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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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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在过去的七年里,看着傅渊逸一步一步挣扎着活过来,让他终于愿意正视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

总之,在这一刻,陈思凌得以坦然的面对过去逃避的问题。

“小崽,对不起。”他蕴出一个笑,“是二爹不好。”

“没有,不是……”

陈思凌摇头,“你以前总哭着喊我别恨你。我没好好回答过你,是因为我的确会恨,会迁怒,会无法面对你。”

“没办法,那是我的爱人。”

“我也确确实实想过,如果当初没有把你领回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后来才明白,其实所有的选择,都只会通向这一个结局。”

“你是凌哥留给我的。”

“你的病,是因为凌遇也是因为我。”

傅渊逸眼泪都擦不干净了,陈思凌嫌弃地皱着脸,“啧,你再这样哭,等下犯病,周渡得说我。”

“你还记得你那时认不出我吗?”陈思凌苦笑,“你看到我就躲,看到我就怕。”

那是傅渊逸病得最厉害的一阵。

陈思凌放下手头一切工作,飞过去看他。

昏暗的房间,窗帘被严密的拉起,窗户紧闭着,空气闷热潮湿,恍然生出了腐烂的味道。傅渊逸缩在床边的逼仄角落,他的状态已明显异于正常人。

眼下乌黑,眼神时而空洞时而惊恐。

看到陈思凌时,像是见到了陌生人般,害怕地背过身去,把自己蜷缩得更紧。

那一瞬,有什么东西刺破了陈思凌的心脏。

“小崽。”陈思凌放轻说话声音,连呼吸都控制着,“我是二爹。”

那时的傅渊逸沉默着,始终沉默着,像是被关进了另一个世界。

像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他尝试安抚傅渊逸,可哪怕只是触碰,都让傅渊逸颤抖到呜咽。

从房间出来后,周渡在等着他。

他说自己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医院,准备带傅渊逸去治疗一段时间。

陈思凌艰难地,应出了一个“好”字。

他不是没想过把公司卖了,以后都陪着傅渊逸。

但周渡说,“傅渊逸还清醒的时候,留了一句话给你,他说,如果哪天他真的疯了,他不要你陪着。”

“……”

那一年冬,陈思凌回国了一次。

他去了墓地,在凌遇的墓旁——那个属于他自己的位置,坐了一下午。

生命太轻,有时一眨眼,那一盏灯就熄灭了。没法继续为活着的人照亮前方。

人们常说,被留下的人才最痛苦。

每个人身处其中的人都以为自己才是最痛的那一个。可痛苦无法衡量,无法比较。

恨意到后来不过是一把刺像自己的利剑。

直到心脏淌出血,或许才能让那些执迷不悟的时刻释怀于当下。

“凌哥把你留给我,我却没好好养。”陈思凌笑着揉弄傅渊逸的脸,“下次我去你凌爹坟前跪着道歉,你在旁边数秒,怎么样?”

傅渊逸哑声问他,“跪多久?”

陈思凌“——嘶”了一声,“念在你二爹快五十了,要不然就跪个五分钟?”

“五分钟怎么够?是不是啊,奶奶。”傅渊逸吸着鼻子,把老太太当靠山。

“是,不够诚心。”

“我都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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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半百了,能不能别虐待老人?”

“陈思凌,你含沙射影奶奶年纪大?”

“……傅渊逸,你今天药吃了没?”

“吃了。”

“吃了怎么还这么活络?”

大概是因为,陈思凌爱他。老太太爱他。

他也很快能够再见到盛恪吧——

作者有话说:收一下跟二爹的线。

之后就开始收盛恪和宝的。

然后收拾收拾就可以完结了(

第84章 不装了

“叩叩——“

“还没走?”蒋路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西装革履,头发用定型水喷了个大背头,“今天不是说要回别墅吃饭。”

盛恪敲着键盘,不明白怎么这个人比他自己还关心他的行踪。

“我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将近六点半了。团圆的日子让家里人等,可不应该。”蒋路说完,潇洒走了。

来去一阵风,仿佛是专程来提个醒。

盛恪看了一眼时间——六点零七分,这就是蒋路口中说的,“将近六点半。”

手头的工作其实并不急,犹豫磨蹭的不过是他自己。

但终归是答应了的,他不会食言,哪怕知道那是一场“鸿门宴”。

还在路上时,老太太来了电话,“小盛,到哪儿了?”

