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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燕皇
太医说,随着她年纪增长,或许这道伤口会渐渐变淡。
或许有朝一日,可以完全淡到看不见也说不定。
说这话到时候,太医眼光闪躲,生怕受到谢崚责罚。
谢崚估计他是在哄自己的。
谢崚侧了侧身子,只要不细看,伤口还是不太明显的,但如果要将头发全部梳起绾成双丫髻,那她的脖子就不如从前那般白玉无瑕了。
她松了口气,还好,不算太丑,她还能够接受。
小河给她披上一件披风,“殿下,太医说,今天你可以出去走走了。”
“殿下,出去吧,外面桃花都开了。”
小河劝道,谢崚已经病过了一整个冬天,因为不能吹风,所以她整个月都关在屋内,连窗户都没有开过,更别说到外面去看看院子里的景色了。
春日一来,院子的花叶新引,桃花都已经开了,粉嫩嫩的桃花开了一簇簇。
她谢崚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踩在泥土地上,因为没有恢复好,脚步还有一些虚浮,往前走的时候,险些摔了一跤。
“小心。”
多亏小河,扶了她一下,没有让她摔倒。
忽然一阵风吹起,谢崚怅然得抬起手,去抓空中飘落的桃花。
她抓到了一片,虚
虚实实地握在掌心,大病初愈,她的掌心没有力气,她握了一会儿,又轻轻松开,任由掌心的桃花飘落在地。
她还活着,经历了一个多月的养病,她对自己的身体终于是有了实感。
她还活着,真真切切地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里此刻含着热泪,活着真好,活着她可以看见春花灿烂,活着,她可以感受温暖的阳光,活着,她还可以吃很多很多好吃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真真切切活着要好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谢崚低头看着凋零的桃花,鼻尖颤动。
……
三月,江南早春,冰雪消融。
而北方龙城,此刻依然大雪封锁。
宫殿中,慕容徽打开密匣子,犹豫了许久,才敢取出里面的信。
即便已经回到了龙城,但是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关注着谢崚的消息。
他还有几个密探留在建康,将谢崚的情况汇报给他。
知道她病重,他的心揪成一团,痛恨又懊恼。
若是知道会让谢崚受这等罪,他就不该将她带出京城,让她受那么严重的伤,得那么严重的病。
要是别人害她变成这副样子,他早就将对方千刀万剐,可是偏偏……偏偏这个人是他。
他每天都在等着谢崚的消息,既盼着她好转的信息到来,却又害怕看到更坏的消息。
他的手指收拢,几乎要将这张纸捏碎。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张开了信。
探子带来的是好消息,说谢崚已经能够坐起来吃东西,太医也说了,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好转。
只要坚持喝药,等入春后,病大概能够痊愈。
慕容徽的眉头在这些文字中缓缓舒展,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是,这丝笑容转瞬消散,他俊美的眉头紧皱,谢崚最不喜欢喝药了,她喜欢甜,不爱吃苦的东西。
她不肯喝药怎么办?
侍女有没有为她准备蜜饯?
吃了蜜饯,药效会不会下降,谢崚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更多的担忧涌入脑海,将他遍布,他抿紧唇,他不敢想,谢崚是否会怨恨他。
恨他将她留在南方?
“太子殿下!”
倏而,密室的门被推开了,慕容徽走出门去,满地皆是效忠于他的死士。
“夫人在清露台,那边已经安排妥当。”说话的人是贺兰絮,他将一柄青铜宝剑递给慕容徽,“世子,该出发了!”
慕容徽神色阴沉,将剑佩戴在腰侧,“诸君,随孤赴宴!”
