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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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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受不了这鸟气!

谢崚气呼呼回到了三楼,她径直跑过长廊,但是刚上前去,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她鬼使神差地退了回来,她发现苏蘅止的房门虚掩着。

也不知道是谁安排,将他们俩个小孩安排在隔壁的房间里。

侍从们都守在走廊外面,没有进来。

谢崚在屋门外徘徊,也不知道苏蘅止吃了没有,想着要不要进去问问他。

正犹豫间,

忽然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吸气声。

谢崚的脚步挪不动了。

她疑惑地凑到木门边上,想要敲敲门,没想到这木门质量非常不好,她手背才碰到木门,“吱呀”一声,门就这样水灵灵地滑开了。

谢崚:……她不是故意不敲门就推开门的。

就在这时候,背对着谢崚的苏蘅止听到了动静,也转过身来。

他眼睛和鼻子红红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痕,双眸氤氲水雾,眼睫毛上挂着水珠,在看见谢崚那刻,轻微一颤,水珠掉落下来,晕湿衣襟。

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谢崚看愣了。

苏蘅止这是……哭了?

谢崚一直觉得,苏蘅止是个随和的人。

在她和苏蘅止认识的这几天之中,苏蘅止的情绪从来都是淡淡的,慢条斯理,从来不会有太过过激的情绪波动。

乍一看见他流泪,谢崚有些不知所措。

像是撞见了什么天大的事。

她当即就想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掉头就想走,却听苏蘅止喊她道:“殿下。”

谢崚闭了闭眼。

这是想逃也没办法逃,谢崚硬着头皮走进房中。

反正都被看到了,所以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苏蘅止拿起手帕将眼角的泪花抹去。

谢崚垂眸盯着他的眼睛看。

不得不说,苏蘅止这副表情,还真是我见犹怜,发丝耷拉在他的双肩上,额头一点红朱砂。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任凭再怎么早慧成熟,与父母分离,独自离家千里,总还是会伤心的。

谢崚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她低头一看,注意到他身边放得满满当当的食盒。

食盒的盖子打开,里面摆放的点心一览无余。

他似乎很喜欢甜食,点心几乎都是甜口的,里面还放着他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谢崚问道:“这是你家里给你准备的吗?”

苏蘅止道:“对,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夏天放太久了会坏掉,殿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先拿,待会我让人分食了。”

食盒中的点心各式各样,格外精巧。

谢崚才用完午膳,现在还不饿。

她想了想,拿出手帕,随手挑了几块卖相好看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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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帕子上包起来,“就这几块吧,够了。”

她包好了点心,再转头看向苏蘅止,发觉他还在垂着眼眉,秀丽的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已经不哭了,但谢崚明白,他心里还在难受。

谢崚想了想,绕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着他,小声道:“其实,建康城也挺好的。”

苏蘅止抬头。

她继续说道:“皇宫里有花园,春日桃花灿烂,夏日乘舟采莲,秋日金菊盛放,到了冬天还有红梅点点,四时之景,各有不同。”

她努力思考着建康城有什么好玩的,“还有太学,你以后也要进太学学习的,虽然学业繁重了一些,天天都要考试,但是太学里有小竹林,里面还有好多狸猫出没,下课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喂猫。”

苏蘅止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他杏眼圆润,眸珠是如墨般浓稠的黑色,睫羽长长的,一瞬不瞬,貌似听得非常认真。

谢崚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建康城要比下邳大很多,扬州比较太平,往常建康城不会设宵禁,到了中秋元夕,还有有花灯会、水灯会,四季之间,还有春蒐、夏苗、秋狝、冬狩的习俗,我娘每年都选定一个时节,带着文武百官去城外围猎,可热闹可好玩了,上一年我娘他们还猎到了一只猛虎!”

苏蘅止眨了下眼睛,“那殿下去过吗?”

“花灯会,还有围猎?”

