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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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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否定

盛恪回去两天,他们做了两天,傅渊逸都快长他身上了。

偏偏小的那个不害臊,跟小猫崽子发情似地咬着他耳垂,含含糊糊地说:“我们色鬼是这样的。”

盛恪失笑,揉着他汗涔涔的后颈问,“什么样?”

傅渊逸也笑,温热鼻息钻进盛恪的耳膜。他贴得更近,柔软的唇陷在盛恪的耳骨上低声,“就是要抓着不放的。”

“所以盛恪……”

“弄疼我吧。”

……

后半夜下起了雨,雨点很大,很吵,盖过了傅渊逸从喉间溢出的痛苦。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打湿一切朦胧的景,也打湿傅渊逸的眼睛。

屋内温度渐渐蒸腾而上,雾气攀爬上来。

傅渊逸觉得热,热得哪里都在烧。又在贴上玻璃的那一瞬,被刺激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他哥好像真的挺狠。

撑在玻璃上的手逐渐发颤,指尖死死抵着,指节绷紧、抠起、最后握成了拳。

而后呢……

而后是他的求饶。

意识昏昏沉沉地求饶,勾着盛恪发烫的脖颈求饶,带着一点呜咽的求饶。

可他心眼坏。

当真得了盛恪的宽宥,被温柔对待,又不安分地凑上去招惹。把盛恪的嘴唇咬破,在盛恪的脖子上打下红色的印记。

他说,“盛恪,我很爱你。”

盛恪低声回应。

爱这个词他哥大抵是说不出口的,他不强求。

有些人的爱意挂在嘴边,未必是真。而有些人不言语,却是掏出了一整颗心。

所以,这样,就够了-

连着下了三天的雨终于停了,傅渊逸醒得很早,他枕在手上,看着还在睡的盛恪。

看着看着便不安分地亲上去了,先是额头,眉眼,再是鼻尖、唇峰。而后小狗似地舔着盛恪的唇。

盛恪没睁眼,只是抬手隔开他,翻身冲另一边。

傅渊逸贴过去,从背后抱住盛恪,下巴枕在他的肩头。

“傅渊逸。”盛恪的声音还哑。

“诶。”

“别黏人。”

下一秒,傅渊逸脑袋歪下来,半张脸贴着他的脸,“我从小就黏人,你刚知道啊。”

盛恪失笑。

又在床上磨了会儿,两个人才起来——盛恪背着傅渊逸起来,带他去洗漱,因为傅渊逸说他身上疼。

“怪谁?”盛恪问他。

傅渊逸含着牙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哥,你上完我不认账啊?”

他点着自己身上的印子,“你看这里!脖子,手臂,还有这里这里……”他掀开衣服,露出薄瘦的腰,“全都是你啃的!”

盛恪冷静反问,“是谁缠我?”

傅渊逸小声逼逼:“那还不是你都不主动……”

盛恪瞥他一眼,傅渊逸闭上了嘴。

可等洗漱完,他又黏上来了,拿着手机,打开录音,“盛恪,你说你把我弄成这样,是不是应该哄哄我?”

盛恪抬眉。

傅渊逸把手机凑过去,“快点,哄哄我。我都这么疼了……”

盛恪拿他没办法,把手机接过来问:“怎么哄?”

“……”傅渊逸瞪眼指着自己,“哥,你让我教你、哄我自己?”

盛恪笑起来,而后垂眸点下录音。

“逸宝,逸宝……”他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沙沙的颗粒感,“我的宝贝。”

“呼——”他冲着手机吹气,“不疼了。”如同真的怕傅渊逸太疼一般,他声音渐轻,“不疼了,我的宝贝。”

傅渊逸专注地看着他,又猛然把头低下。

整个人僵硬地提着肩,以此来止住自己无声的颤抖。

“满意没?”盛恪按下停滞按钮,将手机还回。

可他没松手,而是顺势凑到傅渊逸耳边,低低拖着语调——

“我的宝贝?”

傅渊逸瞳孔一缩,钳住盛恪的手,往他身上猛然一扑,将他压到在沙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可这样的气势到头来却说出了最讨饶的话,他说——

“盛恪,你别钓我了。”

“你放过我吧。”

“再下去,我就不想让你回北京了。”

但他还是得放盛恪回去的。

他送盛恪去机场,一路跟着要进关。

盛恪抵着他的脑门,将他定在原地,“傅渊逸。”

“我就送你进去……”傅渊逸小声求着,“不跟着你上飞机。”

“……”盛恪无奈,“是不是想跟我一起飞北京?”

