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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报道时出现了一点问题。
“哎呀终于找到你了林冕同学,之前打电话给你但一直没联系上呢。”
辅导员赵茂一边用纸巾擦汗一边向林冕说道。
林冕打开手机,确实有不少未接来电,这个手机她放在家里没拿出去,今天才随手带上的。
“不好意思呀老师,当时在国外,手机没有拿上。”
出国了啊,也是,这可是林冕。听说她要参加不少国外的比赛,也是因为这样学校才会选中她啊。
“没事没事,我是你辅导员,不用叫我老师,叫我赵哥就行。主要是学校想要开学典礼上的新生代表演讲拜托你来,所以一直想联系你商量。”
赵茂从桌子上拿起两瓶矿泉水递给林梅和林冕,一直没联系上林冕让他选择直接在新生接待这里来蹲,毕竟学校那边是很希望林冕来作这一届的新生代表的。
谁能忍住不炫耀一个14岁的九段棋手在自己的学校呢?而且林冕还不是走这条路进来的,是走竞赛入读的。
怎么说,都比其他人更合适吧?
而且这样的名人,大大小小的场合都待过,肯定不会怯场的。
至于因为联系不上林冕找了一个备选这事儿,就不需要跟林冕说了。
林冕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害怕上台演讲,她要是连这个都害羞那她还玩什么赛车。
见林冕答应下来,赵茂松了口气,转头对着林梅夸起来。
看两人聊得像是知己而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林冕撇了下嘴,正要拿电话出来打给贺新同时,突然被打断。
“你好同学,请问你是林冕吗?”
这是一个扎着马尾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孩,她不停搓着手,看起来特别紧张。
“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是否是林冕错觉,那双眼镜下的眼睛变亮了几分。
“我是你的粉丝,你在星月杯上的表现太精彩了,我这样不关注围棋的人都忍不住对围棋生出几分兴趣,太了不起了。”
“谢谢,如果你对围棋有兴趣,欢迎你随时找我下棋。”
陈珂愣在原地,她在来之前,就幻想过林冕会怎么对她,即便面露厌恶她也觉得正常,毕竟她上前贸然询问是打扰到了对方。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会出现在电视机里的名人,现实里相处起来是这样亲切。
年少成名的,脾气好的却很少见。
似乎没有那份气性就做不到那份成绩一样。
陈珂窘迫低下头,她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感觉自己像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人,如果林冕拒绝……也挺好,陈珂会厌恶一个傲慢的人的拒绝,但她会因为一个亲和的人的同意而不安,害怕那人不是想去而是因为自己的请求。
“谢谢你,其实我撒谎了,我根本没看过那场围棋,我只是听别人说了之后记住了。”
预想的责骂没有降临,陈珂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林冕,只见对方笑着看她。
“没关系,说不定以后你就对围棋感兴趣了,那时候再来找我下棋也不晚嘛。我一直很期待能和不同的人下棋,是我心急了啊。”
林冕把理由扯到自己身上,不想要对方将这个事儿一直压在心里。
搅动着下摆的手顿了一下,陈珂支支吾吾说道:“我其实就是想要和你凑近乎,然后想要你加入我们滑板社……然后利用你的名气拯救我们快要被关掉的社团。我知道这很无礼,对不起,我做错了!”
即便隔着镜片,林冕也能看到眼前这个女生提到滑板社时眼里闪动着的星星点点的光,那是对喜爱东西的珍视。
说实话,这还真叫林冕意外的。
她看起来这不像是喜欢滑板的那种女生。
但人不应该有这样刻板的印象,没人规定女生该是什么样的。
林冕拉住对方不停搅着的手,这手指都被她抠破皮了。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吗?毕竟以后可是一个社团的,不知道名字的话也太奇怪了吧。只是我可能很忙,不能每次活动都参加,这样的话,你还愿意招我吗?”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只觉得这天好蓝、草好绿,这世间万物都变得可爱起来。
“愿意愿意!我叫陈珂,信工学院03级的,欢迎你林冕同学!”
