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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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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沈不念:啊啊啊啊啊!我猜对了!我师弟情窦初开了!!!

现在的沈不念:我要替镜子保守秘密!

未来的沈不念:我有了怀疑的对象,每天都在磕cp,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我出关的师尊~

第63章

自从那一日后, 顾鉴总觉得沈不念好像有一点奇奇怪怪。

倒也不能完全说,沈不念是对他的态度奇奇怪怪,顾鉴与他独处时, 沈不念一切都很正常, 唯独与大家一道在学堂上课时,他会忍不住的“暗中观察”,也不知究竟是在看些什么。顾鉴一开始觉得好奇,问也问过几回,但沈不念明显不大愿意说,每次都拙劣的搪塞过去。时间久了, 顾鉴也算是习以为常,他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兴趣, 沈不念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怜沈不念, 坚持这样“暗中观察”了足有近大半年,都愣是没能观察出来,顾鉴暗中心仪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为此, 他有时候甚至好奇焦虑到夜不能寐, 就睁大了眼睛躲在被窝里, 辗转反侧的挨个儿分析人选, 可分析来分析去, 也不见顾鉴真同哪个女孩儿交好些, ——既没有过于亲密的,也没有过于疏远冷淡的。半点特别都没有的情况,最是叫人难办了。

“算了……”

沈不念将自己画的“分析图”一丢,索性彻底的将被子蒙过脸,不去想了。

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暗恋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除却当事人外,谁也不知道的事情。倘若轻易就能叫人看出端倪来,那还叫什么“暗恋”?

反正这件事情,结局无外乎两种——无疾而终或两心相悦。若是前者,他不论知不知道,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会触及顾鉴的伤心事。若是后者么……

若是后者,就好办了。顾鉴其人,若真有能让他发自内心,感到欢喜和骄傲的人或事,他其实爱“秀”的很。到那时候,都无需去猜,顾鉴一定自己就欢欢喜喜的领着人来,要同他们细述心上人的千般好。

沈不念光是这样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已经被填喂了满嘴的“狗粮”,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似乎还挺上头?

……

沈不念突然在某一天,迷上了“暗中观察”,又突然在某一天,好像彻底的恢复了正常。顾鉴察觉到后,虽然面上权当不知道,但却也忍不住的暗自腹诽,觉得沈不念这大半年来,可真是莫名其妙。

凡极有规律,近乎重复的日子,总会体感过的飞快,半年半年又一年,顾鉴算着日子,给自己下了碗光面,就算是过完了十五岁的生辰。

顾鉴是恰生在年前的,因此再要不了大半个月,就该到了新年,沈不念自然是很期盼着那半个月的年假,顾鉴却是与他截然相反的心事重重。

前些日子,他就有听沈清思说起过,玄冥山已经在开始准备北境结界加固的事情了,这也就意味着,快则半年,慢则十月余,最长不会超过一年的时间,那十年一次的北境兽潮,便又要来临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兽潮从开始到结束,大约会持续近半年的时间,兽潮的冲击力,也会在这半年中,逐渐的由强变弱。诚然,北境与接壤的蛮荒,有结界屏障保护,玄冥山又时常巡查加固,到时候兽潮来临,太大的伤亡与损耗,肯定是不会造成的,但在兽潮来临之初,冲击力最强的时候,玄冥山也好,北境其余各宗门世家也罢,他们一定会派出人手前往结界处,以抵御那一阵最强的兽潮。

加固结界也好,躲在结界后杀凶兽也罢,这样的事情,对于经验丰富的修行者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因此,每一次兽潮,北境各宗门,都将此视作年轻弟子试炼的机会,——既能够亲身实战的见见大场面,又不存在太高的危险性,功成后回来,还可以添些经历。虽则势必也会存在伤亡,但依据每次兽潮后的情况统计,那样程度的死伤,完全在各宗门的接受范围之内,——只要那些年轻气盛的少年弟子们,自己不可着劲儿的作死,一般来说,受伤虽难免,但真要丢了性命,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顾鉴是他们这一些同年的弟子中,年纪最小的,才十五岁,不似沈不念他们,早都过了十六岁的生辰,或是已近十六岁。按照玄冥山往年派年轻弟子去兽潮历练的规律,选的恰正是十六岁到二十岁区间的弟子。