傅渊逸不太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问他,“我能现在就买票吗?”

“住哪儿?”盛恪问。

“你给我学校边上开一间房么。”傅渊逸掏出身份证,“你看我都带着呢。”

随时可以买机票跟着盛恪走。

“衣服呢?”

“穿你的。”傅渊逸对答如流。

盛恪失笑,将他拉过来,抱了抱又亲了亲,“傅渊逸,乖一点。”

傅渊逸埋在他颈侧,闷闷地吐字,“真不能带我走啊?”

盛恪用外套裹着他,“跟我去做什么?”

“我是回去上课,不是出远门,也不是不回来了。”

“别焦虑。别紧张,也别瞎想。”盛恪轻拍他的后背,“乖乖在家等我。有凌叔照顾你,我才能放心。”

他哄了许久,才哄得傅渊逸应声说好。

转身入关,忍不住回头,却看见傅渊逸失神地站在那,披着满身的落寞与破碎。

心里蓦地空了一下,像是突然的失重,让人无所适从。

但下一秒,傅渊逸冲他扬起和煦的笑,摆手挥别。

那人眼睛笑得很弯,甜得人不自觉跟着笑。

盛恪隔空拍拍他的脑袋,又比唇语——“乖一点。”

傅渊逸遥遥回应,“知——道——啦——!”

盛恪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傅渊逸的嘴角也在刹那落下。

他如同雕塑,一身苍白地站了许久,而后绞紧胸口的衣服,一点点蹲下。

他眼睛睁得大,眼神却空,颤抖的视线飘忽许久,才落在那一抹被地面瓷砖反射出的刺目亮光上。

可干涩的眼底流不出眼泪。

人群流转。只有他,静默不语-

周渡接到傅渊逸电话时,正开着他的超跑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城市游荡。

他心里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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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么发泄。

今天下面的人给他送来了当年的事故报告——关于八年前的那场车祸。

由于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闯了红灯,撞上了一辆小轿车。货车司机轻伤,身上仅是骨折。但小轿车被重型后挂撞飞出去,车上两人一死一重伤。

报告的最后夹着傅渊逸的档案。

原来傅渊逸是被领养的。小轿车的司机就是傅渊逸的领养人——凌遇。

是他的凌爹,将他带出了福利院,给了他爱,也保护他到了生命最后一刻。

也正因如此,周渡才觉得“傅渊逸”这道题无解。

要怎么让傅渊逸走出来,要怎么让傅渊逸愈合,要怎么让傅渊逸原谅自己,一层又一层的结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他站在旁观者的位置,尚且看不到任何破解的方法,又何况身处其中的傅渊逸?

“呼——”周渡吐出一口压抑的浊气,打着双跳停在路边。

正要摸烟,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等着对面开口。

“周渡,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傅渊逸的声音没了昔日的少年温润气,而是低冷的,没有一丝起伏。

“说。”

“陪我去北京。”

“好。”

“不问我为什么?”他的爽快反倒弄得傅渊逸有些无措。

“没什么好问的。”周渡咬上滤嘴,“如果你有办法自己去,就不会喊我陪你。”

“你既然喊了我,就说明这一趟去北京,你不想让你哥知道。”

“你要瞒他。那也应该不会对我说实话。偏偏我又拒绝不了你。”

周二,周渡直接去别墅接傅渊逸。

陈思凌始终觉得不太对劲,抱着手狐疑地看着他俩,“你小子,谁?”

“周渡。”周渡不知道今天来还要见家长,否则高低要穿一套正装,现在搞得他有些措手不及,只能象征性地理了理棒球衫的衣摆,弯腰一鞠躬,“叔叔,您好。”

陈思凌:“……”听着咋这么不舒服。

“你俩去哪儿?”

“我想带傅渊逸回趟岱山。”

“岱山?”

“我家。”

“……”陈思凌一咳。傅渊逸小声凑上来,“二爹,周渡是览胜集团的少爷……”

“……”陈思凌又是一咳,他家小屁孩连人家豪门少爷都给嚯嚯过来了?

“不是,你去人家家做什么?”

