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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旧情人
“盛总,您的临时门禁卡——”
蒋路拖着调侃的长音将门禁卡按在盛恪的办公桌上,“我特地为你去行政领的。”
原本是陶梓的活,蒋路知道后,却自己亲自去了趟行政办公室,替盛恪领卡。
他不仅嫌烦。他还乐意得很。
行政照例询问道,“盛总原本的卡呢?如果是丢了的话,我们要找物业挂失。”
“不用。”蒋路斩钉截铁,“他的卡没丢。”
顶多算个外调。
他走后,行政小间开启了八卦会,但由于没人知道傅渊逸的身份,导致八卦会从源头卡了壳,众人遗憾离场。
“你原本那张呢?”
摆明了的明知故问,盛恪懒得理。
“所以……你这是原谅了?”
“噔——”盛恪的电脑弹出报错页面,他抬眼看向半个屁股搭在桌边的人,问:“很闲?”
蒋路一派坦然,“不差这点时间。”
“我没闲工夫聊。”
“是你没空聊,还是你不想聊。”
盛恪重新打开笔记本,“你要没事干,可以替我下实验室。”
“诶别,那可是你技术的活,我不参与。”蒋路抬起屁股,“行,你不想聊,不想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个闷罐子。
“但你要是哪天想聊了,我随时在。”蒋路暧昧地敲敲桌面。
键盘声停,盛恪无声叹息,“我答应过,不会不管他。”
蒋路低笑一声,咂摸着盛恪冷脸上的表情,给了他四字批语——自欺欺人。
他没多留,今天盛恪在,傅渊逸等下怕是要来。
他虽不愿看盛恪重蹈覆辙,却也明白,有些事注定走向同一个结局。
只是希望这一次,傅渊逸能捧好他哥的真心。
别再碾碎。
而此时的傅渊逸正在别墅里挨批。
周渡一早就来了,过来先给他做了一轮压力测试,而后检查了他的药盒,再然后……
周渡发火了。
“傅渊逸,药不按时吃,你想干什么?想翻天吗?回来了,见到了你哥,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好了?”
“周渡……”
“周什么渡!你把我放眼里了吗?!回来之前,我是不是跟你强调过无数次,你现在的情况不算太稳定,不能私自减药!不能私自减药,傅渊逸,你到底听没听?!”
“周渡……”傅渊逸几次想插话都插不上。
周渡这会儿也不是什么周医生了,七年里修出来的好脾气、风度、耐心,在这一刻全都崩了盘。
“你要重新追你哥,我不反对。但你不能给我肆无忌惮,脑子里只有你哥你哥!傅渊逸!你首先是你自己!你自己最重要!”
“周渡……”
“你回来之后不是没发过病!你要不想再进一次……”
后面的话突然哽在后头,烧融的理智猛地回笼,有些话能骂,有些却不能。
周渡喘着粗气背过身,试图将火气压回去。
傅渊逸老老实实在他背后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想减药,我是忘了。我、我以后不会了,我把药都带着。”
他没想惹周渡生气。
七年前他离开,是因为受不了自己拖累盛恪和陈思凌,是想要自生自灭。所以他逃走了。
他逃去了盛恪找不到的地方。
可那样却是抽走了他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病得越来越重,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给凌遇偿命。
他一边痛苦,一边庆幸,庆幸自己离开了盛恪,这样盛恪就会恨他,他的死或许对盛恪也会成为另一种解脱。
只是这样对陈思凌太不公平,他二爹失去了凌遇,现在又要失去他。
可他没办法了。他只能做到这样。
他从来没想过周渡会追来。
那会儿的他离彻底疯掉只差一步,是周渡想法设法囚住了他,在他每一次不能自控的时候,把耳机塞进他耳朵里,陪着他一遍遍听盛恪的声音。
他感激周渡,也恨过周渡。
第一次被周渡送进精神病院时,他恨极了他。
约束带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的磨痕,血就那么顺着苍白的皮肤流下来。
他对着周渡哀求,对着周渡尖叫,他咬过周渡,打过周渡,拿头撞过周渡。
那会儿他不清醒,已经不算是个人了,而是走投无路的野兽,无差别的攻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他一共被周渡送进精神病院四次,四次周渡都陪着他一同住进去,再带着他走出来。
如果没有周渡,他不是疯就是死。是周渡生劈了一条路给他。
他是他的医生,他没有放弃他,他也不会不听他的话。
所以,傅渊逸举起手在耳边发誓,“我真的不是想减药。我以后定闹钟,一定不会不吃药了!”
