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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雪
之后的几天孟逐基本上盯着周正烨的行踪。
周正烨的办公室和周淮左常待的书房在同一层,只不过位于东侧最深处。房间平时总是紧锁着,只有当周正烨在里面办公时,偶尔短暂离开取文件或接电话,才有可能找到空隙。
为了观察他的行为习惯,孟逐不得不频繁地在那条走廊上出现,假装偶然经过,眼角却在观察那扇门。
直到那一天,当她又一次“恰好”经过那条走廊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最近总是见到你啊,孟小姐。真巧。”
孟逐心头一紧,手心沁出汗,僵硬地转过身子。
周正烨正倚在办公室门口,双手抱胸,微笑不达眼底。他那双如犀利的眼睛正盯着她,似笑非笑,带着一丝审视。
“我刚从储藏室出来。”她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董事长需要一些旧文件。”
“是吗?”周正烨的笑容意味深长,“可是我刚才就在储藏室,怎么没看到你?”
糟糕。
孟逐心脏猛地一跳,大脑飞速运转着寻找合理的解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听见庭院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她下意识地瞥向声音的来源。
透过走廊的落地窗,能够清除看见庭院凉亭的景色。
朱安婕穿着明艳的裙子,正笑意盈盈地挽着周予白的手,仰头对他说着什么。两人靠得极近,姿态亲密。
周正烨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脸色瞬间阴鸷。那一抹怨毒,如毒蛇般从眼底蜿蜒而出。
这个该死的弟弟,总是这样轻易地得到所有人的青睐。
孟逐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她压住心底的慌乱:“之前大公子说的提议,不知还是否有效?”
她说话时,眼睛牢牢盯着庭院里的那一幕,特别是朱安婕挽着周予白的手。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被情伤至深的女人,怨恨压抑不住,从目光里溢出来。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周正烨盯着她许久,终是信了:“自是有效的。”
他拉开身后办公室的门,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我们进去聊聊。”
周正烨的私人办公室布置得很有品味,黑檀木的书桌、真皮沙发、还有一个精致的调酒台。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琥珀香味,营造出一种低调奢华的氛围。
他的书桌上摆了一支开封了的威士忌。孟逐主动伸手,替他倒了一杯。酒液缓缓倾入杯中,琥珀色的光泽晃动,如同心底翻涌的暗流。
她端起杯子,双手递过去,声音低柔:“敬大公子。”
动作之间,她微微俯身,纤细的腰线在灯下勾勒得格外撩人。那
一瞬,仿佛一朵低垂的枯荷,花瓣凋零,茎枝低垂,有种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周正烨竟然有些看痴了。
这些日子,他所见到的孟逐,总是冷漠清淡,站在周淮左身侧时更是清高疏远,叫人难以靠近。可此刻,她主动低头,带着几分无力的柔弱气息,像是在向他求一个庇护。
这种对比,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才慢慢接过那杯酒。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手,带着若有若无的意味。
酒液入口,辛辣灼喉。
周正烨把酒一饮而尽,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滑落,他的眼神比酒更烈,带着一种审视后的确定。
她真的脆弱了。
那个总是清冷自持、眼神总是透着警惕与防备的女人,如今已经丢盔弃甲,展示自己的软肋。
周正烨最喜欢猎物投降的时刻,那种放弃一切时候的模样,最吸引人。
他正要俯身靠近,房门却被敲响。
“大公子……”
周正烨直接截断,声音森冷:“滚。”
门外的人明显一顿,仍硬着头皮坚持:“大公子,真是要事,中东那边……”
周正烨眼神一沉,对方立刻闭嘴。他抬手指向孟逐:“你等着。”
孟逐低下眼睫,神色安静。
周正烨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孟逐脸上的柔弱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紧张的警觉。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确认周正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立刻冲向书桌。
时间紧迫,她必须快速行动。
抽屉一个接一个拉开,里面是合同、账本、银行流水,她翻得急,却尽量压低声音。外面传来模糊的脚步,她屏住呼吸,连指尖都在颤。
快一点,快一点。求求了。
忽然,她在最底层看见一个黑色的袋子。
心脏狠狠一跳。
她抽出来,迅速掀开封口。她的视线一掠而过——
