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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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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色作掩盖,宝珠蹲身捡起被踢到地上的短刀。

徐娘子依旧站在前头双臂张开拦着两人,后头那男人提刀欲砍,宝珠急道,“二位壮士且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小娘们声音勾的人心痒。”二人肆无忌惮开始解腰带。

宝瑢手摸上了砂锅,宝珠轻轻勾了一下她的手指,姐妹俩心有灵犀。

“若二位肯放我们一马,要多少钱才都愿意给的,床底下有一匣金页子。”宝瑢清凌凌的声音响起。

“看你们当家的叫你们卖命,他躲在后头万事不愁,你们私下偷偷收了这些银钱,有了银钱何苦再去做水匪,离了山寨改头换面过安生日子不比将脑袋别裤腰上强。”

一人一句好叫这二人放松警惕,也好多拖延一会儿寻转机。

那两个水匪似有所动,听着外头动静又清醒过来,冷笑道,“跟在我们当家的后头自来吃香喝辣,死了也不过是自己没本事。”

“一张嘴这般能说,我倒看看一会儿还能不能说得出来。”

说罢便欺身上前,好似觉得三人不足为惧,一手提着刀,一手开始解腰带。

徐娘子扑过去想拦,这二人有方才宝珠宝瑢一人一句分了心,又叫徐娘子一拦激出几分火气,一脚踹在她心窝。

夜黑风高,这两人没有她们对这船舱内构造熟悉,地上又有矮凳杂物,叫地上杂物绊了一下险些栽倒。

有徐娘子方才拦了一回,这二人本就分了心神,手里长刀也好险没拿稳掉在地上。

也只趁这一会儿功夫,宝珠眼疾手快,短刀瞬间趁着人起身的一瞬向其脖子刺去,宝瑢更是骂了一声,砂锅狠狠砸向那矮些的男人头上。

宝珠也不知方才那一刀捅到了哪里,只觉得有血都溅到她脸上,然后就看人捂着脖子摔倒在地没,手松了劲儿,长刀也落到地上。

宝珠立时将短刀换做长刀,这长刀入手颇重,宝珠不大习惯,两首举着长刀护在身前。

只看被宝珠捅到的人,说话都开始漏风。另一人也叫宝瑢方才的砂锅砸破了脑袋,只是人没晕过去,此时正满脸是血的举着刀,怒气十足的喊人支援。

宝珠哪里会使刀,也没个章法,长刀胡乱向人劈砍。只是这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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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个很角色,逮了空隙一脚踹在宝珠手腕,宝珠腕间吃痛,但手里仍是握着那长刀不肯放开。

外头一道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宝珠隐隐觉得来人有些熟悉,心里紧张哪里又能想到许多,只专心盯着眼前的黑影。

“三哥——”外头声音越来越近。

对面男人见来了帮手,回头呼喊人到这儿来,宝珠趁机挥着刀砍过去。

宝珠手腕受了伤,劈出去的力道也没先前足,估摸着只在人背后留下一道口子。

“该死!”这男人当下也不顾许多,发了狠一脚将宝珠手上长刀踢开,只是还没等他继续动作只觉得脖子一凉,再低头便见血溅了一地。

还不待反应过来支援的人怎么反了水,人已软倒在地上断了生息。

“没事吧?”来人扶住宝珠,声音有些颤抖。

宝珠看着来人黑衣黑帽,又用黑面巾遮了脸,一口气没松懈,绷着劲儿手仍四处摸索方才被踹到地上的刀。

徐娘子咳出一口血,听人声音熟悉这才犹豫开口,“是小裴大人?”

