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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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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初本想说几句话呛一下她,目光先看到的是楼洇颈间的伤。

也不知说了什么话惹得摄政王对她动了手,想来应该是相当惹人厌的话,不然对方又怎会下狠手?

今天的事情在西初心里还没有过去,她还没有那么快就要和楼洇讲和与她正常相处,不过看在她受了伤的份上,西初决定先停战。

她将楼洇放进了屋,点了灯,转头将屋里放着的伤药翻了出来。

西初小心地为楼洇地伤处涂抹伤药,闭着眼忍着疼的楼洇在她药涂至一半时开了口。

“有人告诉她,她要找的人被她所害,死在了北阴的祭坛上。”

“西初,她总是在认错人呢。”

西初的动作因为她的话停了下来。

第324章

西初抬眼看她, 楼洇正浅浅笑着,眉眼弯弯,低喃地说出那句话来。

见西初看向自己, 楼洇更是软软一笑,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足以惊讶的话。

“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西初问着。

楼洇反问了她一句:“你还记得她吗?”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西初怎么可能不记得——不对, 楼洇又怎么知道她忘记过?

“她不好,不要喜欢她。”楼洇又说。

这话更加莫名其妙了,西初听不太懂, 她讶异的表情似乎很奇怪, 她看见楼洇的眉眼弯弯,楼洇又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笑?

又为什么要跟她说起这些?

“楼洇。”西初低声喊着她的名字。

被喊到的人当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鼓了下左边半边脸,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模样。

这副小孩子模样着实让人生不起气来, 西初忍不住叹了口气, 又喊了一声:“楼洇。”

“你不是告诉过她, 她要找的人死了吗?”

“小姐可从没说过那样子的话。”

西初沉默。

她忘记了,楼洇这个人不爱说实话。

“西初, 萧光莹来找你的那日,应当与你说了。你为何不走?”

西初一怔,她没想到楼洇会再一次提起这个人,在她的记忆里,萧光莹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她都快不记得还有这个人存在过。

那天她们说了什么?萧光莹其实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问西初, 要不要跟她走?她说朱槿也是希望她能离开楼洇的, 她们都在说楼洇很危险。

“我,”西初张了下嘴, 一个字冒了头,她又合上了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说。

“我不知道。”

“比起你,她确实是我更加熟悉的人,但跟她熟悉的那个人不是我,啊!”她茫然地说了这么一句,楼洇立马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疼痛让西初叫了一声,她单手摸着自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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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的额头,不解地看着楼洇。

“你干嘛?”

“打你。”

楼洇回答得很快,她手下的动作也很快,西初又被她敲了一下脑袋。

连着被敲了两下,饶是西初的性格再好,也免不了生气。

她瞪着楼洇。

“小姐虽然很高兴你选择了小姐,但是小姐讨厌小姐是因为诸多原因之下的选择。”

“小姐可是十分坚定选择了你啊。”

西初不太懂楼洇怎么坚定选择了自己,在过去的交集中有发生过需要楼洇坚定选择自己的选项吗?西初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没有的,但楼洇又说得很坚定的样子,她心中茫然,迟疑且带着一些试探地说了一句:“……那对不起?”

楼洇这下子鼓起了右半边脸,发出了一个重重的哼,“小姐脖子好疼!”

她催促着西初给她上药。

这是楼洇最爱用的手段,不高兴的时候总爱转移话题。

西初没办法,继续替她上着药。

将药涂抹完,西初放下了药膏,起身去洗了手,回来时便见楼洇单手撑着脸趴在桌上,十分无聊地玩弄着桌上倒扣的杯子。

“小姐过来不止是为了说她的事情。”

她是指摄政王,除了她还会有谁?西初不知道,她乖乖在楼洇身边坐下,等待着楼洇公布答案。

楼洇就着刚刚的姿势,侧目看她,眉眼温柔了许多,说出的话却没有几分温度,“西晴的人也来了。”

“那个选择了另一个人而非你的家伙。”

楼洇很喜欢用这样的话语去形容与西初有过牵连的每一个人,不像是在打击西初,更像是在打击被她形容的人,西初不太理解。她微微皱起了眉,“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今日不选你,他日也不会选你。”

说起来也很奇怪,有时候西初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现在。说着这种话的楼洇,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不选她,他日也不会选她。

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吗?