“……”

谢崚哑了一下。

是的花灯会、水灯会,还有四季的畋猎,谢崚一次都没有去过。

她大多数时候都在皇宫中生活,因为年纪小,不能随意出宫,每年灯会,她一次也没去过。

至于谢鸢外出畋猎的时候,从来都是将她丟在宫里,交给宫女照顾。

这些都是她从别人口中听见的,说出来哄苏蘅止开心。

她轻轻咳了两声,“虽然我没去过,但是去年我娘说了,今年年末,我就满六岁了,明年春蒐,就会带上我一起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了一声很轻的笑声。

她看见苏蘅止的唇边浮出一丝微笑,很浅的笑容,衬得他容貌愈发清朗。

苏蘅止懒懒地倚在书案边,说道:“那建康城有冰糖葫芦吗?”

谢崚连忙道:“有,肯定有。”

“要是你喜欢吃,回去让御厨学着给你做,一定做的和下邳的一模一样。”

苏蘅止道:“那就好了。”

“有冰糖葫芦就好了。”

谢崚愣了愣,一串冰糖葫芦就行了,那他还真好哄呀!

见他情绪有所好转,谢崚松了口气。

脑子转回来后,她又发现了一件事:“对了,你为什么笑呀,刚刚是不是在笑我了?”

“没有呀。”

苏蘅止笑容收敛,一脸真诚。

这人扮起无辜来,比谢崚还要入木三分。

谢崚总觉得他在骗自己。

她戳了戳他额头,“算了,我今天不跟你计较。”

嘲笑就嘲笑吧,反正能让他开心点就好了。

……

接下来几天里,一行人都是白天休息,夜晚赶路。

人多也不怕遇见土匪野兽。

谢鸢和慕容徽还是那个老样子。

即便两个人就住老近,但处理公务的处理公务,养病的养病,一天到头关起门来,就是不碰头。

哪怕见了面,也是针锋相对,没句好话。

谁都不愿意服软。

任凭谢崚磨破了嘴皮子,他们就是毫不动摇。

“我爹常说,大人吵架小孩子别管,那是陛下和君后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殿下没必要过度操心。”

苏蘅止也劝道:“顺其自然吧。”

谢崚心想,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坏,可是关乎她未来的生死存亡。

要是他们俩闹掰了,她也就完了。

她怎么能顺其自然看这两人吵下去?

但她实在是累了。

暂且歇了下来。

路途遥远,中途还下了两场大雨,没法赶路,大概半个月后,他们抵达扬州,又跋涉数日,终于回到了建康。

扬州刺史、尚书令谢芸携文武百官出城,迎接谢鸢归京。

文武百官并不知晓谢鸢为何会突然带着皇后和小公主出访徐州。

谢鸢对外的消息是,荆州叛乱后,谢鸢不放心徐州牧,于是携夫君与女儿微服私访。

之所以没有提前告知,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访问期间,谢鸢发觉徐州牧治理有方,谢鸢大加赞赏,并给公主与州牧之子赐婚,以示君恩浩荡。

……

回到建康城后,慕容徽和谢鸢两人之间的关系总算是有所缓和。

在迎接他们的大臣面前,双手紧握,似乎一如既往恩爱无双。

毕竟那一纸盟约还在,他们在文武百官面前总不能闹得太僵。

只不过谢崚心里清楚,他们的事还没完。

毕竟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谢鸢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宣室殿中,处理堆积的政务。

以政务繁忙为借口,她顺理成章没有来到清辉殿,连十五也没来,帝后同宿的惯例都被打破了。

哪怕她偶尔想念谢崚,也是派人来清辉殿接谢崚过去,避开和孩子的父亲相见。

谢崚自小陪在谢鸢身边看她处理政务,能够分辨出她什么时候是真的忙,什么时候是装的。

从谢鸢书案上的文书厚度推断,谢鸢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忙。她外出期间,政务有谢芸替她打理,实在难以决断的,也会快马加鞭,送到谢鸢面前,她当即就批复了。

