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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轻缓低沉,落在舒以宁耳中,性感得要命。
舒以宁双眸一亮,立马将打包袋抱到他的办公桌上,一边拆一边指挥他:“把你桌上的文件收一收。”
商聿行:“……”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合上文件夹,而后将一叠文件简单整理齐,推到了一旁。
在这个位置坐了近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在这张办公桌上吃东西。
手工清炖狮子头入口即化,小排骨咸香入味,空心菜苗清淡解腻,松鼠桂鱼外酥里嫩、酸甜可口。
还有一道韭菜腰花,商聿行动都没动筷子。
舒以宁见他不动筷子,于是殷勤地给他夹了一筷子韭菜。
商聿行挑了下眉,睇过来的眸光冷冷淡淡。
舒以宁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空气刹那间陷入死寂。
**
舒以宁走出商盛大楼,抬头望了眼高耸入天的CBD大楼,低头叹了一口气。
她上了车,连上蓝牙打给许夏天。
“我就给他夹了筷韭菜,他就把我赶出来了。”舒以宁将前因后果一说,一筹莫展。
明明,他妥协吃她带来的饭菜时,态度瞧上去明显已经缓和了。
男人心,海底针。
阴晴不定。
许夏天:“就只是夹了韭菜,你这张小嘴巴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舒以宁否认:“当然没有,我是去哄他的,怎么可能会说不合时宜的话惹他不高兴。”
许夏天想了想,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他估计觉得你对他的挽回根本不是真心的,你只是觊觎他的□□。”
舒以宁仔细想了想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现,似乎……是有这么点被误会的可能。
闺蜜之间,不需要讲究个迂回婉转。
她直接说:“你让邢南想想办法,把他约出来喝酒。”
“你想让邢南灌醉他?这可能有点困难。”许夏天似乎与谁说了句话,然后对着电话这头说:“邢南说了,他没见商聿行喝醉过。”
“……邢南现在在你旁边?你接我电话都不避开他?”
“我们在TNTSPACE抽盲盒呢,你来不来?”
“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挂了。”
“哎等等,邢南说今晚他可以把商聿行喊来R∓F喝酒。不过没个具体时间,商聿行几点来、来不来,他都不能打包票。”
**
与舒以宁打完电话,许夏天从邢南手里接过他帮她拎了一会儿的痛包,仰起头看着他:“邢南,你一定会把商聿行叫来的,是吗?”
她眼睛长得大,黑白分明,忽闪忽闪地仰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很难让对方拒绝她。
邢南垂着眼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忽而笑了。
“要是诚心复合,你不如劝以宁主动向阿行求婚。”
许夏天何尝不知道这点:“以宁不会结婚的。”
邢南笑了笑,跟上许夏天的脚步去排队结账。
“我也是。”他倏然道。
许夏天调整pin的动作一顿。
“这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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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可爱的,端盒吗?”
邢南的声音在她耳边再度响起。
许夏天回头,若无其事地扬起一个笑脸:“这个系列我已经集齐了。”
一入夜,R∓F就拉开了璀璨星河。
邢南坐在会所包厢里打牌,一手扔牌,一手拿着手机给商聿行打电话:
“下班了没?来我这喝点?”
“酒给你留着,就当来陪兄弟喝两杯。”
“行,那你先忙。”
牌局上一圈内公子哥等他挂了电话,忙笑问:“南哥,行哥一会儿要来?”
邢南叼着雪茄,摸了一张牌,抬眸间戏谑道:“你那创业项目想找阿行投?”
那人恭敬陪着笑:“还得劳烦南哥牵个线。”
他上回在一个晚宴上遇到商聿行,没好意思往前凑。
邢南碰了张牌,指间夹着雪茄,眯着眼吐出烟雾,“今日打牌,不谈这些。”
另一人乐呵呵活跃气氛:“是啊,阿南,你今天运道一般啊,看来情场得意?”他比邢南年长几岁,家里做实体业,比在座其他人殷实不少,与邢家能算得上是世交,说起话来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邢南笑了下,没答话。
他便又问起:“我听闻商聿行和舒以宁分手了?前阵子还如胶似漆、沸沸扬扬,在网上也火了一把……商聿行这是腻了?”
