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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看着病床前插满管子的父亲, 一点也不没有他最看重的体面。
即便每年都体检了,可体检报告只在贺朗手上,贺新同不知道贺朗的身体竟然差到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贺瑜的死讯传来, 或许这事儿还能再瞒久一点。
贺家可是出不得差错的,这个将贺家荣誉看得异常重要、一生都在讲究体面的人, 此时也只能被这些他最厌恶的管子布满全身。
这幅陌生的画面又是那样熟悉。
他的妈妈也是这样, 在某个不声不响的夜里与世长辞的。
他的爸爸也会这样吗?
或者, 醒来以后,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吗?用不像看儿子, 而是看仇人那样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贺新同是有印象的。
那时候妈妈刚刚去世, 贺朗的思想一时没有转换过来,看着这个让妻子身体变得更差的孩子, 他的眼神是那样复杂。
而这次,贺瑜葬身在异乡的大海里,那样的目光又会重现吧。
毕竟贺瑜是因为贺朗不想兄弟俩闹僵, 将贺瑜送出国去留学和管理海外公司的。
即便深究起来, 这一切是因为贺瑜伙同外人想要绑架贺新同让贺新同消失在这个世界才会发生的。
可那又如何呢?起码现在死的是贺瑜,不是贺新同。
根据加州那边的消息,是贺瑜刚好待在两个帮派火拼现场,被牵连中枪以后坠入大海, 一直打捞不到尸体。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到今天,这个人已经被盖章“失踪”了,也是社会性质上的死亡了。
可案件疑点重重,贺新同不能接受这个调查结果, 贺朗也不能。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激动,就再也没醒来过。
没有爸爸的保护,也没有哥哥站出来担责,所有重担全压在这个还没有成年的17岁少年身上。
他才刚高考完,连志愿都是填的他能选择的范围里离北城大学最近的仁大,他想要离林冕近一点。
而经济学是他的野望,他不甘贺瑜这样对他,他想要在贺瑜最得意的事上击败他。
如今人走灯灭,贺新同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其他新生那样踏进大学里。
白天,他要模仿贺朗在公司里的那副模样,处理那些他没接触过的东西。
所以晚上他要在贺朗的病床前疯狂学习,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
他的爸爸和哥哥倒下了,但贺家还有他,贺家不能倒下。
这个凝聚爸爸心血的公司,绝不能倒下。
所以即便贺朗醒来的后果可能是被贺朗仇视一辈子,贺新同也不在意。
他只想要,这个爱他但爱得又不是那么多的男人快醒过来。
这个世界,他只剩这一个亲人了。
上一次和林冕通话,还是他查到分数兴高采烈告诉林冕,他虽然以后不能和她同校,但他可以离她很近。
那时林冕已经很忙了,忙到隔着手机他也能听见那边不断呼唤林冕名字的声音。
可她还是愿意为他停下脚步,倾听他的心事。
那时贺新同没想到,这一通电话有一天会让他反复回想。
她是那样好,能为他停下脚步。
可他不能那么自私,总叫林冕将就他。
她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为他一次次弯腰。
所以,就让他做个守护者吧。
看着她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这才是唯一能让贺新同品尝到幸福的方法。
明明嘴角是上扬的,可眼里却全是悲伤,贺新同没能骗住自己。
当眼泪划过嘴角,贺新同恍惚间知道眼泪原来是苦涩的。
一阵琴声响起,这是贺新同在林冕弹琴时录下的曲子并把它设置为来电铃声,这让他感觉林冕就在他身边。
不带一丝光彩的眼睛黯淡得吓人,贺新同打开翻盖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小冕”时,他一下坐直,什么颓废、沮丧不翼而飞。
他拉起衣服下摆把眼泪擦干,扯着嗓子调整了几下,就怕自己哭过的声音被听出来。
“喂,小贺,你今天看电视了吗?”
那边的背景音是那样噪杂,让本就失真几分的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可贺新同听得那样真切,没放过林冕说的每一个字。
“我看着呢,恭喜你小冕,当之无愧的冠军。”
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应传来。
贺新同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是他说错了什么了吗?
果然,他做什么都做不好,就连嘴也是笨得要死,让林冕一直向下包容他。
就在贺新同想要道歉时,听筒那边终于传来声音。
“你……这是哭了吗?”
贺新同愣住,他确保自己没有发出任何让他暴露的声音,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才没有哭。”
这撒娇、明摆着的语气说出来让贺新同本人都觉得丢脸,羞意蔓延上他的身体,慢慢弓起背,想要让自己卷缩成一团。
“我们认识几年了啊?”