宝瑢这会子才敢掉眼泪,哭着去将阿娘扶起来。方才那一脚踹的极重,徐娘子半天都回不过劲儿。

“没事了。”裴砚清摘了面上黑巾,“方才已放了鸣镝,水军的船正赶过来,想来这会子已经制住那两艘船上的水匪了。”

宝珠到这时才松了劲儿,劲儿一松只觉得肠胃翻涌手脚发麻,

“我……我方才杀人了——”

一句话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第65章

失去意识前,宝珠只记得一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背。

等再醒来,整个人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手腕也痛的抬不起来,听屋里有人轻声说话,这才费劲抬起沉重的眼皮。

宝珠只觉得喉咙里干涩,似吞了稻草一般难受,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房间亮着灯,入目只能看到温暖的昏黄,意识尚未回笼,头还昏沉。

迷迷糊糊只看床边坐着一道黑影,似乎意识到她醒了,下一刻就有水递到嘴边,宝珠就着细勺喝了几口这才觉得意识清醒了一些,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费劲睁开眼又看有位郎中坐在桌边在写药方。

等她喝完水,床边坐着的人才急着喊郎中来瞧,这郎中将手里药方写完,递给床边坐着的裴砚清,

“此方有安神定惊之用,你照着这方去抓药,一日煎服两剂,连服半月方能好彻底。”

裴砚清接了方子,记下郎中的话,打算一会儿便去抓药。

“宝瑢跟阿娘呢?”宝珠看是他,有许多话想问,只是头依旧在发晕,一时只能想的起来阿娘与宝瑢,她还记得昏过去前,阿娘人疼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裴砚清将她从床上扶起来,

“瑢姐儿跟伯母在隔壁,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肺腑有些损伤,此番需得静养半年。”

宝珠听他这般说仍是有些担心,叫裴砚清扶着她去隔壁瞧过,又看宝瑢说阿娘醒过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看她还想问什么,裴砚清径直答道,

“你昏睡了两天两夜,那两艘船上的水匪全数抓到了。”

看他胡子拉碴眼下青黑,宝珠便晓得他这几日也没睡好。

宝珠醒了他心也彻底放下,到隔壁与宝瑢知会一声,又匆匆赶去牢里审人了。

宝珠乘的那艘大船上一共死了六个人,有四个是跳到水里叫水匪乱箭射死,另两人是在船上与水匪拼杀时受重伤不治身亡,除了领头的服毒自尽了,其余水匪都被抓起来了。

不光抓了船上的人,那天夜里乘胜直接追到水匪老巢,将人悉数逮起来收押。

她们是乘水军的船靠的岸,现下正是在扬州。

“裴大人这几日都没睡呢。”宝瑢细声道,“白日里审人,晚上便坐在你床边,有时灯火也不点,我开始险些叫他吓着。”

宝瑢晓得她醒了,也晓得她肯定没有问裴大人,便将情况与她大致说了一遍,再具体的她也不晓得了,连这几句还是从客栈里头的人说起的。

虽急于知道这些人遭报应,但提到此事,难免想到那日血溅在脸上的景象,宝珠手脚又开始发麻,大热天里额上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宝瑢看她这样也吓了一跳,立即扶人重新躺下。

这些水匪与对江南官员有所勾结,已犯了几回事了,去年劫了大内后妃娘家的两船货,那后妃娘家是江南贩丝绸茶叶的大商人,去年送茶叶丝绸入京叫人劫掠,两艘船消失的无影无踪,人也没了音信,想来凶多吉少。

今年年初更是胆大妄为,劫了一船运往汴京的漕粮,将运粮的兵士也杀了干净,有具尸体上绑着石头的绳子断了,尸体浮上来,这才被人发现送了密信进京。

官家令他探查,裴砚清便换了打扮费尽心思混进这些水匪里头做个喽啰,此番正是随他们头一回劫船

,原先才上船时听到宝珠声音还当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等走近才晓得没听错。

世事无巧不成书,这缘分也是三分天注定。

原先裴砚清一走了之,信也不回,心里再担心他但难免也有些克制不住的怨气,现下在这里碰上,宝珠一时鼻酸。

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牌,心里安稳几分,闭上眼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又觉得浑身都重,想醒却醒不过来,眼前全是那日的景象,那水匪被刺到颈子,血如泉一样喷射出来。