这些天真正重要

的事情就是让徐州增兵,往常徐州的军队都是由王伦照管,而这次,这个任务落到了苏令安头上。实际上很快就处理完了。

谢鸢就是单纯不想和慕容徽见面。

谢崚陪在谢鸢身边,也是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谁错什么话令二人关系恶化。

她不知道谢鸢和慕容徽床榻上的交易,还替谢鸢记着一笔账——慕容徽放走段夫人,她回宫后要严惩慕容徽。

她又替慕容徽提心吊胆,生怕谢鸢气昏了头,借这件事做文章。

一连几日过去,谢鸢只顾着冷落慕容徽,其余待遇一律如常,并没有实质性的惩罚。

谢崚还以为是她娘贵人多忘事,忘记了这茬。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就让这件事默默过去。

……

回到京城约莫四五天后,谢崚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被拐回来的周墨……经历了赐婚之后,谢崚差点要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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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蛋忘在脑后了。

幸好侍卫严格按照谢崚的吩咐办事,将周墨打包,一起运回了京城。

现如今,周墨拿着那一纸调令,去太医署挂职。

谢崚去看他的时候,周墨像见了鬼一样,拔腿就想跑。

“站住,跑什么跑,本公主有那么可怕吗?”

周墨只好转身,恭恭敬敬地行礼,“微臣拜见殿下。”

御医院门前有着一块篱笆小院,青竹编织的篱笆上挂着太医们晾晒的药材。

谢崚坐在篱笆前,玩弄着一块灵芝,问道:“头还疼吗?”

周墨摸了摸后脑勺,苏蘅止的力气刚刚好能够让他昏倒,并不会给他带来太严重的伤害,这些天他自己斟酌着用药,已经好很多了。

他苦笑道:“已经不疼了,真是难为殿下,忙里抽空来关心我。”

谢崚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连忙道:“别这样嘛周大夫!”

“太医院也挺好的嘛,我让他们给你分配的都是闲职,你平日也不会特别忙,拿着一样的官饷银钱,只要偶尔给我爹看诊就好了,你治不好我也不怪你,这样的日子不也挺潇洒自在的吗?”

除了被限制不准离开皇宫以外,一切都挺好的。

周墨喉口一哽,他就是为了躲着慕容徽。

慕容徽让他三缄其口,不准说出他的真实病况,谢崚又偏偏让他给她爹看诊。

周墨简直要被这两父女缠得没办法。

“小公主,你不懂。”周墨摇了摇头,“微臣有难言之隐,真的不适合在京城待下去,还请小公主高抬贵手,放微臣离开。”

谢崚将灵芝当话筒,递到他嘴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如跟我说一下,看看我能不能为你解决?本公主罩着你,别怕,说!”

“公主殿下,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周墨依然长叹。

谢崚往他身边凑了凑,金色的大眼睛闪烁,“我不懂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周墨是有苦也说不出。

又是长叹一声,“放过我吧,小殿下……”

求求这俩父女放了他吧!

……

谢鸢和慕容徽的冷战一直持续到了八月,盛夏酷暑,天热得跟火炉一样,这两人之间的寒冰没有丝毫溶解。

然而,令谢崚闹心的还不只是她不省心的爹娘。

八月,太学里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第一件事,太学即将迎来了夏季的考试。

谢崚旷课数日,刚回太学学习,听学监宣布要大考的消息,整个人差点没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心想她娘怎么没在徐州多待两天,等他们考完了再接她回来,这样子她也不用面对这幺蛾子考试了。

她求爷爷告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泪,借来孟君齐的笔记挑灯复习,对付文学课,另外她的弱势武学也不能落下。

背完书还得练习骑马射箭,恨不得把自己掰开两半来用,勤勤恳恳熬了几天,总算把这次考试糊弄过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放榜时,她的排名又升了几名。

由倒数第三升到了倒数第十。

虽然还是不尽人意,但好歹有些进步。

谢崚对自己的要求已经降低了许多,有进步就满足了。

每天进步一小步,积少成多,那就是一大步了。

至于那第二件事,就是自从大考过后,苏蘅止便正式进入太学当中学习。

苏蘅止抵达京城后,便居住在宫中。

谢鸢将西边的秋棠殿赐给他居住,派遣女官和内侍官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不过谢崚的日子并没有因为苏蘅止的到来而发生什么改变。

