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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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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泰山行(5)

第三局依旧是一位一位地站上射击点位,等待飞行物被放出。

滕野在谢韵之前射箭,他是军中有名的擅“百步穿杨”者,听声辨位的能力也十分出色,在多年的行军打仗过程中,这些能力对于滕野而言不能称之为技艺,而是保命的手段。要想活命,胆不可怯,刀不能抖,箭不能慢。

只见他拿起黑色布条,自信满满地蒙在眼上,然后稳稳握住弓箭,箭矢蓄势待发。待场外裁判放出第一只肉鸽时,滕野的箭快准狠地击中它,一声箭射进鸽子身体的闷响和凄厉的叫声之后,是沉寂许久的观众爆发出的一阵喝彩声。

再之后的几只也全都稳稳被射中。

增加难度之后是几只肉鸽一同飞出,滕野也像谢韵那样,三箭齐发,但他的箭一支都没有射空,并且他射出三箭之后,迅速从箭袋里又拿出三支,连射出去。竟然只漏了几只肉鸽。这一番操作赢得了满堂彩!

结束之后,滕野心满意足地揭开蒙眼的布,看向满地肉鸽时他露出了近乎狂野的笑容,笑着奔向他的兄弟们。

一旁的颜以菱都看傻了眼,两只眼珠眨巴眨巴:啊?

她扭过头看向谢韵,后者无奈一笑。

这对手着实太强了。

但谢韵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最不怕的就是迎难而上。现在这个场景不仅没有让谢韵感受到难堪,反而觉得充满了挑战性,她顿时被激发出了好胜心!

哪怕不能像滕野这样近乎箭无虚发,至少也要对得起自己放出口的大

话和从前学的技艺。或许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反正上场比一比又不会少一块肉。

谢韵便借着一点酒劲,一抹野风,一点颜以菱的捧场,站在了那个未知的角斗场。

她接过被人递来的蒙眼布利落地扎上,接过弓箭,努力在风声中分辨鸽子振翅的声音,并在脑海里构建出一方天地,将这个场地分隔出一个一个鸽子大小的方块格子。

谢韵正对北面,鸽子自东北角的方向起飞,依照鸟类飞翔的弧线朝着她的正面飞去,她迅速抬起弓箭,箭在弦上,等到她能够依据声音在脑海里模拟出鸽子所在方位之后,指尖松开,箭迅速地飞出去,直直地射落一只肉鸽!

“哇!”

“夫人好样的!”

她听人如是喊道。

弦嘣之声,犹在耳畔。

她的手心微微泛出了冷汗,肉鸽落地的那一刻,谢韵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还没等她喘口气,下一只肉鸽再次起飞,她有条不紊地再次拉弓搭箭,迅疾地射出下一支箭矢,但这次箭矢擦着肉鸽的身体过去。

并没有听到肉鸽落地的声音。

场外有零散的倒喝彩之声,但谢韵并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再次进入状态,等待下一只鸽子。一共五只单飞的鸽子,谢韵射中三只。

之后群飞的鸽子她并没有再用多矢并发,而是稳扎稳打,确认一只鸽子的方位之后再射出,这样也勉强射中了三只。

最终结果是谢韵的成绩比滕野落了下风,但此时此刻结果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即便是她输了,在场也没有人敢高呼着嘲讽她了。

颜以菱笑着跑过来抱住她,“夫人,你真的好厉害!我刚刚听场下的人说这滕野之前从无败绩,但你今日竟然敢当众挑战他,并且没有输得很难看!你好厉害啊!我好羡慕你!”

一旁的寒真满脸骄傲:“那当然,我家夫人是最厉害的女中豪杰!”

结束之后滕野也过来对谢韵表示出了自己的赞赏。毕竟他见过的女性中,射箭技艺就没有如同谢韵这般厉害之人。并邀谢韵一同留在这里喝酒吃肉,待会儿会设宴,烤肉,这些肉鸽便是其中一部分。

谢韵没拒绝,她其实是个非常合群的人:“好啊。”-

晏回南和喻霰与皇帝议事结束后出来,经过校场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校场中间燃起一团巨大的篝火,火光冲天,食桌摆了火堆一圈,围了一圈欢声笑语的人,边吃烤肉边喝酒。而在人群中间,他一眼便认出了举着酒坛子与人吆喝着喝酒的谢韵!

