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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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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亲征

窗棂外的雪势渐大,簌簌落雪声裹着夜的静谧,将殿内的烛火衬得愈发暖亮。

东方景明攥着霍骁袖口的手指微微泛白,喉间像堵了团温温的棉絮。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理由。

“你说的是“会反”,不是已经反了,我后来在狱中也没听说他们反了的事,所以他们后来没反,对吗?”

东方景明忐忑的追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霍骁袖口的龙纹刺绣,仿佛要从细密针脚里寻得一丝安稳。

他想起前世狱中只闻“镇北军染疫、霍骁兵败”,却不知背后竟藏着将领可能倒戈的隐患,心口更沉了几分。

沉吟片刻,霍骁道:“我若不去,他们必反,我若去了,他们不反。”

“为什么?”

东方景明脱口而出,霍骁思索片刻,怕隔墙有耳,便凑到他的耳边低语。

东方景明听完以后,只觉太后疯的不轻,但同时也猜到了霍骁可能要做什么。

此时,殿外终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拾玖捧着一封火漆封口的急报快步走进来。

掀帘时带进一股冷雪的气息,而拾玖的声音也满是难掩的急促:“陛下!边疆急报!古兰禾已死之事传到了边疆,耶律臧率边疆十二部联军发兵了!兵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庞大,恐还需朝廷的增援!”

霍骁接过急报,轻轻的打开信封,目光平静的扫过信上的内容。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东方景明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心口一紧,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殿外又传来一道脚步声。

何有全沉着脸色急步走了进来:“陛下,祥宁宫来人了,太后太后要见您,还说她手里有灵宜郡主。”

这个节点也来了。

东方景明闭了一下眼,满脑子都是霍骁方才与他说的话。

——太后抓了项灵宜,以其胁迫他出征。

他想阻止霍骁,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们在做一场豪赌。

而这场豪赌既然已经开始,便没有退路可言。

赌赢了,自此千秋万代。

赌输了,那便改朝换代。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敌在明他们在暗,这场豪赌,他们只会赢不会输。

东方景明压下心中的优思:“我陪你一起去。”

看着他眼底的坚定,霍骁终究没有拒绝,拿起一旁的大氅,亲自裹在他的身上,仔细为他系好领口的系带:“好。”

祥宁宫内灯火通明,却透着压抑的死寂。

太后坐在主位上,脸色平静得反常。

两个独属于她的亲卫押着项灵宜,其中一人将匕首抵在她的喉间,随时都可以送她去见阎王。

几个月过去了,项灵宜已经明显显怀了,此时她身着一身素色的宫装,脸颊上挂着淡淡的泪痕。

而她的手腕上还沾着些尘土,显然是被强行带来的。

见霍骁与东方景明进来,亲卫的匕首压的更深了,在灵宜的脖子上印出血痕。

太后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着浮沫,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胁迫。

“皇帝,边疆战事吃紧,大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女儿在宫里担惊受怕,你说这合适吗?”

霍骁走到殿中,目光落在项灵宜身上,沉声道:“太后想如何?”

“很简单。”太后放下茶盏,抬眸看向霍骁,眼底满是算计,“耶律臧率十二部来犯,大乾危在旦夕。你是大乾的帝王,理应御驾亲征,鼓舞军心。若是你不肯去,那哀家便只能……”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项灵宜,语气骤然变冷,“只能给大将军和楚衍带个话,就说他们若是敢反抗,哀家便保不住她的性命。”

项灵宜身子一颤,却强撑着开口:“陛下,您别听太后的!我父亲忠心耿耿,绝不会因我动摇!”她父亲素来明事理,肯定不会用大乾安危来换她的命。

“忠心耿耿?”太后冷笑一声,“大将军是哀家的兄长,他心里想什么,哀家比谁都清楚。他若知道你在哀家手里,是保大乾,还是保女儿,你觉得他会怎么选?还有楚衍,他爱你入骨,你觉得他会怎么选呢?”