周渡长呼出一口气,指着傅渊逸让他滚去把闹钟一个一个设好。
“我出去透口气,回来检查!”
走出别墅,周渡点上烟,又从口袋掏出手机。
今天太阳很晒,很刺眼。抽根烟的功夫,皮肤就被晒得有些发疼。
明明已经是九月中下旬的天,居然还热得不像话。
真想回去啊,带傅渊逸回到那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国度。
傅渊逸继续待在他的花店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而他就尽职尽责地照顾他。
傅渊逸一辈子不爱他也没关系,反正当年他就明白,没想过多奢求。
他只盼着傅渊逸真的能好起来。
可惜,这样的日子,满打满算不过三年。教人恍惚觉得只是一个短如一瞬的梦。
一根烟抽完,他拨出了那通电话,说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开场白。
“喂?我是周渡。”-
傅渊逸抱着食盒着急忙慌地往盛恪办公室赶。
可惜他还瘸着,走也走不快,反而将自己急得心脏砰砰直跳。
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周渡那儿拿到赦免权出门的,紧赶慢赶还是过了一点。也不知道盛恪有没有等他。
算了,还是不要等他。他不想盛恪饿着。
走出电梯,他脚步停了停,先把气喘匀了才往里去。
陶梓见到他冲他打招呼说盛恪在办公室里。
傅渊逸笑着点头致谢。
推门进去,盛恪刚巧抬头。
傅渊逸露出和煦笑容,“哥,我来了。”
主动上交一张“欠条”,看着盛恪收回去时虽然很不舍得,但这一次他没资格再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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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好情绪,他问盛恪,“哥,你吃过午饭了吗?”
“没有吃的话,我给你带了一些。都是早上现做的。”
“要尝尝看吗?”
盛恪还是很少回应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还给盛恪带了一支花,不敢多买,怕盛恪不喜欢。所以只买了一支作为点缀。
今天带的是白色风铃。
盛恪办公室自然不会有花瓶这种东西,傅渊逸去问陶梓要了一个矿泉水瓶,暂且养着。
吃完,盛恪要外出,他今天得下研发实验室。
“哥,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傅渊逸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我还不想回别墅。回去也是一个人……”
盛恪没有回答,算是某种默许。
于是他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确定。”
“我想等你。”
“……”盛恪沉默片刻,给出一声冷淡的“随你”。
傅渊逸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些像是退回到了最一开始。盛恪最早来到家里的时候就这样的,不怎么理睬他。而他总是跟在盛恪的屁股后面跑。
没办法,他哥心防高,性子也冷。
后来他们相爱,他哥将他仅有的那些温柔悉数给了他。
偏偏他伤他最深。如今债台高筑,盛恪对他冷淡,无可厚非。
盛恪走后没一会儿,陶梓叩门而入,手里抱着一条短绒毯子。
“这是盛总之前让我准备的毯子。我给他放在沙发上。”
“谢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重回工位,陶梓怎么都觉不对,毯子是盛恪要求她买的,傅渊逸为什么要跟他道谢?
怎么都很奇怪吧?!这浓浓的家属感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之前就想不明白,她老板怎么突然之间要她买毯子,虽说他们办公室的空调的确冷到离谱,仿佛一个大型冷冻库,到了下午人人都要穿起长袖,体寒一点的妹子甚至得穿毛衣、羽绒马甲。
但盛恪不穿西服改披毯子……?想想那画面陶梓都是一个机灵。
可她老板更不可能午睡啊!