西初的沉默让楼洇跟着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缓缓伸出手,摸着西初的额头,轻轻揉着,“西初,”

她单单喊了一声,又放下了手,未出口的话不知藏了何种情绪,等西初看清时,楼洇已经站起了身,伸了个腰,慵懒地说着:“夜深了,小姐要入寝了。”

楼洇沿着廊下慢慢走回房时,雨忽然落了下来。

先是少少的几滴,在她因为这场雨怔愣时,雨下得越来越凶,她站在檐下,仰头看着黑夜之中的雨幕,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不闪也不躲。

“小姐捡到小猫时也是如今夜的雨一般的日子,那日雨下得又急又凶,小姐忙着躲雨,却一直都寻不到一处足以避雨的地方,雨中的小猫便在那时闯了进来。”

“小猫也很奇怪,待在雨中,不跑也不躲。小姐那时瞧着有趣,便走了上去。”

“后悔吗?”

“小姐这一生未曾有过后悔之事。”

“小姐又非无能之人,自然有能力去承担自己所做的一切。”

*

西初将烛火熄灭,重新坐到床上,她刚脱去鞋袜,拉过被褥就听见了外头传来又急又凶的雨声。

她想起了刚走不久的楼洇,应该回到房间了吧?

西初摇摇头,将楼洇从自己的脑中摇出来,她躺下,将被褥拉至脖颈处,缓缓闭上了眼。

于漆黑的深夜之中,她听见的是湍急的雨声,以及那雨中的几声模糊轻唤。

第二天醒来时,雨还在下,府中的人来来回回都拿着一把伞,不敢跑,最多也只是在檐下快步走动。

醒来见到珑心的第一时间,西初就从她那里听说了楼洇病倒了的消息。

“小姐惜命,像这种普通的风寒是第一次见,今日过来的医师为小姐诊脉时都很讶异。”

“许是昨日下人们未曾小姐房中的窗关上,这才让小姐着了凉。”

“七窍可生气了,罚了昨日伺候小姐的丫鬟们。”

珑心说的都是今早发生的事情,那时西初还在睡梦中,并没有听见外头的动静。此时听见她说的这些话,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她不说话并不会让珑心觉得无趣,继而不再说下去,与楼洇的反应全然不同。

楼洇是个说出便要有明确回应的人,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楼洇会很不高兴地说着自己不高兴了的那些话。

和楼洇相处,说好相处是假话,说不好相处也是假话。

她是个看上去很简单的人。

“今晨还听说南雪的摄政王来了,国师带着一群大臣候在城外迎着她,不过说来也巧,西晴的女帝也来了。”

“好多人都去看了热闹,大家都打着伞,看都看不清。”

“你知道的好多。”

“小姐吩咐奴婢,不管是楼家之内的事情,还是楼家之外的事情,都要事事与初姑娘说。”

她接了这么一句,西初却是愣住了。

之前西初有意和她们打听外边的消息,她们也很配合西初,与她关系好了之后告诉了西初很多事情,而现在……西初脸上的笑有点僵。

楼洇真可怕啊。

这么个想法忽然从脑中闪过,最后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西初又重新露出了个笑容,“那你还想与我说些什么吗?”

“自是有的。”珑心说着,“只是不知初姑娘愿意听。”

“但讲无妨。”

“西晴这次来得可不止是她们的女帝,还有不久前被认回皇室的沈家小姐,姑娘是北阴人应该知道二十多年前西晴皇女嫁与南雪将军一事吧?皇女与将军生了一对双生子,之后将军反叛,南雪王诛其九族,这事外头都说是南雪王糊涂,北阴人不过用了些手段,便让他斩了大将军——不过谁能肯定这其间没有半点南雪王忧心将军功高盖主呢。”

“那时沈家的两个女儿逃离了南雪,逃亡的路上,双生子中的妹妹死了,只剩下一个姐姐还活着。姐姐一直在谋求着为沈家平反的机会,几月前摄政王与北阴郡主大婚,郡主死在了婚宴上,昔日北阴的阴谋诡计也暴露在了人前,在这场混乱之中,沈家也得了平冤昭雪。这是现下被百姓们所知之事。不过奴婢倒是听说了另一件事,听说这沈家女儿联同摄政王谋害了皇帝。她并非是为了洗刷沈家的冤屈,而是想让北阴与南雪再起战事。”

珑心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唇角,略显夸张地说着:“这女子说来也真是可怕,小小年纪便一直装着仇恨,如今被西晴皇室认了回去,也不知道要对这也是帮凶的西晴皇室如何下手呢。”

