个心急,五个手指头瞬间被烫出了
血泡,那煮饭婆子吓个半死,连忙让少夫人去冲冷水,可陆珠儿生怕再耽搁下去裴信要睡了,遂强忍着痛,擦干眼泪,亲手端着保元汤到裴信的书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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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珠儿小心翼翼地叩几下房门,朱唇轻启,“夫君,是我……你在里头吗?”
没有回应。
奇怪,里头明明点着烛火。陆珠儿将耳朵附在门上细听,似乎听到里头有男子声音,且还不止一个。
陆珠儿的好奇心催使她轻轻推开了房门,房门撑开着一条细细的门缝,陆珠儿尚未看见什么,便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扑鼻而来。
似是蜂蜜的味道。
她打眼去看,先是瞧见一张黄花梨木长桌的一角,只见桌角的砚台还好好地放在那儿,但砚台旁的几本书册却凌乱不堪。
陆珠儿的视线逐渐往右移动,那张黄花梨木桌上变得空无一物,似是被什么人全全抹掉了。
再往右……陆珠儿猛地睁大眼睛!
一张似男又似女的妖娆面孔径直闯入她的视线,披散着的乌黑长发下是若隐若现的雪白脊背,为了撑住不被身后的力道冲散,两只细白的胳膊死死地抓着桌角……
那雪白脊背的尽头,是一个上半身衣衫完整的男子,男子正闭着眼眸,呼吸粗重……
而那站着的男子,恰恰就是陆珠儿新婚不久的夫君——裴信。
陆珠儿看着这诡异惊人的一幕,瞬身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竖起来了!手中的瓷盅因她控制不住的手抖而摔落在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道尖利的声响。
书房内忘乎所以的二人骤然停了下来。
裴信冷声问:“谁在外头?”
陆珠儿哪敢应声?不顾手和脚上的伤传来的剧痛,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跑了。
陆珠儿逃回房内,一时心跳如雷,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她的脑中是挥之不去的两个男子欢好的画面,裴信他……他竟然好男色!
怪不得,怪不得他前任妻子嫁入国公府一年便郁郁而终,怪不得他只见了自己寥寥几面就上门求娶,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可笑她陆珠儿对他一往情深,到头来,裴信娶她,不过是为了要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陆珠儿盯着桌上那幅自己花了整整七日为裴信画的小像,只觉得寒心和讽刺。
就在陆珠儿愤愤地要将那画像点燃烧毁时,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
“这是夫人为我作的画像?”裴信嘴角噙着一抹笑,“烧了多可惜啊,今夜已经错过了夫人的一碗羹汤,可不能再错过这幅画了。”
说着,裴信从陆珠儿手中夺过那幅画,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啧啧,夫人的画技高超,连我都自愧弗如啊!”
陆珠儿撇过头,并不愿看他。
裴信嘴角的笑一凝,伸手捏住陆珠儿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奇怪,夫人不是最爱我这副皮囊吗?怎么今夜却不肯看我?”
陆珠儿眼角泛着红,强忍着不肯落下泪来,“裴信,你利用我!”
裴信步步将她逼退,最后一把将陆珠儿推到在床榻上,将那幅画随手一扔,一双手竟宽衣解带起来。
陆珠儿由怒转惊:“你做什么!”
“夫人之前不是还上赶着要勾引我么?趁这会儿本世子爷的余兴未消,正好与你云雨一番,也好成全你的心意,怎么,夫人不愿意么?”
被裴信压在身下陆珠儿的此时不知怎的,脑中忽然冒出了黎宛那张清冷的脸蛋,她脸上倔强不服输的表情是如此生动,仿佛她人就在陆珠儿的眼前。
“啪!”
那一瞬间,陆珠儿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玉手毫不留情地朝裴信那张阴鸷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贱人!你敢打本世子?”
这一巴掌打出去,连陆珠儿自己也懵了。
见裴信目眦欲裂,陆珠儿心中不是没有害怕,但打都打了,她断没有后悔的余地。
“裴信,你利用我在先,我打你一巴掌又如何?”陆珠儿双目噙着泪,但仍挺着脊背迎上裴信的眼神。
“你不要以为你背后有陆家,我就不敢动你。陆铎不在,你们陆家不过一具空壳罢了。”裴信咬牙威胁道。
“你有种就试试,我大哥是为国出征,不是死了!”利用了她,还敢威胁她,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原本裴信看中的,就是陆珠儿傻乎乎好拿捏的性子,但今夜这一对峙,他似乎发现,自己想错了。
裴信目光阴沉地盯着陆珠儿好一会儿,终是没有追究下去,只警告陆珠儿,“你若敢将不该说的事漏出去半点风声,那等陆铎回来,就只能替他心爱的妹妹收尸了。”
裴信走后,陆珠儿原本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她没有。
她以为自己会第一时间会娘家,向母亲和哥哥求助,可是她也没有。
都说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像她这样嫁错了人的,这辈子算是毁了。
可她想到了那个曾被大哥囚在四方小院不得动弹的黎宛,想到她的坚强、她的果敢,想到她在最最绝望的境况下都不曾放弃。
和黎宛相比,自己遭遇的又算什么呢?