清露台上,笙歌雅舞,慕容昭不顾坐在身侧的皇后,怀中揽着一貌美人,行止放荡,欣赏着台下的歌舞。
翩翩起舞的舞姬身子绰约,舞姿妖娆,慕容昭抚掌大笑,“夫人,朕与你当初相遇,你亦在舞池中起舞,而今你已作朕妇,十有八九年矣。”
朱夫人轻笑:“妾福浅命薄,得以侍君,乃妾之幸。”
两人旁若无人般你侬我侬,贺兰夫人脸色不动,远处,诸武士正渐渐靠近。
慕容昭喝得烂醉如泥,全然不知——一场惊变,即将发生。
燕国太初元年三月,昭仪朱氏生辰,燕太祖为昭仪贺生,于清露台设宴。
太子以“妖姬惑君”,联合皇后,携武士闯入清露台,逼太祖杀朱氏。
太祖不允,面斥太子。
太子于是以“太祖无德”为由,使人砍杀朱氏,后囚禁太祖于清露台上,成为“太上皇”。
两日后,太上皇慕容昭因急症逝世,太子慕容徽登基为帝。
……
四月初,消息传到了江南朝廷。
谢崚是在谢渲口中得知这件事的,她心事重重地握着笔,思绪纷乱地在纸上乱画。
“弑父?”傻子才相信慕容昭是急病崩殂,谢鸢冷笑,“他还真不怕背上千古骂名。”
谢渲道:“陛下,慕容昭是个花架子,登基后沉迷酒色,起不了太大的风浪,而如今的燕帝是怎么的人,陛下再清楚不过。”
慕容徽是鲜卑人的战神,他当初在战场上,可是有着不败的神话,匈奴人都被他打怕了,连刘传见了他,也难得惺惺相惜地感慨一句此乃“真丈夫”。
“如今我军将士和赵兵在争夺长安,若是再加一个燕国进来,只怕难敌。”
慕容徽打匈奴也就罢了,但如今看这局势,只怕楚国迟早要和燕国对上。
谢渲预料到了这一点,抬起头来道:“北伐良机已经错失,现如今江北局势不算明朗,燕帝若想扩张领土,必然先和赵国碰上,不如先引二者相斗,待其两败俱伤,再趁虚而入。”
“撤兵?”
谢鸢几乎秒懂谢渲的意思,将江北的部队撤出,保留有生力量,反正燕、赵都在江北,他们两个肯定会先碰上,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北上攻打他们。
谢鸢笑容变冷,“朕不是虞氏鼠辈,神州陆沉,朕好不容易夺回那么一点土地,却要再一次抛弃中原,向上辱没祖宗,向下对不住冲锋陷阵的将士和归化投诚的江北百姓。”
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土地,怎么能轻易放弃,别说是谢鸢,在前线拼命的将士绝不会同意,连谢渲的那个侄儿也不会同意。
本来因为北伐不畅,朝廷已经有所微词了,要是谢鸢此刻撤兵,那就是打自己的脸。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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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道:“是微臣多心了,微臣告退。”
谢鸢说道:“不过慕容徽其人,阴险狡诈的确不得不防,你的提议不无道理。”
谢鸢刚说话慕容徽的坏话,忽然想起了谢崚还在屏风后面听着呢,连忙道:“阿崚,你在做什么?”
谢崚抱着谢鸢让她看的奏折起来,放在谢鸢面前,“娘,我已经看完了。”
“我可以走了吗?”
她低着脑袋,自从大病一场之后,她的性子就变了,以前那么活泼的一个人,沉静了不少,有点冷冷了。
谢鸢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发,“去吧,记得穿多些,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
谢崚去了校场。
随着年龄见长,太学里学的东西对于这些世家子弟而言,已经不够用了。
除了太学,这些学生家中还会根据孩子的具体情况请师傅,教授文治武功。
学生们不是学文就是学武,文武总要挑一个往精处练,江南清谈之风盛行,世家大族崇文,大部分学生都是偏好于学文而轻武。
但是谢崚却更想要学好武。
她努力提起两个水桶,双手放平,坚持一秒、两秒……约莫十秒钟左右,她撑不住翻开手,水桶摔在地上,溅落满地水花。
对面陪她的苏蘅止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桶,“你呀你,坚持不下去了就放下吧,为什么一定要提着?”
随着年纪增长,苏蘅止和她身高差距拉开,苏蘅止又比她高了一截,眉间的红痣愈发明艳,漂亮眼眸如盈星河,楚楚动人。
他轻轻替她拍了拍溅到裙子上的水珠,“还好,不算太湿。”
谢崚搓了搓手,被压得红彤彤一片,心想要是有杠铃就好了,这样子她就不用用水桶练臂力。
她其实想要让人帮她照着图纸做一个差不多的,然而她发现她不仅仅没有办法说出小说剧情,包括她那个世界的一切发明,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她也一样没有办法带来,所以她只能用“古法”来增加臂力了。
谢崚揉了揉手腕,无奈地看着摔烂的木桶,“再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拉动重弓。”
轻弓只可射飞鸟,重弓则可射猛虎,可以百步之外取人性命,谢崚额头上有汗,不大想练了。
“你大病初愈,身体没力气。”苏蘅止安慰道,“已经很好了。”
“话说大家都在习文,你为什么偏好习武?”