盛恪是谁?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能在线二十三个小时的工作狂魔,怎么可能睡午觉!?
她老板根本就不在碳基生物的范畴里!
所以前两天盛恪要她帮忙买条柔软一点、厚实一点的午睡毯的时候,她脑子当场卡住了。
最后订了一条七千的羊绒毯,三天前送到的,今天刚清洗完送来。
现在看到傅渊逸,陶梓算是想明白了。
毯子根本不是盛恪自己用的,而是给小可爱的。
可小可爱到底和盛恪什么关系呢?难不成真的是家属?
也不对,如果是家属,她老板为什么不理人,还让小可爱受尽委屈?
排除种种选项,那就只剩唯一一条真理了,那就是……
桃桃子:!!!!乡亲们,我可能抿出我老板和小可爱的关系来了!
一时间,小群里的成员全部冒头,统一格式问道:是什么?!快说!
桃桃子:我觉得他们是!
桃桃子:旧!
桃桃子:情!
桃桃子:人!-
“盛总呢?”研究实验室内,有技术拿着平板过来找盛恪确认数据。
“走了。”
“现在几点?
“五点五十五分。”
“……”技术以为对方开玩笑,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来这里四年,每次盛恪都走得比他晚,没个七八点根本不可能踏出实验室!
更不可能早退!
不可能!
极度追求秩序感的技术久久无法回神,眼泪浮上被“辜负”的泪。
而此时,早退的盛恪已回到公司。
陶梓下班时关了他们那一层的灯,他的办公室里也是黑灯瞎火。
表情有一瞬的沉,而后又自嘲一笑,手里的拎袋被他捏得嘎吱作响。
他早应该习惯的。
推开门,开下灯,走向办公桌时,余光瞥见灰色的一团。
等看清那团东西后,他没能控制好脾气地压出低沉又隐含怒意的一声——
“傅渊逸!”——
作者有话说:我尽量(划重点)尽量(强调)两天有一更。
第82章 病因
“傅渊逸!”
那一团东西不是别的,是盖着他的西装,抱着自己,把自己埋在沙发和盆栽夹角处的傅渊逸。
盛恪疾步过去,触手的西装缎面冰凉,感受不到料子下那人的体温。
拿过沙发上的毯子,将西装和傅渊逸一整个裹住。
“傅渊逸!”
隔了几秒,或许是暖了一些,傅渊逸昏昏沉沉抬起头,眼神虚焦而空洞,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根本看不到他。
眼皮眨得缓慢,累极了似的,每一个动作都要花上四五秒。
“先起来。”
明明不矮的一个人,缩在那却和栽树的盆差不多。瘦的一把骨头,盛恪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他整个抱住。
傅渊逸没动,只低低在盛恪耳边,说:“哥,你来看我了……”
盛恪的动作一顿。
傅渊逸眼睛又已经闭上了,他挣扎着伸出手来,勾住盛恪的脖子。他的手臂,隔着衣服布料也透出凉意,一点温度也没有。
他在盛恪怀里细碎地颤着。
“哥,周渡答应我了,他说……”傅渊逸语速很慢,拖着疲倦的调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说我这段时间,表现很好,今年能、带我回去见你……”
他紧了紧抱着盛恪的手,“我能回去见你了。”
说完,他在盛恪的耳边笑,气息不匀地洒下温热。
接着有好几秒他都没说话,盛恪单膝跪着,圈着他,又忽而弯下脊背,用脸颊轻轻一蹭傅渊逸头顶的发,“傅渊逸,你已经回来了。”
傅渊逸没什么力气地点了点头,“你生日那天,我回来了。”
“二爹说,说你跟路哥创业了。他给了我地址,我给你买了一束花,我买了……买了……”话音顿住,眉心越拧越紧,睫毛也簌簌抖动着,仿佛经历着一场醒不来的梦。
