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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情急之中,她想起以前学过的心肺复苏手法,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按照记忆力中的手法开始抢救。
这半刻钟,或许是黎宛人生当中最漫长的一次,她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按压着陶立的胸口,一边止不住地泪水直流,至最后,陶立的衣襟被打得湿漉漉的一片。
“阿
黎,咳咳咳……你再按下去,我的肋骨要断了。”
就在黎宛要崩溃之际,身下的人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阿陶,你醒了!”黎宛立刻捧着陶立的脸,神色是从未有的慌乱。
“阿黎,我无事,你别怕。”
“你都吐血晕倒了,怎会无事!阿陶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郎中。”
“我真的无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的,阿黎你别哭了,我会心疼的。”陶立说着,艰难地举起手臂,想要拭去黎宛脸上的泪痕。
“你不要动,我不哭了,我不哭了……”黎宛胡乱地用衣袖擦去眼泪,“阿陶,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我帮不上什么忙,你先歇会儿,等感觉好一些了,我们再下山。”
“好。”陶立说完,吃力地闭上眼。
黎宛怕陶立觉着冷,躺下身依偎在陶立身边,将身上的狐皮大衣解下,盖在两人身上,心中祈祷着阿陶快快些好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害怕,如此无助,如此渺小……
她不敢细想陶立到底得了什么病,暗暗祈祷只是一时受冻发的急症,或许等下了山休养几日便好了。
胡思乱想之间,她抱着陶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他,生怕他有哪处不适。
这般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陶立缓缓睁开了眼。
“阿陶,你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我们下山吧。”
“阿陶,”黎宛神色严肃,“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第25章 秘密
陶立矢口否认,黎宛不信,一再追问,最后陶立被逼得没法儿了,装出一副身体不适的难受模样,吓得黎宛立刻闭了嘴。
黎宛见陶立神色恢复如常,不见有方才的半分不适,这才勉强歇了心思。
可她直觉陶立瞒着她的,绝不是小事。
待两人一下了山,黎宛便不顾陶立的拒绝,强行带他去城中最好的郎中那里看病。
可那郎中来回把脉了好半天,最后却抚着胡须说道:“这位公子身上并无隐疾。”
“可他分明吐血晕倒了,怎会无病?”黎宛瞪着眼,与那郎中对峙。
“这……恕在下实在诊不出什么……”
“不可能,你再仔细诊诊!”
那郎中被黎宛缠得头大,至最后连诊金都不要了,将黎宛陶立二人轰了出去。
“什么妙手回春,根本就是个庸医!”黎宛气得指着那医馆的牌匾大骂。
“好了好了,”陶立硬拉着黎宛离开了,“我不都说了吗,我无事,你非不信。”
陶立说着,还原地跳了几步,“你看,活蹦乱跳的,一点事儿没有。”
黎宛只得作罢,可一回想起陶立在山顶吐血的样子,她的心就止不住砰砰乱跳。
为此,回天台的半月路程,黎宛一路上都有些心事重重,任凭陶立怎么在旁逗趣,她的笑总显得有几分勉强。
两人在春节前一天的晌午赶回了天台,傅掌柜和陶夫人看到小宛的脸色,立刻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来。
“可算是赶在年前回来了,我们还怕大雪封了路,你们耽搁了呢。”陶夫人见状上前去接过陶立身上的大氅,一边念叨着。
“是啊,好险是咱们快到了才落的雪。”陶立应道。
趁黎宛进房收拾的空隙,陶夫人小声问儿子:“你把小宛怎的了?是不是欺负她了?”