没人愿意拿人性做赌注,因为这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而此时,边疆部族未退,内部又起内乱的话,大乾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霍骁的余光瞥见东方景明微微皱眉,知道对方也想明白了这层利害,便缓缓开口。

“朕可以亲征。”霍骁的声音冷得像殿外的积雪,“但太后必须保证灵宜郡主的安全,若她少一根头发,朕定让祥宁宫上下全部陪葬——包括您。”

他刻意加重最后三个字,语气里的杀意让太后脸色微变。

太后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皇帝放心,只要你明日启程亲征,哀家定会好好照顾灵宜,毕竟她也是哀家的亲侄女。等大将军平定边疆,凯旋而归之时,哀家会将灵宜完完整整的归还给他。”

太后说的是等大将军凯旋而归。

那潜藏的意思就是,她希望霍骁死在战场上,从而更换君王。

东方景明藏在袖中的手握了起来,只觉自己浑身置于冰窖之中。

他又想起霍骁的耳语,上辈子太后就是这样威胁霍骁的,让他不得不出征。

可太后没有料到的是,镇北军兵败如山倒。

大乾确实如她所愿换了君王,但也直接亡国了

从祥宁宫出来,雪势已小了些,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宫道上,映出清冷的白光。

回到寝殿之时,东方景明看着霍骁疲惫的神色,心疼不已。

他上前替霍骁解下披风,轻声道:“明日就要启程了吗?”

霍骁垂眸:“事不宜迟。”他抵住东方景明的额头,眼底满是不舍,“昭和重病,难以出面,家里的一切便托付给你了。”

“放心,我一定守好我们的家。”

说着,他抬头吻上了霍骁的唇,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躺进唇缝。

他们不知这次分别到底要多久,也不知是否真的还能有重逢之日。

所以这一夜,他们倾尽一切去做告别。

东方景明发了疯似的缠着霍骁,哀求他重一点,凶一点,让他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

霍骁亦如此,他狠狠地拥有着东方景明,每一次动作,青年的齿缝间都会溢出破碎的声音,眼尾也会滚落一串晶莹的泪珠。

天将破晓,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

抓痕、齿痕、吻痕什么都有,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宣泄分别时的不舍。

晨光穿透云层,驱散黑夜笼罩下的阴翳。

一整夜,两人谁都未睡,也都未曾多言,只是尽可能的拥抱彼此。

直到何有全于帐外出声提醒,他们才终于松开相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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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

“陛下,该上朝了。”

何有全说

边疆起兵一事早已传开了。

朝华殿内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霍骁身着玄色龙袍坐于高台,目光扫过阶下文武百官,沉声道:“边疆十二部来势汹汹,朕决定御驾亲征,与镇北军共守家国,朝堂一切事由交于中书省打理。”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

紧接着,屈元青便快步出列,声音激动而颤抖:“陛下此举不妥!您是大乾的根基,岂能轻易涉险?边疆有项擎将军与楚衍副将驻守,再调些粮草军备支援便是,何需您亲赴前线!”

郎温书急切的声音紧随其后:“屈大人所言极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昭和公主病重,难以坐镇,您若离京,京都怕是要大乱啊!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另择良将出征即可!”

两人一唱一和,引得不少官员纷纷附议,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东方景明,希望他能站出来劝阻一二。

毕竟他和陛下的关系摆在那里,他一言顶旁人千万言。

郎温书更是直接开口,语气里带着期盼:“东方侍中,你深得陛下信任,且心思缜密,定知亲征之险,劝劝陛下吧!”

东方景明迎着满殿的目光,缓缓上前一步。

不难看出,他的脸色比任何人都苍白,但他却挺直了脊背,目光坚定地望着高台之上的帝王,声音清亮而沉稳。

“陛下亲征是为守护大乾疆土,安定军心,此乃帝王担当,臣无异议。”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屈元青与郎温书皆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东方景明会是这个态度。

屈元青急得跺脚:“东方侍中!你……你怎能如此糊涂!陛下亲征若有差池,我等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屈大人多虑了。”东方景明转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陛下运筹帷幄,项擎将军与楚衍副将也皆是忠勇之士,定能与陛下同心协力,抵御外敌。”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霍骁身上,一字一句道:“陛下放心,您出征期间,京都之事,臣必尽心料理——替您守宗室之安稳、督粮草之运输、查未名之冤屈,一切只为候陛下之凯旋。”

