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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那天晚上其实也没说什么, 西初只记得自己稀里糊涂就哭了一通,明明是进去安慰人的,但最后反而是她这个安慰人的哭了, 然后被哄着说莫要哭了。西初感觉很丢人,但丢人的同时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体验,因为朱槿在哄着她, 很温柔。
西初有种被宠着的感觉,有点喜欢,可能不止一点, 是很多点的喜欢。
难怪别人都喜欢被人哄着当个小作精, 有人哄着自己的模样这么温柔让人动心,谁不想作上一作呢?
小乾的事情过了没两天,西初的采买工作又开始了,包包头丫鬟这次没和西初分在一块, 就算是分在了一块也不代表她愿意带着西初, 西初决定主动出击, 出了府,同伴和她分开, 西初选择了尾随包包头丫鬟。
但是——
西初的主意打得好,她跟了一条街就被发现了。
在西初调头就要跑的时候,包包头丫鬟揪住了西初的后颈,很不耐地询问着她:“为什么要跟着我?”
“你以为上次我和你一块出来了我就喜欢你吗?大家都不喜欢你,你哪有的自信认为我会喜欢你?”
西初被她说懵了,什么喜不喜欢的?
看西初在装傻充愣, 包包头丫鬟更加不满了, “上次你与小栗一块去采买,第二次她便被人顶了位置, 说没有你的缘故在里面,我可不信。你莫要与我牵扯上关系,我对你没什么意见,希望你能好生与我保持距离。”
“你是朱槿姑娘身边的人,奴婢人微言轻,不敢惹。若是奴婢有什么冒犯了您,还望雨宁姑娘不要介怀,奴婢在这先给您认个错了。”
她说的话和小乾那日在院子里说话的模样有几分如出一辙的阴阳怪气,但远比小乾说话时的模样要让西初觉得不开心。
西初没有想干嘛,西初只是想知道容九的事情。
这样子的话没法说,就算是说出来也会得到面前这个人的几分嘲弄。
西初闭上了嘴,很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并退了两步。
西初的迂回计划彻底失败,看包包头丫鬟的模样也是不会与她建立起良好关系的,西初不免失落了几分,她叹了一口长气,将东西买好后回了府。大概是没有什么心思在这上面,西初是第一个回的府,采买管事还没回来,西初也不知道自己将东西放下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她想着应该是可以回去了,但是走到门口就想到,万一自己走了东西丢了,然后又出了什么不可说的意外事件她该怎么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乖乖等着吧。
这还是西初第一次在外院里待这么久,她没有待在里面,看了下门口的台阶,寻了块还算干净又不碍事的地坐着等。
期间有不少人从这里路过,两三个负责跑腿的小厮,几个捧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婢女,都是些陌生面孔,比较有意思的是他们路过时透露出的只言片语。
是这个府上的事情。
柳姨娘小产了。这件事似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每个经过的人和同伴聊天都会提到这个。
柳姨娘就是之前那个打了她一巴掌的姨娘,西初记得她是大少爷的妾室,不过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时小乾说她被禁足了,怎么今天就冒了出来?奇怪太奇怪了,但是西初好奇。
想找个人八卦问一下。
想到这里,西初再一次痛恨自己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采买管事是在一个时辰后回来的,他看到西初早早就回来了有些意外,不免说了一句:“倒不枉朱槿姑娘护着你,你也是个有心的。柳姨娘虽然说是朱槿姑娘害的她小产,但是我们都知道她素来就看不惯朱槿姑娘,自己现在出了事,又刚好和朱槿姑娘有那么点关系,便像条疯狗似的咬住了她。你也不用太担心,老祖宗将朱槿姑娘叫去问话,未必就是要责罚朱槿姑娘,老祖宗一向疼爱朱槿姑娘,是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的。”
西初算是明白了这件事,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柳姨娘小产就是和朱槿有关系?