这还用数吗?
“六年”
“所以我很了解你啊。”
这几年里,贺新同成为她的同桌后就再也没变过了。
当贺新同信任她,把牵住自己命运的绳索交到林冕手上时,林冕就知道,这会是她一生的朋友。
所以她了解他,了解到可以轻而易举捕捉到他的情绪,他的谎言在她这里是永远也不能成立的。
贺新同抿嘴,在林冕面前,会第一个低下头的只会是他。
他也只会那样做。
那些向谁都不能提起的话,贺新同全说出来了。
那些情绪从来没有被压制过,胸腔里蔓延着的悲伤全部都倾斜出来,青春最后一场雨终于倾盆落下。
林冕耐心听着,没有打断贺新同。
当最后一字落下,林冕说了一句:“等我。”就挂断电话。
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手机,贺新同擦去眼泪,他重新站起来,回到病房。
贺朗还是那样,一动不动。
电视机开始重播今天的比赛,让贺新同没有生活在一个寂静的世界。
确保贺朗输的吊瓶里都是满满当当,护士也会在旁边随时照顾,贺新同走到这间病房自带的另外一间为病人家属准备的房间。
留给他脆弱的时间并不多,为了看林冕的比赛他已经堆了很多事了。
但在处理前,出于某处心理,贺新同把这里的地址发给林冕。
她那样忙,他真的可以等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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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同摇摇头,试图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里。
在这样枯燥、一眼看不到的日子里,她带给了他无限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贺新同的眼皮不断闭上又睁开,他实在太困了,像有无数只手拉着他的脖子往下坠,让他得以进入美好无比的梦乡里。
终于,在贺新同的意志摇摇欲坠,手再也撑不住脑袋往下砸时,贺新同想,痛就痛吧,说不定这样还能让他清醒几分,继续看报表。
贺新同闭上眼睛,等待疼痛来临。
一只手撑住了他的脑袋,温热的触感贴在他的脸上。
好温暖啊。
“想睡就睡,不要硬撑。”
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棕褐色眼睛,贺新同宕机了一下。
他站起来时没有平衡好,拉住桌子想要稳住身体时把桌上的东西都扫下桌了。
“嘭”
一页页文件漫天飞舞落下,像是按住卡带一样,如果是闲下来时看到说不定会生出站着欣赏的想法。
可现在不是这样的情况。
像一只落水小狗,那双墨黑色的眼睛一下就变得湿淋淋,倒显得有几分倔强。
像雨后打湿了芭蕉,混着一些泥土的气息,叫人一下想起了雨滴打在屋檐上时心痒痒想要触碰的心情。
谁想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丢脸啊?
贺新同低下头,不想看见林冕失望的眼神。
这样的他……会不会让她觉得有这样的朋友很丢脸啊?
“呵,”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控制不住自己,贺新同抬起头,只见林冕笑弯了眼,像那尖尖的月牙,一下勾起了他的嘴角,跟着笑起来。
贺新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只是看着她笑,他也想笑。
或许是因为笑容是可以传染的,又或许是她的每一分情绪都可以轻易拉扯他所有情绪。
林冕蹲下来,闭着眼睛捡文件,避免看到文件内容,贺新同有跟她说他现在每天都要处理很多文件。
她是记住了这些文件散落的位置的,捡得也快。
在捡下一张时,同样纤长却比林冕的手大了一圈的手阻止了林冕的动作。
“这些都是公司以前的文件,基本都可以在明面上查到,我用来学习的。”
这么大一个公司,不是什么都要贺朗来做的,只是一些文件和决策是避免不了的,作为眼下唯一能做主的人,贺新同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都说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多翻阅以前的文件,看看之前是怎么解决的,思考哪些方面需要考虑,这是贺新同想到的最好办法。
林冕也就不避讳了,和贺新同一起捡文件,然后将其归纳。
看着这些看一整夜都看不完的报表,贺新同的眉毛皱成一团。
“这很难吗?”
看出贺新同的纠结,林冕问道。
“你知道的,我对数学就是没有天赋,对数字更不敏感,很多东西学得我头痛。”
回血镖终究会扎回来的,贺朗怕贺新同生出和贺瑜竞争的心思,故意引导贺新同让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不知贺朗醒过来后会怎么想。
“我先给你整理,你把夜宵吃了休息一下吧。”
夜宵?