“娘,我怎的舍得欺负她?”陶立无奈笑道。
“那是怎么回事,我瞧着小宛似是满脸的心事。”
“娘不必担心,儿子会哄好的。”
陶夫人笑着点头,替儿子拍去身上的残雪。
因今儿个是大年三十,黎宛好歹将那烦心事搁在一旁,专心过起节来。
傅掌柜兴致大发,亲手提笔写了对联“瑞雪辞旧春风暖,红梅迎新喜气浓”,横批“福祥满院”,黎宛在旁拍手连连叫好,惹得傅掌柜哈哈大笑。
陶立被陶夫人使唤着,又是贴对联又是挂灯笼的,忙活一阵后,陶立和黎宛帮忙择菜、杀鱼,陶夫人下厨,烧了一大桌子的菜。
傍晚,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桌前,配着小酒又是吟诗又是唱歌的,到最后,四人都喝得红光满面,好不开怀。
“爹,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放炮仗吧。”陶立提议道。
“等等,先把这个给你们。”傅掌柜说着,从袖中掏出两个红包。
黎宛一愣,随后连连摆手,“伯父,我们都多大了,怎么还好意思收红包呢?”
“拿去拿去,不管你们多大,在我这儿都是小娃娃!”傅掌柜说着硬是把其中一个又厚又重的红包塞到了黎宛手里。
“爹,凭什么我的红包比阿黎的小!”陶立假意争风吃醋。
“臭小子,你嫌小,我就直接给小宛得了,反正到最后你的钱也是小宛的。”
“别别别!我要,我要!”陶立见好就收,笑嘻嘻地接过了那个明显薄了不少的红包。
“去吧,去放炮仗吧,我前几日特意去镇上买了好多,够你们俩娃娃放的。”
黎宛一听,立刻雀跃地跟着陶立出了院门,陶立拿着火折子,点燃了一只叫做“流星”的炮仗,黎宛害怕地捂住耳朵。
陶立早知道黎宛的德行,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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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仗,那是又爱玩又害怕。
“别怕,我帮你。”像以往每年两人一起过年一样,黎宛缩在陶立的怀里,耳朵被陶立的一双手捂得紧紧的,黎宛可以尽情地欣赏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手里还挥舞着一根“火树银花”。
望着天空中绚烂的烟花,黎宛忽然忆起去年此时,她刚离开陆府,独自住在一间小院里,看着别人家热热闹闹地过年,自个儿却是形单影只。
恰逢那时,因为某个她不愿回忆起的人设计她而遭遇了种种变故,她好像还为此哭了。
想至此,她手中放炮仗的动作一顿。
但很快,她将这不愉快的场景从脑中赶了出去。
因为今年不同了,她有了陶立,有了待她如亲女儿一般的伯父伯母,这个过年,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的脸上此刻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若是光阴就停留在此刻,该多好……
子时一过,黎宛在一片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爆竹中声中,对陶立大声说:“阿陶,新年快乐!”
“阿黎,新年快乐!”
“我爱你!”
“我爱你!”
两人在一片绚烂的天空下,深深地亲吻着彼此。
“阿陶,我有一个新年愿望,只有你能帮我实现。”紧贴着的二人分开后,黎宛眨眨眼睛,抬头看着陶立。
“什么愿望,我听听看。”
“你先答应我嘛……”黎宛在陶立怀里扭着身子撒娇。
偏陶立不上她的当,“那可不行,你先说了我再考虑能不能答应。”
黎宛嘟着嘴,“那好吧,我的愿望就是,你能告诉我你生病的秘密。”
“生病?我哪有生病?我先瞧瞧你是不是发烧了。”陶立装傻,还假意伸手去探黎宛的额头。
“你还跟我装。”黎宛一把将陶立的手打掉,气得要去拧陶立的腰。
“哎哟,哎哟,姑奶奶饶了我罢!”陶立一边忍不住咯咯笑一边躲着黎宛的袭击。
两人又嬉笑吵闹了一番,直到丑时才各自回屋睡了。
黎宛已经习惯了抱着陶立睡,这晚他却罕见地没有出现。
一定是怕来了又要被自己逼问。
哼,不来是吧,看她不晾他个几天,以后想来她都不给他开门!
大年初一的早晨,整个寺下村银装素裹,家家户户贴着大红春联,挂着红灯笼,
红白交织,好一幅明艳的泼墨山水画。
“咯咯咯——喔”
陶立不在,黎宛睡得有些浅,一大早,外头公鸡的打鸣声把她给叫醒了。
她想了想,有些不放心,于是披了件狐皮大衣,轻手轻脚地到陶立房门口:“阿陶,我睡不着了,你醒了吗?”