“我买了……”他越来越着急,呼吸也越发艰难,“我明明记得的……老板说,那是刚到的花,开得很好。”
“你给我买了雏菊。”盛恪说,“你给我买了白色的雏菊。”
傅渊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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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提着嘴角,笑得温和,下一秒眼角却溢出眼泪来。
“可你没有要……”他哽咽到每个音都碎了,“你没有要。那花还在那……”
“后来它枯了,死了,烂掉了……”
盛恪喉结重重一滚。
“你没有要……”傅渊逸固执地重复,“你不要花,也不要我。”
“盛恪……你为什么……不要我……”傅渊逸睁开眼,他的眼睛红极了,他看着盛恪,很用力地看着。他去碰盛恪的眉眼,去摸盛恪的鼻子,最后颤抖的手指停留在盛恪的唇上。
他说,“盛恪,你亲亲我吧。”
“亲亲我,我就好了。”
而后他自己就吻上来了,舔着盛恪的唇峰,亲着盛恪的唇角,最后撬开盛恪的唇齿。
咸涩的眼泪便从相贴的唇渡过来,苦了一片-
傅渊逸头昏脑涨地醒来,睁眼的一瞬,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
等坐起来眼底更是茫然,盛恪的西装不知何时到了自己的脑袋下,乱七八糟地推成了一团。
身上也盖着那条才洗好的羊绒毯子。
傅渊逸感觉自己完蛋了。
把盛恪的西装放在腿上,徒劳地拿手熨了又熨,最后“呜——”地一声,把西装罩在脑袋上,将自己埋了。
正纠结到底是欺瞒——偷偷摸摸把西装带回干洗,还是现在立马去跟盛恪自首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傅渊逸僵硬地转过脑袋,视线被西装挡了大半,也还是能感受到他哥凉飕飕的眼神。
于是更不敢将西装拿下来,直面盛恪。
“哥,你回来啦……”傅渊逸做贼心虚,声音气若游丝。
阴影压过来,就在他身侧。周遭的气息随之紧绷。
傅渊逸咕咚咕咚咽着口水,恨不得用西装把脸也蒙上。
盛恪将什么东西放在桌上后,对他说了五个字,“药盒,拿出来。”
傅渊逸没想到除了周渡要查他药盒之外,他哥也要查。
“我吃过了……”
他不敢不吃。他的情绪最忌起伏,许是因为赶来的时候太匆忙,致使他神经过度紧张,盛恪一走,周遭安静下来,他的情绪就有了失控的迹象。
所以他吃了一片咗吡坦,是一种镇定催眠的药物。
精神类的药物很多都有副作用,有些会让他思维迟钝,注意力涣散,有些会让他记忆出现缺口,削弱他的一切情绪,还有些甚至会造成肢体上的问题,譬如手抖或是让他走路摔倒。
而唑吡坦会让他意识模糊,他不喜欢,也就只有在急性发作的时候才会吃。
药盒空了两格,一格是早上吃的,另一格是放咗吡坦的备用格。
晚上还有一格要吃。
盛恪看了一眼时间,不算太晚,“先吃饭。”
傅渊逸愣了愣,忽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乐。
“哥,西装我能穿着吗?太冷了……”
盛恪懒得回答他。
他们的晚饭,是盛恪回来路上让司机拐去餐厅打包的煲仔饭,他刚拿去用微波炉热了。
虽然二次加热后,饭的口感不怎么好,但甜滋滋的香肠配上热乎乎的饭,让傅渊逸身上、胃里好受了许多。
吃完,傅渊逸老老实实吃药。
看着盛恪收拾,日子恍然回到从前,不好不坏的气氛让傅渊逸的胆子大了些。
“哥,你现在住哪?”他试探着问。
“酒店。”
“没有想过住回别墅吗?”
