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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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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谁规定君子就必须一身缟素?】陈悬圃道,【君子当随心,自然是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

钟情抬眸,眼底有一点闪闪发光的、却隐晦至极的期待。

【真的?你确定我穿上之后不会像个炉鼎?】

陈悬圃略带深意地看了钟情一眼,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位恶贯满盈的魔尊殿下似乎很在意这个。

【不会。】他道,【无论什么绫罗绸缎、彩衣霞帔,穿在大王身上,都会黯然失色。】

【你们正道修士说话就是好听,天道该不会就是被你们一张巧嘴糊弄得这般糊涂的吧?】

嘴上说得刻薄,心中却受用极了。钟情大手一挥:【那你赶紧为我织布裁衣吧。】

沈列星提醒道:【识海中没有织布机。】

织布机,这倒真触及钟情盲区了。

未被带入修真界之前,他在凡间是一富户最宠爱的独子,家里所有人都宠爱得不得了,哪里会有机会认识织布机这种东西?

来到修真界之后,炉鼎城不事生产,堕魔后又自然有大批追随者上供一切衣食住行所需之物,当然也无从了解这种东西。

他按照陈悬圃的描述尝试了几次,每次变换出来的东西都是个四不像。

【不若殿下暂时将识海与我共享?待我将织布机变换出来,再将我封印便是。】

闻言钟情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提议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但实在危险得很,识海这般重要的存在,即使血缘至亲也难得互相开放,更不要提他们还是你死我活的仇家。

但钟情没有一口回绝。

他看着陈悬圃那双坦坦荡荡、仿佛别无他想的眼睛,心中反复纠结着。

其实他并不太担心陈悬圃会对他的识海做什么,魔修大都神志不稳,他却不一样,识海坚固无比,不是陈悬圃区区一个化神期就能摧毁得了的。

何况那可是“流光溢彩、璨若星河”的千工百鸟裙诶!

钟情心一横——

百鸟裙这样美丽的神物,冒一点风险怎么了?若陈悬圃真有异心,那也不怕,他自负能在陈悬圃动手之前就先下手为强将他杀了!

想通之后,钟情一挥手,干脆利落地解开识海里一处禁制。

【我信你这回。】钟情恶狠狠道,【但你可千万别耍什么小心思,我们魔界的手段,你这个细皮嫩肉的世家公子可受不了。】

陈悬圃异常温顺地点头称是,低头那一刻将唇边笑意悄然掩去。

他想这位魔尊殿下大概不知道,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即使口出恶言,也没有任何杀伤力。尤其是那双长睫低垂、如水墨般潮湿明丽的眼睛,斜睨过来时不但不显得可怕,反倒像是在撒娇。

鸟羽根根捻成细线,细线再一点一点织成布匹,梭子在织布机上以一种极其复杂的轨迹游走着,看得钟情一愣一愣的。

他原本远远坐在一旁,看见织布机上那熠熠生辉的布料一厘一厘成形,不知不觉就越挨越近,几乎要坐到陈悬圃怀里。

沈列星不在的时候他便不会束发,此时发丝散落下来,倾洒在陈悬圃手背上。

酥麻的痒意从那一块皮肤一直穿到心底,陈悬圃手一颤,差点将还未织好的布料裁断。

布料织好,便该量体裁衣。

钟情全部心思都放在那匹布上,没注意到陈悬圃若有若无的触碰。还是在看到他薄红一片的脸颊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有些暧昧。