“前几天二少爷送朱槿姑娘院里的那些东西被朱槿姑娘退了回去,下人们不懂事,冲撞了柳姨娘。这是大少爷的第一个子嗣,府里头自然是看重了些,这本是意外,架不住柳姨娘胡搅蛮缠。”
西初明白了,就是脑子有问题觉得人人都要害自己,一出事就把自己受到的伤害全推到别人身上,有着强烈的被害妄想症,总觉得自己是个傻逼所以别人跟她一样是个傻逼做不出什么阳间事来。
说了些话,采买管事挥了下手,“你回去吧,见到朱槿姑娘代我问声好。”
西初点点头。
她回到雪楠院里并没有看见朱槿,川流也不在院子里,西初想着是不是还在老祖宗哪里。她出了门,走了一段路就听到别人在说着柳姨娘的时间,朱槿受罚,二少爷护着她,很多乱糟糟的话混在一起,西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西初从未来过素心斋,这里是容家的老太太所住的地方,她平常待在雪楠院里,这偌大的容府也就逛过几次,能找到这地还多亏了不少人好奇朱槿被罚,上赶着看热闹这才找见了这个地。
虽说看热闹,实际上她们连院门都进不去,只能看见两个管事嬷嬷站在门口驱逐着因为好奇想要看看的下人们。
西初也没能进去。
院子里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声音,是女人尖利的谩骂声以及哭泣,声音很大,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西初不禁生起了几分担心。
会哭的人和不会哭的人,自然是会哭的那边要更受人注意一点。
朱槿看上去可不像是个会哭的,她那副模样摆明了就是会吃哑巴亏的,遇到了委屈都会咬碎牙将血往里咽,一声都不吭。
西初着实担忧,她绕着边上的路看了看,左侧的院墙外栽了不少树,那里也没有人看守着,她好像可以从那里爬上去。西初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感觉自己是可以爬上院墙的,她深呼吸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的行踪,西初紧张地迈出了步伐,朝着院墙外跑了过去。
实际到了树下,西初才得出自己无法通过爬树这个办法来跳过院墙,她站在院墙下好一会儿,跳了又跳,感觉自己离着院墙也不是很远,只要有什么足够垫脚让她可以爬过去的东西的话,她是可以爬进去的。
西初暂时没有发现这个东西,但她想走上边不成或许可以走下边呢?电视剧里不是常常会有这么个情节吗,有个狗洞可以让主角钻进去。西初觉得这个东西可能是存在的,她开始绕着院墙走了起来。
结果是西初没有找到。
西初靠在墙上喘了一会儿的气,还是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头顶时,树下有着不少大的石头,也有些小一点的石头,西初可以靠堆着小一些的石头爬上院墙。
她忙活了许久,勉强堆起了一个过了她膝盖的石头垫。石头堆起来的垫子看着不太稳固,西初咽了下口水,不安地伸出手去碰了下,晃晃荡荡的,感觉自己要是踩上去的话人就没了。
西初稍显迟疑。
里头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质疑声,大声又生气地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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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西初的手一抖,石块掉了不少下来,她连忙扶了一下。在比对了一下头顶的距离后,西初咬咬牙,怀揣着小心不安自己可以会摔没的恐惧心理爬上了自己堆起来的小石堆上。
西初不敢站起来,站起来害怕自己的脚一滑,底下的石头一散,她会摔下去。
在上面呆了一会儿,感觉还行后,西初这才慢慢站了起来,她的双腿开始打颤,随着她的动静,石头都在往下掉,西初一手扶着墙,还没站稳,底下的石头全散开,西初跟着那堆石头一块掉了下去,背部砸到了石头咯得她皱紧了眉头,她蜷缩着身体转到了一边,慢慢伸手去摸了下自己的后背,疼痛让西初松开了手。
她吸着气,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有道人影挡住了她头顶的碎阳,西初抬起手,遮了下自己的眼,然后五指慢慢分开,男人的脸在眼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是川流。
对她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好脸色的川流。
他在这里干什么?