因为玄冥山的门规便是,弟子门人唯有过二十岁之后,方可入俗世或秘境历练。也就是说,二十岁之后的弟子们,大多已经有了些“江湖经验”,抵抗兽潮对于他们来说,进步意义并不大,充其量是再派几个沉稳可靠些的,去看一看、管一管那些被派去抵御兽潮的师弟师妹们。

扪心自问,顾鉴并不想要去参加这一次的兽潮。

原因无他,距离书中所记载的,男主第一次被人暗算,心中“咯噔一下”的时间点,正是在他十五岁到十六岁左右。

可以说,顾鉴自从过完十五岁生日之后,随着这个时间节点的临近,他变得愈发的谨慎,凡是需要离开玄冥山的悬赏任务,顾鉴一概不做考虑。哪怕是为了“学分”,顾鉴宁可去接些灵兽饲养员的任务,也铁了心绝不踏出玄冥山一步。

这么多年以来,顾鉴算是想明白了一点。——玄冥山的防御审查机制,理应是极度可靠的。若非如此,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恶人们,想要设计他,何须专程等到他一个人外出执行任务再动手?他们若真有本事潜入玄冥山,顾鉴那么多年都不在奚未央的身边,难道不是处处都是机会?又何须如此大费周折。

所以,就目前来说,只要顾鉴继续躲在玄冥山不出门,他就是安全的。可偏偏难就难在,一旦赶上了兽潮,顾鉴就没有办法躲着不动,即便是他托词自己年纪小,不参与抵御兽潮,奚未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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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也在他这里。如果顾鉴猜的没有错,当年奚未央同他所说的计划,应当就是陆离同苏昀朗他们,在这几年之中,炼制出了一尊与奚未央一模一样的傀儡。

傀儡乃是死物,没有体温、没有心跳,不会呼吸,更不可能自如的行走说话,而若要让那尊傀儡变得一如生人,最重要的一步,便是以蕴养成的心血与头发,为之赋灵。

赋灵成功之后,此傀儡将会拥有与心血主人同样的呼吸,同样的心跳,行走坐卧,一般无二。

只是可惜,傀儡终究是傀儡。提线的木偶,并不会存在属于自己的思想。所以,光是靠着赋灵还不够,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够驱使那尊傀儡,方才可以令开口说话,以及自如的行走动作。

往往来说,驱使傀儡之人,必然是那为它赋灵的心血主人,可奚未央闭关,这尊傀儡本就是为了假冒他而炼制的,又怎么可能由奚未央本人来驱使?如此,退而求其次,那能够驱使傀儡之人,就成了蕴养了奚未央心血三年的顾鉴。

兽潮开启的那几日,北境大大小小的宗门门主与家族族长都会到场,奚未央缺席不得,而这,也就意味着,不论顾鉴后续参不参与抵御兽潮,他都必须要与“奚未央”一同出现在北境与蛮荒的结界边境,时刻随侍在那尊傀儡的身侧,以防露馅。

可到了那时,各宗各派鱼龙混杂,参与的无门散修更是不计其数,万一里面就藏着那些神秘反派,顾鉴岂不是防不胜防?

除非……

顾鉴暗自攥紧了颈上的那颗琉璃珠,——倘若到了那兽潮之时,他当真可以做到与“奚未央”形影不离,而那些神秘黑袍人,又不知道这奚未央只是一尊傀儡,那么或许,他就可以借此威慑,再度保证自己的安全。

顾鉴想道,他只需要等到奚未央必须出现的场合结束,便就随同那傀儡一道返回玄冥山,从此以后,直到奚未央出关前,他都绝不再踏出玄冥山一步,兴许,还真能够避开男主人生中的头一道大劫难呢?

是了。只要他少出门,长久的留在玄冥山修行,那么他未来的路,一定不会如同原书中那步步遭灾的男主般坎坷!