慌张地坐起身,一双手慌乱的四处抓,只觉得抓到了什么东西心里才安稳。

再醒来只觉得嘴里发苦,人倒是清醒许多,脸上身上都是冷汗,外面天色渐亮,迷迷糊糊宝珠只看床边坐着人。

她才睁眼,厚实的大手立即探向她的额头,看没有起高热又顺手替她抹了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受伤的手腕已上过药被包起来了,另一只手正死死抓着他的手,也不知抓了多久,宝珠心虚想放开,没成想倒叫他攥紧了几分。

想着光怪陆离的梦,宝珠一时又有些胃肠翻涌,只是腹内空空,只吐出些苦涩的药汁。

裴砚清替她拍着背顺着气儿,等她缓过劲儿来,才喂下一口水叫她漱口。

不过半刻钟店里伙计提着食盒敲门,裴砚清将食盒取进来,放凉了这才一勺一勺喂她,

“这几日你昏睡着,喂什么也不肯咽,现下醒了正好吃些米粥。”

听他说宝珠这才觉得肚子饿,问过宝珠晓得是在阿娘那儿,这才放心将这一小碗粥吃尽。

三人如今这落魄的模样,若直接这般回苏州去。必定要叫大哥与阿秀姐担心,阿娘便想着先在扬州养上半月,等稍好一些再乘船回苏州。

提起乘船,三人一时都有些发怵。

裴砚清抓了那些水匪没日没夜的审,从这些人口中也审问出一些名目来,却原来这些水匪与官府勾结,平常除了那些杀人越货的生意,还帮着处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怪不得年年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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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抓到些小鱼虾米,

密信快马加鞭叫人送进宫里,此案前后抓了百余人,这么多人若真论起来与造反无异,江南官场与水匪勾结一事,官家下旨彻查,案子交到大理寺,裴砚清也腾出手来。

也不知是那大夫开的药起作用的缘故,这几日宝珠渐渐淡忘了那一桩事,裴砚清见她现下差不多好全了,这才捡着几桩能说的事儿说给她听。

晓得宝珠过后还要去苏州,横竖密信已经呈上,要回京不急在一时,裴砚清便知会了下属,他从苏州绕路回京。

这一段路也耽搁不了什么功夫,到时正好与甄家三人一起回去。

接连查了几桩大案,他也晓得此番回去必定要惹眼,不怕出风头,只怕不出风头。他正思量着将计就计,好叫官家调他去个安安稳稳的衙门。

人闲下来容易七想八想,在扬州待了十几日,日日只在客栈里修养,宝珠躺的浑身酸软,扬州景色秀美,这几日便是对着窗户看外头也觉得新鲜,趁现在身子好全了,正想着去外头逛逛。

裴砚清移了差事,这会子也有闲暇,便打算趁着今儿天凉快,与宝珠一起逛一逛,也好尝尝正宗的扬州菜。

宝珠一早就起来了,问过客栈伙计这城里哪一家味道好,等问清了便去喊宝珠到外头吃早食。

宝瑢却摇头,支支吾吾道,

“我忽然想起一会儿有事,阿姐你自己去吧。”

宝珠想着那食店离得也不远,问过她想吃什么便出了门。才迈出门口,就看裴砚清早在外头候着了。

“我来这些时日也没正经吃过饭菜呢,可巧跟你一道去瞧瞧。”

宝珠晓得他小心思,看他今儿很是打扮了一番,胡子剃了不说,还换了一身新衣裳,没说话笑着招了招手让他跟上。

“三屉翡翠烧麦,一碟千层油糕,两碗虾子馄饨,再要一笼三丁包子带走。”

食店不大,桌子也小,这几样一端上来就将桌子差不多占满了。

虾子馄饨用猪油下的,上头飘着点点葱花,汤用海菜冲来提鲜,宝珠连着十几日吃的极为清淡,这一小碗馄饨闻着就香。

再觉得肚子饿的能吞下一头猪,吃起来也很快就饱了,裴砚清又拦着不叫她一口气吃太多油腻的。

宝珠沉默者看他将余下一桌吃食他造了个精光,看她眼神不善,才补了一句,“待你好全乎了,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吃完原想沿着河堤晃一晃,奈何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没一会儿雨势越来越大,二人只能躲到一处未开的铺子檐下。