周渡插话回答道,“叔叔,是这样的,最近有几位心理学的专家在岱山给我妈会诊,我想带傅渊逸给他们去看看。”说着,周渡从车后座拿出名册,“上面这些专家,您请过目。”

“……”上面随便哪一位都不是有钱能请得到的,陈思凌还能说什么??

“真愿意去?”陈思凌转向傅渊逸。

“嗯呢,”傅渊逸过来抱他,“我也想好的么……不想总拖着你和我哥。”

陈思凌还是觉得怪,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手里的名册沉甸甸,眼前这位少爷也挺诚恳。

最后陈思凌还是放了人,“傅渊逸就麻烦你照顾了。”

“对了,你和你哥说过没?”

傅渊逸立马警惕地比了个“嘘——”,“可不能告诉盛恪,被他知道我跟周渡走了,我就完啦!”

“他得醋成啥样哇?我又得被折腾成啥样?”

陈思凌没忍住,翻了他个大白眼,捂着耳朵钻回别墅里去了。

傅渊逸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陈思凌上到二楼,才和周渡离开。

“走吧。”

“傅渊逸。”周渡踩下油门,“为什么?”他没想到,傅渊逸连他二爹都要骗。

“你这趟去北京到底为了什么?”

傅渊逸蜷缩在门口,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答非所问,“我哥有胃病,好几年了。”

周渡不屑,“所以呢?”

“但我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周一他送盛恪去机场,盛恪见他穿得少,怕他在机场冻着,折回去给他拿衣服,手机放在后座没拿,所以傅渊逸才会看到那条医院提醒他复诊的短信。

“我点开了短信,然后一直往上滑,一直滑,一直滑……一年,两年,三年…”

他只看得到预约记录,看不到盛恪的病例。

但这一条又一条的预约、改诊,才是最让他疼的。

“我哥从来不说。”他哽咽着,睫毛一下下颤动。

“所以我想要一个答案。”

下午三点,他们落地北京。傅渊逸的耳朵每次坐飞机就疼得厉害,这次比上次更严重,飞机上吐了一次,下来后坐车又吐了一次。

严重到眩晕,听力骤降,但他执意要去盛恪的学校。

“我哥下午满课,”傅渊逸捂着刺痛难忍的右耳,“我们不会遇到他。”

“你要不想送我,就让我下车。”

周渡没法放着他不管。与其让他乱来,还不如自己看着。

所以,只能陪着傅渊逸先去,然后让人安排个能上门的医生在酒店待命。

他们从预约的北门进入。

同样有专人来接。傅渊逸说自己想找一位姓童的老教授。

是之前带盛恪去比赛的那位老教授,傅渊逸听盛恪提过几次他的名字。

“这边。我带您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傅渊逸把自己的手机给周渡,让他在外面等。

“等一下如果我出来后犯病,你就放这个给我听。我能冷静下来的。”

是一段录音。

周渡一把抓住傅渊逸,语气沉的厉害,“傅渊逸,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傅渊逸看着他,点了一下头,“我有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我现在的状态不好,病情发展了,我会幻听、会创伤再经历,会惊恐。等下我可能喘不上气,没关系,你别紧张。我不是器质性的,你放录音给我听,我会慢慢冷静下来的。”

“……”周渡听他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气得肺都快炸了,“所以,你他妈的是让我带你来找虐的?”

早知道他是来折磨自己,打死他他都不会带他来。

傅渊逸很冷静地摇头,“你不带我来,我也会想办法来。”

“你到底要知道什么?盛恪为你做了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他难道不应该?你有必要这样?”

“有必要。”傅渊逸回答,“你为什么觉得应该?是因为我弱,是因为我有病,所以觉得应该?”

“你钻什么牛角尖?”周渡上了脾气,调门高了不少,“名啊利啊,这些东西重要吗?换做是我,你要什么我也都能给!这他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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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对视,而后傅渊逸忽而很淡地笑了一声,“周渡。我五岁的时候,被凌爹领养。我很黏人,也很烦人。十三岁那年的九月二十三号,我去上补习。我之前每次都是自己打车回家,可那天我非要凌爹来接。就因为我看到别的小朋友下了补习之后有爸爸妈妈来接,我缠人的劲头起了,就在群里说也想要爹爹们来接。”

“其实那天二爹胃疼,凌爹应该去接二爹的。可因为我说了,二爹就把凌爹让给我了……”傅渊逸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深呼吸调整情绪,“然后我们出了车祸……二爹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凌爹。”

“傅渊逸,对不起,诶你……你别……”周渡手足无措,甚至想扇自己两巴掌,他跟傅渊逸凶什么?

