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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里有很多只马,颜色大小都有点差异,西初的那只马是普通的枣红色,在这个马厩里有着三只一样颜色的马, 西初看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的那匹马。
她走过去, 马儿正在吃饲料, 店小二给它洗过澡了。
看到她找过来,马儿很亲昵地探出了头蹭了蹭西初伸出去的手。
西初轻轻摸着它的脑袋, 在马厩待了一会儿后,西初才回房。
晚些时候,店小二送了一些食物上来。
西初将食物放到了桌上,店小二还在上面放了一小瓶酒,西初将酒拿开,放到了一边, 自己则是小心地吃了一口食物。
她有很久没有这么正经吃过东西了。
一直都是在赶路, 能吃的也就是方便携带的干粮,之前和川流在一起的时候, 吃的种类会多一些。
西初吃了两口后放下了筷子。
她走到窗户边,夜风微凉,外头的街市都静了下来,这是一个难得安静的夜晚,也是西初不用去想一些糟糕事的夜晚。
那些缠绕在西初心头上的事情,好像被这风轻轻吹拂着,就会跟着它一同远去。
西初闭目吹了会凉风。
生活要是能够这么平静就好了,每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找一个乡野小地方,开垦一块田地,买上一些种子,早上醒来就扛着自己的锄头带上洒水壶去地上照顾作物,忙到中午吃个午饭然后躺在乘凉的大树下睡个午觉,醒来后可以去山里探索一下,再之后踩着黄昏的霞光回到家里头,这一天就这么画下了句号。
不过那样子的日子太静了,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西初又想起了在海底的生活。
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吧?有目标的生活和没有目标的生活是不一样的,因为找不到每天要去做什么,所以一整天就会显得特别无聊,在海底翻滚,抓住小鱼,拿着海草自言自语……要是她有事情干的话,就不会觉得很孤单了。
在困倦袭上心头时,西初打了个哈欠,她慢慢走回了床上。
盖上被子闭上眼,西初宣告了这一天的结束。
明日要做什么呢?
是要在这里等待着川流找过来?还是从现在开始考虑一下属于西初的未来?
这一个晚上,西初睡的还不错。
早上西初下了楼,戴着帷帽到一楼大堂里吃的早饭,包子配粥,看上去还行。
与她一同在大堂里吃饭的还有别人,她戴着帷帽在这里面是有点特殊,不过并没有多少人向她投过来什么特殊的目光,并非因为这是什么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而是他们口中交谈之事比起一个打扮怪异的陌生要更重要一些。
西初撕开热腾腾的包子小心吹了两下后才往嘴里放了一块,安静咀嚼着放进口中的包子,然后听着大堂里的人谈着北阴的战事。
这好像是在听故事。
这里的人没有亲眼见过,然而当着其他人的面却能侃侃而谈,就好像自己亲临现场,亲眼所见了般。
西初小心吹了两口粥,尝了口后,又吹了两下。
堂中人已经从前线的战事说到了王都之中的公主殿下。
“什么南雪西晴的,公主现如今已回了国,她定能打着我北阴的战士们击溃敌军,为我们带回胜利。”
“公主虽小,可她终究是皇室正统的继承人,国师定会帮她。”
“北阴可是被神灵庇护的国家,四国中,唯有北阴被神灵注视着,拥有神灵宠爱的北阴与那些家伙自然是不一样的。”
“前两天,祭司还出来了说今次北阴也会与过去一样,逢凶化吉。那些人可真是胆小,听到南雪打进来了便慌张的不行。”
明庭城的人与其他地方的人都不太一样,西初在来的路上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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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人口中对于祭司的存在并不在意,明庭城的人却对他们有种盲目的信任。
他们昨天还在说着顾天洋,今天就换做了祭祀庙。
北阴的神灵,西初其实也很好奇。
记得很久以前,西初还担心自己会被发现她压根就不是原主,别人会把她抓起来,拖到祭祀庙里,用水浇用火烤,将她当作一个妖魔鬼怪来看待。
西初又喝下了一口粥,勺子无法将碗里的粥舀起,西初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起身走向了客栈的柜台。
西初对于今天剩下的时间有了安排。
费了一点劲,西初问到了明庭城祭祀庙的位置,城中最大的那个建造物,离开了客栈往右边一看,就能看到了。
西初听着话,出了客栈。