有个卖花的阿婆因雨势过大,篮子里头花一时卖不出,便也到檐下来问要不要买花。

裴砚清见此,将那一小箩茉莉都买了下来,这阿婆手里有两把伞,才收起来的显然是新伞,拿着两把伞比较一番,这才将那破一点的油纸伞递给他。

“这时节桂花还没开,茉莉花倒又能吃闻着也香。”

说罢便取出两支欲替她簪,二人一时闹作一团,宝珠晓得他打趣儿,原先她说喜欢桂花,既能吃闻着也香,不成想就叫他记下了。

雨势一时半会儿不见停,总不能一直等着,裴砚清撑了伞二人挤在一起回客栈。

没跑多远,才看到外头大雨伞底小雨,抬头才见这伞漏了个大洞,裴砚清将漏雨的一方转到自己那头,宝珠看他淋雨,同他靠的近了些,隔着夏裳,宝珠只觉得好像能听到旁边人的心跳。

裴砚清呼吸重了几分,自家又离她远了些,宝珠看人不领情,步子越迈越大,裴砚清只得举着伞跟在后面撵。

回了客栈宝珠才看他身上都湿了,落汤鸡似的模样看着可怜,没来由生出的气也没来由的消了,抓了铜板嘱咐伙计叫一碗煮碗姜汤与他喝。

在扬州歇了十几日,徐娘子已经能起身走了,裴砚清早早雇了车从扬州到瓜州渡口,船是早打听好的,交过船资四人又从渡口乘船往苏州去。

宝珠宝瑢扶着徐娘子登了船,裴砚清在后头扛着行李。

此行终于风平浪静,砂锅已砸碎了,宝珠也没打算再买一口新锅,这几日都是在船上买的饭食,登船前又买了一堆糕饼卤食,横竖没几日便要到地方,不必费劲再煮饭食。

第66章

船走的安稳,不过几日便到了地方。

甄家大郎自接到来的信,日日都要到码头来看一眼。算算日子早该到了才是,只是左等右等好些日子都不见人来,他也是有些着急了。

家中阿秀又生产在即,他一个人分身乏术,便请了人帮忙盯着码头,宝珠他们自然也无需大哥来接,苏州城里待了十几年,闭着眼都能走回家去。

大郎雇的人每日只盯着桌边下棋的人指指点点,工钱白领,人下船了他压根不知道。

徐娘子走的有些慢,宝珠宝瑢一人搀着一边,现在夜里睡觉呼吸都觉得难受遑论正常走路了。

几人才下码头,一群赶车的就围过来了,以为是外乡人,闭眼胡乱报价。

徐娘子骂了一句不像样,看她说的是苏州话,那些赶车的这才悻悻住嘴,

“去西市坊那头嘛八十文就是——”

回了苏州才晓得家中物价儿比汴京可要低许多,四人上了车,裴砚清自觉坐到车架另一侧。

裴砚清瞧着外头景象一脸稀奇,宝珠也指给他看,哪里是书院哪里是衙门,那条街卖吃喝,哪条街卖药材。即便几年没回来,但苏州城大街小巷仍深深印在宝珠记忆里,如今故地重

游自然清晰。

于甄家人来说,汴京是谋生的地方,苏州才是家。

城里寺庙多,宝珠与他说小时候常跟阿婆阿娘去哪一座庙观上香,哪里的寺庙斋饭最好吃,哪里的寺庙解签最灵验。

宝瑢笑嘻嘻接了一句,“寒山寺求姻缘最灵,裴大人既来苏州,应当去拜一拜。”

裴砚清被她一说,倒真支着下巴开始思量哪日去好,直到宝珠掐了他一下才醒过神。

“这时节蟹正肥美,从前到这时候,甄家食店每日得卖出去百来斤蟹,店里都是来吃蟹炒年糕的,汴京食店虽也有这道菜,只是总觉得不如家里的好吃。”宝珠叹了口气,心里也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意思来。

西市坊甄家食店今儿没开门,宝珠看红告示上头写着东家有喜,一家人相视一眼,这才急急赶去后门,也不知是不是阿秀要生了。

上回贴了个东家有喜的假告示,正是戏耍孙家那一回,这回是真有喜事里。

有邻居眼尖,看到徐娘子,立即挥着手来打招呼。

“哦呦!是徐大娘回来了!”

