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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舒以宁百折不挠,又去商盛总部、世纪城楼下以及各个宴会堵过他几次。
可惜,皆无成效。
一筹莫展。
连许夏天都开始劝她:“以宁,要不你就放弃吧。他铁了心不回头,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舒以宁摇摇头,前所未有的坚决:“只要我还喜欢他一天,我就不会放弃。”
“那你要是一年两年,五年十年都没办法不喜欢他,你要在他身上一直浪费着?”
“二三十年我都不后悔,只要我还喜欢他。”舒以宁没法保证自己还能喜欢商聿行多久,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他啊,夏夏。”
她的眸光暗淡下来,仿佛真在为二三十年而发愁。
许夏天拿她没办法,狠狠心问出一个致命的问题:“那他要是结婚了呢?”
舒以宁眸光顿时一颤,仿佛从未设想过这个可能。
许夏天看得有点难受,伸开手臂抱紧舒以宁,劝道:“以宁,我好心疼你啊。放弃吧,我们不要商聿行了,好不好?”
过了很久,舒以宁才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不行啊夏夏,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喜欢上别人了。”
她当然可以把商聿行抛于脑后。
她当然可以重新找个男人睡。
她当然可以回到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中去,在那里放任自己沉沦。
但是,商聿行已经变成了她心口、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存在。
她已经回不到以往唾手可得的快乐中了。
她已经不是沉醉于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与享乐刺激的那个舒以宁了。
**
邢南已经分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劝商聿行了。
他用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商聿行的酒杯,叹道:“我算是摸清楚你的套路了,你不仅需要一个赶不走的朋友,就是我,也需要一个赶不走的恋人。但阿行啊,没有人是不会走的,你要想清楚。”
商聿行一如既往地淡声道:“我早说了,我和她不会再有以后了。”
邢南接连叹了好几口气,说:“以宁追你都追到这份上了,你究竟还想怎样?阿行,你跟我透个底,我好给她指个方向啊。你告诉我,究竟如何才能消气,好不好?”
商聿行如同铜墙铁壁:“没有生气,桥归桥路归路。阿南,说实话,我是真的累了。”
邢南给他添酒,缓缓道:“阿行,你太骄傲了。无论是当年的方朔,还是现在的以宁;友情,还是爱情,你都太骄傲了,人家都一而再来向你低头……你这样,明明是不肯放过自己。你这样,迟早要后悔的,有的苦头吃。”
**
翌日,古北公馆。
商聿行一边解下袖口,一边问旁边候着的佣人:“母亲呢?”
“夫人去北京参加卡地亚的珠宝晚宴了。”
时虞向来不喜社交,这些年不知拒掉了多少高奢珠宝的邀请。除了拍品以外,珠宝、高定的采购方面,品牌SA都会专程为了她而上门服.务。
是以,商聿行一下子就猜中了:“这活动有肖寂?”
佣人点点头表示是的,说:“听说还是夫人通过关系帮他拿到的时尚资源。”
商聿行抬眸,不由勾了勾唇,“父亲气得不轻罢?”
佣人闻言,自是立马闭紧了嘴巴。
商聿行将摘下的袖扣放入托盘上的小盒子中,步履轻快地走过客厅,踏上了旋转楼梯。他近日心情不佳,倒是难得一回来就听见了商砚廷生气的好消息。
商砚廷生气,他自然就开心了许多,一时间刻意忽略了他母亲是为肖寂去的北京。
忽略肖寂,也就不会想起舒以宁三个字。
然而,等他敲门,一走进商砚廷的书房,就从商砚廷口中听见了带着舒以宁的问询。
“你和以宁吵架了?”商砚廷不急不缓地问道。
商聿行微微扬起的唇角顿时归位,刹那间抿成了一条直线。
商砚廷见他这副模样,就明白了个大概。他笑了笑,从办公桌后面起身,走到商聿行身侧。
他长得很高,比商聿行都还要高上五公分,再加上经年沉淀的一身气势,商聿行一下子就被压得略显青涩。
商砚廷敛眸看着他,居高临下道:“连自个儿的女人都哄不住,阿行,你太让我失望了。”
商聿行从青春期开始就致力于对抗他的父亲,练就满身反骨,哪怕到了如今也不例外。他当即反唇相讥:“我确实比不上父亲,除了强人所难,还有海阔的容人之量。”
他话音一落,书房内遽然静谧下来。
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商砚廷发出一声冷笑。
商聿行全然不惧,抬眸与他对视,无半点退避之意。
商砚廷唇角笑容幽幽,眸中也带着几分玩味:“阿行,你终归是我的儿子,我本想对你网开一面,看来——”
他眸色渐冷,唇边笑容不改:“还是我太仁慈了。”
商聿行笑了笑,看着他:“看来董事长想给我上一课?”