苏蘅止在太学里就好像一个边缘的透明人,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由于他是新来的,连个同桌都没有。睡觉老师也不管他。

许是天性淡然,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也很少和别的同窗说话,散学时,小崽子们三五成群,叽叽喳喳凑在一起,他第一时间收拾书箱回宫。

谢崚不去找他的时候,他也很少来找谢崚。

他们两人隔三差五碰面寒暄也不过三五句话,就是普通朋友,说到底苏蘅止和她相识不久,谢崚往日更多时候还是和孟君齐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一些。

刚开始,谢崚并没有觉得两人这种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妥,两人虽然不及在徐州亲密,但来往也不算少,她也没有冷待他。

直到这天箭术课——

太学学生讲究一个文武兼修,不仅要在学堂内学习四书五经,还得去校场练武。

射乃君子六艺之一,乃必修之课。

艳阳高照,学生们老早就换上了轻便的骑装,在听学监们讲授完技巧之后,各自散开练习,对着靶子练习准头。

学生们年纪小,力气不够,学监让他们从轻弓学起。

弓箭乃杀器,而且因为担心他们把控不稳,所以他们用来练习的木箭都是被削去头的,还包上了两层软布,伤不了人。

但是箭术老师们可能没有想到,这群小兔崽子居然会拿这木箭来戏弄同学。

苏蘅止刚刚拉开弓瞄准红靶心,忽然之间后脑一痛,他转身一看,一支木箭掉落在他脚边。

他环顾一周,四周的同学们都在认真练箭,一时间竟找不出这支木箭的主人。

苏蘅止脾气和他爹一样好,估摸着是谁射箭时不小心,打到了他后脑,没有在意,正准备继续练箭,又有一支箭从身侧袭来,直直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嘶……”

虽然箭头被削平,但是冲击力还是挺强的,打到后脑还好,但太阳穴更为脆弱,剧痛难忍。

罪魁祸首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几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为首的那个比苏蘅止稍稍大一些,双手叉腰。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苏蘅止愣了愣,反应过来就是这几人戏弄的他,“不好意思,我得罪你们了吗?”

钟昀华指着他就骂道:“江北来的小伧父,我忍你很久了!”

他掀起袖子,“徐州什么乡下地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身上一股穷酸味,竟然也配和我们同窗就读,本公子警告你,赶紧滚出太学,不然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苏蘅止听他把话说完,问道:“你们谁呀?”

钟昀华仰着脑袋,眼睛里全都是对他的鄙夷,“记住了,本公子出身吴郡钟氏,爷爷官至太尉,父亲乃中书监,乃钟昀华是也!”

“若论地位,不是你这种三流家族能够比拟的!”

周围的人见了,默默地散开,生怕牵连到自己。

太学的这些学生一个比一个会看人下菜碟,钟家乃江南豪族,祖辈自前朝起就在朝廷担任官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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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四世三公”的美称,根基深厚,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钟昀华是钟家嫡孙,跟在他身后那几个,不是他钟家的堂兄弟,就是一些趋炎附势的世家子。

在人高马大的钟昀华面前,苏蘅止清瘦的身形显得羸弱不堪。

苏蘅止依然仰着头,用平静的目光和他对峙,不卑不亢地道:“是陛下下旨,允我入太学学习,你若是不满,大可去面呈陛下,将我撵出太学。”

“何必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呢?”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钟昀华被彻底激怒,揪起苏蘅止的衣裳,就要动手。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与此同时,钟昀华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拽着向后倾倒,谢崚抓起随手捡来的石头,重重砸在他的额头上。

“啊——”

顷刻间,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钟昀华再也顾不上苏蘅止,捂着头痛苦的蹲了下去。

虽然谢崚只是个孩子,但尽全力打人,不是一般疼。

肉眼可见地,他的额头上肿了一块青紫色的大包。

可惜的是,谢崚捡的这块石头太过圆润,没能在他额头上划开道口子。

身后的小跟班上前来,从地上扶起他,钟昀华更是一脸怒火地盯着谢崚,似乎要将人生吞活剥。

跟在谢崚身后的孟君齐喊道:“看什么看?”