顾鉴自问,他既没有征战四方的雄心壮志,到目前为止,人生也没有经历太多的坎坷折磨。照这样下去,他未来“长大变态”的可能性,明显很低。纵使顾鉴的心中,果真有千般所求,万般妄念,那也不过是系在奚未央一人的身上。

若他们果真能够天长日久的相伴,即使没有耳鬓厮磨的情致,但只要在奚未央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是他,顾鉴未必不能满足,——或许吧。这世间之事,本便是没有事事圆满的。

……

今年过年的年假,对于顾鉴与沈不念而言,颇有着一丝特殊。

说来那也是一件尴尬事。

无需上课,又恰逢过年,早上无需谨记着早起,夜里也不拘闹到几点。于是,在这样轻松惬意的气氛中,沈不念一日不慎,显然是睡得迷糊了,天光大亮之下,他竟明晃晃的提着一条亵裤走出门,蓬着头发,打着哈欠,耳边忽然好像听见了几道破风声,沈不念一怔,他迟钝的停住了脚步,直愣了片刻,待得眼中的迷蒙彻底散去时,顾鉴已然收了木剑,正立在他身前,与他面对着面。

“师兄,早啊。”

沈不念:“……”

沈不念:“!!!”

沈不念惊慌失措,被顾鉴吓得几乎跳脚,他一个劲儿的要将手中的亵裤往背后藏,却实在是掩耳盗铃,“你你你你你……”

“放心。”顾鉴淡定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又不是独你一个人这样,我说了又有什么意趣。”

沈不念:“……”

沈不念从脸到脖子,全涨得通红,良久,他方才憋出来了一句:“你,你知道就好。”

顾鉴无奈的一摊手,原本都想要走了,可沈不念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以至于顾鉴都忍不住想要再逗逗他,“话说回来……师兄你这是,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沈不念还特意强调:“没看清脸的。”

顾鉴:“……”

顾鉴控制不住的放声大笑,险些一口岔了气,腹肌都要摒痛了。

“你怎么,怎么……还真回答啊!”

回答也就算了,偏偏沈不念还答得那么认真,真就是能叫人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喂!”

看顾鉴笑成这样,沈不念也害臊。他急了,一时脑热,脱口便道:“你别笑了,笑什么笑!本来就是啊!——我说的有错吗?总不见得你醒过来,还能记得梦里的人脸!”

顾鉴:“哈哈哈哈——”

顾鉴的笑声戛然而止。

……梦里的,人脸?

会出现在顾鉴梦里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甚至,许多时候,顾鉴根本分不清,自己所梦见的,究竟只是纯粹的一场春/梦,还是属于另一片灵魂碎片的真实记忆。

在那些梦境之中,奚未央的面孔,有时清晰得就连微表情都能看得分明,有时却又只得见一肩散乱的乌发,但不论究竟能不能看得清楚,顾鉴都可以无比的确定,在那些梦境之中,与他缠绵之人,一定是奚未央。

他们就仿佛当真如此纠缠过了无数次,对彼此的每一寸皮肤都了如指掌。

顾鉴彻底的收敛了笑意。

“是啊。”

好像忽然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顾鉴的语气隐隐显得有些冷淡。他垂下眼,也不去看沈不念,只重新抱着剑往院子里走,顾鉴说:“我也记不得了。”

——说什么这世上,原没有事事圆满呢?!

顾鉴的心头无端升起了一阵暴躁之意,竟然抬手便将手中的木剑泄愤似的折成了几段。

总有那么些事情,总有那么个人。不去想不去念时,仿佛一切都好,几年不见,似乎原也不过如此,夜间发梦,更是一场荒唐……可为什么,青天白日里,他只要稍稍念及,便会克制不住的心如擂鼓,气血涌动?

就这情状,他还练什么剑呢!

顾鉴脸色阴沉,心乱如麻,足下步伐更是迅捷得离谱。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回房,“砰”的一声,竟是头也不回的就反手将屋门给关死了——

作者有话说:你们应该能猜得到镜子是发生了啥吧?

不敢写出来,你们懂就好~

所以说,太早爬起来勤奋,也未必是件好事……

不过没关系,明天的镜子,将会拥有师尊等身人偶~

第64章

一如顾鉴的所料, 甚至比顾鉴预计的更早,——春假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正月十五元宵之日, 沈清思出现在了一叶院。

“阿镜, 随我去一趟北辰阁吧。”

沈清思拉过顾鉴的手,靠近他低声道:“大师伯就在六重楼等你。……阿镜,你先别着急走,可要看一看,身边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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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处并无他人,但总有一些事情, 意会即可,话倒是无需说的太明白。顾鉴一听沈清思这样提醒他, 心中便已经有数, ——他这一去北辰阁,短时间内,恐怕是回不了一叶院了。

顾鉴道:“必须的东西,我乾坤袋里大多都有, 屋里倒是没什么需要收拾的。”

