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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楼洚口中的阿猫阿狗无疑指的是西初, 西初来楼家已有月余,她很少见到楼家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他们都被楼洇勒令不许接近西初。
而现在, 仅见过一个的楼家少爷带着一群陌生人出现了。
西初猜兴许是楼洇在赶客。
珑心当然不可能从一群人手下护住西初,西初拍了拍珑心的肩,示意她没事, 自己则上前一步,同意了对面人的话。
她要去看一看那位国师。
交涉很容易,除了珑心那丫头坚持要跟着一起以外, 一切都比楼洚想得简单。
他轻易就将楼洇的朋友带出了楼家, 坐上了前往国师府的马车,没有人拦着,没有大打出手,也没有楼洇出面阻止。
楼洇的朋友就这样上了他不怀好意的马车。
楼洚忍不住打量起马车内安静的家伙。
楼洇这辈子的第一个朋友, 楼洇第一次出门带回来的朋友, 楼洇第一次这么认真对待的朋友。
太多的特殊落到了这个美貌的外客身上。
楼洇是喜欢交朋友的人吗?
楼洇是一个纯粹交友的人吗?
楼洇是一个不计较得失的人吗?
不是。
这么多的特殊足以构成楼洚的好奇, 从对方平静的脸上他没看出太多的情绪来,担忧、烦闷、不安……一切寻常人都该有的情绪, 他一样都没找见。这可真奇怪,奇怪到楼洚更好奇了。
“你和楼洇是什么关系呢?客人?朋友?可不要拿那种糊弄人的话来哄我,我可半点不信。”他这么问着。
西初想了想,除这两个关系以外的关系?脑子转了一圈后得出了一个新的关系,她回答着:“救命恩人?”
楼洚白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你当楼洇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吗?”
这话还真有点问住西初了。
楼洇是什么菩萨心肠吗?
楼洇身上藏了许多谜, 楼洇有时候说的话也确实不是那么中听。
楼洇确实不是那种善心人。
只不过……楼洇救了她也确实是事实。
“可她确实救了我。”西初回答着。
楼洚不满地哼了声, 这点上倒是能看出他和楼洇确实是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在的,西初叹了口气, 反问:“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她想杀了你的关系。”楼洚肯定地说着,他猛地靠近,一双眼紧盯着西初的脸,看得认真,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扫过。
西初被他盯着生起了两分紧张的情绪,一动也不动地等待着他结束观察。
“你是鲛人。”他给出了观察的答案。
西初心中一跳,她没给反应,只是默默抬眼看他,“为什么?”
西初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举动能让人猜到她是鲛人的事情,她已经不会沾了水就开始长鳞片了,与楼洇同行、住进楼家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像个正常人。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她,那就只能是出在别的地方了。
楼洚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楼洇要死了,能被她这么对待的人,只有能救她命的鲛人,她对你的特殊不过都是补偿。对取你命的补偿。”
心怀不轨的人都这么心善的吗?特意跑来被欺骗的人面前告诉她:你被骗啦。
一般都是在被得逞后才来马后炮,落井下石的吧?
西初不太理解。
她看着和楼洇同宗的这位楼少爷,生出了几分怪异的感觉。
犹豫了一瞬,西初问道:“你在挑拨离间?”