邢南冷厉抬起眼,唇角挂着笑容,目光往他双眼盯住,毫不客气道:“蒋鲁鸣,嘴巴放尊重点,这话我今天就当没听见,下回你就自求多福。”
蒋鲁鸣忙求饶:“哎呀,我这不是外头听来的嘛。我表弟,你知道的,他追舒以宁都追不知道多少回了。知道舒以宁跟了商聿行那会儿,他都伤心得生了场大病。你看,要是他们俩真结束了,我表弟也能再努努力不是?”
邢南冷笑,兴致阑珊地丢出一张牌:“有本事你过会儿当面问阿行去,我可不敢担当他的发言人。”
蒋鲁鸣赶紧摆摆手,笑道:“开个玩笑,兄弟,你就当我纯属嘴里放屁。”
这边牌局尚未结束,经理进来在邢南耳边附耳道许小姐和舒小姐来了。
邢南随手招了个在旁看牌的人,笑道:“输了算我的。”
R∓F的包厢私密性很足,三楼最里边的两间电梯更是从地上车库单独通到包厢里,几乎不对外开放。不过,商聿行来R∓F时一般也不爱待这两个包间。
邢南让人将舒以宁和许夏天请进了最里边的包厢,他一进去,就笑道:“不是让你们九点半以后再过来,这么迫不及待?阿行还没到呢。”
舒以宁穿了一条香槟色双面缎吊带裙,长发如瀑,发尾卷着慵懒的弧度。她的眼睛很漂亮,望过来时,眼底好似盛着满杯星光。
“南哥。”她轻轻一笑,嘴上说着感谢的话:“不管他今天来与不来,我都由衷感谢南哥的帮助。”
“都是朋友,言重了。”邢南走上前,揽着许夏天的肩膀,低眸看了她一会儿。
许夏天仰着瓷白的小脸冲他笑,满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邢南忍不住笑道:“还是咱们夏夏最有本事,多少年都是元气美少女的样子。”
他虽觉得舒以宁漂亮得不可方物,但向来都没怎么对她动过心思。
感情之事最是玄学,讲究一个感觉。
一旦遇上了,谁都躲不过去。
三人坐了一会儿,变着花样喝特调鸡尾酒,随意聊着天。
邢南知道商聿行八成会来——
他在进这间包厢前,给商聿行发了微信消息:[以宁来了。]
话不用多,他但凡想要回头,就会来这么一遭。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一刻钟,经理就过来告诉他商总来了。
邢南放下岩石杯,站起身。
许夏天拉住他的手臂,抬头问:“商聿行来了?”
“来了,在隔壁。”邢南看了眼灯光下明媚娇艳如盛开繁花般的舒以宁,笑道:“以宁,我酒量可没阿行好,灌醉他我做不到。但如果你信我,你可以把自己灌醉,我保证阿行不会对你放任不管。”
第84章
邢南陪商聿行喝了没两杯,许夏天就让人过来告诉他舒以宁已经喝醉了。
“主意是我出的,酒是我建议以宁喝的,接下去要怎么做,看你。”邢南没打算瞒着商聿行,更不打算骗他说舒以宁是来这借酒浇愁。
就这么直白地将缘由说给了他听。
没有人可以算计商聿行,邢南也没有这个必要去算计商聿行。
这毕竟是他兄弟,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为了旁人真去算计他。
“你可以当没听见,反正,有夏夏在,她能照顾好以宁。我会送她们回去,不过这一回去,明天以宁酒醒了,想必也就明白你的意思了。喏,接下去说不定她就看开了,正好如你意不来纠缠你了。”邢南故意说。
商聿行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而优雅的手腕。他徐徐抿了口威士忌,眉宇间甚至没有皱一下,仿若未闻。
邢南见他不急,便也本着皇帝不急太监……大臣也没必要急的心态,慢悠悠添了点酒细品起来。
就冲商聿行今天进的是这间私密性极高的包厢,他邢南就敢打包票,商聿行没打算单纯露下脸就走。
又一杯酒空了。
商聿行睇了他一眼。
邢南歪嘴一笑,伸手给他倒了酒,又夹了两块冰块。
商聿行靠在卡座上,唇角勾起冷笑,黑眸深邃:“花招动到我头上,我看你是找死。”
“那我好怕怕。”邢南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又倒上一杯,接着,笑着朝他举了举手中的岩石杯:“再不过去,我送她俩回去了?”