“有些堵车。”前方尾灯一片飘红,“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哪儿能不等?”老太太笑说,“有个小傻子在外面等你半天了。行了,路上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不禁一笑,这种傻事也只能傅渊逸能做得出来。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雨滴一滴一滴落在车窗,将前方的红色尾灯晕开。

这条路平时在这个点没那么堵,想来今天是团圆的日子,都着急归家去。

但,“家”之一字,对盛恪而言,已经很遥远了。

傅渊逸走之后,他就再没有过家。创业时睡过公司,好起来之后,搬过三四次家,到了现在的房子。如今又因那边装修,住进了酒店。

赚到第一个千万的时候,蒋路问他为什么不买一套房子。

“你不是没有钱,兄弟。总这么居无定所的,不难受?”

而他回答:“习惯了。”

小的时候在各家亲戚辗转,这里几个月,那里几个月,住的最长的是盛梅绢家的阳台。

十七岁那年,陈思凌将他带回家,但大部分的时间,他都住校。高中一年,大学四年。研究生期间和蒋路一同租去了外面。

如果家是对于某一个地方的定义,那么,他确实没有家。也不需要。

如果家是指某一种归属,那么,他曾经有过,却又失去。

抵达别墅已过七点,雨也下得大了一些。

车子拐过弯,遥遥便能望见那个等着他的人。那人坐在台阶,枕在自己的膝盖上,脑袋偏向他来的方向。

看见车灯,知是他来了,脸上就有了笑。

傅渊逸走下台阶的步态有一点瘸,显然过去的那一个小时,他都等在这里。

看着这样的傅渊逸,盛恪总会恍然。

恍然觉得似乎时间并没有过去七年之久,傅渊逸还是二十岁时的傅渊逸,看上去好像是成年人了,其实幼稚得很。

会热烈地迎接他,会前前后后黏着他。

会执拗地喜欢着他,一遍遍不嫌烦地说“盛恪,我好爱你呀”,“盛恪,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不曾离开。

“哥,路上很堵吗?”

对上傅渊逸的眼睛,盛恪便知道,那天的对话,他应是忘记了。

“小盛来啦,过来,坐奶奶边上。”老太太笑着拍拍身边的桌面。

一桌四个人,唯余一个空位,在老太太的身边,也在傅渊逸的身侧。

陈思凌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盛恪,能喝吗?”

盛恪颔首,傅渊逸却捂住了他的杯口,“哥胃不好,别给他喝。”

陈思凌挑挑眉,“我胃也不行,你怎么不拦我?”

“你那是自己喝酒喝的,哥不一样。”后半句,却没法往下说了。

“没事。”盛恪将傅渊逸的手掸开,倒上半杯。

傅渊逸也跟着倒了半杯。

陈思凌:“你吃药呢,能不能喝?”回头喝出问题,周渡又要来问责。

被一个小辈批评,陈老板还是多少想要给自己留点面子的。

“能喝!”傅渊逸其实自己也不太确定,但一桌连老太太都有小半杯酒,总不能排挤他一个!?

陈思凌犹豫的时候,盛恪已经伸手拿走了傅渊逸的杯子,将大部分倒给了自己,留了一口给他。

傅渊逸:“……”

要是他二爹这么干,他可能还要挣上一挣。换做盛恪,他就没办法了。

老老实实举着酒杯,跟大家碰杯。

一口酒还没尝出味顺着喉咙滑下去了,却在口腔里留下了葡萄带来的回甘,勾得他还想再喝。

以前也是这样,盛恪和陈思凌可以喝,他每次都被盛恪管控着。

“哥,能不能再给我倒一口……”

彼时讨酒,撒个娇,磨一磨,或许还能讨来一口。

如今却只能讨来盛恪的无视,最后安安分分地不再作妖。

酒过三巡,陈思凌先送老太太回房休息,又将傅渊逸赶去洗澡。

桌上,剩他与盛恪。

酒已空瓶,陈思凌问:“要不要再来一点?”

