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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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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一张,女人的手停留了好一会儿,她看了许久,随着这些纸张上的文字,对方在什么情景下写出的文字,她仿佛都能窥见一二。

像是个不知隐藏的孩子,旁人问了什么,便乖巧去答,有问便答,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如今与那湖中的鱼一般,生死全在湖中主人的掌控之中。

——为何要觉得介意?不管是被人养着还是自己努力,我不都是活着吗?

——可有没有尊严这种事不都是靠自己吗?你觉得自己没有尊严,那便没有尊严,你觉得你有尊严,旁人还能夺了去吗?

她又翻了下去,这次停留的时间要稍微久一些。 “沈家的大夫怎么说的?”她忽然问了一句。

底下的人连忙回答着:“大夫看不出是何病症,寻了两三个大夫后,他们都说小鲛姑娘是在装哑。”

她安静了下,随后又问了一句:“她知道吗?”

那人思索一会儿,猜想着她话里头的她是谁,揣摩住了方才对着她说:“这话自然是不敢当着小鲛姑娘的面说的,沈姑娘那日听了也未说什么,只是让人将大夫送出了门,不再请过一个大夫入门,小鲛姑娘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她又问:“后来呢?”

“沈姑娘没再寻过一个大夫。”

问话的女人轻轻摩挲着纸张上的墨迹,她喃喃自语着:“这样啊……”

安静了一会儿,她的目光落到了最后的一张纸上。

陌生又熟悉的文字让她出了神。

“去让祭司过来看看。”她说着。

底下的人讶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了头,恭敬道:“是。”

*

“小鲛姑娘的意思是,并不讨厌在庄子里的生活吗?”

西初摇头,她皱着眉头看了眼孤裳,觉得这样子写字交流真是不方便极了,对于某些话她想第一时间去反驳,可是做不到的时候,心里头会异常焦躁,她不开心地握着笔:自然是不喜欢。虽说我并不介意过上这样子的日子,可是我并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这里的人。

“小鲛姑娘也不喜欢我吗?”孤裳欸了一声,略显伤心地询问着。

西初老实回答着:是啊,你看起来很友好,可我也不喜欢你。

孤裳笑笑:“那真可惜,奴婢以为小鲛姑娘在沈府那么亲近一个下人,来到这边,也会喜欢奴婢的呢。”

西初顿时就不说话了,她被这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并不觉得和孤裳说这种话有什么问题,她需要说些讨好他人的话,需要扮作让人喜欢的人,她在这里是人质,作为人质喜欢绑匪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西初又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只是—— 孤裳微笑着看着她,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好似是在告诉西初,她在沈府里的事情摄政王全都知道。

西初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子的话,就像她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个这两日在她身边一直挂着一张温和伪善笑脸的人朝着她露出了獠牙。 西初想:她那个时候说了什么不该的话吗?

做了什么不该的事情吗?

朱槿想放她走的事情也被知道了吗?

这是西初最害怕的事情。

这份害怕让西初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孤裳。

孤裳疑惑地看着她。

你不要。西初努力地想要说话告诉她。

孤裳看不懂,她稍稍皱了下眉,随即挂上了温和疏离的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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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奴婢看不懂小鲛姑娘在说些什么。”

西初一个晃神,她松开了手,然后后退了两步,同时抿紧了唇。

孤裳很好,这两日来对她充满了耐心,对于她的所有问题都是有问必答,从来不会对西初说上一句奴婢不知道。

问多了,她还会反问西初。

她像是在引导着西初说什么,问什么,有意地和西初交谈。

每天西初写过字的那些纸张都找不到,明明西初一直拿着手上,第一天将它丢了,也没怎么在意,第二天觉得自己有点浪费,留了下来,再去找的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

一问起说是被丢了。

第三天,也还是丢了。

是真的丢了还是假的丢了,西初不知道。

她唯一能猜到的就是在孤裳背后的人。

她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拿起了笔,又写着:她想做什么?

