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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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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遗旨让你择储,可你却选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奶娃娃,是想把大乾江山当成玩物吗?”

巫睢站在太后身侧,语气温和却带有明显的胁迫之意。

“侍中大人,如今边疆未平,朝堂动荡,需年长有德者稳定大局。你选幼子,是觉得大乾经得起折腾,还是觉得先祖会认这般儿戏的决定?”

宗室老臣纷纷附和,有人骂“衡王沉迷酒色,其子难承大统”,有人喊“该立逸王之子,好歹懂些礼数”,亲卫们手按刀柄的声响,让周遭空气瞬间凝固。

东方景明并未动怒,一边轻拍着霍瑾的背脊一边说:“遗旨只说‘择宗室贤达之子’,但未限定年岁。霍瑾无党无派是最好的选择,而反观诸位口中的年长有德者——他命凌七将积压的沉报扔到众人面前,“逸王长子骄奢淫逸,终日在花楼流连忘返。衡王长子好赌成性,终日于赌坊挥洒金银,若立他们为储,大乾怕是撑不过三年就得土崩瓦解。”

沉报附带的人证物证,让宗室老臣瞬间闭了嘴。

巫睢却是看都没看一眼:“虽说霍瑾可能是最好的人选,但先祖或许并不这样认为。太庙动荡一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臣昨日还在应天台观得‘荧惑守心’之象,昭示幼主临朝国祚动荡!今日侍中大人若是执意立霍瑾为储,便是违逆神明,不敬先祖!日后如何祈求神明与先祖继续佑我大乾锦绣山河!”

东方景明冷笑,“神明若真的存在,陛下何至于战场倾倒!先祖若真的有灵,又岂会容许尔等在此造次!”

这话如惊雷般炸在人群中,太后眼底寒光乍现:“东方景明!你如此质疑神明与先祖,是想陷大乾于不义之地吗?”

“我只知‘不义’二字,从不在幼主身上,而在谋权篡位之徒手中。”东方景明抱着霍瑾的手臂更紧,目光扫过太后与巫睢,声音陡然拔高,“我不精通星象变更,却知人心诡谲!就算昨日真有‘荧惑守心’之象,昭示的也定然不是幼主临世国祚动荡,而是有谋权篡位者欲毁我大乾百年基业!”

东方景明能说会道一事,太后和巫睢早已领略,所以他们今日的本意本就不是与他在这里废话,只是做做样子,给自己找一个动手的名头罢了。

他们知道动手的名头一定会来的,因为东方景明和霍骁是一路货色,他们都不信鬼神,不敬先祖。

“侍中大人既如此冥顽不灵,不听劝阻,那便别怪哀家以武定国了。”

太后声音扬起。

“动手!将这个忤逆先祖,不敬神明的乱臣贼子就地诛杀,以正朝纲!”

太后话音落下,刀剑划破空气的声音鹤唳响起,但刀尖对准的却不是东方景明,而是太后以及巫睢!

寒芒调转的瞬间,太后瞳孔骤然收缩。

她死死盯着本该站在自己身侧的镇北军统帅,男人握剑的手稳如磐石,麾下亲兵的刀尖牢牢锁住祥宁宫亲卫的咽喉,让他们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不留。

巫睢的脸上温和寸寸碎裂,他轻挪脚步,指尖悄然摸向腰间暗藏的短匕,却在转眼就被项擎用刀抵住了咽喉:“巫少司最好别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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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刀还能不能稳住。”

局势顷刻扭转,太后怔怔的望着项擎,嘴唇颤抖,声音尖锐。

“你背叛我!项擎!你竟然敢背叛我!你就不怕项灵宜死无葬身之地吗?!”

