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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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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北阴是怎么样的呢?

记忆中的北阴总是阴沉沉的天, 父皇曾牵着她的手走上城楼,底下的百姓们纷纷仰头望着他们,父皇说, 这是他们的土地,他们的子民,等黎云宵长大以后, 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女王,就跟西晴的女帝一样。

那个时候,北阴看上去也不好, 比起黎云宵见过的南雪要糟糕很多很多, 不过那个时候的北阴百姓们脸上挂着笑容,对当下生活满足的笑容。

现在,她只听到了哭喊声,那些绝望的声音全都传进她的耳中, 她无法去忽视。

掀开帘子往外看, 是抱着孩子在哭泣的妇人, 是年迈走不动被丢弃的老人,是明明正值青年身强体壮却瘦弱枯槁的男人。

那些人, 与黎云宵记忆里的人都不一样。

在南雪的时候,每一年每一年她都能听到北阴的消息,守在她身边的祭司们会说北阴一切无忧,陛下将北阴治理的很好,公主再耐心一些,陛下很快就会将公主接回国了。

她每一年都相信着。

每一年摄政王也会告诉她, 北阴现在的情况如何, 北阴很糟糕。所以她一直在警告着黎云宵自己如果离开了南雪,当年的契约会被撕毁, 北阴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战争。

时间久了,黎云宵也长大了,也渐渐能够分出什么是威胁她的真话,什么是什么欺瞒她的假话。

“殿下,属下相信您会带着北阴繁荣昌盛的。”

名为恒芥的白衣祭司这么说着。

黎云宵看着他,又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按照白衣祭司的意愿点了点头。

一路从边境行至王都,黎云宵见到了许多,纵使没有战争,北阴的子民也没有因此过上良好的生活。

她有意询问为什么会这样,白衣的祭司说都是天灾,是神灵降下了处罚,因为公主离开了北阴,北阴人护不住神的眷属,所以神惩罚了北阴。

但是现在公主回来了,神灵的怒火将会被平息,北阴会恢复成她记忆里的那个北阴,甚至要更好。

黎云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白衣祭司在她面前发表狂热的言语,然后无声冲他笑着。

黎云宵什么都做不到,黎云宵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黎云宵接手了许多事务,现下摆在她面前的,最要紧的是安置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朝廷需要发放救济粮,还需要派祭司去往各地救助受了伤的人。她想优先去处理这些事情,然而被送到她面前的是朝中的官员明争暗斗,王都内的大小琐事,甲官员设计诬陷乙官员,为了谋求更多的利益,甲官员与丙官员私下密谋,而乙官员为了反将一军,假装入局,带出了他俩与叛军为伍的证据。

这个问题的出现,带来了更严重的问题。

叛军。

她离开北阴没多久,母后便因为思念成疾,连带着她未出世的弟弟,去世了。

母后去世后,北阴便闹起了饥荒。

因为母后的离去,父皇越是想念起她这个身处异国的女儿,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进攻南雪,接回在南雪的公主,便着手起了征兵一事。因为多年战争的缘故,国库空虚,北阴王为了练兵只得加重赋税,强行征兵。

许许多多的问题赶在了一起,才导致了北阴如今的糟糕险境。

之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一开始还好,到了后面,他无法上朝,朝中的大小事务就被祭祀庙接手。

祭祀庙也只是做了个传话者,真正下决定的依旧是因为重病而不得不卧床休憩的北阴王。

这些事情全都是白衣祭祀告诉她的。

黎云宵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假。

再说回她想救济灾民一事,国库空虚,各种都有灾情,各地都在造反,祭司的意思是平定叛军,黎云宵手中有北阴王为了接回她特意打造的一支军队,那支军队只听从北阴王与北阴公主的命令,只要她下令,国内的叛乱必定能够平息。至于那些与叛军同流合污的百姓,从他们对着北阴举起反叛的旗帜开始,就不再是北阴的子民了。

黎云宵不太喜欢他的说法,那些人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因为王室的作为,她不能在知道了原因的情况下,依旧采用如此强制的手段。