“初姑娘遇见这种人可要小心些,这种睚眦必报的认,哪天惹着人家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们为何都来了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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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因为换新帝之事,不过这在东雨又非寻常事,谁会关心一个活不长久的皇帝?奴婢听说是国师给西晴送去了信函,邀请女帝入境。至于那摄政王,奴婢也不知,不过早些年她倒是会来小姐的院中坐上一坐,兴许是与小姐生辰将近,摄政王来见见小姐。”

这件事在东雨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在几年前在南雪为质的北阴郡主追着摄政王时,坊间编排了不少三人的风流韵事。

毕竟摄政王对北阴郡主不假辞色,每年总会跑到楼家小姐这躲些清闲,时间久了,外头便什么风言风语都生了起来。

早年珑心也是听过不少自家小姐与摄政王的话本,在以她们为主角的话本里,那北阴的郡主总是棒打鸳鸯的狠毒恶妇模样。

不过,小姐不喜欢。

“初姑娘见过北阴郡主吗?话本里总是将那北阴郡主写得尖酸刻薄又惹人嫌恶,可谓是一大毒妇。”

“她……”西初想不太起来了,对于她的记忆是自己被扔进冰湖之中。

模糊的记忆停在了自己因其一句话便被扔进了冰湖之中,在身体因为寒冷变得僵硬前,取走她性命的是被灌入口鼻的湖水。

她死得那般痛苦,之后醒来却发现自己在海里头,她再也不用担心会溺死在水中了,却要担心岸上的人夺走她的性命。

过去为何那般怕死?

或许是因为那一瞬间实在是太痛苦了。

她怕痛,所以不愿死,不敢死。

西初想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渐渐冒了出来,她突然坐正了身体,抓住了珑心的手,问着:“珑心,我之前听国师说,东雨有禁术名为换命,那被换命之人,都是怎么死的啊?”

她问得突然,许是将珑心给吓到了,本来侃侃而谈的少女因为她的询问僵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珑心才苍白着脸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珑心的脸色不太好,西初注意到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惊觉自己现在的力气大到出奇,西初连忙松开手,道了好几声歉。

“初姑娘不必道歉,奴婢不疼的,初姑娘的力气怎会大到将人捏痛呢,奴婢反而要担心奴婢的手太过粗糙,反倒害初姑娘受了伤。”珑心笑着说着没事,她的模样很温柔,西初难免从她身上看到些旁人的影子,当即沉默了些,轻咬着唇,又道了声对不起。

珑心摇着头,说起了西初刚刚问的事情。

“初姑娘好奇的事情,奴婢确实不知,这种禁术向来都是被封存在藏书阁中,不予他人翻阅的。”

“不过奴婢倒是曾听说过别的禁术施展的模样,来过府上的长老曾说过,霸道的邪术,自是不可能用着温和的法子告诉你死期将至的,多是暴毙,横死。”

第325章

下午的时候, 西初跑了一趟楼家的藏书阁,楼洇给了她很大的权限,几乎没有她不能看的东西, 她轻而易举就在守阁人的帮助下找到了有关禁术的书籍。当然了,不是禁术本身,而是有关它的内容记载。

以他人性命来续自己的命, 这一术法确实存在,上边清楚写了,被夺走性命之人, 皆是暴毙。

没有人来告诉你什么时候死, 没有人会逼迫你死,有的只是突然。

西初捏着书的一角,怔怔地回想着自己死过的那些次数。

她有过一次是暴毙吗?

有过突然七窍流血吗?

有过非人为的死亡吗?

她被毒死,被掐死, 被蒙死, 被烧死, 被淹死,被捅死——但是这里面好像没有任何一次死亡是突然死去。

她的死都是他杀。

那么这些时日以来她听到的是什么意思?为何总有人说楼洇想她续命?

那九口棺又是什么?那装着西初过去的九口棺又是什么意思?

楼洇为了让自己活命, 所以让西初与她换命,让西初替她去死,所以楼洇活到了现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怎么控制西初的确切死亡时间的?又是怎么控制西初的死法的?楼洇又不是神。

西初想不明白,脑袋乱糟糟的, 好的乱的, 全拧在一块,越往坏处想, 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冒了出来,可这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是那样的。

那到底是哪样?