说罢又看一边相貌堂堂的裴砚清,“这是……是大姐儿相公?”

这婶子嗓门大,一嗓子喊出来好几人,裴砚清趁人不觉,默不作声往宝珠身边靠了靠,笑的一副傻相。

此行多仰仗小裴大人,他私下又偷偷打了包票待回汴京要上门提亲,这一路二人只要不过分亲近,徐娘子也只当没看到。这会子跟到家里来,叫邻里误会,徐娘子更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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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路照应,横不能一到汴京便将人甩到一边,再说回去山高路远,路上还得仰仗人家呢。

徐娘子在这苏州城混的如鱼得水,街坊四邻更是关系紧密,她一个个打过招呼问候过,“赶明儿待大郎媳妇儿生了,请大家伙儿来家里吃酒。”

那婶子看几人风尘仆仆,才一拍脑门道,

“这是还没家去吧,大郎媳妇儿生了!昨儿生的!可不敢再耽搁你,快紧着回去!”

一家人还没等这婶子话说完,便急匆匆往后门去,一脚才踏进门,徐娘子又对宝珠说道,“现在家里忙乱,不好怠慢小裴大人,你去寻个客栈,叫小裴大人先住下。”

阿秀姐才生过孩子,家里事多,没得怠慢了人家。宝珠点点头,先将行李提进院子,这才带裴砚清出了巷口。

街坊四邻见二人出来只当他们是夫妻,并不觉得有什么,有关系亲近些的还要打趣儿,

“咱们这巷子里大姐儿长的最标志。”

“若是你家没搬走,我少不得要与你做媒。”

“多说几家郎君,保管叫你挑花了眼。”

宝珠干笑着不敢接话,裴砚清板着脸,惹得几个婶子又是一阵笑。二人也没走多远,就在附近寻了个干净客栈。

“这一路疲惫,你先歇歇,这几日家里忙碌,我怕顾不及你,待闲下来带你去苏州城最好的食店吃蟹炒年糕跟蟹黄汤包。”

裴砚清背过身去叹了口气,如今扮可怜的样子愈发熟稔,唠叨了几句再回头,只看人已经出门了。

晓得他要回头,笑了一声道,“你现在真是……醋坛子!”

一进家门,陈设都是从前的旧模样,只有些家具新换了。

大哥回来将家里重新修整了一番,看那墙上还有泼的漆印,家中四处都是刀砍过的痕迹,有些能换的便换了,不能换的只得将就着,那顶梁的柱子换不了只能留下,上头是几道深深的刀痕。

敲门进屋,只看大哥抱着小娃娃笑的一副吃相,看宝珠来抱着小娃娃给她看,

“小倌小倌,你瞧,这是你姑姑。”

“毛猴子一样,眼还没睁开,哪里就认得人了。”阿秀姐也笑得一脸温柔。

她这会子仍虚弱的起不得身,宝珠晓得她身子本身就有些虚亏,此番生产受了些罪,到今儿精神头还有些不大好。

回家以后只看个个都手脚忙乱,甄家几人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原想回来照顾阿秀生产,没成想回来以后,阿秀姐娃娃都已经生过了。

徐娘子看着甄家第一个小辈,喜的身子都好了几分,手忙脚乱出去找会带娃娃的婶子跟会烧饭的娘子。

牙婆听她要的急,当即便取了名册给她看,等她点了几个看中的,立即又去喊人过来。

“这几个带小倌都熟稔,这嫂子饭做的好吃,产妇最要紧的便是在吃上。”