黎云宵想和叛军的首领谈一下,王室与叛军的战争,最后受苦的依旧是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子民,他们之所以会成为叛军也是因为王室下达的政策,不让人活了,人自然是不愿意的。

这件事,恒芥也不愿意。黎云宵是知道的,特别是在知道了有那么一支只听命于她的军队存在,恒芥这一路对她的那些言语都有了缘由。

接她回来并不是必须的,一个在南雪长大的公主回到北阴又有什么用呢?若是这个公主乐不思蜀,回到北阴指不定哪一天在敌人攻入国门时还会给他们大开城门。

接她回来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父皇为她所培养出来的那一支军队。

黎云宵知晓了自己手中的筹码,态度更是坚决了些。

恒芥看着她,却说:“难道您忘记了郡主是怎么死的吗?若不是他们那些贱民与南雪人合谋,郡主怎会客死异乡?如今就连尸首都回不了国。”

“您与郡主相依为命十几年,难不成就能如此眼睁睁看着郡主枉死吗?”

黎云宵想起了这些日子被她刻意忽视掉的那件事,早在恒芥他们找上来的那一日,黎云宵便知道了这件事。

她的小姑姑死了。

死在与摄政王成婚的那一日。

小姑姑盼了许多年,她一直很喜欢摄政王,她等了摄政王很多年,终于等来了摄政王的侧目,可小姑姑死了。

黎云宵相信那是旁人虽害,但她不愿去信那是摄政王与他人一起合谋,为什么呢?若她真想杀了小姑姑,这些年来,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取走小姑姑的性命,为何偏偏是那一日?

黎云宵不明白。

黎云宵逃了,在恒芥的咄咄逼人下,她躲进了儿时的宫殿,将所有人关在了外头,不允许人接近。

在南雪时,黎云宵总会想,等以后她回了北阴,她的父皇,她的母后,还有她那个弟弟会一起来接她。

她想过很多,也看过很多普通人家。

他们都很幸福。

黎云宵想,她也会有那么幸福的一天的。

但父皇、母后、弟弟,对于黎云宵而言,是一个代号。

黎云宵要在记忆里翻很久很久才能找到他们。

所以听到了他们的死讯,黎云宵会不舒服,会很难过,可那也是暂时的。他们对黎云宵而言太陌生了,他们缺席了黎云宵长大成人里最重要的时光。

而在这段时间里,是小姑姑填补了那个位置。

纵使小姑姑并不喜欢她,从来不抱她,从来不会喊她的名字,从来都不会和黎云宵在除夕夜吃上一顿团圆饭,黎云宵依旧喜欢她。

因为南雪真的太冷了,所以小姑姑才会变了个模样,小姑姑才不会抱着黎云宵哄着她入睡。黎云宵在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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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雪很害怕,而小姑姑比她早来了那么久,一定一定比她还要害怕,而那样的小姑姑没有人可以依赖,没有人可以抱着她哭泣。

黎云宵都知道的,黎云宵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可以任性的孩子,黎云宵知道自己要快点长大,然后成为小姑姑在异国也可以肆意抱着哭泣的倚靠。

可是那样的小姑姑死去了,死在了北阴人对于王权的贪婪之中。

小姑姑又做错了什么呢?

黎云宵看着昏暗的大殿,她跪坐在地上,无声地抱紧了自己,“小鲛姐姐,我该怎么办呢?”

黎云宵在昏暗的大殿中待了很久。

她在殿内待了多久,伺候她的宫人们就在殿外等了多久。

直到她调整好情绪再度推开殿门时,带她回来的祭司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他希望黎云宵能下达平定叛军的决定,那支军队只听从公主殿下的指令,因而……他需要哄得黎云宵同意。

黎云宵冲着他摇摇头,还是决定与叛军首领会面。

祭司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他连声高呼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公主——黎云宵!”

黎云宵回头看他。

祭司又恢复成了一贯的卑微模样,他柔声劝着:“殿下,他们是一群茹毛饮血的贼人,并非我北阴的子民啊,您莫要被欺骗了。”

黎云宵看他,只道:“我已下了决定,恒芥祭司这是觉得我这个公主殿下的命令是可以无视的吗?”