手上的温热驱赶了她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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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还给了她新的底气。
看到林梅向她招手,林冕收回拉住陈珂的手,“那我就先走了,陈珂学姐。社团招新那天我会来的,再见啦。”
即便对方看不见,陈珂也没有停下挥手的动作。
她实在太高兴了,有林冕在的话,因为人数不够的滑板社一定会焕发新的生命力吧?社长对她的期待她都做到了!
“你还挥手干嘛?人都走远了,不觉得尴尬吗。”
一道清冷却又低沉的声音在陈珂耳边响起,扰乱了她对美好未来的幻想。
陈珂看去,像是薄雾散开后沉入山脊中的一抹微风,十九岁的年龄施陆逸已全然长开,伸展的身体像是舒展开来的枫树,虽然瘦削但手臂上绷紧的线条叫人想起了那屹立风中的白杨树。
下颌线清晰却并不过于锋利,未经修饰的眉毛浓密而自然,微微压向一双沉静的眼,唇形算不上薄,不至于让这张脸看起来冷漠薄情。
明明是在看陈珂,他的目光又仿佛落在了更远的地方。
“你谁啊?我尴尬什么啊,不要自顾自说一些让人恶心的话啊。”
看起来内向的陈珂当然不会真是一个内向的人,她敢上前找林冕就代表真实的她可不是看起来那么乖巧。
她不是一看就很辣的小米椒,而是看起来不辣吃下去才会发现同样很辣的青椒。
面对陈珂的呛声,施陆逸只是嘱咐了一句:“那你可不要抱太大的期待,林冕可不是一个能容忍别人的人,她可能随时会抛弃你的。”
陈珂瞳孔皱缩,她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男生是谁,能用这样一幅很了解林冕的语气说话,但她知道的是——
“那你呢,被她抛下所以很气愤,嫉妒所有和她交好的人吗?那你会嫉妒死吧,像我一样的人只会层出不穷,而你,却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陈珂的话是一针见血的,能考上北城大学的有几个是傻瓜呢?她从那一句话就可以迅速推断他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而且别以为她是个感受不到情绪的蠢货,那嫉妒的味儿快要冲天了吧?也就当事人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时看起来是有多可怜。
比起眼前这个陌生人,陈珂更相信对她温柔、耐心、做事磊落的林冕。
说完话陈珂也不等施陆逸回话就离开,为这样的人浪费时间还不如发呆。
手指一根根收紧,用力抠紧掌心。
因为手腕用力扯到了手上的绷带,才缝合好的伤口没有承受住又崩开了,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施陆逸面无表情,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毕竟这伤口就是他自己弄的。
第64章
听到电话里赵茂说着抱歉却又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 施陆逸紧紧盯着眼前那道身影,轻轻勾起了嘴角。
该说果然吗?
没人可以透过林冕的光看到施陆逸这个藏在阴影里的人。
他不是早该知道的吗?
只要有林冕在的地方,光就永远不可能照在他身上。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 施陆逸对自己的要求变得更严格。
当他踏入高中那一天,不知道是处于怎么样的心理, 他站在贴着分班安排的告示栏旁边, 几乎是迫不及待去看最上面的名字。
看到第一个名字是自己的名字时, 施陆逸愣住。
这……他这三年都要生活在没有林冕的地方了。
应该高兴的啊,不会有人说他是不正当的第一名了, 他可以被所有人看到,他也不会看到她冷模略过他的眼神。
该高兴的啊……可是, 为什么他完全高兴不起来呢?
