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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你是说,此战魔道必败,而我会死在这个人手里,成为他飞升路上的垫脚石,就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准确的说,是他们。这个世界一共有两位主角,他们会结为道侣,一同飞升,成为这个世界的传奇。哦,对了,菜咳咳、大王,你可以就在心里和我对话,我能听见。】
钟大王冷笑一声。
他居高临下站在魔宫之巅,视线锐利得能穿透层层瘴气,看到地面的战况。
正魔两道交战已经有数百年之久,一直僵持不下,胜负都是常事。
钟情并不在意这一次的结果如何,他甚至懒得去插手。但这个自称“系统”、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家伙口里说的,是这场持续几百年战争最后的结局。
它说两位主角受天道偏爱,天资非凡还一路奇遇,总能化险为夷,最后势必会结束这几百年的战乱,一统修真界。
而他,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最穷凶极恶的魔道至尊,只是天道为主角们培育的一块磨刀石,将用自己的生命把主角们捧上神坛。
两位主角,一位是东境边城吃沙子长大的散修,刚在修真界声名鹊起,靠一人一枪单挑三宗十六门从无败绩,被各大宗门奉为座上宾。
另一位,出身北境雪原的名门世家,远道而来为正道助力,现在就在他的宫殿门前,被前来打家劫舍的魔修围困,胜负未知。
钟情是真不想参与这么无聊的事情,但既然系统这么说……
【天道?呵,我若是信天道,早死八百回了。】
他一声冷笑,声音陡然变得阴狠: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说罢立刻提剑飞身而下。
系统傻眼,剧情里反派与主角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对上,它只是看到正主想提醒菜精一句,没想到这个位面失去记忆的菜精竟然有如此高的行动力!
【菜精不要啊——】
系统的悲呼还没落下,钟情就已经闪身飞到魔宫大门之后。
黑得发紫的门板和瘴气将他的身形挡住,打斗中的人们都无暇注意他。
钟情抬袖,暗箭箭尖在瘴气中闪烁着凛冽寒光。
系统:【……原来是偷袭啊?你偷袭提剑干什么,就纯耍帅?吓得我,还以为你要跟他正面刚呢。】
钟情没理他,他在静静等待着机会。
陈悬圃,北域陈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天骄,自小就有贤名,连魔宫所在的南原都有所耳闻。
那人一身雪白高洁如天山雪莲,被同族之人层层护在中间,气势却丝毫未减。
钟情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自魔宫厮杀而出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忍耐,别说只是眼下的这一小会儿,早在百年前他便开始筹谋他的统一大业,那时候前任魔尊甚至还没死。
一炷香后某位魔修感应到魔尊正潜伏在周围,稍作犹豫后选择自爆,正道修士们措手不及,阵法一乱,被钟情抓住破绽。
冷箭破空而去,直直逼向那朵天山雪莲花。
但那人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利箭刺中的前一秒飞快回身挥出一剑。
暗箭箭头顷刻粉碎,箭身也被劈成两半,但那箭身竟然是中空的,破开后迸出一张巨网,铺天盖地而来,碰到陈悬圃衣角的一瞬间就紧紧缠上去。
“少主!”