楼洚顿时没声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张脸憋得通红。
西初看着更觉得奇怪了。
下了马车,是国师府的管家出来迎的,珑心有意继续跟着,但只被允许跟进门,不允许她跟着西初一块面见国师,楼洚也没被允许会见国师。
西初回头看了眼,珑心担心地看着她,与珑心站在一块的楼洚则是在表露不满之后,跟着国师府的人去往了偏厅。
西初跟着管家来到中庭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男人正在逗弄着养在笼子里的小鸟,管家上前喊了他一声国师大人后,对方的目光从笼中的鸟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西初。
国师并不是什么上了年纪,七八十有着一头白发还有白胡须的老头,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应该有四十来岁。
楼洇是在娘胎里的时候被国师测了命,也就是大概二十年前,国师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西初还是接受了这一设定,这个世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我派去惊蛰城的人回禀说,没找到楼洇藏在那里的鲛人。”
“这孩子小时候不可爱,长大了依旧这般爱耍心计。”
国师像每个喜欢回忆自家孩子调皮捣蛋过往从而露出一丝会心微笑的父母一样,说着有关楼洇的事情。
不过他说出的话就和口头嫌弃,实则爱护的父母挂不上勾了。
西初还记得这事,刚和楼洇到珩京的那天,楼洇被请到了国师府,回来后告诉她,国师问她鲛人在哪里,楼洇跟他说鲛人就在楼家。
想起这事,西初又想起了楼洇说的她不说真话却也不说假话,楼洇与这个国师说了真话呢,但是国师不信她,觉得她在耍心机糊弄自己。西初想说分明是国师不信任楼洇导致的,却反要怪楼洇耍心机,转念一想,以楼洇的那种性格,怕不是故意说的实话。
“倒是如传说中的那般,有着惊人的美貌。不过我早已让人试过你了,你不是鲛人,你也是她故意丢出来的烟雾弹。”
试过?这又是西初觉得陌生的词汇,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啊,好像是有过,有次她被大夫泼了水。
西初忍不住看了眼这位正在侃侃而谈的国师。
她以为的国师应该是那种智慧型角色,运筹帷幄,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坐在屋中,摆着一盘棋,捏着棋子下定的时候,说出一句似是而非,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又能让人觉得哇好厉害的感觉,就跟楼洇那样。
西初没能从国师身上感觉到智慧。
“坐吧。”国师将鸟笼放到桌上,又将目光放到了他面前的鸟笼里。
他逗弄着笼子里的鸟,专门让人将西初从楼家带出来,现在西初当了他面前,他没有抓着西初要去割肉放血,也没有做其他更多探究的事情。
摸不着头脑的举动让西初沉默地按照他的指示坐了下去。
中庭的风景不错,开了许多花,凉亭外是池塘,似乎在逗鸟之前,国师还喂了一会儿鱼。
西初沉默看了好一会儿,逗着鸟的国师又开了口:“她近来的表现明明是十分在意你,怎么今日到了我府上却一点都不急了?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该立马追过来,阻碍我查探你的身份。”
“国师为什么这么确定一定会有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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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套我话?”国师瞬间眯起了眼,半晌,他笑了起来,嘲弄着:“看来楼洇什么都没与你说啊,见你生得美貌就骗你留在身边给她当挡箭牌用了,还真是无耻啊。”
这很难评,西初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她只能保持沉默。
“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国师这么说着,他又继续拿着根小棍子逗起了笼子里的鸟。
“我的这位世侄女,可是个为了活下去不折手段的女人。”
这不是西初第一次听见这样子的话了,几乎是每一个认识楼洇的人都这么说,为了活下去不折手段的人。这又与西初认识的楼洇有些出入了,楼洇确实整天将那些她短命的话挂在嘴边,不过她看上去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说是在意,倒不如说是因为看不惯他人用着这件事笑话她,她反而要让他人知道,她就算再短命,不管是她活着还是死后,他们都得仰她鼻息。
是个过分糟糕的家伙。
“你和楼洇去惊蛰城的时候应当有去看过吧,那位容家大小姐的躯壳。”
不知道这位国师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西初还是乖巧点了点头。
国师瞥了她一眼,又道:“人有魂灵,死后魂灵还会留在身体里一段时间。那位容家大小姐就是在这段时间内,被人拘了魂灵,锁在了死去的躯体中,被充作镇宅的灵,护着府邸,直到她的魂灵被消磨殆尽,不剩一丝一毫。”
这件事,西初听楼洇说起过,不过楼洇那时的说法是容家大小姐的身体是具空壳,魂灵早已不在里面,像是别人用陶土捏出来的壳子。
她稍稍一回想,国师的话还在继续:“这种恶毒的禁术正是出自殷家,容家大小姐正巧是这个禁术的第一位受害者,因为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知情者不是死了,也因此那位容家大小姐的事情才拖到了如今。”
“死者本该入土为安,却因为这种咒术让人死后不得安宁,非得将人折磨至此。虽说研究出这种禁术的人实在是可恶,可找上他,让他做出这种事情的容家老太才是更可恶的那个。”
这件事,西初也很难说,听着国师的意思倒像是大错都是容家老太太,研究出这种东西的人反而只是小错,远不及容家老太太可恶。
西初安静了一下,她又问:“这和楼洇又有什么关系吗?”