贺新同这才注意到林冕是带夜宵来的,放在进门的小茶几上。
隔着袋子也能感受到饺子热腾腾的温度。
一口咬下,是他喜欢吃的馅。
看着在灯下认真看文件整理的林冕,眉眼间只有专注,而不是他那样把眉毛皱得让他看起来又凶又冷酷。
真好看啊。
意识到这个念头时,贺新同愣住。
他总能对林冕不重样夸赞,耀眼的、可爱的、聪明的……可从来没有说过好看。
贺新同从来没有夸过任何人、事物好看。
他下意识认为对人表示好看过于肤浅,所以他一点也不愿把这个词往林冕身上套。
但现在,他下意识的想法打破了他的坚持。
他觉得这样认真、专注的林冕,是他看过最好看的人,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发出感叹。
人总在理智和感性中拉扯,而他的坚持在林冕面前总会破戒。
或许也不用在林冕面前坚守他那些老一套的理论。
就像此刻,林冕就是好看的。
明明她的目光是停留在文件上,可贺新同却看到了一个个漩涡盘旋在林冕那双棕褐色的眼睛里,让他眩晕。
等贺新同迷迷糊糊吃完饺子,林冕也整理好文件了。
“我整理的时候,看到一些数据是有问题的,或许你可以从这上面开始了解。”
林冕没接受过什么经济方面的知识,她兴趣不大,林梅也知道,也就没跟她讲过这方面的事。
可她对数字是敏感的,即便不知道这方面的知识,可数字是可以看出问题的。
她一下就指出了贺新同一直困扰却丝毫没有察觉的地方。
老天,她有点过分迷人了吧!
贺新同感觉自己掉进了那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但他不想挣扎,甚至跃跃欲试。
第62章
有林冕的帮助, 贺新同成长飞速。
守着贺朗的同时,贺新同每天都在比上一天更理解贺朗这些年的辛苦。
他的爸爸不仅守护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还支撑着无数家庭。
站在不同的角度, 感受就不同。
无论贺朗什么时候醒来,贺新同都会守护好贺朗在乎的一切。
贺新同在隔间里撑着手看报表, 林冕教会他怎么看数据以后, 他就如虎添翼, 很多东西也能举一反三了。
“嘭”
贺新同听见什么东西滑落的声音,他先是一愣, 因为他想起陪护现在吃饭去了。
那这个声音……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贺新同在这些日子里幻想过无数遍的场景,终于从梦里走到了现实。
贺朗醒了。
他对自己昏迷了多久没有概念, 只是看到更成熟、满眼惊喜的贺新同时,他意识到或许自己昏迷了很久。
贺新同以为自己会迎来贺朗仇恨的眼神时, 却得到的是他没想到的复杂眼神。
贺朗在了解一切,看过贺新同处理的文件后,他沉默了。
仇视吗?或者更多是愧疚吗?
贺朗不知道, 他现在也不信贺瑜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不过和这世间其他普通父亲一样,想要看到儿子成家立业,好好活着,而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贺瑜是一个睚吃必报的人, 是会守护自己宝藏财富的贪婪小龙,在没达到愿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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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去呢?
可是眼下事实告诉贺朗,他现在只有贺新同了。
可是对于自己不相信的事,贺朗会自己拨开迷雾重重的帷幕,得到真相。
或许以前的事是他错了, 他的小儿子同样有天赋,他不该让贺新同浪费这样的天赋的。
而现在,他更需要靠贺新同来撑起贺家这片天。
然后,他会亲自去找贺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想死后面对妻子的指责。
就是贺瑜真死了,他也要把贺瑜带回来,埋在妻子躺下的那块墓的旁边。
这是贺朗现在最大的执念。
看着小心翼翼不敢看自己的小儿子,贺朗沉默好久后发出一声叹息。
“这些日子多谢你了,你做得很好。”
这样的夸奖,贺新同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
他爸爸是溺爱他,可没有夸过他什么,毕竟贺朗是一个务实的人,如果贺新同不是他的孩子,他是看不上贺新同的。
这个让他看不上的、在他眼里没有任何能力的儿子,却在他昏迷时站起来,没让贺家陷入慌乱。
这声谢谢是贺朗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而且……贺朗的眼神飘向了窗外。
接下来他会手把手教导贺新同,让贺新同足以继续撑起贺家。
贺朗身体还是虚弱的,贺新同也没有让秘书把所有文件一股脑交给贺朗。
在贺朗恢复身体这段时间,就让他来为爸爸分忧吧。
说实话,贺朗醒来后,贺新同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也松了口气。
他开始从难过的日子走出来,处理文件时,贺新同没忍住开始幻想起大学的生活。
他和林冕的大学就离了几公里,他就是自己骑自行车也很方便。
等成年以后他再去考驾照,林冕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顺理成章麻烦他。
贺新同不怕麻烦,就怕林冕不麻烦他。
他想要她坐在自己的副驾驶位置,在灯火通明的夜晚里,和他一起享受微风吹拂过脸颊的微凉感。
还有更多的幻想,让贺新同越发期待大学生活。
毕竟贺朗醒了,他也可以放下担子了吧?