施陆逸揪住心口处的衣领,越抓越紧, 像是抓住的不是衣服,而是抓住的是他自己的心脏那样。
呼、呼、呼,就连呼吸也变得异常艰难, 想要喘口气却发现自己根本喘不过来气。
一颗沉重的石头压着施陆逸的心脏, 叫他止不住的疼。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施陆逸迷茫看着自己的手,却丝毫没有头绪,他推开人群往后走。
应该是人太多了让他呼吸不过来。
施陆逸冷漠地想着。
可直到走到教学楼后面的池塘旁,这股难受劲儿也没有得到缓解。
阳光穿过叶片懒洋洋洒在池塘上, 水面随风轻轻晃动,粼粼烁烁, 不知晃了谁的眼。
明明是美好的一幕,施陆逸却觉得这一幕刺眼得让人窒息。
他将手伸进池塘里,搅乱了这一池平静。
池塘里随意游动的小金鱼受到惊吓,慌不择路游向池塘深处。
施陆逸冷笑, 他和这池塘中的金鱼有什么两样的。
同样在受到惊吓后只会逃跑,以为逃到深处就可以得到自由。
可这哪里是想逃就能逃的了的?
手掌撑在凹凸不平的石坎上,一个翻身施陆逸翻进池塘里。
任由水蔓延过腰间,施陆逸屏住呼吸观察,当看到一条小鱼没有感受到危险,欢快在那一小块地方游来游去时,他一头扎进水里。
他的头发在水里像海藻般散开,加上他那惨白的脸色,和传说里的水鬼没什么差别。
得手了,小鱼奋力在施陆逸合住的手之间挣扎。
所以说,逃是没用的。
施陆逸放开手,鱼儿毫不犹豫跳下去,对自由的渴望是刻进每一个生命的。
解除了危机后,没一会儿那条小鱼又开始悠闲自在到处游。
真是不长记性啊。
施陆逸轻笑,不知是在笑那条鱼,还是在笑自己。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翻出池塘,全身湿透了也不在乎。
九月的阳光还是刺眼、闷热的,在走到教室前时,衣服上一部分的水干了,身上也变得黏黏糊糊的,倒不如全身都湿透的感觉。
施陆逸像是感受不到一样推门进去,无数惊讶、好奇、讥讽的眼光看向施陆逸。
他面无表情坐下,单手撑着脑袋往窗外看。
他知道林冕以前待在教室里时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做,往窗外看去,瞧那些叽叽喳喳吵闹不停的鸟。
那些鸟有什么好看的?施陆逸常常会这样想,她为什么宁愿多看那些鸟儿都不愿意看一眼一直注视着她的他呢?
可现在,当他重复林冕的动作,切身体会她的视角时,他还是不能理解。
但他想要更多了解一点林冕,尤其是现在林冕不在他身边,他更想知道林冕过往那些动作代表了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会怎么想他呢?
不经意间用那把用来削水果的刀子轻轻划开手臂,等回过神时,手上已经被他划开口子了。
冷眼瞧着鲜艳的红色从伤口处细细流出,施陆逸心里却觉得有些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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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他压在心底的石头,重量似乎也跟着减轻了。
他完全猜不透林冕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林冕现在会想什么。
痛苦、难受一天天堆积着,没有丝毫减轻。
而现在,他心里的痛苦却因为生理的痛苦得以被掩盖,这不是欢愉是什么呢?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施陆逸爱上了这种浅显的痛楚。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些细碎的伤口却不再足以掩盖心里的痛苦了。
不能暴露于人前是施陆逸最后的底线。
那些不会被人看到的地方,都被他用细细麻麻大小不一的伤口替代。
同时,施陆逸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不断打听着林冕的消息。
最开始,他还需要用些手段才能知道对方的消息,可渐渐地,他就不需要了。
报纸上、杂志上提到她的频率越来越高,施陆逸将这些提到林冕的报道都剪下来贴进本子里,然后将这个本子放在抽屉的最深处。
高二听到林冕保送到北城大学的消息时,施陆逸并不惊讶,这是她能做到的事。
可恐慌还是蔓延上了心头。
她会就此上大学吗?他们连同一届都做不到吗?这已经是他现在能拥有的最亲密的联系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施陆逸越发郁猝。
在得知林冕没有选择提前入学时,施陆逸眼里迸发出了这段日子里完全没有过的炽亮。
他们是有可能再一次成为同学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即便是繁忙的高三,施陆逸也会抽出时间锻炼身体,他想她能以全新的目光来看待他。
而不是那个爱告状、只会躲避、阴险的施陆逸。
这股动力支撑了施陆逸好久没往自己身上划刀子了,可生活不是一个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回到家,看到静坐在沙发上的妈妈时,准确来说是看到茶几上放着那个眼熟的本子,施陆逸打了个冷颤。
“我今天才知道我儿子是怎样的人。不过挺好,人家今年不会参加高考,我可想不到你今年拿不到状元的理由,是吧,陆逸。”
她拿起本子轻轻往施陆逸肩膀上砸了几下,没有看到施陆逸低着头时脸上露出的表情。