寒真在旁边拉都拉不住。

喻霰见晏回南停下脚步,脸色不对,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仔细辨认之后才看见笑得像花一样高兴的谢韵。

他当机立断抓住机会,嘲笑晏回南:“看来人家只是不同你说话而已。”

晏回南睨他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校场中间。

将士们见将军来了,顿时吓得一个个绷得比干尸都僵,老老实实的:“见过将军!”

晏回南只点点头,全部人都看见他,只有谢韵跟没看见他似的,继续抱着酒坛子喝酒。她仰起头正准备喝,手中坛子就被晏回南一把夺过去,顺势扶了差点仰倒在地的谢韵。

“竟然背着我喝起酒来了?”

紧随其后的司文见状,心道大事不妙,“谁允许你们带着夫人如此胡来的?!张恪呢!不知道夫人刚刚大病过一场吗?!”

张恪闻言立即跑出来,他这几日一直没见过谢韵,在他印象中的谢韵和今日一样,生机勃勃,行事极有决断的。他全然不曾想到谢韵一个医者,今日竟然会放任自己饮酒。

吓得他连忙跪下,连带着其他人也一同跪下,“司副将,是属下不察!请将军责罚!”

晏回南问:“今日夫人还做什么了?”

周围本就热,火堆旁更是高温难耐,张恪浑身像是被汗水洗过一遭一般,紧张不已:“夫人……夫人今日还参加了射箭比赛?”

晏回南挑眉,看着面色红晕的谢韵,后者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整个人他轻轻一拨便沉沉地靠在他的怀里。

司文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谁同她比了?”

滕野不是个怕事的,光明磊落地站了出来。

晏回南记得此人,是张恪手下,是个骁勇善战的兵。为人狂放傲气,但作战时善于动头脑,多次率军突围成功,将来会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但竟敢招惹到他的人。

“勇气可嘉。”晏回南缓缓开口,神情令人揣摩不透,“成绩如何?”

谁都没想到将军竟然没有发怒,反而是问成绩如何。

张恪连忙命人将今日记录在册的成绩呈上来,晏回南看过之后神色自若。

张恪:“夫人的箭术卓越,大病之后竟然还能射出这样的好成绩,属下当真心生敬佩。只是不知夫人师从何人,此人一定也是个技艺高超之人。”

谁知下一秒,晏回南淡淡开口,“我。”

喻霰在一旁快要笑倒了。晏回南往日最烦有人拍自己的马屁,还是拍得如此明显的。

这事张恪也是知道的,他为人老实,向来不虚与委蛇,方才只是发自内心地夸赞一番。但他如何能知道谢韵的箭术就是跟晏回南学的。

张恪此刻跪在原地真是三魂七魄已经去了一半。

晏回南:“今日参与者,全都自去领二十军棍,明日之后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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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军中玩乐饮酒赌博,违者军法处置。”

说完他将谢韵背在背上,带着她离开了。

从校场回去的这一段路很安静,而谢韵幼年时没少被晏回南背过,她几乎已经适应了这个姿势,趴在背上慢慢悠悠地晃荡着,她反倒是更加舒服、平静了。今日损耗过多体力精力,此刻已经有些犯困。

寒真和司文远远地跟在后面。

“将军不会发怒吧?夫人的病才刚好一点……”寒真担忧地看着前方的两人,她家夫人已经受了太多苦了。起先寒真还以为将军会因为夫人而改变,变得懂得怜香惜玉一点,但谁知正因为是夫人,反倒平添了许多无妄之灾。

人心本就是偏着长的,寒真如今的心已经全然偏向了谢韵。

尽管上次见到了将军悉心照料谢韵的样子,那贴心温柔的样子才像平常夫妻的样子。但刚刚在校场,寒真见将军的脸色格外难看。

司文却摇摇头,“不会。”

寒真问:“真的吗?”