盛恪说随意。

陈思凌放下酒杯,“那就算了。还是直接说吧。”

他看向盛恪,不得不承认,盛恪变了很多。

十七岁领回来那会儿,瘦弱、沉闷,眼神总是低垂。虽也能看出帅气的底子,却怎么都少了几分气质。

如今的盛恪,早已不似当年。

眉眼锋利,气质冷沉,喜怒不显。唯一和从前相像的,大抵就只剩话少。

“当年我送你弟走后,我一直在等你。”陈思凌低低开口,嗓音里存着一点醉意,他拨弄着手边的酒杯,提及往事,千言万语到最后不过寥寥数语。

“你始终没来。”连问责,都不愿意来。

“我选择了帮你弟。送走的是你的爱人。对你不公平。”

“你怨我,实属应该。”陈思凌苦笑道。

家散了,他也难辞其咎。

盛恪摇头,“没有。”

陈思凌略显诧异,“实话?”

“实话。”盛恪道。

陈思凌一笑,“这大概就是你和傅渊逸最大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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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恪却说,“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傅渊逸。您不能,我也不能。”

陈思凌闻言怔愣,拧眉问他,“那如果当年崽跟你说他要走……”

盛恪终于看向他。

头顶的灯光在他的眼下投出一小片的阴影,将他的眸色勾勒得越发深,教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唯有他自己承认,“我会放他走。”

陈思凌这才惊觉,盛恪和他、和傅渊逸都是不同的。

他对凌遇,傅渊逸对盛恪,他们的爱意似烈酒。是巴不得昭告天下的热烈。

是一但察觉要失去,会用尽一切办法抓住。

可盛恪的爱意是静默深潭,在无人知晓的平静水面下,翻涌着、掩藏着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漩涡。

他从很久之前开始,便将自己埋在了漩涡之下。

自始至终,不曾改变。

所以他可以无数次的放下自己,也可以从不考虑自己。只要傅渊逸想要,他都会给。

可陈思凌又不明白了,既然如此……

“盛恪,那你究竟恨不恨傅渊逸?”-

傅渊逸洗完澡出来,发现其他三位都在他房间门口的走廊。

“这是……怎么了?”他问。

陈思凌抱着手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倒是老太太先开口,“小逸啊,你哥今天去你那睡。”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盛恪,“你哥喝了酒,没法开车回去。客房里的床铺都脏,睡不了。让你哥去你那儿睡。”

傅渊逸被热气熏得有些过速的心脏,又开始猛地撞击胸腔。

他小心翼翼看向盛恪,“真……真的?哥,你真的……肯跟我一个房、房间?”

激动到有些不太会说话了,带了点结巴。

老太太把盛恪推过去,“有什么真的假的,就这样定了。回去睡吧。”

盛恪无奈,在老太太盯梢般的目光之下,将代驾取消。

两人回到房间,傅渊逸很有自知之明地先开口,“奶奶是为了给我创造机会,你别怪她。”

“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我去睡客房就好了。”

自从重逢,傅渊逸成了卑微的那一个,总在做着让步。

“还有没有别的被子?”盛恪问。

“有的!”傅渊逸从橱里抱出新的枕头和被子。那模样,像极了从前抱着铺盖来找他,黏着他要同他睡。

但傅渊逸现在胆子变小了,不敢轻易把被子放下,而是问,“要不然,你睡床上,我睡地……”

“放床上。”三个字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也打断他的呼吸。

别墅里一直有备他们各自尺寸的换洗衣物,盛恪拿了一套去洗澡。

傅渊逸捂着心口,呆坐在床等他。

他跟盛恪第一次□□时,心跳大概也没现在跳得快。

盛恪洗完出来,傅渊逸已经僵硬成了雕像,每个关节似乎都跟自己不熟,僵硬地爬进被子,僵硬地盖好被子。而后又因盛恪一句话,再僵硬地从床上起来。

“去吹头发。”