霍骁看着阶下的东方景明,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欣慰,更有全然的信任。

霍骁抬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和颤抖。

“有东方爱卿这句话,朕便安心了。”

他转向仍想劝谏的屈元青与郎温书,语气加重了几分。

“亲征之事,朕意已决,无需再议。即日起,东方爱卿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凡重大事宜,东方爱卿可先行决断,待朕归来再行报备。”

旨意既下,屈元青与郎温书虽仍有担忧,却也不敢再反驳,只能躬身领旨。

朝会散去后,官员们陆续离开,朝华殿内只剩下霍骁与东方景明二人。

霍骁起身,一步步走下高台,走到东方景明面前停下,满目心疼的执起他冰凉的双手,将大一圈的玉扳指套在了他的手上,又将一封密旨塞进他的袖中,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沉重的道别。

“等我。”

东方景明仰头,弯起了眉眼,却哭着说:“好。”

第92章 暗箭

霍骁离京之时,京都的雪又落了下来。

长街上的积雪被马蹄踏碎,玄色龙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镇北军的甲胄泛着冷光,顺着朱雀大街缓缓出城。

东方景明站在城门楼上,裹紧了身上的狐裘,目光追着那抹玄色身影,直到其彻底消失在风雪尽头。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头看去,只见凌七走来,递上一份文书:“侍中,姚大人那边查到,巫睢府邸那些双生子和已故的大司命有关,且有些双生子之一死亡记录涉及伪造。”

东方景明接过文书仔细阅读,而后将其守好:“知道了,叮嘱姚大人,此事不可声张,继续暗中调查即可。”

凌七应声退下后,东方景明又独自站在城楼上待了许久。

雪粒子落在睫毛上,带来细微的凉意。

如果霍骁在,一定会抬手帮他扶下着雪粒子,但现在只能他自己动手。

抬手拭去睫毛上的雪,东方景明低声呢喃。

“别让我等太久啊。”

盼着霍骁活的人有,盼着霍骁死的人也有。

尤其是太后那边,每日都会派人来询问战况。

东方景明知道,她表面是关心战况,实际是想知道霍骁到底死没死。

只要霍骁死了,太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发动政变了。

而巫睢到了这个时候却安静了下来,每日不是下棋就是逗鸟。

也是,他没有什么可着急的。

霍骁一死他必定是新君,至于衡王和逸王,根本不可能成为君王的人选。

这两人一个心里只有美人,一个心里只有金钱,谁上位都将是大乾的劫难。

自霍骁出征以后,一个月的光阴悄然流逝,而每次传回来的战报都是喜讯。

因上辈子和边疆部族交手过,所以霍骁深知他们的作战的套路,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节节败退。

面对喜讯几家欢喜几家愁。

若是再这样打下去,霍骁根本就死不了,只会成为新一代的明君,彻底脱离她的掌控。

太后阴鸷着神色看向身边的老太监:“禄海,给大将军和楚衍写信,如果他们想让灵宜郡主和她腹中的孩子活,就想办法立即让皇帝死在战场上,一月内哀家若是没有收到皇帝的死讯,哀家定把那孩子刨出来送到他们的面前。”

禄海波澜不惊的应下:“是。”

写好的信被禄海裹在浸过蜡油的绸布中,由太后亲卫快马加鞭送向边疆。

马蹄踏碎边关的残雪,不出五日便送到了项擎与楚衍的手中。

看着信上的字句,项擎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天地为何物。

他将信扔进火盆,看着红焰将其吞噬,心下难掩悲痛。

他的妹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楚衍将项擎眼底复杂的情绪尽收眼底:“大将军,我们要这么做吗?”