“嗯。将军他……”司文欲言又止,反倒勾得寒真又想发问。但碍于夫人此刻并不在,寒真终归有些畏惧司文的,便没有再开口,静静地跟在后面。

将军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寒真看不透他。

司文的未尽之语,也许将军自己都不会察觉到。将军他已经没有人爱他了,他只是……想要一点爱而已。

晏回南将谢韵放在床上之后,便命人去请太医来为谢韵诊治。

“谢韵,你要是再作死,我就真的送你去死。”晏回南威胁道,“我说到做到。”

谢韵似乎是感觉到背自己回来的人是晏回南,她的手忽然拉住晏回南的衣袖,白净的小脸全都皱在一起,小声地在嘟囔什么。

晏回南凑近了才听清:“晏回南……其实我没那么恨你……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总在心里念着从前你待我好的。可是……”

说到这个可是时,谢韵似乎满是委屈,眼角甚至滑落一串晶莹的泪珠。

“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放我自由呢?”

晏回南心口一震,喉头哽咽住了,良久才哑着声问:“你究竟想去哪?嗯?”

说完,他勾起手指擦掉谢韵的泪,艰难又痛苦地等待她的回答。

第32章 泰山行(6)

谢韵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痛苦地连连摇头:“不说。总之,是个没有你、也没有仇恨的地方……”

闻言,晏回南胸口剧烈地起伏,心口有如裂帛般被撕裂着。需要依靠深吸一口气来缓解此刻的疲惫。他淡淡地看着谢韵笑,笑里依旧透着疲惫与不甘。

片刻后,他托着下巴坐在她的床畔,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

弄谢韵的头发,倔强又不失骄傲道:“是吗?可天大地大,本公子威名远扬,你逃不过我的。”

哭了一会儿之后,谢韵的呼吸逐渐平稳。

月如清泉,流淌于山间。窗影下,晏回南倾身含住夫人的粉唇,一吻贪欢。

这个深深的吻中带着醉人酒气。谢韵饮酒后身上难免燥热,如同小孩子一般扯着缠在身上的衣物,企图获取一些凉意。

又因为她在乱动,晏回南只好放开她,不满足地伺候她褪去外衣,只剩一层单薄里衣。

晏回南炙热的视线落在谢韵曼妙的身姿上,努力忍下心中的□□,起身去拿了下人备好送来的醒酒汤。

回来时顺手拿了一把折扇,他将谢韵抱在怀里,一边给她扇扇子,一边喂她饮一点凉过的醒酒汤。

谢韵这次不像生病时那样毫无意识,她仍有一点意识,有人喂她晾凉的水,正好解了她的渴,便乖乖喝了下去。

“记着我的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忘恩负义。”晏回南的目光灼灼,声色难免哀怨。

这句谢韵倒是没听到-

过度饮酒后的记忆,谢韵几乎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最后看见的是篝火中,晏回南黑沉得能杀人的恐怖眼神。

“你说昨夜是晏回南照料我到天明的?”

寒真点点头,“前半夜是将军照顾你入睡。但夫人你本就大病未痊愈,又过度饮酒。后半夜吐了好几回,吐了将军满身。”

谢韵:……该死。

谢韵追问:“然后呢?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就是……我推门进去时,夫人你正好趴在将军身前吐。你还……”

“还什么?”

“你嘴里还念叨着,就要往将军身上吐,最好熏死他,恶心死他……”

造孽啊!她怎得酒品如此之差?虽然这样做有点恶心,但仔细想想还真的蛮解气的!

寒真继续道:“之后将军虽然很嫌弃地将你扯到一边,去沐浴了。但沐浴回来之后,还是将军照料安抚你入睡的。他一夜未睡,今早天一亮就去办公务了。”

谢韵问:“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寒真:“让我不要吵醒你,若你醒了便去寻太医来瞧,仔细些照顾你,没有其他话了。”

谢韵以为晏回南会因为上次自己逃跑的事情而愤怒,可是自那之后,他并没有冲她发怒也没有惩处。

听寒真这么说,反倒是一次一次对她还算有耐心。不算差。

这些事情,竟像是寻常夫妻那样,妻子生病,丈夫悉心照料。

可晏回南越是待她好,越让她心中不安。她难道真的要和晏回南过寻常日子吗?和他生儿育女?