边境的祭祀庙很小,那个时候庙里还跟遭了贼一样,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完全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神奇。在听着那些人的描述时,西初也以为那个祭祀庙应当时什么很宏伟的建筑物,然后里面有着很神奇的东西,就连人也都应该是一股神秘风,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给她一种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神奇感觉——
现实确实与她认知的不太一样。
祭祀庙很大,外头有着专门看守的护卫,穿着铠甲握着长-枪,一板一眼站在门口,完全不在意路人向他们投过来的目光。
而在里面,每一个在祭祀庙里的人都是穿着白色的衣袍。
西初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耐脏,可能是干过很多年的丫鬟,洗过很多年的衣服,在第一时间看到一大堆白色衣服扎堆就有点头疼。
西初走进了祭祀庙,门口的守卫并没有拦下她,这里是对民众开放的,所有人都可以进入祭祀庙祈福。
许多人手中拿着已经点燃的香走到了祭祀庙的正殿,他们没有进入正殿,而是在门外设立的巨大香炉中将自己手上的香插-了进去,然后虔诚地跪在地上,以求神灵的庇佑。
西初也跟在了人群中,她看着正殿里头,那里供奉着一尊神像,双手合十做着祈祷状,再往上看一点,神像的脸上雕刻了一块面纱,使得面容藏了起来,那是一尊少女像。
那是北阴的神灵。
具体叫什么,西初并没有从这些虔诚的信徒口中得知,北阴的神灵并没有名字。
西初原本来祭祀庙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想知道一些事情,一些西初不知道答案的事情。
但真的来到了祭祀庙,看着殿中的神像,西初又不想知道了。
如果神灵真的存在的话,这一路上西初就不会看到那些糟糕的事情了,北阴的百姓不会背井离乡,北阴的战士不会死伤无数,南雪的大军甚至也不会攻入北阴。
若真的有神灵的话,它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北阴人陷入痛苦与绝望之中。
如果神灵真的存在,那么看着这一切发生的神灵也一定不是什么好神灵。
结束了祈福,祭司领着正殿前的民众去了偏殿,那里又是好几个人守在门口,参拜的民众一个一个进入了偏殿的门口,又从另一道门离开。
西初排在人群后头,对于将要进去的地方不太感兴趣。
等轮到了她时,白衣的祭司冲她笑了笑,示意她摘下自己头上的帷帽,“对于接见你们的主祭大人,你应当要更加虔诚坦然一些。”
面对这种情况西初当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把已经写好了的纸张递给祭司看,表明自己长得太吓人,所以才这样子挡住脸的。
“没关系的,□□的一切并不代表什么,神爱世人,神灵是不会在意自己的子民是长得美或丑,神灵看得到你们的心。”
西初听得不太自在,她是个无神论者,哪怕她身上确实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事情,西初也没办法去相信真有那么一个超脱世间一切存在于这些之上,拥有什么翻江倒海能力的神灵存在。
虽然……北阴的祭司确实有无法解释的特殊能力存在。
西初乖乖摘下了帷帽放在手上,祭司并没有因为她脸上的骇人模样吓到,而是推开了门,示意西初走了进去。
西初抬脚走了进去。
偏殿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袍的老人,两个穿白衣的年轻祭司站在他的左右两侧。
西初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这位被祭司称为主祭的老人冲着西初挥了挥手,“孩子,过来吧。”
西初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老人对着她笑得慈眉善目的,他同时伸出手想要摸西初脸上的那两道疤。
西初看见他的手,下意识避了避。
老人什么都没有说,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西初说着:“你的心中一定有着很多的困扰,不过没关系,你目前所担忧的事情在不久后都会迎刃而解,而你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在那些事情到来之前,安心等待着。”
“要小心,靠近的人。”
“你是个幸运的孩子,神灵会庇护你的。”
西初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什么奇怪线路,她有点想抬杠。
说一些自己又不是什么北阴人,北阴的神为什么要庇护她?再细论一下,西初也不算是人了,要信仰也该去信仰什么鲛人的神吧?
