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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嘚嘚嘚——”
一名流星马探策马朝晓城城门急速奔来。
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军士第一时间就发现他的踪迹,正要仔细辨认他的面容,却突然发现此人趴在马背上,背后插着数支羽箭。
军士立刻差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马儿一跃而入,因速度太快无法停下,依旧向前方狂奔而去,背上的人却因失去平衡摔落。
众军士围拢上来,发现地上的人早已死去,双眼却还大睁着,仿佛在临死前刚见过极为可怖的场景。
有人上前摸索着他的前襟,从中掏出一份护卫得极好的密令。
他展开一看,立刻惊恐地朝太守府奔去。
“急报——”
半个时辰后,城中所有将士都聚在太守府中。
所有人乱作一团,连最年长的宫老先生都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自持,拿着密令一遍遍地确认上面的字迹,直到双手发抖嘴唇煞白。
“怎么会这样?烨城城主被人谋杀,柳城竟然在三天之内就将烨城彻底吞并,不去攻打唾手可得的宛城,反倒要越过尧、庄二城,远道前来攻打我们?”
“柳城城主到底答应给尧、庄二城什么好处?竟然让这二城心甘情愿打开城门借道……他们就不怕柳城是在声东击西吗?”
“即使柳城的确只想攻下晓城,可到时候尧、庄二城左右便都被柳城势力包围,他们就不怕柳城来个瓮中捉鳖?郑歇心思想来最深,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此事实在太过古怪了!试问天下谁能穿过层层防守,刺杀南地第一大城的城主?!若真有人能做到,为何之前不可能出手,偏偏等到我等安居乐业才动手?”
他们讨论来讨论去,始终没有什么头绪。
连元昉神色也格外严肃,眉眼间以往那种游刃有余的自在感消失不见。
柳城城主是南地最残暴的统治者,之前七年征战中屠城无数,所到之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钟情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和元昉一样,始终一言不发。
这三日时间他们都在一起做接受城外难民的准备,却没想到,反倒是自己城中最先燃起硝烟。
这的确太不寻常了。
若换在以前,烨、柳二城城主都活着,南地最大的两只军队各自为营,即便只是想动一个小小宛城,都要犹豫再三。
而现在,烨城城主离奇死亡,柳城独大,就连跨城攻打他城这样的军家大忌都敢犯。
郑歇可不是省油的灯,蛰伏十几年,最终将扶他上位的世家一一清算,虚情假意,刻薄寡恩,这些形容比他一鸣惊人的名声还要响亮。
柳城城主竟敢与虎谋皮。
谁给他的勇气?
这几日看过的密报一一在脑海中浮现,仍旧找不出线索解释柳城发动这次征伐的动机。
但是心中一个怀疑越来越深刻。
又是这样,每当元昉快要混出点名堂来的时候,就会遭到致命的打击。
之前是因为萧晦迁怒,所以要赶尽杀绝,那这一次呢?
钟情不动声色瞥了眼坐在身边的萧晦,他神色毫无异样,没有丝毫怜悯之情,但也不见幸灾乐祸。
见众人还在争吵,钟情悄无声息从侧殿退了出去。
回到房中,门一关上,他便立刻发问。
“烨城城主遇刺一案,殿下知道多少?”
萧晦推着轮椅的手一顿。
“子弗怀疑是我指使人做的?”
“烨城城主极其怕死,身边护卫无数。密报上说,此人混进城主府,寻到机会杀了城主,心知无法活着逃出太守府,便在护卫发现之前就服毒自尽,没有留下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线索。这分明是死士所为。”
钟情转头,凝视着萧晦,沉声道,“全天下的死士不都在殿下掌控中吗?”