不,这是不可能的!以晏回南的性子,谢青云构陷他父亲通敌叛国,害他家破人亡。他一定会杀了谢青云报仇。

她不清楚晏回南对自己是否有情。可男人指缝里漏出的情意根本算不上什么。在国仇家恨面前,这点情意根本算不得什么。

晏回南留她在身边,一定是希望利用她牵制某个人。

谢青云?还是楼承?

如今谢青云同楼承联手,晏回南将自己留在手上,是打算用她逼迫楼承做出点什么?还是希望利用她威胁谢家?谢青云还是谢润?

他特意让人传话给楼承,也许就是为了激楼承。

只有谢韵知道,在楼承和谢青云的眼里,她与宏图伟业和高官厚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全天下人中,只有谢润,只有弟弟会为了救她倾尽所有。但谢润如今羽翼未丰,晏回南如何等得?

而且她现在那么恨谢青云,可是她不确定如果真的亲眼见到谢青云被杀死,她的心情又会是怎样。尽管他自私自利,做了许多坏事,可他毕竟是她的父亲。她可以逃离父亲身边,可真的能亲眼见着他去死吗?她真的不知道……

这种感觉仿佛让她回到几年前的心境,她当年去寻河清长公主,心里那么怕那么不确定,但最后她还是带着证据去找了长公主。

当时的她也是不知道,在大义与父亲之间究竟该如何抉择。

如今的她仍然不知道……她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是在渴望父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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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是世间非常难以替代的,旁人只有给她超出,甚至满溢出来的爱与安全感,才能够取代父爱。而她当年之所以会做出最后那个决定,其实也证明了一些事情的。

只是后来……

罢了,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而如今谢韵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晏回南说的,若他们之间有个孩子……

她的内心顿时警铃大作!她不会让自己有和晏回南的孩子的。他们之间的纠葛、是是非非已经足够复杂,令人痛苦不已。且不说她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会有个孩子的事,就算有,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从一出生便背负着父辈深重的仇恨。

这样的话,还是什么牵绊都不要留下为好。

之前谢韵准备的避子汤都落在了将军府,出逃时不曾带上。如今为了以防万一,她不能不早做准备。

谢韵连忙吩咐寒真:“寒真,照着老样子去药铺买些药材来。我要配一些避子汤。”

寒真将那日太医已经起疑的事对谢韵说了,并劝她:“夫人,这避子汤服用多了,终归是于你的身体无益。你前几月已经有了月事不调的症状,好好的身子如今也有了虚亏……不如,还是不要服用了吧。奴婢瞧着将军是想和夫人好好过日子的……若是你们有个孩子,将军应当会待夫人更好。”

谢韵知道寒真还是孩子心态,不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能没法切实站在她的角度对待这件事,她不怪她。

孩子不该成为父母感情的增稠剂,孩子同样也无法牵制住想走之人。而应该是爱意溢出来幸福的泪晶。

爱到极致时,是会落泪的。幸福的泪、心常觉亏欠的泪。而孩子该是那泪的晶核,得到满满的爱。

如同幼年时期的晏回南。

也如同被晏回南捧在掌心里的谢韵。

但此时此刻的他们,并不适合成为父亲母亲。

“是我不想要孩子。”谢韵说,“我还没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孩子是父母的骨血,是一生的牵挂与惦念。我需要对孩子的一生负责。可现在的我,没办法做到对他的一生负责。”

毕竟谢韵当初连煤球都不想留下,不想让它受自己的牵连。更何况是亲生的孩子。

寒真看见谢韵眼底的担忧与无奈,最终她还是选择相信夫人。谢韵是医者,她会知道如何保重自己的身体。

谢韵:“既然将军他们已经起疑,你去便不合适了。我托颜以菱想想办法吧。”

“夫人……若是将军发现了怎么办?”寒真是真的担心。

谢韵也不知道,不知道晏回南会是什么反应。不知道他会如何做,是根本就不会在意?还是就此放弃这个念头?