“先休学一年吧,我想把公司交到你手上。”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贺新同全身打湿得透透的。
贺新同愣住,那些幻想所构成的梦境“咔嚓”碎落一地,成为再也拼凑不起的碎片。
即便想要像以前那般保持住自己的威严,说话时的虚弱也是掩盖不住的。
醒来后的贺朗,身体越来越差。
他有预感,自己或许能待在这个世界的日子也不多了,就像他的妻子,即便有顶尖医疗团队,也没能将她留下来。
这样的他,怎么能成为威震各方的豺狼虎豹呢?况且,贺朗还有想做的事。
贺朗将这个消息隐瞒下来,不让外界以及贺新同知道。
他现在只能揠苗助长,快速催肥贺新同成为贺家新的大树。
贺朗给了贺新同一年的时间,如果这一年贺新同不能成为贺家的主人,那他会找到合适的人来管理公司,让贺新同成为拿分红的富家翁,这是贺朗对贺新同的爱。
如果贺新同可以抵住压力,让他满意,那贺家的继承人会是贺新同,他的人生会是沉重的压力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共伴,可能会成为下一个贺朗。
对于这预想的两种结果,贺朗自己也说不清更期待哪一个。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
贺新同的生活变得更加繁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有一天会苦成这样。
这些都是林冕所不知道的,她也很忙。
甚至在开学前一天,林冕才赶回来。
她和老师李知远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在升组前的这一年里拿到钢琴界三大比赛青少年组的大满贯。
而恰好这三大比赛同时在这一年举办,是难得的机会。
没人做到过这件事,此前最好的记录是俄国的阿列克谢,他在升组前几乎包揽了青少年阶段能拿到的所有最高奖项,只是在三大比赛的Clib国际比赛失利。
既然没有人能做到,那林冕想成为开创这项记录的第一人。
就像她打破围棋界的记录,成为最小的世界冠军那样,她一直相信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
李知远也是这样认为的,今年他甚至没有带新学生,一门心思专研如何让林冕在各项大赛里拿到最高奖项。
而这个夏天,林冕已经成功拿下ICC青少年组的冠军,这可是每三年举办一次的比赛,算是时运,不然林冕是实现不了目标的。
而接下来要应对的就是十月举办的Clib国际比赛,不过在此之前,林冕需要回国开学报到。
上学对华国人来说算得上是大事,李知远即便有心想留林冕练习,对这个理由也说不出来拒绝。
只是嘱咐林冕要注意健康,他会准备好一切,等林冕练习。
这时候林冕读北城大学的优势就来了,她想做什么都很方便。
回国还得先倒时差,早上还是家里的保姆王燕叫醒林冕的。
睡眼惺忪起床洗漱时,林冕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回家了。
直到飘到餐桌前,看到阳春面时,林冕才深深感觉到自己回家了。
面是素净的,汤面上铺着些许油星子。
热汤熨帖地滑过喉咙,这才是她想吃的早餐!