“噢。”

吹干了头发,身上带着暖烘烘的热气回到盛恪左侧的床面躺下。

心跳还是快,咚咚咚地在耳里敲着鼓点。

盛恪熄了灯。

黑暗里,傅渊逸的感知被放大。他能闻见盛恪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混着一点葡萄酒气。

能听见盛恪的呼吸和柔软面料摩擦时的窸窣响动。

过去七年,盛恪只存在在他的幻觉与偶尔的梦境,但大都支离破碎。

这样亲昵的同床共枕,无异于奢望

心念微动,再难平静。

“哥,你睡了吗?”

盛恪没睡,但也不会回答。

“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傅渊逸自顾自继续,“那天……”

“你送我回来的那天,我们说了什么?”他问。

“……”

“对不起,我记不得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他掰过盛恪的肩,翻身压上,双手支在他的耳边,居高临下望着他。

漆黑眼眸直直投进盛恪眼底。

先前的乖巧、退让、小心翼翼仿佛全都是伪装,这一刻才是他的目的。

“告诉我,盛恪,我忘了什么?”

盛恪蹙起眉心,冷声警告:“下去。”

可他没有推开他。

便是这样的一个破绽,让傅渊逸不想再装。

他压住他的手,有恃无恐地说:“哥,你可以推开我,我没什么力气。但我会疼。”

“……”盛恪偏开头,“没什么可说的。下去。”

傅渊逸执拗道:“有的。”

有很多可以说的。只是盛恪不告诉他。

那么,就由他来说。

他声音很低,一字一句慢慢说着,“今天早上我去医院接奶奶出院。医院门口有人在推销保险。”

盛恪表情一顿。

“我就想啊,我出过车祸,又生着永远也好不了的精神疾病,大概率是活不久的。”他微微压低,吻了吻盛恪耳下的颈骨,“便想着买一份,受益人就写盛恪。”

“哪怕盛恪不认我不要我,我也想,哪天我死了,怎么也要为他留下一点什么,就算是他不缺的东西,至少,至少……”他将手指插进盛恪的指缝之间,“别死的悄无声息,让他忘了我吧。”

盛恪喉结滚动,傅渊逸吻下去,感受舌尖下的颤抖。

“可惜,我这样的……没法投保。身体又差,又有精神病。很多保险都没法投保。”

“不过他们说,也有其他保险,能让我为你创造一点价值。我知道,他们有可能只是想要我的个人信息,但我还是填了他们给我的表格。”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染上了盛恪呼吸里的颤,“表上有一栏,是我的身份证。”

他在这里停顿,眼神描摹着盛恪的表情,缱绻又贪恋。眼里有莹莹水汽慢慢积蓄泛滥。

“等我上楼,我接到了销售的电话,说我是他们的大客户。可我从来没有买过保险。”

“我拜托他们帮我去查。”

他哽咽在这里,眼泪从眼眶直直滴落,洇入盛恪紧闭的眼睛,濡湿他的睫毛。

“他们说,四年前,有人替我买了一份高额保险。”

盛恪:“……”

“投保人……盛恪……”

“受益人……傅渊逸……”他像是用尽力气才说出了最后这几个字。

接着便力竭垂下头,用额头抵着盛恪的,一点一点去吻他的脸,吻他的眼角,吻他抿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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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知道盛恪为什么一边不要我,又一边纵容我。”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那天后,我心里总是难受,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可是我想不起来。盛恪,我吃很多的药,那些药会让我忘了很多事。我不是故意。”

“所以,你回答我好不好?”

“告诉我,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手太疼了,就这点写了一天。[化了]为榜单拼命。

第85章 答案

傅渊逸醒时也不知道是几点,因为手脚太沉,脑子发胀,于是就那么一直躺着。直至陈思凌上楼来喊他起床吃饭。

推开门,看着眼前一片凌乱的房间,陈思凌动作卡了卡,“……”

花了几秒接受后,陈思凌走到傅渊逸的床边,隔着被子拍拍那人,“昨天和你哥打架了?”