项擎别开眼睛,不敢去看太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他不辩解却有他人替他辩解。

“灵宜如今正在天启宫安胎,又怎会有危险呢。”

本应被关佛堂的“灵宜”缓步走进明华殿。

而每走一步她的身上就会消失一样东西,起先是隆起的肚子,随后是女子出阁后才会挽的发髻,最后是那张柔婉的面皮。

等她走到太后面前是,人赫然从灵宜变成了昭和了。

小姑娘的双眼灿若星辰,里面满是运筹帷幄的深邃,如霍骁一般。

太后灵魂震颤,陡然反应过来,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是被算计的那个。

那如果“灵宜”是昭和假扮的,那霍骁他——

太后猛的转头看向东方景明。

只见一人为青年单薄的身子披上了温暖的大氅,而后那人像划分领地一般,将人圈入怀中。

那人无视周遭所有的一切,在青年的耳畔低语。

“我回来了,别哭。”

东方景明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汹涌而出,凝噎出声。

“霍时屹,我们的家,我守住了。”

第95章 帷幄

霍骁的掌心贴着东方景明后颈,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片微凉的肌肤,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让你受委屈了。”

东方景明摇摇头,泪水却更凶,攥着霍骁衣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哪怕他明知这一切都是为了逼出朝中所有暗藏祸心的奸佞,可这一个多月来他仍不住提心吊胆。

他怕项擎拒绝合作,他也怕霍骁真的遇袭,以至于他整个人都紧绷了厉害。

可在霍骁说出“我回来了”这四个字以后,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高悬的心化作滚烫的泪珠,倾泻滚落。

霍瑾被这阵仗吓得眨了眨眼,小拳头攥着东方景明的衣领,却没再哭闹,反而伸出软乎乎的小手,往东方景明的脸上探去,沾走她的泪珠。

东方景明垂眸,任由那只小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游走,眼底的惊心被暖成安然,终于露出一抹自心底里发出的笑意。

如此其乐融融的一幕,落在太后眼里只有扎眼。

但项擎根本不给她发作的机会,就立即命人将太后和巫睢以及一众前来逼宫的宗室老臣全都带了下去。

至于霍瑾这小糯米团子——她的母亲颜菱悦是个有远见的人,她背着衡王私下来见了霍骁和东方景明。

请求他们可以继续把霍瑾过继给公主,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王府的风气侵染成废物,亦或者成为权利争夺的牺牲品。

但眼下把人过继给昭和已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思索再三,东方景明给出了一个提议。

“您若是不介意的话,将他过继到我的名下如何?”

过继到东方景明的名下颜凌悦的思绪转的极快,如此比过继到公主名下更加合适。

公主到底是皇室成员,未来恐仍难避权力纷争。

但东方景明不一样,他出身商贾,虽参与朝堂之事,家族却是清清白白,不涉及权力纷争。

颜凌悦立即叩首,跪谢其恩:“承蒙大人恩赐,小女子不胜感激,愿将霍瑾过继于您。”

本以为过继一事会十分艰难,但却顺利的很,无论是衡王还是衡王妃都没有异议。

后来打听一番才知道,颜凌悦无权无势,只是衡王封地有名的绣娘,后因容貌出众才被强娶进了衡王府。

本来她应该尊享荣华富贵,毕竟衡王那时对她着迷的很。

但没有人能架得住日日的冷脸,渐渐的就对颜凌悦失去了兴趣,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生的孩子。

衡王妃更不必说,她巴不得府里这些庶子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样其子的世子之位才会牢固。

霍瑾过继一事操办完成那日,对于太后和巫睢以及一众宗室老臣的判决结果也下来了。

其实本应很快就下来的,但姚守义做事喜欢钻牛角尖,执意要查清谣言案的原委,所以拖沓了一些。

为查清此事,姚守义将整个应天台翻了个底朝天,发现已逝大司命暗藏的一本账册。

上面记载了他和吏部侍郎张启的诸多钱款往来,于是他顺着账册摸到了张启,然后又顺着张启摸到了大理寺?

姚守义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前寺正孙钊竟然滥用权柄,帮大司命伪造了许多双生子之一死亡记录,然后将这些人带进应天台培养,而大司命一死这些人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巫睢手中。