想着自己为了方便,天天都吃面包抹黄油,吃得没滋没味的,林冕就要爱死这碗阳春面了。
其实林梅也问过林冕,需要再给她安排一位私人助理处理在国外生活的事不,毕竟陈晓秋现在要做的事很多,已然不能随时跟着林冕了。
林冕没同意,那时候她还小,林梅放不下心,安排生活助理林冕也不能拒绝,不然她妈也放心不下来打拼事业。
可现在林冕觉得自己大了,而且林冕觉得自己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不需要人跟着她照顾她,她更喜欢自己处理好一切事。
可这不代表林冕会做所有事,她只是更喜欢自己行动,可不是包揽一切。
就像此刻,她压根不会做饭,也不会硬要自己去做,而是享受眼前的美食。
“早”
林梅也下楼了,昨晚林梅回来的时候林冕已经睡了,以至于她们今天才见面。
“妈妈早啊”
林冕笑眯眯回道,她像是想起什么,又放下筷子上楼去了。
一点也没长大嘛,林梅笑着摇摇头,坐下来享受她的早餐,她吃的和林冕要吃的可不一样,是青菜瘦肉粥。
王燕对母女俩的口味一清二楚,这是她工作的范围,但林家也没有看不到她的付出,每年工资的涨幅是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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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很喜欢这份足以让她养育孩子的工作。
她是位单亲妈妈,当时应聘这份工作时,她的竞争对手也多,毕竟工资摆在那里,大家都是讨生活的,谁不想做一份工资更高的工作呢。
她以前是在省队食堂做过工作,这是她的加分项,可是这里又不是没有营养师,但林梅还是选择了她。
王燕有个在读高中的女儿,她离婚的原因是男方一直重男轻女,想要个儿子,王燕却不愿超生,她不想因为一个未知的“儿子”失去这些年美好的母女情。
林梅愿意给更多走出来的女人一个机会,就像她的公司,高管可不像其他公司那样尽是男人。
她愿意给更多女性尝试的机会,用平等的目光去看待所有人的工作然后根据工作来提拔员工,但这已经是当下难能可贵的了。
很多有能力的女人知道她这儿有能让自己大展身手的舞台后,海量的简历向林梅发来。
这是一个好的循环。
想着那些昭然若揭的野心,这碗里的粥喝起来都更美味了几分。
“哒哒哒”
林冕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比起先见到这个人,倒是先听见她的的动静。
她就是一个天生喜欢热闹的孩子,这一点在林梅背着她卖早餐她不哭不闹只睁着那双眼睛看人时,就很清楚了。
林梅不会去规劝她,固然老观念里认为女孩以静为美,可谁规定女孩天生就该安静的呢?
女性不该不出声的,就是要这样好动,要源源不断向外输出自己不服输、不放弃的生命力。
她放手让林冕飞,不就因为这个吗?
“妈妈快看看,我手里这个是什么。”
林梅望去,是一只大牌口红。
“我当时看到这个色号,就觉得特别适合妈妈。”
林冕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总会为林梅带礼物。
但这是林冕第一次为她带化妆品。
是到年龄了吗?
也不能这样说,林冕从小就爱美的,衣服都要自己搭好以后才会穿。
只是这小孩以前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啊,也就小时候比赛会在脸上涂涂抹抹,其他时候都是不关心这些的,所以才让林梅惊讶。
但她也没有将疑问问出来,她打开口红盖,是正红色的。
林梅自己当然有很多化妆品,口红也不少,她倒不是用这些来让自己变美的,只是有时候人的状态不好需要化妆品来装饰自己显得气色好。
她需要表现的不是自己的美,而是她的强大。
面对任何事都能不动如山,稳稳做好掌舵人,将这艘大船稳稳把牢。
林梅轻笑了一声,“那我等会就涂这只口红陪你去报道吧。”
那双棕褐色的眼睛变亮,像有无数星星在那双眼里闪烁。
“妈妈今天要和我一起吗?哇!那一定超级棒!”
再怎么表现得成熟,林冕也是一个才满14岁的少女,她也有孩子气。
她想要妈妈去看自己未来四年要生活的地方,像是向大人展示自己最喜欢的玩具的小孩。
“当然,你的大学,妈妈是一定要去看的。”
华国像是规定好了一样,家长总要去自己孩子的大学看一眼。
所以林梅提前把今天的事都做完,就是为了和林冕一起去报道。
吃完早餐,林梅拿着林冕送的口红在镜子前化妆时,林冕的手机响了。
“小冕你回来了吗?”
贺新同的声音传来。
“回来了,打算今天去报道呢。”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多少少我还能帮上忙。对了,你要住宿吗?”
原则上,北城大学是不允许大一新生办理走读,在校外生活的,但是——
“不住校,因为比赛频繁不适合住校,所以我不用住校。”
她的理由是充分的,新生统一住宿主要是便于学校管理,但林冕这种情况比较复杂,学校也不方便管理,也就通过了她的申请。
“那我等会直接来找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雀跃,像是和林冕一起报道对他来说特别重要。
“咱们直接校门见吧,从你家过来再去学校太绕了。”
挂断电话,林冕一回头就看到林梅正看着她。
明明没做什么坏事,林冕的心跳却有些慌乱。
第63章
是她来报道吧?