她把本子放在施陆逸怀里,施施然然走掉。
她想,施陆逸是个聪明孩子,不需要她多说了。
难堪的可不只是施陆逸,还有她这个身为施陆逸母亲的人。
施陆逸紧紧捏紧了手中的本子,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卸下力道,将本子珍重地抱在怀里。
那天夜里,施陆逸用刀子在肩膀上划了几刀,又开始这周而复始的行为。
他的成绩本来就不错,后面更是拿出要横扫千军的气势,顺利成为北城的理科市状元。
在暑假里,施陆逸常常睡不好,他想,林冕看到他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为此他选择了和林冕一样的专业,他总是想离她更近一点的。
当辅导员赵茂联系他成为新生代表来发言时,施陆逸答应下来。
他不是想要代替林冕成为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他已经知道那种感觉了。他知道这个应该属于林冕,可能是赵茂他们联系不上林冕或者林冕拒绝了。
如果联系上了并且林冕答应了,那作为备选肯定要被抛弃的,由他作为备选,这世界上恨林冕的人就会少一个,他不想这都会有人来抢。
如果是林冕拒绝了,那由他来是最好的,就像以前那样,她不要的他来接手。
他不会再有以前那样别捏的想法了,他会很珍惜的,这也算是她给予他的,虽然他现在更想要的是林冕拿起刀子在他心脏上方那块皮上刻下她的名字。
可这会吓到她的,施陆逸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渴望。
在新生报到那天,他是最早来的,因为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现。
当眼前出现那个即便几年不见已然大变样的身影,施陆逸还是能一眼认出。
他来之前已经把有些长的头发剪掉,露出了整张脸。
施陆逸装作不经意向林冕迎面走过去时,直到身影错过,他都没有得到她任何眼神。
就像……她完全不记得这个人一样。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指甲深深扎进手掌心中,血染红了指甲,施陆逸却像感受不到一样,继续压着手。
这些痛怎么比得上他心里的痛!
怕是要乘上十倍、百倍才能堪堪放在一个天平上。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苦,为什么她的身边又有新的人出现,为什么她看他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因为找不到答案,找不到出口,所以才会痛。
施陆逸不想自己这么痛苦,他偷偷跟在林冕身后,看她对一个素未相识的人都能那样温柔,恨意像荆棘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不断刺痛他。
恨自己实在太痛苦了,施陆逸选择恨林冕。
所以当林冕离开时,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走上前对陈珂说话。
打消那些心思吧,她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美好。
还没有说出的话却被对方打断,语气中透露着的信任将施陆逸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加旺盛。
等对方离开施陆逸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颓丧坐在地上。
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他知道错了。
可是,恨自己好苦啊,苦涩到他再也尝不到其他滋味了。
“你没事吧?”
这是……听到这在梦中才能听到的声音,施陆逸猛地抬起头。
“我刚刚就觉得你很熟悉,果然,你是施陆逸吧。”
这句话轻轻落下,却像暖阳懒洋洋洒在阴雨绵绵、潮湿晦暗的角落,毫无预兆地穿透了施陆逸内心积压许久的厚重云层。
被困在夏季的施陆逸终于在这个秋天得到了神明的宽恕。
他走出了夏季,可以迎接接下来的秋季、冬季、春季,有林冕在的每一个季节。
第65章
看着台上那名身姿挺拔的少女, 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棕褐色的眼睛正视前方,目光是那样坚定而温暖。
她的演讲绝非平铺直叙, 她的自信感染着全场所有人,让人沉下心去倾听, 感受语言的力量。
这样的林冕和李文记忆中的林冕又不一样了, 像是珍珠在深海中打磨了成千上万遍, 散发的光芒更加清晰、润和。
一年的时间而已,就足以将林冕变成更耀眼的存在, 耀眼到李文不知道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是否还能想起自己是谁。
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们在同一所大学,不会像上一年那样毫无交集。
哪怕依旧不存在命运交织的点, 他也会创造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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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不会进学生会的,能别缠着我了吗?”