萧晦一步步绕到他身前。
他蹲下来,任由钟情打量,脸上仍旧是一派淡然。
“子弗错了,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孙家不过是武林中一个小小门派而已,遇上我之前一直声名不显。可见江湖中比他们厉害的人大有所在。”
他自嘲地轻笑了一下。
“何况,即使是孙家,也并不真的全然在我掌控之中。他们是人,又不是木偶,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会背着我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就好比我竟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假死丹的存在……”
“连当年我家被满门抄斩,宫中暗卫满城中搜寻我的踪迹,我那位好师父都没舍得拿出来呢。”
他说得那样真诚,脸上满是无奈与落寞,让钟情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很快钟情便在他少见的柔弱神色中清醒过来。
“就算还有其他人也精通龟息与刺杀,可杀掉烨城城主,对他们又有何好处?”
“……”
“撺掇柳城攻打晓城,此时就更加说不通了,倒像只是单纯地在针对元昉。殿下,此时真的与你无关吗?”
“……”
萧晦后槽牙微微一动,露出一个强装良善的微笑,然而双眼都是隐忍的怒气。
“子弗不觉得,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例外吗?你甚至拿不出任何证据,所有的说辞都不过是你的猜测。就因为我与远方以前有些嫌隙,子弗就这样猜忌我吗?”
他站起来,拂袖转身,声音微微哽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子弗还不知道吧?我留在晓城中已经快有一月余,皇城中那些权贵世家本就不服我,见我太久没去上朝,竟然开始谣传我已经暴毙而亡。他们甚至还想像当年为你下葬那般,也不管棺中尸体是谁,就要为我披麻戴孝。”
“我知道这几日子弗在为收容难民头疼,所以从未将此事告知你,害怕让你徒增烦恼。”
“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还管得着他元明时?”
他突然回身,眼角通红一片,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水汽。
“子弗这几日,只要一离开我的视线就与元昉卿卿我我,难道子弗当真觉得我看不见吗?”
他伸手摸了下钟情的脸,指尖头一次这样冰凉,仿佛全身血液都因为这莫大的冤屈而变得冰冷。
“表面上事事以我为主,其实都不过是在应付而已。私底下和元昉眉来眼去郎情妾意,才是子弗发自内心的喜爱。子弗,你向来是君子,但如此偏爱,宠妾灭妻,真的是君子所为吗?”
钟情:“……”
他实在不知道一个如此严肃的政治话题为什么又变成他的家事。
但就算萧晦说得再可怜,钟情依然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
他索性直接问道:“子渊曾答应我将元昉放到最后,为何又反悔?若是真的掀起战乱,那些流亡路上丧命的百姓,岂不都是因我而亡?”
萧晦眉眼间楚楚可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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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凝,慢慢消失不见。
“说了这么多,子弗还是不信。莫非只有元昉的眼泪会让你心软,我萧晦的就不行?”
钟情叹气:“跟这个无关。”
“怎会无关?”
萧晦笑了一下,眼泪却突兀地落下一滴。他立刻便抬手擦去,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之前装可怜的时候怎么也挤不下一滴泪来,现在撤下伪装想要开始威逼利诱,倒是哭出来了。
“子弗,你应当知道,我平生最恨的便是有人用你来威胁我。包括子弗你自己。”
钟情心中一沉。
那滴眼泪直直坠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得就像一颗刚剜出来的心脏。他心中知道今日萧晦什么都不会承认——这也表明,萧晦绝不会停下他的计划。
“我明白了。”
他深深看了萧晦一眼,自己摇着轮椅转身离去。
萧晦一把拉住车轮。
“你要去哪里?”
“柳城举全城之力攻打晓城,又有尧、庄二城做后援。此战,晓城必败。”钟情的声音依然冷静无比,“只有率城投降,百姓或许还能赢得一线生机。”
“子弗!”萧晦大喝,“皇城中的摄政王就要死了!你便全然不管他吗!”
“大战在即,我自然要与主公共存亡。”
钟情微微回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至于京城中事,只需殿下一个人回去,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么?”