周围的修士顿时想要赶来营救,但与他们交战的魔修瞬间像回光返照一般,原本被打得节节败退转身欲逃,现在竟然不管不顾地回身冲锋,像不要命了一般。
族人们疲于应付魔修的进攻,无暇顾及其他,只有被压在巨网之下的陈悬圃第一时间感受到强烈的、异样的危险气息。
他朝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与他一样身着白衣的人,这般圣洁的颜色出现在周围紫色瘴气之中,无端显出几分诡谲,更何况这人头戴帷帽,一层轻纱将面孔覆得严严实实,更显得来者不善。
那巨网是锁灵绳编织而成,经脉灵力被封住之后,就算再强悍的修士也与凡人无异。
重压之下,陈悬圃单膝跪地,即使脊骨都难以支起来,也还是顽强地用剑撑住身体。
他视线冷然看着前方藏头露尾的人:
“你是何人?为何偷袭于我?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钟情隐藏在纱幕之下的嘴角轻挑。
【主角?天道?】他语气里嘲弄意味十足,【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大王,你好卑鄙……】系统犹犹豫豫,【但我好喜欢……】
【过奖。】
钟情不再废话,直接提剑刺去。
但就在剑尖即将刺中地上的人时,那人身上突然绽开一层雾白的护盾,将钟情的攻击悉数拦下。
世家大族对看重的子弟都会准备保命手段,钟情并不十分意外,再次挥剑刺去。
但他的攻击又一次被拦下。
一个魔修的头颅被砍飞,落下时正好替陈悬圃挡下一击。
钟情不悦,但没多想,再次提剑砍去。
系统已经不忍地闭上眼睛,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钟情负剑而立,面无表情,像是静静思索着什么。
这一切看上去似乎很正常,如果不是他手里那柄雪白的玉剑已经断了剑尖的话。
就在第三剑即将刺入陈悬圃身体时,绑缚他双臂的巨网突然断了一根绳索,锁灵绳垂下正好砸碎了钟情的剑尖。
一连三次,次次都是巧合。
钟情微一歪头,似乎十分不解:“主角?”
系统听出他的疑惑,立刻苦口婆心劝道:【对啊对啊,咱们先走吧,别跟主角起正面冲突。他们有规则保护可以金身不坏,咱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一下吧。】
钟情冷哼,眼底阴郁一闪而过。
他弯腰提起网绳,轻轻一拽,跪地的人便一个踉跄,不得不狼狈地跟在他身后。
钟情朝魔宫走去。
如果换了别的地方,出于谨慎,或许他此刻真的会先行离开以后再做打算,但他们正在魔宫门前。
几千年前就矗立在此的宫殿,一代代魔尊将这里打造得机关重重坚不可摧,待钟情上位之后更是大修一番,恨不得每一块砖都撬起来填上暗器。
若想杀掉面前这个棘手的主角,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周围陈家的人见少主竟然快要被带入魔宫,痛心疾首地扑过来想要和钟情同归于尽,但魔修们的忠心并不比他们少几分。
斗到最后,地上横七竖八躺满死尸,两败俱伤。
陈悬圃被护卫惨死刺激得双目发红。
他还太年轻,北域雪原人烟稀少,彼此间相处都单纯至极,第一次出远门除魔卫道便遇上这样的恶斗,换做任何人此刻都难以忍受。
但他忍了下来,双手暗中活动着,将方才锁灵绳断开留下的那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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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挣得更大。
大概是命不该绝,那一处似乎正好是锁灵绳的薄弱之处,稍微挣大之后,双手自由几分,能拽下腰间玉牌。
那玉牌上刻着奇异的纹路,明明通体圆润,却能轻易将沉渊玄铁打造的锁灵绳割断。
一连割断几根,钟情似有所觉,但已经晚了。
他回身挥剑劈开拦下身后人的攻击,双方长剑交缠的那一刻,便是眉心一凝。
难怪这人敢从魔宫门前借道,敢情他还真有些实力。
凝水为冰,以冰为刃。只要空气中尚有一丝水汽,他便有源源不断的剑用。
刺向敌人的时候这冰刃异常锋利,而面对敌人攻击时却又能在一瞬间破开为水雾,将对方的招数如此轻易就化为乌有。
这等对灵气的掌控力,竟然出现在一个不过二十岁、方才金丹大圆满的少年人身上。
钟情手中的剑缺了剑尖,对敌时自然很是不利,他边打边向后退去,渐渐的越发深入魔宫腹地。
陈悬圃亦越打越是心惊。
面前此人一点不像个魔修。
魔域昏暗,魔修为更好隐匿,故而偏爱黑色,而面前人偏偏穿白。因修炼各种奇怪功法,魔修皆生得青面獠牙丑陋不堪,而面前的人却身段蹁跹姿态优雅,就连那把断剑也生得一股清正之气。
若非周身运转的确为魔力,陈悬圃几乎要以为自己正在和一位同门对战。
莫非是某位堕魔的前辈?
想到这里,他立刻高声道:“我乃北域陈悬圃,虽不知前辈何许人也,但见前辈气度不凡,可否弃剑与我攀谈一二?陈家世代修习医术,九转回环丹或许可助前辈脱离魔道!”