她垂眸,深吸一口气,不愿意去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必过多担心。”

颜以菱是个机灵鬼,谢韵同她说过之后她当日便派人秘密妥帖地办了此事,将谢韵要的药材尽数寻到了-

晏回南今日是和此次祭坛搭建的总负责人——颜以诚,一同前来对祭坛进行最后的检查验收。

颜家是奉高当地的世家大族,累世簪缨。此次祭坛的搭建工作完成得非常好。

晚间回去的路上,因为前一日颜以菱拉着谢韵去看射箭比赛,惹出了一点麻烦。身为兄长的颜以诚特意将妹妹叫来向晏回南赔罪。

颜以菱女红学得烂,学业也一塌糊涂。但全家她最敬服的人便是兄长,兄长叫她来,她是一定会乖乖听话过来的。

而且她之后知道自己害得谢韵吐了大半夜,

内心十分过意不去。道歉时格外诚心诚恳。

晏回南不会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况且也得益于颜以菱,谢韵这些日子心情好了不少,此事便到此作罢。

为了迎接此次圣驾,整座奉高城内的主街,沿街搭建了各种风格别致的高楼、戏台子,整条街繁华、热闹非凡。

公务结束,颜以诚邀晏回南一同沿街游览一番。路过一家香膏店时,颜以诚抱歉地告诉晏回南,他想进店里为夫人挑选一些礼物带回去。

晏回南:“请便。”

颜以菱见惯了兄长与嫂嫂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样子,笑眯眯地跟在兄长后面进去,一同挑选了。其实颜以菱还是畏惧这位大周的战神的。

她每次见到晏回南,他都是一副冷淡威严、旁人难以靠近的模样。而他的夫人那么温柔聪慧、性子极好,是个非常好相处之人。但想来也是,应当只有谢韵这样性子的人,才能与晏将军这样性子的人互补相伴吧。

“兄长,你怎的不问晏将军要不要一起来挑香?”颜以菱凑在兄长身边,嘟囔着问。

颜以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堂堂大将军怎么会理会这种小事。你快些挑,不要磨蹭了!”

“知道了知道了。”颜以菱撅嘴不满,“那我帮将军夫人挑一款吧,她那屋子里一应陈设都恨不得用得最简,没有任何点缀装饰。我送她些香,让她闻着心情好些。”

谢韵虽然温柔待人,但颜以菱与她相处起来,总觉得她的眼中有着化不去的忧伤。只要她不像个话痨鬼一样在旁边叽叽喳喳,谢韵多半也是不说话的,就自己静静地待着,病恹恹的样子。

可她明明那日在校场那么神采奕奕。

“哥哥!你看这款香拿来送晏夫人可好?”颜以菱挑中一款白檀香,兴致勃勃地问兄长。

颜以诚的夫人较喜欢白檀香这样带着些神秘色彩、佛性的香,闻过后仿佛心灵都被荡涤过一遍。

谁知颜以诚的神色微变。

颜以菱转过身才发现不知何时晏回南已经走了进来。

高大的他长身玉立,骨节分明的手上捏了一个白净小巧的玩具一样大小的瓷瓶,他没什么表情道:“她喜欢荔枝香。”

颜以菱:啊?

哦……她老实走过去准备拿一盒荔枝香送谢韵。

晏回南却没给她机会,“哄人的活,颜小姐还是留给我吧。”说完他转身吩咐老板包了荔枝香。除了线香外,还拿了其他几种谢韵喜爱味道的香膏。

第33章 泰山行(7)

哄人是晏回南的拿手活,他从前有个习惯,心情不好时便爱花钱。买些珍宝华服,花大价钱找人来给家里重新翻新一遍,换些新鲜的,他的心情就能稍微好些。若这些还不够,他便去给济善堂捐款,去秦楼楚馆千金买得美人一笑。

他纨绔之名便是如此得来的。所以花钱哄人开心、哄自己开心的事他没少做。从前意气风流时,说话嘴甜,这世上就没有晏回南哄不好的人。

人人都嘲晏回南,祈祷家中不要出一个晏回南这样的败家子孙。可人人都羡慕晏回南,生来命贵。

而如今的晏回南依旧是那个令人羡艳又畏惧的他。

除了谢韵,也只有谢韵。每每哄她都要晏回南大费周折。他堂堂世子,天生的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岂能真的甘愿屡次对着一个小丫头片子低头?