“对死者尚有这种禁术可以施展,更遑论是活人。”
“你可知这世间尚有一禁术名为“换命”。能将人的寿数交换,以短换长,而施展这术的其中一项代价便是身体病弱,无法长时间站立。楼洇总是坐在轮椅吧?分明是个看上去身体健全的人,却总爱坐在轮椅上,那可不是她不爱动,那只是她使用了禁术带来的后果。”
“人皆有命,她不信命,偏要做这搅弄命运之人。”
楼洇可真矛盾啊。
西初愣愣地想着,怎么同一个人,在她面前与对外的形象能够做到两个极端呢?
第322章
“你随我来。”国师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起了身。
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 西初觉得国师很奇怪,对着陌生的她说了一大堆的话,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她在心里头犹豫了一下, 说着让她跟着的国师已经走出了好远,西初没再犹豫,跟上了国师的脚步。
一路遇见了不少人, 他们穿着打扮都一样,看着也不像是府中的侍从丫鬟,在见到国师时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待国师与西初走过后, 他们才抬起头离开。
走了有一段路,国师好心地给了解释:“那是我族中的子弟。”
“这一代中,都是些平庸之辈,也就出了一个楼洇。”
“可惜了啊, 当真是可惜了啊, 但凡她是我殷家人, 但凡……”
提到楼洇,他又是一阵惋惜。
西初没有多言, 跟着他听着他说。
他们在一处楼阁门前停下。
院外有重兵看守,进了院子,在楼门前又有人守着。
守卫推开了门,昏黑的大殿闯进了西初的视野之中,她抬头看去,最先看见的是处于殿中的圆形水池。
里头没有点灯, 从外头看向里面只能瞧见黑漆漆的影子, 唯独中间的水池不一样,不知是什么, 好似在闪着光。
国师走了进去,他在门口的柜子里找到了火折子,将边上的灯盏一一点上灯。
整个大殿亮了许多。
西初的目光扫过边上的书架,上面放了许多书,瞧着外壳都有陈旧。游移的目光在边上扫了又扫,最后还是来到了正中的水池。
居于中心的圆形大水池,波光粼粼的,池中好似闪烁着些许星光。
国师走上台阶,在水池边停下。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专门寻你过来,又为何要与你说上这么多吗?”前头的国师这么说着。
西初不知。
她坦然摇头。
“你过来。”国师又道。
西初迈开步子,两三步走到了国师身边,离得近了她才看清水池底下装着的是什么。
是满天繁星。
她愣了下,下意识抬起头往天上看去。
楼阁是宝塔状,因此她往上看也只能看见一个圆顶,没有塔顶被掀开露出了天空的模样,也没有天花绘满了星空。
她又收回了目光低头看去,池中繁星点点,瞧着像是底下才是头顶的天空。
这个世界是带着些魔幻色彩的。
西初再一次用这个世界不能用自己的常识来理解为它辩解着,所以不管是什么都不要惊讶。
“你可知这是何处?”国师又问。
西初再次摇了摇头。
“世人皆说,东雨有能人,可窥得他人的过去与未来,你猜他们是如何窥得?”他说着话,目光却是盯着水池看的。
答案很明显。
西初没有接这话,等着国师的下一句。
“你于山野间被楼洇所救,之后一路跟着她来到了东雨,楼洇于你确实是救命恩人。”他的语气凶狠了两分,“可你岂知,楼洇救你本就心怀不轨。”
西初不在意楼洇是否藏着那些心思。
楼洇是好人,是坏人,对她来说都没有很大的区别,与坏人相伴最差的结局不就是死吗?