西初不明白。

西初想得头要发胀,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脑袋抵在桌面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她用着额头磕了好几下。

在漫长的时间过去,西初合上书,跑出了藏书阁。

雨还在下,珑心一直在藏书阁外等着她,见她出来欢喜地喊了一声:“初姑娘。”

西初没听到,大步跑进了雨中,她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喊她,西初没回头,穿过亭台,穿过回廊。

西初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跑到了院子,许多陌生的面孔从她眼中一闪而过,有陌生的人来了楼家。西初稍显迟疑,脚步慢了下来,却没有停下。

对于答案的迫切驱使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楼洇的屋子。

她推开门。

听见的是楼洇的咳嗽声,还不到冬月,她披着厚厚的大氅,手间抱着一个汤婆子。

七窍在她边上端茶递水,伺候着。

屋里的一切西初看得分明,进来时的急迫在看清屋中的人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西初站在原地,不知该退还是该进。

她闯进来的时候,屋里人都很惊讶,朝着门口的人投来视线。

楼洇面色苍白,硬是从不快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七窍则是一脸的疑惑。

而屋中的另一个人,向她投来的是全然陌生的目光,甚至是不喜的。

她看着西初不到半秒就转开了视线,口中说着:“楼小姐的人倒还真是没有半点规矩。”

西初听见她说着这样的话。

冷漠的,没有半点温情可言的陌生话语。

西初垂下眸子,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真奇怪,她们两个明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西初除了初见时错认,往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没有再认错过。

她们区别太明显了。

朱槿对于陌生的人也会露出自己惯有的笑容。七皇女不一样,对于陌生人向来都很吝啬自己的笑容。

“怎么来了?”说话的是还在病中的楼洇。

西初的思绪被她拉回,西初抬眼看了楼洇一眼,迟疑地摇了下头,退了半步,犹豫了下,里边的楼洇又说:“七窍,去吧。”

七窍应了声是,她从楼洇身边走向西初,拉着西初的手出了门,转身又将房门给关上。

她没有离开,而是往旁边一站,假装自己是站在门口当着门神。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合情合理,她甚至还挺直了腰板,故意板起了脸,见西初有些动静,她板着脸目视前方,用着气声说:“别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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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西初停下了步伐,她扭头去看七窍,七窍站得端正,好似刚刚用气声说话的并不是她。

“你怎么突然来了?”七窍又用着模糊不清哼哼唧唧的气声问着她话。

她这副模样配上她板着的脸着实有些可爱,西初当即软了下唇角,同样小声回答着:“有事想找你们小姐。”

“小姐有很重要的客人,要等等,你和我一起等一等。”七窍没有动,但是用小手偷偷指了指旁边被她关上的门,说到重要两个字的时候,她更是严肃了两分。

西初乖乖点了点头,陪着七窍一起当起了门神。

周遭过于安静,在嘈杂的雨声中她听到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往下边看去,是站在院中持刀的女侍卫们,那些是西晴的士兵,刚刚跑进来时西初只注意到了有陌生面孔,并没有仔细,现在站在这里反而看清楚了些。

西初不由得去想自己刚刚开门时见到的画面。

七皇女坐的不是轮椅,而是屋内原装的椅子,西初也没看见常伴她的轮椅。

是好了吗?

猜想一闪而过,西初又想到了早上珑心说的话,珑心说来得不止女帝一个人,那朱槿呢?

她是知道西初在这里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西初又觉得奇怪。

她现在和朱槿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之前萧光莹来找过她,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晃了晃头,身边的七窍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在顶着院中侍卫们的注视,她保持着原先的站姿,又小声询问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西初同小声回答着。

在与七窍的交流之中,另外的声音传入了西初的耳中。

那是来自她们身后的,属于屋内两人的声音。

西初不是有意想偷听的,但听力比一般人还要好上许多的结果就是她站在门外也能将屋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我想与你做个交易。”说话的是七皇女。

听上去很冷漠的样子,比起西初上一次见到她要陌生许多。

这一年来,她也应该发生了不少事情吧?

西初抿了下唇,旁边的七窍同时说着:“那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哦。”

屋内。

楼洇悠悠地往椅上靠去,几个呼吸后,楼洇抬眸看向了对面的人,她笑道:“陛下能用什么来换?”

不问交易内容,不问为何要交易,只问用来交易的物品。

她对自己想要什么心知肚明。

西晴年轻的女帝没有半分迟疑,她直接道:“你想要何物?”

她的回答好似让楼洇很满意,楼洇弯了弯眉眼,道:“陛下厌恶鬼神之说,两年前为了她人来找我,两年后依旧是为了旁人来找我,不知她们二者在陛下的心中孰轻孰重呢?”

女帝没作答。

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无法回答。

重要的人是无法论轻重的,若是天秤的另一头换下一人,她或许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出结论。

显然,楼洇要的便是她的这番挣扎,提出了这个问题的楼洇慢悠悠地接上了一句:“死人与活人,在陛下心中便有这么难以决断吗?”