傅渊逸掀开被子,给陈思凌看了一眼,而后又迅速将被子盖上。

陈思凌想了想问,“拿上来给你吃?”

傅渊逸摇摇头,眼睛眨得缓慢,带着半梦半醒间的疲惫。

陈思凌不太确定,“能起得来?”

傅渊逸伸出一只手给他,陈思凌拽他起来,没坐稳,傅渊逸又仰面倒下去了。

脸上表情变了好几轮。四肢百骸酸透了,腰更是酸得像是断了。

陈思凌没忍住,笑了。

“得,我还是给你拿上来。你这样下去,别等下吓着老太太。”

陈思凌下楼,准备了个餐盘,把午饭给他拿上楼来。

老太太以为傅渊逸病了,要过来瞧,被陈思凌给拦了,陈思凌说:“小崽儿没事,估计就是昨天犯病,今天有些起不来。您不用去管他。”

“等盛恪回来,他也就好了。”

重新回到房间,他崽靠在床头,呆滞出神。

陈思凌拍拍他的脑袋,“去洗漱。”

傅渊逸身上软得没力气,陈思凌一边扶着他给他弄去厕所,一边笑着嗔道,“怎么还要我来给盛恪善后?”

小崽儿始终没精神。

等刷完牙,吃完饭,苍白的脸色才稍微回来一些,就是那一身的吻痕咬痕,估计一时半刻难以消退。

盛恪咬得挺狠,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关于□□,陈思凌从来没干预过两个小的,但盛恪把人弄成这样,他这个当二爹的多少有点看不过去。

于是问道,“盛恪昨天给你做没做清理?”别回头真弄发烧了。

傅渊逸噌地红了脸,瞪着看过来。

陈思凌呵笑一声,“咋?我还不能问了?”

傅渊逸撇撇嘴,认命地把头埋回去,说:“清理了。”

答完又问,“我哥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七点左右。”他没那么早起,是老太太说的。

傅渊逸越发垂头丧气。

陈思凌:“昨天没和你哥谈谈?”

傅渊逸闷声回答,“谈了。”

“谈到后面光上床了?”

“……”傅渊逸幽怨抬眼,“二爹,你能不能,注意点措辞。”

“跟自己的崽还得委婉呢?”

“那你这也太直白了。”

陈思凌让他少扯别的,“老太太昨天都睡下了,特地起来为你留住你哥。结果你就和你哥谈成了……”他上下一扫,“这样?”

傅渊逸憋了半晌,说,“我哥也没比我好多少。”

他在盛恪身上留下的痕迹,可不比盛恪留下在他身上的少。

至于昨晚……

“我发疯了。”他讪讪说道,“我对着我哥发疯了。”

因为盛恪总是沉默。

他求他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对他忽近忽远。为什么对他好,又不要他。

可盛恪不回答。于是,他不管不顾撕咬上了那两片薄唇。

“说话!盛恪!”

他不喜欢盛恪的沉默。他哥总是这样,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让他知道。

可他想知道,他要知道!

盛恪不说,他便发泄式地咬他,咬盛恪的颈和锁骨,一路咬一路吻。晕湿的睫毛沿着盛恪的颈段碰擦出一道灼烫的痕迹。

“傅渊逸,下去!”盛恪重复着。

傅渊逸不听。他很多时候都乖,很多时候又倔强到难以理喻。

“傅渊逸!”盛恪的声音冷得像是蒙上了霜。

痉挛的手指本就束缚不住那双手,盛恪被他弄得烦了疼了,于是轻而易举地掐住他的后颈,接着姿势变换,他被盛恪压到了身下。

他不反抗,用那双红肿又微颤的眼睛看着盛恪。

他不依不饶,要在今天讨一个答案。

“傅渊逸,你根本就不清醒。”盛恪掐住了他脆弱的咽喉,拇指抵在他的颈动脉,感受那里鼓胀的血流。

“是啊,我不清醒。”傅渊逸后仰着,将自己往他掌心送去。

他沙哑而蛊惑地问他,“你能让我清醒吗,盛恪?”

他握住让他的手腕,逼迫他用力,“哥,你知道被束缚带锁着喉咙是什么感觉吗?”