西初最不缺的就是死的体验了。
她看了国师一眼,垂于身侧的手暗暗掐入掌心,让自己摆出痛苦的模样来,“你们为何总要那般说楼洇?”
国师突然大声吼了起来:“楼洇疯了。”
“你可知她都做了什么事?”
“自她记事起,便开始寻找一些续命的术法,她用着邪术给自己换了一条又一条的性命,你可见过她府中的那些棺木?那都是替她死去的冤魂。”
“而你,你是她即将到来的生辰礼上的替死鬼。”
西初觉得自己现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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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嗡嗡作响,像个傻白甜突然听到别人揭发待自己很好的好人其实是个坏人一样,震惊、难过、不敢信。
但她怎么都没法做出那样的表情来。
因为……太奇怪了。
替楼洇死去的都是西初,可西初死了一次又一次,现在的西初活生生地站在了这里,这算是死去吗?
如果这真的是什么替死的术法,那这不就是BUG了吗?
“一个人可以替另一个人死了又死吗?”她低声问着,国师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的脸狰狞痛苦,扭曲了模样的脸变得异常可怖了起来,这样的他癫狂着朝着西初走了过来。
一步又一步,他抓住了西初的手,强硬地拽着她往水中去。
柔弱的,无能的,只能任人欺负,一直以来除了哭泣就什么都做不到的西初并没有被他拽动。
拽人的被惊到了,被拽到的也惊到了。
甚至于,西初用下力,拽着她手的国师被她反手甩下了台阶。
国师倒在了地上,连着咳了好几声后,满脸诧异地抬起了头,“你怎么……”
西初也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她伸手捏了下自己的刚刚被抓住的手腕,在反复思考之中,她看向了满脸诧异的国师,“要不,你再试试?”
突然的寂静将这座昏黄的大殿笼罩,打破这份沉默的是被推开的大门。
楼洇着急又紧张地推开了门,急切地喊着西初的名字。
焦虑与讶异仅仅在心中停留了一瞬,她大步从国师身边走过,走上台阶,一把抓住了西初的手腕。
“跟我回去。”她说着。
西初乖乖哦了声,跟着楼洇走下了台阶,经过国师的身边时,西初难免向他投去了目光,“楼洇能走,能跑,不会痛。”
西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与他说,旁人会认为楼洇的身体有毛病,兴许是楼洇的有意为之。
蛊惑他人说出那些于她不利的话,将那些话广而告之,然后楼洇就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模样,哪怕“所有人”都不曾见过楼洇,与楼洇说上一句话过。
“我自然知道。”
迈过门槛时,好像听见了身后人的一声低语,西初疑惑地看过去,只见原本用手肘撑着身体的国师倒在了地上,似是昏了过去。
她再一次露出了讶异的目光,不由得转头看向自己正被楼洇拉着的手腕。
她真有那么大的力气?
国师府的人并没有拦她们,大家只是对楼洇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惊讶于楼洇能够正常行走,那些传了许多年的流言蜚语,在这一刻变作了另一种流言。
楼洇施了什么禁术,给自己换了一具健康的身体。
出了府,等在外面的是楼家的马车,珑心与车夫在外头等着,见她们出来,珑心急忙忙迎上来,楼洇冲她摇了下头,珑心失落了下,行至一旁,候着她们上了马车。
马车内安静得厉害。
外头是喧嚣的集市声音,里头是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西初看向楼洇,不知楼洇为何板着一张脸。
“为何要跟楼洚走?”
“我以为是你的意思。”
楼洇当即笑了一声,似是生气,她猛地凑到西初的面前,问着:“为什么会觉得那是我的命令?”
“你觉得小姐我手眼通天,连皇帝都能给你换了,所以觉得今日所有事都是在小姐的默许之中?”
这话问得西初有点尴尬,她确实是这样子觉得的,但楼洇会这么问就证明不是西初以为的那样。
虽然是有点尴尬,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有点不太符合楼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
“小姐我最讨厌你这般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家伙!”
“那不是你吗?”