看着那个忙上忙下, 一会儿给妈妈和她买水一会买东西给她们吃的身影,就连等会要办的报道手续都恨不得给她办好的贺新同,林冕一时不知道是谁要开学报道了。
也就她不住校, 要是住校只怕贺新同会连床都要给她铺好。
“这小孩真不错。”
林梅是认识贺新同的,她之前在宴会上看到过这个贺家的小儿子, 贺家发生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眼下只怕贺家继承人的位置要变了, 变成这个此前大家都不是很在意的小孩。
就是有点过于殷勤了啊。
看着女儿那张褪去婴儿肥、棱角逐渐分明的脸, 林梅摇摇头,就她女儿这个性格, 是看不到其他情况的。
而且贺家那么复杂,贺新同只适合做个朋友, 况且林冕这么小,她以后也不会拘束在一方小天地里, 即便两人作为青梅竹马也只适合发展为朋友。
就作为朋友来说,贺新同是合格的。
这样想着的林梅,在贺新同为她们买来遮阳伞时, 大肆夸赞贺新同, 说他心细又聪明,是林冕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怦”
瞬间贺新同这人从头到脚都红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害羞又别扭。
这还是那个傲慢的贺新同吗?
即便贺新同很少在林冕面前表现出他那傲慢的一面,林冕也是知道的。
从一开始, 他抢钟玉琪的位置开始,他的本性就是一清二楚的。
可林冕也清楚贺新同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缺少夸奖、肯定,尤其是来自于长辈的。
有时候人越缺少什么越渴望什么,每当林冕提起林梅很忙也会抽出时间和她逛街、做手工活动时,贺新同那双闪烁着的眼睛告诉林冕他很羡慕。
就是这一点很可爱啊, 不坦率但很真诚,想法总能叫她轻易猜出。
林冕拉着贺新同的胳膊让东张西望的贺新同停下动作,她用手中刚发的宣传单给贺新同扇风。
“别忙了,再这样下去我妈妈都想认你当儿子了。”
“而且,“林冕放下拉住贺新同的那只手,从口袋里取出纸巾细细为贺新同擦去脸上的汗,“你出了好多汗,休息一会儿。”
贺新同比林冕高了一点,他红着脸微微弯腰让林冕可以擦到他额头上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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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汗珠。
“咱们先去办报道手续。”
林梅看着两人的互动轻轻皱眉,上前轻轻推了林冕一把,眼看没有原来那种氛围以后她心里舒了一口气。
就像她说的,贺新同是很好,但要配林冕的话他还差点。如果林冕以后身边要有人陪,林梅不觉得会有贺新同位置。
她这也是为贺新同好,与其后面伤心,不如一开始就把苗头给掐灭。
毫无所知的贺新同接过林冕手上的纸巾,“我去把这扔了,小冕你先和阿姨去报道,我一会儿就过来。”
这擦汗也没用,贺新同感觉自己现在流的汗更多了,心里的热好像席卷了全身,他燥热得不行,他想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个脸冷静下来。
不然这幅模样也太难看了吧。
这样想着,贺新同头低得更低了。
林冕看着贺新同的身影,跟林梅说:“他平时不这样的,还是挺稳重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件事,但就是下意识说了。
林梅喜欢表现稳重的男生,就像她会夸江澹那样,可能是因为涂成林,她现在更欣赏情绪稳定的人。
可人是会演戏的,江澹也只是在他在乎的人面前表演,林梅至今也不知道江澹的本性是怎样的,只当他还是林冕可靠温和的师兄。
知道这一点后,林冕就想为贺新同说话,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被林梅讨厌。
或许是贺新同向往女性长辈的关爱吧,林冕这样想着。
“他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你清楚就好,这是你选择的朋友,可不是妈妈的朋友。只要你喜欢,妈妈可不会干涉你的交友自由。”
林冕愣了下,在周围同龄人的父母不停干涉孩子时,她的妈妈却因为全然相信她,选择放手让林冕飞,飞向哪个方向都行,林冕想任何时候停下来都行,她会一直为女儿敞开怀抱等待。
其实手里有点权力、钱的人,掌控欲往往是很大的,而林梅一步步走到今天,她的掌控欲当然很大,没有掌控欲她说不定就走不到今天。
可是为了林冕,她愿意尽可能克制住自己少伸手,她想要的是健康、快乐、有自己思想的林冕,而不是做她手下的扯线木偶。
这也算得上是因材施教,林冕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被拘束,拘束她只会得到她的远离。
“当然,这可是我自己选的朋友呢。”
林冕抱住林梅的胳膊撒娇,林梅说过,在她这里,林冕不需要像在外面那样成熟勇敢,而是像一个孩子那样尽情撒娇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