“世鑫”。
下面是一连串股票买卖的交易记录,数字密密麻麻。
还没来得及仔细确认,门把传来转动声。
孟逐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将文件猛地塞进自己衣服里,紧紧贴在胸口。
门被推开。
周正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眯起眼,看见孟逐正站在桌边,手里拿着酒瓶,像是在给自己倒酒。
她背脊绷得笔直,动作却显得从容。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玩味,缓缓走近,从她手里接过杯子,仰头一口饮尽。
他随手又为她斟了一杯,推到她面前,唇角勾起:“陪我。”
孟逐指尖攥紧,衣服下藏着的纸张像是燃烧起来般灼热。
她不敢推开,只得仰头饮下。
强烈的烟熏感烧过喉咙,她的眉头蹙起,满是痛苦。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周正烨慢条斯理地转着杯子,欣赏着她的痛苦。
这一幕落在他眼里,释放的是一种无力的屈从。
强烈的兴致让他血脉奔张。
他俯身靠近她,双手困在她身两侧:“你若真想报复他,我可以帮你。”
孟逐心头骤然一紧。
周正烨靠得太近,她生怕他看出自己衣服里文件袋的形状。她余光瞥见空了的酒瓶,连忙开口:“没酒了,我知道酒窖里还有一瓶好酒。”
她从他臂下的缝隙钻出,快步走进走廊里。
孟逐本想找个地方避起,但身后紧随的脚步声像阴影般压来,逼得她不敢乱来,只得直奔酒窖。
酒窖位于西翼的地下一层,是周家历代收藏名酒的地方。推开厚重的橡木门,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橡木味扑面而来。
这里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得多,仿佛一个地下宫殿。高大的橡木酒架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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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到拱形天花板,每一个格子里都静静躺着珍贵的酒瓶。昏黄的壁灯在石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营造出一种中世纪城堡的神秘氛围。
孟逐第一个跨入,趁着周正烨还没进来,她立刻从怀里掏出那叠文件,迅速塞到一排酒瓶后。心口狂跳,她没时间确认位置,只是随手藏好,转身走向另一侧酒柜,装作在找酒。
脚步声逼近。
她猛地回头,一道人影已近在咫尺,悄无声息地堵在她身后。
周正烨。
不知何时,他已走进来,整个人融在暗影里。灯光从他身后落下,半张脸陷在阴翳里,轮廓森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近得让人毛骨悚然。
“找酒?”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讥笑。
下一秒,他抬起手指,指尖轻轻敲了敲酒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那声响在空旷的酒窖里炸开,像猎人漫不经心地拨弄捕兽夹。
孟逐的喉咙里猛地溢出一声尖叫。
周正烨瞬间捂住她的嘴,右手死死扣住她的腰,把她压向冰冷的酒柜。酒瓶簌簌作响,摇摇欲坠。
“别叫。”他呼吸炽热,带着掠食者的兴奋与兽性,“周予白都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亲热成那样,你不甘心吧?你也想报复的,不是吗?”
孟逐拼命挣扎,指甲死死掐进他的手背,眼泪逼出来。胸口被压得透不过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生吞。
周正烨被她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激得兴奋,正要俯身去舔——
脖颈骤然一紧。
他整个人被从后领硬生生拎起,双脚离地,猛地撞上石墙。背脊剧痛还未来得及叫出声,一记重拳已狠狠砸在面门!
砰!
血雾在喉咙炸开,他头晕目眩,视野一片漆黑。
还没看清是谁,第二拳已接踵而至。拳风沉重,带着撕裂般的痛意,每一下都像要把他骨头砸碎。
“嗬啊!”周正烨喉咙里溢出低吼,想要挣扎,想要狂吠,可声音被硬生生掐断。
他的瞳孔骤缩。
一支烛台尖端正死死抵在他的眼球上!
只要再推进一分,他的整个世界将彻底陷入黑暗。
周正烨浑身僵硬,背脊冷汗顺着脊柱直往下淌。
他终于看清面前这张脸。
血光里,周予白神情森冷,眼底阴鸷狠厉,如修罗一般,半跪在他身上,顶得他的膝盖发出尖锐的疼痛。他手握着烛台,像死神举着镰刀。
“周、周予白,你疯了!我是你哥!”周正烨声音发抖,眼珠乱转,像要抓住一丝逃生的可能。
周予白没有动,眼神冷得像死水,声线低沉:“你再动一下,我保不准手不稳。”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真下手,你自己也完了!”
“哦?大哥觉得我不会吗?”
周予白手中烛台稍稍用力,尖端刺破皮肤,逼得周正烨浑身一颤,眼角渗出泪水。
“我这一捅下去,要不了你的命,但你的眼睛,恐怕就废了。”周予白压低嗓音,带着戏谑,“你觉得父亲会不会让一个独眼龙当继承人?一个儿子废了,他会不会更愿意保另一个?”