生气的小姐瞪圆了眼睛,她气恼地又坐回了原位,没一会儿保持着安静的小姐又开了口。
低低的,怯懦的,与刚刚生气的模样像极了两个人。
“不要乱跑,至少在我的生辰前,不要再乱跑了。”
一时间,西初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她只得问上一句为什么。
“楼洇,要求别人去做某件事之前,你至少得告诉别人原因吧?”
“你知道今天他们都对我说了什么吗?”
楼洇问:“说了什么?”
“他们说你是坏人,你找不到鲛人就用普通人的性命与你交换,你府中的那些棺,全都是替你死去的无辜人。而我,是你这一次生辰要死去的祭品。”
西初盯着她的眼,楼洇似有躲藏般,避了一下后又对上了西初的眼,装得好似自己丝毫没有逃避过的模样让西初将话问了出来:“楼洇,她们到底是谁?”
“我又是谁?”
楼洇愣了下,粲然一笑,“你是西初。”
她避开了西初的所有问题,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西初有些问不下去了,好像每次只要楼洇搬出这句话来,西初就觉得什么都可以不用再问了。
她保持了半炷香的沉默,决定略过这个问题,反正不知道又不是一天两天,知道和不知道她也还是照样活着,并没有什么区别。
“刚刚那个国师想把我推下去。”西初提起了在国师府里发生的事情。
这似乎是一件让楼洇也很惊讶的事情,西初看见她脸上明晃晃闪过慌张的表情,好可疑。
“你看到了什么?”很可疑的楼洇这么问着。
西初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都没看到,紧张的楼洇的脸色当即舒缓了一点,她又重新对着西初露出了个笑,并说着:“无事便好。”
“那里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国师想拽我下去,结果他反而被我甩到一边去了。”西初想说自己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又觉得这话说出口指向性太明显了,万一那只是西初的错觉说出口的话就不太好了,于是迂回提了这么一句。
楼洇理所应当地说着:“你本就不同于他人,北阴一行,她又给了你■■。”
后面的字被楼洇吞了进去,西初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因着她提起北阴的缘故,西初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散了些,等注意到的时候,楼洇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闭上了嘴。
西初忽然想,楼洇应该是什么都知道,又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她们两个像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又都不捅破。
兴许是为了调节气氛,又或是为了哄西初,楼洇一敛刚刚的模样,用着极其轻快的语气说着:“你能一只手将国师甩开了,很厉害啊,这可是一件好事!怎么那么失落?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金手指吗?现在有了,不应当开心吗?”
她的话全数落到西初耳边的时候,西初感觉到了脑袋发出了嗡的一声,下一秒,她的身体给出了反应,西初抓住了楼洇的手,急切地追问着:“你刚说什么?”
“嗯?”被抓住的楼洇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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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解的表情,不似刚刚装聋作哑的模样,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西初只得重复了一遍。
“金手指。”
“你说我拥有了金手指。”
“楼洇,你是不是——”
和我一样四个字西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楼洇用着十分坚决的声音打断了。
她说:“不是。”
西初煞白着脸看她,满心只觉得她在说谎。
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楼洇分明是明白的,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楼洇喜欢装傻充愣,楼洇喜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西初讨厌她的这份知道却要说不知道。
她难过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默默地松开了抓着楼洇的手,低声说着:“楼洇,你别骗我。”
楼洇没吭声,她垂下眼,没将目光与西初对视。
她这般模样,西初心中便更怀疑了,于是伸出手,抓住了楼洇的袖口,再一次喊着:“楼洇。”
在长达许久的沉默以后,躲避着她视线的楼洇抬起了眼。
“不是。”
“我不是。”
第323章
楼洇说了好多个不是。
她不是, 她不是西初想的那个。
西初不信她。
因为楼洇总是爱装糊涂,就连撒谎的时候也是用着自己不说真话不说假话这种相互矛盾的借口来为自己辩解。
这样的楼洇要让人怎么信?