没有回应。
“阿陶?”黎宛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然里头丝毫没有响动。
黎宛有些慌,她用手大力敲着门,“阿陶,你在里面吗?你说话呀!”
外头的动静也将福掌柜和陶夫人给吵醒了,二人睡眼惺忪地过来询问:“小宛,一大早的,出何事了?”
“伯父伯母,阿陶可能出事了,快些把门打开!”黎宛急得声音都带着哭腔。
“小宛别急,我来把门踹开。”福掌柜说着,一脚朝那扇房门大力踹去,“哐”一声,门栓被踹断,门打开了。
黎宛连忙往里冲,远远地看到陶立安静地躺在床榻中,黎宛心跳如雷,一时竟有些不敢靠近。
“阿陶?”黎宛又唤了一声,可床榻中的陶立一动不动。
黎宛脚步靠近,她看到陶立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竟毫无血色,显得无比地苍白。
黎宛伸出手拍了拍陶立的脸颊,仍是没有反应。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的,缓缓移至陶立的鼻尖。
还有呼吸。
“他还活着!”黎宛对着身后的福掌柜和陶夫人哭道。
“快,我们送他去护国寺!”陶夫人当机立断地说道,已经六神无主的黎宛与傅掌柜合力将昏迷不醒的陶立抬至一辆独轮车上,三人急急护送陶立往护国寺而去。
下了两天两夜的雪,去往护国寺的山路积雪深厚,寸步难行。
三人艰难地在雪地中推出一条歪歪扭扭的小径,一路上,黎宛都拉着陶立的手不肯松开,仿佛这样他就能快些好起来。
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推,足足推了两个时辰,他们终于将陶立送到了护国寺。
“惠灵大师,快救救我儿!”一见到惠灵大师,陶夫人就哭着跪了下来。
陶立从小身子不好,这般昏迷是常事,可自遇到黎宛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陶夫人原本以为儿子的病已经彻底好了,可谁知才好了半年,这次又发病了。
“夫人莫急,陶公子的病无药石可医,需得看他自己,阿弥陀佛。”惠灵大师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黎宛心急如焚,“伯母,大师怎么就这般走了?不是说要医治阿陶吗?”
陶夫人拍拍黎宛的手,安慰道:“护国寺是我儿的福地,且等等罢,兴许过一会儿他就醒了。”
“一直一来都是这样的吗?”黎宛问道。
陶夫人点点头:“不错,只不过在护国寺中,我儿昏迷的次数会少一些,昏迷的时辰也短一些。”
三人寸步不离地守着陶立,直到这日傍晚,陶立终于恢复了意识。
“阿陶!”黎宛扑了上去,“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黎宛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别哭了,阿黎,不是说了你哭的话我会心疼吗?”陶立努力朝她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又开始昏迷了,你告诉我好不好……”黎宛说完,呜呜地崩溃大哭起来。
陶立看着伤心欲绝的黎宛,终究是不忍心,他闭了闭眼,道:“阿黎,我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但是你答应我,一定不许再哭了,好吗?”
第26章 孩子
黎宛乖巧地点点头。
“这里有些闷,阿黎,我们去外头说。”
陶立拉着黎宛来到那株千年老柏树下,轻轻将黎宛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
“阿黎,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黎宛点点头:“你说你遇到一个和尚,他摆了一个阵法,你站在阵法中央,眼一闭一睁,就来找我了。”
陶立笑着揉了揉黎宛的乌发,“不错,不过,我只说了一半。”
“其实在进入阵法之前,那和尚还与我交代了一些事。他说,我与你不同,你的元神本就属于这个世界,而我的元神不属于这里,我若强行来到你的世界,或许会……伤及元神。”
这些怪力乱神之事,黎宛本是不信的。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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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她不信。
“所以阿陶,你在这里待的越久,你的元神就会伤得越厉害?”
“你吐血,昏迷,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是吗?”
陶立缓缓点头。
“那么反过来说,我的元神属于这里,所以,我也不能回到那个世界了,对吗,阿陶?”
