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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眼底映着野心勃勃的烛光:“自然是我的上官,葛燎葛千户。他不死,怎么腾出位置给我坐?”
叶阳辞忽然觉得这人也有点意思,薄幸和野心都写在眼里,反而不真实。
也许萧珩真的只是他的第二张脸,更逼真,也更隐蔽。
秦深看完钜子令,没说什么,重又收回锦囊中。他对萧珩道:“你若真要杀葛燎,并能拿到他勾结宗室,为非作歹的证据,临清所的下一任千户就是你。”
萧珩问:“当真?”
秦深淡淡道:“本王虽未完全信你,但答应的事,一言九鼎。”
萧珩从榻边长身立起,收刀入鞘:“就在今夜,瞧好吧。”他打开窗缝,猫一样溜走了。
叶阳辞问:“这钜子令是真是假?”
“微真。”秦深想了想,“勉强算半成吧。”
半成?二十分之一。难怪叫微真。叶阳辞忍笑,说:“得赶在被殿外的侍卫怀疑之前,将它交给揭盖人,时间有点紧啊。”
秦深侧了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你是说我‘更衣’的时间?一点也不紧,你会知道的。”
叶阳辞从不在言语上落下风:“好啊,那下官就拭目以待。也希望殿外的侍卫们能耐得住性子慢慢等。”
“还有个问题,两位前鲁王妃与小世子都在夏津县城,”叶阳辞问,“王爷带来的所谓‘内眷’,想必是为了应对秦湍而准备的替身,那孩子的病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51章 契约关系最牢固
圜殿夹在承运殿与存心殿之间,前后有廊相连,从它的重檐攒尖顶跳到廊盖上方,踩瓦而行,须臾就能到存心殿,再由殿内进入密道。
西密道中,火折的光焰如豆,勉强照亮身前几尺之地。秦深对叶阳辞解释道:“我把两位嫂嫂与侄儿接回府,并对外声称是侧室和庶子之后,就开始准备替身,以防秦湍派人来探查。”
“半年多之前?王爷真是未雨绸缪。”
“府内有两个婢女,名唤英娘与窈娘,素性机敏,忠心不二,我便选中了她们。而炎开的替身不好找,年龄、容貌都不能相差太多,最重要的是不能太早晓事,否则被盘问容易露馅。最后是英娘帮了忙。她家有个不到三岁的外甥儿,因为先天心疾医不好,被父母遗弃在婴儿塔待死。我便叫她将那孩子抱回来,着医官仔细调养,能养得几时是几时。那孩子与英娘亲近,直接喊娘喊得顺口,脑子又迟慧,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看来王爷二月份染上温病之时,鲁王府瞿长史来高唐城就是奔着这个来的了。他在徒骇河撞上马贼浮尸,导致墨侠刺青被我发现,反倒是搂草打兔子,捎带的。”
秦深说:“不错,那时瞿境就是奔着验明真身来的。瞿境传令说小鲁王召见我一家,被我用故意染上的风温病使了缓兵计,便画走英娘与窈娘的肖像,是为了呈给秦湍辨认,以释他的疑心,毕竟大哥的遗孀他都认识。又说什么把孩子带去鲁王府养一阵子冲喜,其实早就打着夺子为质,加倍钳制我的主意。”
叶阳辞幽然叹口气:“那时我为王爷治病,谈到墨家刺青,谈到矿政之变,甚至谈到王爷面临的三个困局,以为交浅言深,没想到还是大有保留。
“暗备替身、故意染病、调包质子,一件也没告诉我。哪怕将嫂侄相托那一夜,王爷也只是说为了防秦湍抄底你的王府。看来王爷心里够能藏事,也对自己够狠。”
秦深停下脚步,一把握住了叶阳辞的手臂:“截云,我的风温是你用针药治好的,这是救命之恩,我承你的情。有些事,我的确没有和盘托出,毕竟当时我们……还没到如今这般地步。”
叶阳辞看火光在秦深脸上跳跃,竟似有几分忐忑不安之色,着实罕见。
他按捺心中异样感觉,轻笑一声:“如今我们也没到什么地步呀。说救命之恩言重了,我也算半个医者,王爷付出丰厚的诊金,本质上是公平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