*

——让你接近我,自己躲在后面,像是那些做贼心虚的家伙。

谢清妩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子的人,曾经她以为像北阴那种吃人的地方出来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人,可一窝的奸诈小人之辈中出了个异类。

天真不谙世事的云初郡主好似是抱养来的,与那个地方格格不入。

说着天真的话,做着天真的事情,那里的人都有意无意去维护着她的这份天真。

谢清妩也不知,最后害了她的是不是这份异于他人的天真。

而如今,黎云宵身边出现的这个人,也一样。

想不通,想不明白。

于是便不想去想这些了。

外头的人在门外轻喊着,谢清妩抬头望去,着白衣的祭司跟着庄子里的下人走了进来,而后在她面前停下,与她行了个礼。

这是北阴的祭司,这是愚昧的效忠者。

为了他们可怜的小主人,前仆后继来到南雪,而后愚蠢地落到了她的手中。

小皇帝为了那个位置费尽心思,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明,将这些人一个又一个送到了她的身边,只为将她引出南雪,好为自己争取时间谋划。

谢清妩站了起来,她看着底下的祭司沉声道:“我需要你帮我治好一个人。”

祭司什么都不曾问,他低着头,闭着眼,将她的命令奉为圣听。

*

那日的谈话没了后续,孤裳整日还在西初身边伺候着,可多少还是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西初不再喜欢和她一块出门了。

西初想,人质就要有人质的模样,她要好好呆在这个地方。

人质的生活在白衣的祭司被下人们领着到西初面前时发生了新的变化。

西初疑惑地看向了孤裳,磬声却在第一时间来到了西初的面前。

她伸手挡下了白衣的祭司。

孤裳恭恭敬敬地回着话:“这是来自北阴的祭司大人,是王爷特意请来为小鲛姑娘治疗嗓子的。”

西初摇头。

挡在她身前的磬声没看到,在听到那样子的话后,她便放下了手,将身后的西初让了出来。

白衣的祭司抬起了头,冷漠的双眸注视着西初略显惨白的脸,他的眼中泛着光,西初想要躲开这份打量。

他看了好一会儿,在西初的躲避之中发出了一声咦。

似是疑惑,又似惊奇。

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了他的面前。

第245章

“似是咒。”白衣祭司说着。

磬声好奇地看向了西初, 疑惑的目光左右在她脸上扫了扫,那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了西初的喉咙处,好似是在问着什么是咒。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 以血为媒,对她下了这等咒术。”

其他人还在恍惚着,西初却听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有人对西初下了咒, 所以西初才没办法说话。

虽然是这样子的没错,只是……并不是别人。

说是下咒,西初更愿意将这个看做是等价交换。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为了上岸与巫婆换取了一双能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腿付出了自己那被赞美的歌声, 西初同样用着自己的声音换取了一双腿, 一双不再会被当作异类的腿。

那时的她,拔去了尾巴上的鳞片,血流了满地,西初以为自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在她昏倒过去前, 她的双腿依旧是那银色的鱼尾, 它丑陋,肮脏, 原本藏于鳞片缝隙中的那些污垢因为失去了遮掩物,全数暴露在了西初的面前。

西初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是个怪物。 与人不同,与海中的游鱼不同,她是人首鱼身称不上好看的怪物。

濒死之前她在想,当有人路过时,会好心将她埋葬了?还是将她拖回家中, 食她的血肉, 以求长生呢?

后来,雨落到了她的脸上, 西初的眼睫毛轻轻扫开了坠落的雨滴,她没有死。

潮湿的气息,湿润的地面,身上轻轻泛着的疼痛让她明白,她还活着。

睁开眼时也曾想过,是不是又换了具身体,作为怪物的她已经死去,而现在等待着她的又是新的陌生世界,只是周遭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并不是的。

而后她瞧见了自己的双腿,沐浴在血泊之中的双腿处处都透着狰狞的伤痕。

西初以为她在另一个同样死在了林子里的人类身上活了过来,然而没一会儿便发现了不是那样的。

她在自己的双腿上发现了残缺的鳞片,而她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西初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习惯了爬行的她,行走这件事变得艰难了起来,哪怕脑子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身体依旧没法协调好四肢。

她费了很长时间去重新习惯用双腿行走。

再之后,她去猎户家盗取了衣服,又偷了人家的匕首。

那猎户就一直追着她不放。

直到躲进了那停留在林子外的马车上,西初得了一些喘息。

然后,黎云宵上了马车。

西初回过神来,只听孤裳询问着:“该如何解?”