盛恪抬眼。他是单眼皮,本就显凶显冷。自下而上看时,那种凉薄感越发的重。
自从他们重逢,盛恪对他的态度总是隔着山隔着海,遥远得让他无法触碰。
偶尔对他的好与零星那一点温柔,亦是稍纵即逝。
好似他进一步,盛恪就要往后退十步,以此来划分界限。
现在也是一样。
方才的温馨时刻,仿佛只是一场幻影。盛恪脸上漠然的表情,如凉水般兜头而下。
“傅渊逸,我们谈谈。”盛恪扫开桌面上的东西,面对傅渊逸坐在茶几。
傅渊逸心脏一紧,避开盛恪的眼神,站起来,“哥,我吃了药,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他要逃,却无路可逃。
盛恪不知不觉已将他圈在了□□。
“哥,我想回去!”傅渊逸压抑地喊出来。
盛恪没动,也没说话,只是苍白又冷静的看着他。
“哥,你让开,我想回去!”傅渊逸抵着盛恪的腿,但他力气敌不过。
他想坐回沙发,从上面绕开,却被盛恪拽住了西装。
他被拽得踉跄跌下。
失重的心跳放大在耳边,傅渊逸双手撑在盛恪的肩。他知道自己避不开了,他们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清晰地看到盛恪眼中的自己。
“我不想谈!”他在挣扎。
“冷静下来,傅渊逸。”盛恪凑上前,那样冷的语调,那样锋利的眼神,全都落在傅渊逸的心脏上。
可他们的唇几乎要擦到一起了。
再近一点,就能接吻。
傅渊逸盯着盛恪的唇峰,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还是重复,“我不想谈。”
盛恪抬手掌住了他的脸,不似安抚更像是某种不温柔的掌控,“傅渊逸,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绪。”
“我不想谈!”他用力推着盛恪的肩,“你无非是想提醒我别得意忘形,别得寸进尺。你无非就是想让我别再纠缠!”
“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想谈!”
那样他就没机会了!他已经拿出了他所有的底牌,他没有勇气再一次直面盛恪的拒绝。
盛恪手上加了力道,不让傅渊逸挣脱,“行,那我现在送你回别墅,以后你不用再来。”
傅渊逸霎时僵硬,抱着盛恪的手臂发抖,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盯到眼睛充血发红。
“哥……你不能这样!”
“眼泪,憋回去。”盛恪毫无感情地命令道,“你如果还想我们有以后,现在就控制好情绪,我们好好谈一谈。”
“你如果每次看到我都要犯病,那傅渊逸,我就不会再……”
傅渊逸手指痉挛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完。
他不要听这么伤人的话!
可盛恪不肯放过他,不愿结束这一场对峙,
傅渊逸快被他杀死了,胸腔里的空气在流失,脑子里的情绪在躁动,身体却在下沉。
眼前的盛恪变得模模糊糊,遥远又扭曲。
耳朵里也听不到声音了,心跳不再聒噪,喘息不再费力。
唯一还真实的,是盛恪的体温,是盛恪看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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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沉静的眼睛。
身体抖得控制不住,却死死抓住盛恪的手。眼睛盯着他不肯眨,像是埋怨盛恪不讲道理,记恨他的威胁,也像是要跟盛恪较劲。
不在他面前崩溃。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傅渊逸粗重的喘息。
从如同窒息式的鸣啸到逐渐一口一口地缓上劲。
盛恪不帮他,不哄他。再没有比盛恪更冷漠的人了,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挣扎。
傅渊逸恨他,他把脑袋抵在盛恪的肩头,又一下一下地撞着。
直到全身失去力气,跌落在盛恪的怀抱。
盛恪替他脱掉那件已经被冷汗打湿的西装,转而用羊绒毯将他裹住。
他又一次将他拉向自己,问:“冷静了没?”