这些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纵使西初知道这是假话,但对方只是处在自己的身份上对她说了一番自己应该讲的话而已。
西初想了想,对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第275章
西初从另一个门走了出去, 外头又有一个白衣祭司等在那里,见到西初出来,白衣祭司引着路就要带西初去下一个地方。西初看见在自己前头的人都往着门口去了, 并没有被引着去下一个地方,她想了想,冲祭司摇了摇头, 同时指了指离开的那些人,表示自己也要走了,不想继续参观祭祀庙了。
白衣祭司没有理会西初的拒绝, 他为西初指明前路, 又说:“请跟我来。”
西初不想去,她戴上自己的帷帽,乖乖向白衣祭司点了点头,对方露出个友好的笑容来, 走在前头带着路, 西初假意跟着他走了两步后, 立马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后面的人怎么样,有没有追上来?
西初不敢回头去看, 怕自己回头去看的时间,紧追在后头的祭司就追了上来了。
跑下石阶时,西初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前她也这样子跑过,大步大步朝着门口跑去,身后有人在追赶着她, 要是不跑快点, 要是被追上的话——
西初踩住了刹车。
两名穿着白衣的祭司拦在了她的面前,她愣了愣, 就要往左,注意到她小动作的祭司眉一挑就要动手,西初退无可退,但是不能回去,也不能被抓住。
西初咬了咬牙,就要冲上去,肩膀忽然落下了一只手,突然的状况让西初浑身一颤,她害怕地回头看去,抓住她肩膀的是刚刚那个为西初引路的祭司。
他并没有露出什么异常来,依旧和刚刚一样的表情,就连语调也是一模一样,“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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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初不想去,但看样子好像也没办法不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人单单就拦下了她一个?她从来都没有到北阴来过,第一次来北阴,第一次来到明庭城,为什么祭祀庙的祭司要抓她这么一个陌生人?
……只有可能是黎云宵了。
西初只认识这么一个北阴人。
而且,黎云宵是北阴的公主,之前听人说过,国师是北阴的皇室中人,祭祀庙很有可能是黎云宵的势力了,而现任国师可能是黎云宵的长辈……这样的话,那要见她的会不会是黎云宵呢?
生出了这样子的猜想后,西初稍微松了口气,这并非是什么毫无依据的事情,确实是有迹可循,而且这些人并没有对西初动粗。
依照西初以往的经验来看,自己落单在陌生的地方被抓住,之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她当场去世。在被拦下的那一刻,死亡的刀子就该落下了,而不是在这里依旧对着她说话。
他们走了一段路,绕过了偏殿,穿过了花园,逐渐远离了人声鼎沸的地方,过了桥,最后到了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
这里并不算偏僻,往后看去是漂亮的花园,不知道等到了春天的时候,这个花园里的花会不会和其他地方的花一样盛开。在这个奇怪的北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或许这些花也只是存在于此,它们不会开花。
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外来的人了,西初能看到的都是穿着白衣的祭司,也不多,一个两个,从这边路过。
白衣祭司在屋子前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西初恭敬地说着:“恒芥大人在里面等您。”
他的态度异常,不像是对待一个即将要被抓起来的犯人,西初不免升起了一点奇怪的感觉,但同时又确定了,今天的这些奇怪后面应该就是黎云宵了,不过为什么黎云宵要这样子弯弯绕绕的呢?