小脸通红,却低着头不肯看人……这神态似乎在城中那些炉鼎身上见过啊。

钟情坏心眼地一笑:【你在想什么啊小菩萨?】

见陈悬圃犹自低头不答,便伸手一挑他的下巴,道,【那张床我还算是变换得不错吧?只要陈公子愿意,本大王定当奉陪的哦。】

陈悬圃深吸一口气,挥开他的手埋头裁剪布料。

他动作很快,钟情口中调戏的话还没说几句,一件百鸟裙就已经做好。

看到成品的一瞬间,钟情口中那些风流话悄然失声。他迫不及待接过衣服在身上比划,眼中光芒亮得比羽衣还要璀璨。

现在轮到他脸颊通红一片了,三分是激动三分是羞涩:【陈悬圃,你确定君子真的也会穿得这么花俏?】

陈悬圃颔首:【彩衣娱亲,正是君子所为。】

【娱你个大头鬼,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你竟敢占本大王便宜?】

口中疾言厉色,眼中光芒却正色,显然不是真的生气。钟情美滋滋地穿上衣服,嫌弃识海里一盏烛灯光亮不够,还特地出了识海,在窗边对镜自照。

烛光下这件羽衣的光彩有一种焦糖样朦胧的、凝滞的暖意,到了天光之下,这光彩开始流动起来,光华流转之间生机勃发,微风浮动衣袖时仿佛将要振翅欲飞。

钟情一脸惊叹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像是穿上了一整个星夜。

他全部心思都放在镜子里,没注意到陈悬圃已分出一缕神识潜进他识海深处。

一缕神识而已,自然无法对堂堂魔尊的识海动什么手脚。但陈悬圃也没想过这么做,他只是想找一件东西。

识海深处便是灵台,这里存放着主人所有在意的东西,甚至有一些是主人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存在。

他一样样看过来,大多是一些功法秘籍,翻开一看字字清晰,显然主人曾下了很大功夫记忆。

除此之外便是一众模糊的人影,穿红戴绿举止瑟缩,大概就是主人常常放在口中与自己相比较的炉鼎们。明明口中嫌弃不已……心中却下意识放在了这般重要的位置。

再往前是戾心鸢。

钟情对有生命的一切都想象力匮乏至极,但对戾心鸢却能勾勒出完整的轮廓。鸟儿的眼神栩栩如生,只是羽毛的颜色糊作一团。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戾心鸢。

识海外钟情心悦诚服道:【陈悬圃,你真厉害。】

下一刻陈悬圃面前便出现了一件完整的百鸟裙。他一怔,随后失笑——看来钟情也是真的很喜欢花俏衣服。

他故意逗他:【百鸟裙主色为黛黑,配红色中衣最为合适。我囊中有一匹鲛绡,乃鲛人族采云霞织成,大王可想要一件霞蔚云蒸、斑斓夺目的中衣?】

钟情被他这组用词哄得五迷三道的,赶紧点头如啄米。

【陈悬圃,陈公子,你人真好,简直就是个君子!】

陈悬圃轻笑,继续向前走去。

他一路略过那些模糊都无法分辨究竟为何物的影子,直到看见灵台深处一柄细剑。

那剑是粉红色的。

剑柄上雕刻着合欢花,剑刃极细,两边刃上也都纹着繁复的花纹。

太花哨了,不像剑修的剑,到像是酒席上舞姬手中助兴的玩物。

陈悬圃一下便明白过来当初为何钟情宁死都不肯用本命剑与他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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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件事后,紧接着一个更大的疑惑升起:这根本不是一把适合用来修炼的剑,那么钟情当初又为何会选择它做自己的本命剑呢?

难道他曾经也被人当做炉鼎对待,所以才会被逼迫用这种剑修炼?即使百年后成为魔尊也始终耿耿于怀,连艳色的衣物都要避退三舍?

他正思索着,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朗声一笑:

“我回来了!”

揽镜自照的钟情闻声回头。

新衣服穿在身,他此刻心情非常好,便也非常大方地朝归来者莞尔一笑。

那笑是极富生气的,仿佛一幅美人画卷终于被上天眷顾,活了过来。

沈列星呼吸一滞,半晌后回神,由衷夸赞道:“真好看。”

随后痞笑一声:“临时更衣,悬圃莫非是在刻意等我?”

钟情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心想是否要进到识海拿出缝衣针将面前这个人的嘴缝上。

他假装讶异道:“哎呀,列星去了这么久,怎么空手而归呀?”

“……”

沈列星半晌无语,而后失笑一声,无奈叹道,“是我无能了,这秘境太大,着实难以寻觅那清风茧缕泉。”

钟情面上不屑地吊了下眉梢,其实心中知道沈列星所言非虚。

这人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放出了傀儡。

傀儡数量众多,分头去寻,但到现在也没传出半点音讯。

漂亮脸蛋即使故意挤眉弄眼做出刻薄的表情,也还是漂亮得不像话。沈列星心中软软的,调笑道:“是啊,都过了这么久,怎么悬圃桌上还是魔尊的画像?看来悬圃心中果然只有那个魔修。”

钟情一恼,心想怎么忘了这茬?