徐娘子看过立即便挑了两人,回去等试过手艺便直接定下了,签了雇契交了中人钱,又说定一人一月六贯钱。

这工钱倒比汴京便宜许多,汴京便是雇个最普通的打杂一月也得十几贯钱。

宝珠也没闲着,徐娘子交代她去乡下收了土鸡来,宝珠便与裴砚清一道往郊外去,跑了一整日收来十几日老母鸡,

也给宝瑢派了活计,每日去河边买那些渔翁才钓上来的鲜鱼。

日日鸡汤鱼汤来回滋补,这年月风调雨顺时吃饱饭不难,吃得好却不容易,看阿秀瘦巴巴的,徐娘子日日嘱咐她月子做好了便是重新养了一遍身子,从前的小毛病正好也趁月子里养养。

看一家人欢喜的没边,宝珠这才拍拍脑袋想起来问,“小侄儿可取名字了?”

这几日小倌小倌的喊,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取。

问大哥,他只说肚里没有墨水,阿秀也是摇头,阿娘更是摆手,来前阿爹和祖母也没说要给小娃娃取什么名字。

“不必有什么大意头,只盼着小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大哥与阿秀对视一眼,心里都只这一个想法。

宝珠抱着小倌,宝瑢逗他玩,小娃娃一天一个模样,前两天看还跟毛猴一样瘦巴巴的,这几日已经白白嫩嫩的了,小倌被逗的吭哧吭哧。

“既如此便唤甄安康吧。”宝瑢一开口,便觉得这名字不错,“小倌也喜欢这名儿呢,瞧他笑得。”

这名儿听着便是个有福气的。

到洗三这日又请了从前熟悉的街坊四邻来,只不过二三年,苏州城里没什么变化,从前认识的人变化却大,与宝珠相熟的旧友也只一个尚未出嫁,不过她也许了人家。

“从前巷口开杂货铺子的张家二郎与巷尾朱屠户家的姣姐儿常掐架,谁成想去年张家竟上门提亲,求娶姣姐儿,二人成亲那日我还去吃了酒哩。”从前玩的最好的郑小娘子笑,“要么说这缘分天注定,你看小时候咱们一道顽的,谁不晓得他二人不对付,现如今再看如胶似漆呢!”

宝珠也轻笑一声,实在想象不到二人相处的场面,姣姐儿是巷子里最泼辣的,张家二郎是巷子里最欠儿的,凑到一起就要鸡飞狗跳,如今竟在一起过日子。

听宝珠回来,张家隔的也不远,姣姐儿也抱着孩子来瞧随礼,宝珠见她抱了娃娃来,补了一个红封塞到她抱的小倌怀里,许久不见宝珠,三人一起说的一番体己话自不必提。

宝珠也是到这会子才晓得,原来当初接头巷尾竟传的是孙家那位是兔哥儿。

原先还当从前关系亲近的旧友怕是没功夫来,没想到除了一个嫁去扬州的闺中好友没来,其余人都接二连三来了,有新婚燕尔的,也有手里牵着娃娃的,一群人互相打量见各自近况都不错这才放心。

宝珠打了金锁金镯子添礼,又将家里其他人添的礼一起交给阿秀,甄家虽在苏州亲戚不多,但街坊四邻都是几十年的交情,关系再好不过,因此个个都来赶热闹添礼。

徐娘子请了人掌勺做席面,拢共摆了近二十席,食店坐满了不说,院子里也坐满了,还有从前常吃饭的食客听闻有喜事,也来凑热闹添礼,徐娘子客客气气留人用饭。

洗三过后,几人就想着再过几日回汴京了。

大哥与阿秀留也不住,这一趟回苏州耗费四五个月功夫,耽搁太久了。

汴京一摊子事儿得回去看着,原是想等阿秀做完月子,只是叫那水匪一番搅和耽搁了不少时日。汴京到秋日里码头来往商船最频繁,货多事也多,雇的伙计怕忙不过来,徐娘子仓库也等不得。