西初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推开了那道门。
屋里面的人转过了脸来,是一张陌生的脸,除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西初没在屋子里看到她想象中的黎云宵。黎云宵并没有如西初所想的那样子,背对着门口,等她推开门,黎云宵就转过身来,冲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果然是想多了啊……西初讪讪,她打量起了屋里头的陌生男人。
他同样穿着白色的长袍,与祭祀庙里的其他人一样,只是他的袍子上多了一些的纹样,用着金线勾勒出来的花纹,这似乎是表明了他的身份与其他祭司们的不一样,应当是地位要高一些。
金线勾勒出来的图案西初看着有点眼熟,不过也只是眼熟,西初想这大概是既视感,又或者是因为看了一天这些穿白袍的祭司了,所以看到会觉得眼熟。
男人也在打量着西初,在看着西初头上的帷帽后,他也没有说什么让西初摘下来的话,只是相当友好地与西初打着招呼:“初次见面,我是恒芥,是北阴祭祀庙的主祭。今次前来,是因为国师想见你。”
“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他笑着说出了威胁人的话语,“只要你乖乖听话。”
推开门进来后,对方的第一句话中表露出来的友好让西初松了口气,但是第二句话就完全抹消掉了西初刚升起来的好印象。她完全说不上话,这个名叫恒芥的祭司两三句话间就决定了西初的未来。
一个听上去不太好的未来。
在与恒芥见过面后,西初就被打包送到了一辆马车上,马车即将离开祭祀庙的时候,西初抓住了一个眼熟的白衣祭司,她比划了一下,那个把西初带着恒芥面前的祭司疑惑地看着她,马车上的人催促了两下,白衣祭司让他稍等,自己又与身边的人说了句话,他旁边的人立马跑回了祭祀庙内。
过了一会儿,进去的人捧着纸和笔出来了。
西初很是感激地对白衣祭祀表示了自己的谢意,她在纸上写了两句。
一句是希望白衣祭祀能够帮她照看一下在客栈里的枣红马,一句是谢谢。
白衣祭司点了点头,答应了西初的请求。
西初这才如愿地爬上了马车,临走前,白衣祭司又上了马车,把刚刚带来的纸笔全都塞给了西初,“您带在身边会方便许多。”
西初抱着厚重的纸张,咧开一个笑,又说了一句:谢谢。
马车出发了。
朝着王都。
赶车的是祭祀庙里的祭司,北阴的祭祀庙很奇怪,没有外人,有的只是一眼看过去一身白的祭司们。
他们都是祭司。
却不单单只会向着神灵祈福欺骗迷信的百姓,一些普通人会的东西,他们也都会。
赶了两天路,马车进入了王都,入城门时,马车是被直接放行的,西初听到外面的人说了一声祭祀庙。
这大概就是北阴的祭司力量。
之前明明有听他们说过什么北阴的祭司没落了,要是没落了还能有这种特权的话,没没落之前,北阴完全是祭司的一言堂吧?
难怪北阴被打成那样子,明明是自己的主场,百姓们逃亡,不愿意留在故土。
一个靠国师治国的国家,能好到哪里去呢?
就跟她那个时候一样,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只要是她的愿望,那些人总是说着……说什么了?西初忘了,她只记得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无理的要求,北阴的人都会为了她去实现。
就算是她想要皇帝的命,只要这是她吩咐的,那些人也会摘下皇帝的首级提到她的面前来。
西初闭上了眼,重重叹了口气。
马车一路前行。
西初从明庭城的祭祀庙到了王都的祭祀庙。
两个祭祀庙的模样很像,但王都的祭祀庙看上去要更大一些,防守也要比明庭城的要严密一些。
她下了马车,仰头看着不输于皇宫的庞大建筑物,隐隐听到围观的人群中的细碎声响,有路人悄悄与同伴说着话:“那是谁啊?”
“迹惊祭司居然亲自来接……”
“前不久祭祀庙不是传出了神谕吗?说是有……会带来北阴的……”
“那应该就是她了吧?”