随着孤裳的提问,西初也好奇地看向了这个陌生人,她先前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担心对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来,她会重新落回先前的处境中。

一个渔村她都难以逃离,更何况是在一个手握着政权的人身边。

“古书记载,此为……此咒……无解。”白衣祭司犹豫着,他并不敢去看孤裳的眼,说话时目光一直有所躲闪,像是在撒谎。

孤裳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她不高兴地骂了一句:“无用的家伙。”

白衣祭司并未反驳,只是语气略加卑微,他是乞求的模样。

“能否让我再近一些瞧瞧?” 孤裳点了点头,西初却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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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祭司大喜,他往西初面前靠了靠,同时又伸出了手,朝着西初的脸颊袭去,就要接近西初时,孤裳拦了下来,“既没得治,那便无需再看了。”

白衣祭司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口不认,他皱着眉头,心里头委屈极了,又只能不甘地看了西初好几眼,西初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手心里紧紧抓着白衣祭司借机塞给她的东西,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他一走,这个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孤裳站在她面前,打量了西初好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西初怕她是不是看到了刚刚那个人的东西,一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同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不知她留下来是要做什么,心中紧张着,面上也难免露出几分的紧张神色。

“小鲛姑娘害怕他?”好半天都不说话的孤裳问着。

西初一愣,对于孤裳的话很是意外,不明白她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西初迟疑地摇了摇头。

孤裳却一口咬定:“小鲛姑娘不诚实哦,刚刚明明满脸都写着抗拒,小鲛姑娘分明就是在害怕,是在哪里见过他吗?唔,公主殿下身边的人看来也并非全都是能够接受您的呢。”

西初不懂。 孤裳自言自语着,好似自己真的找到了答案,她满脸都挂着笑。

西初有时候觉得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微妙,一开始的时候孤裳还会对她表示友好,哪怕是虚假的关怀,而现在,随着西初与她认识的时间逐渐变长,她在西初面前也越加不掩饰。

孤裳也没待多久,说了那段莫名其妙的话后又出去了。

西初猜想她可能是去摄政王那里了,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家伙。

西初晃晃脑袋,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私心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刚刚交给了你什么?”磬声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身后响了起来,西初被她这么一吓,手里头的东西从手心滑落,只听到一声清脆的争鸣声,西初急忙弯腰去捡,磬声的手先一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西初着急,却也没那么急,那个人她并不认识,对方突然塞过来的东西带着一丝的凉意,摸着触感西初也只是猜测应当是什么玉质的东西,不是什么写满了文字的纸张,只是一样用来表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西初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塞这种东西给她,祭司这个称谓,西初深想之下也只能想起那个知晓她身份的黎云宵。

可能是黎云宵派来的人,她是这么想着的。

磬声看了一会儿,将那块被她捡起来的玉放回了西初的手中,“这是北阴那位公主殿下的东西。”

西初沉默。

“那个公主殿下看着柔柔弱弱的,想不到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能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与北阴联系,还真是不容小觑。”

“不过,她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不趁你还在沈府时将你救走呢?是说你在她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呢?你还不值得让她暴露自己的实力在摄政王面前。”

磬声说着,那些充满猜疑的话语好像是一根根的刺直往西初的心头扎去,她觉得不太舒服。

听着不太舒服,并不是话中的内容代表着的那些对西初有害的意思,而是她话里话外都在表示着黎云宵的不对。

西初觉得黎云宵不是那样子的人。

而且这件事追根究底,是西初跟着他们回来的,是西初给黎云宵带来了麻烦,又怎么能将这件事的责任推到黎云宵的身上去?

你不要这样子说。西初不高兴地与她说着。

磬声闭上了嘴,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难得露出了几分气恼表情的小鲛姑娘,看了一会儿,她笑了下,道:“你生气了?因为我说了她的坏话?但这些不都是事实吗?”