商聿行换了个笑,左手拎起酒杯与他一碰,仰头饮尽。
下一秒,邢南看着他重重撂下酒杯,起身大步流星地朝隔壁去了。
**
舒以宁喝得不算多,但也不少,勉强维持在一个清醒的状态。
她靠在软包靠背上小憩,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许夏天的气音:“商聿行来了,那我先撤了啊。”
舒以宁没有立马睁开眼。
她有些困倦,因着喝了酒,心底里也莫名滋长出了些委屈。
他好像隔了很久才来,久到,她都快要睡着了。
包厢里其他人都撤了出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商聿行垂眸看了她一会儿。
她似有感应似的,倏然睁开眼。
舒以宁抬眸仰望着他,平行微翘的桃花眼仿若一汪春池。她喝了酒,眼尾眉梢染着两分醉意,一颦一笑皆是勾人。
商聿行喉结轻滚,不自然地挪开目光,黑眸欲盖弥彰地看向别处。
只差一点,他想,他就要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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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他克制住了。
几乎竭尽所能的,克制住了。
舒以宁见他不看她,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挫败的感觉。她看着他清冷英朗的侧脸线条,越发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冷漠。
连日来的避而不见,积压在一起,一种类似于委屈但又不能称作委屈的情绪占据着舒以宁,令她忍不住想要落下眼泪来。
他明明知道,她是无法走进婚姻的。
她的祖母,她的母亲,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面前验证,男人是如何不靠谱的一种生物。
一时的荷尔蒙证明不了什么。
她从未怀疑过爱情,她相信爱情,追求爱情,享受爱情,但是——
她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的爱情会与“永恒”两个字组合到一起。
所谓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不过是人类对于爱情的美好想象而已,不是么?
男女之间,哪有感情会永远不变;哪有爱意会永不消磨。
不过都是时间问题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荷尔蒙消退,爱意也被逐渐消磨。
事实上,她自己也曾一次又一次地验证了这个道理。
或许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亘古不变的爱情的,只是,舒以宁不认为自己能够遇上这样的爱情。
同样的,她也并不对这样一份爱情抱有多少期待。
或许她的血液里终究流淌着她祖父与父亲的薄情寡义,或许她与他们,并没什么两样。她的前任们,也都认定她是个薄情的人。爱的时候轰轰烈烈,离开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
当初周嘉皓那句“舒以宁你没有心”,何尝不是对她的真实写照?
那一句控诉,当真生动地展现了她的无情。
可她没有办法。
她真的没有办法。
她无法放任自己在一段失去了感情的关系里行尸走肉下去,她只能结束,不能通往其他的答案。
舒以宁不是她的祖母,更不是她的母亲。她做不了她们那样的女人,无法忍受婚姻里的一点点背叛。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婚主义者。
她不想在他面前卖惨,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
“商聿行,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她香槟色吊带裙贴合纤细的腰身,肩膀薄薄一片。软调子的声音中含了一点悲泣,脑袋也低垂了下去,仿佛不愿意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商聿行仅存的理智在刹那间分崩离析。
下一秒,舒以宁的后脑勺就被男人宽大灼热的手掌托住了。
她被迫仰起脸,与顷刻间压下的身影,双唇相触。
他吻住了她,用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展现单方面的压制。
是压制,也是臣服与妥协。
就这样吧,他心里这样想着。
就这样吧,就这样沉沦下去,在她的手掌之中。
做她的裙下之臣。
既然,她都不怕后果,那么,他又有何可纠结的呢?
