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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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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假死药的后遗症体现在方方面面,现在这具身体不能挨饿,也不能吃得太饱。

元昉很是不拘小节,吃完自己那份,又把钟情吃剩的拉过来扫荡得一干二净。

他吃相实在太馋,钟情疑惑问道:“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你不会。”元昉抬头肆意一笑,“无名兄昨夜拼死救我,我不会这般揣测你。”

钟情忍了又忍,没忍住:“你就不好奇昨晚大雨,我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你们读书人爱附庸风雅,我理解。”

钟情:“……”他不理解。

他觉得他可能要收回刚刚夸他有颗好头脑的话。

“吃完饭你就走吧。”

“不行不行。”

元昉两三口将饭菜吃光,一抹嘴,道:

“追杀我那人手眼通天,现下必定在四处蹲守我。为了杀我,那人可是不惜血本,那波刺客个个都是高手。我如今负伤,过路孩童都能踹我两脚,再遇上他们,我必死无疑。无名兄当真忍心将我赶出去,任我丧命于那等恶贼手中吗?“

钟情视线慢慢从元昉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扫过。

被打量的人一点不害臊,反而相当有气势地一挺胸。

钟情收回视线。

主角沦落到这个地步确实很不寻常,剧本里他并没有受这么重的伤。

该不会是他之前出宫晚了一年,导致的蝴蝶效应吧!?

钟情状若无意问:“是谁要杀你?”

元昉哈哈大笑:“说出来无名兄可不要害怕。这个人十余年来南征北战,无恶不作,如今已一统北地,自立为王。声名传到南方,能止小儿夜啼。”

“……萧晦?”

“咦?如今天下间已经没几个胆敢直呼摄政王姓名的人了。莫非无名兄也对此人深恶痛绝?”

钟情眉心微皱:“萧子渊此人用兵的确激进了些,但也不到你说的这个地步。”

元昉摇头:“非也。无名兄久居山中,恐怕有所不知,这摄政王两年前还称得上英雄,这两年却性情大变,越发残暴,动辄惩处宫人,清算功臣,还推出不少严刑峻法,镇压叛乱。我不过是一年前与他交过一次手,就被他追杀至今。”

“旭城之战?”

“是啊。那时我驻扎在若城,城中断粮已久,民众几近饿死,纷纷易子而食。旭城富庶,我前去求援,约定来日三倍奉还,但旭城守军不肯答应。我只能带兵攻下,但并未伤百姓一人,也不曾纵容手下士兵劫掠。”

元昉叹气,眼中浮出一丝微不可查的迷惘和落寞。

“听说摄政王亲征,我原本还想着等他一到便向他投诚,请他为若城百姓做主,没想到……他根本不管两城百姓死活,一定要杀我泄愤。把我撵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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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南地都待不下去,仓皇之中才逃到这十万八千里之外。”

“萧子渊不是——”

察觉自己用词太过亲近,钟情改口,“我看摄政王平日作态,应当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

元昉苦笑:“听说是他出宫亲征的时候宫里死了什么人,还是丢了什么宝贝,才让他这般发疯,竟然把气撒在我头上。”

钟情沉默。

剧本里主角虽被追杀,但理由可完全不是这样。

在主角的成长路线里,萧晦应当在最后才出现。现在的主角没钱没兵没地,和最终反派对上只有死路一条。

【统,你不是说这个世界自洽性很高的吗?这蝴蝶效应好像厉害了点吧?】

【世界意志已经在很努力地回正故事线了。但反派疯得太厉害,估计还得等个几年才能走上正道。】

钟情心中有些忧虑,又问:“我之前听说萧子渊威逼少帝禅位,元兄现在还唤他为摄政王,难道他不曾登基吗?”

“的确不曾。说来也怪,少帝禅位书都已昭告天下,北地如今国号也从齐改为冀,摄政王却迟迟没有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他麾下那些臣子居然也不着急,天天忙着给死去那人披麻戴孝,满城缟素,挽歌三日不歇。”

元昉说得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还有更奇怪的呢。摄政王为死去那人追杀我整整一年,我原以为他对那人多么情深义重,结果他竟然下令不许皇城中人穿白,还一日杀了三个殿前戴孝的旧臣。你说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连死后哀荣都吝啬赐予?”