他不愿让沈列星过多在这件事上纠缠,免得他当真发现什么端倪,只得率先退一步道:“列星之像,我已胸有成竹,只待下笔而已。”

他轻一拂袖,黛黑羽衣在天光下泛出蓝紫色的炫光。他歪头一笑:

“这不是为了等你,都变了望夫石,这才耽误了时间么。”

沈列星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干咳一声,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再去找!”

大门“嘭”一声关上,钟情不为所动,即将走出灵台的陈悬圃却显示被震颤到一样突然驻足。

他神使鬼差般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在那些模糊的影子上意义分辨过去。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将整个灵台都搜寻了一通。

这里没有他。

但有沈列星。

虽然只是一个极其模糊的身影,但这人就像一件花俏的衣服那般,只需要露出一点轮廓就能让人认出。

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像一件花衣,才能在这方寸之地占有一处容身。

接下来数日,钟情日日坐在织布机旁看陈悬圃做新衣服。他开心得不得了,也就没注意到陈悬圃异于往常的沉默。

直到众傀儡将秘境搜索完毕也没找到沉煌魔君的遗蜕,这才稍稍冲减了他的兴奋。

他轻轻放下手里璀璨夺目的新衣服,这才起身朝着那堆死物发火:

【一群废物!怎么可能没有!就算遗蜕已被人偷走,难道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吗?】

陈悬圃停下手中针线,欣赏了一会儿美人动怒,然后才轻声开口:

【大王何必生气?我倒是有个主意。沈列星气运超群,之前次次都能化险为夷,不仅找到破解之道,还能顺带助自己突破。大王何不再试一次?置沈列星于死地,说不定反而另有奇遇。】

【嗯?】

钟情一愣。

【你想谋杀亲夫?】

第162章

陈悬圃平静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大王为此烦忧,所以给出一个建议而已。是否采纳,全看大王自己。】

钟情半晌没说话。

一个正人君子突然口出不义之言,定然是有什么原因。钟情直勾勾看着陈悬圃,想从那双清透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但或许是对方掩藏得太好,双眼之中没有半点违心。

直到识海中烛灯燃尽,那一点光明化作一阵青烟无可奈何散去,黑暗逐渐侵蚀了周身环境,钟情才终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在夜色之中慢慢浮起一笑。

在没有光亮的环境中,他身上的百鸟裙近乎纯黑,将那一丝笑意也衬得冷冽鬼魅。

【你以为只要这般向我投诚,就可以得到我的信任吗?陈公子,若说耍阴谋诡计,这天下没人比得上我。】

钟情抚摸着衣袖上的花纹,动作怜惜无比,语气却凉薄至极。

【你鼓吹我害他,不就是想接机让他看穿我的真面目,好把你救出去么。这点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

陈悬圃沉默着。

钟情突然有些好奇,倾身过去打量他:

【小菩萨,你认识他不过几天而已,和他从无什么交情。为何却几次三番,宁愿冒着惹怒我的风险,也想要救他?难道百年前一个口头上的婚约,就真的能这样重要,让你心甘情愿为他牺牲至此?】

陈悬圃还是不说话。

直到钟情觉得无趣遁出识海,他才感觉到掌心中传来的刺痛。

摊开一看,那里赫然扎着一枚缝衣针,深可入骨。

血珠不断从伤口中渗出,他却任由血流,半天想不起为自己处理伤口。

他想他应该承认的。

应该顺着钟情的话,承认自己的确是为了这个十足正义的原因,才提出这个害人的建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鬼使神差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他的确想将钟情和沈列星分开,但绝不是为了沈列星……

钟情说的不错,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从无半点交集的人牺牲至此。在识海中看见沈列星的影子时,他甚至感到不适。

那是一种极陌生的情绪,酸涩、辛辣、五味杂陈,盘踞在心中挥之不去,让他在察觉到的那一刻惊慌失措,以为自己已经心魔缠身。

识海外钟情思绪纷纷,一半还沉浸在新衣服的美貌之中,另一半则在思考陈悬圃所说的可行性。

修仙之人逆天道而行,又再迷信天道不过。他们承认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也接受自己数百年勤勤恳恳的修炼,兴许不如天骄们一次奇遇增长的修为多。