他多少次都想:随她去,真是不知好歹,本公子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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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着心底那点歉疚和一些不知名的情愫,晏回南总是没法真的不管她。挨过几日的,也挨过十天半个月的,最长和谢韵冷战过一个月零三天,晏回南就实在按耐不住,耐着性子,忍着脾气又转回去找谢韵了。

不见她又忍不住想到她,见她又有点烦她。但见到时总是忍不住笑意。

晏回南握着手中的荔枝香,遥遥望向近在咫尺那巍峨高耸的泰山,满目青郁,山尖处烟雾缭绕,人心也随之悠悠然。

曾经亲密无间过之人,必然会在心底留下一个难以忘怀的印记。有些印记会随着时间流沙的冲荡而被磨平甚至消失,但有些印记会被冲刷地越来越深,形成一个凸起的岸,永生永世地守望,纵使不见也长想念,魂牵梦萦着。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一个人牵动,愤怒由她点燃,喜悦由她而起,思念也只能由她平-

晏回南带着新买的香回去准备送去哄人,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家中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晏回南冷脸:“你们怎么来的?”

卢寂寒挠头,目光躲闪:“骑马。”

“骑马?!”就连一旁的谢韵都忍不住惊呼,“你让一个八岁的孩子跟着你骑马骑半个月?”

八岁孩子本人闻言十分不满,但紧闭着嘴没说话,只是很明显的不高兴了。跟在他身边的侍从倒是替自家主子不平,但说话的语气总有种“狗仗人势”的意味:“什么孩子,你说话谨慎些,这位是睿王殿下!”

听此人说话声音尖利,虽是民间布衣的装扮,但应当是照顾在睿王身边的老太监。谢韵只觉得此人真是听不明白好赖话。

卢寂寒慌得不行,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中途歇了很多次。要不然也不会晚了这么些天才追上你们……”

晏回南:“你喻二哥知道你带睿王偷跑来了吗?”

卢寂寒遗憾摇头,“不知道。我不敢去见他。”

晏回南冷笑嘲道:“你也知道你不敢去见他啊……”

只是晏回南话未说完,卢寂寒便垂丧着脑袋,语气委屈:“就在你们刚走不久,我便得了消息,喻王妃怀孕了。姐姐……姐姐莫名大病一场。她面上强撑着什么事儿都没有。但即便她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她是为着当年之事难受。我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去揍喻王爷一顿,本想来找喻二哥打一架出出气,可我到了之后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韵不禁望向晏回南。这事他们都知道,当年喻家单方面解除婚约,当即娶了如今的喻王妃,卢龄玉本是京城清高、名声在外的才女,却被以这样不体面的方式解除婚约,这是在卢家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

卢龄玉当时也如现在这般镇定,但少女怀春的心思如何能真如平静无波的水面一般?其中块垒难平、苦涩滋味唯有她自己知道。

而喻王妃多年未有身孕一事,惹得京中人议论喻王爷与王妃不和,忍不住猜疑喻王当初究竟是真的移情别恋还是另有缘由。这事拖了这么些年,像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又像是一道无形的红线,令旁观者生出闲话,却给当事人希望。

但如今王妃怀孕这个消息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斩断了全部希望,也许也深深地刺痛了卢龄玉的心。

谢韵当年不懂,如今却深深地为卢龄玉感到难过与不平,“揍喻霰有什么用?要出气就那天命人去巷子里把喻王给堵了,套着麻袋,闷着头就给他狠狠打一顿才解气呢。”

晏回南忍俊不禁,无奈地把谢韵拉进怀里,捂住她的嘴:“你闭嘴。”

谢韵不禁皱眉,一下变了脸色,不动声色地挣脱开,“知道了。”