他手下一用力,车轮从身后人手中挣开,辘辘滚向前方。
萧晦看着自己空荡荡手心里的红痕,心中恨到几欲滴血。他看着钟情离去的方向,看到目眦欲裂,眼眶生疼,几乎要以为里面已经溢出血水来。
伸手一摸,才发现是眼泪。
“好,很好。你竟然为了他伤我……”
他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气,飞身上檐,头也不回地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
重新回到议事大殿中,众人已经安静下来,见到钟情去而复返,纷纷投来希冀的目光。
即使钟情戴着帷帽,那些灼热的视线依然穿透纱幔,让他微微不自在地别过视线。
片刻死寂后,他开口道:“此为生死存亡关头,还请诸位听我一言。”
“我曾在勘察晓城地形时,发现两条下山的小道,或许是前朝就被用来做城中人的逃生密道。只是因为许久无人涉足,所以荒草丛生,不被城中现在的百姓启用。”
“我已经差人前去开路,还请诸位替我通报百姓,若他们愿跟主公一同离去,元家军必定拼死护送,生死不弃。若他们想要留下,便请在我等撤军之后,再开城投降。”
众人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惊道:“军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军师也束手无策?”
“难道、难道是……”
众臣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却因为惊慌说不出口。
钟情平淡地替他们补道:“是摄政王。”
殿下一片哗然,元昉抬手一压。
他起身,凛然道:“如军师所言,即刻前去告知百姓今日之事!你等若有想要投降者,也可随百姓一同留下!”
他视线慢慢看过殿中每一个人,单膝跪下,低头抱拳。
“元昉征战数年,蒙诸位不弃,屡败屡战。无论今日诸位做出何等抉择,只需从心,元昉绝无怨言。”
他的视线最后落到钟情身上,“军师也是一样。”
钟情撩开一半纱幔,朝他轻轻一笑。
“我自与主公,死生同袍。”
第82章
军令一处,全城瞬间陷入恐慌之中。
晓城地势奇崛,三面环山,只有城门口才是通往山脚最便利的道路。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开辟新的路线,只是那些强行发掘出来的道路根本就不能算作路,而是走投无路之下九死一生的无奈之选。
城中百姓世代住在城中,对此再了解不过,可在听到军令后,却有足足三分之二都愿意跟着元家军涉险。
剩下的都是些老人,因为年纪老迈腿脚不便,也因为故土难离,只能含泪忍悲留下,赌即将攻进城中的敌军大将的良心。
离去那日,长街上飘满百姓的悲哭声,穿透层层院墙,连太守府的最深处都能听得分明。
元昉正在拭剑。
听到门外传来的哭声,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下,连布巾从手中滑落也没注意到。
他怔怔看着剑身上反射的自己的眼睛,突然问道:
“子弗,我是否徒有匡世济民之志,实际并没有半分与此志向匹配的才能?”
钟情翻看密令的手一顿。
“主公为何会这样想?”
元昉低头回道:“我本欲保护他们,却一次又一次害了他们。”
“与主公无关。是因为摄政王刻意针对。”
“我逃难路上,旁人劝我投降时,总会说摄政王是天命所归。我那时总是嗤之以鼻,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天命的存在。但现在看来,似乎果真连老天都一次次帮着摄政王。”
他俯身去捡那块布巾,却因心不在焉,捡了两次才捡起来,随后自嘲一笑。
“子弗比我聪明,知天时,懂地利,通人心。不知子弗可能告诉我,这世上真有天命吗?”
钟情心中升起一丝异样感。
身为主角,位面意志几乎将所有成大事者的优良品质都给了元昉。除了超强的身体素质的直觉,还有无论跌落至何等困境都能不放弃的自信心。
以元昉的人设,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主公何必妄自菲薄?萧子渊不过是仗着年长,比你早发家七年罢了。”
元昉摇头苦笑:“这不是正好证明了上天对他的偏爱吗?”
钟情:“……”
主角你清醒一点!
你才是被上天偏爱的那个啊!