他们虽说不知道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剧本,所谓的天之骄子,也不过只是这个剧本既定的主角,但陈悬圃却相当敏锐,几乎要触碰到这个事实——

作为天道宠儿,沈列星绝不会死。他总会化险为夷,并且必有奇遇。

利用这一特质,逼迫天道主动将沉煌遗蜕的秘密和盘托出,这的确是最快的手段。钟情自忖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人,当然不会没想到这个方法。

但真正要实施起来,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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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煌魔君离去时并无怨气,所以这个秘境本身并不危险。但两百年前被众大能联手封锁后,这里就变得危险重重。

那些大能们各怀心思,留下的禁制与陷阱能够叫擅闯者死上一百回,连他投放的傀儡这几日都折损了不少。

但沈列星却从没撞见过。

每当傀儡们闹出动静来想引沈列星误闯禁制,都会被各种各样的意外打断。那些意外有些合情合理,有些则离谱至极,总之结果只有一个——

沈列星安然无恙,钟情赔了夫人又折兵。

越想越烦,连欣赏漂亮衣服的心思都没有了。

钟情视线随意在房间里一扫,看见桌案上的画像更是来气。

他一挥手将那上面陈悬圃的自画像扫开,重新铺纸研磨。

笔尖浸润墨汁之后,钟情咬着笔杆思考了一会儿,胸有成竹地下笔作画。他一面回想着沈列星的模样,一面思考到底要怎样才能将这个人骗到陷阱之中。

按照沈列星劫数越大,奇遇也就越令人眼红的规律,仙人遗蜕这种东西若想逼迫天道出手赠予,那非得是生死劫不可。

可沈列星不傻,又是合体巅峰期修士,谁能将他置于死地?

他脑海中想了无数方案,又一一被自己推翻。最后从繁杂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时,一看画纸上的人,直接被气笑了。

他正要把那张鬼画符撕得粉碎,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只得先团吧团吧塞进笔筒,然后朝下一刻走进来的人乖巧地微笑。

沈列星一怔,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啊悬圃,我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整理了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不好意思地一笑,“还摔了几跤。”

钟情皮笑肉不笑,心想要不是天道故意让你摔这几跤,你现在就该被困在陷阱里脱好几层皮了。

“列星如此有能耐,却也找不到那清风茧缕泉,看来这秘境之中的确有些古怪。不如明日列星带我一同出去搜寻?人多力量大嘛。”

“可是悬圃你的身体……”

沈列星下意识就想拒绝,但看到座上人满怀期待看过来的眼神时,又突兀地咽下后面的话。

百鸟裙的裙摆和袖口都做得宽大修长,腰身却勒得极细,裹着里面的人小小一只,看着分外可怜。

沈列星心一下子软了,柔声问:“悬圃一个人在家中等候,可是觉得无聊害怕?所以思念我至极?”

“……”

钟情眉梢一挑,然后勉为其难地点头。

见沈列星答应下来,钟情只当看不见他脸上那碍眼的笑意,独自去睡觉。

烛灯一一灭掉,只留下书桌上的一盏。

沈列星没有睡觉的习惯,即使封锁灵气不能修炼,这个时候也总会闭眼打坐。但今日却迟迟不曾开始。

他在桌边坐下,铺上一张新纸,根据记忆画了一副大致的秘境地图。

画好后随手将笔往笔筒中一插。

没插进去。

取出筒中异物,见是一个纸团,沈列星瞬间浮起一个猜想。

他小心地展开纸团,如他所想,那上面的确是一个人,画的似乎也的确是他——

虽然与其说那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个没毛的夜叉……

但若看那腰间的订婚玉佩,还真就是他沈列星无疑。

沈列星拿着画纸陷入深深沉思。

半晌拿起被丢到一边的魔尊画像,两幅画放在一起作比,天差地别,直冲眼球。

两幅画从笔触到技巧上都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首,夜叉画倒更像是画者出于泄愤在故意丑化。

但沈列星不信他的未婚妻有何理由要这般泄愤。

既然不是因为怨恨泄愤,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

他捏着画纸的手逐渐发紧,在即将把那张魔尊画像扯破时却又蓦地松开。

明明画技一般……欠佳……极差,却能将魔尊绘得如此生动,恐怕不只是因为十分熟悉这张脸的缘故,更因为画者曾无数次练习过。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反复地画旁人画像?