她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朱槿会青睐于她,这个人与那个雨宁又有多相似才能让朱槿做出这种会引来摄政王多疑的事情。

是生气了,你说的并非就是事实,那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不可以光凭猜测就给别人定罪。西初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她伸出手同时比划着,朝着磬声比划着自己的不满。 她再一次说着:黎云宵是个好人。

是西初遇见的第一个好人,她向着西初伸出了援手,在西初疼痛的夜里会用奇怪的力量来帮助西初,知晓西初的身份想着的也只是帮西初隐瞒,而不是利用西初伤害西初。

在不知事情的全貌之前,就不该用着大量的恶意去揣测他人。

磬声愣住了,面前这个无法言语的小鲛姑娘用着行动在对她表述着自己的不高兴,她并没有意识到,若是自己惹到了她会引来什么样的祸事,她完全没有一点身为人质的自觉。

若是我说了朱——西初刚冒头的话语卡在了喉口,她没有将后续的那段话说出,而是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将那段话咽了回去。

西初不能用这种比喻来跟磬声辩解。

朱槿也很好,在西初的心里头,朱槿没有哪里是不好的,她很好。

所以西初不该说那种假如朱槿不好的坏话,那是不对的。

西初不开心地别过脑袋,不打算和磬声争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了,是的,这没有任何的意义。

磬声怎么想,和西初怎么想是两码事。

朱槿虽然让磬声在她身边待着,但这并不表明磬声和朱槿就是同样的可靠了。

西初可以在朱槿面前肆无忌惮,可以不去担心朱槿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是因为朱槿是个好人,她不会做出那样子的事情来。

磬声不一样。

西初不了解她。

磬声也不是朱槿。

西初突然有点难过,心里头说不出的难过。

第246章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日, 谢清妩站在了高台上,看着庄子内被匆忙送走的人,她的目光落到了不远的房屋内。

服侍了她十几年的香幽立于身后, 正等待着她的吩咐。

“你说,这个世界上,天真的人是否都很相似?”

被问到的人摇了摇头, 她如实回答着:“奴婢不知。”

“也是,这种事问你,又怎么会有答案。”

谢清妩又问:“他如何说?”

“那祭司口中没一句实话, 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是认识小鲛的。”

谢清妩并不意外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当年她将黎云宵带回南雪并不是一番风顺,路上遭了不少难,那些北阴人极其在意他们的小公主,不愿黎云宵离开。

那本就不是一件让她觉得开心的事情。

后来有一次, 她让底下的人留了个活口, 她去审问时那名刺客什么都不愿与她说, 只是她提到了黎云初,为何黎云初就能被轻而易举送往南雪, 而黎云宵不能呢?

可惜的是刺客并没有被她套出什么话来,从头到尾,他都说只是谢清妩作恶多端,他看不惯,要为这黎民百姓出头。

思及此,谢清妩淡淡道:“北阴祭司之力本就古怪, 有些隐秘法子并不稀奇。”

过往的事情不该再被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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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洇的行踪查到了吗?”

香幽答道:“她在海珩城与贺老将军说了一番话后就不知去向了。”

这事说来也古怪, 那楼洇身子虚弱,从未离开过珩京, 十几年来头一遭出了楼家,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南雪的将军。

“一个东雨人,为何要插手南雪的闲事呢?那日她与沈雨宁做了何番交易呢。”

香幽却不懂自家主子为何忧心这个,东雨式微,又能翻出什么花来?

她想了想,道:“东雨人愚昧,世代只知寻老皇帝,他们又能做出什么来呢?”

谢清妩摇头轻笑着,她不再与对方谈论这个得不到任何肯定答案的问题。

当年寻上楼洇时,楼洇也不过是个孩子,一个体弱多病,只能躺在软榻上见人的孩子。

楼家的这一个孩子面带亡相,她活不长久,这是所有东雨人都知晓的事情,她当日也并非是为了寻楼洇,只是楼洇先找上的她。

楼洇问她:贵客可是要寻那下落不明的北阴郡主?