女帝沉默着。

她不说话,楼洇也不曾催促她,坐在一旁乖巧着等待女帝作出决断。

楼洇并不觉得这是很难决定的事情,之所以要挣扎,要犹豫,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过往的痴情显得不那么像个笑话罢了。她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只是要挣扎上那么一下,要表露出自己不舍的痛苦,要让自己成为此间最为难之人,于是在百般的痛苦之中选择了现下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并非是自己太过薄情,只是那个人也很重要,她无法舍弃。

楼洇又弯了弯眉眼,她愉悦笑着,静待着女帝给出她预料之中的答案。

外边,七窍还在和西初聊天,用着气音努力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清楚,她自己说了什么自然是明白的,不过西初能不能听懂,七窍很愁。

她努力做到吐字清晰又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打扰到屋里头的人。

“之前也来过的,来找人的,很痛苦的样子,最后和小姐做了交易,不过她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小姐当时说,她还会再来的。小姐可真聪明。”

西初一边听着屋里头的话,一边听着七窍努力的话。

勉强对着七窍露出了个笑。

两边都好像在说着很重要的事情,但西初着实无法做到一心二用,要么听里边的,要么听外边的。

西初很快就做出了取舍,她问着:“为什么会那么说?”

“不知道,小姐就是那么说的。”七窍小声回答着。

她刚要摆手,旁边的门豁然打开。

七窍被吓了一跳,往右看去,拉开门的是她家小姐尊贵的客人。

客人的脸色比来时还要更难看些,也不知道小姐又说了什么惹得客人不高兴了。

西初也看到了她的脸色不太好,疑惑在心中闪过,西初将情绪藏住,默默低下头,有意避开了七皇女扫过来的视线。同时院中守着的人撑开了伞,小步跑了过来。

对方在等七皇女,她和七窍也在等七皇女离开,可要离开的人却没有往下走,而是往左边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

西初感觉到她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身上,久久都不曾离开。

这道目光盯着她太久了,久到西初快要坚持不住了,盯着她的人才缓缓开了口:“她对你很在意。”

她们之间的“她”能有谁呢?

七皇女认识,这一世的西初认识的那个“她”只有一个人。

西初没抬头,没对这话给出任何回应。

纵使身为鲛人的她这一辈子与她相识过了,是可以说上一声是朋友的关系。

第326章

“你到底是谁?”她又问, 茫然的、疑惑的、带着一丝不解的。

我是谁呢?西初在心里问着自己。

是鲛人?是东雨容家的小丫鬟?是西晴皇宫中的小宫女?是北阴的郡主?都不是,那些都不是。

她什么都不是。

西初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应该是谁。

她自困于这个问题之中, 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她是西初。”楼洇的声音于数千茫然中插了进来,她抬头看去,楼洇虚虚地靠在门框边, 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她是西初,只是西初。”

就像西初曾问过她无数遍, 楼洇每次都不厌其烦, 都认真地与她说这一句。

不是别人,只是西初。

“西,初……”七皇女低喃着这个名字,西初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这个名字, 但看她眉头紧锁的模样, 想来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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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似被停滞, 所有人都止于此刻,只有檐外的雨丝冰冷无情。

许久后, 西初见着她解下腰间的环佩,拉过自己的手,将它放于自己的手心间。

“若有朝一日,你无处可去,可来西晴寻一处庇护。”

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没有认出西初,但对于每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都愿意给出一丝的善意。

西初不敢看她, 假装惊恐地低下头, 掩去眸中的异样,被放于她掌心处的环佩好似还留有那人的掌温, 西初不免湿了眼。

她听见衣袂翩飞的声音,再一抬眼,七皇女已走出了檐下,侍卫上前遮去了她头顶的落雨,她不曾回头,来时如何,去时便如何。

好一会儿后,楼洇行至自己身边,她不说话,西初也没说话。

雷声嘶鸣,落雨渐大,西初抬头,只看见于灯下飘落的雨。

“我见到她的那一年,她还很小,大家都说她脾气很差,阴晴不定,因为伤了腿,所以脾气比往日更差。”

“现在呢?”

“她长得很好。她没有暴虐无道,没有阴晴不定,没有偏执病态,她和幼时一般是个温柔的孩子。”

楼洇讶异道:“你只当她是个孩子?”

西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下,笑着说:“她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很好的大人了。”

“西初,你可知她与我做了怎般的交易?”