这些人,明面上死了的,被称为暗钉,行事无影无踪。而明面活着的,被称为明钉,专为暗钉的行踪打掩护。

如此便能解释的通,为何阿肆会分身之术了。

顺藤摸瓜,姚守义根据伪造的死亡记录,在拿到御令以后便开始一一拔除这些钉在大乾内部的钉子。

但到底是被精心培养过的人,抓了半个月却只抓了半数,还有半数根本抓不到,于是他便效仿东方景明和霍骁,拿巫睢当饵,引蛇出洞。

历经层层流程,以及刑部的复核,姚守义终于将所有人的判决结果呈到了霍骁面前。

毫无疑问,这些人没一个能活的,除了太后,全部都是抄家砍头流放一条龙服务。

虽然太后用不是一条龙服务,却也当判是死罪,只是体面一些罢了。

可太后终究还是难判。

他的判决结果呈上去第二日,项擎便在朝堂上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心思昭然若揭。

而他又才助霍骁平定一场大乱,霍骁自是不可能不让他说话:“大将军直言便是。”

项擎深吸一口气,弯下了那素来挺直的背脊,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陛下,太后虽谋逆乱政,罪该万死,但她终究是臣的嫡妹,是先皇的皇后。臣愿以自身全部军功为抵押,以彻底交付镇北军为代价,只求陛下饶太后一命。”

话音落下,朝华殿内瞬间安静。

郎温书和屈元青双双将目光落在东方景明和霍骁身上。

两人一个立于阶下,一个坐于高堂。

虽位置不同,却同样的平静,显然早有预料。

霍骁指尖轻轻转动玉扳指,目光扫过堂下众人:“诸爱卿以为朕当如何?”

见东方景明欲站出来直接附和,屈元青和郎温书对视一眼,屈元青此时伸手拽住了他,而后铿锵反驳。

“陛下,大将军虽护国有功,却也该知‘国法大于私情’。太后勾结巫睢,以郡主性命要挟将领,以幼主之名煽动内乱,若非昭和公主和陛下有先见之明,大乾今日怕是要大乱崩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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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恶行若不严惩,何以告慰因战乱受苦的百姓,何以震慑日后觊觎皇权之徒?”

项擎身子一僵,膝盖重重砸在金砖上,甲胄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臣知国法森严,但求陛下念及项家世代忠良,留太后一命!臣愿自请卸去镇北军统帅之职,回京赋闲,此生不再领兵!”

在项擎话音落下那一瞬,东方景明后背忽然受力,只见郎温书在这时将他一把推了出来,并和屈元青一同对他点了一下头。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两位老臣的用意。

帝王权术,总该有人要站出来当恶人,方才能让这份恩情变的珍重。

而他们选择自己来当这个恶人,不仅是凸显恩情的珍重,亦是在为他铺路。

就算项擎未来真的卸甲赋闲,其威信却不会改变,所以他若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太后和项擎说话,项擎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日后他在朝堂上的路也会更好走一些。

东方景明怎能辜负这份心意,他立即开口,声音清亮:“陛下,臣有一言!”

霍骁看着他:“东方爱卿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东方景明手持笏板:“太后之罪,确实按律当诛,但大将军亦战功赫赫,臣以为两者可功过相抵。即日起,贬太后为庶人,囚于将军府,无令不可出府。如此既全了宗室最后一丝体面,也全了大将军身为兄长的一点念想。”

霍骁闻言,沉吟了好半晌,方才有了决断:“屈爱卿和东方爱卿所言皆有理,但太后之罪终归是动摇了大乾的根基,大将军的战功也都恩赏过,怕是难以全部相抵。”

项擎闻言脸色一白:“陛下——”

“朕还未说完,大将军别急。”霍骁抬手打断了他,露出一抹笑意,继续说:“眼下边疆之乱未平,楚衍年轻,撑上月余到是可以,但要想彻底击退边疆十二部,恐还需仰仗大将军。若大将军成功击退边疆十二部联军,固我大乾边境,朕届时不仅可以网开一面,还会亲自为灵宜郡主和楚衍副将赐婚,大将军以为如何?”

项擎重重磕头,响声回荡:“谢陛下隆恩!此战!定胜!”

百官闻言,纷纷颔首。

郎温书随即出列:“陛下圣明!如此处置,既显陛下仁慈,又能保全项家忠名,更可安朝臣之心!”

霍骁轻笑,看向项擎:“如此,朕便期待大将军凯旋的喜讯了。”

“臣定不负陛下期待。”

项擎直起身来。

“三个月,三个月内,臣定提耶律臧首级班师回朝!”