陶立捋过她额前的一缕散发,苦笑道:“我的阿黎还是这么聪明。”
“阿陶!你明知道这么做会伤害自己,你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来到这里,你为什么这么傻?!”
陶立那双杏眼看着黎宛,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与坚定。
“因为我爱你。阿黎,我爱你,所以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来找你。”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黎宛答应陶立不哭的,可是她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泪,她双手不停捶打陶立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
陶立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了,“阿黎,不能再见到你,我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黎宛抬起头,一边哭一边深深地吻了上去,陶立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回报以更为炙热的吻。
陶立的身体还很虚弱,黎宛看着他入睡后,起身去寻惠灵大师。
惠灵大师正在寺中打坐,见黎宛的眼都还肿着,道:“阿弥陀佛,看来关于陶公子的天命,姑娘已知晓了。”
“大师,我来是想问您,是不是陶立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越久,他的身体就会越虚弱?”
“不错。陶公子本非此地之人,也不知是哪位同道,竟助其强行违逆天命,这般行事,怎会长命?”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回到那个世界?”
惠灵大师抚须沉吟:“办法,或许有,只是这么多年无人试过,贫僧也不敢保证。”
“那他回去以后,身体会恢复如初吗?”
惠灵大师摇摇头:“身体之损伤,不可逆。”
“也就是说,他在这个世界多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折损他在那个世界的寿命?”
惠灵大师点头称是。
难怪他宁愿日日游手好闲地在她身边晃来晃去,也不愿去找一份营生,难怪他不顾自己身体急着要实现她曾许下的愿望。
因为他怕自己哪一天就不在了,怕没时间多陪陪她。
黎宛心中泛着苦,就连口中也变得苦涩难言,良久才道:“求大师,一定要帮帮他。”
惠灵大师叹气:“你二人情深似海,贫僧也为之动容,此事,贫僧定会竭尽全力一试。”
黎宛叩谢了惠灵大师,与他约定了时日。
翌日大年初二,陶立已经大好,傅掌柜和陶夫人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四人遂趁着积雪融化时下了山。
甫一下山,黎宛就当着三人的面宣布:“我要跟阿陶成亲,做真正的夫妻。”
傅掌柜和陶夫人倒还好,早将他们二人当做夫妻看待了,倒是陶立,愣了半晌。
黎宛冲着他的眼前挥挥手:“怎么,你是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不愿意?”
陶立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黎宛正眼含警告地盯着他。
“自然是高兴。”陶立讪笑道。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明日我们就成婚。”
“什么?!”三人齐齐惊呼。
“这这这,好多物件都来不及准备呢。”陶夫人急得跺脚。
“哎哟,我说老婆子诶,你半年前就开始绣喜被了,喜服的针线被你拆了又缝缝了又拆的,你说说,还要准备什么?”傅掌柜在旁打趣儿道。
陶夫人一时脸红,自己急着抱孙子,倒是早早将这些东西准备起来了,可当着儿子儿媳的面被揭穿,难免有些难为情。
陶夫人瞪了一眼傅掌柜:“就你话多。”
“既然伯母有所准备,那就更好了。再说了,那些也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伯父伯母见证,我们二
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便算是礼成了。”黎宛不顾三人的反对,执意要在明日与陶立成婚。
“成,既然小宛作为新妇都不觉得委屈,那咱们娶儿媳妇儿的也不说什么了,只要陶立你以后一心一意对小宛,那便是你们二人最大的福分。”傅掌柜一拍桌子,将此事定了下来。
陶立虽觉得此间事出仓促,可阿黎认定之事,一向是动摇不得的。
那么,他愿意陪她一道。
陶夫人从房中取来了二人的喜服,黎宛捧在手中惊叹不已,“这喜服布料真好,还有这针脚缝的更是顶顶好!伯母这手艺,外头怕是千金都难买呢!”
陶夫人被夸得合不拢嘴,“千金难买小宛喜欢!”
“还剩下几针,小宛今儿个晚上记得亲手缝上。”陶夫人叮嘱道。
黎宛抱着陶夫人,甜笑道:“知道了,谢谢伯母!”