他一转念, 又想到了个细节, “只是我现在的身形长得快, 有时候一两个月过去, 衣衫不是短了就是紧了——”

“这你放心。”沈清思会意, 她关切的对顾鉴道:“师尊闭关之前,也曾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照顾好你们两个,这一些东西,师姐理应是要帮你处置妥当的。”

先前顾鉴和沈不念都是“自由人”, 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衣衫是否又短了紧了,该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去买,但现在不一样了。顾鉴之所以会这样试探沈清思,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究竟有多大限度的自由。如今看来,虽算不得“软禁”,但陆离的意思,应当是希望顾鉴能够尽最大可能的“安分”,如果可以,他最好是除了北辰阁外,哪里都别乱窜,且这段时间绝不会太短,少说也要几个月,——倒是歪打误撞,正合了顾鉴的心意。

两人稍稍串了一下气,顾鉴又将自己的衣冠整了一整,方才随着沈清思出门。沈不念就翘着二郎腿,靠坐在院中石凳上,见他们二人出门,他便就站起身来,沈不念看向沈清思道:“姐,你这是又要把镜子带去哪儿?”

沈清思微微的摇了摇头,她思量了片刻,正欲说话,沈不念却是已经抢先自答了。他故作无所谓的说:“算了。我就不问了。——反正你们也不会告诉我。”

都说“室友”的关系难处,师兄弟之间更是难免竞争对比,偏偏这一些别人以为的麻烦,在顾鉴与沈不念之间,几乎完全不存在。他们两个人似乎总能够达成一种微妙的互补,于是便相处的异常和谐,现在顾鉴要离开,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沈不念只要想到今后,他每日晨起晚归,空空荡荡的庭院中唯有他一人,就连个能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他就控制不住的失落。

偏偏宗门做出的决定,他们这些做弟子的,又哪里有拒绝的权力?——最好是连问都不要问。沉默的遵从,在许多时候,往往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镜子,”

默然片刻,沈不念还是忍不住上前,同顾鉴用力拥抱了一下,“我等你回来。”

…………

北辰阁的第六层,对于十五岁的顾鉴而言,仍旧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沈清思当年,从十三岁起,便已经开始试着攀登北辰阁,借此来练习身法。当然,这是奚未央对她的特许,顾鉴和沈不念就显然没有这样的待遇。

顾鉴从前需要靠爬上北辰阁才能见到奚未央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当然,这倒不是顾鉴有什么不能来的,反而是奚未央自己舍不得,——能够练习身法的方法有很多,虽然总免不了要摔摔打打,但若是每每叫顾鉴为了见他而摔得一身是伤,奚未央不论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倒不如叫顾鉴就在下面等着,他下楼去,还能快些。

顾鉴粗略的算一算,他上一回爬北辰阁,居然已经是近四年以前的事情了。那回也没能真爬到第六层,他几乎是一步一摔,手脚并用的一级一级往上挪,才只爬上了第三层,奚未央就急匆匆跑下来,将他带走了。

“我不是叫你在下面等吗!”

“弟子等了,……可是等了快要两个时辰,也不见师尊出来……”

奚未央:“……”

顾鉴说的是实情,奚未央即便心中恼火,却也终究理亏。他默然半晌后,不轻不重的捏了捏顾鉴的耳朵,眼中多是无奈:“下次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阿镜,你现在还小,就算你真的想要爬这北辰阁,也得再等两年。”

“否则,万一你当真失足滚下去——”

那样的后果,奚未央不敢去设想。

于是,顾鉴便很乖巧的向他保证:“师尊,你放心。”

“你再给我几年的时间,……弟子一定练好了身法,再来爬这北辰阁!”

遥想那时,顾鉴给奚未央的保证,可当真是雄心壮志,想想都热血沸腾。顾鉴原以为,自己如今都十五岁了,他回回季考的第一,也不是凭空白拿的,虽然才开始练习御剑,可要论足下的身法功夫,顾鉴向来是十分自信的,却是不想,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这北辰阁的天阶,当真是又陡又窄又滑,过了第五层后,天阶角度更是完全垂直,宽度甚至还不及一个成年男子的肩宽,且不说顾鉴已经摔得一身都是伤了,光是这高度往下看一眼,都足够人腿打颤。

顾鉴累到极致,却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笑,他兀自碎碎道:“师尊,弟子当年,还真是……狂妄自大,……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今天爬的这样狼狈,偏偏你不在……想要取笑我,都没机会……”

最后一重天阶,顾鉴手脚并用,整个人几乎是挂着一点一点挪上去的,好容易上了紫玉台,趴着还来不及缓口气,忽然防御直觉似的心头一紧,他曲肘半支撑着身体就地一滚,再一转头回看,只见陆离背着手,正不紧不慢的收回自己原本准备踹出去的脚。

顾鉴:“!!!”