话音落下,项擎踏着稳重的步伐,迎着那一抹初升的晨光离开了朝华殿。

启程赶赴边疆之前,项擎去见了太后一面。

计划失败,祥宁宫如冷宫一般寂静。

太后的脸上也不再有昔日的容光,只有散不开的愁容。

见项擎走进来,太后瞥了他一眼,愁容瞬间被恼怒代替:“你来做什么?哀家不想见你!你走!”

“项倾!”

项擎夺走她手里的酒壶,连名带姓的叫了她。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闹?”项倾模糊着视线看着项擎:“你竟然说我在闹?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却说我在闹?项擎!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够了!”项擎厉呵出声:“你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何稍有人不顺你的心意,你就要将事做的狠绝。对待先帝如此,对待陛下你怎么还要如此!”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太后红了眼,望着项擎,痴痴笑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惯出来。为什么善帝那会儿你就愿助我推翻他,怎么到了霍骁这里就不行了呢?你要惯着我,就一惯到底啊,这样又抛弃又背叛的算什么?还是说你就是想这样戏弄我,看我的笑话?”

没错,项倾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确实是他惯出来的。

项擎生不起气来,只能无力的解释。

“善帝昏聩无道,沉迷神鬼,他若是再不下台,大乾必遭灭顶之灾。当今陛下,虽做出了一些异于常人的决定,可时至今日,他的每一项决定都是为了大乾好,如此明君,我若陪你胡闹,便是送你去死,便是毁我项家清誉,我只能如此。”

“那我算什么啊?”项倾质问眼前之人:“那我算什么啊!凭什么我要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凭什么我要被剥夺当母亲的资格,凭什么,这些都是凭什么啊?!”

说着说着,项倾就哭了出来,哭的泣不成声。

项倾入宫的决定,是他们已故的父亲定下的,等他知道之时,一切都晚了。

项擎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僭越的将人拥进怀中,轻抚她的发丝,像小时候那样哄着她。

“不哭了,不哭了,以后哥哥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项倾哭的更凶了,嘴里呢喃着破碎的话语。

“骗子!”

“哥哥是大骗子!”

第96章 芳华

项擎离开祥宁宫时,檐角的积雪在太阳下微融。

他抬手将披风的领口紧了紧,指尖触到了甲胄上未褪的寒气,这让他忽然想起幼时带项倾在府中堆雪人的场景。

那时的项倾单纯善良,连踩碎一片薄冰都要发出惊讶的呼声。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步步走到了今日这般田地。

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入宫的。

他为什么没有拦下这件事呢。

“将军,战马在这里。”

亲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皇宫。

最后望了那高又不高的宫闱,项擎翻身上马,赶赴边疆。

马蹄踏起一片雪雾,模糊了他的身影,却盖不住他的决心。

此战他只能胜,不能输。

因为他的妹妹在等他,去把她从这座围城之中拉出来

暖阳的光倾泻而下,却照不进暗无天日的天牢。

下朝后,东方景明拎着食盒与酒坛,轻车熟路的在这里穿行,最终停在了关押巫睢的牢门面前。

即便困于囚笼,巫睢仍将自己打理的整整齐齐,背脊也没有丝毫的弯曲。

这些日来见他的人,不是姚守义,就是刑部尚书闻肆,如今忽然见到东方景明,巫睢的眼底不禁划过一抹讶异,但很快就消散了,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东方景明命牢头将门打开,他提着食盒与酒坛坐在了小桌旁,斟满一杯酒推倒巫睢面前。

巫睢扫了那酒一眼:“侍中大人,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心底早已有了答案,所以无论我回答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东方景明将食盒打开,把小菜拿出。

巫睢的目光落在碟中那碟酸黄瓜上,忽然嗤笑出声:“你是在讽刺我得不到皇位,只能在狱中发酸吗?”

“怎会,只是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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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喜欢吃这个而已。”东方景明自顾自的夹起一根酸黄瓜,轻轻的咬了一口,淡漠的抬眼看他:“巫睢你想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开始输得吗?”

这是巫睢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他的计划明明如此的天衣无缝,怎么就成了瓮中之鳖呢?

思索片刻他坐了下来:“你和陛下,到底何时开始算计我的?”