钟情回眸看他,清凌凌一双眼中似笑非笑。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没办法,他追得太紧,我自然要多了解些,知己知彼,才能逃出生天嘛。只可惜,我到今天也没探查出死去那人究竟是谁,只知道似乎是他帐中某位门客。”

钟情没有回应这句话。

主角探查不出来很正常,毕竟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说得好听点是深情男配,实际上只是一个路人甲。

虽然剧情前期出了点偏差,大反派萧晦也在自己故事线开始的时候遇到过剧情以外的大麻烦。钟情为了帮他,做了些超过路人甲戏份的事,但总体还是深居简出、冷淡孤僻、不与人交际的人设,所以一直声名不显。

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声。

是孙护卫:“公子,有一封书信。”

他看了眼元昉,没有继续说下去。

钟情会意,扭头道:“我有家事要与孙护卫相商,还请元兄——”

不等他说完,元昉就已经站起身,走出几步后猝然回头,咧嘴一笑。

“我去打猎,无名兄晚饭想吃什么?兔子还是野猪?”

“元兄请便。”

目送元昉离开,钟情接过信纸。这是孙世子的来信,两月一封,讲一些京城的大小事,最主要的是向他告知钟王妃近况。

钟情一目十行看完,和之前的信件一样,通篇都在粉饰太平。

他合上信纸,淡淡开口:“他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听见了一些。”

“萧子渊行事过分,为什么不告知我?”

“公子恕罪。”孙护卫立刻跪下,低头道,“世子有令,不得再为皇城里的事让公子忧心。他还说,摄政王这样做只是为了逼您出去。”

钟情微怔:“他不信我死了?”

孙护卫摇头:“按照计划,钟王妃一回皇城,就立刻将代替您的假尸体下葬。摄政王得知此事,旭城还未攻下就仓促赶回来,大闹葬礼,甚至还想开棺……验尸。”

他缓了口气,继续道,“若非钟王妃以死相逼,恐怕此事早已暴露。公子,一年已过,此事已不能回头,还请公子就当做不知吧!”

“我本不欲连累别人……”

钟情叹气,伸手扶起孙护卫,又递过去一方绢帕。

“擦擦吧,肩膀都淋湿了。”

孙护卫接过,道了声谢,后退着离开房间。

转过回廊后,他摊开掌心看着手里那方绢帕,却迟迟没有用它擦去身上雨水,而是凑近鼻尖小心地轻嗅了一下。

还不等他分辨出那幽香究竟像什么花,突然看见前方有人抱着胳膊,长袍半披,正在欲笑不笑地打量他。

这人就像是突然出现在那里,在之前没有引起他半分注意。

连死侍的感知能力都没能发现他,孙护卫悚然一惊。

第64章

元昉在山庄中住了下来。

钟情拿不定主意,既怕留下主角会影响他走向下一个剧情点,又怕赶走主角会让他被强大的对手干掉。

这么一犹豫就犹豫了几天,元昉的伤口渐渐长好,不严重的地方疤痕都已经开始淡去,只剩腹部那道巨大的口子还未结痂。

这个人实在是精力旺盛,浑身是伤也闲不住,把山庄里的活儿全干完不说,还去山脚帮农忙的老乡收割粮食。

忙了一个上午,收工回家吃饭,刚推门就见伏案阅书的人抬眼朝他看来。

“回来了,吃饭吧。”

不过普普通通一句话,元昉心中却瞬间升起一丝难以自制的柔情。

方才田垄间,有乡民的妻子前来给田间劳作的人送饭,也是这样轻声平淡地唤他们的丈夫过去吃饭。

他大步走过去,在钟情身边坐下。

饭菜已经摆好,正要动筷,钟情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指着他腹间衣物上一块暗红污迹。

“怎么又出血了?”