左右大不了等她腻了、要离开他身边了,他用上点手段,令她举步维艰。
他总归有办法,困住她,要她不得不留在他身边。
留住一个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就这样吧。
他接受未来的自己走上商砚廷的老路,接受未来的自己是曾经的那个自己所最厌恶的那一种人。
就让他沉沦在情感的地狱里,被欲望支配,抓着她,共沉沦。
**
翌日清晨,舒以宁醒得早。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男人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的结实小臂。
舒以宁没有失忆。此刻,昨晚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以及那一潮又一潮的夜色,被撞击得如同从云端跌落、继而又被托举抛上云朵。
她回味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商聿行那侧。
没想到男人已经在她之前醒了,碎发自然而然地垂在额前,古井无波的黑眸被衬得多了几分柔软。
舒以宁弯眸展开笑颜,伸开双臂迎着他的眸光抱住他的脖颈,毫不客气地埋在他胸膛上喃喃:“商聿行,我好爱你啊。”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响起:“怎么证明你爱我?”
怎么证明?
这个问题倒是把舒以宁给问住了。
曾几何时,她似乎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她问他,你有多喜欢我;而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这一刻,她脱口而出的,已经从“喜欢”变成了“爱”。
她爱商聿行吗?
她真的爱商聿行吗?
这到底仅仅是喜欢,还是已经到了爱的程度呢?
她本来是已经确定了的,但是这一刻,她好像又陷入了到底什么是爱的思想樊笼中。
只是简单的,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爱他。
但她想,自己一定是爱他的,潜意识里就很爱很爱他,才会有这句自然流露的表达。
商聿行的手摸上了她的头发,轻轻抚摸着,恰是爱人之间静水流深的亲密。
舒以宁从他怀中抬起头,问:“那你想要我怎么证明呢,商聿行?”
“这是你需要考虑的。”
“……好吧。”
又躺了一会儿,商聿行起床。今天是工作日,他上午有两个会。
舒以宁躺在被窝里看他穿衣服的背影。
嗯……这背,笔直挺拔,肩胛骨随着翻身而上的白衬衣有力地振动,真好看啊。
还有这屁股,线条轮廓更是一绝,比她的还要翘,下次一定要打两下试试手感OvO。
真好啊,这么个尤物,是归她舒以宁睡的呢。
“那我们这样……算是和好了吗,商聿行?”舒以宁越看越满意,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问出口。
商聿行微微往后侧过头,清高的眉棱骨下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他居高临下睇着她,很淡地扯了下唇角:“不算。”
“……啊。”舒以宁无可奈何,将被子往上掖了掖,恹恹道:“那好吧。”
真是难搞,简直就是上一回他想要追回她时候的翻版。
商聿行回过头,继续有条不紊地穿戴。
舒以宁重新探出脑袋,看着他诱人的背影,看着他背对着她系领带、戴袖扣。
孤傲禁欲,高岭之花。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那既然还没有和好,你就不能亲我啊,也不能和我睡一块儿。”
男人回以一声轻嗤。
舒以宁可不惯着他,立马叭叭叭控诉:“我都已经放下面子来找你了,你还要在我面前拿乔?商聿行!有本事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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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本事。”商聿行穿戴整齐,整个人转过身来,嗓音低哑磁性:“那么请问舒小姐,我现在是否可以再上一次这张床?”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眼尾微垂,英隽的眉宇间染上几分笑意,浑身上下泛着矜重卓然的气质。
舒以宁收回目光,慢悠悠道:“当然不可以,你该去上班了。”
商聿行笑了笑,说:“我不想上班,我想上——”
舒以宁匆忙打断他:“你正经一点。”
她真怕他后头跳出来不正经的两个字。
商聿行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他没再揶揄她:“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阿姨会过来做早午餐,晚餐我来接你。”