傅渊逸缓缓眨着眼睛,他从毛毯下探出手,吃力抚上盛恪的唇,一下下拨动。
他问他,“哥,你怎么,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盛恪的手臂被他的指甲抠破了,留下几道凸起的血痕。他也不嫌疼。
等傅渊逸松开他,才扯了纸巾擦傅渊逸手上的血。
傅渊逸捏紧拳头不让他擦,“哥,你又对我好,你又不要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他不会了。他不知道了。
盛恪这道题太难了。他找不出答案。
他不管不顾地压向盛恪,他不要盛恪的沉默,他吻住盛恪,发了狠似地吻过去,还觉不够便按住盛恪的后颈,将他不断推向自己。
牙齿碰撞在一起,舌头反复擦过齿尖,呼吸都埋在这个吻里。
最后尝到血,是他把盛恪的唇咬破了。咬得很重,血不断往外流。
牙齿颤抖着松开,温热眼泪擦在盛恪柔软的颈侧。
“盛恪,我生病了啊……我生病了……”
“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盛恪等他发泄够了,等他彻底没了力气,才将他抱到沙发上。
吃下去的药早就应该起效,削弱傅渊逸的喜怒哀乐。可对着盛恪,对着曾经的爱人,七年累积的苦楚全都倾泻而出。
难以阻挡。
到后来,傅渊逸说不出话,喉咙里只剩破碎的呜咽。
盛恪半跪在他的身边,是他引傅渊逸犯病,是他让傅渊逸痛苦,可他却冷眼旁观。
多冷情的一个人啊。
可也是他哽咽着在傅渊逸耳边问出那一句听着便教人心碎了的话。
“傅渊逸,告诉我——”
“我也是,你的噩梦吗?”
又或者,他也是他不可治愈的病因——
作者有话说:第一稿写废了。
把盛恪写成了强制ply。后来觉得太ooc,就改成了这样。
(躺下)
第83章 五分钟
傅渊逸看着盛恪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明白他哥到底在说什么。
盛恪怎么会是他的噩梦?
盛恪怎么可能是他的噩梦?
可药物在作用,一层又一层削减着他的情绪。失控的颤抖制住了,汹涌的情绪消退了,脑内的吵闹、耳边的轰鸣,全都消失了。
他依旧用僵硬的手指牢牢勾着盛恪的衣服,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瞳却从震颤、崩溃到逐渐归于平静。
他的世界快要静止了。
他还有好多话想说,还有好多事想问。
盛恪说要跟他好好谈一谈,盛恪问他是不是他的噩梦。
他好像知道他哥为什么总是对他忽近忽远,好像明白了盛恪到底为什么不想要他。
千言万语卡在发紧的喉咙,到最后化作一声沙哑的——
“盛恪……”
盛恪将他抱起来,大抵是知道傅渊逸的记忆会被药物影响,所以才愿意露出那一点温柔。
他亲吻傅渊逸的额头,说:“送你回去。”
这一场谈话,终究没能进行。
傅渊逸在路上就睡着了,睡得很沉,一直没醒。
盛恪将他送回房间,替他量了体温,幸而没有发烧。
别墅空荡,他离开时的脚步声声回荡。以前的别墅虽不热闹,傅渊逸却从来不是一个人。
就算盛恪和陈思凌忙,没时间回来,也还有霞姨照顾着。
如今别墅里只剩傅渊逸自己。
他总在乞求盛恪留下。卑微的、狼狈的,或用尽一切拙劣的手段,或直白地一再恳求。
可盛恪多狠心呢。
知道他有病,知道他需要人陪,还是一次一次将他抛下了。
无梦的一夜,想见的人没有出现。
傅渊逸每次醒来,哪怕睡饱,也总昏沉,要躺上许久意识才能回笼。
烈日从云层后钻出,灼眼的阳光将木质地板切割得斑。热意顺着空气缓慢蔓延,将人的呼吸压得浅短。
傅渊逸用手盖着眼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被照得苍白透明。
有人拉动窗帘,为他挡上光。
“哥?”傅渊逸抬眼看去,却是周渡,“什么时候来的?”
“今早。”周渡将窗户一并关上,隔绝热源。
“滴——”的一声,他打开空调,调为除湿。
等到呼吸没那么燥热,傅渊逸才起来。有什么在脑中盘旋,呆坐着回忆,却只有零星的碎片。
“周渡,我怎么回来的?”
周渡沉默两秒,回答:“你哥送你回来的。”
“我哥……”
对,他昨天去给盛恪送饭了,然后留在了盛恪那里。再然后……
砸了砸发胀的脑子,也还是想不起来,可奇怪的是,他的心口似是堵着什么别样的情绪,让他十分难过。如同墨迹,一遍遍地涂抹,厚重得让他难以承受。
“周渡……”
始终无法消化那股情绪,傅渊逸老老实实对周渡说,“我今天感觉不怎么好……”
“你帮我调整一下今天的用药吧。”-
“小逸,小逸?”