商砚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急,等着。”
商聿行转过身,看着商砚廷提步离开书房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下一刻,他看着管家走进来朝他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关上了。
与此同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商聿行不知道商砚廷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他没有第一时间走过去接电话,看着响声不止的座机,心中疑虑更甚。
但他这么多年身居高位不是白练的,他坐得住。
久无人接听,座机铃声停歇了下来。
两秒钟过后,铃声重新响起。
商聿行这才缓步走上前,拎起座机听筒。
对面的人一直没有说话,他同样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足足五分钟过后,对面开口了:“不错,很沉得住气。”
商砚廷用十分赞许的语气评价道。
商聿行阴阳他:“不敢居功,得益于您的教导。”
“呵。”商砚廷笑了一声,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认错,阿行。”
商聿行淡淡道:“我轻易认了错,不就辜负了您特意搭的戏台?”
商砚廷不无感慨道:“谈过恋爱就是不一样,父子间说个话都能拉扯了。”
商聿行没接话。
商砚廷笑了笑,切入整体:“颠覆一家舒住这种规模的公司,对于我来说,可能不会太轻松,但也并不困难。你说,我要是以此为条件找以宁谈一谈她的婚姻大事……”
他笑着止住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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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聿行忍不住笑了,漫不经心道:“就这么想让她做你儿媳妇?”
商砚廷笑道:“我给你上这一节课,你竟然会以为我要是找以宁谈话,会要她嫁给你?阿行,我是该笑你太天真呢,还是太幼稚?”
商聿行依旧不以为意:“不管嫁给谁,舒住而已,您又怎么知道她会受您威胁?”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初舒以宁会愿意接受他的协议,重点在于,协议的内容里有他自己。
商砚廷笑了笑,没有直接与他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说起:
“舒跃章的失踪以及他私生子的事,外面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吧?秦延昭和许夏天,也被你公关掉了?”
“莫家搞学术,学术界不是一片净土啊。莫昶给他孙子莫谦旬铺的那条路,当中耐人寻味的点不少。还有——”
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声音里带着笑:“舒跃章还没有消息吧?你说,以宁要是知道这当中有你的手笔……嗯?”
商聿行眉头渐渐紧蹙,眼神也冷了下来:“你究竟想怎样?”
电话另一端,商砚廷胜券在握,笑道:“当然是让你体验下,我曾经的心情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感同身受,才最具有教育意义。你说,我是要她嫁给肖寂,还是嫁给你的好兄弟——邢南呢?”
商聿行握紧听筒,五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商砚廷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笑着话别:“享受你煎熬的24小时吧,明天见。”
话音一落,电话另一头只剩匆匆忙音。
商聿行几乎摔下座机听筒,一刻不停地掏出手机。
没有信号。
一格都没有。
他也终于明白过来,那阵忙音不是因为对方挂了电话,而是信号就被屏蔽在了这一刻。
他当即跑向书房大门,奋力拍打怎么也打不开的书房门:“商砚廷!”