舒以宁应了一声。
临走前,商聿行附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搬回来罢,都是我的不对。以宁。”
舒以宁当天就重新搬进了世纪城。
二人同居后,商聿行恰好又一次进入了工作繁忙期,但工作得再晚,他都没再在商盛过夜。有的时候凌晨两三点才到家,舒以宁已经睡熟了,他自然也没恶劣到要将她弄醒的地步。于是,这几天舒以宁就被迫拥有了与他早晨起床前的必备运动。
舒以宁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去西岸,再一次祈求这狗东西的忙碌期快点过去吧。
好在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祷,商盛这回在西北地区的自然资源拓展得到了政府部门的扶持,合作规划很快就顺利落地了。
今天商聿行下午只有一个会,开完会,他来接舒以宁下班。
恰是秋意浓,北山路落了一地的梧桐叶。
舒以宁没上车,把商聿行拉到落叶不扫的路段,牵着手漫无目的地随意散着步。
积压的梧桐落叶黄得轻盈透明,脆脆的,一脚踩上去,咔嚓声在脚底炸开,好听极了。
舒以宁踩得开心,一蹦一跳的,仰起脸问:“商聿行,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商聿行冷淡道:“我们除了床上,还有其他关系?”
“这不……不太好吧。”舒以宁期期艾艾,磨蹭着。“嗯……我无名无分的跟着你,我我,我爸爸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商聿行没开口。
舒以宁委屈巴巴地瞅着他,眨了眨乌黑分明的大眼睛,弱弱道:“除非你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商聿行抬眸看了她稍许,继而划开手机屏幕。
舒以宁看见他举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司机轻启薄唇:“回来接我。”
“等一下!”舒以宁见他要走,立马见好就收,一脸情真意切地扯住他的西服:“我可以无名无姓跟着你!”
商聿行垂着眼,目光落在她紧紧拽着他西服袖子的葱白五指上。
舒以宁没松手,扁了扁嘴巴,正要继续开口说话,就听他低缓道——
“以宁,即便只是为了哄我,我也不希望你说出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说:还有最后两章,明天大结局~
第85章
商盛37楼会议室,商聿行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显示消息来自——
BB。
蔡丝蓓双眼登时一亮,与旁边倒水的Krin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商聿行尽收眼底,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
接着,他拿起手机回了条语音:“以宁,我在开会,有事一会儿说。”
Krin竖着耳朵听完,内心立马咆哮起来:总算是和好了啊,嗑到了嗑到了!
商聿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微信备注是昨晚弄到兴头上,她趁他不注意偷偷改的,以为他不知道。不过,他看到后,就把通知显示内容从“仅显示「你收到了一条消息」”改成了“显示朋友名称、群聊名”。
商聿行加班到十一点半,回到家,舒以宁还没睡。
她穿着暗红色睡衣,长卷发落在肩头,倚在沙发中点燃了一根雪茄。
商聿行本以为她是给他点的,走近了,才发现不是。
——她站起来扯住他的领带往下拽,吸了口雪茄,屏息,然后将烟雾一点一点地朝他脸上吐。
商聿行喉结轻滚。
烟雾缭绕中,舒以宁狡黠一笑:“其实我想这么玩很久了。”
说完,她又吸了口雪茄,故意朝他眼皮上吐烟圈。
商聿行笑了下,伸手摁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喑哑低沉得不像样子:“玩我?”
颇有耐心的一句。
舒以宁亲了亲他的下颚线,轻缓开口:“你生来我不就是给我玩的么?”
……
舒以宁不愧为一个能令人念念不忘的女人。
第二天,商聿行擅自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他们从前一晚断断续续闹到第二天中午时分,睡了闹,闹了睡,酣畅淋漓。
中午起床前,商聿行一边穿戴一边转过来盯着舒以宁,倏然问起:“商砚廷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舒以宁看着商聿行一瞬不瞬的黑眸,咽了咽口水,“你说那天你父亲来找我聊天吗?真没说什么,他也不像是要拆散我们的样子。你父亲说你性格别扭,劳烦我多担待。其他就真没有什么了,不信你去问夏夏。”
“好,那我们来算下一个账。”
舒以宁嗫嚅:“你在斯坦福是不是辅修了会计,怎么天天算账?”