项擎仰头长叹:“就这么做吧,按照计划,诱敌深入。”

楚衍拱手:“末将领命。”

项擎和楚衍果然很在意项灵宜。

十日后,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从边疆传了回来,以及一封属于项家的家书也从边疆传了回来。

家书比急报送的早,所以先到一步。

收到家书时,太后和灵宜正在一起吃饭,禄海拿着信站在旁边,为太后朗读。

“太后娘娘,臣已按照您的意愿行事。在两交战之际,臣故意中伏,引陛下前来营救,彼时臣让楚衍伺机而动,一箭射穿了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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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约莫三日臣会亲自将陛下的尸身运回京都,请太后过目,届时请太后做好扶持新帝登基的准备。”

念完,太后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她贴心的给灵宜加了她最爱吃的红豆糯米切糕:“你看,你的父亲和你的心上人,都十分的在意你,为了你甚至都可以去弑君呢。”

看着眼前的东西,灵宜只觉恶心,她一把将碗挥开。

碗应声落地摔成两半,而灵宜睁着一双明眸盯着太后,里面有失望,有生气,还有憎恨。

太后不以为意:“这么看着哀家做什么,哀家如此行事也是为了大乾的未来。若是再让皇帝如此折腾下去,大乾日后哪里还会有什么礼数,怕是要一直君不君臣不臣的了。哀家作为一国太后,断然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灵宜的手悄然握紧,嘴唇颤抖:“您如此行事,根本就不是为了大乾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而已!”

闻言,太后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灵宜继续说:“在项家的时候,您是被娇宠的大小姐。入宫以后,您是可以只手遮天的皇后娘娘,甚至连皇帝都是说换就换。可成为太后以后,事情开始脱离您的掌控,您被迫出宫,陛下也不再按照您的意愿行事,处处忤逆您。所以您而今的行为,只是想要满足自己那点私心,继续做操控全局的太后娘娘罢了!您根本就不是为了大乾好!您是在至大乾于死地!”

“啪!”

清晰的掌印出现在灵宜的脸上,太后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项灵宜!谁叫你如此和哀家说话的,你的礼数都学去哪里了!”

灵宜倔强的看着她:“您越是不让我说,我就越是要说!您此举自私自利,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

“闭嘴!”

太后猛然起身,看向守在旁边的亲卫:“把郡主拖去佛堂忏悔!没哀家的命令不许让郡主见任何人!”

“是。”

亲卫应下,作势就要去抓灵宜的胳膊。

但灵宜甩开了他们,自己扶着肚子站了起来。

“滚,本郡主自己会走。”

看着灵宜那桀骜的背影,太后莫名想起了昭和那丫头片子,她看向禄海:“禄海,你去一趟天启宫,把这个消息带给昭和,顺便看看昭和还能活多久。”

禄海:“奴才这就去。”

不知是不是老天在助她,东方景明昏迷那段时间,昭和也病了。

那日她当众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太医诊断说,她因平日学习过度,入冬后季节交替,积压在身体里隐疾一下就爆发了出来,若是不仔细调养怕是会落下问题。

如此大好的机会,她怎会放过,于是她买通太医院的人,给她配大补的药方调养。

正所谓虚不受补,这么多时日下来,应该快补死了吧。

禄海很快就带着令她满意的消息回来了,一听说霍骁出事,昭和顷刻间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止不住的往外淌血,一看就没几日活头了。

阴霾一扫而空,太后看了看高悬的日头:“算算时间,急报应该也入宫,走,随哀家去看看侍中大人收到急报时的模样。”

急报入殿时,东方景明正在核查粮草调度册,他的指尖刚划过“镇北军需棉衣三千件”的批注,殿外便传来近乎崩溃的呼喊:“侍中!边疆急报——!”

他猛地抬头,指腹还沾着墨汁,心脏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风雪加身的骑兵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从怀中拿出凝着雪粒的急报。

包裹着急报的白绢布被暗红血迹浸染,像极了开放的彼岸之花。

东方景明的手指抖得厉害,连扯了三次才解开袋口的绳结。

信纸展开的瞬间,一行微显凌乱的字迹映入眼帘。

——项将军中伏、陛下驰援遇袭、中暗箭身亡。

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东方景明的眼底。

“不可能……”

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信纸在他的手中变得褶皱,目光一点点失去焦点,就连声音也逐渐消弭。

那一瞬间,他只觉自己的胸腔内部在翻腾着什么。

下一瞬,一口血哇的喷了出来。

而太后踏进明华殿时,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

日夜操劳的侍中大人,因皇帝的死讯崩溃坍塌,周围侍奉的下人顿时手忙脚乱,慌不择主。

太后满意的勾起了唇:“都慌什么,不去请太医还傻站在这里说什?!”