什么仇什么怨!

顾鉴心惊不已,却还是站起身来向着陆离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顾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因为紧张而剧烈的跳动,“师伯,您这是何意啊?!”

陆离淡漠的瞥了顾鉴一眼,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无意。只是看你一路狗爬蛇扭似的上来,觉得碍眼罢了。”

顾鉴:“……”

陆离这话,说的虽然不大好听,但却不能否认是实话。顾鉴哽了一哽,心中原想要怼回去两句,却又知道其实全无意义,倒不如安分些别节外生枝。于是,顾鉴便垂了眼,仍旧恭敬的道:“师伯说的是。弟子平日疏于练习,莫说是师伯看不过去,弟子自己想一想方才,也觉丢人现眼。唯有愈加勤奋谨慎,方才能不负师尊的教诲。”

“呵。”

顾鉴这一番话,说得的确是如他所言一般的“谨慎”,陆离既不能强行挑他的错,又被顾鉴提醒了句他自有师尊教诲,并无需师伯多虑。——或许话不投机便就是这样,不论对方说什么,说得有没有道理,只要那些话,是从顾鉴的嘴里说出来,陆离就下意识的觉得厌烦。

“看得过去、看不过去,你总归不是我的徒弟,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虽然陆离对顾砚的误会已经解除,但他对于顾鉴,却又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防备。找不到任何的缘由,就只能归结为气场不合,——从近十年前看见顾鉴的第一眼起,陆离就不喜欢他,直至如今,也依旧没有什么改观。

当初奚未央说要闭关,一闭也不知道要多少年,陆离初听见时,其实心中是隐隐松了一口气的。奚未央偏心顾鉴这一点,陆离向来不大赞同,为人长辈的一大忌,就是端水不平。如此天长日久,谁也不保准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倒不如索性三个徒弟全撒手不管,介时,等奚未央出关,这几个孩子也都长大了,心性亦趋于成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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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鉴这小崽子,同样杀心重的很不很,心思也总叫人看不透。陆离在起先松了那一口气后,又免不了的开始忧愁了起来,——奚未央虽说偏爱顾鉴,但顾鉴做错了事,他总归也是教训的。现在可好,没了师尊在上头压着,如此十年八年过去,将顾鉴放任自流,指不定要将他放任成什么模样。

横也不好竖也不好,陆离甚至有委婉的向奚未央表示,是否可以将顾鉴交给他或者孟澧泽代为管理。结果自不必说,直接被奚未央一口回绝了。

“我虽不在,但却还有清思。她办事,我一向很放心,断没有要叫师伯师叔操心的道理。更何况,”奚未央淡淡的道:“你们若是只管顾鉴,不管不念,又该叫沈不念怎么想呢?”

如此一句话,自是堵得陆离哑口无言,——成天劝奚未央不要对顾鉴太特殊的人是他,如今提议要对顾鉴特殊“关照”的人也是他。这样前后矛盾,陆离岂非自打脸面?

虽然自从长大成年以后,陆离就常常与奚未央达不成共识,但多数时候,他们最后仍旧还是能够做出统一的决定,为数不多的几次互不妥协,不是因为顾砚,就是因为顾鉴,这父子两人,简直就是他陆离命里的克星。

叫他怎么还能对顾鉴好感得起来?