西初松了手,沉默地坐到一边, 不再言语。
楼洇也一直沉默着,直到下了车,她们两个人都不曾有过交流。
楼家下人们正在悬挂过几日楼洇生辰礼的装饰, 先挂了白,再挂上红的遮住,这样红事若是变作白事, 将外层揭下来便可。
西初心生感慨, 想着这确实是一件方便的事情。
今年的棺也早早被送了过来,还未刻字,想来应当该刻上西初的名字了。
思及此,西初不免看了眼同她一起下了马车, 现在又坐回轮椅上的楼洇。国师说楼洇无法久站, 所以需要坐在轮椅上, 西初是不信的,因为她见过太多次楼洇站起来的模样了。
犹豫了一瞬, 西初问出了口:“那口棺,你打算何时去刻字?”
西初感觉有许多的目光投向了她,其中最刺眼的莫过于站在楼洇身后的七窍,她满脸惊讶与恼怒,比起楼洇这个当事人还要显得生气几分。
西初想这也是应该的,七窍很喜欢她家小姐, 她是最不希望楼洇死去的人。
比起周围人惊讶的模样, 当事人反而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大的事,她轻笑着, 给出了西初答案:“小姐今年不打算刻字了。”
为什么?
过去西初死的时候,楼洇并不在西初的身边,尸身也到不了她的手上,而今年西初在她身边,也会在她身边死去,所以今年不刻字?
西初依旧想不明白。
回院子的路上是珑心与西初同行,她一直在西初身边小声提起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情,几句话翻来覆去的,无非就是西初怎么可以那样子问楼洇,楼洇不将这事当一回事,可不代表这是一件小事。
珑心着急又不安,说到后面又十分无奈地补充了一句:“初姑娘往后可不要再这么提这些事了。”
这漫长的一日在珑心的念叨中就这么过去了。
西初早早梳洗后就睡下了。
她觉得脑袋有些疼,可能是想了太多又得不出什么答案来,所以头才会这么疼。
西初早早就睡下,访客却在这个时候悄然到来。
寻上门的是南雪的摄政王。
门房突然来禀时楼洇还有些惊讶。
她与南雪的摄政王有过往来,也曾回答过她的几个问题,几年前尘埃落定后,她这里便只是摄政王用来掩人耳目的去处。
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的现在,一个已经被楼洇踢出局了的家伙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代表着什么?
楼洇可不认为这位摄政王大人能有什么识人之明,现下是来找她秋后算账的。
不理解,不明白,楼洇还是一如既往地接待了这位摄政王,给她斟茶倒水,引导着她坐下。
对方进来时十分冷静,楼洇打量着她的模样,从中找不出她此行的目的。
谢清妩喝了茶又放下,一切都与过去别无二致。
像是风雨欲来。
楼洇还在猜她此行的目的,思索间,平静的摄政王先提了话头。
“几年前楼小姐与本王说,她死了。本王信了,所以将鲛珠扔下了祭坛,也放弃了再寻她的念头。”
说这话的谢清妩模样冷静,好似只是在与她话家常。
楼洇自然是不会这么认为,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人会无故提起一件早已过去了的事情。
是发现了什么?是知道了什么?
楼洇心中好奇,揣度之下,她慢声开了口:“王爷见到了她?”
她未将话说死,刻意留了三分的余地。
南雪攻打北阴,西晴又出了手,现下本该是南雪正忙的时候,身为摄政王的谢清妩却深夜来此,此事在她心中占了不小的位置,要急也该是谢清妩急,而不是她。
楼洇本就不为此事担忧,现下就更加不会了。
她缓缓抬眼看向谢清妩。
谢清妩的脸色微变,她紧抓住桌上的茶杯,稍显怒意:“你为何从不与本王说,她一直就在本王的身边!”
听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楼洇想,她现下应当要哄上一哄,免得这位摄政王真与她撕破了脸,突然对着她抽出剑来……啊,那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楼洇可不想死在今夜。
心中想着莫要惹恼了谢清妩的楼洇说出口的却不是什么安抚的话语,她只是微微笑着,说着万金油的答复:“我与王爷所说皆是实话,要如何去理解,自然是王爷的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与她无关。
“楼洇,你骗了我。”
“楼洇你为何要如此!”
“我又一次,又一次杀了她!”