祭司气愤地咬住了后槽牙,在黎云宵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他不甘地道上一声:“臣不敢。”

朝中虽有贪官污吏,但也有那么几个干实事的在,和叛军和谈的日子很快就约好了,不在叛军的大本营,也不在王都,而是位处于两者之间,最富庶的明庭城。

快马加鞭,一日便能到。

黎云宵带了十几名侍卫,匆匆赶往了明庭城。

祭司在她走后,入了祭祀庙。

祭祀庙外重兵把守,在往里走,出现在这里的是穿着白衣的使者们,他们是伺候主祭与国师之人,同时也是未来的祭司。

恒芥走入了主殿。

少女跪坐在神像前,无数的白衣侍女守着她,在祭司进来后,守在一边的白衣侍女全部退下并带上了主殿的大门。

恒芥不曾在神像前久留,目光也从未在少女的身上停驻,他转头就绕过了神像,打开了外头的一处暗门。

男人居于密室之中,他头发苍白,瞧着年岁已有花甲,这般年纪本该有儿孙膝下承欢,却躲在了这无人的密室。

他的双腿不便,坐于轮椅之上,在恒芥进来时,冷然的目光落到了恒芥的身上。

恒芥顿时停下了脚步,不敢随意上前,在男人收回了目光之后,恒芥这才往前一步,然后跪了下来:“王爷。”

男人点点头。

恒芥在他面前说了许多事情,黎云宵回到王都之中的种种事迹,他一一都与男人细细说来,就连黎云宵听到了黎郡主的死讯躲进了殿中的小事也未曾放过。

男人原本没有任何的表情,直到听到恒芥说起黎云宵因为黎郡主的死躲到殿中时才发出了一声冷笑。

“不过是一个假货,也值得她如此。”

恒芥不敢多言,又说黎云宵坚持与叛军首领会面一事。

“优柔寡断,不堪重任。口口声声说着那是她亲姑姑,结果相处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她有几分情义,她就与她父皇一样,虚伪无耻。”

恒芥不敢多言。

“既如此,便给她一个教训。”

恒芥领了命,伏低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出了密室,外头的少女依旧跪在神像之前,像个虔诚的信徒,日夜做着祷告。

一块轻纱遮住了她的双眼,掩去了她身上许多异于常人之处,就算是旁人看出了她的不寻常,也只会说上一句,那于她而言便该如此。

那是祭祀庙如今的国师。

一个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见的,替代品。

第272章

离开祭祀庙后, 他们就遇上了南雪的士兵。

正如祭祀庙里的祭司所说的那样,南雪攻入了北阴,守城的将士已亡, 这座干净的城市本不该再起什么风波,然而那一支南雪士兵见了他们就亮出了武器。

见面的第一眼,他们说了一句:“居然还有活口?”就拔出武器冲了上来。

川流无意与一队南雪士兵起冲突, 解释着:“我们并非北阴人。”

那人冷笑一声:“管你是不是,贺将军吩咐了,只要是在北阴境内的所有活物, 都只能一起下那黄泉。”

川流无奈, 拔出武器挥刀相向。

第一个人倒地之后,川流放下了西初,他握紧刀,转身冲进了人群之中。

在遇见朱槿前, 他曾是一名杀手, 是因为遇见了朱槿, 他才不想手中再沾鲜血。

杀人于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眨眼之下夺走他人性命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他杀红了眼, 南雪士兵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一些人还在与川流纠缠,一些人步步后退,忽的看见了被放到地上没有任何动静的西初,有人举起了武器,指向了西初:“杀了她, 那个女人, 杀了她。”

他们转变了目标,朝着西初袭去。

西初仰头看向逐步朝自己奔进的南雪士兵, 川流被一部分人挡住了去路,来不及杀死那即将来到西初面前的士兵。

她抓紧那把毁了自己一张脸的匕首,数着对方靠近的时间,士兵手里的刀很长,就算不接近西初也能处在一定的距离一刀砍下。

无言的紧张将西初给淹没,她看见士兵脸上狰狞的笑容,对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与西初正跳的厉害的心跳声在西初的耳边放大。