陶立也欢喜地接过喜服看了又看。
黎宛睨了他一眼,真是,不肯成亲扭扭捏捏的是他,这会儿笑得合不拢嘴的也是他。
当夜,为了遵循旧制,两人依然分房而睡。
黎宛在灯下缝着喜服,因心绪不宁,收针时一个不小心,针头戳到了指尖,粉嫩的皮肉瞬间沁出了几滴鲜红的血。
黎宛赶忙用帕子将手指头捂住,待血止了,她颇有些心烦意乱从箱底翻出了逃难时的那个破旧包袱。
打开包袱,最里头藏着的,是一小包白色粉末。
这还是当初周姝为她准备的,出了金陵她自知帮不上什么,于是替她准备了一些防身用的迷药。
她如何也想不到,这药会在此种境况下派上用场。
黎宛望着那忽明忽灭的烛火,就这般枯坐了好久好久……
*
大年初三,整个寺下村一扫前几日的风雪阴霾,艳阳高照,空旷的田野上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叫人看了心生暖意。
陶夫人一早就起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傅掌柜也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更为稀奇的是,福掌柜一出房门就撞见了更为罕见早起的陶立,父子相视默契一笑。
三人合力将婚房中铺上龙凤被,撒上喜果,忙忙碌碌了一个时辰,直到婚房一眼望去皆是大红布置,喜庆得不能再喜庆极了,陶夫人才总算满意地点点头。
待黎宛起床了,陶夫人替新妇换上喜服,将黎宛乌发梳成挑心髻,黎宛皮肤本就生得晶莹剔透,陶夫人只为她上了一层薄薄的脂粉,描眉点唇。
对着镜中的凤冠霞帔的儿媳妇,陶夫人欢喜地不行。
“小宛长得跟天仙儿似的,也不知我儿上辈子修的哪门子的福气。”
黎宛被夸得脸红,在大红喜服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娇羞动人了。
酉时三刻,吉时到。
黎宛由陶夫人牵着,款款走出房门。
虽早已将她的一颦一笑镌刻在心目,可每一次看到她,陶立的心都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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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第一次遇见黎宛时一样,一下、一下雀跃地跳动着——那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欢喜和期待。
陶立从陶夫人手中接过黎宛的手,珍重地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傅掌柜朗声唱到:“一拜天地——”
二人朝门外的天地齐齐跪下,虔诚跪拜。
“二拜高堂——”
二人转过身,朝傅掌柜和陶夫人行跪拜礼,黎宛手中捧茶,改口道:“爹、娘,小宛给你们敬茶。”
二老自是喜不自胜,眉开眼笑,傅掌柜抚掌笑道:“我们二人从此多了一个女儿,甚好,甚好!小宛赶紧起来罢!”
礼毕后,傅掌拉着一对新人又是喝酒又是作诗的,戌时,陶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快别喝了,再喝要耽误小两口的洞房了!”
“哦对对对,赶紧的,送——入——洞——房——”说着不顾一口菜还未吞下肚的陶立,急急将二人往婚房里推。
“哐”一声,随着婚房的门被傅掌柜大力合上,外头热闹的声响也随之被隔绝。
被大红喜色填满的婚房内,只剩下黎宛和陶立二人,静静地看着彼此。
“阿陶,你我终于成了真正的夫妻了,今夜我好高兴,你高兴吗?”烛火之下,盛装的黎宛眼波流转,一颦一笑,皆有万种风情。
陶立不免看呆了,黎宛噗嗤一笑,“阿陶,你傻了不成?”
陶立这才磕磕绊绊说了句,“阿黎,你……你今夜真美。”
黎宛端起桌上的合卺酒,“来,喝了这杯交杯酒。”
陶立接过酒杯,手臂与黎宛玉臂缠绕,一口闷下,“阿黎,从此我们二人结为一体,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
黎宛将酒杯一扔,指尖发力,轻点陶立胸口。
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没站稳,陶立一个大男子就这么轻易地被推到在了床榻上。
黎宛以身覆在其上,四目相对之时,黎宛朱唇轻启。
“阿陶,我们要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说:本文周日(8月31日)上夹子(新书千字榜),所以下一章的更新时间会在31日当天的下午或晚上,9月1日起恢复至每日90:0更新哦~
第27章 忘记
被压在身下的陶立呼吸一滞。
“阿黎,你想好了吗?”