这个问题几乎无需回答。

沈列星心中酸涩,难道他的未婚妻……真的就这么喜爱这画中之人吗?

*

次日,钟情一大早醒来后就催着沈列星出门。

照例是要沈列星背着,好在有步法加身,背着一个人照样身轻如燕、一日千里。

但也就和之前的几日一样,一路上连一个禁制也不曾遇到过。

钟情趴在沈列星背上看地图。

看见画上那些纵横起伏的地貌后,脑海中便自发将傀儡遇到的那些陷阱对应上去。他的脑子记这种不是活物的东西就很好使,没一会儿就理清了各大陷阱的所在方位。

他拽着身下人的头发,喝令他按照自己给出的路径潜进,没一会儿就到了最危险的一个禁制跟前。

站在禁制前,钟情却沉默了。

一块巨石就横在禁制上面,将触发的机关压得死死的,钟情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列星绕道。

没事,这个不行,还有第二个。

第二个稍远,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阵猛兽的厮杀声,钟情心一凉,赶到时果然看见禁制口前两只猛虎的死尸。

血水浸污了禁制的入口,障眼法失效,所有机关都一览无余显露出来,明晃晃昭示着“擅闯者死”。

钟情听着沈列星感叹这猛虎相斗同归于尽,面上无动于衷,心中却恨得滴血。

他气得从沈列星背上滑下来,自己颤颤巍巍地往前走。

沈列星不明所以,追在后面心疼地哄着,钟情不理,还不厌其烦地挥开他想要来搀扶的手。

他一路胡乱走着,走到某处时感觉到脚底一软,他瞬间察觉到不对劲,但已经晚了,脚下地面顷刻间裂开,立即就将他吞没。

陷进去的那一刹那,所有声音、光线都像是被什么怪物吞噬,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感受到身体在不停下落,手脚扑腾着想要自救,周身却空无一物。

忽然他感觉腰间缠了一双手臂。

手臂的主人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坠落还在继续,却因为这个怀抱,失重带来的本能恐惧被减弱得消失殆尽。

良久,垫在他身下的那具身体“嘭”一声砸在地上。

钟情在同时听见身下那人闷哼一声,他赶紧爬起来:“沈列星?你怎么了?”

沈列星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小心。这里全是荆棘。”

钟情果然不再动弹。

等双眼稍稍适应了黑暗,他看清了这里的环境。

坑挖得虽深,机关却只有这满地的荆棘条。不像是修为高深的大能所设,倒像是某个猎户粗制滥造的捕兽笼,因为这具活死人的身体,钟情才没能及时避开。

钟情恼怒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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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列星是天道宠儿,所以一切陷阱在他眼前都自动显形。而他只是一个注定给主角们当垫脚石的魔修反派,所以连这样简陋的机关也能伤害他。

恼怒归恼怒,到底是沈列星跳下来以肉身相护,才让他免于受伤。钟情没有耽误,掏出伤药,扒开身下人的衣服,就要给他上药。

他慢慢往皮开肉绽的脊背上撒着药粉,却在余光瞥见不远处散发的一物上时手一抖,瓶中药粉尽数洒在伤口上。

沈列星吃痛,笑道:“悬圃,我伤得不重,不必上这样多的药。”

钟情没有说话。

他怔怔看着面前那物,手中药瓶落地,砸得粉碎。

沉煌遗蜕。

不。

那只是一具尸体。

第163章

一具毫无生机、像凡人一样寻常的苍老干尸。

但钟情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谁。

沉煌魔君。

他没有飞升上界,也没有被九霄紫雷劈得神形俱灭,他只是死了,像一个凡人那样死去。

钟情想要走进,刚上前一步就被脚下荆棘丛绊倒,尖刺穿破衣袖,划伤他的胳膊,他却不管不顾,挣扎着继续向前爬去。

沈列星急忙伸手想阻拦,脚下却无意中踢到什么,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这声音吸引了钟情的注意力,他回头看去,视线在触及那陨石打造之物时蓦地一缩。

那锁链已经很陈旧了,近乎风化,一碰就碎裂开来。纹饰依稀能看出来是上古时候的样式,早已被世人遗忘,只有曾刻意钻研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是一条弑神索。