怦、怦、怦——

并非是害怕,并非是恐惧,而是另一种情绪在作祟。

在他挥刀砍下的那一刻,西初扑上了前,一把将匕首刺进了对方的胸膛之中,她并没有击中对方的致命处,匕首也只是堪堪穿过了对方的甲胄,让他因为这一时的意外而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在他反应过来后,他面露愠色踢开了西初,嘴里怒喊着:“我杀了你——”

你字刚刚出了口,只听噗哧一声,一把刀穿透了他的身体,他浑身僵住,睁着眼睛在西初的面前倒了下去。

西初倒在地上回头看去,被士兵们包围着的川流投掷了手上的武器,在确定了对西初有危害的士兵死去后,川流一脚踢开了围上来的士兵,转手从对方手中夺了武器,连连砍下身边的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朝着西初跑了过来。

他顺手抽出了穿透士兵身体的武器,将自己从敌人手中夺来的武器朝后掷去,刀刃入体,又是一人倒了下去。

川流将西初拉去,扛着她就往前方跑去。

后头那些人的声音不断传入西初的耳中,随着川流逐步与他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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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距离,躲进了枯林之中,那些声音才渐渐落了下去。

川流将西初从肩上放下,西初捂着自己的小腹,她咳了几声,腹部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止不住疼痛的咳嗽在这枯林中回响着。

所有糟糕的情绪将西初淹没,疼痛与差点杀了人的恐惧占据着她的躯体,她害怕,她惊恐,但她没有多少时间去收拾这些情绪,在面对川流无声的担忧时,西初只能勉强着自己不去思考那些事情。

“我应当带你去西晴的。”他说着。

西初忍着疼冲着川流摇了摇头。

这不是川流的错,这是西初的错,如果不是西初先动的手,川流也不会带着西初偏了方向。

现在不是互相追责的时候。

西初比划着,跟着露出个友好的笑来表示自己现在的行为,希望川流能看懂。

只是她的笑脸多少有些可怖,川流默默移开了眼,他低声道:“朱槿曾与北阴人做过生意,我们去找那个人,他会想办法送我们离开北阴的。”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那是朱槿与北阴反叛军的交易,朱槿提供反叛军们武器,而他们在取得北阴之后,需要攻入南雪。

而现在,并非是北阴进攻了南雪,而是南雪先发制人。

这些事情其中的弯弯绕绕,川流都不知道,他从前是个杀人的工具,就算跟了朱槿,也从未去想过杀人以外的事情。

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外,他很担心那个身在南雪的朱槿。

而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或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便该将她送往西晴,那张脸本就是她为了减少麻烦才毁去的。

川流想了很多,那些事情他一个字都没向西初提起,只是在对上西初那略显焦躁的目光时,川流说了一句:“无须担忧。”

他将西初的所有害怕都定为了是对未来的不安。

而更多的注意力落到了西初的脸上,那张漂亮的脸被裹上了层层的纱,比起一开始的大量出血,现在裹在纱上的近黄色的液体,她的脸正在化脓,再过不久便会发烂,再之后整张脸都会烂掉,拖得更久一些,或许这条命就没了。

川流未曾见过这般景象,纵使他见过无数的尸体。

大夫给她做过简单的处理,那并没有什么用。

在步行了一日后,他们到了一个小村落,本是想着寻个落脚地,找村里的大夫买些伤药,但进了村便发现满地都是血,尸横遍野,就连田地早已枯死的作物上也沾满了血。

西初抓紧了川流的肩,她低下头不忍再去看那些,川流低声说着:“闭上眼,等到了,我再喊你。”

西初活了很久,大概从很多年前活到了现在,她成为过很多人,可那时候,一直在死去的是西初,而不是别人。

现在在西初面前死了很多人,要怎么才能停下来?

要怎么才能阻止这场战争呢?