钟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在魔域,有无数人看不惯他这身肖似名门正派的打扮,但其他的都可以忍,只有这一点钟情从不肯退让。
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听见旁人将他错认时不会生气。
剑招更快地攻击过去,陈悬圃见他无药可救,也收了怜悯心思,全力以赴对敌。
他们一步步深入魔宫,中间陈悬圃倒也察觉过异常,想着速战速决,便将手里玉牌挥出。
那玉牌飞到空中之后似有自主意识,直直朝着钟情手腕撞来,钟情猝不及防,手腕一抖,轻呼一声。
陈悬圃抓住钟情破绽,口中飞快捻动剑诀,空气中万千枚冰刃瞬间朝钟情防护阵破开的那一角袭来。
钟情挥剑去挡,冰刃碎开,但他的剑也脱手而出。
细白的玉剑哐当落地,灵台处他真正的本命剑刺激之下开始发出剑鸣。钟情不愿让旁人看见它的模样,于是拂袖向后逃去。
陈悬圃自然不肯放他走,追上来还要缠斗。
钟情不耐烦地回头。
冰刃划破他的帷幕,轻纱飞扬时露出其下的那张脸,五官精致如同粉雕玉琢,眉心一点极小的红痣,圣洁得如同雪原红日,又妖异得像是空谷幽兰。
陈悬圃一怔。
就是这片刻愣神的功夫,身后的门重重关下。
这声音让陈悬圃猛然惊醒,看到钟情负剑立于墙下,身后一只巨鸱展开翅膀一声长啸。
“戾心鸢?”
他惊疑不定,“你……你竟是魔尊?”
前任魔尊便是死于戾心鸢的利爪之下,死后遍体鳞伤的尸体在正魔两道交界之处悬挂整整三年,于是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新上任的魔尊极擅御兽,连只活在传说中的天品魔兽都甘心为他驱使。
当然,更广为人知的是他的心狠手辣、背信弃义。
巨鸟飞掠而过,瞬间就在陈悬圃胸膛处留下几条抓痕。
就像杀死前任魔尊那样,这一次,它也是直直冲着他的心脏而来。
天品魔兽的利爪竟然连护心甲也能轻易刺破,陈悬圃胸膛处溢出鲜血,虽不致命,但剧痛之下踉跄跪地,却又强撑着起身,扛剑对上钟情的劈砍。
他痛到几乎失去理智,猛然看到面前人雪白衣袖中一抹鲜红,本能地觉得奇怪,想也没想就调转剑尖,朝那里攻击而去。
钟情一把破剑操得极不顺手,跟修为远不如他的小辈打了个平手,甚至还隐隐有些不如,但一直表现得很平静。
此刻却被激怒,连剑招都有些失了章法。
陈悬圃见状更加认定他手腕处那圈红玉镯之下就是他的软肋,于是倾尽全力朝那一处刺去。
剑修最怕的就是心性不稳,无论正魔,都是如此。
钟情气急败坏之下破绽百出,被逼得退无可退之时,双指放入口中正要召唤戾心鸢直接用巨喙啄爆这人的头,脚下却突然踩到石子踉跄一下。
一声召唤没能出口,敌人的剑尖却已敲在他腕间的红玉镯上。
镯子碎开,红色的玉屑在虚空中编制出一个结界,二人元神瞬间出窍,被一同封锁在这个结界之中。
他们同时想要动用灵力劈开结界,但又同时收手——
他们的灵力消失了。
钟情恼羞成怒。
这镯子的确是他的软肋,经年隐藏在雪白袖口不被外人所见。
尽管已经过去百年,他还是能想起来这枚象征炉鼎的镯子被套上他手腕时,对面那人的眼神有多么恶心。
即使后来他将那一城之人通通杀光,将为他戴上镯子的人挖眼剜心,也还是不能解气。
因为这枚镯子一旦戴上就不能摘下,除非上面的禁制被触动。
就像现在。
钟情转身阴郁地看向陈悬圃。
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杀心顿起,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人是必须要杀的,但在杀了这人之前,必须要先从这里出去。
他欺身上前,恶狠狠剥开陈悬圃的衣服。
陈悬圃大惊,一张雪堆出来的圣洁脸蛋都臊得浮上一层红晕。
他拼命想要抢回自己的衣服,但双手每当碰到钟情身体时就慌不择路逃窜开去。于是越努力衣服就越少。
“你做什么!”