东方景明放下筷子:“你何时开始算计的我的,陛下就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你的。”他冲着巫睢扬起一抹微笑:“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又千不该万不该的动了与虎谋皮的心思。”

巫睢是个聪明人,他随即反应过来:“够狠,你们真是够狠。”

事到如今,他如何还不明白,古兰禾只是一个钓他上钩的饵,只要接触了古兰禾后续的一切都会接踵而来。

昭和公主当众病倒,便能在闭门养病期间,顺理成章的和灵宜郡主互换身份。

昭和公主虽比灵宜郡主小了两岁,身量却和灵宜郡主所差无几,如此只要将太医院安排妥当,在借着冬日厚重的衣服和人皮面具掩盖一番,便难以查觉出异常。

而霍骁再借着亲征的由头赶赴边疆,亲自与项擎和楚衍定下了这场“围猎”。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一封密旨。

若无密旨,他和太后就能顺理成章的搅弄皇权。

可有了密旨,他和太后只能通过兵变的形式搅弄皇权。

一旦兵变,所有牛鬼蛇神都会显露原型,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好一招引蛇出洞,好一招瓮中捉鳖啊。”巫睢苦笑,却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为何如此笃定我一定会激发战争,太后又一定会用灵宜郡主做人质呢?”

东方景明的胸膛一闷,他拿起杯盏,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喃喃轻语:“大乾已经在我和霍骁的手里毁过一次了,我们又怎会让它再毁一次呢?”

毁过一次?

这是巫睢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人话,刚要细究,东方景明却不再与他说这个话题:“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聊聊你吧。”

巫睢莫名其妙的应道:“我有什么好聊的。”

“那你又有什么不好聊的呢?”东方景明睁着一双蔓延上雾气的双眼看他:“姚守义把你过去全部都查出来,不可否认,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但你若是换一条路来走,以你的能力和本事定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比我做的更好。”

巫睢眸光一凛:“不,成王败寇。我要么当王,要么当寇,绝对不当人下之臣,仰仗他人之息而活!”

“好吧,人各有志。”东方景明尊重他的想法:“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害死誓死追随你的人呢?尤其是与你一起来到京都的廷竹。”

“有一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巫睢露出嘲弄的表情:“如今我深陷牢狱难以自保,曾静忠心于我的人肯定早就树倒猢狲散了,又怎么可能会因我而死呢。至于廷竹,他乞丐出身,只会比我更懂的自保,如此就算他对我情感不一样,又怎会傻呵呵的来送死呢?”

“我不否认这句话,但也有一句话叫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东方景明将酒斟满,拿起杯盏:“你敢不敢与我赌一场,你赴刑场那日,必会有人为你飞蛾扑火,尤其是廷竹。”

巫睢拿起酒杯:“我看出来了,你今日就是来挖苦我的,对吗?”

“是啊。”

东方景明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他其实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呢。

“那你敢不敢与我赌呢?”

“有何不敢。”巫睢将杯盏撞向东方景明手中的杯盏:“你赌爱可平山海,那我就赌人性皆自私,他们必然早已远走高飞。”

“我们拭目以待。”

东方景明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时不禁有些摇晃,直挺挺的朝着铁门撞去,却在下一瞬被人捞进了怀里。

东方景明甩了甩头,却仍是觉得霍骁晃出了三头六臂,最终将手拍在他的脸上,才终于觉得他只有一个头。

“你怎么来了。”

霍骁:“不放心你便来了。”

这话巫睢一听就不乐意了:“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陛下不至于看的这么紧吧。”

霍骁冷眼看去:“你比洪水猛兽更令我害怕。”

他本是不同意东方景明来见巫睢的,但东方景明与他说了死前发生的事以后,他还是松口了,但后来不禁越想越害怕。

巫睢蛊惑人心的手段向来厉害,万一再把人给忽悠出事了,他后悔都来不及,便随之跟来了,然后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着,直到方才东方景明差点撞墙门终于忍不住踏了出来。

巫睢又一次觉得自己听不懂人话了:“陛下这话说的,好像我杀过你的侍中大人一样。”

可不就是杀过。

上辈子若非巫睢前来刺激一番,东方景明那么怕死,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怎会用咬舌这种最痛苦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但这些和巫睢多说无益,毕竟他不像他们,经历了两辈子的事,说多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霍骁头也不回的带着东方景明离开了。

当寒冬的冷风拍在脸上之时,东方景明的头清明了几分,后知后觉的问:“霍时屹,你在怕什么啊?”