还不等他再想些话来宽慰主角,元昉已经一扫颓唐之意,重新恢复一派轻松的神色。
“子弗不必忧心,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事已至此,再怎么怨天尤人也是无用。”他轻轻一挥手便挽了个剑花,笑道,“我还要带你们走出这里呢。”
虽说已经提前叫人开过路,这条逃生通道的路貌依然十分险峻。
若只有元家军独自逃生,两天时间下山足矣。但军士们一路上扶老携幼,前行的速度大大减缓。第三天的时候,他们才将将走了一半的路程。
第四天,已经可以听见后方追兵的脚步声。
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带着百姓,也不可能另寻隐蔽的办法。
他们只能用血肉硬抗。
在这样险峻的地势上作战,可以想象会是一场怎样的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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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恶斗,在未来的几天内会发生无数次。
钟情很冷静地将军队一分为二,一半继续护送百姓前行,一半留下来布置陷阱。
借着地势的掩护,这些陷阱生过几次效。元家军最拿手的游击战打法,也确实在一开始把柳城军折腾得精疲力尽。
但很快,柳城军改变了行军的方式。
严密的布防让整支军队坚固得如铁桶一般,任凭元家军怎么挑衅勾引,都不为所动。他们安安静静地不断向前行军,甚至抛下沉重的军备,星夜赶路,顺着地上凌乱的痕迹,渐渐逼进前方逃难的大部队。
钟情看到流星马探绘制的阵型图纸时,就猜到后方是何人领军。
丁凛,萧晦手下最得力的大将,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品行却极为低劣,嗜血残忍,恶名远扬。
这个人曾几次噬主,后来无人再敢招降他,他便自己领兵单干。但他没有身为一城之主的谋略,很快就被萧晦收服。
萧晦素来不在乎名声,手底下什么样的人都有。他自有手段将这些人治理得服服帖帖,所以并不怕他们反噬。
针对这个实力强悍却几次背弃旧主的将才,萧晦的手段就是不放他远征。即使远征,必然亲自跟在后方坐镇。
即使这样,他依然很少会动用丁凛——除非他需要借用这个人的威名,向敌军展示他攻城的决心。
攻城十日,若守城军十日内率城中百姓投降,则降者不杀;若十日内仍不肯投降,那么,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日。
很显然,萧晦也来了,并且带着他自立为王后便不再展示过的狠心绝情。
与其说这是一场晓城与柳城之间的战争,倒不如说,这是一场钟情与萧晦之间的战争。
他们实在太了解彼此,看到对方这一步用兵,就能推算出后三步的筹谋。
也正因为这样了解,所以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和堂堂摄政王的势力相比,元家军的兵力和装备都实在太过单薄。
除了兵卒多上整整五倍,柳城军的将领也比元家军多了两倍。这便导致游击战一旦过于频繁,就会让军中将领连轴转,根本得不到休息的时间。
如此三日过后,整支元家军都人马困乏,频频失误,不能再为后方拖延多少时间。
第三日的夜晚,敌军追上了大部队。
为了掩护百姓,疲惫的元家军不得不围在一条小河前,死守着寸步不让。
一具具尸体倒下,渐渐的将河水都堵塞。水流四溢,带着艳红的血,渗进河岸的泥土之中,将土地染成恐怖的紫色。
不只有兵卒的,还有手无寸铁的百姓的。
这一战直至黎明时分,遍地死尸,猩红的血液盖过日出的光辉,让幸存的人怀疑太阳或许永远不会再升起来。
钟情独自坐在军帐之中。
他身边没有一名军士护卫,元昉勒令留下的所有人都被他赶去前线作战。
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周围响起。
他们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不时有帐篷被推到的声音响起。脚步声里钟情越来越近,已经能看见刀尖反射进帐中明晃晃的光。
终于有人抬手掀开帘子,见到帐中之人就变了神色。
原本杀红了眼的敌军大将瞬间扑通一声跪下,刚要开口,身后有人已经一剑挥来,砍下他的头颅。
是元昉。
整整三日苦战,就连元昉这样生来就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的人,眼角都浮起一片青黑,眼中尽是红血丝,脸色发黑,嘴唇却煞白。
他奔到钟情身边,将他扛起来便向帐外走去。
帐外的敌军逐渐围拢过来。
他们将元昉团团围住,却迟迟不敢上前动手。面前这人杀了他们太多弟兄,简直就像是一尊魔神降世,让人怀疑他不死不灭,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远处有人放了一支冷箭,被元昉一剑劈开。
但这就像是一道号令,突然间敌军所有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向元昉攻来,仿佛身后有更恐怖的猛兽在追赶。
元昉剑锋舞得飞快,每一下劈砍都正中要害,几乎将剑用成了大开大合的刀。