西初想知道。

又过了两日,他们到了一座新的城市,比起无人的边境,这里的人多了许多,只是城里混乱不堪,许多的马车拖家带口出了城,鲜少会有进城的,他们两个在这成了显眼的存在。

人人都想逃离的地方,他们反而闯了进来。

川流背着西初并未去在意那些目光,他寻到了一所商行,那是东雨容家在此处的商行,容家还在时,这些便是朱槿在打理。容府被抄家后,这些产业便落到了摄政王手中,而之后还是被摄政王交给了朱槿打理。

对了暗号,商行的掌柜便带着川流与西初前往他们在这里的一所宅院,又吩咐底下的人去请大夫过来。

在大夫重新给西初的脸敷上药后,川流稍微安心了些。

他与掌柜交流着北阴的情况,商行的人在不久后就要全部撤出北阴了,届时南雪的士兵会攻入这所城市。好歹是在这里待了几年,说没有感情也是假的,自打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掌柜也透了一些消息出来,故而这几日,城中只出不进。

川流又问了一些祭祀庙的消息,掌柜如实告知,自打叛军拿下这里后,祭祀庙的祭司就被他们抓去了。

川流一愣,问了叛军如今的所在地,匆匆离去。

临走前,还在上药的西初慌张地往他这边看了眼,川流没有过多在意。

*

川流很快就到了北阴叛军驻扎的营地,他表明了身份,营地里的小兵将他迎了进去,很快就见到了这里主事的人,是叛军的二把手,林如棋。

川流表示自己想要见一见之前被他们绑来的祭司。

林如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一边露出无奈的表情来,道:“我们确实是抓了那个祭祀庙里的祭司,不过他们在离开祭祀庙的第二日便自杀了。他们不愿帮我们,他们忠于王室。”

川流略显失望,他点点头,谢过了林如棋就要离开,那个说着自己没有任何办法的二把手又说着:“不过……若是王室的公主殿下开口,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阁下带着的那位姑娘与公主殿下相熟,想来公主殿下定然会愿意出手相助。”说到这里,林如棋露出了个友好的笑来,“巧的是,前两日公主殿下去了明庭城,不过阁下可要抓紧一些,公主殿下可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上太久。”

川流一愣,抬了下手,与林如棋道了谢,“谢谢。”

林如棋微笑着摇了摇头。

川流一走,又有人走了进来。

“二哥,前两日抓到的那几个祭司怎么都不愿松口,你说这祭祀庙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林如棋冲着他摇了摇头,“听说公主殿下在南雪时与一个姑娘关系极其亲密,为了她甚至三番两次去顶撞南雪那位摄政王。”

来人一愣:“二哥这是……”

“恰巧,那姑娘与沈雨宁关系匪浅,这位川流公子可是沈雨宁身边的一条狗,她来北阴时,他可从未离开过沈雨宁半步,如今川流来了北阴,沈雨宁却还在南雪。你说我们的小公主会不会想念她的那位心上人呢?”

“我这便派人去将她抓来!”

*

川流回了宅院,与西初交代了一番要去一趟明庭城,具体是做些什么川流并未细说,只说自己要去个四五日,让西初待在宅子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宅子里的人。

西初不想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地方,她想跟着川流一起去。这个请求被川流拒绝了,川流希望西初能够留在这里养伤。

川流是为了她好,西初知道的,可西初不愿意也不想,她难过地伸出手拽住了川流的衣袖,恳求着: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她说的话没人看懂,但猜也能猜到几分,他刚刚离开时小鲛就已经浑身都在颤抖了,那时候她还能勉强着自己一人留在这个宅子里,现在听到自己要走好几日,怕是不愿。想到此,川流也没办法,一路上不知会出些什么事,他摇了摇头,拒绝了西初的请求:“带着你会很麻烦。”

这样子的话,西初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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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听了。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在更多的不适占据心头前,西初松开了手,她低下头,回答着:我会乖乖听话的。

第273章

夜里的时候, 西初在屋里头看到了宅院里的人在收拾东西,各种零碎的东西打包整理好了之后就搁置在了院中,等着第二天将东西装上马车。

他们要离开了。

西初隐约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里的人没有跟她主动聊天, 也没有人会刻意接近她哄着她说些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确实是有些安静。