**
舒以宁已经消沉了好几天。
“他现在见都不肯见我,都不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她瓷白的脸趴在桌子上,像极了少女漫里为爱所困的小女孩。
一点都没了当初海后的姿态。
追夫火葬场的滋味,她现如今算是真的尝到了。
许夏天见她这两天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这才拉着她来电玩城玩小游戏。但她玩了没几个项目就又没力气了。
许夏天如今只能PUA她了:“我让邢南再想想办法。不是和你说了么?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自己养养好,成天没精打采的,你要是商聿行,你会回头?”
舒以宁:“我已经很努力在恢复状态了。”
“以宁。”说话间,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磁性的男性声音。
舒以宁十分意外会在这儿撞见商聿行的父亲,立马换上一副端庄得体的笑容,迎上去:“伯父,这么巧。”
商砚廷微微一笑,“我专程过来一趟,找你喝茶。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腾出时间?”
舒以宁忙道:“伯父言重了。”
商砚廷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许夏天,笑着朝她略一颔首,接着收回目光重新看回舒以宁:“你朋友?”
“啊,对。许夏天,邢南的女朋友。”舒以宁介绍道。
商砚廷:“一起?”——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会更完~
第82章
落日沉下山头,余晖洒在紧闭的窗户上。
墙上挂着铜鎏金雕饰布勒镶嵌挂钟,纹理清晰繁复,沉淀的历史感都隐藏在了岁月之中。
时针已经走过了一圈,回到前一天最初的位置。
管家拉开书房的大门,看着满地狼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商聿行靠在休息区的单人沙发座上,听到动静,只冷冷抬眸,未说话也未有动作。
他砸碎的手机躺在几步之遥的地面上,与名贵瓷器、书架玻璃等碎片混杂在一起,支离破碎。
他的状态不能算好,眼睛下面一片乌黑色,脖颈青筋凸起。
但目光如炬,令人不寒而栗。
管家小心翼翼地绕过碎片,一路上顺手扶正被踹倒的博古架与矮几。他走到了商聿行面前,担忧道:“少爷,该洗漱一番用晚饭了。”
商聿行盯着他:“商砚廷人呢?”
管家温声答道:“先生让你先冷静一会儿,等你冷静了,先生自会见你。”
商聿行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往外走。管家一脸忧虑地张开嘴巴想提醒他小心脚下,又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商聿行的司机没离开古北公馆,上了车,商聿行先问他要手机:“手机给我。”
司机不明所以,但见他状态异常,便也不敢多问。
商聿行记得舒以宁的手机号码,刚按下几个数字,通讯录就跳出来“舒小姐”三个字的关联。他于是直接按下这个号码,拨通了舒以宁的电话。
舒以宁单独用过几次商聿行的司机,因此一接通电话就开口问道:“喂,怎么了杨叔叔?是不是商聿行派你来接我呀?”
她的语气中难掩兴奋,好似迫不及待。
商聿行一身的暴戾渐渐平稳下来,短时间内并未开口。
舒以宁没听见他说话,于是又说:“是不是商聿行还不肯原谅我?杨叔叔,你帮帮我嘛,他今晚会去哪里?我可以去堵他吗?”
商聿行闭上眼,脑袋微微往后靠,轻启薄唇:“是我,以宁。”
舒以宁的语气肉耳可闻地更加兴奋了,甚至可以用雀跃来形容:“商聿行!”
商聿行:“嗯。”
舒以宁逮住机会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先是吹了一阵彩虹屁,再然后又讲到最近路过曾经与他一起去过的哪里哪里,最后还带上委屈巴巴的语气央求他:“你能不能别再生我气了,商聿行。”
商聿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问她:“商……我父亲没有找你?”
舒以宁没想瞒他,坦陈道:“找我了啊,咦,原来你知道这件事啊。你父亲看起来很有距离感,没想到聊起天来,还挺平易近人的。他还和我们抱怨了呢,抱怨你妈妈跑去北京参加有肖寂在场的活动,Crtier的那个晚宴,哈哈哈哈。”
“你们?”