她的声音让钟昀华身后几人身躯一震,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之流,他们也就只敢借着钟昀华的威势,欺负一个举目无亲的苏蘅止。

他们此刻面对着的,一位是天子之女,另一个是京城顶级的贵族女郎,无一人敢动。

哆哆嗦嗦地道:“公、公主殿下,孟女郎……”

谢崚丢开石头,连忙跑向苏蘅止,“没事吧?”

苏蘅止衣领被抓出的褶子还在,太阳穴处的皮肤有点红有点红包,他拍平了衣皱,“还好。”

谢崚转头看向钟昀华,一脸怒容。

自汉人渡江以来,世家贵族也分三六九等。

南方本地豪族歧视北方逃来的世家,先渡江的贵族排挤后渡江的贵族,以一江水分隔,居住在江南的家族看不上江北的人家,“伧”这个字,便是江南人对江北人的蔑称。

这几个自诩高高在上的贵族子弟,向来目中无人,以身世自傲,以前就爱欺负些门第低的同学,没想到这次居然让他们欺负到苏蘅止头上去了。

苏蘅止独来独往,他练习射箭的这个位置也挺偏僻的,是老师看不见的盲角。

要不是谢崚临时起意来找他,今天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钟昀华,你给本宫听着,苏大人镇守边疆,安抚流民,驱逐匈奴,呕心沥血,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的孩子!”

谢崚张口就道:“不想和他同窗就读,那行呀,我跟母皇禀告一声,让你滚回家去,正好遂了你的心意!”

钟昀华不敢明着和谢崚作对,眼眸一压,说道:“殿下,你可别忘了,徐州苏令安,可是个名副其实的三姓家奴!”

听到这话,谢崚能够感觉到,他袖子下的手紧了一下,可他的目光依然波澜不惊。

谢崚总算是明白了,他之前为何不在意自己说的那一句三姓家奴。

大概是因为自他小时候起,就源源不断有人在他面前提起。

谢崚不过是道听途说随口一提,那些真正的恶意宛如利剑,可怕且伤人。

他不是不在意,只是堵不住他人之口,无能无力,逐渐麻木,到最后倒不如自我调侃,都是无可奈何。

谢崚握紧苏蘅止的手,小小的身子拦在他的身前,“三姓家奴又如何,不比你爹那个酒囊饭袋要好,你爹磕五石散都快把自己磕死了吧?”

你先骂爹,那我就骂你爹,只攻击不防御,主打就是一个魔法对轰,绝不饶人。

论吵架,谢崚从来没有输过。

“本宫记得你爹去年大冬天的磕药出现幻觉脱衣在大街上裸奔,差点冻死,到天亮才被家奴们发现拖回家去!说出来不要令人笑话!”

谢鸢的暗桩遍布天下,这些年谢崚在宣室殿耳濡目染,间接对这些世家秘闻了如指掌。

“还有你爷爷,你以为他那太尉的位置是怎么来的?还不是花了三万两金在哀帝那里买来的,账簿至今还存在尚书房,现在还能翻出来,四世三公,不过是花钱买回来了,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这些世家贵族,看起来衣冠楚楚,实际上内部乱得像被猫抓了毛线团一样,根本就理不清。

谢崚小嘴巴一开就停不下来,“你还以你父亲以你爷爷为荣?你觉得你家那个天生痴傻的姑姑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你奶奶和你爹两个人私通乱x……”

见谢崚说嗨了完全要刹不住车,再往下的话可就不适合说出口,孟君齐连忙喊了一声“阿崚”,示意她赶紧停下来。

谢崚冷哼一声,才满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再看眼前的钟昀华,他的脸色已经红成了猪肝色,打又不敢打,骂又骂不过,怒目圆睁,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置信,再一看身后的钟昀华,恨不得赶紧撕掉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人通知了学监这里发生的事情,学监们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谢崚最后撂下了一句话,“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苏蘅止是本公主的未婚夫,你们要是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本公主见一次打一次!”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掷地有声,没有人敢怀疑她说的是假话。