……

“随我进来吧。”

天阶尽头,首先是一片紫玉台,这紫玉色泽浓重,几近墨色,全做砖石铺就,直延伸至“寝阁”。

北辰阁第六重的寝阁原本无名,历代都用作山主的居所。又因为北辰阁除寝阁外的每一层,其实都有自己的名字,所以每当提起北辰阁时,众人往往会直接将其默认为山主的修行之所。

紫玉台尽头,云飘雾绕,形制好似一座仙宫,然而顾鉴随着陆离踏入那宫门,眼前景致又倏忽转换,化作了一处与心渊境内极像的梅园,过梅园推门入主堂,里面竟是好大一间呈环形的厅堂,这厅堂各处的窗户洞开,顾鉴下意识的向着窗外望了一眼,哪里还见什么梅园?分明是悬崖万丈、云气翻涌,似仙境,亦是深渊。

寝阁“仙宫”之内,随着历代山主的喜好不同,每个人施法布置的自然也大相径庭,而于极危险处俯瞰云卷云舒,这一点特征,倒的确是很“奚未央”。

一卷竹帘,几架屏风,将这木厅隔成了大小两部分,较大的部分常用来见客,较小处则属于奚未央的“私人空间”。陆离挽起衣袖,缓缓地卷起了竹帘,顾鉴随着他的身影向前望去,那竹帘之后蒲团上,正垂发闭目打坐之人,不是“奚未央”又是谁!

眼前的“奚未央”身上,全无半点魂与香,顾鉴哪里能不知道,这只是一尊傀儡,然而他与奚未央数年未见,闭关破境又须得心无旁骛,顾鉴空有传音玉佩,三年来却是连只言片语也不敢同奚未央传,只生怕惊扰到了对方。

这些年来,顾鉴也总在有意无意的尝试,试图用修炼与读书,来填满自己所有空白的时间。这样,他就无暇去近乎折磨的思念,然而午夜梦回,当顾鉴从那些缠绵的梦境中惊醒时,他所感受到的,唯有更甚白日里千百倍的寂寞。

“……师尊。”

——便是假的又如何?他终究是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哪怕只是一个荒唐的安慰,顾鉴也愿意对着那具傀儡,唤一声师尊——

作者有话说:我今天才意识到,我家里没有热水袋……

赶紧下单买了一个,这温度也委实是诡异……

第65章

“师尊?哪里有你的师尊!”

不错, 苏昀朗的确是将这具傀儡偶炼制的与奚未央几乎一般无二,陆离在第一眼见到时,他也忍不住的怔了怔神, 然而死物终究是死物, 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对着一具空有其型的假人喊师尊,陆离险些没忍住,恨不能再扇顾鉴一耳光。

“亏得你师尊如此看重你,你却连个偶人都认不出来,当真是——”

陆离原本想要说, “当真是叫人寒心”,可话将出口, 再想一想, 他又不是奚未央,便是真要寒心,也轮不到他。于是,只得冷哼一声, 径直向着竹帘后的内室走去——“进来。”

顾鉴赶忙答应。他现在全部的心神, 都在那具奚未央的傀儡身上, 陆离对于他的态度如何, 说实话与耳旁吹过的风并无二致。顾鉴疾步到了那具打坐傀儡的身旁, 定睛细看时, 他又一次忍不住的感慨苏昀朗的手段,——除却没有心跳与呼吸之外,这傀儡竟连人皮肤所特有的肌理质感都做得清晰分明,此刻打坐的动作,更是流畅自然, 全无半点僵硬之感,若是不说破,单是这样看着,哪里能让人想到,这根本就是具傀儡人偶呢!

陆离微微垂眸,他就这样注视着眼前的傀儡,许久不语,又忽然道:“虽说你有眼无珠,真假不辨,但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不枉你苏师叔,辛苦了数年,方才做出来了这样一具足以乱真的傀儡偶。”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中藏假,假里又存真。若非如此,又怎么能骗得过兽潮之时的那么多双眼睛呢?

陆离伸手,对顾鉴道:“将那头发与心血给我。”

顾鉴蕴养了奚未央的发丝与心血三年,一天也不曾遗忘,几乎快要将它当成了一部分精神寄托,如今忽然就要颈间空空,虽然明知是必须,但顾鉴心底里,却还是忍不住的生出了些许不舍之情。他将那项链摘下,却是对陆离道:“师伯,不如让弟子亲自来吧。”

“你?”

仿佛是有些不敢置信,陆离微微蹙眉,瞥向顾鉴:“你会?”

顾鉴并没有点头,他只是道:“弟子不才,这几年间,也曾研习了些傀儡术的典籍。赋灵之术乃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如若由心血的主人或是蕴养者施术赋灵,未来傀儡的掌控性也将会更高。”

陆离闻言嗤笑一声:“说的倒是不错,但凡翻翻书,谁都能知道这道理。可真要施术起来,可不是你光看几页书,就能成功的。你师尊当年,只将他的心血与发丝交给了你,再没第二样了,我只问你,你若是失败了,又该如何?”