虽然是怒斥的话,但却是用满含笑意的口吻说的。

太后挥退周遭的人,坐在东方景明的对面,对上他那双睁圆的双眼。

“侍中大人可莫要伤心过度才是,你可还要替陛下撑起这大乾的朝堂呢,你若是倒下,昭和又能活几天呢。”

东方景明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翻涌的腥甜。

太后继续说:“其实仔细想想,如果皇帝没有因为你和昭和同哀家作对,哀家又怎会逼他亲征呢?所以说到底,是你和昭和害死了他,完全怨不得任何人。”

太后的声音如毒针,一字一句扎进东方景明的耳膜。

他想反驳,想嘶吼,可喉咙里腥甜源源不断的上涌,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后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在眼前渐渐模糊。

殿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卷着寒气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东方景明的视线落在门外的雪地之上,恍惚间竟与霍骁离京那日城门楼上的雪色重叠。

“怎么不说话了?”太后倾身靠近,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哀家说的不对吗?皇帝若不是为了你和昭和一直忤逆哀家,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下场?你说说,他这帝王当得多可笑啊,被自己最爱的人逼上战场,又被自己最信任的将领给害死。”

东方景明的指尖在冰凉的桌案上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骨的疼痛终于让他找回一丝清明,眼底透露出一股坚定。

太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你莫不是还盼着陛下活着?哀家告诉你,三日之后,大将军就会亲自把陛下的尸身运回京都,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帝王,是怎么为你和昭和付出性命的。”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目光扫过瘫在桌案上的东方景明,像在看一件无用的弃物。

“你最好打起精神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你做——比如,帮哀家拟一道昭告天下的圣旨,说说陛下‘为国捐躯’的荣光,再说说新帝登基的事宜。若是你敢耍花样,哀家不介意让天启宫那位公主,陪陛下一起走。”

话音落下,太后转身离去,裙摆扫过地砖上的血迹,留下一道浅淡的印记。

殿门被重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风雪,也将东方景明独自留在这片死寂的寒冷里。

赵小四端着温水和止血汤药冲进来时,就见自家公子蜷缩在桌案前,双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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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地望着屋顶,脸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模样狼狈得让人心疼。

“公子!喝药,快喝药!”赵小四将人扶起来,却被东方景明猛地抓住手腕。

“小四,”东方景明吞下嗓中的血沫。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凌七,去见凌七,告诉他务必守好天启宫,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打扰公主修养!”

霍骁不会死的。

他说过让他等他回来。

所以霍骁一定不会死的!

赵小四看着自家公子眼底莫名升起的光,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语无伦次的说:“这就去!小四这就去,公子先喝药,先喝药!”

东方景明将药碗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汤药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东方景明扶着桌案缓缓站起。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望着漫天飞雪,低声呢喃。

“霍时屹,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第93章 密旨

霍骁的尸身抵京那日,京都的雪下得比往日更急,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要将整座皇城都裹进刺骨的寒意里。

灵柩从朱雀门入城时,长街上的百姓自发跪了一片,呜咽声混着风雪,顺着宫墙缝往殿宇深处钻。

东方景明扶着灵柩的木沿,任由官袍沾满雪粒。

太后也确认过灵柩里的人,确实是霍骁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随行的项擎,一身甲胄早已沾染风霜,他跪到江娴清面前,毅然请罪。

“如若臣在谨慎些,便不会中敌人的圈套,陛下也不会臣罪该万死,请夫人责罚!”