在凡人和修仙者面前,这条绳索毫无威胁,与普通的绳索和石头没什么区别。但对神明而言,它却宛如凶兽饕餮,不把精魂吞噬殆尽誓不罢休。

数千年前飞星坠落,携着灭世的火种划过神界九重天,将那里烧得一干二净。白玉京中十二楼五城烟消云散,只剩下神明尸骸融化而成的清气化作罡风,在一片废墟里盘旋不休。

幸存的神明仓皇中逃到人间,以为隐姓埋名就能安稳度日。

但飞星跟随他们坠落人间,即使火焰消散成为陨石,依然残留着能伤害他们的力量。

地上的凡人发现只要将陨石制作成绳索就能束缚神明,甚至杀死神明,于是一场屠神之战开始。

每当一位神明死去,逸散的清气便足够数万个凡人问鼎仙道。

在贪欲的催动之下,百神湮灭,仙道却踏着神明的尸骨蓬勃兴盛起来。

弑神索的另一头缠在干尸的腕骨上,白骨上留下黑色的烙痕,可见生前该是怎样惨痛的折磨。

钟情闭眼忍耐了一会儿,起身挥剑劈砍周身的荆棘丛。

他已经恼怒到神志不清,连无意之中使用了本命剑也不曾发现。

粉色剑尖荡平整个捕兽笼,他终于可以完整地看清这个地方。

这里大概曾经就是沉煌魔君的洞府,桌椅书橱一切应有尽有,只是数百年已过,都已腐朽为尘埃。

洞府四周围绕的全是书,依稀可以分辨出全是各式各样的功法。上面还残留着主人生前留下的符咒,因此被保存得很好,即使被来人行走时掀起的微风震荡得碎片,还是能看清那上面的字迹。

密密麻麻全都是批注,对改造魔功提出无数注解,又再一一划去。

这一切是多么眼熟,钟情只觉得头晕目眩。

原来在他之前就已经有人想要补全魔功,即使这个人是来自九重天的神明,是曾经的天道宠儿气运之子,可他还是失败了。

他是在自己的洞府被人发现、折磨、杀死。

难怪他死后并无怨气,原来他本就不是魔修,而是假借魔头名义隐居的神。

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钟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沈列星擦着那双清凌凌眼睛里留下的泪水,却越擦越多,他手足无措道:“悬圃?你怎么了?”

钟情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那双手。

手背上有被铁索烫伤的痕迹,是刚刚触碰弑神索时弄出的伤口。

因为沈列星体内的灵气纯净得近乎清气,所以这条绳索才能伤害他……钟情突然猛地注视着沈列星。

他的眼睛里还含着未尽的泪水,泪汪汪地看过来时,千万般仇恨与算计都隔着水雾软化成缠绵情谊。

沈列星几乎不敢看那双眼睛,怕自己会醉死在其中。

“悬圃?”

钟情仍旧不答,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

良久,他短促地一笑。

“沈列星,你打算何时娶我为妻?”

沈列星双眼瞬间睁大,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识海中陈悬圃也惊愕无比,头一次不带任何敬称地呼道:“钟情!”

钟情相当冷静,没有丝毫谈婚论嫁的羞涩,他近乎逼迫地质问:

“怎么?你不想娶我吗?”

“不是!”

沈列星回神,立刻补救道,“我太激动了,悬圃,你、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你是认真的吗?之前提起婚约时你次次都不高兴,我还以为你不满意这门亲事……”

钟情缓和了脸色,朝他一笑。

这张脸实在生得得天独厚,只要稍稍软下神情,就柔媚得娇艳欲滴,口中言辞也暧昧得仿若调情。

“都做望夫石了,我怎么会不满意?”

沈列星兴奋得两眼冒光,他几乎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捕兽笼中来来回回地走着。

“再过几日便有黄道吉日,悬圃可会觉得太快?若悬圃觉得仓促,便也可以往后延数日。我要下帖宴请八宗十六门,还有我爹娘!悬圃这样漂亮,人也善良,我娘她定然会喜欢你!除了请帖,还有什么……对了,聘礼!悬圃可有想要的礼物?无论是什么,我必定上天入地为悬圃寻来!”