明知道傅渊逸脆弱得要命,他干嘛跟他吵?

傅渊逸没哭,而是扶着墙,把背脊挺得笔直,“我是自私的。因为不想在福利院待,所以求着凌爹和二爹带我走。因为别的小朋友有,我也想要,于是害得二爹失去凌爹。”

“也因为我自私,我哥要北京、上海两头跑,但他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辛苦喊过一声累。”

“你说这些是他应该做的。可如果换一个爱人,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

“会不会有更好的前程?”

“你说,如果是你,你也会为我放弃一切。”

傅渊逸又是一笑,“周渡,那如果换做你是我呢?你会甘愿看着你喜欢的人,不断在为你付出,而你却只能当一个无能的爱人吗?”

“何况,跟我在一起,会很累。”

“因为我是——”

“精神病人啊……”——

作者有话说:先这么着吧……

要修也是以后修了,我实在写不来[裂开]

我甚至以为能破镜了。战线不应该这么长才对。

第72章 逸宝,逸宝

“童教授,有人找。”

老教授抵着老花镜,从电脑屏幕后抬头,见是陌生脸孔。

傅渊逸走近一步,微笑着冲老教授欠身行礼,“童教授好,盛恪是您的学生吧?”

老教授狐疑地看着眼前人,娃娃脸,笑起来挺甜,看着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他虽然记不住系里所有人的脸,但如果这孩子是自己的学生,怎么也应该有点印象。

“盛恪是我的学生没错,但你是……?”

“盛恪请了我们作为他的代理律师,我是律师助理。”傅渊逸对答如流,“想来跟您了解一下关于盛恪的事。”

人既然已经进来到了面前,老教授也没什么可以怀疑的,示意道,“坐吧。”

傅渊逸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又将椅子往前挪了些,“抱歉教授,我听力不太好,坐近一些可以吗?”

老教授点点头,“你想了解什么?”

“想知道一下盛恪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说着,傅渊逸竟然从紧张的情绪里生出了一丝笑意。

他感觉自己现在不像是在调查他哥,更像是当了一次他哥的家长。

“盛恪应该,很优秀吧?”问出口的时候,甚至带上了些许的骄傲。

“是,这孩子很努力,很优秀,也很有天赋,脑子聪明得很,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透。我带他出去比赛,那都是要拿奖的。”

“这么厉害!”

老教授说起这个学生也是带着赞赏,一说起来就没完。

从盛恪大一说到盛恪大三,像是平时没人可以炫耀似地,不吝夸奖着他的这个学生。

“是颗好苗子啊!”老教授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枸杞茶,又呸出两根茶叶。等他放下杯子,话锋便转成了唉声叹气,“但是!但是!”

他接连敲了两下桌子,“我,教书三十几年,没见过这么轴,这么倔的孩子!”

傅渊逸笔尖一顿,“他……怎么……”

还没说完,老教授已经气不打一处来地自顾自往下,“这小子性格太闷,问他什么都问不出。出了事也不会说。这次的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

“我跟他说了,早点解决。他不知道在做什么,硬是拖着!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他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有他的家里人,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管不顾?”

“说来我就气,还有上次科技杯,我们准备了整整一个月,他本来是要拿奖的呀!是要拿奖的!”老教授再一次把桌子敲得“邦邦”作响,“那个奖他要是拿到,日后路就好走了呀!是他以后的敲门砖!含金量比他之前参加过的其他比赛都要高!结果临到头,他跟我说不比了!”

老教授说到这里,激动得拓沫星子乱飞,“我当时问他,说他要是有什么困难,说出来,老师帮着他一起解决。这小孩子死活不开口!跟我说不比了,要回去。”

隔壁老师闻言,也插了一句,“盛恪啊,不知道翘了我多少堂课。要不是童教授您看中他,我高低得关他一门。”

老教授重重一叹气,这会儿更像是唠家常,说起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孩子,有满肚子的苦水要倒,“什么都好,就是闷得要命,锯嘴葫芦!这叫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我也不好评判。但这么优秀的孩子,家里应该全力支持的呀!”