“啊,这个。”

元昉不在意地拍拍肚子,“不碍事。田间小孩天真烂漫,我为逗他们开心,拿镰刀比划了一通,一个青龙出水,没注意,就崩着了。”

钟情:“……”

很好,今天又不能赶人了。

解开衣带,除去纱布,看见又撕裂开的伤口,钟情一面上药,一面不无可惜地叹道:“都要拆线了。”

元昉心里软软的,很想摸摸那只羽毛一样轻轻落在他小腹上的手,但最终还是一再告诫自己发乎情止乎礼,勉强克制住了。

他出言安慰道:“没事,我皮糙肉厚,不疼的。”

钟情不在乎他疼不疼,只希望他伤快些好,于是唤来孙护卫,让厨房给他再多卧一个鸡蛋。

见元昉吃得正欢,一副丝毫不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的样子,钟情素来冷淡的声音难得强硬几分。

“下午不许再出门,就待在家里休息。”

这样命令的语气元昉还是头一次听见,乐得眉开眼笑,只觉得这话应该由他的无名兄揪住他耳朵说出来才对,就像田间那些夫妻打情骂俏时那般。

他笑眯眯地应道:“都听你的。”

饭后,钟情精神不济,照例去午睡。

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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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很大,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为轮椅进出方便并未做什么隔断,四面通风,书房与卧室仅有一道珠帘相隔。

元昉轻手轻脚收拾完碗筷,便在珠帘旁席地而坐。

卧室里三面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天光被排斥在外,室内一片昏暗。

只有几缕午后阳光从元昉身旁射入室中,将珠帘的倒影映在地砖上,光华流转,如同暗夜中的一场绮梦。

日头渐渐低下去,那倒影却一步步升高,直至深入床铺,停在侧躺着沉睡的那人脸旁。

再绮丽斑斓的梦在这样一张脸旁也要黯然失色。

元昉心中再一次浮现出同一个疑问——这样如梦似幻的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想得入神,魂儿都快追着那光影飘到床上去。

直到脸颊碰到冰凉的珠帘,发出叮当声响,这才猛然回神,一把抓住帘子,不叫它再吵闹。

他这才能分出心思去看这帘子。

帘上珠子颗颗晶莹剔透,触感冰凉润泽,元昉不通珠玉宝石,看不出是由什么材质琢磨而成,但显然是名贵之物。

不仅如此,脚下的地砖是雕刻花鸟纹的绿釉砖,周围的梁柱是金丝楠木,墙上挂着古画,桌上茶杯看似平平无奇,翻过来就能看到杯底当世名家的印章。

一个举千金之力供养的清贵公子,为何要独身一人在山林中隐居呢?

阳光遁去,门外开始下雨。

快入秋了,这几日天气总是这般多变。

钟情惊醒,想起园中那盆娇贵无比的牡丹,赶紧下床,支着拐杖就要去救花。

路过元昉时奇怪地问了句:“你怎么在地上坐着?不凉吗?”

元昉笑而不答,手指轻轻抓住过路人的袍角,感受着那一缕柔滑的绸缎从手中像鱼一样溜走。

他起身,跟在那尾杵着拐杖一摇一摆、姿态蹁跹的游鱼身后,为他撑伞。

收花回来后,钟情拿着手帕擦花瓣上的雨水,元昉便拿着布巾擦他被斜飞的雨丝沾湿的头发。

钟情起得仓促,并未束发,元昉擦干后便拿着篦子替他梳头。

青丝如墨,铺了满地,陷进纯白的衣袍中,如同墨玉被裹入云端。

元昉捧起这把柔顺的墨玉,发丝沁凉,一梳到尾,幽香清浅浮在周身。

堂内寂静无声,窗外雨疏风骤。他一下又一下地篦着,听见静谧的时间从他手中飞快滑过,而他不思进取,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温柔乡,英雄冢。

束带轻轻挽发,元昉不舍地收回手。

他轻声笑问:“若某日我下山,无名兄可愿和我一起走?”

“不愿。”

不等元昉再开口,钟情继续道,“我身患腿疾,和你一起下山岂不是拖累你?”