“听说恒芥大人亲自……”
西初看了过去,有些话她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就在她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在祭祀庙外等候的祭司迎了上来,他说着:“请跟我来。”
王都的祭祀庙,不对民众开放,外头是王都的禁卫军,里头是轮岗的白衣祭司,这里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踏入的地方。
明庭城用来给民众来祈福的大殿,在王都是只对国师开放的场所。
祭司领着西初到了大殿前,祭司让她在门后候着,而他则是要去通禀,西初等的无聊,踮了踮脚,面前大殿的门紧闭,她好奇走了过去,有条细缝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
里面除了与明庭城一样的神像外,还多了一个人。
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女。
头上戴着白纱,不知道是装饰还是什么,西初只看见了背影,对方跪在神像前,很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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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
在她的两侧,又有几名白袍的祭司候着她。
西初还想再观察一下,耳边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立马退了两步,陌生的祭司匆匆赶了过来,他在西初的面前停下,着急地拽着西初的胳膊往外走。
“不要打扰国师。”他说着话,将西初拉离大殿后,祭司就松开了手,又说:“恒芥大人让我们好好看着你,你既已入了祭祀庙,就要遵守祭祀庙的规矩。”
“不可以靠近国师,国师不爱与人接触,你莫要因为仰慕国师就凑上前去,若是惊扰了国师,你怕是有几条命都不够你赔的。”
“外头的人虽都称我们为祭司,但在这里不是这样的。”
北阴的祭司有着十分严格的等级制度划分。
从国师到主祭再到司祭再到祭司,祭司是最低等的,而祭司中又分了三等,一等祭司、二等祭司、三等祭司,最下等的祭司负责了祭祀庙的杂务活。祭祀庙里不允许外人的存在,这里的所有人不是有能力的祭司就是即将成为祭司的人。
祭司的等级是会变的,并非是看在祭祀庙的时间,而是看自身的能力,强大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孩子也能坐上主祭的位置。
王都的祭祀庙有着三位主祭,西初那天在明庭城里见到的恒芥就是三位主祭中的一位。
祭司讲的很认真,西初想他可能是把她的身份认错了,以为她也是即将进入祭祀庙的祭司。
“往后,你就住这里了,之后要安排你去何处还得看恒芥大人,不过你是恒芥大人领回来的人,应当是要去他手底下的。”
第276章
如果西初这是身处游戏里的话, 那么现在应该会有系统的提示音,【叮,恭喜玩家获得新装备[祭祀服]*1】。
西初抱着被陌生祭司送过来的白色衣袍不禁这么想着。
她好像真的被他们当作了是新进祭祀庙的祭司了耶。
“侍奉神明需要心灵的纯洁无垢, 凡人是看不到心的,所以在祭祀庙的所有人都需着白衣来表示自己心灵的纯洁。”
认为自己是暂时带西初这个新来的小祭司的祭司这么为西初解释着。
西初抱着衣服呆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听到, 不是知道。
西初不太理解,不,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是这些事情都摆在她面前稍微有点很无语?
心里的种种想法并没有妨碍到现实, 西初老实换好了衣服,为了遮掩自己脸上的伤,祭司还给西初带来了一张足以遮掩住脸上伤疤的面具。
祭司说将自己遮掩起来是对神明的大不敬,不过因为她的面目丑陋, 所以不以真容示人也是能够被允许的。
总之用简单点的话来讲就是西初可以戴着面具不吓人。
祭祀庙的祭司们天还不亮就要去殿中做每日的晨礼, 之后就要开始每日的工作, 低级的祭司们需要负责祭祀庙里的琐碎活,打扫、洗衣、做饭, 这些全是他们做。
西初有种回到了自己还是个小丫鬟时期的感觉。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常干。
但与小丫鬟时期还是有不同的,除了干这些杂活,每天还要与神明祈祷,赞美神明,祈愿神明护佑北阴等等。
除了身体上的劳累,还要感受一波精神上的折磨。
西初好累哦。
这样子的生活持续了几天, 名为恒芥的祭司回来了, 在忙完了一天的事情,打算入睡时, 西初收到了召唤,祭司说恒芥大人要见她。
于是西初只能重新穿上祭司服,跟着祭司去往恒芥的主殿。
这是西初第二次见到这位名叫恒芥的祭司了,说实话,西初完全没从他身上感受出一点神职人员应有的那种神圣感,看着就像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穿上了祭司的衣服,让自己看上去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将西初带到后,祭司就退了下去,恒芥上下打量着西初,目光在西初脸上的面具停留了很久,忽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笑:“这么挡着,你觉得我们那位尊贵的……能认出你来吗?”