如果怒气值是可以看得见的, 林冕恨不得将它直白展示给李文看。
可这也是能从表情里读到的吧, 但这人像是不会读眼色一样,只一味上前缠着她让她进学生会。
“学生会是最适合你的地方,在那里小冕你才能发挥你的力量,让大家看到你。你难道不想被大家看到吗?”
他说的是那样情真意切, 如果对象不是林冕可能就要被他绕进去了,被他的那份“好意”打动。
“我不用进学生会也能让别人看到。”
就像此刻, 有人路过瞄了一眼,发现这个说话的少女好眼熟,再瞅一眼,就认出来是林冕, 有些兴奋向对方招手打招呼,林冕听见后也笑着和她打招呼。
今年是迅速发展的一年,不少家庭中出现了电脑的身影,消息不再那么闭塞,查东西也不像往日那样费力,尤其是在这所全国闻名的大学里,学生的学习能力和探索能力都那样强,大家对于新奇东西的接受能力也很高,尤其是互联网。
北城大学也有个论坛,在互联网上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而大学生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每天都有很多帖子出现。
讨论林冕的帖子也是有的。
生活在北城的这一届学生,是有不少人知道这个名字的。
在乎成绩的人总会看一看第一名是谁,考了多少分,和自己的差距有多少。
而只要林冕参加了这次考试,第一名的位置就会永远属于林冕。像一座大山压着,余下的人不会在意第二名是谁,只会看她是不是又考出新高度。
不是没人试图越过这座大山,可是没人能做到。
她们早在林冕成名之前就认识她了。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本地学生不知道,可她实在争气,在北城本地报纸上,她出现的频率一年比一年高,每一次的出场都带了不同的、含金量很高的奖项。
所以在帖子里,不少本地学生会兴致勃勃向外地学生介绍这位新生代表。
在大魔王存在的时代,不能只成为她们的阴影,而是要成为所有人头顶上的那座大山。那座明明看不见、但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会喘不过气的大山。
她是打败巨龙的勇者,是辽阔无垠、波涛汹涌、等待一条条小溪汇入的大海,是大家永远赶不上但会下意识追随的踪迹。
天才是因为少见才会被称为天才,而聚集了从全国各地选拔出的人才的这所大学里,三步就能看到一个大众眼里的“天才”存在,五步就能看到一个“天才中的天才”。
勤奋、天赋在这里算不上什么,天赋加勤奋才能让人勉强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
而这样一群人也是最慕强的,只要你足够有实力,那注视你的目光就永远不会少。
这样的林冕怎么会缺少别人的关注,应该是说不要这么多关注才好吧,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可那又怎样,林冕想。她生来就注定要被无数目光注视的,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惧怕各种目光。
就这样看着她吧,看着她怎么一步步登上最高顶的。
她会挥舞着剑,等待每一个有胆子上来的挑战者。
“是我错了,是学生会需要你,所以来学生会吧,林冕。”
林冕对上李文期待的目光,那是一种很熟悉的眼神。
贺新同常表露出的眼神,那时他在她面前放满了他做的甜品,想要得到她的赞赏。
怎么就想到他了?
林冕走神了一瞬,但李文不是贺新同,林冕拒绝得很利落,她不想做的就是不想做。
看着她刻意拉远了与自己的距离,防备的动作让李文心里不舒服。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李文想,既然她不能走向他,那就他走向她吧。
她已经够善良了,还会找理由糊弄他再离开,其实她就是直接离开又能怎样呢?