苏蘅止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其实比他稍矮,梳上双丫发髻,才和他一样高。

绣花襦裙,气势凌人。

她本就是天家贵女,这锦绣皇宫和帝王宠爱的浇灌,养出她一身骄横脾气。

这还是他头一次正视谢崚。

自从那夜赐婚起,谢崚和他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从来不在对方面前提及婚约。

这桩婚约是谢鸢与徐州的交易,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们本人的意见,他们都还没有接受这个身份,即便有了婚约,他们依然以朋友相待。

这还是谢崚第一次公然在众人面前称呼苏蘅止为自己的未婚夫。

谢崚坐在小竹林的台阶上,说道:“抱歉,是我忽视你了。”

“他们就是看我和你不亲近,才敢那样对你。”

钟昀华不敢招惹谢崚,他今天敢找苏蘅止麻烦,大概是看谢崚与苏蘅止来往不多,以为谢崚不重视苏蘅止,不会为苏蘅止出头。

苏蘅止站在竹林前,清风满袖,他的发带与竹叶一同摇动,“没关系的,殿下。”

“我不像我爹,就算殿下没来,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反击。”

谢崚道:“你说的不会是去找母皇告状吧?”

“不是。”苏蘅止轻描淡写地道,“要是殿下没来的话,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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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会把他打一顿吧。”

谢崚惊讶地道:“你打得过人家吗?”

但是刚问出口,她就意识到,这人当时可是抡起花盆就能把一个成年人砸晕的人,于是转而问道:“你之前习过武?”

“打架打多了,也算是习过武吧。”

要是他出手,钟昀华就不只是头上磕个包这么简单了。

苏蘅止说道,“殿下今天将他砸成那个样子,陛下和君后会责怪殿下吗?”

“怕什么,”谢崚说道,“我就不信,他主动找茬,还敢去告状不成!”

不过谢崚显然还是没预料到,天底下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

当天,中书监钟涛入宫来求见谢鸢,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儿子被谢崚打成重伤。

钟昀华是一点也不敢提自己主动惹事,将全部责任都推到谢崚身上,说和谢崚在箭术课上起了些争执,谢崚一时气急,拿着石头把他的头给砸破了。

“陛下呀,孩子之间起争执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公主殿下怎么能狠心对同学下此毒手呢?”

“公主殿下身体尊贵,我儿不敢还手,只能回家和我哭诉,我儿还是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看得微臣心疼得紧!他才七岁,要是破相了怎么办!”

“陛下,我儿虽然再三叮嘱,要微臣不要和公主殿下计较,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微臣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不管呢?今天就算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向陛下讨一个公道啊!”

……

谢崚没想到,回宫后,谢鸢和慕容徽的第一次相见,会是出现在这样的情境下。

仪仗队排成两排,宫女们提着灯在前引路,慕容徽拉着谢崚的手,在夜色朦朦中抵达宣室殿。

明月推开门,让两人进去。

谢崚刚迈过门槛,就听见这样的一番发言。

钟涛一边说着委屈,一边垂泪,他身侧的钟昀华也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谢崚要被这一大一小两个绿茶给气死,张口就想把她今天骂人的那段话重新说一遍,被慕容徽拉住。

慕容徽抬眼,对上谢鸢,“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鸢着一身常服,长发以一木簪挽起。

她斜靠在书案前,揉着太阳穴,似是被哭声吵得烦躁,见到谢崚到来,掀了一下眼皮,“阿崚,你告诉娘亲,为什么要打伤同学?”