北阴战败,北阴为了平息战争,将郡主送至南雪,天下人皆知。

至于送来的北阴郡主是真是假,无人怀疑过,唯有楼洇在见到她的第一眼问了这么一句话。

那时珩京还在传,楼家小姐是天纵奇才,生来便瞧得见过去,看得见未来,此等能耐也不该活得长久。

此事并非是什么值得在意之事,谢清妩又问了王城内的情况,香幽一一说来,小皇帝身边新进了个红人,很讨他的欢心,小皇帝已为此人做了不少糊涂事。

大臣纷纷阻拦,被小皇帝处罚,不少官员都被他下了禁足令。

说了这些,又说到了沈家的那个女儿,近来她与顾家起了些争议,似乎是在抢顾家的生意。

说到后面,香幽看了看谢清妩的脸色,提了一句贺家。

“贺老将军妄想将那小姑娘送入宫中,但被云宵殿下阻止了,那小姑娘虽整日缠着贺世子,可也知在遇见这样的事情后,谁才是能够帮她的。”

谢清妩道:“她倒是会挑人,这皇城之中谁都不会出手帮她,唯有云宵才会朝着她伸出手。”

香幽立马道:“云宵殿下心善,也是王爷教导有方。”

这种话语谢清妩并不爱听,她并未教导过黎云宵,黎云宵于她而言,像是一根刺。

又不愿拔出。

她沉默了一下,说了一句:“去帮她一把吧。”

香幽点点头,心想主子果然很喜欢云宵殿下,当即便道:“若是让贺老将军成事——王爷与云宵殿下一同努力维护的,北阴与南雪这十几年的和平便将毁于一旦了。”

谢清妩忽的转过头,她看向了满脸喜色的香幽,挑了下眉,嘴角挂上了止不住的森冷笑容,“南雪国中有那么多郡主公主,你知当年为何是我吗?”

虽然跟在谢清妩身边已有十几年了,不过有时候香幽也猜不到自己这位主子的心思,她犹豫着猜了猜:“老王爷不作为,任凭继王妃欺辱您。”

谢清妩冷漠笑了笑,“当年是我亲自向先帝求来的圣旨。先帝被奸人所瞒,下令斩杀沈将军一家,沈将军身份特殊,这一斩,便将南雪与西晴两国之前的情谊斩得个干干净净。”

只是不曾想,出了个变故。

她在北阴三年,等来了一个天真的北阴小郡主。

*

王城,贺家。

此时的贺家并不太平,家中最有权威的老将军与将要继承衣钵的小少爷吵了起来。

两人已在书房中吵了许久,府中的下人路过都只是加快了步子离开,生怕听进了什么不该听的,惹得主人家不快。

房中,贺留与贺先争得个面红耳赤,他满口说着些不行,不可以。

“祖父,您不能如此,明姣是我的救命恩人。”

贺先却不想听他说这些无用的话,他呵斥着,为自己的孙儿这般拎不清感到气恼:“她生得貌美,又是鲛人之身,陛下定会喜欢,这普天之下皆是皇土,明姣就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又如何?她是陛下的。”

贺留着急辩解着:“她不是。祖父您根本就是想要利用明姣去讨得陛下的欢心,这些年来南雪百姓安居乐业,边关也再无战事,您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摄政王当年将云宵带回,为的就是两国的安邦,而今您只想破坏这份和平。”

他明晃晃地说着自己祖父的不是,却没发现长者已经逐渐阴沉的脸色。

他说得起劲,贺先的一声怒吼落了下来。

“出去——”

他伸手指了指外头,一双眼愤怒地瞪着贺留。

贺留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不由得退了半步,这一退,气势便弱了半分。

只是,贺留不能退。

他攥紧了拳头,硬着头皮对上自己这个自小便亲近也害怕的祖父。

“祖父,您可知战事若起,南雪国内便再无安宁了。”