“是呀,我和夏夏。”
商聿行低头捏了捏眉骨,抽丝剥茧,很快就梳理清了来龙去脉。他对司机说:“掉头回古北。”
下一秒,他又改了主意:“不用掉头了。”
电话还没挂,他问舒以宁:“你在哪里?”
司机看了一眼中央后视镜,男人阖眸靠在椅背上,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正轻揉着额角。车窗外路灯已经亮起,男人英俊的面孔在晦明晦暗的灯光中被勾勒出几分孤寂。
电话另一头舒以宁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商聿行没睁眼,对司机报出地点:“去西岸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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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商聿行轻车熟路地走进展览馆二楼。
舒以宁正在与工作人员沟通场地布置,从已经摆上的元素以及留出的画框中可以窥见这次是个山河主题展。
舒以宁频频往楼梯口的方向望,又一次望过来时,恰好与走近的商聿行四目交汇。她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得更大了,对着旁边人说了句“抱歉,失陪”,就朝他奔来。
“商聿行,你还真的来找我了。”舒以宁踩着高跟鞋小跑到他跟前站定,忍不住弯了弯眼。
商聿行彻夜未睡,又情绪起伏波动过大、砸东西的体力消耗也不小,因此,这张总是冷静自持的精神面孔上难掩倦容。
平添两分散漫,又在见到她无恙后,多了两分松弛。
不像执掌偌大一个集团的正经总裁,倒像个在外面浪了一夜的浪荡公子哥。
“你……刚出差回来吗?还没倒时差,一落地就来找我了?”舒以宁仰着脸,乌黑明澈的双眸饱含期待地望着他。
这双眼仿佛在问他——
商聿行,你是不是终于愿意原谅我了?
这就是舒以宁。
她明明知道,此刻他出现在这里,以这样一种不修边幅的姿态,就足以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哪怕她只以为他是刚下飞机。
她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但她偏偏要假装成你还不肯原谅她,偏偏要来获得你一个说出口的、明明白白的答案。用祈求的下位者姿态,掌控这段她可以收放自如的感情。
这一刻,商聿行甚至开始理解商砚廷曾经告诉他的那句——在我和你母亲的关系里,你母亲才是猎人。
商聿行看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
舒以宁一愣,显然没料到他怎么突然就又要走了。
商聿行这么反复无常的吗?
她一个怔忪的工夫,他已经走到了下去的楼梯上。
舒以宁连忙追上去,压着嗓音喊住他:“商聿行!”美术馆内不能大喊大叫,哪怕现在是闭馆时间,她的修养也不允许她发出太大的声响来。
于是,只好在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颇有些急切的怒意。
搁以往,舒以宁很清楚一个男人在明显没有休息好的时候匆匆赶来见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她也笃定自己能有这样的魅力,让一个受了她情伤的男人为她回头。
但他不按常理出牌,她顿时又不确定了。
商聿行停住脚步,微微往后侧了下脸。
他的侧脸线条冷峻流畅,优越轮廓中高挺的鼻梁与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一览无余。
是一副很符合他人设的清冷冰山模样。
禁欲,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有人能比舒以宁更清楚,这张俊美不可方物的脸在染上两分情欲时,是多么的诱人深入,多么的令人不可自拔。
舒以宁抿了抿唇,挽留道:“商聿行,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走。”
闻言,商聿行的侧脸又转过来了一点,抬眸看着她:“有事在身,我明天再来找你。”
他的眼神很淡,舒以宁却一下子就从中读出了一股死灰复燃的味道。
一直等到商聿行离开了好一会儿、工作人员上前喊她,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今天老馆长也在,从三楼下来时正好目睹了方才那一幕,笑着调侃她:“这是和好了?又吵架了?”