“还有这次,他拿到优营名额,我都准备好亲自带他。结果他说他要回去。我真弄不懂,人家挤破头想要的名额,他说放弃就放弃,他家里到底什么情况,需要这个孩子做到这个地步?”

“但我听说,盛恪填的政审材料,不是和父母都不联系?”

老教授摇头,又是一阵唉声叹气。而后才想起来自己眼前还有个人,“你还有什么要问?”

傅渊逸咽着干涩的喉咙,笔尖在笔记本上留下不可控的墨点,“教授,或许您知道,盛恪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老教授想了想,“是看他吃过几次药。”

“我在医院碰见过他两回。”另一个老师说,她老公是医生,所以往医院跑的次数很多,撞见过盛恪。“一次挂水,一次他好像是去做胃镜吧,就上个月。”

“家里有人陪?”老教授立马问。

“倒是没见。胃镜是另外一个男孩子陪着的。因为要全麻嘛。”

“你看看,你看看!他家里连孩子的身体都不关心。”老教授痛心疾首,“盛恪家里拖累他太多了呀,太多了……”-

同一时间,上海。

“陈先生。”

“阮医生。”陈思凌冲对方点头致意,然后跟着阮医生进入诊室。

“好久不见。”

凌遇刚走的时候,阮医生也曾是陈思凌的心理医生。

“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傅渊逸的情况。”陈思凌开门见山,“我知道,小东西的情况不太好了,但我想知道,他现在到了哪个阶段。”

阮医生沉吟片刻,道:“我们前几年一直控制得不错,盛恪加入之后,情况变得更加稳定。”

陈思凌颔首,“盛恪来了之后,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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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逸确实都是他在照顾。”

“小逸的情况是在今年夏天急转直下的,但原因……我也无从知晓。我对他进行疏导的时候,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所以我猜测,应该也和凌先生有一定的关键。”

陈思凌蹙眉,“这段时间没有发生过什么。这一点,我和盛恪讨论过,可以确信。”

所以,他们至今不知道,点燃引信的那个事件到底是什么。

陈思凌神情愈发凝重,“我们下一步能怎么做?”

他和阮医生都知道,傅渊逸创伤后应激的触发事件是凌遇,但PTSD的创伤后再体验、惊恐,并非必须要经历明确的事件才会触发,也有可能是某个细微的场景,甚至只是一个相似的气味,例如汽油、柏油马路的沥青味,或者一段声音,例如急刹车,金属摩擦,都会导致傅渊逸的情绪波动,从而触发傅渊逸的压抑记忆。

“我想,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设法稳定小逸的情绪。药物治疗我会按照他的情况继续调整计量,先稳住他的睡眠和焦虑。”

陈思凌抬眼看向他,表情并不好。

阮医生当然知道他不想听到这样笼统的、没有明确治疗方案的回答,但是——

“小逸现在处于防御机制非常强烈的状态,强行追问只会激起他更大的抵触情绪。我们必须谨慎的去建立他的安全感,创造足够稳定的环境,帮他重新建立表达,而不是极端的回避。”

“这样我们的治疗才能继续。”

“另外,这次情况突然的恶化,会拉长他的治疗期。”阮医生语气低缓却十分清晰,“当然,我不希望他进入终生的慢性病程,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我想您和盛恪需要对此有心理准备。”

“还有,我希望您能同意近期安排小逸进行更密集的心理疏导。我想尽可能缓解他的防御姿态。”

陈思凌点头:“自然。”

“在这段期间,您和盛恪也要足够耐心才行,他应该很需要你们。”

走出医院,陈思凌问司机要了支烟,站在路边抽。

他戒烟很久了,大概能追溯到他还在追凌遇的时候。他痞,而凌遇一看就是三好学生。

为了追三好学生,他乖乖把烟戒了。

当然一开始也没那么好戒,心情一不好还是习惯性地想来上一根。

但后来又一次……那天的天跟现在差不多,是个阴天,风挺大。

他吊儿郎当地单肩背着包,跑凌遇学校门口堵人。凌遇身材高挑,长得也帅,人群里一眼就能望见。

凌遇跟自己的同学谈笑风生地走出来,然后路过他,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淡极了,他却被神撩得浑身难受,叼着烟,混混似地跟在凌遇身后,一路跟他跟到车站,也跟着上车。