气恼的长者忽的安静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孙儿好一会儿,与他说了一个故事:“从前南雪有一将军,他自幼跟着父亲学习武艺,在你还在跟母亲哭着讨玩具时,他已经上了沙场,随父征战。军营中的人都尊称他为少将军,并非是因其父,而是他配得上旁人的一声少将军。后来老将军离世,他便接下了父亲的重担,此后十年驻守边关。这十年,北阴人不敢来犯,南雪在他庇护之下,四海升平。”

“北阴人怕他,惧他,南雪人又何尝不是将他看作冷面将军。”

“后来,将军被西晴的皇女看上,将军不愿成为皇女后院中的夫侍,那皇女便舍了尊贵身份随着他一同回了南雪,婚后二人诞下了一对双生子,是极聪慧的孩子,那是少将军一生中最为快活的日子。”

贺留听说过,自小听到大的事,祖父当年便是在这名少将军麾下,少将军是天生的将才,只要有他在,南雪从未有过败仗。

后来,少将军被皇帝处死,南雪军战败,再无人能敌北阴,祖父虽在那时候接过了少将军的担子,但他终究不是少将军。

摄政王便是在那时,被送去了北阴,就与现在的黎云宵一样,说是两国交好的象征,实际上是两国若是开战,第一时间便会被推出的弃子。

贺留犹豫着,一字一句在心中反复斟酌,在看着祖父那双浑浊的眼,他低下了头,还是坚持着:“祖父……沈将军之事,孙儿知晓您痛心,可沈将军戎马一生便是为了让南雪百姓们过上安生的日子,如今您怎能如此呢?”

“北阴人,当杀。”

“他们可恨。”

“若不是他们,当年少将军便不会被急招回京,更不会落得个莫须有的罪名,沈家便不会被满门抄斩,你可知那两孩子才多大吗?”

贺留当然知道,这些事情祖父提了许多遍,他自小便听着这些话,只是,北阴人可恨,沈家无辜,那也不该挑起战事。

“祖父……纵使如此,您也不该挑起战事。”

贺先心中失望,他看着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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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贺留,提了一句:“北阴的那小公主。”

贺留立马大喊一声:“祖父——”

贺先顿时笑了起来:“你可知,就算祖父愿意接受她过门,她也不愿意嫁与你。”

“……孙儿晓得。”

贺先又道:“你怎么可能晓得?那是因为她是北阴的公主,只要北阴不亡,她便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而你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贺先的言语中充满了嘲弄,他的心思好似就这么被人剥开,赤-裸地躺在了明面上,贺留觉得难堪极了,被祖父这么说,被祖父这般羞辱,很难堪。

贺先的话还在继续,他没有再给贺留什么颜面:“可若她成了亡国公主,那又不同了,届时她便是阶下囚,哪有你贺家的小少爷配得上配不上的,只有她配不配。”

“……祖父。”

第247章

今天的天气很好, 西初想要晒会太阳,她在屋里头搬了张凳子,丫鬟们见到她的动作纷纷上前想要接过她手里头的凳子, 西初冲她们晃晃脑袋,丫鬟们迟疑了下走开了一些,然后就看着西初搬着凳子出了屋门。

她们紧张地跟在了西初的后头, 直到西初在外头的树旁放下了凳子。

阳光正好,没有下雪,太阳洒落时只让人觉得浑身都是暖烘烘的。

西初坐在凳子上, 她微微仰着头, 看了一会儿,觉得阳光有些扎眼,又低下了头,然后闭上了双眼。

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有担心的丫鬟走了过来, 在她面前踌躇了两下, 又回头进了屋子取了件披风出来给西初披上。

西初能感觉到微凉的披风落到身上时的温度,她的手指微动。

西初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就一下,但是她不管躲到哪里去,都有人,很多人,全都在盯着她。

可西初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像是被父母关在了家里头的可怜小孩,父母都不在家, 没有人陪她, 她一个人玩腻了,然后就会靠着墙壁, 屈起双膝用双手环抱住。

她会低着头数着自己面前地砖的纹路,会不自觉的哭泣然后胡乱地伸出手背去抹自己脸上的泪水,直到双手被打湿她再也擦不干脸上的泪水,又或者,会仰着头看着白净的天花板,发着呆。

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西初也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单纯发着呆,然后时间流逝。