是了,朱槿在这里,川流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西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艰难站了起来,她还没有站稳,川流忽然提起了她的胳膊,一提溜,往上一跃,西初还没有准备好就被晃悠着提到了院墙上。
在上边还没站稳几秒,西初又被他拽着往下跳了。
西初慌,西初恐,西初趴着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到受惊的情绪被平息下来后,西初这才扭头去看那个对她做出了令人发指的事情的川流。
川流已经不在原地了。
西初愣了下,左右寻了下,发现川流上了走廊,将窗纱纸捅了一个洞出来,正偷看着里头的情况。
西初甩甩脑袋,也顾不得与他计较刚刚的事情了,她连忙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上了走廊,然后学着川流的样,也在窗纱纸上开了一个洞。
西初凝神一看,里头站着不少人,她的目光匆匆从里边的人身上扫过,在看到主位上的人时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脸上有着不少褶皱的老人。
再往下看去,朱槿站在下边,一脸柔弱无助的模样,双眼好似含着泪光。
西初愣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抬起手,用着自己不算干净的手揉了揉眼睛。
朱槿哭了?
第122章
还在商行的时候朱槿就听说了府中的事情, 柳姨娘小产了,源头兜兜转转地指向了她,朱槿不以为然, 这种把戏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她已经看了很多次了,只不过和那些很多次比起来,这次对方多了一个底气。
所谓的母凭子贵, 柳姨娘腹中的孩子是容家这十多年来的第一个新生命,自然是被老祖宗格外看重。
朱槿想也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了。
照常与商行的管事处理完接下来的事情,朱槿又问了问海上的情况, 这一月来容家的船队出海航行每次都有遇上海盗, 她近来腾不出手去应付这些,只得让容家的船队暂避风头,这话传了出去就变成了就连容家都惧怕这海上的匪徒,因而整个惊蛰城, 无法再敢出海。
惊蛰城位于东雨极南, 四面环水, 虽说是一座城,实际上是一座岛屿。
惊蛰城出行只得行水路, 若是惊蛰城这边断了船只往来,外头的船只便不敢航行进来,只因这周遭都潜伏着海底的暗礁,若非是惊蛰城中深谙水性之人领路,怕是要沉于这海底。
惊蛰城又以容家马首是瞻,如今容家没有动静, 其他人自然不敢去当这么一个出头鸟。
惊蛰城已有月余不曾有生人来过。
朱槿想了想, 她敲着摆放在她面前的海航图,抬起了头, 略微淡漠地说着:“等过几日便恢复航线吧,行右路,通知官府那边准备出海剿匪,那海上的匪徒不足为惧,不过是一群贼,无需如此谨小慎微。”
商行管事从她口中得了信,自是露出个笑脸来,他点点头,立马道:“那我便下去和其他管事准备出海之事了。”
大事说完了,不免小事又冒了出来,商行管事离开前多嘴问了一句,“来时听工人们提起,今日容家的下人着急来寻姑娘,说是什么柳姨娘小产了,姑娘回去时可千万要小心才是。”
“王管事有心了。”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出了门,便见一名小厮殷勤地迎了上来,他谄媚地笑着,那模样让朱槿想起了前几日被她调去了容凉雨身边的小乾,小乾几年前来自己身边时也是这个模样,小心翼翼,笑容中又有着想要借着她爬上更高位置的欲-望,不过就是短短几年时光,那个先头有着不少野心的孩子就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万事唯她马首是瞻,但在他的心中又巴不得她早早与二少爷绑在一定。
就好似若是她不与二少爷在一起便是错的。
“老祖宗派小的来请朱槿姑娘,说是有要事相谈。”
朱槿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倒也没有那么无趣,折腾一无关的小厮。
回了府,朱槿忽然想起今日是西初外出采买的日子,指不定她这事传出去……朱槿停下了脚步,她吩咐着前头领路的小厮,“你去雪楠院寻一名叫川流的男子,告诉他若是雨宁回来了,便看顾着她一些,莫要让她出什么事了。”
小厮只犹豫了下便乖乖应了下来,“是,小的这便去。”