西初出了神,只听了个半,等她意识到恒芥刚有在说话时,恒芥已经收回了目光,往外走去了。
西初一愣,急忙跟了上去。
恒芥要去的是祭祀庙的正殿,也就是那位国师一直在的地方。
说起那位国师也是个很神秘的人,其他祭司跟西初说国师不爱和人接近,不要去打扰国师,要是惹怒了国师会有不好的结果。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能够接触到国师的份上。
事实上,他们压根就看不到国师,国师每天都待在正殿为北阴祈福,他们能见到的也就只有在国师身边伺候着的人。
说是不要惹怒国师,倒不如说是不要惹怒国师身边的祭司才对。
西初第一次踏入正殿,那位神秘的国师今天也和之前见到的那样子跪在神像前。西初好奇地看了过去,国师的眼睛上缠了一层白纱,遮挡住了她的双眼,对于外人的到来,国师依旧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她全都没有因为外界的打扰而动摇。
比起不像神职人员的恒芥,这位国师倒是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虔诚与神秘。
不过看起来有点过于年轻了。
恒芥恭敬地向国师行了礼。
正殿中除了国师与她身边伺候的人外,还有两名着白衣的祭司,他们身上的衣着与普通祭司不同,与恒芥身上的却一样。
西初想他们大概就是祭祀庙的其他两位主祭了。
大晚上的他们聚在一起应该是要商量什么事情,这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唯一的不符合是因为恒芥带上了西初。
西初不是祭祀庙的人,西初是被绑架来的,纵使他们没有对西初动手动脚,也改不了一开始是完全无视了西初本人的意愿带她过来的。
西初也没有祭司的力量,完全不符合什么是祭祀庙找了许多年的天才祭司。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西初小心地打量着其他两位主祭,一男一女,男的有些发福了,是真正符合他年纪的模样,西初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序砂。至于那位女性主祭似乎是叫做号音,有种足以让人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不移开的美貌,因为上了年纪,这份美貌像是酒,越发醇香。这位美貌主祭的性格不太好,在其他祭司口中是属于能避则避的存在。
他们一一落座后,跪在神像前祈祷的国师也被人搀扶着走了过去,在主位坐下。
蒙着白纱的少女双手合十,依旧做着祈祷状,她低着头好像是在聆听着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像被什么光给笼罩住,让人难以接近。
西初站在了恒芥后面,等着这一场不知名的祭司会议展开,但他们在这里坐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很奇怪。
于是西初发呆,并且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少女国师。
西初很在意。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开口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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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但是少女国师没有出过声,她整个人都充满了神秘感。
在过了漫长的时间后,正殿外传来了些声响,是整齐的脚步声,以及挥舞长矛的声音,再下一秒一声高昂的“公主殿下到”响了起来。
座位上的三名主祭反应各不相同。
序砂欣喜地站了起来。
号音坐在位置上笑得微妙。
西初身边的恒芥依旧是板着一张脸。
至于主位上的国师,全然没有变化。
人对于神秘事物总是会抱有许多的好奇心的,西初的注意力完全落到了那位不说话的少女国师身上。
哪怕是即将到来的公主殿下也只是堪堪将她的思绪拉回了一下,在以西初退了半步,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以免被发现结束。
西初不太想被黎云宵发现。
她落到了坏人手里,按理来说是应该要寻找可以帮助她拜托困境的人帮忙的。
但西初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应该和黎云宵有着很大的关联,比如说恒芥将她带回来和黎云宵有关系,至于这个目的是好是坏,西初不知道,很大可能性是坏的那一面,不然……在她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应该有黎云宵的人来告诉她,不要害怕,这是公主的命令。
又或者,西初会在大半夜看见偷偷来到祭祀庙里的黎云宵才对,但这些事情全都没有发生。
西初很有可能成了被恒芥拿来威胁黎云宵的存在。
西初的躲避并没有多少用,因为在黎云宵进来后,偏殿中除了主祭与国师以外的人都退了出去,西初作为跟在恒芥进来的小祭司也跟着大部队一起出了偏殿,他们在外守着,等待着大人物们谈话结束。
里面完全被封闭了起来,一点声都没传出来,西初就算是想偷听也听不到什么。
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待在祭祀庙的这些天,外界的事情完全传不到祭祀庙里来,外面闹得再凶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提上一句。
这和明庭城的情况完全不同,明庭城的人是自信于国师,自信于公主能够击退敌军。
祭祀庙是完全不理会外界的事情。
就连现在跟她一起在外面等着的几名祭司也没有要私底下说些悄悄话的意思,他们站的都很开,每个人身边泾渭分明,谁都不去靠近谁。
不过总有目光会落到西初的身上来,她脸上的面具太过显眼了,显眼到进来的人第一眼看的总是西初而不是别人。
等西初意识到这一点而摸上脸上冰冷的面具时,紧闭着的大门从里面推开了来,第一个出现的是面色冷冽的公主殿下。
她原是要朝着外头的侍卫们走去的,但在经过西初身边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很突然在西初身边停下,然后伸出手袭向了西初脸上的面具。
西初瞪大眼睛,被吓得退了一步,一只手护着自己的面具不让它往下掉。
黎云宵抿着唇,生气的情绪不知是因为西初而起还是因为刚刚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那份落在西初身上的目光,那无言的气压好似都在表明着一件事。
西初不敢与她对视,周遭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在黎云宵沉默好一会儿后,西初才听见她的声音响了起来,“祭祀庙里是不允许戴着面具的。”
恒芥笑着上前一步,拉开了西初与黎云宵的距离,他解释着:“公主误会了,她并不是有意要欺瞒神灵,只是因为相貌丑陋,怕惊扰到他人,故而才以面具遮掩一二。”
“相貌丑陋?”黎云宵着重念着这几个字,她微微上挑的眉毛好似在对恒芥说:你是在说什么鬼话?