即使怀中抱着一个人,那柄剑的压迫感依然十足,在百余个回合之后攻破重围,抢了一匹矮脚马,带着怀中人朝远方奔驰而去。
他们在黑暗中奔了许久,终于在一处破庙前停下。
元昉下马,抱着人藏进那座小小的土地庙中。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刚把人放下,就一头栽倒在钟情怀中。
钟情按住他的肩膀想将人翻过来,却摸到了一手的血。他撕开元昉的衣服,才发现这一身皮肉遍布伤痕,有些血口已经化脓,形容狰狞地向外翻着皮肉。
他立刻撕下袍角给那些还在不住流血的伤口包扎。
但是更糟糕的是,元昉开始发热了。
他一把握住钟情的手,神志不清地念叨着他的名字。
“子弗……子弗……”
“我在这里。”
钟情一面安抚,一面手中用力,想要挣脱元昉的禁锢。但是元昉即使伤得这样重,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此刻的力气却依然不是他能抗衡的。
他只能不再动弹,害怕让元昉那些已经凝固的血口再次挣破。
元昉似乎稍稍清醒了些。
“他们要来了……将我交出去。”
他伸手向一旁摸索着,摸到自己的佩剑,喃喃道,“子弗,杀了我。将我的尸体交给摄政王……他为人虚伪,不会为难你的。”
钟情心中一沉。
“主公莫非是要放弃了吗?”他厉声沉道,试图唤醒元昉的斗志,“主公难道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明时,你这个样子,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百姓无辜,受我拖累……我不能再拖累子弗……”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好了!菜精,主角的生命点在持续下降,已经跌破临界点了!他就要死了!】
钟情震惊:【怎么可能?他不是有主角光环,可以金身不死的吗?】
【是啊,就因为他是主角,想做什么都能成功。所以他不想死就一定不会死,若他想死,也一定就会死的啊!】
【……】
钟情看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那里黯淡无光一片死寂,他突然明白了萧晦发动这场战争的真正用意。
萧晦就是要用元昉最在乎的东西来,逼元昉主动去死。
元昉是一城之主、一军之将,萧晦便要将他赶出城池,让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子民和军士惨死。元昉心怀天下,是仁人之君,萧晦便用这份仁义做要挟,设计元昉用自己的死换他人的生。
若说这场战争是萧晦与钟情之间的博弈,那么,眼下元昉这枚棋子,已经落到萧晦手中。
必须要将这枚棋子重新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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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立刻劝道:
“明时,此战非你之过,乃是摄政王无德。胜败乃兵家常事,民心依旧在你身上,下山后你依然还可以有大把机会重来。”
“明时!你难道忘了吗?之前你每一次落败与部下失散,最后他们都会重新找到你,再次拜入你帐中!仁义之君军如何能抵挡十倍残暴之众,他们不会在意你输过多少次,只会在乎你时候还能是他们的将军!”
“元明时!你振作一点!”
但无论他如何说,元昉的眼中只有一片苦涩。
他久久地凝视着钟情,似乎想要将他的容颜深深刻在心上,好让忘川河也无法消退。
钟情闭口,和他沉默地对视了片刻,忽然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身下的人眼中立刻迸发出惊异神色,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潭死水。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钟情:
“子弗?”
第83章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结束后,钟情抬起头。
他轻轻抚摸着身下人凌乱的头发。
“现在,你肯为我活下去了吗?”
元昉的神色有片刻恍惚,随后他像是从突然从美梦中惊醒,露出心酸的一笑。
“子弗,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和孙护卫走吧,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他。”
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下,又一次提起之前的话题。
“把我的尸体交给摄政王……他承诺过,赏千金封万户侯,就当做是我给你们的礼钱。”
钟情沉默,他凝视着元昉的眼睛,从那濒死的深黑中看出颓唐的绝望。
这是一个异想天开到宁愿自请为妾都要插足于他们感情之中的人。若非已无半点活下去的意志,他绝不会对他们说出这样近似于祝福的话。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
钟情突然伸手一握,“这样吗?”