他口不择言,“你你你、你不要脸!”
钟情冷笑:“难道你不想出去吗?你那双眼睛,看了我可不止一眼。装什么正人君子?”
他利落地扯下对方中衣的系带,顺便将那枚多功能玉牌扯下来,揣进自己怀里中。
“能陪本尊一晚,是你的福气。跪下!”
第152章
钟情想要霸王硬上弓,但他对这件事其实知之甚少。
虽说幼时就被当做炉鼎卖进那座城里,但因为生得实在太过漂亮,那里的人都对他很纵容。除了看管得更严格以外,他要什么给什么,不喜欢什么也绝不会再拿来碍他的眼。
他极度厌恶城中人对炉鼎的调教,更是看不得那些搂搂抱抱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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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扯的举止,每次见到定要大发一通脾气。
或许是怕他当时一个还未开始修炼的凡人怒多伤身,有损以后卖价,城主和底下一众侍从便从此不再让他见那些事情。
钟情已经骑上陈悬圃腰间,低头学着幼时零星记忆里的样子,低头胡乱亲吻。
身下的人不停挣扎,他不耐,伸手插进对方发间,一口狠狠咬上对方咽喉。
这一招倒是很见效,陈悬圃顿时僵住,那枚小巧精致的喉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他舌尖处飞快地滑动两下。
钟情继续下一步,放开对方头发,向下摸去。
那绝不是情人间的爱抚,而是粗暴狎昵的,是上位者对待一个低贱玩意儿的手法,或者说是对待炉鼎的手段——
钟情只见过这种。
掌心下的皮肤开始轻轻颤抖,似乎被这粗暴的抚摸吓坏了,钟情从极度恶劣的情绪中稍稍清醒过来。
他看到那般高洁淡雅、放在从前只会被他仰望的正道天骄竟被逼到这个地步,衣衫不整跌落尘埃,被压在一个魔修身下动弹不得,长睫上破碎泪光盈盈欲坠,嘴唇都咬破了却只能任人欺负。
钟情有片刻恍惚,像是一瞬间回到了多年之前。
那时城中还有人不死心想劝他接受,把这种事夸得天花乱坠,说是人间极乐,就连得道成仙也比不过。
钟情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每次在城中无意中撞见这种事时,他只能看见暴力、强迫和玩弄。
他只看到了一个上位者为了满足私欲将另一个人折腾得遍体鳞伤,而那个被伤害的人就像一只被剪了爪子拔了牙的小猫,脆弱得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对方肆意践踏他的尊严。
钟情不明白这算什么人间极乐。
这些回忆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刻意遗忘,此时突然想起来,脑中不耐受地隐隐作痛。
他不愿再思考下去,想把脑海中那些凌乱的思绪赶走,却突然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
他一愣,看着身下人盯着他专注而又失神的眼睛,知道对方是在看他眉心处的那颗痣。
他突然就意识到了身后那是什么,顿时大怒,一巴掌甩在那朵天山雪莲花脸上。
仍嫌不够,又是“啪啪”两耳光扇过去。
然后一手拎起对方头发,直起身子离开对方腰间,膝盖抵住他胸口处被戾心鸢抓出的伤口,还恶意地碾了几下。
“贱人!你竟敢对本尊起这种心思!”
他抬手就要废了那孽根。
陈悬圃:“!”
他急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胸膛处更是被压得一口血涌上咽喉,他咳嗽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他脸上有难堪,有羞赧,但更多的是迷茫与无辜,眼中泪光未干,显得可怜极了。
“等等!不是你说的想出去吗!?”
钟情听进去了,但并没有理会,用了十成力气的一拳落下,狠狠砸向那□□之处。
就在即将触碰到那物时,他突然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吸力。
元神在这吸附之力下毫无反抗能力,他瞬间两眼一黑,晕过去之前只看到身下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
一行人正在全速赶路,脚下剑刃破空,发出尖利的呼啸。
人人都神色凝重,像是即将赶去的地方是什么龙潭虎穴。只有一人面上一派轻松,仿若正在游山玩水。
一名长者突然看向那人。
“陈家的人迟迟未到,想必是借道魔宫时出了意外。我等一同前去声势浩大难免打草惊蛇,不如列星小友,你先行一步?”