顾鉴:“……”

顾鉴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道:“弟子并非纸上谈兵,之前这赋灵之术,已经尝试了数遍。——虽则只是些木鸟、木犬之物,但其诀窍却是一样的。弟子有信心,能够做得好。”

陆离:“你——!”

陆离指着顾鉴,一时只觉气得头疼:“你敢偷练傀儡术?!”

傀儡术最初起源于西境,本意只是用作辅助,并无害人之意。然而数千年来,傀儡术在演变中,逐渐被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利用,闹出些以活人或新死的尸骨炼制傀儡的恶事来,可谓阴毒恐怖至极。

于是,就有很长一段时间,傀儡术都曾被修真界列为禁术。后来时过境迁,又有人站出来为傀儡术正名,说术法本身并无好坏,阴毒的乃是人心。这样的说法不无道理,慢慢的,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是以到了现在,修真界已经不再严格的将傀儡术列为禁术了,只是各大宗门中,一般也不会专门去教弟子傀儡术,毕竟此术亦正亦邪,万一他们明目张胆的教了,最后却闹出事情来,那岂不是要叫门派的名声扫地?

顾鉴知道,陆离不喜欢自己,所以不论他做什么,陆离可能都会被气到“心梗”。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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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鉴便也没什么顾忌,他理所当然的坦荡道:“傀儡术并非十恶不赦的禁术,只是门派中教习的先生不教而已。师伯,弟子并非偷练,出入藏书阁借阅时,弟子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

“况且,弟子平日练习,也都只是做些木鸟之类的小玩意儿,从无害人之心。——一如师伯和师叔们,弟子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师尊。”

陆离:“……”

顾鉴的这一番话,实在是说的太过于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到那都好像不是他自己打的主意。陆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所以,这傀儡之术的计划,是你师尊告诉你的?”

那倒不是。

以奚未央护犊子的心理,他最好是希望顾鉴什么都不要知道,就单纯做一个天真无邪的“好孩子”。

但既然,这猜想是陆离自己说出来的,那么顾鉴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十分狡猾的道:“为师尊分忧,是为人弟子应尽之事。”

陆离:“……也罢。”

得到了顾鉴“肯定”的答案,陆离的情绪明显低了不少,他淡淡道:“既然是你师尊的意思,那你就不要辜负他。——若是此番有什么闪失,我剥了你的皮。”

顾鉴从前用来练习的那些木制傀儡,虽然大都是些巴掌大小的小玩意儿,但说到底,这世上的术法一通百通,只要掌握了诀窍,纵使是眼前如此精巧的偶人,其实与那些木雕的鸟兽也无甚区别。若一定要说最大的不同,或许就是他此番赋灵所用的心血与发丝,属于奚未央,而并非是顾鉴,即便是他已经养了那琉璃珠三年,可万一那点心血,就是不愿意依从他——

灵力法咒之下,嗡嗡颤动的琉璃珠倏忽碎裂,三年的时间过去,其中所藏的那点鲜血却是殷红如新,它颤抖变幻着,好似沸腾一般,瞬间便将那由发丝所编作的绳结一并燃烧。心血与发丝融合在一处,烧化作了金色的灰烬,顾鉴低喝一声“去——”,这道金灰便如光箭一般,直射入偶人的眉心,而与此同时,陆离又凝神念咒,他并指一点,只见一道苍白色的光挥出,同样是飞快的隐入了偶人的眉心。

顾鉴大吃一惊,他赶忙收了灵力,惊怒之下,全然忘了陆离是他的师伯,竟然直接上前一步便揪住了陆离的衣领:“那是什么东西?——你往这傀儡里,加了什么东西!”

奚未央的心血居然对他依从性那样高,整个过程简单顺利到完全出乎顾鉴的预料,一切都快得好像在瞬间就完成了,可顾鉴来来不及欣喜,陆离就冷不防的在旁“偷袭”,吓得顾鉴大脑几乎空白,唯有一身的冷汗真真切切。对于陆离,顾鉴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信任。

顾鉴紧张得不想要,陆离突然被他攻击,只觉莫名其妙,他一袖挥开了顾鉴,怒道:“什么什么东西!那是你师尊的一道神识!——混账东西,你当是什么东西!”