那天车上人很多,他花了吃奶的力气才挤到凌遇身边。

凌遇垂眸看他,笑了一下。

“笑屁。”他吸着鼻子,“勾我的是你,不理人的还是你。凌遇,你——”

“吱——”司机一个急啥,不仅打断了陈思凌的话,还让他咬到了舌头,生理泪瞬间涌上来,差点没出息地在凌遇面前哭。

他背过身,把脑袋抵在手臂上,痛得抠紧了脚趾。

耳边又是一声低笑,凌遇的手盖了上来,盖在他的后颈,将他提溜着转过身。

跟着他就很没面子地被人挑起下巴,那人拇指食指一捏他的两颊,他乖得跟什么似地把嘴巴张开,给人看。

“咬得不轻。”凌遇擦了擦他的唇角。

陈思凌耳朵红得要滴血,“要你管……”

凌遇递了水过来,“漱漱口。”

“吐哪儿?”陈思凌含糊地问。

凌遇眉眼一弯,回答:“咽下去。”

陈思凌:“……”

“还有。”凌遇弯下腰,在陈思凌的颈侧轻嗅。即便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陈思凌也能感受到凌遇身上的热度,还能闻到他身上的——

洗衣液的味道。

“什么?”陈思凌一咽口水。

“少抽烟。”凌遇说完,直起身,“我不喜欢。”

“……”

“咔嚓”陈思凌点燃烟,抽了一口,觉得呛,于是没抽了,只在指尖夹着任其燃尽。

天际滚过闷雷,是又要下雨。

陈思凌上车后,司机问,“老板,现在去哪儿?”

陈思凌沉默了一会儿,答:“去墓地。”-

“呕——”剧烈的呕吐声从厕所传出。

周渡几乎是跟着傅渊逸一起跪在地上,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这会儿也不嫌脏不怕恶心,只求傅渊逸千万别出事。

傅渊逸吐得太厉害了,整个身体痉挛蜷缩,后背的衣服湿得快要拧出水,已汗湿成一缕一缕的刘海不断往下滴汗。

“傅渊逸,呼吸!”周渡紧张到破音,他托着傅渊逸的下巴,“呼吸……”

再吐下去,傅渊逸就要窒息了!

“医生呢?怎么还没到!”周渡冲门外的人吼。

“已经在路上了,少爷。”

傅渊逸喘不上了,身体在抽搐之下全然失了力道,没有焦点的眼睛,眼瞳剧烈颤动,像是沉溺在某个噩梦之中。

“傅渊逸,你别吓我!”

“呼吸,求你呼吸——”

但傅渊逸肺里好似破了个口子,呼吸浅极,每一次短促的喘息都像是从胸腔最深处用力撕扯出来,带着夸张的嘶鸣。

而后又在还没吐出来时,立马呛回去。

周渡急得红了眼睛,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帮他稍稍顺一口气。

可于事无补,傅渊逸已经意识模糊了,周渡不知道他在经历什么,失焦的眼里竟溢出眼泪。

“这个孩子还有生命体征!”

“把他们分开,快!救护!”

“你凌爹……回不来了……”

“二爹你别恨我……”

“傅渊逸,我回来了,我是盛恪。”

“第一人民医院提醒您复诊。”

“名啊利的,前程啊,前途啊,重要吗?”

“可我是……精神病人……”

“盛恪家里拖累他太多了呀,太多了……”

好吵,好疼……傅渊逸疼得想蜷缩起来,可他动不了,他的骨头碎了,肺破了。他失去了凌遇,愧对陈思凌,拖累盛恪……

他是精神病人……

……

“操!”周渡突然骂出一声,傅渊逸的状况来得太教人措手不及,让他一下子懵了,以至于忘了傅渊逸的交代。

“傅渊逸,醒过来!”