不待那人回答,周围人赶紧附和:
“是啊,沈公子不必管我们。我等道法不精,可别耽误了你的时间!”
“沈家当年与陈家指腹为婚,沈列星,你可一定要把陈公子带回来啊!”
“若非归一老宗主被魔气所害急需九转回环丹,陈家远在北域,又何必掺中原这趟浑水!咱们一定得救下陈公子!”
沈列星暗自发笑。
他心知肚明这些老东西心中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并不在乎。
说了句“知道了”,便加速朝前飞去,不过几息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等他在魔宫门前落下时,看到一地死尸,眉心终于稍微一凝。
正魔两道的修士单看衣着就可以做个简单判断,魔道要么一身纯黑,要么五颜六色什么都爱往身上招呼,正道则讲究清正简洁,白色为尊,各类冷色淡色次之。
看得出来这是极惨烈的一战,不仅死尸遍地血流遍野,连周边草木都受到殃及,尽数枯萎。
他一个个检查是否还是幸存的陈家人,终于确定宫门之外再无活口之后,他顺着地上的血迹,来到宫门之前。
这是正道修士的血,还残留着无比纯粹的灵气。
他只不过思考了一息时间,便推开门虚掩的门,走进去。
界碑处老魔尊的尸体依然还挂着那儿,已经被风干得不像个人。沈列星也慕名去参观过传说中天品魔兽留下的痕迹,深知这位新上任的魔尊有多么狠毒强悍。
他顺着血迹一路往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随处可能射来的暗器。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一路无惊无险来到血迹的末端,在那里发现两个身穿白衣倒在地上的人。
二人灵气尽散、神魂离体,看上去像是遇上了某个棘手的敌人,即使两人联手苦战一番也未能击败那人,反倒是自己人双双命丧黄泉。
既然都死了,那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沈列星一挑眉,提步要走,视线落到两人脸上时却是一顿。
其中一个是典型的正派长相,生得端正清雅,就连死了看上去也是一派高洁。
另一个则白纱覆面,自从残破的纱幕一角中露出一个白皙精致的下巴。
生死关头了还要带帷帽,莫非此人已经貌丑到这个地步?
沈列星心中升起一丝好奇,走上前去随手将那片白纱揭开。
然后瞬间怔在原地。
他看着那张脸,不知不觉连呼吸都放轻了。视线从每一寸肌肤上扫过,最后落到眉心那颗红痣上。
那一点殷红绮丽得像误溅上去的鲜血,沈列星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在那里轻轻一碰——
像是被灼伤了一般,在碰到那处柔软光滑的肌肤时,他猛然清醒过来,慌忙收回手。
两指在对方颈间一探,没感应到任何跳动,但身体还温热,应当是刚死不久,想必神魂还未散去。
他当机立断,从袖中翻出一枚丹药。
指尖碰到那两片柔软红润的嘴唇时又是一颤,但一点没有犹豫地继续探进去,撬开皓齿后将丹药给对方服下。
那药丸入口即化,沈列星正要抽手,碰到对方湿润的舌尖时却突然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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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直到指尖被轻轻一咬,他猛然回神,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才慌乱地抽出手来。
钟情那一瞬间是真想把面前这人的手指咬断。
但他魔气已经耗尽,用尽全力的一咬对上修士铜墙铁壁般的身体,可能连挠痒痒都不如。
帷帽不知丢在何处,他厌恶这种没有遮挡的感觉,费力想要爬起来。
但浑身都绵软得像棉花,仿佛刚死过一次,才坐起身就跌回去。
半路被面前的人扶住:“我喂你吃了返魂丹,此丹虽能活死人肉白骨召神魂入体,但毕竟是死了一次,所以接下来一个月里你的身体会像尸体一般绵软无力。”
手里那截腰肢纤细柔软,沈列星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细的腰,下意识捏了一下,在对方眉尖一蹙就要发火之前,忽然“咦”了一声。
“陈家玉牌?”