朱槿摇摇头,也没为难他,“也无需那般着急,先送我去老祖宗那吧。”
“是。”
容华大小姐去世后,老太爷便住进了佛心斋,老祖宗一人撑起了这个家,一手带大了容安老爷,容安老爷成家立业后,老祖宗本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偏生容安老爷与敏夫人出了意外,丢下了三个孩子。
几年前她从老祖宗手中接过容府时,老祖宗便搬进了这素心斋,整日与在佛心斋的老太爷一般,吃斋念佛,时常插手些俗世之事。
她所得的权,也不过是在为二位少爷做根基,将来不论是哪位少爷继承这容家家主之位,都可从她手中接过一个干干净净的容家。
朱槿垂下了眸,走进了素心斋中。
她似乎是最后一个到的,大堂之中该到的人早早就候在这里等着她了。
坐在主位上的是还摆着一家之主威风的老祖宗,几个月后便将为人父的大少爷容凉云带着他的妾室柳姨娘坐在了左手边,柳姨娘一直掩面哭泣着,大少爷哪怕再怎么不耐,还是因着她腹中的那个孩子耐着性子温声哄着她。
居右手位的二少爷容凉雨黑着一张脸,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烦躁来,二少爷与大少爷不同,大少爷自小便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从不说人坏话,也从不在人前做什么坏事。二少爷则不同,自小便任性妄为,无论是什么坏事,只要丢到二少爷头上去便可。
与这府中的两个少爷相比,大小姐容明华又是另一幅模样,许是因为是容家唯一的女儿,又被老太爷认定是容华大小姐转世,自小便将她捧在手心上宠着,甚至为她取了明华这个名。
只不过容明华越是长大,越是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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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心心念的容华大小姐不一样,待到大小姐及笄,老太爷便不愿再见这个生的一点都不似容华大小姐的孙女了。
容明华骄傲任性,幼时老太爷有多宠溺她,如今便对她有多冷漠。
她幼年时因着府上死了丫鬟,觉得晦气,便去求了老太爷换了个地。容明华倒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倒也没说是因为伺候着她的丫鬟死了,而是寻了个借口,称自己不愿做什么海底的明珠,要做便要做那天上的明月。老太爷开心极了,他觉得容明华是自己的妹妹转世,妹妹想要做那明月,便是真的想要那天上的明月,怕不是真得建一座登月楼。
朱槿将打量的目光暗自收回,她走到了堂中,低声询问着主位上的老祖宗,还未知事,语气便弱了三分,“不知老祖宗寻朱槿前来,是有何事?”
“朱槿,你可知柳姨娘有身孕了?”
朱槿讶异了下,她先是转头看了眼被容凉云护着的柳姨娘,目光从柳姨娘的脸上落到了她那有点小弧度的肚子上,她摇了摇头,回答着:“朱槿不知。”
“柳姨娘说你心怀怨恨,早就知晓了她腹中有了孩子,要害她。”
“朱槿不曾如今想过。”朱槿摇头,否认着。
她这话一出,边上的柳姨娘立马开了口,她厉声指责着,容凉云甚至来不及让她闭上嘴巴,不要乱说话,“你嫉恨我得了大少爷的宠爱,见我有了身孕担心我会因此得宠,便想害我,你怎会不曾想过,你怕不是每天都在想着如何置我于死地!”
朱槿垂下眸子,低声道:“柳姨娘误会了。”
“你就是一直在怨恨我,怨恨我抢了大少爷!当年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鬼迷心窍爬上了大少爷的床,可孩子是无辜的,朱槿你有怨可以冲着我来,又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容明华笑了笑,她抬了下手,看着自己被修的整整齐齐的手指甲,吹了口气,凉薄地说着:“这府中谁不知道朱槿姑娘心善呢?她又怎么敢明目张胆对你下手呢,毕竟朱槿姑娘心地善良,手中可沾不得半点血腥呢。”
柳姨娘顺着她的话,开始了小声哭泣,“老祖宗,您可一定要为妾做主啊,若不是这孩子命硬,恐怕……呜呜呜老祖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给朱槿定了罪,不愿参与进这事的容凉云也还是开了口,“朱槿,当年我曾问过你可要入我房中,是你亲口拒绝了我。”
柳姨娘错愕地回头看着容凉云,好似在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她呆呆地喊着:“大少爷?”