“倒还真的有一样。”

钟情冷淡地微笑,“传说昆仑山脚下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燃。林中有兽,名曰火光兽,取其毛织以作布,又名火烷布。”

“火浣之布,不可水洗,浣之必投于火。其色皎洁,置于火中,色转火红。待污迹燃尽,将布匹取出,不仅毫无烧痕,还洁净如新,皓然雪白。”

“曾经火烷布在修真界盛行,修士因此屠杀火光兽,致使此兽全族灭绝。最后一匹火烷布被沉煌魔君收入囊中,魔君湮灭……”

说到此处钟情话音微顿,见沈列星依旧专注地看着他,没有对专门用来形容神明之死的“湮灭”二字做任何质疑,又是一声微妙地冷笑。

“沉煌魔君湮灭之后,最后一匹火烷布不知所踪。可我实在想要一件火烷布做的婚服……”

沈列星点头:“这个好说。我沈家当年也曾参与沉煌遗迹的探索,我即刻修书一封回去问问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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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微微俯身一拜:“那便拜托夫君了。”

是夜。

相识数日的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沈列星根本睡不着,咫尺之间就是满怀的温香软玉,他浑身僵硬着不知该如何动作,生怕行事越界而冒犯佳人,又怕过于木讷而冷落佳人。

胸膛处压着一点来自他人的分量,冰凉的发丝偶尔摩挲过下巴。

沈列星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晕乎乎地品味着之前那一句“夫君”,甜蜜又烦恼地想着:他的未婚妻还没成亲就这样爱他,以后结为道侣那还得了?

钟情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也从那偏快的心跳声中察觉出几分端倪。

可惜他对沈列星这种儿女情长的小心思无动于衷。

他鼻尖深深嗅着沈列星身上的气息——

即使灵力全部被封锁在经脉深处,清气那无比纯净的味道还是丝丝缕缕透出来,越是接近就越是香气四溢,刺激得钟情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将他敲骨吸髓。

沉煌魔君被修士围困至死,神明身份却并未暴露,说明有人暗中隐瞒了下来。

那个人带着神湮后逸散的清气遁走他乡,却没有独自享用。

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重伤濒死注定与大道无缘,也或许是为人父母心中只有孩子,总之他们将清气全部灌输到后嗣身上,让那个人仅仅百年就修炼至化神期巅峰,是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化神真君。

而他的实力比之他的修为境界还要可怖,竟然能一连单挑八宗十六门毫无败绩,其中不乏有已是分神期的长辈。

占尽了所有好处,却对两百年前那些肮脏丑恶的往事一概不知。

天道竟然就这样将无数人血肉相博的成果,干干净净地捧到了他手上。

原来这就是主角。

钟情在沈列星胸膛上亲昵地蹭着。

好香啊,真想吃了他。

可是吃不了,有天道相护,他无从对他下手。

但……他一个人没办法杀了沈列星,那修真界所有人呢?

若整个修真界联起手来,就是神明也杀得,又何况一个化神期的沈列星?

【霞锦中衣我已经做好。】

识海中有人轻声开口,这还是从捕兽笼中出来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若想要红衣,我也可以送你,无需与沈列星结亲。】

【你觉得我只是想要一件红衣?】

钟情讽笑,几乎想就这样将一切和盘托出,但话到嘴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发现无论是沈列星还是陈悬圃,似乎都对他有某种误解——他们总是会下意识怜悯他,好像他从来都只是一个活死人,而不是一个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

这种将他看做炉鼎一样弱小存在的误解曾经会让他恼怒无比,现在他却在一开始地气愤之后,就无比冷静地接受了。

难打他们认为他是弱小的,他就果真弱小了吗?

不。

当然不是的。

暗器榜上排行第一的是一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剑,然而却又无数大能意想不到地死在这把剑下。

因为这把剑的剑尖是中空的,里面还藏着三寸淬了毒的剑锋,只待交手时趁对方不备瞬间弹出,顷刻间就能见血封喉。

钟情想他终于知道该怎么修炼他的本命剑了。

粉红色又如何?

合欢花又如何?

形如玩物,那又如何?

现在,他只缺一枚淬毒的剑锋。

窗外响起几声飞鸽扑棱翅膀的声音,很快白鸽停留在床头,抖抖翅膀,露出脚上的信筒。

沈列星打开一看,笑道:“是我娘的回信,她说火烷布两百年前被剑宗长老收入囊中。”

钟情起身,伏在沈列星肩头看着那封回信,假意柔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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