老太太连喊几声,傅渊逸才惊觉回神,“怎么了,奶奶?”
“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
傅渊逸说不上来,明明吃过药了,他的情绪却始终起伏不定,昨天他到底跟盛恪发生了什么?
“最近和小盛还好吗?”
傅渊逸不想让老太太担心,抿了个笑答,“还好。”
老太太莞尔,捏捏他的脸,“真的?那就好。我原本还想着马上中秋,让小盛回来吃饭,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
“要的!”傅渊逸连忙握住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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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的手,生怕老太太不帮他了,“要的奶奶。要吃的。”
他着急忙慌把手机塞给老太太,“您打呢。”
“干嘛呢?”陈思凌端着洗好的葡萄进来,路过傅渊逸时,往他嘴里塞了好几个,塞得他腮帮子鼓起来。
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那么不正经,改不掉折腾小孩儿的毛病。
“谁的哥谁追,怎么还教唆我妈帮忙?“
傅渊逸一口一口把嘴里的葡萄嚼完咽下去才辩驳道,“奶奶愿意帮我的呢!”
老太太拨了电话给盛恪,“小盛,忙吗?”
“不忙,奶奶您说。”盛恪正在自己办公室里,虽然沙发上还坐着一位不速之客,见缝插针地想要八卦他的事。
但他视而不见。
“马上中秋了,你回别墅来,陪奶奶吃顿饭。”
“奶奶我……”
听着语气便是想拒绝,老太太抓紧打断,“小盛啊,你就当陪陪我,行吗?你也知道我的身体,难得一次,回来陪陪奶奶。”
老太太这么说,盛恪自是不好再拒绝。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老太太本来还挺高兴的,看到泪眼汪汪的傅渊逸心里一下就软了。苍老的手抹着傅渊逸的眼角,笑他,“你这孩子,咋这么爱哭。”
“小时候跟着凌遇回来的时候,小不点大,也爱哭。”
“如今长这么大了,还是爱哭。也不知道随了谁。”
陈思凌听到这么一句,连忙撇清关系,“肯定不随我。”
“也不随凌遇。”
傅渊逸抱抱老太太,软软地在她耳边说,“谢谢奶奶。”
老太太拍拍他,问陈思凌,“这就是你养大的?二十七岁了,还像小孩子。”
陈思凌垂眸无奈一笑,他说:“不算是我养大的。”
傅渊逸一怔,“二爹,你说啥呢……”
陈思凌倒是坦然,“我说错了?”
“以前是凌哥养得多。往后三年,是霞姨照顾得多。再往后的四年,是盛恪给他养着。出去后,是周渡看着。”
“养到二十七,我除了给他领回来之外,没好好当过爹。”
他这么一说,哭包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二爹,你说啥呢!!”
陈思凌拿手给他擦,也不好好擦,就乱抹一气,而后一笑,“还真是爱哭。”
“你惹的……”他本来就控制不好情绪。有一些是生理性的泪,一些是情绪攀爬上来引的泪,还有一些是宣泄情绪的泪。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弱。他可能还没有大部分的女生来的强。
他承认自己的矫情与懦弱、从不掩饰自己过多的依赖性。他就像是一株菟丝花,依附于别人而生长。
所以,如果哪天在他身边的这些人觉得累了,想离开他了,亦是无可厚非的。
因为他可能永远也长不大。无法独立。
“行行行,我道歉。”陈思凌举手投降。
有微风吹来,拂起医院的蓝色窗帘。阳光散落在床单上,也落在傅渊逸的睫毛上,闪出一点点细碎的光。
陈思凌抬手轻触那光点,眼神温和又怜爱。
大抵是病房里的气氛刚好,又或者,即将再一次看着至亲离去,教陈思凌格外珍惜眼下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