商聿行没听清:“什么?”
舒以宁忙道:“没,没什么。”
商聿行划开手机屏幕,点开微信,重新掀起了眼皮。
舒以宁凑过去,乌眸一弯吹捧他:“哇商聿行!你竟然给我备注了BB哎,你真好商聿行!我就是我最好最好的男朋友!”
“呵。”
“……哈哈哈。”舒以宁装不下去了,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他,心虚道:“你也可以备注个你想备注的。”
商聿行没和她客气,长指取过她的手机,敛眸。
看见微信最近消息界面,男人唇角微微抬了一下。
还知道给他置顶,算合格吧。
不一会儿舒以宁就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只见上面备注着简明扼要的三个字——
男朋友。
**
舒以宁和商聿行破镜重圆的下一周,毫无征兆的,许夏天和邢南分手了。
“我看到了我们在一起那天,他给秦延昭发的微信:‘我会把她完整地还给你’。他不爱我,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许夏天对这段感情看得很开:“试过了,也就没有遗憾。”
尽管如此,她的眼角还是忍不住地湿了,“以宁,你见过他看萧殊恬的眼神吗?”
舒以宁猝不及防听见这个已经从她们生活中消失的名字,愣了一下:“这里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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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萧殊恬的事?我对她虽然不了解,但我可以肯定,她做不出介入别人感情的事情。这里头会不会有误会?”
许夏天摇摇头,抹去眼角的泪痕,笑了下,说:“她很好,他们两个都很好,没有人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感情是藏不住的。跟他在一起这几个月,我看到过他眼中对别人的惊艳,也看到了他看向我的时候眼里的宠溺。但萧殊恬不一样……”
她停顿了会儿,脑海中浮现出邢南望向萧殊恬时的眼神:“那是我头一次看到他露出那样的眼神看一个人,很难形容,是一种很悲伤又不得不放手的感觉。会让我觉得他,很可怜。”
用情至深。
大概只有用这四个字才足以概括了。
许夏天长叹了一口气,一言以蔽之:“邢南很爱她。”
舒以宁越听越为她难受,伸手抱住她,柔声道:“夏夏,这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没有关系。你不用为他难过,他不值得你为他难过。”
许夏天终于忍不住了,埋在舒以宁肩头痛哭了起来。
舒以宁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许夏天很好,所以有秦延昭爱着她;邢南也很好,所以有许夏天这样好的人爱他。
但感情的世界里,倘若不涉及底线问题,又能有什么对与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向来泾渭分明,残酷得令人难以招架。
一个人再好,也不可能拥有所有人的喜欢,来自爱情的喜欢。
舒以宁从不吝啬在许夏天面前给出她真挚的承诺:“夏夏,我永远爱你,我会是你永远的后路。”
为情所伤的自然不止许夏天一个。
在与许夏天分手后,邢南飞长沙去节目组后台看了一眼萧殊恬。回来就喝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商聿行来找他,都还没吐清醒。
“我伪装成熟靠谱的大人,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人人都说我是个好脾气的人,我确实没什么脾气……呵,我的脾气啊,早跟我的少年心气一起飞走了,和我的生命力一起……”他闭上眼睛,近乎呢喃:“全都飞走了。”
商聿行无法对他这副鬼样子感同身受:“你都没有为她努力过,在这装什么深情?”
邢南喃喃,近乎自言自语:“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我准备和以宁去北欧看极光,你要一起么?”商聿行没什么同理心地发出邀请。
邢南情绪上头,将其视为一种来自商聿行的挑衅:“呵,连你这样没情趣的冰山都能拥有爱情,呵,跟谁没拥有过似的。”
商聿行着实不能认同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风轻云淡地抿了一口威士忌,说:“那你就继续做你醉生梦死的酒鬼罢,以宁还在家等我,走了。”
**
月底,蓝溪辞职了。
她将离开H市,去一座挪威小城开启她的旅居生活。
西岸为她举办了一场欢送宴。
馆长为接班人的离开而感到伤怀,蓝溪举杯笑道:“这不是还有以宁在?大都会色彩展完成得太出色了,比我想象得还要完美!”