容凉雨气愤地站了起来,怒道:“大哥,朱槿对你可从来都没有那个想法,你可不要乱说话。”
他一开口,柳姨娘立马转过头,恶狠狠地质问着:“二少爷喜爱朱槿府中谁人不知,如今朱槿做了错事,二少爷也要袒护着她吗?”
“你有何证据证明那是朱槿所为?那日是我吩咐小乾将东西送过去的,真要说起来,柳姨娘应当来寻我的仇才是,你不过就是看朱槿好欺负。”容凉雨气结,他走到了朱槿的身边,巡视了一周后,目光直指着主位上的老祖宗,“今日有我在,我看你要怎么动她!”
几人又立马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句,护的护,骂的骂,没有一个人讨论着一开始的目的。
这些吵闹的声音让老祖宗捂了下额头,边上伺候她多年的老嬷嬷连忙扶住了她的手,老祖宗缓了好几口气,她一拍桌子,厉声道:“够了,都给我闭上嘴。”
吵闹的声音立马消散,老祖宗指了指朱槿,道:“朱槿,你来说。”
朱槿委屈地抿了下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之中染上了几分泪意,她头微低,为自己辩解着:“奴婢不知柳姨娘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奴婢都在府外,也并未与柳姨娘接触过。柳姨娘当年是从奴婢院中出去的,虽如今已有了几分疏远,可她到底也是奴婢的人,奴婢从未怨恨过谁。柳姨娘被大少爷看上,是柳姨娘的福分,奴婢并不曾记恨过她半分。”
“奴婢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若是柳姨娘觉得此事是奴婢所为,奴婢认错便是,柳姨娘又何须如此,这般折辱奴婢。”
第123章
“老祖宗, 您听听,您听听,朱槿她不怀好意, 早就对妾心有怨怼,如今得知妾腹中有了大少爷的骨肉,更是恨不得生吞了妾, 老祖宗,您可要为妾做主啊!”
柳姨娘不停地叫唤着,主位上的老祖宗不为所动, 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在底下站着的朱槿, 偶尔余光会扫过站在她身边,护着她的容凉雨。
朱槿沉默低着头,眼红了三分,似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光是瞧着她的模样便让人心软三分, 更何况是她那不争气的孙子。
她的视线在朱槿身上久久不曾离开, 一旁的容明华开了口,打断了她的所思所想。
“祖母可真是偏心, 她一个奴籍,平日里祖母偏宠她也便罢了,如今柳姨娘这腹中都有了大哥的骨肉了,她一个下人妄图谋害容家未来的小主子,祖母还这般护着她——”容明华故意停顿了下,她抬起头, 一改刚刚的嘲弄, 换作玩笑话:“怕不是想着要将这容家改名换姓变作她朱槿的朱吧。”
她这话惹来的并不是朱槿第一个否认,亦或是护着朱槿的容凉雨的反驳, 而是端坐在主位上,一脸平静的老祖宗的呵斥。
“明华。”
只一句,便让容明华不忿地闭上了嘴。
这屋子里权势最大的人出了声,自然有人跟着应和,容凉云一改刚刚的模样,跟着回护了一句,“明华,话可不要乱说,这容家谁不知道,朱槿只不过是替祖母暂管容家。你平日里不待见朱槿也便罢了,这等胡言乱语之事可不要再说了。”
这话着实让容明华心生厌恶,她的目光从朱槿的身上移开,落到了替朱槿说话的容凉云身上,她轻笑一声,曼声道:“当时大哥不在,凉雨又是个扶不起的,我又只是个闺阁大小姐,比不得容华姑姑,祖母只得寻了她,为她去了奴籍,将容家交与她。”
“这等事,明华自是知晓的。”
容明华抬起手,目光凉薄地瞧着自己刚修整好的指甲,她吹了一下上面沾染上的虚物,意有所指:“可如今,怎么着也不应再让这鸠占着这鹊巢吧?”