盛恪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禁地一用力,引起傅渊逸一声呛咳。

傅渊逸却痴痴地笑起来,手指一点一点描着盛恪的眉,“和现在差远了。”

他偏了一点头,颈骨在盛恪发烫的掌心下清晰,也露出他锁骨上的那一处疤。

那一处暗色的红,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

“这里。”他缓慢眨眼,“第一次出院的时候就带着了。”

“褪不掉了。”

盛恪收紧手指,他将傅渊逸逼至轻微窒息。傅渊逸眼动的速度很快,睫毛簌簌颤着,眼神逐渐有些涣散,可这一次盛恪判断不出,傅渊逸到底有没有在犯病。

“傅渊逸,你到底想说什么?”

“亲亲我吧。盛恪……”傅渊逸再一次地缠上来,没有被禁锢的双腿缠上盛恪的腰,“你恨我七年前不置一词就离开你,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选择跟你告别,我就走不掉了……”

“我放不下的。盛恪。”

“我会……”忽而他就哽咽了,眼里蓄起了难以承受的眼泪,“我会死在你面前的……”

“傅渊逸,我现在不吃你这一套。”盛恪轻嗤。

他多狠呐,傅渊逸的剖白都打动不了他。

可他又吻下来,把嘴里的血腥味渡向傅渊逸。

傅渊逸厌恶这种味道,喉结痉挛似地上下滑动着,眉心紧蹙。他想躲,盛恪却不让,掌着他的脖子,逼迫他继续这个吻。

盛恪吻得深,吻到傅渊逸快要窒息。傅渊逸推不开他,只能被迫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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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身体随逐渐稀薄的氧气隐隐抽动。

盛恪松开他时,傅渊逸眼前已经炸起来白光,他的呼吸跟不上了。破过的肺拼命地汲取空气,发出难听的嘶鸣。

眩晕的感觉始终无法缓解,脖颈、胸前的皮肤充血泛红,快要那块疤融合在一起。

“清醒了吗?”盛恪的声音低极了,几乎是震在他疯狂跳动的心脏上。

傅渊逸闭上眼,眨去眼里涌上的生理泪,而后回答,“不清醒。”

为什么要醒,醒来后又会被盛恪推远。

他宁可就这样疯下去好了。缠着盛恪疯下去。

“傅渊逸。你要想知道我的答案?可以。”盛恪抄着他的腋下,将他抱起来。他如一滩泥一般倒向盛恪,砸进他的怀里。

“条件呢?”傅渊逸问。

他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知道盛恪的答案。

“告诉我,”盛恪将他扶起,拿枕头将他软烂的身体支起来,他掰着傅渊逸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的病忽然加重。”

傅渊逸身体一僵,眼瞳剧烈一颤。

“说出来。”

盛恪必须要知道。即便他已经认定自己就是那根导火索,但他要知道得更具体。

傅渊逸却只问他,“哥,你恨过我吗?”眼底的悲戚几乎要将人淹没。

他们的身体彻底凉下来了,感受不到盛恪的体温后,傅渊逸冷得厉害。

“你恨过我的是不是?”他自问自答道,“我就那样走掉了……我就那样走掉了……”

“恨过。”盛恪回答。

怎么可能不恨。

那是他的爱人,那是他生着病的爱人。没有给他留下只字片语,抹除了自己所有生活过的痕迹,然后离开他。

他怎么可能不恨?

可恨又能恨多少?

不过是那一瞬的心境——是看到房间空了,是自己存在的意义全都被否定了,是过去的一切在顷刻间崩坍。

而后呢?

而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

他不记得了。像是万物变迁,时间流转,却独独将他遗忘在了某处狭小阴暗的空间。

直至偶然的一次,他的老师问他的官司打得怎么样了。

他才知道傅渊逸去过他学校。

于是,自责,最深、最割人的自责,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将他碾碎了,凿烂了。

他开始不断地问,问自己为什么没把傅渊逸照顾好,问自己为什么让他的病情加重了。

他的梦境开始不断闪回着过去。傅渊逸挣扎的日日夜夜里,他同样无法安睡。

傅渊逸离开他的七年,盛恪独自推演着他们的过去。

他推演了上万遍,始终没能推演出圆满的结局。

如果说傅渊逸被困在了当年那场车祸里,那么他,盛恪,是被困在了有“傅渊逸”的每一天。

那次他回别墅暂住,蒋路问他,“既然不想见,为什么又回去?”