她的一辈子还很长,绝不能浪费在裴信这样的烂人身上。
是的,她要像黎宛一般,等待时机,然后,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若远在千里之外的黎宛知道是自己给了珠儿小姐勇气,她定会倍感欣慰。
然幸福的日子里,黎宛也有一点自己的小烦恼。
在傅家借住了半月不到,她原本瘦削的脸颊就肉眼可见地圆润了起来,脸色更是白里透红,整个人神采奕奕,宛如一朵本要凋零枯萎的花,在雨水的浇灌下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黎宛心中感激的同时,也为自己在别人家中白吃白住感到十分羞愧。
黎宛不是没想过要给傅掌柜银两,可傅掌柜哪里会收?不仅没收,还因为同黎宛置了气,黎宛求陶夫人替她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才勉强哄回来。
此外,黎宛也烦恼自己一个有手有脚的人,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不成样子。
从前那段晦暗的时光里,她被人生生折断了羽翼,圈养在囚笼之中,日日蹉跎。如今不同了,她是挣脱出笼子的鸟儿,可以自由自在地展翅翱翔,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之事,她不能浪费这大好的光阴。
“阿陶,我想找点事儿做,否则我会变成一个废人的。”
这日,黎宛与陶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黎宛有些烦恼地托着下巴对陶立说。
陶立笑道:“你若实在闲不下来,不如帮我娘浇浇花养养草。”
“不成不成,”黎宛忙摆手,“我这双手可是号称辣手摧花的,你忘了?从前连最好养的多肉都能被我养死。”
陶立自然记得,忍俊不禁道:“你一下不了庖厨,二养不了花草,请问我的小姑奶奶,你还能做什么?”
黎宛沮丧地耷拉着肩膀,她还真的想不出来。这里不比金陵繁华,大部分都是自给自足的农民,连个像样的铺子都没有,她想去做点活计都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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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立柔声劝慰道:“阿黎,这里不比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大部分女子连活着都很艰难了,更何况出去工作呢?”
“我们很幸运,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活着。”
“就这般过着闲时有月,忙时有茶的日子,不好么?”
黎宛知道陶立说的在理,可她心中总觉得别扭,想自己以前工作忙得焦头烂额,连吃饭都赶不
上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股“大不了辞职了不干了”了的冲动,然而冲动过后,该加班还是继续加班,该熬夜还是熬夜。
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来到这里,倒是被迫失了业,不用工作了,好了,自己却不习惯了。
可真是犯贱呐,黎宛自嘲道。
好在之前攒的银两够足,目前倒是吃喝不愁。
陶立察觉到近些时日黎宛的情绪不佳,遂将人搂进怀里:“阿黎,从前我们工作忙,连出去玩都没时间,如今我们阴差阳错来到这异世,就当是老天给我们的奖赏,放下一切,尽情去感受、去体验这世间,好吗?”
“阿黎,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的愿望是什么?”
两人最早就是因为登山这个共同爱好相识的,读大学时,一有空就会相约去登山,但是工作了之后,两人各自忙碌,就鲜少有机会了,常常只能在小长假里顶着人山人海去过一过瘾,自然谈不上什么体验感。
以至于黎宛有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可以辞职,然后和陶立一起,征服祖国的每一座高山。
回忆起从前,黎宛露出一个清甜的笑,“我自然记得,要辞职和你一起登山嘛。”
“那就趁这一年的时光,我们去把这个愿望实现好不好?不多不少,就一年。”陶立拉着黎宛的手,认真地提议道。
黎宛沉思片刻,一拍大腿宣布道:“好,那就当我们两都辞职了,这一年我们就纯玩儿,一年过后,我们再一起去拼事业!”
见黎宛想通了,陶立立刻兴高采烈地着手制定起两人的登山计划来。
几日后的一个大早,傅掌柜一起床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陶夫人则忙着摆弄院中了花花草草,陶立神神秘秘地对黎宛眨眨眼,“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黎宛不免好奇:“哪里呀?”
“去了就知道。”
陶立领着黎宛出门,穿过小院,只见绿油油的草地上,站着两匹高大壮硕的马儿,一黑一白,正悠哉地低着头吃草呢。
黎宛惊喜万分,“好漂亮的马儿!你从哪弄来了的?”
“这你就甭管了,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黑色的是公马,白色的是母马。”
黎宛伸手摸了摸马儿身上顺滑的毛,心疼道:“这么好的马,一定很贵吧?说,花了多少银子?”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本公子给你花钱,不要你心疼,”陶立被黎宛这幅小管家婆的样子乐得忍不住轻刮了一下黎宛的鼻梁,“你就负责给它们取个名儿吧。”
黎宛睨了一眼陶立,就算他不说,她估摸着至少得二十两银子,啧啧,真是大手笔。
“不如就叫玉影和墨影吧?”
