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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写错,之所以会毁掉重写是因为茶水晕在上面了。”接着翻过稿纸,将那个晕开的字指给众人。
也的确如她所言,从后面看,第二行修改的原处依稀能看到那个字,而那个字也确实没有错。
纪/委领导彼此交流后,其中一位问:“甄同志怎么解释?”
甄可宝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被问到这个,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时间太久,有些事记不太清楚,应该是写的时候把茶水溅到上面,修改过后没什么印象了。”
“确定是茶水溅上面的吗?”程以时问。
甄可宝当然不确定,但是又不得不给出答案。
“确定。”
“也确定是茶水溅上去后,将字迹晕染开后,重新写的字?”程以时又问。
“确定。”
在监督席的赵争先自觉不对劲,转头给何文声递眼神示意。
何文声皱皱眉,站起来说:“程同志,有证据直说,不要弄虚作假的。”
程以时闻言,并未生气,而是对他点头,而后转向纪/委的领导们,对他们说:“那张原稿上修改的字是由于同志写的。”说完,将桌上的一本工作笔记递出。
工作笔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翻开里面,每一页都是详细的工作记录。而对比这本工作笔记中的“气”跟之前那份稿件上的“气”,很明显得像同一个人所写。
“确实很像。”其中一位领导戴着眼镜凑上去,仔细研究一番如此说道。
此话一出,对面的甄可宝明显紧张许多,很明显的是一种没有料到会有现在这种情况的模样。
“那天修改过稿件后,这一份稿件被于同志不小心带走。那天正是雨天,稿件沾水,有个字晕开模糊了。于同志怕影响阅读,所以就提了笔修改了这个字。”
“所以那张稿件上的污点既不是错字,也不是被茶水晕开的,而是那天下雨的雨水散开的。”程以时越说也越发流利,逻辑线也在后面的补充后逐渐明晰,“而且那个稿件本身就是最大的疏漏,站里的稿纸色黄且硬,而那张稿纸则色偏浅黄且软,跟站里的纸完全不一样。”
不容人反驳的一番话下来,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震惊。
纪/委领导们又将纸与站里的纸对比一番,发现确实不是站里常用的纸。只不过由于外在都偏黄一些,所以一时并没有让人注意到它们硬度上的区别。
显而易见。
经此一事,几个领导对于此事的结论在心中的天平已有偏向。
而下方来听证的工人们,听到程以时如此逻辑严密的一顿输出,再一瞅甄可宝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有了断论。
甄可宝慌张得不行,下意识地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赵争先。
赵争先目睹眼前这一切,深知在这件事上,甄可宝将不再有更多的胜算,再在这件事情浪费工夫只能是浪费时间。但是,他却不能不开口,问:“没有规定稿纸只能一个人有吧。”
他这句话度把握得很到位,并没有明确站在哪一方,而是假意“公平”地把嫌疑分给两个人,意思就是双方都有可能造假。
但是,这一切在程以时看来,不过是黔驴技穷。
“其他稿纸或许有可能,但是这种稿纸一定没有可能。”程以时叹气道。
众人疑惑。
“因为那张解说稿的稿纸,并不是在国营商店买的,而是我丈夫初中读书时候的作业本,北城中学自印的稿纸,因为当时印刷的纸太浅,所以只有那一届的学生有。”程以时言笑晏晏地说。
而对面的甄可宝则是面色煞白,知道这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