元昉立刻闷哼一声。身上条条血口翻腾着,像活了过来一般。
一时间他连疼都感受不到了,惊疑不定唤道:“子弗?”
钟情松开手:“不够?”
元昉平息下呼吸,闭眼道:“你不必这样。”
破庙里安静下来,只听见寒风穿堂而过的呼啸声,静得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良久,他听见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感受到那只手在微微发抖,元昉心中泛起难言的苦涩。他正要再劝,睁眼前却猛然感受到一阵粗暴而奇异的束缚感。
只不过是顶端一点点而已,像是被拖进一个温香软玉筑成的陷阱,有些疼,可那疼也是令人迷醉的。
在疼痛传来的一瞬间,素来缥缈的幽香浓郁到几乎能溺死人的地步,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混杂着浓香,每一缕香气都顺着鼻腔达到颅内的神经。
元昉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
涣散的七轮六魄逐渐归位后,他才看清面前人的模样。
钟情正坐在他身上,袍摆遮挡住双腿,只在布料缝隙处隐约透出一线白皙如玉的皮肤。
他一只手撑住元昉的肩膀,一只手穿过袍摆。
钟情跪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额头上已经疼得冒出一层冷汗。
他白着嘴唇看了元昉一眼,手下还在倔强地继续用力。
"如此,够了吗?”
元昉说不出话来,被那一眼看到魂飞魄散。
他的军师,素来是那般高洁清冷的模样,可那朝上飞来的一眼,眼角通红,睫羽微湿,竟然妖异到像是什么勾人的精怪。
破庙里杂草丛生,草尖摩挲着他的脸颊,梁上覆着两三破瓦,可以看见天上墨色的云雾和暗淡无辉的月亮。
这多么像一个志怪的世界。
元昉有些恍惚。
失血过多和强烈的刺激下,他开始想不起一些事情,又另生出一种错觉,就像是再次回到七年前——
他不是什么城主将军,还在靠替人抄书为生,在极冷的冬夜,披一床破被,龟缩在一间狭小的茅草屋里,嘴里含着一只辣椒,呵手看志异小说里的神神鬼鬼,连梦中也是那些滚烫的人间情爱。
对。
这是梦。
不然他那些流血的伤口怎么会不再有任何直觉?
不然他怎么会又一次感受到那辣椒一样疼痛滚烫的欢愉?
已经深到了极限,钟情实在疼到无法忍受,任由身体遂着本能离开折磨自己的异物。
却在彻底离开之前,被人握着腰肢,翻身压下。
一声痛呼压回喉间,手指却深深插入泥土之中,硬生生扯断一片干枯的草根。
缓过来之后,钟情抬手撑住元昉的肩膀,帮他分担一半力量,身下也随着元昉的力道勉力迎合,以免他在无师自通的剧烈挺动中将包扎好的伤口挣破。
他一面忍受着元昉毫无怜惜的动作,一面冷静地回想自己究竟是如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假死被反派拆穿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帮着主角干自己。
干着干着元昉似乎清醒了一些,被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骇得瞬间停下动作。
身下的人一脸虚弱,仿佛马上就要昏迷过去,巨大的痛苦和自责击中元昉的心脏,身下的人还没哭,他竟然先掉下泪来。
眼泪砸在钟情脸上,冻得他下意识一瑟。
元昉哭得一塌糊涂:“子弗……我对你做了什么……”
钟情很冷静地回道:“我是自愿的。”
他轻轻动了一下,带着几分暗示意味继续道,“继续。”
元昉还没有回过神:“子弗?”
“没错,我喜欢你。”钟情很干脆地承认,“我移情别恋了。”
“……”
“不来了吗?那就起来——唔!”