他伸手挑起从钟情衣襟里滑落的玉牌,半惊半喜道:
“你就是陈悬圃?我的未婚妻?”
钟情的破口大骂瞬间堵在喉间。
他还没回过神来,便听见一阵多而杂乱的脚步声。
二人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正道队伍们终于姗姗来迟。
打头的长老看见二人对坐的亲密姿势和他们手里那枚玉牌,瞬间露出笑脸。
“太好了,沈道友救下了陈公子,我们也算是对陈家有个交代,归一长老也总算能得救了!”
“对了,那回环丹,陈道友可带在身上?”
钟情对上那老者视线,知道这些人弄错了他的身份。
他心中升起一丝轻蔑的愉悦——果然是他命不该绝。
他正要顺水推舟胡诌几句,先把眼前这危机平安度过再做打算,但他突然听见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
“丹药就在放在玉牌之中,我教你口诀,你取出来给长老们。”
这是陈悬圃的声音,从他的识海里发出,听在耳里,近得像是他自己的心声。
不过一瞬钟情就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与陈悬圃的元神被手镯上的禁制困在结界之中,虽有沈列星用返魂丹强行召回他的神魂,但结界并未打破,而是跟着他移动了。
结界一动,陈悬圃也被迫跟着动,最后跟着他的元神来到他的识海之中。
进入识海的东西,再想要赶出来就难了。
能将这些正道修士戏弄一番的愉悦感荡然无存,钟情此刻愤怒到了极点,但半点没表现出来,相反还十分平静地应了声好。
陈悬圃不疑有他,将口诀一句句念出。
钟情夺过沈列星手中的玉牌,握住后默念口诀,最后一句落定时瞬间便感受到手心里多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他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笑,学着陈悬圃的模样,对那长者轻声细语细声细气道:
“丹药被魔修夺走了。”
陈悬圃大惊:“你卑鄙!”
钟情得意洋洋:“过奖。”
他巴不得归一那老东西赶紧死掉,怎么可能还去救他?上次失手没直接杀了,回宫后他可是懊恼了好长一段时间。
没想到残留在伤口的魔气,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那老东西走火入魔了。
这句谎话一出,正道阵营中立刻大乱。
几个老头纷纷互相自责,带上门派祖宗对骂一番后,有一人突然走上前,朝钟情阴恻恻地看过来。
“你身上有魔尊的魔气,别人察觉不出,却瞒不过我的鼻子。”
钟情心中一沉,默不作声等着对方后面的话。
“中了魔尊的魔气,即使强如分体期的归一也免不了走火入魔。没了九转回环丹,只怕你最后也是跟他一样的结局。”
那红眼老头“唰”地一下拔出长剑,话音落下的瞬间剑锋也已经来到钟情眼前。
“倒不如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剑光冷然,不留余地朝钟情劈来,却在最后一刻轻易就被一杆银枪挑开。
沈列星执枪而立,将身后的人护得严严实实。
“想杀他?问过我了吗?”
老头大怒:“竖子!老夫此行乃除魔卫道!沈列星,你难道为了个娃娃亲,就连天下大义都不顾了吗!”