她感觉过了很久,久到双腿都有些发麻了。

她以为外出的人该回来了,结果一看时间,好像才过去了几分钟,十几分钟。

平时总是跑的很快的时间在她需要的时候永远都像只蜗牛一样,慢吞吞地朝着前方走去。

她不会自己打开家门,不会去到外面,因为外面很危险。

西初只能待在原地,待在家里头,等待着别人从外头回来,然后她寂寥的人生就会变得热闹。

就跟现在一样,她哪里都去不了,周围有很多人,但是没人可以和西初讲话。

她们不知道西初在说什么,西初不知道和她们讲什么。

那些东西,都不是西初想要说的。

西初她好像一直都很被动,上了岸之后,遇见了各式的人之后,西初一直都在随着他人而行动着,不管是从海珩城还是到王城,她都是一直跟着别人行动。

西初觉得好奇怪。

好奇怪。

她不由得将自己抱紧了一些,过了一会儿,西初下了小凳子,披风依旧在她肩上没被抖落,西初也不看它,蹲在地上朝着地上的雪伸出了手。

她听见了有人靠近的声音,随后较为陌生的女声落在了她的耳畔,并不是这些日子里熟悉的孤裳的声音,而是另一道陌生的声音。

她问着:“你在看什么?”

西初没有回头看她,她只是伸手在雪地里划了两下,然后手指头觉得冷又快速收了回来,她看了看,捡起了块石头在雪地里写着歪歪曲曲的大字:看风景。

那个人又问着:“看出了什么吗?”

西初摇头。

对方似乎是笑了下,西初又听见她说:“你在想什么?”

西初没说话,她听出这是谁了,虽然没怎么和她说过话,只是说过两三次,但西初还是听出来了。

那个人坐到了被西初放弃了的凳子上,她侧目看着蹲在地上的西初,看着她身上披着的披风,又看向了西初在地上写的字,她忽然说着:“我与你一般大的时候,也是如此。被关在一个四方的院子里,见不得外人,整日见到的只有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香幽。”

西初不想听这些。

这个人的过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没兴趣听,不想知道。

她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没什么心思去当什么知心姐姐为别人排忧解难。

于是西初不开心地在地上写着:我不想知道。

“可我想与你说。”对方回了一句很讨人厌的话。

西初不开心地抬头,与她的双眼对上。

说着讨人厌的话的人正温柔地盯着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漂亮的人对自己微笑时是很难说出拒绝的话的。

西初稍稍抿了下唇。

然后她又笑了起来,她说着:“你不是想见我吗?”

西初低下头,沉默地在地上写着:可我现在不想了。

“我与静南王成婚的那日,与我拜堂的是只公鸡,我听到了满堂宾客的笑声。我在房内等了很久,等到蜡烛燃完,天将亮,香幽推开了门,我方知静南王一夜未归。其实我并不在意与我成婚的是谁,从我成为和亲郡主的那一日起我便知道,未来我的一切都可以为了南雪牺牲。”

西初看她,询问着: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她没理西初,只是说:“那时候,王府中的人并不待见我,就算我有意为自己谋求什么,王府的主人也没给我那个机会。”

“许是太过年幼了,就算想使些美人计,旁人也看不上。”

西初不太高兴地拿着石头敲了敲写了字的雪地,她没能敲出什么声响来,倒是对方看见她的动作,笑了笑。

“北阴是个很无趣的地方,整日阴沉沉的,我在王府的那三年,天天看着那片天,我在想,是否有一天,天会塌下来,将王府给压了呢?”

“在那日先到来前,我先见到了她。”

“倒是很奇怪的事情,那只是我的一次试探,恰巧有了个理由撞了上来,我有了机会去试探这个突然来到王府的小郡主。”

“她什么都知晓,知晓我是不能沾手的祸害,可还是对着我伸出了手,她身边的人都在与她说,不要接近我,可她一次又一次地靠近我,纵使有着我的几分刻意为之。”

“小鲛姑娘,你说,究竟是为何呢?为何我会对她念念不忘,为何她偏偏就在那时出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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