在黎云宵的质疑声中,恒芥转手拿下了西初脸上的面具,没有一丝一毫的预警,西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此起彼伏的惊讶声,甚至还有人捂住了嘴巴退了半步。
比起这些过于夸张的举动,黎云宵从头到尾就没有退过半步,也没有将目光从西初的脸上移开,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让黎云宵悄悄握紧了自己藏在袖中的拳头,她的上下唇瓣微微一碰,什么都没说出口。
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后,黎云宵咬了咬下唇,她低声询问着:“怎么弄的?”
恒芥捏着那张被拿下来的面具,在黎云宵的质问后,他慢悠悠地笑了下,而后指着西初的脸说着:“南雪侵入北阴后,为了自保,她才划伤了自己的脸,这张脸要是还是原来的模样的话,想也知道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公主,这一切皆是因为您的优柔寡断。”
第277章
西初应该要做些什么的。
要藏起来, 要否定恒芥的话。
但是黎云宵的表情变得很糟糕,她很难过。西初看见她低下了头,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低低地说着:“……是吗?”
飘忽的,带着几分的不自信以及自责。
西初走上前一步,恒芥抓住了她的胳膊, 迫使西初回到自己的身边。
在恒芥的强制中,西初不得不跟着他一起离开正殿,走前她时不时往后边看去, 黎云宵依旧站在那里, 低垂着脑袋,陷入难以自拔的痛苦情绪之中。
西初咬着牙,挣了挣,前头的恒芥警告着:“我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让你消失, 毕竟我们的公主殿下正因为你而痛苦着, 若是没有你, 她应该就不会再犹豫了吧?”
你们想做什么?西初问着。
恒芥没有回答她,并不是每个人都明白西初在说什么, 她的愤怒,她的质问,很多时候都无法传达出去。
她被关了起来,她还在原来的屋子里住着,没有被捆住手脚,没有被不允许活动, 只是被不允许离开屋子。
西初意识到了自己成为了人质, 这几天的祭司生活迷惑了她,让她无法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当前的处境。
一个人质, 一个用来威胁黎云宵的人质。
这一辈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子,被人抓起来,被人抓起来,被人抓起来,她一直在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就算是不得自由也好,西初也不想要这样子成为他人的累赘。
刚被关起来的第一天,有人送了药过来。
送药的人说敷在脸上,伤口就会好得快一些。
那是个陌生人,没有穿着白色的祭司服,应当是外面的人,而外面的人是黎云宵的人。
西初握着那小瓶药看着这个陌生人,想问他黎云宵怎么样了,对方却匆匆走开了。
再之后,是送饭的祭司。
之后的几天,那个给西初送药的人没有再来过,会过来的只有送饭的祭司。
西初坐在窗台前看在外边的天空,北阴这几天的天气也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阴沉沉的,不像往常,更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这个奇怪的国家是很少会下雨的。
记忆中,西初也只见过一次。
西初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扭头看向前几天被送到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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