她摆明了就是在说朱槿的不好,容凉雨听着气恼极了,不禁开口,“若真要说,容明华你方才是那只鸠吧?容华姑姑的尸身可还没有寻到呢。”
容明华的面色一冷,她单手放在桌上,想拍又不敢拍,半晌也只得愤恨地站起,怒声回击着:“容凉雨,你平日里没脑子也就算了,今日你竟要为了这么一个奴才来与我作对?你眼中怕不是没有我这个长姐了。”
“朱槿不是奴,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容明华嗤笑一声,“真没想到,我们堂堂的容家二少爷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去喜欢,偏生喜欢这么一个下贱玩意。”
容凉雨一瞪:“你——”
两人吵的厉害,也不见有人阻拦,话越说越过,主位上的人听着眼皮一跳,她厉声道:“够了,你们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喧闹的两人纷纷扭过头,齐声道:“祖母!”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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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明华闭上了嘴,她一甩袖,率先走了出去。容凉雨不依不饶,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又喊了声祖母,换来的是一声不耐烦的:“凉雨,出去。”
容凉雨不甘心地看着老祖宗,又扭头看了眼朱槿,心中踌躇了一下,方道:“是。”
他们一离开,容凉云立刻站了起来,殷切说着:“祖母莫要气恼,凉雨还小,不懂得谦让长姐。”
才说了一句话,主位上的人便冷冷地对他说着:“你也出去。”
容凉云的笑僵在脸上,只得道:“……是。”
容凉云心中不甘,却也不敢违背他这把控着容家大权十几年的祖母。
离开前,他特意看了眼还站在厅中的朱槿,朱槿一直低着头不参与的模样,着实像极了个看戏的看官,至于看的什么戏?自是他们这几个容家未来的主子为了这容家的大权争斗的戏。
这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他甩开了紧跟在他身遭的柳姨娘,大步朝外头走了去。
“大,大少爷。”
依稀还能听见柳姨娘那带着些怯生生的声音。
容凉云心头的不快更是加深了许多,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他们一走,这厅中便安静了下来。
老祖宗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老嬷嬷扶着她的手,往朱槿面前来。
她说着:“老身还记得当年见着你的模样。”
朱槿也记得,当年她只能仰着头看着这位容家的掌权人,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说着那些让她害怕恐惧的事情。而如今,她已经不用在仰头看着她了,衰老是所有人都无法逃过的劫难,这个当初在她面前万分强势的女人,如今也到了一脚迈进棺材里的地步了。
不过,还不行。
老祖宗回忆着往事,语气中难免带上了几分怀念,“你当时才只有这么高,我还需弯下腰才能与你直视,不过短短几年光阴,你便已经到了我也需要仰起头,才能见着的地步了。”
叙旧的话并未说多少,老祖宗用着她那双浑浊的双眼盯着面前的少女,她平静地说着:“朱槿,你是聪明人,应当知晓我为何会留着你,为何会如此放任你行事。”
“只有容家能保你,也只有容家敢保你。”
“你既入了容家,便不该再记挂着沈家,更不该妄想取代——”
朱槿垂下了眸子,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语,“朱槿惜命,若不然,朱槿也不会活到今日。”
老祖宗长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着:“可惜你不是容家人,不然老身也不必如此费尽周章。”
话一落下,她扭头看向了还守在外边,正殷切地望着里边情况的容凉雨,眉目间忍不住染上了几分的愁思,她漠然念叨着:“凉雨如今也大了,过去的那些孩子心气也不该有了。”
朱槿恭敬地低垂着脑袋,轻声道:“奴婢明白。”
“你是个聪明孩子,若不是遇到了那般事,想来与明华一般,定是祖母手中的明珠,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
朱槿不曾回话。
过去如何,未来本该如何这种话,她并不想要听。
那些话不过都是怯懦的人不愿面对现实,因而生出的虚假幻想,再怎么如何,过去的事情早就定下,未来的事情也不会因为幻想而改变,因而这些只是无病呻吟。
比起那个可笑的如果,她更在意自己触手可及的现实。
……
里头的几个少爷小姐走了之后,西初就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了,她看到了那个让她觉得面熟的老祖宗走到了朱槿的面前,两人似乎说了什么悄悄话,西初没有听到,她本想问问川流有没有听到什么,但一扭头就看到川流紧绷着一张脸的模样,自己伸出的手定在了半空中。
因为被她盯着的那个人突然扭头看向了她。
西初略为尴尬,手刚要收回。
川流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西初惊得眼睛快要掉出来了,好在她现在是个哑巴,不然一定会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尖叫着,大喊着。
川流又带着她飞了天,西初毫无半点被带飞的体验,只有惊魂不定,瘫坐在地上大喘气的体验。
惊恐的心脏回笼,西初这才抬起头,想要问为什么突然带她离开,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川流已经从她的面前消失了。西初一脸懵逼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墙壁,心想这都什么事啊?