江娴清哭的泣不成声,早已说不出话。

现下大乾还需要项擎继续领兵作战,又如何能罚项擎,再加上战场之上本就危机重重,又如何能降罪项擎。

东方景明只能抬手虚扶,声音却比雪还冷:“项将军尽力了,陛下在天有灵,不会怪你。”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在瞥见角落里巫睢那抹月白身影时,眼底寒光一闪而逝。

巫睢今日并未像往常那般避世,反而站在宗室列末,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腰间的香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就像一个胜利者,仿佛早已预料到大乱的到来。

果不其然,他这边才让项擎起身,太后的声音就传播开来。

“国不可一日,皇帝既已确定驾崩,当尽快定下新君人选。虽皇帝先前欲立昭和为储,但现下昭和卧榻不起,情况多日未见好转,恐难担大任。而巫睢作为先帝血脉,入应天台以后不仅尽心侍奉先帝,还助陛下成功抓获高士成,如此品行与智谋,是为新帝的不二人选。”

一时间堂上议论纷纷。

东方景明冷脸从怀中拿出一封密旨亮于众人面前:“陛下离京前为防今日之情况,早已做好了安排。”他将密旨递给凌七:“你来读给诸位大人听!”

凌七展开明黄卷轴,清朗嗓音穿透风雪,字字掷地有声: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为守大乾疆土,朕御驾亲征。若不幸以身殉国,身后事当依此旨而行——”

其一,储君之位,早已立定昭和公主。朕离京前,公主虽抱恙在身,然其心性坚韧、心怀万民,待调养痊愈后,即着礼部筹备登基大典,承继大统,诸臣当尽心辅佐,不得有违。”

“其二,若公主身体难承君位重负,暂不能理政,则由东方景明暂代摄政之职。东方景明忠君体国、智计卓绝,朕素知其心,特授其‘择宗室贤达之子立为新君’之权。”

“东方景明摄政期间,凡朝堂政务、军事调度、宗室事务,皆由其决断,各部须无条件配合,不得推诿;

“其三,待新君年满十六,心智成熟,东方景明可决定是否将大权移交,而移交以后,新君要在太庙昭告先祖,封其为‘辅政定国公’,子孙可世代承袭,以酬其替朕护国安邦之功。”

“其四,诸臣若有觊觎皇权、煽动内乱者,无论宗室亲贵、朝中重臣,东方景明可先斩后奏,以正朝纲。”

“此旨,天地共鉴,日月为证,子孙后代,不得更改。”

“钦此!”

密旨念毕,凌七将卷轴高举过顶,明黄绢布上霍骁的朱红御印在风雪中格外醒目。

殿宇前的议论声瞬间消弭,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东方景明身上。

方才还因“帝死”惶惶不安的朝臣,此刻多了几分定心,原来陛下早有安排,只要东方景明还在,大乾就乱不了!

太后脸色骤变,原本准备好的推举之词卡在喉间。

巫睢脸上的笑意也荡然无存,好一个霍骁,竟留了如此一道后手,明显就是来防他和太后的。

东方景明上前一步,接过密旨,目光扫过众人,声音虽带着连日操劳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陛下遗旨,诸卿可有异议?”

一时间无人应声。

片刻后,屈元青和郎温书率先动了:“臣,谨遵陛下遗旨,誓死辅佐新帝,辅佐东方侍中!”

有此二人带头,文武百官纷纷效仿,“遵旨”之言在风雪中此起彼伏,太后的脸色随之变得越来越难看,当场拂袖离去

月色照亮素裹的大地,寒风吹尽窗棱的缝隙,直叫人遍体生寒。

太后和巫睢相对而坐,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相谈,之前要么是凭借书信联系,要么是各自行动。

太后直言:“虽然很想换一个合作的人选,但奈何衡王和逸王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还是只能选你。”

巫睢听得出太后讽刺的语气,他却毫不在意,反而解释了起来:“臣知太后因宁嬷嬷一事对我心存芥蒂,可我也别无选择啊。”

“什么别无选择。”太后冷笑:“你只不过是怕我不同意你挑起战争,所以才连我也算计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巫睢漫不经心的说:“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我只是做了太后您真正想做的事罢了。”

太后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茶沫晃出细碎的涟漪,但很快就恢复了。

她轻嗤:“你倒会算计,只是如今霍骁留了密旨,让东方景明成了手握大权的摄政王,甚至连‘立储’的权力都在他手里,我们先前的计划,怕是要全乱了。”