周渡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傅渊逸的手机,点开那段10秒的录音,放给傅渊逸听。

盛恪的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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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声音缓缓流出——

“逸宝,逸宝,我的宝贝——”

“呼——不疼了。不疼了,我的宝贝。”

一遍,两遍……

第十遍,傅渊逸颤抖地将手机抢过去,贴在他已经快要听不见的耳朵,压得耳骨通红。

“逸宝,逸宝,我的宝贝——”

“呼——不疼了。不疼了,我的宝贝。”

第二十六遍——

周渡终于感觉傅渊逸瘫软了下来,他接住他,而后望见了傅渊逸那一双通红的、正在慢慢聚焦的眼睛。

那一瞬,他知道,这一辈子,或许只有盛恪才能成为傅渊逸的解药。

第73章 我想走了

从北京回去后,傅渊逸过得浑浑噩噩,连盛恪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像是被遗忘的人,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只记得自己醒来,吃药,然后再次睡过去。

他应该是有和盛恪撒娇的,应该是有缠着盛恪要拥抱要接吻,可他记不清了。

可能是因为再次加量的药物,也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已经将自己摘离了盛恪的世界,所以他的大脑再一次开启了保护机制。

就像当年车祸一样,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想不起凌遇究竟长什么样,记不清凌遇那天来接他时穿的什么衣服。

可后来,在不断闪回的噩梦里,他被动记起了这些瞬间。甚至快要被吞噬,分不清现实与梦。

胸口又开始疼了,尖锐的刺痛。

傅渊逸挣扎着起来,路过穿衣镜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而笑了一下。

他现在的模样着实糟糕,苍白的唇,不够清明的眼神,消瘦的身形,一头栗色的卷毛耷拉着,右手搅着胸前的衣服。

看着好可怜呐……他苦笑。

所以,盛恪平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他吗?

颓丧的,染着病气的,甚至……甚至是疯的……

以前的傅渊逸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的他应该被盛恪养得很好才对,脸上有微笑,爱撒娇,爱黏人,什么都靠着盛恪,永远长不大。

是啊,如果不用长大就好了。

成长那么疼,那么辛苦。如果没有盛恪,他该怎么办。

会疼死吧。

心脏、骨头、每一寸呼吸,都会疼吧。

可他本应该独自成长,独自在疼痛里赎罪的。

撑着镜面,佝偻着缓了几个呼吸,傅渊逸拖着脚步,朝外走去。

“小逸,怎么了?胸口又疼了?”霞姨正在拖地,看到傅渊逸连忙扶上去。

“我没事。”傅渊逸抿嘴一笑,“姨,我二爹呢?”

“陈先生在书房。”

傅渊逸下楼,敲开书房的门。

陈思凌那会儿正准备找酒喝,站在偌大的玻璃藏酒前,冲他招手,“来,给二爹选一瓶。”

“二爹,今天能不喝酒吗?”傅渊逸小心地问道。

陈思凌抿出笑,在他脑袋上撸了把,“不行。”他说,“不喝,我怕我等下太清醒,答应不了你的请求。”-

“兄弟,想什么呢?”蒋路端着餐盘坐到盛恪的边上。

“没。”盛恪今天吃得比平时还要少,餐盘里素得狗看了都得摇头。

蒋路匀了个鸡腿给他,“你比特困生吃的还要特困生。”

“诶对了,上次让你去复诊,你去了没?”

盛恪不做声。

“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找逸宝告状了。”

盛恪看他一眼,“别告诉他。”

“那你现在约上。”蒋路朝着他的手机扬了扬下巴,“好好的学霸,怎么讳疾忌医?”

盛恪没动,“等傅渊逸的情况再好……”

“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蒋路把手机塞他手里,“你知道逸宝的病是长线作战,一年、两年、五年,你别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照这样下去,你准备什么时候治你的胃?也等个三五年,等到胃穿孔,直接给你抬进手术室?”

“没那么严重。”盛恪蹙眉。

“有那么严重。”蒋路指指自己的眼睛,“我长眼睛了。”

蒋路这四年一有空就往盛恪他们学校跑,没法,自己母校的食堂实在拿不出手,只能来隔壁蹭。

盛恪之前的饭量和他差不多,他还经常拉着盛恪出去下馆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盛恪的胃就坏了,偏偏这人不张嘴,疼了病了也不会说。

大二那次胃溃疡挂水谁都没告诉,自己就去了。

第一次做胃镜也没人陪,估计做得不是全麻,而是普通胃镜。

那种得先喝麻药将食道麻痹,再从喉咙探入内镜。人在这个时候会止不住地想要干呕,进而难受得浑身抽搐痉挛。

他小时候陪他妈去做过一次,吓得哭着出来,所以记忆特别深刻。

盛恪这些事没人知道,他从来不说,等旁人发现了,左右不过一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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