西初站起来,她弯下腰,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到的草屑,然后走了出去。
四下无人,素心斋外,容凉云和他的柳姨娘正在那里拉扯着,西初隐隐听到了柳姨娘提起了朱槿和孩子的事情,柳姨娘还在攀咬着朱槿,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西初觉得朱槿那种一看着就不会和人起冲突的人,定是柳姨娘自己小肚鸡肠将别人的好意当恶意。
也不是没有这样子的人,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西初不想听这样的墙角,摇了摇头,就要避着走开,忽然听到那个端着一副儒雅君子模样的大少爷冷漠异常地说着:“我已有三月不曾去过你房中,你这里面揣着的是哪里的野种,还要我言明吗?”
西初眼皮一跳,这样子的话太劲爆了,她迈出的脚步默默地收了回去。
西初不想听到这种隐私,像这种隐秘的事情,炮灰听到了之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最经典的场景莫过于待会西初忽然踩断了一截树枝然后发出了声响惹来了那边正在说着惊天秘密的两个人的注意力。
然后,西初打出了GG。
西初还不想死。
“大,大少爷……您在说什么呢,妾,妾身听不明白。”柳姨娘煞白了脸,但嘴上还不愿认了容凉云说的话。容凉云瞧着她这般模样嗤笑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你既要用这孩子去咬朱槿,那便给本少爷咬死了,最好真的让她得了手。”
“少,少爷……”
西初捂着自己的小耳朵,死死地靠着墙上,她不敢动,不敢去听他们还说了什么,也不敢冒出头去看他们走了没有,更不敢迈开腿逃离这个地方。
西初怕自己一动,她人就没了,可是如果不动,西初也有可能会没。
西初很方,西初该怎么避开这个看上去只要触发就必死的局面?
西初不知道。
第124章
先前的闹剧告一段落, 老祖宗由嬷嬷搀扶着进了偏厅,朱槿跟在她身后,交代着这几日较为重要的事情。
“前些日子海上盗匪猖狂, 因着容华大小姐一事,奴婢便停了容家的航运,今日去商行, 管事说容家这一停,便无人敢出航了,若是老祖宗要锻炼二少爷, 不妨让他试试这海运一事。”
虽是提议, 但从老祖宗提出此事后,朱槿便已经定了要如何去做。
她这边说着,走在她前头的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念了一声:“小姐……容华是个苦命的人, 生前便离不开汤药, 就连这死后都不得安详。”
听到这话, 朱槿一怔,当即便将自己将要出口的后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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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老祖宗面前说起了不该说的话, 刚被调到素心斋时,那会儿跟在老祖宗身边的姐姐们便告诉过她,莫要在老祖宗面前提起容华大小姐。幼时她以为老祖宗是触景伤情,后来又觉得这未免有些可笑。
这个家中所有与容华大小姐有关的人皆被送走,府中人再提起容华大小姐都只有一个老太爷极其宠爱的妹妹,可惜红颜薄命。
“朱槿, 你可在午夜梦回之时梦见过你的至亲?”