西初看了一会儿后,关上了窗。

她脱了鞋袜,躺到了干净的床上, 盖在身上的被褥有几分清香,西初闭了眼,又很快睁开了眼。

她转过身, 面朝着里墙, 背后升起的异样让西初急忙忙起了身,她往外边看去,屋里空荡荡的。

西初重新躺了下去,这一次是面朝着门口。

西初试着让自己陷入睡眠中, 眼睛一睁一闭, 反复了十来次, 西初压根就无法控制着自己。

睡不着,也不敢睡。

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盯着黑暗的屋子许久, 寂静的夜里有脚步声响起,西初急忙起了身,同时抓过了枕边的匕首。

不带一点犹豫的,她迅速下了床,走到了房门前。

外头的脚步声停下,有人大喊着:“姑娘——”

“小鲛姑娘, 快醒醒。”

他大声喊着西初的名字, 同时又不停地拍打着门,焦虑从外头传了进来, 西初卸下了心里的那点不安,她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是今天见过面的掌柜,西初疑惑地看着他,掌柜的看到她松了口气,连忙道:“姑娘快跟我来。”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要西初跟他一起走。西初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躲了躲,不知是该听他的话还是不听。

她和这个人并不认识,是川流将她带过来的,川流信任他,西初没法去信任这么一个人。

她迟疑了一下,背着身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袖间的匕首,西初这才冲着他点了点头。

掌柜的脚步很快,西初需要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掌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催促着西初快一点。

“林如棋的人过来商行要人了,他们并不知这里的存在,不过商行的人也拦不住多久,若是他们在商行大开杀戒的话……我不能眼看着我的伙计们去死,川流公子将您交付给我,我自然也是不能将您交出去的。”

路上掌柜解释着他今晚的奇怪举动,并不是像西初想象中的那样,对方是个坏人,这样子的答案让不安的西初松了口气。

她并不在意那些,更在意的反而是来到她面前的人会不会伤害她。

掌柜开了后院的门,后边有伙计牵着一匹马等在了那里。

“这里面是今天大夫给开的一些药,还有部分的干粮与银票,您要藏好一些,还有这个……您要贴身放着,若是遇到危险也可防身。川流公子去了明庭城,您出了城,一路自南边走。”

掌柜说着话,将伙计手里头的包裹交到了西初的手里,又将一把匕首拿了出来。

“本该派人送您去的,只是林如棋要抓您,若是让商行里的人跟在您身边,必定会被他们发现的。您孤身一人,他们反而不知。”

西初点点头,抱住了那个包裹,又将匕首好好地收在了腰间。

掌柜又给西初戴上了帷帽,遮去了西初可怖的那张脸。西初抬手摸了下,隔着一层黑纱面前掌柜的模样看着有些模糊,她眨了眨眼,无声的谢谢从唇齿间溢出。

西初在伙计的帮助下上了马,她小心拉着缰绳,下边掌柜还在说着话,絮絮叨叨的,全是对西初的叮咛。

西初不停地点头,然后冲着他挥挥手。

西初一走,掌柜拉着伙计关上了后院的门,他整理了下衣襟,一脸严肃地抬起头往着前院走去。

这是西初第一次骑马,以前都是坐在马车里,很少说自己骑着马到处跑,她拉着缰绳其实还有点怕,怕自己被马摔下去,自己坐不稳摔下去,自己拽着马突然冲撞了人群摔下去。

很多奇怪的念头在脑子里闪过,最后只是有样学样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挥动鞭子驱使着马儿往前跑。

城门口并没有人拦着她。

就算是夜里,出城的百姓依旧很多,她混在这些人里面根本不起眼。

出了城,就与那些人的方向不同了。

他们向北,西初则是向南。有人发现了她离开的方向不同,急忙喊了她两声:“错了错了。”

西初听到了,她没停。

骑着马跑了半夜,西初进了野林,找到了有小河的地方,将马牵到了河边,让它喝水,自己则是站在它的一边等着。

等待的时候,西初往后头看去。

后边的林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北阴的白天阴沉,到了晚上更加是一点光都看不到。

天上看不见繁星,看不见月亮,只有漆黑的幕布。

休息了半个时辰,西初牵着马离开了河边,她没有上马,也没有进林,这路上太黑了,西初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骑着马撞上了树,她只能这样子小心地牵着马沿着河岸边走。