舒以宁弯了弯唇角,承认道:“是啊,他都不肯让一让我,还得我哄他。”
**
商聿行没有急着去见商砚廷。
他回世纪城,吃了晚饭,然后将自己从里到外好好收拾了一下。
他已经接近四十个小时没有合过眼,精神状态勉强维持在一个判断力清醒的水准。
商聿行知道当前并非找商砚廷的最佳时机,理智告诉他,他应当在充足的睡眠休息后,再回古北与商砚廷对峙。
可是他等不了。
在事情尘埃落定以前,他根本就无法睡下去。
于是晚上七点半,商聿行回到了古北公馆。
令人意外的是,时虞提前从北京回来了。她只比商聿行早回家不到一个小时,而书房早已收拾妥当,教人看不出太多异常来。
对于换掉的古董花瓶,她即便发现后问两句,也只会得到一些事先准备好的、再正常不过的说辞。
自然,不会生疑。
“晚饭吃过了没有?我让厨房做一点?”时虞凑近看了看商聿行的眼下,拉着他的西服袖子关怀道:“这两天没睡好么?我着人做些汤水给你补补。”
商聿行温声答道:“吃过晚饭了,我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您不必挂心。”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站在旁侧的管家,然后笑着问起时虞此次北京之行是否愉快。
“照顾了一下他,买了六套珠宝。哎,以宁什么时候有空?带她回来挑个几套走。”
肖寂作为陪客,时虞在晚宴上的支出,他能获得相应的业绩提成。
商聿行听到这句话,顿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是了。
是他一遇上舒以宁的事就头脑发昏,自乱阵脚。
他母亲现如今可是一直都很看好以宁做她儿媳妇的,在这种情况下,商砚廷如果强行对以宁做点什么,那可不就单单是父子关系分崩离析了。
商砚廷视妻子重于一切,连追星追到活动上去刷他的卡大肆采购都忍了,又怎会冒着风险如此行事?
时虞见他笑,只当他是因为舒以宁,于是也笑道:“一提起以宁,就这么开心?”
管家怕他们母子再交流下去容易被时虞看出端倪,便恭敬地开口打断:“夫人,先生还在书房等着少爷上去汇报工作。”
**
窗明几净,书房内的摆设一眼看过去,与往常无异。被砸碎的古董花瓶被替换了上来,书架、沙发也都收拾得瞧不出半点被打砸过的痕迹。
商聿行站在商砚廷书桌前,垂眸看着靠在黄花梨椅子里的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
商砚廷笑了笑。
商聿行进来后一句话都还没有说过,径直走到了他面前,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
“见着你母亲了?”商砚廷气定神闲开了口。
商聿行:“您该庆幸母亲没有五点前回到家。”
商砚廷微微一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派人拖延了几个小时?”
不过事情做得不动声色,无非就是派人让肖寂那边在时虞上飞机前,临时加了个杂志拍摄探班活动的邀请。
时虞原先突然起意提前回来,也并无旁的要事,因此一下子就欣然接受邀请探班去了。
商聿行冷淡道:“那您还真是煞费苦心。”
商砚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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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左边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盒子往前一放,“你的东西。”
商聿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小盒打开。
是他的手机。
虽然已经砸碎了,但若有重要资料或是联系方式,可以取出来备份。
商砚廷:“你还是太冲动了,这点得改。”
他抿了一口清茶,继续泰然开口:“砸了我七八百万的古董,得赔。”
还好没对那些有市无价的珍藏画作下手,不然,为了这臭小子的感情纠纷还得赔上他的珍宝。
商聿行合上盒子,抬眸看着他,故意阴阳他:“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想换批摆设?”
商砚廷看出他还别扭着,淡淡一笑,说:“阿行,我不会真正伤害到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和你母亲最爱的孩子。”
“当初拿鞭子抽我的时候也没手下留情。”
“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我不想和你争论个是非对错。今日之事,我想,你也不想让你母亲担忧。”
“就为了逼我回头复合,逼我结婚?”商聿行轻笑,“那您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舒以宁是个不婚主义者。”
商砚廷对此毫不意外,缓声道:“我是给你个机会,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搁下茶盏,攫住商聿行的双眸,目光深远而沉静:“这是我新教你的一课——感情里有一个词,叫见好就收。不要等错过了,再来追悔莫及。”
走出书房前,商聿行固执地要他的一句亲口回答:“你真的没有对以宁做任何事?”