他不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所以答案是肯定的。

想见。他想见傅渊逸。

他的冷情冷性不过是演出来的罢了,因为他还没能找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能和傅渊逸走出圆满结局。

他是傅渊逸的病因。是傅渊逸的病灶。

傅渊逸靠近他,只会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地犯病。

那他宁可,这一次不要重来。

“恨过就好。”傅渊逸呢喃着。他抖得越来越厉害,呼吸也越来越乱。

“傅渊逸,你还没有回答我。”盛恪捧着傅渊逸的脸,不让他脱力垂下头去。

他要他清醒。

可“回避”是应激障碍最常见的表现。明知知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可大脑却先于一切,将与创伤相关的事物拒之门外。

他越是不想提及,越是难以摆脱。

回避不会让他更好过,那些痛苦反而更像是一张厚重的黑色的布,将他裹在逼仄的空间里,化作情绪的茧,掠夺多他的呼吸。

可他控制不住。他的本能在驱使着他逃避这一切。

盛恪逼近一步,傅渊逸越发恐惧,想要后退。可他的身体僵硬成了木头,手脚的力气被抽干。

他想挣扎,想喊叫,喉咙里却只能溢出破碎的喘息。

每次发病,他就化身成了一只笼中鸟,被锁在满是血污与铁锈的笼中,他拼命扑腾,撞得面目全非,却找不到出口。

黑色的血迹混合刺鼻的汽油蔓延开,似是无法阻挡的熔岩,烧得他痛不欲生。

傅渊逸呼吸快要衰竭,冷汗如雨一般,极速冷却着这具不堪的躯体。

“傅渊逸。”

他听见遥远的声音。

“傅渊逸。”

那声音一声声地喊着他,如同远处的钟罄,给予在黑暗中的他一个方向。

盛恪揉捏着傅渊逸的后颈,手心里染上了黏腻的汗,他抵上傅渊逸的额,看着那双被他逼至失焦的眼睛。

所以他败下阵来,露出了再难伪装的心疼。

“逸宝。回来。”他轻声唤道,拇指来回摩挲在傅渊逸发红的眼下,像是要替他擦眼泪。

可傅渊逸眼里没有泪。他只是怔忪地睁着那双无神的眼,却根本醒不过来。

“傅渊逸。”盛恪亲吻他的唇,“回来我身边。”

他不断喊着他的名字,直到傅渊逸的睫毛开始不断地颤动,直到他开始痛苦又崩溃地呜咽,直到他痉挛着捏住了他的手。

“哥……”他不像是在说话,更像是从僵死的面部肌群和喉咙里挤出字眼,“哥……”

“盛恪……”

盛恪将他抱得更紧。

“是……因为……”傅渊逸的喉咙哑得彻底,只留下些许无力的气声,“是……因为……”

本能的“回避”阻止着这具身体,清除着大脑里跳出的每一个字。

创伤一层又一层,是附着在身上的厚痂,就算有人承诺他们,会一点一点替他们剥离,不会再次疼痛。

但受伤时的剧痛已经刻写在心脏上了,无论如何都会恐惧。

周渡以前尝试过用延长暴露疗法来治疗他。那是一种让患者在治疗师的引导下,详细口述创伤经历,反复面对创伤记忆和触发场景,直到恐惧和焦虑逐渐消退的治疗方法。

这种方法在傅渊逸的身上没能成功。

傅渊逸的“回避”情绪非常重。当时他的身边也没有陈思凌和盛恪,没有可以提供他足以支撑这种疗法的安全感的人。所以每一次都进行不下去。

傅渊逸不是不想说,是身体不让他说。是过去的一切困住他的现在。

傅渊逸的病灶是造成凌遇死亡的那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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