“既然你也知道我和他有亲事在身……”
沈列星挽了个枪花,枪尖银光闪闪,刺破紫色雾瘴,晃着对面所有人的眼睛。
他冷笑一声:
“谁敢动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第153章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陷入冷凝。
沈氏夫妻俩多年前隐居边城后再无消息传回,有人说他们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们已经得道飞升。但这两人当年修为深不可测,在场老者都曾见识过。
而他们的儿子沈列星,一露面就将八宗十六门统统挑战了个遍,年纪轻轻,就比他父母当年还要更胜一筹。
如果他们联起手来,当然也是能杀掉这个刺头的,但这得不偿失。
先不说沈列星身上是否有什么保命的手段,若是侥幸逃走,经后必成正道后患;就说他们现在所处这危险重重的魔宫之中,万一打斗时不慎触发什么机关,或是将魔修引过来,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仅仅这些陈家人遇害了。
这场对峙放在其他人身上是一次艰难的抉择,落在钟情眼中,可就十足有趣了。
系统口中那位被天道钦定的命运之子、靠除魔驱邪终得大道的正道仙君,现在竟然站在正道修士们的对立面,保护着他这个魔道头子。
他心中恶劣一笑——真不知若是以后真相大白,这人脸上的表情该会有多精彩。
【你瞒不了多久的。】
陈悬圃突然在识海中开口,【沈公子天资聪颖,从边城到雪原人人赞颂敬服。你如今魔气受制,不是他的对手,这般戏弄他,若是被他发现,只怕会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尊上,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明明方才他们还在互下死手势不两立,现在这话却说得似乎在真心为他思考。
钟情知道这其中有诈,但最先呵斥的却是:【不许叫我尊上!叫我大王!】
陈悬圃:【……】
原来魔界中人品味低俗不是一个刻板印象。
他嘴角一抽,依言再次劝道:【大王,还是离沈公子远些为好。】
钟情没有说话。
沈列星还在与众长老对峙,猿背蜂腰将身后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钟情微微侧身,扶上面前人的小腿,撩开遮住他视线的袍摆,朝更前方的正道队伍看去。
他实在很好奇这些老头的神情,也确实不负他所望,那些被小辈威逼的苍老脸颊上青一阵红一阵,好看得很。
他光顾着看热闹,也就忘了此时自己并未带着那顶常年不离身的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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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瞳色、唇色却又相当浓墨重彩,眉心那点红痣如此小巧却又如此鲜艳,不像是落在他脸上,倒像是刻在旁观者眼中,根本不像是活人能有的美貌。
像是幽魂。
像是精怪。
队伍后端传来几声吸气,甚至有几人已经迈出几步,伸出手想要邀请对峙的两位加入队伍。
这些都是跟着门中长老前来长见识的小辈,话要出口之前就被长辈们施下禁言令。
这些长老原本也在走神,一看到自家小辈竟然如此沉不住气,顿时气黑了脸。
反正杀不了,也何必留在这里让小子丢他们的老脸。老头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随即拂袖转身,各自打道回府。
魔窟中瞬间哗啦啦走掉一大半人,剩下些凑热闹的散修,也在沈列星刀子一样的眼神中,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沈列星收了枪,转身半跪下去。
跪下去时他微一踉跄,那条刚被身后人触摸过的小腿僵硬得像是已经不是他的,差点让他狼狈地摔倒。
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顺势席地而坐,动作消散行云流水,看不出半点异样。
就是潇洒过了头,看得钟情一挑眉。
“不知陈公子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列星很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改那副说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口吻,循循善诱道,
“按理说以陈家的名望,八宗十六门中可任意留宿,但今日之事一出,那些老迂腐们恐怕是要追杀我俩到天涯海角了。”
他话里有话,钟情听出来了,但故作不知,低头假意为难道:
“我也不知道。”
沈列星眸中滑过一丝兴奋,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说起接下来的话时,竟然有些期期艾艾。
“那……那陈公子不如与我同行?我虽身无长物,好歹还有一洞府可供落脚。那些长老们经后必定还会对我们下手,若公子与我一起,互相之间还、还能有个照应。”
钟情还未说话,陈悬圃已经急切地开口:
【大王,还是找借口留在魔宫之中对你来说更安全。快拒绝他吧。】
钟情心中暗自发笑。
这场面可实在有趣,身为魔修脾气暴躁的他此刻心如止水,倒是出身雪原的正道修士陈悬圃着急忙慌,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倒比他还要像个魔修。
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别人。
钟情存心和这泥菩萨作对,朝面前的人一笑:
“好啊。”
沈列星不设防下,差点被这个笑晃花了眼。
他顿时双眼一亮,迫不及待道:“真的?那我们这便走吧。”
识海中陈悬圃气到失语。
他看出钟情就是在跟他反着来,此时不敢再说一句话使得事情变得更糟,默默转身找了个角落坐下,还特意选了背对识海中钟情元神的方向。
沈列星喜笑颜开得实在太明显,钟情不太理解这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张脸虽远远、远远、远远及不上他,到底长得也不差——好吧是还有几分英俊,但此时笑得傻里傻气,看上去不大聪明的样子,连他手里的银枪都被这傻笑映衬得像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