陶立无不拍手称好,“阿黎取的名字极好!既彰显了马儿完美的皮色,又寓意他们来如影去无踪,要换做我,就叫小黑小白得了,可见阿黎比我这个粗人有文化多了。”
陶立说完,俏皮地朝黎宛眨眨眼。
黎宛被逗得忍俊不禁,“你快别贫了,说吧,费这么大劲儿买马,是要去哪儿?”
陶立不回答,反问道:“阿黎,你骑马的技能没丢吧?”
“当然没丢!”黎宛好歹在中学时拿过一个当地马术比赛的冠军。
“那就上马!”说着陶立一步跨上马朝西南方向去,回头朝黎宛喊,“快跟上啊,阿黎!”
黎宛一个眨眼,陶立就奔出了好几里地,她赶忙上马挥鞭,在后头急道:“阿陶,你等等我呀!”
一路疾驰半个多时辰,两人来到一座山脚下。
“这是要带我爬山吗?”黎宛恍然大悟。
“没错,”陶立拉起黎宛的手,“登顶祖国的每一座名山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今日就是我们伟大计划的第一步——天雷山。”
天雷山是天台界的最高峰,也算是一座小有名气的山丘了。
“阿黎,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是不是都没爬过山了?”
黎宛回忆起什么,点点头,强忍着鼻尖的酸意。
陶立摸摸她的头,“走,从现在起,我们又可以一起户外一起登山了。”
这座天雷山不算太高,两人花费了一日功夫爬到了山顶,只是好久没有锻炼的黎宛不免有些气喘吁吁。
只是瞧着旁边的陶立,似乎比她喘得更为厉害。
“阿陶,你没事吗?”黎宛担忧地朝他伸出手。
陶立摆摆手,“不必担心,恢复一段时间就能适应了。”
两人缓步行至山顶,待呼吸平复后,依偎着躺在山顶的草坪上,看着夕阳西下,在远处的江面上洒下一整片暖橘色的光,真应了那句“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天空中不时有候鸟飞过,黎宛贪婪地吸着山顶新鲜的空气,这样的快乐,她好久都不曾拥有了。
“阿黎。”陶立手枕着头,轻唤黎宛的名。
“嗯?”
“除了登山,你还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我都陪你一起做,好吗?”
黎宛侧过头,看到身旁他唯美的侧脸,一颗心被爱意和感动填得满满的。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喜欢。”
陶立侧头回看她,露出一个悠长的笑容。
那我便在有限的时间里倾尽所有,让你拥有可以快乐一辈子的记忆,好么?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先是将天台界内大大小小的山爬了个遍,也逐渐找回了当年的脚感,两人甚至开始不满足于这些小山包,也偶尔会花五六日的功夫,去到远一些的地方。
至于孤男寡女如何在外过夜,傅掌柜和陶夫人默契地没有多问。
十二月,武功山。
“阿陶,你快些。”走在前头的黎宛停下脚步,回头笑着催促落在后头的陶立。
“阿黎,你这身子骨越来越强壮了,我是彻底跟不上你了。”陶立说着,双手拄膝,大口喘着气。
想到陶立先前那幅残破的病躯,黎宛顿时不忍心了,她快步行至陶立身旁,拉起陶立的手。
“瞧我,这又不是登山比赛,这么急做什么?我们还是慢慢,这样才不浪费沿途美景。”
陶立勉强压住心脏狂跳带来的不适感,原地休憩片刻。
两人牵手而行,又过了半个时辰,总算登顶了。
放眼望去,这里的天空如一块澄澈剔透的蓝宝石,几缕云丝悠悠飘荡着,山顶连绵的草甸被冰雪封印,化作一片广阔的冰原,黎宛的心也跟着变得无比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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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二人,黎宛忽然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欲望——
她想要与身边这个男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没错,她很确定,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让她会有这种想法了。
“阿陶。”
“嗯?”陶立收回远眺的目光,对上黎宛那双比冬日里的雪花更为晶莹剔透的眼眸。
“我们成亲吧。”
出乎意料的是,陶立沉默了。
“怎么了?”黎宛的眸中有掩不住的惊讶和失落,“阿陶,你不愿意吗?”
陶立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吐露,谁知甫一张口,“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陶立眼一闭,晕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陶立直直往后倒地,黎宛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她愣了几息,随后奋不顾身地朝陶立扑去,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阿陶!阿陶!你怎么了!你醒醒!”
“有人晕倒了!有人在吗?救命!”
黎宛绝望的呼救声在山谷间引来阵阵的回声,然除了鸟儿被惊动后发出的鸟叫声,再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