这几日相处,钟情深知元昉这个话痨问起话来没完没了,只有在话题落到他的双腿上时才肯停下。

他现在一门心思照顾他的花,没工夫和元昉闲聊,索性直接找个和腿疾有关的借口,好堵住这话痨的嘴。

元昉果然不再多话。

他不知在想什么,沉默良久后,突然开口:“我走了。”

“嗯。”

反应过来,钟情一愣。

“嗯?”

元昉失笑。他站起身,随意将衣带系好,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钟情意识到他来真的,激动之下,连拐杖都来不及拿,踉跄着膝行至门边。

元昉真的走了。

走得潇洒至极,两手空空,连伞也没拿,唯一带走的只有他身上那件原属于钟情的旧衣。

钟情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正纳闷着,突然见他回头,心中一惊,连忙躲到门后。

片刻后,寻思着他已经离去,钟情没忍住,扶着门框探出去小半个身子。

结果正好被仍站在原地笑着望过来的元昉逮住。

钟情故作镇定地慢慢缩回身子。

门外远远传来远方的声音:“回去吧,外面冷。不必送我。”

钟情:“……”谁要送你?自作多情,孔雀开屏。

又等了许久,钟情再次看向门外。

这次他只露了一只眼睛。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如烟似雾的雨丝连接天地。

【统子,主角真走了?】

【走了。连跑带跳的,这会儿都到山脚了。】

钟情长出一口气。

他拍拍胸口,露出这几天第一个开怀的微笑:【看来世界意志开始起作用了。这下剧情总该重回正轨了吧?】

是夜。

元昉找到几个失散的谋士和亲兵,不等大家聚在一起庆祝痛哭一番,就开始着手攻下晓城。

谋士梁谌怪道:“烨城最近,容城易攻,主公为何独独想要千里之外的晓城?”

元昉解释道:“我听闻晓城太守数十年搜刮乡里,收受贿赂,府内金银堆积如山,连上供皇宫的贡品都敢昧下……”

梁谌劝道:“晓城易守难攻,主公若是想为民除害,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想要钱。”

“……”

几个谋士忙得一整夜未睡,元昉也陪他们熬着,一边踱步,一边掏出襟前珍藏的绢帕,时不时抚摸嗅闻。尽管已经伴他入梦多日,这帕子依然留有一丝幽远的冷香。

他时不时抬眼望月。

只不过离开半日而已,他就已经开始想念那如云端之月般的人了。

他心中重重地叹息:无名兄啊无名兄,你只为腿疾所悲,宁愿几次三番赶我走,也不愿拖累我。却不知我现在寸功未建,无立锥之地,又怎么舍得让你离开那富贵清净之地,跟着我颠沛流离呢?

*

钟情原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从此他就可以过上躺平隐居、不用再操心剧情的生活。

没想到,仅仅两月,孙护卫冒雨前来通报,面露难色。

“公子,那个姓元的回来了。”

钟情手一抖,一滴墨落下,污了刚画好的一副园景。

他平复下呼吸,回头淡定道:“就说我不在。”

不等孙护卫应答,窗边传来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晚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钟情毫无被拆穿的窘迫,冷淡地偏头看了蹲在窗上那人一眼,面若含冰,声如霜雪。他平静道:

“别来无恙。”

说罢回头,一笔落下,之前的污点瞬间变作一瓣墨色牡丹。

心里却想着:这主角可真是该死的阴魂不散。

得跑,必须跑,这地方留不得了。

元昉从窗户上跳下来,一手提着一架农机,另一手提着一篮子果蔬,没工夫打伞,所以浑身湿透,雨水顺着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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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路过田间时遇到认识的乡民,说是农机坏了,田里又离不开身,所以托我带上来修理。这篮子也是他们非塞给我不可的,说是自家刚收的新果,给公子你尝尝鲜。”

“有劳。”

元昉扔下东西,褪去衣衫,不告自取拿了帕巾,一边擦身,一边向钟情走来。

“我如今已在晓城落脚,召集散兵游勇组建守军,现已颇具规模。”

他面上浮出一丝羞涩,很快又强行压下去,故作潇洒。

“我这次是专门来接你的,无名兄,跟我一起走吧。”

第65章

“我欲拜无名兄为军师。”

元昉双眼闪闪发亮。一把握住钟情的手。

“这农机我之前同乡民们用过,当时便觉得奇异,和别处的相似但又略有不同,耕作效率至少高出一半。今日才知,原来是无名兄专为此山中百姓因地制宜,改造而成。”

“无名兄有此大才,何必在在山林中隐居,浪费一身才华呢?不如出山,你我二人携手,将此物推广出去,必能造福百姓,建功立业!”