舒以宁笑着回:“我资历浅,尚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这不是谦词,她越深入开发展览项目,就越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蓝溪在明亮的灯光中笑盈盈看着她,美眸定在了她的瞳孔上:“以宁,我给你提个建议,去进修,去系统地学习。你要在这条路走下去,得时刻保持充盈自己的学习状态。”
舒以宁与她碰杯,笑道:“我会考虑,谢谢溪姐。”
都要离开了,蓝溪不想和她留着隔阂,于是把话说开:“上半年你加班那次,我说的话都是故意激你的。受人所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舒以宁想起来那天的对话,半开玩笑道:“是说我依附商聿行吗?”
蓝溪坦然一笑:“是啊,我和找我帮忙的那位也说过了——骂过了,骂不骂得清醒我就不能保证了。”
舒以宁之前就奇怪一直以来自己和蓝溪关系都还算不错,并无任何矛盾,也没有利益冲突,她为什么突然就说话这么冲了。
原来,是受人所托来骂醒她。
蓝溪再一次朝她举杯:“说你依附是假的,我看得出来,你只爱你自己。我也是,我也只爱我自己。以宁,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也祝愿你,不为谁改变你的底色,一直都做我们这种人。”
**
散场前,舒以宁终究按捺不住地朝蓝溪问出了那个问题:“是我奶奶吗?”
蓝溪没有正面回答她,但也肯定了她的猜测:“她很高兴你能在感情里安定下来,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但是,她不希望你在感情中迷失,她想你能坚定你的梦想,能做出你的事业。以宁,你明明是有你的梦想的,也有你的事业,不是吗?”
回世纪城的路上,舒以宁想了很多,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商聿行,我想出去读两年书。”
她本硕毕业于UCL,照理说,往上读个phd更合适。但她想换个方向,也不想读太多的时间。她想学以致用,用到她一直心心念念的neoromnticism插画展上,也想拓展更多领域的策展灵感。
商聿行第一反应:“你想跑出去?”
舒以宁:“……没有,我真的只是单纯想出去深造一下。嗯,我考H市的研究生也行,A大、美院选择性也不少。”
商聿行的心思还留在下午看到的那份关于纪赫松的调查报告上,他仔细凝视她的脸,缓缓道:“不着急,慢慢考虑。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以宁。”
翌日,纪赫松被带进了莫干山路上一家看上去十分奢华的体育俱乐部。
穿着黑色套装的工作人员领着他往下走,来到B1拳击馆。
偌大的空间内,绑着好几处的沙袋,他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挥拳生风的高个男人。
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商总,纪先生来了。”
工作人员鞠躬后,就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严实了。
纪赫松忐忑着往前走了几步,对上男人漆黑凛冽的眼眸。
“陪我打两局?”商聿行咬掉左手的拳套,朝他发出邀请。
一个半小时后,宋正阳与周嘉皓也先后被请入了这家俱乐部。
宋正阳的司机用的是舒跃章原来的司机,将人送到莫干山路后立马就向舒以宁报告了这件事情。舒以宁赶到时,一来就撞上了1V3的局面。
当然,可以说是一场商聿行对其余三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压制——
纪赫松是不敢还手,宋正阳倒是与他对打了会儿,但占不到他多少便宜,周嘉皓则是体力太弱了,完全被压着打。
“商聿行!你在做什么!”
商聿行的拳头就在距离宋正阳那张脸不足两厘米的位置停住了。
他侧过脸望向她,头顶冷色调的灯光打下来,愈发衬得那双深邃的黑眸寒意迫人。看见她,他的眸光才柔和了几分,但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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