“容华死去这么多年, 我一次都不曾梦见过她。她在世时一直都是我在照顾着她,我比她虚长几岁, 将她视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后来我与老太爷成婚,容华便真的成为了我的妹妹,只可惜她去的早,也无法喊我一声嫂子。”
她似乎真的很遗憾,说起这事时眸中都染上了几分的湿意,老祖宗扭头看向了窗外,她轻叹了一声:“容华从未出过明月苑,也不曾与他人结怨,盗她尸骨之人必定是与容家有仇。”
开棺那日朱槿也觉得蹊跷,老太爷宠爱容华大小姐,每月都派人去寰溟山,有时自己更是会去小住几日说着容华大小姐一人在那,恐会生惧,他便要亲自去陪上一陪。容华大小姐的尸骨被盗,每月扫墓的人定会发现那墓的不对劲,可这十数年来无人发现。容华大小姐的尸骨是何时被盗的,也无人知晓。
而在尸骨被盗之后不久,便有人称看到过大小姐的尸骨,容家给了他一些银两,最后找到的是一具尸骨没错,可那是一具男尸。那人借此来骗取容家的赏银自然是没落着什么好。
自那以后,容华大小姐的消息便断掉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便没有容华大小姐的消息。
比起那些被盗的猜测,朱槿更倾向于另一个答案。
朱槿抬头看向了前方的老祖宗,这位老迈的容家掌权者此时正落寞地望着外头,朱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或许是在看还在外边等着的容凉云,亦或者是在看更远一些的……从前容华大小姐所居住的院子。
她收回看向外头的目光,转而落到了老祖宗身上,或许从一开始,容华大小姐便没有被下葬。
因而,也就不存在什么尸骨在棺木之中。
他们开棺看到的自然也就是一副空棺。
说了许多过去的话,老祖宗终于从过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低声吩咐着:“朱槿,大小姐不能流落在外。”
朱槿屈膝,恭敬应了一声:“是。”
纵使她有百般的猜测,那些都只能藏在心中,是无法说出口的东西。
没几步便走到了屋里头,里边伺候的婢女迎了上来,一人替老祖宗解下身上的衣袍,一人又送上热水与毛巾供老祖宗擦拭双手。老祖宗坐下身,静看着婢女们围着她忙前忙后,她道:“你方才说海运?”
朱槿在她身边站好,回答着:“是。”
老祖宗点了点头,不冷不热地说着:“让他去试试吧。”
朱槿点了点头,伺候的侍女忙活完,便一一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屋里头便只剩下了老祖宗与朱槿,还有侍奉了她十几年的老嬷嬷。
她这是要歇下了。看着离去的婢女们,朱槿不由得想到这点,她正要告退,老祖宗忽然扭头看着她,似是无意提起:“我听说你院里头来了个姑娘,叫雨宁?是天香楼的姑娘?”
朱槿垂下了眼眸,回答着:“是。”
“凉雨说那丫头名唤沈如初?”
朱槿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稍微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道:“是。”
容凉雨能查到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查不到。
“怎就突然带了个姑娘回来?”
怎就将她带了回来呢?朱槿忽然想起了那日,那双被碧水洗刷过的双眼,澄净透亮,盯着自己的模样着实惹人怜。她不会说话,一双眼睛却灵动极了,看不懂她在说什么,却也能从她的双眼之中找到她的开心与恼怒。
那一日她看到的其实并非是雨宁。
只是她将雨宁给了她而已。
朱槿头低了几分,再一开口时,声便弱了三分:“奴婢不忍心。”
“你倒是心善。”老祖宗摇了摇头,多少有几分朱槿不争气的无奈,可话说了没多久,她又改了口,转而道:“也是,若非你是这等性子,我也不敢留你。”
朱槿没应。
老祖宗也不在意,她抬起手挥了下,候在身旁的老嬷嬷退了下去。
“今年你可去拜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