顾鉴:“……”

顾鉴哑口无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师尊的,神识?”

“不错。”陆离说不清是厌恶还是嫌弃的别开眼,他余怒未消,艳丽的面孔上难掩厉色,“既然是要以假作真,又怎能不面面俱到?赋灵不过是令这偶人能够拥有与心血主人同样的心跳与体温罢了,可说到底,它终究还是无知无觉的死物。但若是能够再为其打入一道神识——”

若是能够将奚未央的一道神识,注入到这偶人之中,那么也就相当于,是为这具傀儡,植入了属于奚未央的记忆。虽然傀儡依旧是傀儡,它无法拥有自主的思想,但他却能够拥有奚未央的习惯、记得奚未央的喜好,譬如晨起该读书,午后可煎茶……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即便是顾鉴不命令它,他也会出于习惯,下意识的自己去做。

甚至……只要是奚未央记忆之中存在的东西,当顾鉴去问这偶人时,它也一定会给出绝对真实的答案,不可能存在半个字的谎言。

这看似是一桩“美事”,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性。赋予偶人神识自然是好,可若是奚未央将来出关,要收回这傀儡体内的那道神识,那么凡是这傀儡所经历的事情,奚未央便都能看见,包括顾鉴的放肆,——如果顾鉴敢的话。

一时间,顾鉴禁不住自嘲的想,当初陆离问奚未央要这一道神识,究竟是他真的思虑周全呢,还是早早地,就打算防着他了呢?

如此揣测,多少显得顾鉴有些自大,然而不知为何,他就是莫名直觉,陆离在思虑周全的同时,很有可能就是在防着他。

至于究竟是防他什么……不可说,也不能问。唯有陆离自己才知道。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北辰阁。学堂教习处,我已经替你告好了假,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如有同门问起,你的师兄沈不念,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他们。”

嘱咐完不得不嘱咐的话,陆离真是连一时一刻都不愿意再同顾鉴呆在一起,“傀儡偶之事,凡知情者,都已经发过了心魔誓,只剩下你了。”

顾鉴:“……”

行吧。

一回生二回熟,修真界的“保险”就是心魔誓,顾鉴第一次发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有些忐忑,如今却好像已经驾轻就熟。他在绞尽脑汁想了一大通诸如“心魔缠身,天打雷劈,魂飞魄散”这样的恶毒誓言后,陆离好像终于满意了:“够了。”

反正顾鉴在未来近一年内,兽潮开始之前,他基本是没有可能离开北辰阁了。会来见他的人,大抵也就唯有一个沈清思,而沈清思也是知情者,所以其实说白了,顾鉴这个心魔誓,就目前来说,发不发意义都不大,因为他根本就见不到其他人,想泄密也没有途径。陆离让顾鉴发心魔誓,虽然固然有些警告的意思,但更多的,不过是“走个流程”。

流程走完,陆离负手转身就走,竟是连和顾鉴客套一声“走了”都嫌烦,空旷的木厅中,唯余下了五凤珮“叮咚”轻响,似溪水空灵,如金石铿锵,既近且远,殊异于凡尘之音。

顾鉴俯身长揖,直到那环佩之声彻底消失,他方才直起身来,面色冷然,整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果然,喜欢不一定是相互的,而讨厌这种情绪,却几乎九成九,都能够做到相看两相厌。

转身回眸,蒲团上原本正静静打坐的“奚未央”,却是恰好缓缓的睁开了眼来,小扇似浓密卷翘的眼睫微颤,它略略的仰起头,向着顾鉴望去,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尽是懵懂般的空洞。

宛如初生的婴儿。

这本应该是顾鉴在奚未央的眼中,永远也看不到的东西。

它轻声的开口,语音是无可挑剔的温柔——

“阿镜。”

“……是。”

顾鉴忍不住的向着它走去,“是我,师尊。”——

作者有话说:手办(?)的快乐

师尊:不要乱玩手办哦~我以后都能看见~

镜子:好的,明白(然后抱住手办狂吸)~

第66章

傀儡想要起身, 却是摇摇晃晃。这是它第一次尝试站立,它还不懂应该怎样自如的去运用双腿,好不容易歪歪扭扭的站直了身体, 膝盖却是又控制不住的发软, 步子才迈了一半,身体就已经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倒了,幸而顾鉴的动作快,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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