浓郁的幽香中,涌动着无法用语言或是别的方式表达的爱意,像是越用力就越虔诚,越能证明自己的真心。
元昉似乎极其兴奋,又极其不安,稍微不被安抚就要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钟情只能回应着每一句来自元昉的、含糊不清的“我爱你"。
忍无可忍,他用力将身上人推翻过去。
他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头顶的房梁,等待身体恢复冷静。
天快亮了,盘旋在头顶的云雾依然是墨色的,但远处已经变得青白,隐隐透出一层霞光。
这个血腥的夜晚漫长得似乎永远也不会过去,但终究还是过去了。
钟情撑着快到极限的身体,勉强坐起来,去看元昉的状况。
一看就是一声冷笑。
做之前这人呼吸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做完后不仅没有因为太过用力挣破伤口出血过多死掉,竟然连发热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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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统子,元昉身体怎么样了?】
【放心,稳定了。他现在只是太累了需要睡眠,死不了。】
系统刚从小黑屋出来,见到钟情面色不善,半是喜悦半是怜悯地安慰道,【没事的菜精,都是任务,别去在意。】
钟情不语。
不愧是主角,临死前打一炮就能活下来。可他呢,□□一场就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身中数十刀下一刻就要断气的人仿佛变成了他。
凭什么!
钟情掐死元昉的心都有了。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分外清晰。
钟情凝神听了两秒,立刻判断出在马匹到来之前,他绝对不可能拖着一双残腿和昏睡过去的元昉从这里逃出去。
他心中并不怎么惊慌。他们在这处破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萧晦的人也该找到这里了。
他快速系好腰带,想要伸手去够被元昉扯成碎片的亵裤,却又在一顿之后缩回手。
他连身上凌乱的衣衫都没去整理,只是伸手托起一旁元昉的头,抱进自己怀中。
下一刻,破庙的稻草门就被踹开,天光瞬间照亮屋内,又在瞬间被门外身形高大的人尽数遮挡。
萧晦走进来,看清门内的一切后,将门嘭一声摔上,隔绝外面天光和无数殷切的视线。
钟情就藏在他影子里。
嘴唇微肿,衣衫不整,青丝凌乱,有一缕弯弯曲曲汗湿在脸颊上。脚上丢了一只靴子,从袍摆中露出锋利的脚踝和半截小腿,在房顶漏下稀疏的天光之下,白得耀眼。
他在一点点为怀里的人理顺头发,动作轻缓,柔情无限。
萧晦慢慢走过去,在钟情面前跪下来。
他握住那只光裸的脚。那脚踝如此纤细,轻易就可以被完全圈住,他禁锢着它,然后轻轻拉开,看清了袍摆之下半掩的真相。
那里一塌糊涂,血丝混着白色的浊液流淌着,白皙柔嫩的皮肤趁得其上青紫的手印更加恐怖。
恐怖得萧晦血气瞬间上涌,冲击得眼前一阵发黑。
他握住腰间的短剑,一寸寸抽出来,剑身与剑鞘之间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钟情认出那是七年前加冠之夜他们互相赠送的礼物。
“殿下是想杀他,还是想杀我?”
他微微一笑,“还是将我们一块儿杀了的好。毕竟我们已经约好,死生同袍,共赴黄泉。”
短剑抽出,萧晦的手握住剑柄微微颤抖,最后直直插入泥土之中。
他抬起钟情的下巴,嘶吼道:“为什么!”
钟情垂眼:“我不知道殿下在问什么。”
萧晦泪如雨下。
“是我先认识的你,我们认识了十七年。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们之间才最先有生同衾死同穴的盟誓!你认识他不过几个月,为什么你会转而爱上他!?”
钟情现在浑身都痛,痛到心硬得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怜悯。
他冷淡道:“人总是会变的。殿下变了,我自然也会变。”
“钟情!你个王八蛋!”
萧晦拎起钟情的衣襟,流着泪,从嗓子里硬生生挤出几声带着血沫和哭腔的咒骂。
“我爱了你十年,何曾变过!甚至在床上,我那样怜惜你,害怕你因腿疾难受,从不曾真正对你做什么,可你呢,竟然任由他把你操到流血!”
他松开手,转而拔剑就要刺入元昉胸膛。
钟情不躲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