南雪的摄政王情绪起伏很大,只是简短几句的时间,她便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了楼洇的喉间。
楼洇没有被惊吓到,她已经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对于近在咫尺的武器,眼睛都不曾眨上一下。
最爱与他人玩弄文字游戏的她自然是不会漏听谢清妩的只言片语的,她自然也不会错过对方说的是又一次。
她在怔愣间叹了口气,遗憾与可惜从她的唇齿间逃走。
楼洇很是可惜地说着:“我可从未告诉过王爷,黎郡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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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当日王爷寻过来时,早就查明了真相,不过是想从楼洇这里要到肯定的答案而已。一直以来都是王爷做出的决定,是王爷自己选择了攻打北阴,是王爷自己将那可怜的公主殿下推上了祭坛。与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怪罪旁人,王爷不如想想,此事究竟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地步?”
“王爷如此气恼地寻上楼洇,想来应当是从他人口中知道了些什么。楼洇确实是知道,不过王爷也知道,我们不能随便说话。楼洇尚且有缘由,那将此事告知王爷之人,又为何偏偏要拖到今日才告诉王爷呢?”
谢清妩脸上闪过些许挣扎,似痛苦,似愤怒,更多的却是后悔。无能的她终究是什么都不曾做到,不管是十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后,她始终还是那个被命运算计的人。
而这样的一个人除了背负痛苦外别无他选。
在谢清妩的挣扎中,楼洇故意迎上了两分,剑刃在她脖颈处划开了一道小口,殷红的血冒出来时,谢清妩甩开了握于手中的剑。
这般情景并未让谢清妩后悔几分,甚至也不曾看过楼洇一眼。
好一会儿后,她才问:“她在哪?”
楼洇不愿回答这种问题,她笑着,给出了自己能给出的答案:“王爷应当知道,北阴祭祀一事本就有违天理,这般恶事,自是烟消云散,世间再无此人。”
*
醒来是夜半三更。
外头有打更人的声音,西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下床给自己倒了半杯水。
外头的烛光飘忽,有不少人在外头走动,这是很少见到的情况,西初好奇推开了门,院子内多了些陌生面孔。
明明并非是侍卫打扮的人,腰间佩着刀,听见了她推门的动静,纷纷朝着她这里转过了脸,甚至有人还将刀拔了大半出来。见到是住在这院子里的人发出的动静后才收回了刀,转开了视线。
西初没见过他们。
却不代表西初不认识他们。
他们并不是楼家的侍卫,腰间的佩刀上面刻着的是南雪荣安王府的纹样,也就是摄政王的手下。
她来了东雨?
西初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主院。
仅是几步,她就能再见到那人。
西初心有迟疑,犹豫了一番后终是下了决定,她退回房,双手正欲关上房门,主院那头传来了些刺耳的声音,女人尖锐失真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愣在原地,守在外头的侍卫们纷纷冲了过去,西初也跟着他们的脚步跑了过去。
房门大敞,楼洇平静地坐在椅上,与她的模样对立的是满脸恼怒的摄政王。
是她摔了杯,丢了盏。
有人在前头,西初不敢太靠近,不过视力好,听力好,她什么都能看见也能听见。
那个在她面前向来都是一副冷静面貌,偶尔会露出一些忧郁神色的摄政王大人此时此刻正对着楼洇发火。
楼洇确实是个很会惹人生气的家伙。
与她说上几句,很难不生气。
西初理所当然地想着。
她们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骗与不骗的话。
摄政王在说楼洇骗了她。
楼洇在说自己无能为力。
楼洇在说自己从不骗人,可现在她又在骗人了。
西初不想再听下去了,屋里头的人却突然抬了眼,看向了她。
西初一怔,匆匆避开楼洇的眼,急忙回了房。
外头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后半夜,西初才听见脚步声离去。
安静后不久,她的房门被敲响。
“我有话与你说。”
是楼洇。
西初想装睡不理,外头的人又说:“我刚都看见你了,遇见这种事你怎么可能睡得着?”
没能睡着的西初板着脸打开了门,外头站着的是同样面无表情的楼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