钟情抽出手,淡淡道:

“元兄谬赞,我不过对它投机取巧稍加改进而已,效率虽快,造价也不低。没有农人会重金购买此物,我研制出来也只是为了收取租金罢了。”

元昉还在回味掌心中残留的温柔触感,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他这次不是孤身一人来的,还带了两个谋士。

那两位左膀右臂一见到这农机都惊叹不已,缠着问了山脚下老乡许久。

那老乡看在元昉农忙时帮过他们不少,也知道他是从山庄里出来的人,这才肯透露一二。

原来这山庄的主人两年前才住进来。

来历神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出手相当阔绰,一来就买下整片农田和山庄的地契,还将周围几十户乡民养作佃农和屯兵。

这些乡民虽说没怎么见过庄主,但只要一提起他,个个都夸个不停。

这些田地收租并不比其他地方少,新式农机更是昂贵。但乡民们真的将自己一年所得的粮食交上去时,主人家往往只收一半。

就算全收下,也会偷偷在背篓中放几张银票。

这样既减轻他们的负担,又不会惹人眼红。

怎么会有这么口是心非的人呢?

明明心怀大义,偏偏要自污为视财如命的小人;明明那么喜欢他,偏偏一开口就要赶他走。

元昉心中一片柔软,情意满满地凝视着身边的人,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思念。

他放下布巾,却没急着穿上衣服,大喇喇袒着上身,小麦色皮肤上疤痕道道,为这具血肉之躯增添了几分勇猛壮烈的气息。

他在钟情身边大马金刀坐下。

“无名兄不肯跟我走,那我也赖在这儿不走了。”

钟情倍感头痛。

“我倾慕山中生活,无心下山。元兄既然已入主晓城,还是快快回去为好。如今世道混乱,只怕久则生变。”

“无名兄不必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山中连日雨水,潮湿不已。门外不是还有人在等着吗?元兄还是回去吧,莫叫他们担心。”

元昉一拍脑门:“差点把他俩忘了。”

他翻窗出去,几步就爬上墙头,对着外面两人喊道,“你们先回去。无名兄不肯出山,我怕是得住上几日,才能劝动得了他。”

他刚要下去,想起什么,赶紧补道,“哦对了。我先前为无名兄准备的房间,一定要日日打扫,不可怠慢!”

话音未落,人已经从墙上消失不见。

墙外两位能言善辩的谋士硬是一句话也没插上,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公出现又消失。

梁谌气急:“这庄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般挂念?被人追杀,我等焦急不已四处寻觅,他倒好,在这儿一躲就是大半个月;如今攻下晓城,百废待兴,他竟然又钻这深山老林里来!莫不是什么狐狸精勾了他心魄去不成!”

一旁年长者老神在在:“或许这里当真住着一位世外高人呢?”

“什么世外高人,会偏安一隅三番四请不出?我看就是一介沽名钓誉之人罢了!”

宫老先生微微一笑:“主公当是有分寸的,小友还是先与我一同回去吧。”

元昉翻回来,蹲在窗上像只大猫。

他咧嘴笑道:“好了,我已经把他俩打发走了。”

钟情停笔,静静抬眸:“你到底想要如何?”