“乱不了。”巫睢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枚印信,正是应天台少司命所有之物,“太后忘了?应天台掌天文历法,更掌‘国运吉凶’。皇帝活着,朝臣信他的帝王威严;可他死了,天下人便会信‘天意’。”他将印信推到太后面前,“如今昭和公主病重,东方景明只能从宗室挑选储君,而在行储君加封之礼前,要先案例凑请太庙,行过继之礼,届时只要出现一点点小小的异动,臣就能以‘天象异动’为由,言说东方景明一介臣子,掌摄政大权‘违逆天道’引先祖不满,而臣作为先帝血脉,才是‘天选之人’。”

太后的眼睛亮了亮,却仍有疑虑:“东方景明若是不认账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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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或不认,都不重要。”巫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带着笃定,“重要的是,您能不能让大将军继续站在您这身边,毕竟古往今来,掌兵权者方能成贵。”

他顿了顿,看向太后骤然放松的神色,补充道,“届时,东方景明若是识趣,乖乖交出摄政之权,大可给他一份殊荣,让他为陛下殉葬,全了他们之间的情谊;若是他不识趣,便只能让他横尸当场了。”

太后放下茶盏,眼底的犹豫被野心取代。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被风雪压弯的梅枝,声音冷得像冰:“那就这么做吧,大乾的天该换一换了!”

巫睢也跟着起身,对着太后微微躬身,嘴角重新勾起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只是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太后圣明。”

窗外的雪又大了些,落在窗纸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阴谋,奏响冰冷的序曲。

而此刻的明华殿内,东方景明正对着霍骁留下的密旨出神,指尖反复摩挲着“先斩后奏”四个字。

这封密旨是霍骁离开之时塞给他的,他已不知在无数个深夜里到底翻看了多少回。

他不求其他,只求诸事如愿。

第94章 运筹

明华殿的烛火燃到第三夜,东方景明终于从宗室名册里圈定了人选。

衡王庶出的幼子霍瑾,刚满周岁,尚在牙牙学语,眉眼间倒有几分与霍骁相似的绝色。

帝君薨逝,衡王和逸王自是不可能呆在封地,早已携全部家眷赶到。

所以这过继事宜越快越好。

东方景明将名册推给凌七,指尖划过“霍瑾”二字,语气平静却坚定。

“就他吧。明日便请示宗庙,将霍瑾过继给昭和公主为子,待公主痊愈或再立为皇太孙。”

凌七接过名册,瞬间懂了这步棋的深意。

奶娃娃如白纸般无牵无挂,既不会被宗室旧势力裹挟,又能借昭和“养母”身份稳住宫廷,彻底断了太后与巫睢“另择新君”的念想。

与此同时,过继给昭和公主以后,若是昭和公主痊愈,这皇位便仍是公主的,若是未痊愈,皇位也不会旁落。

凌七不敢犹豫,立即去衡王那里将霍瑾抱了过来。

看着霍瑾奶呼呼的模样,东方景明不禁心下一软,但更多的却是愧疚。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要把这么可爱的孩子牵扯进来。

不过好在这个年岁的孩子什么也记不住,睡一觉便全都忘了

次日,东方景明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在朝堂上宣布了这件事,文武百官有的赞同,有的反对。

但中书无异,再多人反对也没有用。

礼部很快算出了吉日吉时,正是三日后的清晨。

而礼部测算出结果的当晚,太庙随即动荡,稳立的排位在同一时间全部倾倒,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对此,东方景明未做多言,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句“知道了”,便继续逗弄霍瑾。

待吉时来到那一日,东方景明轻柔的抱起吱吱呀呀的霍瑾,缓步朝明华殿的大门走去。

门扉一开,入目的并非宽敞的甬道,而是攒动的人头。

这些人头以太后为首,以巫睢和项擎为辅。

剩下的便是一些宗室老臣、武将先锋和无数铁甲亲卫。

亲卫手中的刀皆未隐于鞘中,就那样明晃晃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锋芒闪烁,晃的东方景明有些睁不开眼,但他却并未顾及自己,而是将霍瑾抱紧了些,将他头往怀里压了压。

霍瑾还什么都不懂,但却能感受到这个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舒适,他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笑声,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清晰可闻,但下一瞬就被一道厉声呵斥给吓哭了。

“东方景明!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冷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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