只不过她也够忙的,这些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她看不上也正常。
这样想着,李文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他想她进学生会理由也不是那样光明,是他有着卑劣的想法,想要对方与他距离更近一点,在工作中拉近关系。
这样也好,谁都没有机会。
可当他知道林冕出现在滑板社时,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像团湿棉花塞在他胸口,闷得他喘不过来气。
在得到可靠消息后,李文带上帽子和口罩偷偷跑到滑板社活动的地方。
眼瞧着林冕与旁人言笑晏晏,李文指尖无意识掐进手掌心,牙齿碾着口腔内壁的软肉,磨出一股铁锈味却浑然不觉。
广场上人不算多,但不少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块角落。
那是一块相当空旷的地方,是滑板社的人觉得无论怎么活动也不回波及到其他人的地方。
林冕踩着滑板从栏杆上俯冲下来,风鼓起她的T恤,却更像是为她加冕。
当滑板清脆砸在地上时,阳光也偏爱她,连发梢都闪着光,让人不能直视。
喝彩声不断,李文能清晰辨认出那些人眼里的情绪——憧憬。
陈珂带头鼓掌,她原来以为林冕会玩一点而已,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
“你这练了多久哇?等之后社团秀时一定会吸引到更多人注意到滑板社的,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到那时候会收到多少份申请书了。”
林冕勾住陈珂的脖子笑道:“是的,社长大人,到时候一定会有超级多人追着你喊的。”
陈珂一下红了脸,她以前没有和谁的距离有这么近过,最多也就碰碰拳头和击掌而已。
这样的距离也太近了吧?不过她也不讨厌就是。
在哄笑声中,李文却越发觉得胃酸,要是自己也会滑板就好了,名正言顺站到她身边,说不定她会像现在这样,勾住他的脖子笑着和他庆祝呢。
是了,林冕不去学生会,但他可以去滑板社啊,反正也是为了离她更近一点,什么方式都是可以的。
当林冕在哄闹声中再一次飞跃在空中,像一只无拘无束的鸟儿那般自由,就是对滑板丝毫不感兴趣的人也会停下来看的。
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啊,李文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委婉拒绝了社团聚餐,林冕提上运动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来不及多想,林冕直接拿上滑板跑起来,到更开阔的地方以后她放下滑板,踩上去,这次不再追求技术,而是速度。
真是,怎么一玩起来就忘记时间了。
她得不停加速啊。
看着眼前的礼堂,林冕不甚在意擦了擦额间的汗,总算是赶上了。
等林冕走到后台,才发现这里太忙了,都没人查她就放她进来了。
低头翻着短信时,有人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快去换衣服吧,瞧你这满头大汗的。”
一边说着,钟玉琪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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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为林冕细细擦起来。
现在林冕已经和她一样高了,钟玉琪常常会忘记她的年龄,但总是会下意识照顾她。
看着对方进去换衣服,钟玉琪轻轻呼了口气。
不和林冕在同一所大学,是她成熟了,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改变自己的志愿。
而且,这也是林冕最想看到的,不是吗?再说,现在她们的距离不是也很近吗?近到她没有遗憾。
等林冕走出来时,钟玉琪上前拉住对方胳膊。
“今天可就拜托你啦。”
就在这时,一阵风袭来。
“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哦?”
十八岁的吴冰夏,依旧那么美丽,只是比起以前那种美丽多了几分锋利。
短发被她随意抓了几把,蓬松且肆意,粉色的卫衣搭着灰色的西装,修长的身体看起来像是青松般挺立。
“可不是嘛,就是穿这么多你不热吗?”