商砚廷坦然与他对视,笑道:“没有。”
“你找她聊了什么?”
“这个话题,留给你找那孩子好好问问去。”
商聿行推门而出的时候,看到了候在门口的管家。
“森叔,我今天不该迁怒于你,抱歉。”
管家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回道:“少爷得偿所愿,高兴了就好。先生年轻时也与少爷一般,一度为着一口气不肯放下面子。倒头来,怎么着少爷你也都见着了。”
“我的情况与我父母不同。”
“哪有什么不同,男女感情之事我懂得不多,但总归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商聿行闻言,笑着认同:“你说得对。”
**
商聿行在古北公馆睡了一个晚上,从九点不到一直睡到次日七点。
舒以宁则是辗转难眠,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点睡意。
然后,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半。
她醒来睁开眼,一看到时间就暗道坏了。
紧接着立马打开手机微信,果不其然,商聿行已经给她发了消息:[起了?]
时间是今天上午9:08分。
整整两个多小时前。
完,蛋了。
舒以宁心里想着这三个字,但唇角已经不受控制得翘了起来。
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时间,她没有着急回,而是先将自己的微信昵称一个字一个字地改为——syx全球官方粉丝。
商聿行将原来的“BB”两个字母删掉后,并未给舒以宁设置备注,于是他收到的消息就是:
syx全球官方粉丝;[今天也是为哥哥起床的一天。]
syx全球官方粉丝;[爱你我的堡.jpg]
第83章
邢南陪商聿行打了一个上午的网球,挥汗如雨,深感自己最近锻炼得不够,体力跟不上了。
他淋浴完出来,看到已经淋完浴的商聿行坐在休息室里看手机。
商聿行的神情淡淡的,但邢南还是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愉悦感。他笑着走过去,“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呢?”
照往常,邢南是不会往商聿行手机屏幕上看的,偏偏这回凑过去看了一眼。
对方也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
于是,邢南第一眼就看到了title上的加粗名字——
syx全球官方粉丝。
“这个头像……是以宁?”
舒以宁很少换头像,一直用的都是《疯狂动物城》里的那只死兔子,邢南一眼就认了出来。
在邢南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商聿行轻描淡写地回了一个字:[嗯。]
邢南:“……”
傲娇的死直男。
不过——
“你和以宁终于和好了?”
商聿行靠在沙发里,慵懒地掀起眼皮:“还不算。”
邢南顿时笑了起来:“那就是了。”
能让商聿行松了口,不就复合了大半?
“我说你怎么翘班出来找我打网球呢。”邢南笑着划开手机屏幕,“我叫上夏夏,让夏夏喊上以宁,我们四个中午一块儿吃饭?”
“不了,下午有会。”
“几点的?吃个午饭都来不及?”
商聿行看了他一眼。
邢南顿时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想再拿拿乔,要人以宁再好好哄一哄?
他忍不住笑了,“成,我会告诉夏夏你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还没完全消完。”
等于间接给舒以宁传话。
商聿行转着手机把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邢南笑道:“能跟你个没几句话的人生活在一块儿,以宁还真是不容易。”
商聿行转手机的手一顿,淡嘲道:“我向来是个没什么趣味可言的人。”
邢南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竟惹得商聿行代入进去了。他知道商聿行八成在心里想到了与以宁之间的对比,叹了口气,说:“你怎么知道你不够有趣呢?退一步讲,就算有人比你有趣的多,难道以宁就会抛下你去喜欢那个‘有人’了?那她又何必为了挽回你,做到这个地步?”
“夏夏和我说,以宁从来不吃回头草,更别说是她主动去求人复合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些,干嘛突然在这儿自怨自艾?看得真教人来气。”
邢南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斟酌了一会儿,又说:“我听夏夏说了,你想结婚,以宁不愿意。你愿不愿意从我的角度,听一听我作为一个不想结婚的人,我的想法?”