她找了块地,将绳子捆在树干上,自己则坐在一边,等着天亮再继续赶路。

天刚亮,西初就睁开了眼,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追过来,西初解开了那个掌柜给自己的包裹,里面放了几瓶药,一套衣服,还有另外包起来的几张饼。

西初撕了半张饼,拿过马身上的水囊喝了几口,将另外半张饼喂给了马儿。一人一马都吃了之后,西初解开了脸上的纱布,随意对着自己的伤口抹了点药后,又将被她戴到背后的帷帽戴好。

西初小心牵着缰绳拉着马儿转了个方向后才上了马。

一路往着南边跑。

西初不敢走官道,怕后头的人追过来,怕跟前面的人撞上,她更多的是走难走的林间路,比较崎岖的地方她就牵着马儿走过去。

一路走走停停,也在路上遇见过逃难的人,他们过来时西初正在休息,大老远就听见了有脚步,立马拉着马儿绕了边,也没有立即上马离开,就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西初避着人,没有与人交流就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她想打听一些消息。

人在停下来时,会聊天,无意义的有意义的,总归都会聊上那么一点。就算是一些目前的家长里短,好与不好的情况也能让西初判断出一些情况来。

她在石头后边躲了好一会儿,那些人的话题从给当地的大户人家做工难,再到以后就见不到某些地方的姑娘,话题换了又换,最后才提起了北阴的现况。

言语里虽有担忧,但完全没有过多的恐慌。

南雪与北阴的战况激烈,前线死了很多人,今次攻打北阴的不单单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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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有西晴,这一次就好像是十三年前的复刻。

当年也是南雪和西晴联手,不过那一次北阴没有败,他们现在也依旧认为,哪怕如今北阴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只要国师出手,战争都会结束的。

而他们只是在战事停止前,需要找个地方活下去而已。

说是这么说,那些人说到后面也起了一点不信任。

“听说这几年的祭祀,国师也没有出过祭祀庙,怎么都会担心的吧?以前就听说了,国师没了……”

北阴的国师是个很神秘的人。

西初想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伙人说着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村子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西初在石头后面等了一会儿,上了马继续朝着她的南边跑去。

距离那个晚上已经过去了五日。

川流那个时候说四五日便会回来,如今已经过去了五日,如果巧的话,西初可能会在路上遇见他,也不知道错过了没?还是说川流已经回去了,发现了她不在又会追过来?

西初在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后是有点不知所措的。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掌柜让她去明庭城就是为了让她和川流接头的,如果川流不在明庭城,西初要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西初想了两天,最后还是打算继续朝着明庭城走。

又过了一日,西初到了明庭城,比起后方那些正值战乱的城市,明庭城这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城门有人检查着过往的行人,城内热热闹闹的,看不出一点混乱。

这里是北阴的另一个贸易城市,是几年前顾天洋一手扶持起来的,那个时候北阴饥荒,顾天洋为了给他的红颜知己积德行善便来了北阴。

北阴缺钱缺粮,顾天洋正好都不缺。

明庭城的百姓对顾天洋很感激。

西初进了一个客栈,就听到有客人在那里谈顾天洋的善举,说都是因为有了顾天洋才有了明庭城的现在。

西初对于顾天洋这个人的记忆并不多,他是和他的那个红颜知己绑定在一起的,那个曾经服用了鲛珠,变成了怪物模样的红颜知己,而顾天洋为了救她,到处求医。

西初想,顾天洋会来到这里估计也是打着祭司的主意,想要拥有神奇力量的祭司出手救他的心上人。

第274章

西初在客栈里洗了个澡, 她腿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那些鳞片又生了出来,西初不知道等到鳞片全都长出来自己的腿是不是又会变回鱼尾巴了, 西初不想要,于是在鳞片长出来的时候都会去拔掉它。

希望它晚些好。

就算双腿一直都是丑陋的模样,西初也不在乎。

她在浴桶里咕噜咕噜泡了半个时辰, 出来时,踩在地上的双腿向她传来了名为疼痛的感觉。

西初缩了缩自己的脚趾头,快步走到了床前, 然后穿好了鞋。

越是痛就越要走路, 痛习惯了就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西初顶着自个疼痛的双腿下了楼。

她去了后院的马厩看自己的骑了一路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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