金子萱从另一边拿着吉他走过来,她拍了拍吴冰夏的肩膀。
“喂你现在在台上敲架子鼓不会泄气吧,不然我们还是把贺新同叫来吧,万一……”
“子萱还是这么谨慎呢,放心放心,我在老家可劲儿地练了,就为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而且今天可是我们女生的场合,女生的New Storm啊。”
是啊,这是分开这些年之后好不容易的重逢,是属于女生们的时刻。
此时,那边报节目的正播报到熟悉的名字。
“那就走吧,New Storm。”
林冕伸出手,几只手叠合一瞬,用力向上抛,带着要再一次震翻全场的气势。
“咔”
台上的灯暗了一会儿,紧接着分成四束光打在台上。
来自政法大学的吉他手兼主唱吴冰夏,来自仁大的吉他手金子萱和键盘手钟玉琪,以及来自北城大学的贝斯手林冕。
散作满天星的她们,终于再一次延续了曾经的梦想。
或许这台下也有人看过她们的表演,所以,这一次,要更动人、更用力啊。
“My der friend
Tonight you will not wlk lone
Riding the night
We will wlk wy”
曾经那份空灵,变得更加成熟,那份对朋友的呼唤更加真切。
吴冰夏在节奏停顿那一瞬间摸上了头上的发夹,那是林冕送给她的那枚两个拳头对碰的发夹。
而现在,她也真的回来了,能够再一次和她面对面碰拳头,说一句“好久不见”以及“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当林冕的手搭上贝斯,身体比脑子先一步知道该怎么做。
“Even without the guidnce of the Big Dipper
Even if we cnt red the rings on the tree stump
Even if there is no snow tonight
Still wlk wy”
她们都没有迷路,即便成长路上总是关卡重重,麻烦不断。
“Your courge plus my determintion
Never give up is the creed of the New Storm
Wlk wy tonight
Never look bck gin”
钟玉琪和林冕对视了一眼,笑意在她们眼里淌开。
她不会任由那些所谓的规则束缚她,她要凌驾于规则之上,永不回头是她的答案。
“While we re still young
While we still hve strength
Strting now
Wlk wy tonight”
金子萱没有以前那份紧张,以后她可是要当法官的人,她怎么可能在去往她的战场前先怯懦。
她们都还年轻,她们都大有可为,她们都可以在今夜出走,走向未知但辽阔的旷野。
第66章
“所以,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在仁大迎新会结束后,林冕想着她还不知道贺新同有没有在学校住宿呢,干脆打电话问他, 要是还在仁大不如大家一起吃个饭。
把这想法说给钟玉琪听时,却见她一脸的惊疑。
“小冕, 你不知道吗?贺新同他爸现在带着贺新同接触他公司的事务, 他休学了, 现在不在仁大。”
林冕是真不知道,就是昨天贺新同还和她打过电话, 她还把这事儿跟贺新同说了,提到仁大也没见那家伙在电话里表现出异样。
好像也不是, 他停顿了一会儿,但那时候她以为他在思索。
那既然如此, 他觉得自己还瞒得下去吗?
林冕打开手机转到贺新同,却没有拨通。
对上她们关心的眼神,林冕合上手机, 她不能让她的烦心事打扰了此刻开心的氛围。
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和钟玉琪她们吃了一顿饭。
只是她心里还是装着这件事,等大家散伙回家时,林冕又按响了贺新同的号码。
这次接通了。
面对林冕的质问,电话那头的贺新同沉默了好久。
看贺新同一直不说话, 林冕却不想她们只剩下沉默。
“你就一点话也不想说吗?那我挂断了好吧。”
“别……”
终于,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响动。
林冕听见什么东西掉下来, 紧接着是贺新同短促的抽气声。
他知道林冕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她说的挂断可能是真的失去耐心了。
可贺新同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不是林冕认真说的,而是想要他说出实话, 即便贺新同还是不开口,她也会等的。
“我知道今天再怎么也瞒不过你了,可我还是希望来得晚一点……我真不是故意想要瞒你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不知道怎么向你提起,我的压力,我的痛苦,我的一切。
贺新同只想在林冕的记忆里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总逗林冕笑的贺新同,而不是现在这个毫无吸引力、痛苦的贺新同。
他自私想要林冕的目光能够更多停留在他身上,却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能延长到多久,就像现在,这个泡沫一下就被戳碎了。
听着明显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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