沉默的拒绝,抗拒的意味不言而喻。晏回南的手一下子空了,这种一直被拒绝的滋味放谁身上都不好受。晏回南也不例外。

他知道谢韵在为着自己逃跑失败的事情不高兴,跟他闹别扭。但他愿意给她时间消气,不同她计较,只要她之后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再也不想着逃跑的事,那一切都好商量。

晏回南清了清嗓子,“司文,收拾两间屋子出来先给睿王和卢公子住下,将此事禀报陛下,喻王爷那边也差人去说一声,连带着王妃怀孕一事,都当喜讯给报了。”

王妃怀孕一事,是无可指摘的喜讯。

真正

为之伤神又伤身的只有一人。但这些儿女情长在晏回南这些习惯了掌控大局、运筹帷幄的人眼中的确算不上什么。

谢韵因此更加心寒。没再说什么,她也无权干涉些什么。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回头一看是一直一言不发的睿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谢韵不明所以:“睿王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睿王将目光投向晏回南,拉着谢韵不放手。

晏回南一猜便猜到了:“他应当是听闻你昨日在射箭场上的表现,特来向你请教箭术的。”

谢韵惊讶指了指自己,看着睿王说:“我的箭术?”她又不得不承认,“殿下,我的箭术都是晏将军教的,你来请教我不如直接去问晏将军。”

睿王还是不说话,倔得像头小牛犊子,一直拉着谢韵的袖子不放手。谢韵又说:“我的箭术不过是射着玩玩,跟着晏将军才能学到真本事呢!”

说完谢韵偏过头看了眼晏回南,想让他帮自己解决眼前这个小麻烦。谁知她竟然看到晏回南勾着唇角一副看戏的样子。

不过是拿来哄孩子的话,他不会真以为她是在夸他吧?这一脸得意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睿王小牛犊子一样的纯净眼神几乎要泛出泪花了,一直拉着谢韵的手不松开。

晏回南这才开口,“他现在无父无母了,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你教一下?”

“你为什么不教?”谢韵问。

话音刚落,一直扯着谢韵袖子的力道忽然放下了。她低头一看,睿王倔强地擦擦眼泪,带着老太监往外走了,留下一道挺拔不屈的背影。

完了,把孩子委屈哭了。

谢韵心下懊恼,狠狠地拍了晏回南胳膊一巴掌,“看你干得好事!”

说完便追上去拉住他,哄了半天答应自己会好好教他,睿王这才相信。

去校场的路上,谢韵因为睿王一直不说话联想到了飞镜,只好问晏回南。

晏回南:“你不知道也正常。他是先帝幼子,但因生母出身低微,自出生便养在冷宫里。世人大多不知有这么一个皇子。后来你……总之他不是哑巴。只是不想说话,他的性子与旁人不同,孤僻到甚至有些封闭自我,封闭内心。平时不说,疼了也不叫一声疼,哭也不会哭出声。”

后来先帝死了,宋鸿煊登基后才给自己这个弟弟封了王。而彼时谢韵已经走了,自然不会知道睿王的存在。

谢韵:“这是为什么?”

晏回南摇摇头,“应当是幼年时的生长环境所致,后来似乎又受了些惊吓。我常年征战在外,对这些事知道的也并不多。”

试问哪个心智尚未健全的孩童,在最需要被亲人关爱的年纪,却全然未曾见过自己的生父,不曾见过生父,受尽白眼与冷待,还能健康阳光地长大?

晏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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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他不爱说话,也无人同他玩耍,之后便越发孤僻。唯一的一点喜好便是好学武,是个武痴。以前我一回京便缠着我,谁知这次竟追到这里来了。也许是因为舅父吧。”

说完他无奈地笑一声。

“为什么是因为誉王?”