谢鸢虽对谢崚纵容,但在这种场合下,却不会包庇。

无缘无故伤害同学,确实不对。

“阿崚是个讲道理的人,”慕容徽按住谢崚的肩膀,“陛下,臣侍相信,阿崚今日做出此举,应该是有所隐情。”

他低头道:“阿崚,你尽管说,爹娘为你做主。”

谢崚终于忍不住了,甩开慕容徽的手,指着钟昀华,“明明你是先挑起矛盾的,钟昀华,是你先找阿止哥哥麻烦,是你嫌弃他出身江北,想要逼他退学,我要是不砸你,你就要动手打阿止哥哥了,我没找你麻烦算好了!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说到这里,慕容徽和谢鸢对上了目光。

冷战归冷战,夫妻的默契还是在的。

谢崚从来不是主动招惹是非之人。

谢崚这么一说,他们大致上就已经摸清了事情来龙去脉。

世家贵族相互排挤,这群世家子弟有样学样,捧高踩低,欺负弱小。

谢崚替苏蘅止出头,情急之下,砸破了钟昀华的头。

谢鸢的目光扫过钟家父子,“公主说的对吗?”

钟涛哭了起来,“陛下,我儿年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无礼之事!还望公主殿下不要罔顾黑白颠倒是非!”

钟昀华也跟着他爹的节奏开始哭,“陛下,在场的同学皆可为我作证,绝无此事,只是我和公主殿下有冲突,和苏蘅止完全无关!不信,陛下大可问问我的几个同学!”

说着,他把自己那群小跟班的名字念了出来。

谢崚的拳头又痒了,恨不得上去给他又揍一顿,慕容徽眼疾手快拽住她后衣领,谢崚开口便道:“无耻,你怎么不把孟君齐和苏蘅止叫过来作证!”

“谁不知道孟女郎和你关系交好,苏蘅止又是你未婚夫,他们肯定向着你!”

“那你找的那几个人证还不都是你的走狗,只听你的话!”

慕容徽轻咳两声,示意谢崚说话用词礼貌一点。

正是怒火上头之时,谢崚把牙齿磨得咯吱响,哪还能听得下去。

就在这时候,明月走上前来,“陛下,学监来了。”

谢鸢道:“让他进来。”

学监慌里慌张地走入殿中,扫了一眼左边哭哭啼啼的钟昀华和右边咬牙切齿的谢崚,朝谢鸢跪下行礼。

谢鸢道:“不必偏袒谁,将你的所见所闻说出来就好了。今天校场究竟发生了什么,公主为什么会砸伤中书监公子。”

学监犹豫着,其实他当时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谢崚和倒在地上的钟昀华,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甚了解。

他如实告知谢鸢,“陛下,微臣实在是不清楚,当时微臣赶到现场,只看见钟家郎君倒地不起,苏郎君、孟家女郎,还有公主殿下都在场,当时治伤要紧,微臣只能先行送公子回府,其余的……”

“行了。”没等他说完,谢鸢就不耐烦地打断。挥手让他下去,顺手革了他的职。

连孩子都看不好,没用的东西。

这下好了,也不知道该找谁当人证,谢鸢却不慌不忙得坐直了身子,问明月道:“尚书令来了吗?”

明月道:“快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通传,“尚书令与公子到——”

众人往屏风后望去,只见紫衣男子牵着个俊俏的郎君走进屋中,恭恭敬敬地朝谢鸢等人行礼。

正是谢芸和谢灵则。

谢鸢说道:“谢家郎君也是你们的同窗,他应该和你们谁都不交好,让他来做证人,总该公平了吧?”

原来谢鸢早就让人去了谢府,要谢芸带谢灵则入宫觐见。

“……”

谢崚见到谢灵则那刻,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亲娘呀,虽然谢灵则和他们谁都不交好,但不意味着不交恶呀!

想到上次自己才得罪过他,谢崚真害怕他公报私仇,借机算账。

她下意识往后一缩,慕容徽察觉到她的紧张,垂眸看着她。

而对面钟家父子对谢鸢的安排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谢鸢见两边不吵了,谢鸢对谢灵则道:“灵则,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谢灵则目不斜视,一如既往冷清,雅正得抬手行礼道:“陛下,殿下的确砸伤了中书监家的公子,微臣亲眼所言。”

此言一出,谢崚猛地抬起头来,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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