“想你跟我一起走。”

钟情直视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只是嘴角扬起很浅的一丝弧度,那一瞬间却有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看得元昉直接痴了。

“随你。”

钟情淡淡说道,心中已经开始考虑搬家的事情。

接下来几日,钟情每日正常作息,就跟看不见身边这个大高个似的,对他的话也置若罔闻。

这些天他只理过元昉一次,仍旧是不说话,只不过画下农机图纸随手丢过去罢了。

他心中不算太着急——元昉现在是一城之主,能有多少时间耗在这里?就算他忍得了,部下将领也忍不了,再过几日就会上山来,抬也要把他抬走。

这几日元昉也渐渐安静下来,要不就是琢磨农机图纸,要不就是盯着钟情发呆。

钟情在画一幅小园秋景图。

画已经到收尾阶段,笔墨走势随心所欲不拘一格,既有铺毫写意,也有工笔细描,还浓浓地上了色,画得浓墨重彩花团锦簇。

这小园的确是花团锦簇的。

元昉第一次见时还觉得奇怪,以为像钟情这般性子冷淡的隐士,园中种的也该是风雅的梅兰竹菊四君子。

但这里一位君子也没有,有的都是山茶、海棠、牡丹、杜鹃这样花开烂漫、娇艳无比的花种。

不过那时他心中只有他的无名兄,并未注意到这些小事。现在想想,无名兄似乎本就和那些只会空谈的隐士不一样。

他不仅懂得如何改造农机,还懂得天象农时。

每逢天要下雨时,他便先一步摇着轮椅出门,给那些名贵娇弱的花儿撑上小帐篷,不叫雨水打伤花瓣。若是雨来得急又没有征兆,他还会差人去通知山脚下的佃户收拾晒场。

他果真是位隐士吗?

还是如那两位谋士所说,之所以隐居山中,是为求明主三顾茅庐呢?

元昉看着那画中花朵,突然问:“书中说君子不可居无竹,无名兄是世间罕见的君子,怎么园中一根竹子也不栽种呢?”

听见“竹子”二字,钟情心口没来由地一滞,开口更淡漠几分。

“与你何干?”

“隐士不都爱以竹自比吗?可无名兄不仅园中不种竹子,房中也无一物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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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所制。”

元昉一指桌上用来点灯的火折子,“此物常用竹筒所制,也被换成了黑木。”

不等钟情回答,他又自问自答:“不过想想也对,无名兄本就是君子如竹,其他竹子哪能比得上你呢?”

他语气潇洒自然,但听在钟情耳里简直就像是在阴阳怪气——竹子难道就是什么赞美人的好话吗?

他丢了笔,回头直视元昉,眉头微蹙,眉梢难得浮出一丝红润血色,一张脸冷若冰霜,却又艳若桃李。

“元兄该走了。”

“嗯?我惹你生气了?”

元昉新奇道,“为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钟情垂眸,暗自反省怎能在工作时间带上私人情绪,再次开口时已恢复冷静。

“我不愿随君出山,只因无心仕途,只想终老山林。”

“无名兄莫不是在蒙我?就算你帮乡民改造农机是为了收取租金,那这满墙的兵书又作何解?”

钟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瞥。

“爱好而已。”

“我看过无名兄在书页上留下的批注,字字珠玑,见解独到。无名兄如此大才,若只是终老山林,天下百姓又该怎么办呢?”

“天下有才能者如过江之鲫,元兄怎能指望我一人?”

钟情不愿元昉深究下去,干脆搬出能立刻堵住他嘴的老借口。

“今天下战乱纷繁,军队今日安寨,明日或许便会拔营。我罹患腿疾,不良于行,不论拜入谁账中,不都是拖累吗?”

一说到腿疾,元昉果然不再开口。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起身坐到门边去,徒留一个赤|裸的背影给钟情,像是在闹脾气一样。

钟情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惭愧,怀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但随即就把这样可怕的念头压下,自顾自作画去了。

元昉在看屋檐上悬挂的雨链。

紫铜材质,雕成牡丹花的形状,一朵接一朵从檐角垂下。雨水顺着链条落下,花瓣在风雨中飘飘摇摇,无依无靠。

拖累。

无名兄总是说起这两个字。

若他真的只是一个富贵闲人,又怎么会这样在意这双腿会不会成为别人的拖累?

元昉想起自己从前在名师堂前听课时撞见的那些腌臜事。

世家贵族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内里其实满是食古不化的条条框框,恨不得每个人都套着一个模板长出来。

他们子嗣众多,故而不害怕折损一两个。但凡有不顺他们心意的,纵着下人虐待都是其次,甚至还会赶出府去,远远送到庄子或是庙里。

那么天生腿疾的无名兄……从小又受过多少白眼,吃尽多少苦头?