到换季宝珠食店也要换菜式,腌蒜腌鸭蛋怕是也用尽了,该买哪些菜该换哪些菜宝珠她人不在,只怕店里也应付不过来。

晓得徐娘子不日要回汴京,原先那些街坊邻居个个都送了苏州土产来叫她带走,徐娘子也挨家挨户跑过,与从前关系好的故旧寒暄送礼。

人情往来,有往才有来,日子只有靠人才能过

得红火。

打听好了回汴京的船开船的日子,一家人便打算到开船的日子就乘船回去。

趁着等船这几日,裴砚清与宝珠走遍了苏州城大街小巷。裴砚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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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好奇,宝珠带着他将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转遍,从前没去过的犄角旮旯也都逛了一圈。

原先甄家二食店盘给了别人,如今那铺子里也开了一家新食店,这店位置好,宝珠进门时看生意还不错。菜单上都是正经的苏州吃食,这时节蟹正肥,二人进去点了一碗蟹黄面,两笼蟹黄汤包,又叫了一锅蟹炒年糕。

蟹肉本就鲜美,本地的蟹又多了一丝清甜,便是直接上锅蒸熟无需蘸什么酱醋味道都十分出挑。

“上回瑢姐儿说的寒山寺,咱们什么时候去瞧瞧?”

第67章

宝瑢不过先前提了一嘴,竟叫他记到现在。过两天便要回汴京了,可不得去拜一拜。他一副期盼的模样,宝珠哪里好说不字,便雇了车与他一道往寒山寺去。

从寺里往外看便是运河,这时节风里带着燥意,景色算不得最美,宝珠感叹,“得趁春日里来才好。”

二三月里杨柳依依桃花始开,姑苏城内无论哪里都是好景。

裴砚清侧目看她,心里却觉得景色甚美。

“那我们等明年二三月再来。”

宝珠笑他发痴。

来寒山寺多求姻缘签,裴砚清轻晃签筒,一支签落到地上,只看他格外虔诚地将地上的签捡起来,宝珠指了他去请庙祝解签。

庙祝先说这一支是上上签,看了他一眼,又说姻缘将近,裴砚清这才心满意足给了银钱。

此番回京,裴砚清打定主意要设法调任,虽说官家向来仁善,毕竟伴君如伴虎,行差就错兴许会丢了性命,那支签莫名叫他心里安稳。

求过签又一起逛了逛这寒山寺,宝珠逛的累了,蹲到水边看荷叶。

看蹲在池边玩水的人,裴砚清也蹲到她旁边,悄声问她方才求了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总归你反正已经听到想听的了——”

宝珠没说所求,回去路上倒是笑着给了他一根保平安的红绳。

不过一根红绳,倒叫这人红了眼,如今差事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想他死的人不少,盼他平安的怕没几个。

裴砚清只觉得心里发胀,他自幼失怙失恃,幼时也曾在耻笑中仿徨度日,祖母教导多是读书处事,与人相处难免生疏,这些年无论读书还是做官,伙伴不少,交心的唯独宝珠。

任谁看到她都会忍不住接近靠近亲近。

于裴砚清来说,她皎皎如明月,他渺渺如微尘,见过月光,自会肖想明月。

树影婆娑,宝珠正帮他系红绳,裴砚清自顾笑了一声,她头都没抬,显然是已习惯他时不时发痴了。

巷子里那些婶子说的话不假,满江南的青年才俊,若是见过宝珠,必定任她挑选。

只是如今,明月是他的,宝珠也是他的。

赚钱的生意不过丝盐茶香,阿秀自有了身孕以来,因身子不大好,原先那绸缎生意也停了。

江南乡间许多人家都养蚕织绸,这生意赚头不小。在甄家耳濡目染,学苏绣时阿秀便留心起这门生意,除了学绣,也捎带从乡间织户那儿收些绸缎,等行商来时一并卖出去。

开始没这般受罪时她收了一批,卖出去赚得了不少银钱,织户们也晓得她收绸价儿厚道,这名气也稍大了些许多,之后都将绸缎送到她这儿来卖。

自她身子实在不适,那些绸缎就没法儿去销,大郎粗枝大叶,看他去问价儿回回都叫人家压的极低,仓里现下还压了不少,这绸缎时日久了就失了光泽,须得尽早销出去,这时节正是南北商船来往频繁的时候。