周正烨呼吸骤窒,心底一片冰凉。
父亲冷血的面孔浮上脑海,他几乎能想象,真若瞎了,他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
周予白是真的敢。
周予白的肌肉倏然绷紧,正要用力,孟逐扑了上来。
“别!”她试图制止。
周予白没看她,声音冷得骇人:“他刚才,是哪只手碰的你。”
孟逐一愣,下意识答:“右手。”
咔——
周正烨痛的尖叫起来:“啊!!这是左手!!”
周予白面无表情:“哦,抱歉。”
咔——
伴随着第二声脆响,周正烨的另一只手也被硬生生卸掉。
他的两只手无力垂下,整个人蜷缩在地,痛得满身大汗,连惨叫声都断成了破碎的气音。
周予白居高临下地踩他的头上:“还敢碰她吗?”
周正烨颤抖着拼命摇头。
“如果你敢报复她,”周予白声音仿佛刀锋划过耳膜,“我会让你比今天更惨。不仅仅是你的手,你这只眼睛,我也会真的捅穿。”
周正烨脸色惨白如纸,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是”。
周予白似乎满意了,缓缓站起身。就在周正烨以为噩梦终于结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周予白突然抬手举起烛台,做出要猛烈挥下的动作!
风声呼啸而至。
咻地一声,烛台停在他面门前一拳的距离。
周正烨瞳孔骤然放大,身体抽搐,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啧,蛋散(胆小鬼)。”
周予白看着昏死过去的周正烨,冷冷地踢了他一脚,确认他确实失去了意识,这才将烛台放回原位。
转身时,目光落在孟逐身上。
她靠在酒柜边,眼圈红红的,腿上满是因挣扎磨破的伤痕,皮肤上带着红痕,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周予白原本要出口的狠话,和胸腔里翻涌的怒气,全都噎在喉咙。
他迈出一步,余光里看见自己的手。拳骨裂开,上面沾染的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周正烨的血。
他忽然僵住。
胸腔里的狠劲褪去,心底第一次涌上一股陌生的慌乱。
他想靠近,却在想起自己方才那副暴戾模样。像野兽一样失控。他骤然怯了,把手别在身后,压低身子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敢出口。
第一次,周予白感到有些无措。
他立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忽然一个身影猛地扎进他的怀里。
孟逐死死抱紧他,哭得撕心裂肺,像是在黑暗的隧道尽头看见光亮。
周予白一瞬怔住,整个人被她撞得空白。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血淋淋的手还藏在身后,不敢碰她。心口慌乱,呼吸也乱。
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直到她的泪水一滴滴打在他颈侧。
那泪水好烫,烫得他的心脏都坍陷了一块。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颤着手伸出去,将她揽进怀里。
依旧是熟悉的触感,可她因哭泣而起伏的身躯,让他揪得心疼。
他的阿逐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
他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再早一点来?让她独自面对周正烨这个畜生?
强烈的自责与愧疚如同尖刀,一把将他的心脏捅穿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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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死死扣紧她的后颈,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那股想要继续毁灭、继续出手的冲动,被她的眼泪生生按下去。
他低下头,唇角贴近她耳畔,声音柔得都不像他了。
“好了,阿逐,不怕了……”
“我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熬夜写出来了,甚至还看了美网决赛…………天
第62章 雪
周予白抱着孟逐去了她的客房。
房门合上,之前的喧嚣和暴戾似乎也被隔绝门外。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壁灯散发着温暖的光线。与刚才酒窖里的阴暗恐怖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显得安全而温馨。
周予白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去手上的血迹。哗哗的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冷水冲过伤口时,他微微皱了皱眉,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孟逐坐在床边,刚才的恐惧和激动慢慢退去,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
“周正烨呢,他怎么办?”她看着他的背影问。
“死不了。”周予白顿了顿,难以理解,“你竟然担心他?”
“我是担心你。”
这句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水龙头还在哗哗作响,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周予白关上水龙头,慢慢转身面对她。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让那双平时锐利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不会的,他不敢说出去。”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更何况,就算他说了,我也不后悔。”
说完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那曾经是他最自然的动作,可手抬到一半,又生生收了回来。
气氛又再度陷入沉默。
周予白拿来了药箱。他屈下身子,将孟逐的脚抱起放在他的腿上,帮她做清洁。
刚才和周正烨的拉扯中,她的裙子被撕出了一道大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孟逐察觉到这一点,脸颊瞬间发烫,慌乱地想要拉扯那块岌岌可危的布料来遮挡。
周予白注意到她的举动,头也不抬地说:“不用遮,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
“那怎么能一样!”孟逐的脸更红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抬起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难道又有什么变化了?我看看……”
这种平实而亲昵的调侃话语脱口而出,让两人都愣住了。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他们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但现实很快将他们拉回,提醒着他们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