“是,我想得很清楚,我要生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陶立的眼眶微湿,阿黎愿意为自己生孩子,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可是……可是生孩子凶险,我怕……”
“嘘……”黎宛玉指轻点他的嘴唇,“不会的,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一定都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的。”
陶立笑了:“阿黎说得对,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黎宛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心爱的男子,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二人在异世重逢时那种不安的、患得患失的吻,也不同于平日里那种带着清浅爱意的吻。
这个吻是热烈的、绝望的、飞蛾扑火一般的。
陶立察觉到黎宛的情绪与往日不同,他捧起她的脸:“阿黎,你怎么了?”
黎宛摇摇头,“没怎么,我就是……太想你了。”
陶立宠溺一笑,“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在。”
黎宛不再言语,二人身上大红的喜服被一层层剥下,喜被上绣着的戏水鸳鸯,恰似那对肌肤相贴、交颈而卧的新人。
床榻之间,娇喘连连,满室尽是旖旎芳香。
事后,黎宛枕在陶立的臂弯里,指腹轻柔抚摸着身边人的下颌。
“阿陶,你想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
陶立不假思索地回道:“陶承煦。”
黎宛扑哧笑出声:“看来某些人早就什么都规划好了。”
陶立轻咳掩饰尴尬。
“承煦……阿陶,你是要我们的孩子像我们一样,温暖和煦,对不对?”
“知我者,阿黎也。”
“我记住了,”黎宛在陶立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们睡吧,我困了。”
“好。”
陶立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然怀中的黎宛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悄悄地钻出了陶立的臂弯,从枕下摸出了那包迷药。
望着她深爱的人熟睡的脸庞良久,最后,她还是决绝地将药粉洒进了陶立的口鼻之中。
这之后,她披衣起身,敲响了傅掌柜和陶夫人的房门。
“什么?!怎会有这等怪力乱神之说?”听完陶立元神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言论,陶夫人不肯相信。
一旁的傅掌柜却陷入了沉思。他从小阅书无数,倒是在一些古籍中读到过所谓元神之说。
“难怪……”傅掌柜沉吟,“难怪我儿自小就时常昏迷,醒来之后又跟没事人一般,寻常的郎中都医治无能。”
“老头子,你也觉得真有这种事?”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信。”
“爹,娘,我来是想告诉你们,陶立如果再不回到他本该属于的世界,他很快就会死的!”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陶夫人急得红了眼眶。
“我已求过慧灵大师,他答应会尽力一试,当务之急,就是把陶立送至护
国寺。”
“小宛,你这么做,亦是陶立所愿吗?”傅掌柜问道。
黎宛摇摇头,“爹,娘,你们知道阿陶的,若不将他强行迷晕,他是决计不可能会同意的。”
“可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我想,这亦非你们所愿。”
二老挣扎一番,终究还是被黎宛说服了。陶夫人边哭边将被迷晕了的陶立浑身上了绑,送上了护国寺。
护国寺内,灯火通明。
慧灵大师早已在殿前等候。
黎宛朝慧灵大师虔诚一拜,“大师,法阵都已准备妥当了吗?”
慧灵大师点点头,“一切就绪。”
陶立被抬至法阵的中央,黎宛最后一次吻了吻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嘴唇。
睡梦中,陶立感觉到有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他的脸上,他醒了。
睁开眼看到周围摆放着的各式法器和符咒,陶立瞬间就察觉到不对。
他想奋力逃出这个法阵,可才发现他的全身均已被绳索死死捆住!
“阿黎,你要做什么?!”陶立杏眼暴睁,不可置信地看着黎宛。
“阿陶,我要送你回去。”
“停下!阿黎,我求你停下!我不要回去!”陶立绝望地扭动着身体。
“阿陶,你听我说,你必须回去。我要你活下去,而不是死在我身边!”黎宛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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