“这绸缎销路不必发愁,阿娘认识几个汴京来往苏州的行商,这些绸对那等大商人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叫阿娘牵好线,到时你只管收,等人家来直接将这绸缎卖给他们。”

徐娘子也是点头,这生意不做白不做,阿秀眼准,料子一摸便知好坏,那些行商四处收来的绸缎,也不一定比得过她收来的。

宝珠倒想起一茬,

“绣活费眼,阿秀姐姐才生过孩子,若是伤了眼难养回来,原先学的绣活尽够用,叫我说不如先收拾一间小铺面出来开间衣铺,再雇街坊四邻或是认识的会做衣裳的人来帮忙。”

“不单做衣裳,还有缝补衣裳的活儿也都尽可接到铺子里来,省的再去成衣铺买新衣裳,补衣裳赚得虽少些,但架不住补衣裳的人多,普通人家衣裳都是一摞叠一摞的补丁,阿秀姐手巧,便是补衣裳也能绣出一朵花来,这便是他与旁人不寻常之处。”

衣裳既没破,缝缝补补并又是三年,比起买一身衣裳可划算许多。

“等养好了身子,想去学绣也能再去。”

阿秀赶紧摇头,“原先不过是想赚些银钱,现下你替我想了这个财路,哪里还有功夫去学绣。”

只是身子还没养好,月子里也不好操劳,等出了月子,到时再将生意拾掇起来,若有了铺面,到时再收绸也好收些。

铺子也不必另外租,家中空房多的是,若是觉得屋里做生意不方便,横竖甄家这一食店大,隔出一间小铺面,连着后头的屋子开一道门便尽够用了。

现下家里雇了人,大哥也有了空闲,食店重新开了门,店里摆了喜糖喜蛋见客就发两个,雇的伙计到开工的日子也过来了。

大哥如今做生意比先前更有干劲,食店里只他与一个伙计,虽忙碌些,但日日都是干劲十足,势必要凭自己再挣一间店面出来。

到了行船的日子,甄家一行人从渡口登了船,此番回去多则一个多月慢则两个多月就能到汴京了。

街坊四邻也一早来甄家告别,都晓得今儿他们要走,也不知几年能再见,一人一句说的徐娘子红了眼。

大哥赶了车将人送到渡口,他一路不曾说话,等将人送上船才转身揩了揩眼角。

回去路上一日比一日凉,船行过山谷走过平原,越往北方越觉得秋风萧瑟,这一路顺风顺水正想着照这速度一个多月便能到汴京了。

只是越往北去越心惊,只听说今年又有水患,黄河两岸淹了不少村镇,一听有水患,几人便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四处问人打听二哥那儿情况如何,这些来往的商人多只探听水患过后哪样生意最赚钱,治水的衙门朝哪儿开都不晓得,哪里又会晓得一个小小的治水官员。

徐娘子急的嘴上生出几个燎泡,见有新上船的便去打听,只听说今年雨水多雨势大,黄河泛滥了一阵,但不曾听说淹死过人。

甄家几人想着水患一事,一路只觉得寝食难安,这一路顺风顺水原先还觉得速度快,到后来听说了水患的消息只觉得坐立不安。

九月中旬船到汴京。

回家连歇息也顾不上,只去外头打听今年水患如何,有无官员被责罚。

甄父今儿出去做席面也不曾回来,徐娘子只得自己四处打听,幸而有邻居晓得状况,叫徐娘子放心,大雨前河道都疏通过一遍,河堤也重新加固过,今年虽淹了些城镇,但不曾有官员被治罪。

听这话徐娘子才算松了口气,一家人蓬头垢面,洗过澡换过衣裳,也来不及休息又各自去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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