西初侧目看她。

于轰鸣的雷声中,楼洇那近乎冷漠的声音落了下来——

“那个小丫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陛下怎将随身之物都给了她?”

“嘘,莫要妄议。可记住了那丫头的模样?若将来她到了西晴,给些方便就是。”

两人小声议论着刚刚在院中发生的事情,前头的女帝上了马车。

“陛下可是因她是朱槿姑娘在意之人?”

被这么问的女帝愣了下,她轻轻摇了摇头,恍惚道:“不记得了。只是觉得……”

说着话,她感到脸颊有些湿润,女帝抬起了手,抹去脸上的水渍。

她恍惚看着指尖上的水渍,好一会儿才补上了未完的话:“孤该给。”

*

“她将与你有关的记忆给了我。”楼洇平淡地说着。西初有些意外,这个人提起这件事时的平静一点都不像她。

安静了一会儿后,楼洇问:“你会觉得难过吗?”

西初轻轻摇了摇头。

“为何?”

“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吗?”

楼洇沉默,随后又说:“是啊,是小姐做的。”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难不难过呢?”

“因为小姐希望你难过,但是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小姐也很不高兴。”

楼洇总爱说这种奇怪话,每一次都是她做了很多西初会生气的事情,然后来问西初生气吗?

“可,就算是难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吗?”

“你会不再做那些事情吗?我就会——”西初住了嘴,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样近乎尖锐的质问声中,楼洇只是用着难过的目光看着她,许久方才说上一句:“会的。”

西初沉默着,不知楼洇的这个答案是在跟她说她会变得不一样,还是不会再做那些事,抑或是两者都会。

不知道,不好奇,不想猜,所以沉默,所以接受这个荒诞世界赐予的命运,所以不再挣扎。

她的人生如此,闭上眼,睁开眼,不过就是天黑与天亮,她不在意下一次是否能够睁开眼。

只是,为什么要这么难过地看着她呢?

西初看着她,楼洇道:“西初,你要再多些生气。”

很近的距离,可因为生气,楼洇的声音变得模糊了许多。西初垂眼,只觉得楼洇整个人都变得虚幻了起来,不管是人还是声。

她不免问:“楼洇,你好像在难过?”

“是啊,你才知道吗?小姐都与你说了,小姐不高兴了。”

西初摇着头,解释着自己的意思:“不是的,不高兴与难过,不是一样的东西。”

“你有时候总会给我一些奇怪的感觉,你看我的时候,好像很难过。”

楼洇沉默不语。

西初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仰头看向落雨的天际,用着稍显怀念的语气说着:“我也曾遇见过的。以前也有人常常盯着我,露出失魂落魄的模样。”

楼洇抿着唇,问:“那你难过吗?”

“不难过的。”西初回答,“我很感激被她思念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她才待我那般好。”

“就不觉得生气吗?你明明并非他人。”

“有何可生气的?”西初笑了起来,只觉得楼洇这话问得奇怪,她低声道:“她什么都没要求过我,没要我笑得像那人,没要我穿得像那人,没要我变成那人,只是看着我,待我好。你说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自然是没有的。

西初不贪心。

西初很感谢那人给了自己庇护。

那个人从来都没有要求西初成为过自己,她只是在睹物思人,西初不在意那些。

人一定要是自己才可以吗?

如果一定要别人看到的知道的都是自己才是人的话,那西初一定是个伪劣产品吧?

因为西初一直都不是西初啊。

西初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是路边被掐死的乞儿。

是皇城里的郡主。

是一名丑陋的宫女。

是很多很多人。

可西初从来都不是西初。

西初低下头,低声笑着:“我也遇见过要我变作那人的,穿着不合身的鞋袜,明明疼痛难忍了,却还得露出个笑脸来,不小心碰了那人的东西,便没了性命。”

现在回想过去,一切就好像是前世光景,遥不可及。

在西初缓慢低沉的声音中,楼洇又安静了下去,随着西初的描述,楼洇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等西初说到没了性命时,楼洇的脸上彻底没了表情。

西初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隔着衣袖,楼洇湿热的体温缓缓传了过来,她侧目看去,她觉得怪异的楼洇露出了更加难过的表情来。西初只听见她问:“疼吗?”

疼吗?

只是稍稍想起便觉得有股无名的恐惧,身体便会颤抖,脑子里甚至是空白的。

她应当做什么回答呢?

西初轻笑着:“疼的。”

“对不起。”楼洇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轻轻的一声,却充满了许多的愧疚。

西初看着她,好一会儿后,她抬起手,轻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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