元昉想起把脉时曾探查到那缕毒素。他不止一次提过想要帮忙解毒,但无名兄总是讳莫如深,面色有异。

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猜想——

一定是至亲之人曾数次用腿疾做理由折辱无名兄,还千方百计想要谋杀他。所以才让这般惊才绝艳的无名兄心灰意冷,宁愿龟缩在山间了此残生。

元昉从小就直觉超群,多年来从未错过一次。现在难得一次靠自己的脑子推理真相,当然也像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样相信自己的推理。

他顿时就气得伸手一把捏住那雨链上最末端的牡丹花。

花瓣里的雨水落下,哗啦作响,身后传来云淡风轻地声音:“别伤了我的花。”

元昉听进去了,胸膛仍气得起伏不定,手里却慢慢松开了劲儿。

他解下那朵牡丹花,心道牡丹应当盛开在庙堂之中,而非在这荒野之上。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了句“我走了”就飞身跃进雨幕中,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钟情强自按捺住激动。

确定主角确实已经下山后,他立刻丢下笔,唤来孙护卫:“快!收拾东西!我们这就走!”

元昉回到晓城,不顾一众谋士的臭脸,钻到之前为无名兄备下的房间里,撸起袖子就开始大干一场。

他先前抱着把无名兄接来做内人的想法,只将这间房布置得金碧辉煌,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他要请无名兄出山,做他名正言顺的军师。

既然无名兄担心腿脚成为拖累,害怕进谁帐中都不得善待,那他就把整个太守府的道路都加宽,方便轮椅进出,再给四处都装上扶手,好让无名兄可以随意抓握,控制身形。

若真到了要拔营逃命的地步,那也无妨。

他生来力大无穷身轻如燕,可以把无名兄扛在身上,做他的腿脚。既已玉佩定情,那他就绝不会放下他。

元昉热火朝天干了整整一个月,在众谋士的怒视中,喜滋滋地又回到山庄前。

这一次他带了不少人,打算八抬大轿将他的军师大人请下山。

但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山庄时,面对的却是门户凋敝、人去楼空。

他们连推门查看这一步都可以省了,因为雪已经掩住了大半个门,显然庭前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扫雪。

元昉心中暗暗推算,得出结果后不由冷笑。

就这样烦他吗?竟是在他走的第一天就抛下庄子跑了。

他静静立在门前,宫老先生见他面色有异,打圆场道:“主公莫急,兴许是附近流寇作祟,庄主担心他们打家劫舍,这才前往别处避难。”

梁谌幸灾乐祸:“这里哪还有什么流寇?主公走前扫平了附近数个贼窝,直杀得他们哭爹喊娘,乡里百姓感恩戴德,我来时还看见他们给主公立的长生牌了呢。”

元昉任由他们左一言右一语地说着,心中既不宽慰,也不生气。

他一脚踹开被雪压得严严实实的门,进去四处转了一圈。

什么都带走了,书、画、笔墨纸砚;又什么都留下了,珠帘、青砖、檐角垂下的雨链。

元昉从怀中掏出那朵紫铜牡丹花。

整整一个月,他连梦中都是与无名兄重逢后要如何捉着他的手,与他一起将这朵花原样归位。结果他这般珍视的所在,对无名兄而言,不过是可以随手丢弃的东西。

他又掏出那块蝉纹玉佩,一花一蝉,紫铜绿玉,皆是这般美丽而又冰冷坚硬的所在。

梁谌摇着扇子溜达过来,怂恿道:“主公,砸了吧。乱世中人心易变,他今日不告而别,明日就能背信弃义。这等无情无义之人,还是早些断交为好。”

“我不信。”

元昉收好两物,一字一句道,“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他转身大步出门,梁谌在后面小跑跟上:“主公要如何寻找呢?大雪连日不绝,地上有什么痕迹也都被掩盖了。乡中山民受他恩中,必定也不会如实相告……”

他突然收声顿住,看着元昉的身影叹了口气。

元昉在一棵树前停下脚步。

这棵树的树身上有一道很是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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