晏回南:“你忘了?皇家哪个孩子不怕他。”

的确,誉王治学严谨,从前任太师时,太子便极怕他。每个当过誉王学生的很难有不怕他的。

但晏回南说完这句,两人之间忽然陷入了沉默。过去的记忆如同活了一般,自然而然地涌入脑海里。与此同时,也告知两人,如今他们都无法谈论从前。

其实说是谢韵教,最后还是晏回南教。谢韵只是一开始站在一旁指点些技巧,晏回南才是示范的那个。临到睿王真正上手操作时,有不规范的动作还是晏回南直接上手指导。

“射箭不光是上身动作要标准,底盘也要稳。”晏回南抬脚踢了一脚睿王的小腿,他便受不住力跪倒在地。

站在不远处看着的老太监心疼地就要冲上来扶起小主子,但睿王很争气地自己爬了起来。

晏回南并没有因为小孩子摔倒了就手下留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睿王从地上爬起来,重新照着晏回南教的那样站稳,拉弓搭箭,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那边还在教,谢韵问老太监:“将军这样待他,他都不怕。他怕誉王什么?睿王殿下的课业很差吗?”

老太监闻言眼神里顿时透露出惊恐,但这惊恐转瞬即逝之后,他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只是说:“王爷喜欢学骑射武艺,吃点苦他不在乎的。殿下的课业……并不是誉王殿下教。”

什么?晏回南的确没有精力关注一众皇亲贵胄的老师是谁。他也许搞错了。

但谢韵的确捕捉到了老太监的惊恐,当她问出那话时,老太监很明显地整个人都有点颤抖,他是在怕什么吗?

她没说话,只听老太监转了个话题又继续说,“将军记错也正常。他曾直言自己不喜欢孩子,但睿王殿下不在乎,他只知将军是大周的战神,便坚持不懈地来求学。后来将军应当也是被打动了,偶尔会教一教。老奴自殿下出生便伺候在身旁了,年纪又大,见不得殿下受委屈受累,但我知道,殿下此刻才是真的高兴。”

谢韵点头。

晏回南的确不像是会喜欢孩子的人。这样的人,想要个孩子也不过是想自己手中多一份筹码罢了!她看着不远处严厉指导睿王的晏回南如是想。

第34章 君心乱(1)

日薄西山时,睿王练射箭练得满头大汗,谢韵走上前去掏出帕子蹲下耐心给他擦汗,哄道:“殿下,天儿太热了,咱们今日就练到这里如何?若是中了暑气可得不偿失啊。”

睿王从不曾被娇生惯养过,毫无亲王的架子。他很有礼貌地接过谢韵的帕子,自己接着给自己擦汗,擦完把帕子叠好收起来了。

晏回南啧了一声,一把夺过了他准备收起来洗干净再还给谢韵的帕子,“怎么还随便拿人东西呢?”

睿王小孩子哪里知道晏回南的心思,只当谢韵听过这话要误会自己了,急得连连摆手,又看着晏回南,想让他帮自己解释,晏回南却说:“不用你洗,小孩儿洗不干净。”

“有丫鬟洗也不行。”

“不行。”

总之就是不行。

谢韵从两人的互动中看出了睿王的意思,也感觉晏回南就是故意为难人,而且看上去还是为了她出头的样子,心中更是讨厌,冷声严肃道:“纵使将军再不喜欢小孩子,他也是你的堂弟,何必为了这点事情故意刁难他?看把人急得,又出了一头的汗。”

晏回南:?

谢韵说完便拉着睿王要走,可这睿王当真如晏回南所说,真是个武痴。练起来简直不知疲倦,谢韵拉他也不肯走,而是又像刚开始那样,用央求的眼神看着谢韵。

晏回南刚刚的好心情顿时全都没有了,他用力攥住谢韵的手,脸色黑沉得可怕,“你再说一遍。”

谢韵手腕被攥得生疼,“我的帕子,我愿意给谁就给谁。”

晏回南更生气了:“就为这点事你也要跟我生气?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究竟哪里还不满意?还是我没跟你算逃跑的账,太把你当回事了?嗯?”

谢韵现在只是单纯厌恶晏回南而已,只要一看见他都会怨他恨他,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令她生厌。她想要的东西他不给,不想要的东西即便是送到她的手里也终究是她不要的东西。

她很想出声求求晏回南,求他放过自己。她不想去管过去的那些仇恨,她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

可是她望着晏回南的眼睛时,那眼底的悲伤与愤怒犹如一双有力的手,硬生生地将她拖拽进去,她难以回避。千言万语只剩下胸腔里一团郁结的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你是我的妻子,那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晏回南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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