霍骁眯了眯眼睛,捏住了东方景明的双颊:“你又在明知故问了。”

“嘿嘿。”东方景明傻笑了一声:“放心吧,这辈子的我坚不可摧。”他仰头在霍骁的下巴上吻了一下:“谁都动摇不了我想要活下去的心念。”

这一世,我想和你一起共度数载春秋冬夏,共赏千万良辰美景,共阅无数人间芳华。

第97章 温柔

巫睢赶赴刑场那日,正是整个冬天中最冷的日子。

三九的寒风卷着尘埃吹彻天地,发出呜呜的呼啸声,仿若一场哀绝悲鸣。

当巫睢被两名衙役架着跪在刑场之上时,他那身单薄的灰色囚服早已被寒风浸透,脊背却仍挺的笔直。

他扫视刑场周围攒动的人头,没有看见任何一道熟悉的身影,而后朝着远观的东方景明扬起一抹胜利的笑。

东方景明静静地看着,朝他弯了弯

眉眼,仿若在说继续拭目以待。

姚守义看了眼日晷,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下令道:“行刑!”

刽子手冲着鬼头刀喷洒烈酒,而后迎着当头的烈日扬起了手中的刀。

巫睢闭上了眼睛,等待人首分离的疼痛降临。

可就在锋芒接近脖颈那一瞬,“锵”的一声响在耳边。

一只不知从何方射出来的弩箭打在了鬼头刀上,将其击偏。

下一瞬,又一支弩箭射了出来,钉穿了刽子手的眉心。

随之而来的还有人群中掀起的骚乱。

巫睢猛的睁开睁开眼,当即对上东方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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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的眼眸,紧接就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朝他飞奔而来。

领头的,赫然就是廷竹。

不要!

走!

走啊!

巫睢紧张的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冲着他们的摇头,让他们走,走的越远越好。

可一切事与愿违,他们依旧在往前冲,顶着大理寺侍卫的拦截往前冲。

终于不惜所有的,将廷竹送到了他的面前。

廷竹砍断巫睢手腕与脚腕上镣铐,将人一甩就背到了背上,咬着牙带他向外突围厮杀。

今日这个场景,姚守义的脑海里早就预演过无数次了,他怎么可能让巫睢被人劫走,又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再次脱逃。

他一声令下,藏于人群中的禁军倾泻而出,将前来劫法场的暗卫层层包围。

但他们想看不出人数的悬殊一样,依旧在拼了命的厮杀。

寒刃相撞的铿锵声刺破风声,廷竹背着巫睢在乱阵中左冲右突,染血的指尖死死拖着巫睢的大腿,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之上。

随他一起而来的人,明明都是精心培养的暗卫,此刻却如困兽般被禁军切割包围。

兵刃入肉的闷哼与骨骼断裂的脆响,混着三九的寒风往巫睢耳里钻。

巫睢伏在廷竹被血污与汗液打湿的肩头,闻着那股来自廷竹身上、可以让他心神安稳的浅香,此刻却怎么也定不下来,只有心惊。

他分明该嘲笑这些人的愚蠢,嘲笑廷竹“飞蛾扑火”的痴傻,嘲笑这些暗卫的不自量力。

可他的喉间却像堵一块滚烫的烙铁,连一个“你”都吐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巫睢终于挣开了喉咙上的枷锁,声音被寒风刮得破碎,“放开我!别管我!走,走啊——”

话未说完,一支羽箭擦着廷竹的手臂飞过,钉进旁边暗卫的心窝。

廷竹闷哼一声,脚步却没停,反而又将巫睢往上托了托,染血的侧脸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决绝。

“不放!死也不放!”

他话音刚落,又一刀砍在了廷竹的小腿上,他踉跄了一步却仍努力的站着,背着他往外冲。

“放箭!”