商聿行站起身,穿上西服,一丝不苟地扭着纽扣,“不必了。”
“我也不是想结婚的人。”他冷着脸,微微侧下头整理袖口,脊背站得笔直挺拔。
邢南无奈摊了摊手,笑道:“夏夏说你傲娇,还真没说错。”
商聿行自是不会去计较这点小事,轻轻一笑,说:“既然不想结婚,就事先和人说清楚。”
邢南漫不经心地笑道:“我和夏夏还没到结不结婚那步,远着呢。”
商聿行穿戴整齐,离开前问了他一句:“你爱她吗?”
邢南坦言:“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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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步。”
他能给许夏天的,无非就是圆她一场梦。
至于爱不爱的,又从何谈起?
商聿行刚踏进公司,江路南就抱着文件走上前跟着他进电梯:“总裁,舒小姐来了,我安排在了会客厅休息。”
商聿行淡淡:“嗯。”
江路南从昨晚收到商聿行说以后不用再拦舒以宁的消息开始,就对他们俩的进展抓耳挠腮。商聿行今天上午没来上班,江路南本以为是他“春宵一刻值千金,从此君王不早朝”,哪成想舒以宁又突然来了。
也就是,他们俩没待在一块儿,那……
江路南越想越想不明白。
再加上他前天晚上有项工作要做补充汇报,却怎么也没联系上总裁,而董事长又下令24小时内公司一应事务交由肖岳处理……
扑朔迷离。
商聿行抬眸,从玻璃幕墙的反光面上看出了江路南脸上的疑惑。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怎么,以为我被夺权了?”
江路南当即收拾好神态,挺直腰微笑:“总裁渊图远算,举无遗算……”
“有朝一日我与商砚廷对立,你站哪方阵营?”商聿行倏然开口打断他。
江路南呼吸一窒。
他是由商聿行一手培养起来的。
在肖岳被丢去南美前,商聿行从复旦本部的邯郸校区选中了已经保研的江路南。江路南为此放弃了读研,入职商盛,一上来就到了商聿行身边工作。在秘书处一众藤校毕业的高材生中,他学历不算起眼,但商聿行从一开始就给了他最大的机会。后来肖岳外派,在交接的那段日子里,肖岳手把手带着他交接工作,对他几无保留。
因此,江路南彻彻底底是商聿行的人。
他听到商聿行的这句突兀的问话以后,首先是震惊这一天这么快就要来了,其后便瞬间想通为何总裁会这么问他。他当即表忠心:“总裁,我的确十分感谢肖总的倾囊相授。只是无论肖总是何立场,路南都只是总裁您的助理,只听您的安排。”
他没有过多考虑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哪怕他清楚商聿行与商砚廷的这场仗绝对不好打,总裁甚至处于相当劣势的局面。
商聿行望着玻璃幕墙看了他一会儿,倏尔低头一笑。
电梯叮一声,到达五十九楼。
商聿行单手插兜,漫不经心道:“哪天董事长要出山,我不见得能全身而退。不过,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江路南不无担忧地喊了句“总裁”。
“放心。”商聿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电梯,“好在暂时看来,不会有那一天。”
会客厅里,舒以宁刚坐下没几分钟。
江路南敲门进来请她进总裁办。
“不用不用,我能拿得动。”舒以宁拎着打包袋,拒绝江路南想要帮他提东西的好意。
办公室内,商聿行一上午没来公司,积压的文件虽然不算很多,但处理起来也要花个个把小时。
舒以宁就这么拎着满满当当的打包袋,往他面前一站,眉眼弯弯道:“商聿行,我打包了一家新开的淮扬菜,来和你一起吃。”
商聿行搁下钢笔,抬眸示意她看一眼壁钟上的时间。
十二点五十分。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都这个点了,他已经吃过午饭了。
舒以宁明亮的大眼睛登时黯淡下去,她将带着余温的打包袋抱进怀里,垂下脑袋恹恹道:“你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
商聿行抬手揉了揉眉骨,饱满挺拔的喉结轻轻滚动,眉宇间浮现出淡淡的无奈:“拿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