姚守义的声音忽然响起,早已待命的弩手瞬间拉满弓弦,箭雨如密网般朝着他们射来。

与箭雨一同来到巫睢身边的,还有暗卫的身影,他们将他层层围起,生生用肉身挡下了倾泻而来的箭雨。

不要!

不要!

不要啊!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巫睢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尤其是对上廷竹那双逐渐失焦的眼眸以后,他的背脊弯了,声音垮了。

“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因为忠诚,因为不舍,因为我对您私藏了爱欲”

廷竹抬手碰上巫睢红透的眼尾,想替他擦拭泪水,手指却使不上来力,只能艰涩发声。

“别哭,别哭,我们无怨无悔”

随着声音一起坠落的还有他的手。

巫睢跪坐于尘,神色空白。

抚上廷竹失去生息的面庞,巫睢的情绪像冲破牢笼的猛兽,让他忽然仰天大笑,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坠落。

这场博弈他输了。

他输得彻底,也输得一败涂地。

“姚大人。”

笑够了,哭够了,巫睢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如同一潭死水,让周遭厮杀的动静都缓了几分。

“够了吧。”

姚守义警惕的看着他以及周围的暗卫,虽然这些人在巫睢的带领下没有犯下过什么罄竹难书的罪过,可大司命带领他们的时候,强抢民女、藏污索贿的勾当都没少干,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无辜之人的性命。

巫睢主动起身,顶着血污与尘埃走到姚守义面前,将手伸出:“我伏诛,大人给他们留个体面,好吗?”

巫睢知道,无论是他还是这些暗卫,只要落网就一定活不了。

所以这些年,除了上次传谣言的时候他让人出来过一次,便没让这些人出来办过事,几乎都是他和廷竹两人亲力亲为。

可姚守义不愧是姚守义,铁面阎王的称号当之无愧,真是有疑必查,有罪必究。

如今他们全部落网,他自知救不了这些人,只能求姚守义全了他们一个体面。

事情变成这样,肯定没法继续行刑了。

盯着巫睢看了一会儿,姚守义抬手:“带走。”

看着巫睢被押送的背影,东方景明的眼底泛起细碎的涟漪。

按理说,赌赢了他本应该开心的,可他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寒风卷着刑场的血腥气,扑在东方景明脸上,让他险些窒息。

方才还喧嚣的法场,此刻只剩禁军清理现场的细碎声响,而那些染血的刀剑、凝固的血迹,像一道道刻在冬日的暖阳里疤痕,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原以为这场“赌约”的赢面,会让自己生出几分“睚眦得报”的畅快。

毕竟巫睢前世今生的算计,都险些将他与霍骁拖入万劫不复。

可当他亲眼看见廷竹不惜所有冲向巫睢,看见暗卫用肉身为他抵挡箭雨之时,那点快意竟像被冰水浇过,只剩下沉甸甸的闷。

“在想什么?”

熟悉的掌心忽然覆上他的后颈,带着霍骁身上惯有的暖意,驱散了寒风带来的凉意。

东方景明转头时,正撞进霍骁眼底的担忧。

东方景明摇摇头,目光却仍落在刑场中央那片狼藉的血迹上。

这哪里是赢了一场赌约,分明是撞破了一场注定悲剧的执念。

霍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禁军在刑清理污浊的痕迹,寒风呼啸吹散凝聚的腥气,像是在替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呜咽。

他抬手揉了揉东方景明的发顶,声音放得很轻。

“这不是你的错。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所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们比我更加清楚。”

东方景明转过身,埋进霍骁怀里。

大氅上的暖意裹着他,却压不住心底那点涩。

“我只是忽然觉得,有些人哪怕走错了,心里也藏着一点柔软。就像巫睢,他到最后还在求姚守义给暗卫留个体面。”

“可这点柔软盖不住他的错”霍骁收紧手臂,将人圈得更紧,“他算计皇权,搅动战乱,手上沾的血,不是这点柔软就能抵消的,你不必替他可惜。”

东方景明闷声应着,鼻尖蹭过霍骁的衣襟,忽然想起上辈子的自己。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困在绝境里,一路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最后万劫不复。

“霍时屹。”他忽然抬头,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的庆幸,“幸好,我们可以重活一次”

霍骁的心猛地一揪,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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