谢崚看起来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太学里的女生大多都不太爱舞枪弄棒,对于骑马射箭更是敬而远之,而谢崚却偏好于习武。
“你不懂,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谢崚深深叹了口气,这哪是她爱不爱呀?如果可以,她才不要到校场上来提水桶。
习武可以锻炼身体,她想要自己变得更健康一些,不想要自己如原书注定的那般病故。
哪怕有那么一丝希望,她也想要活下去——
作者有话说:阿西吧码字到半夜果然有惊喜,刚写完回头一看就是一大只双马尾大螂了,真的是作孽呀,火速写完上战场
第52章 北伐失利
谢崚忧愁地望着天。
她受阻被留在楚国,
慕容昭身死,慕容徽登基,好像一切都照着原书剧情发展,冥冥中注定的那般,无法更改。
苏蘅止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她已经愣了好久了,自从病好之后,她总是这个样子,无缘无故就盯着一个地方开始走神。
谢崚摇头不语,苏蘅止坐在她的身边,“最近见你总是不开心。”
谢崚深深叹了口气,“你看我爹那个死样,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燕皇篡逆,殿下担心的是会累及自身吧,”苏蘅止道,“没事的,你还有陛下呢,陛下那么疼爱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只要陛下在,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
“这倒未必。“
谢崚深深一叹,“你不懂,我曾经相信我爹,我爹把我抛弃,我娘那么疼爱我,她曾经也利用过我,我相信他们都是爱我的,可是他们还有更爱的东西,所以他们没办法全心全意地顾念着我。”
“这个世界上最可靠只有自己,可是我弱小得像一只蝼蚁,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要是我再长大一些、聪明一些、或者强壮一些就好了。”
她单手托腮,深深一叹,她要是像她爹那般骁勇善战,像她娘那样聪慧明悟就好了,可是她从小就傻傻的,不聪明。
她觉得她爹娘不可靠,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她爹娘在保护她,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失败的。
穿越前是,穿越后也是。
“阿崚,”她居然感觉有一双手将她脸捧起来,苏蘅止凝视着她的眼眸,“别这么说,你已经很好了。”
“何况你还有我呀,”苏蘅止俯身看着她,“殿下若有难,我也不会置之不理,我会保护殿下的。”
苏蘅止眼神难得的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谢崚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爹娘都靠不住,我能指望你什么?”
她和苏蘅止都是半斤八两,这话说的,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而且,她连慕容徽和谢鸢都不信任,自然不可能信一个小孩能保护她。
“行吧,”苏蘅止也不狡辩,他的性格一直温吞和顺,哪怕被谢崚嘲笑了,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说道:“不久前的春考,你考了第二,仅仅次于谢灵则之后,而且你的骑射比他更胜一筹。”
“是吗?”谢崚一惊,“我考了第二?”
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不是还没放榜吗,你怎么知道的?”
苏蘅止道:“今天早上我花了点大钱贿赂了学监,提前看到了成绩,谢灵则第一,你第二。”
“大钱是多少?你干嘛浪费这钱。”
能够用到“大”字,估计数目不小。
太学课考,迟早都会放榜的,在谢崚看来苏蘅止这是多此一举,有这闲钱给她不好,还去贿赂什么学监。
苏蘅止转头看向她,“因为我好奇呀,我看殿下最近挺用功的,上课也不睡觉了,每天都要来校场练武,我就是急着想要看看殿下有没有进步。”
谢崚疑惑:“你不看你的,就看我的?”
“也看我的,我考得比殿下差,看来以后得要用功才能追得上殿下。”
谢崚的年纪在学生中本就偏小了,她觉醒穿书记忆之前,根本就跟不上同学的脚步,就好比孟君齐听一次就可以听懂的东西,她要反反复复听好多次才能理解,久而久之,她就失去了学习的兴趣,长居倒数第一的位置。四书都不明白,学武又嫌累。
如今她已经能够做到百步之内箭无虚发,连策论都写得有模有样。
病了一个冬天参加春考,不费吹灰之力就爬到了第二名。
只不过,学业上的跃升已经不能让谢崚高兴起来。得知自己考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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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她完全激动不起来。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裙子,“我该回去了,明天再练吧。”她今天已经练了一个时辰,肩膀好痛。
“行,那我明天再来。”
谢崚见他也收拾东西跟自己一起走,不禁说道:“其实你不用一直陪着我,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苏蘅止道:“那殿下又如何确定,我想做的,不是陪伴殿下呢?“
谢崚莞尔:“那你喜欢陪我吗?”
“……或许喜欢吧。”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原书剧情走向高度重合。
到底是小说世界,无论前期书中内容偏移了多少,到头来也是殊途同归,朝既定中的轨迹走去。
谢崚很早之前就有所预感,谢鸢这次北伐注定失败。
作为小说女主,谢鸢的确能够在未来某日一统天下,完成多年来的夙愿。
可现在,时机未到。
前线推进不利,旧都长安久攻不下,而在王伦包围长安的并制定策略防备赵国的援兵时,却忽略了正在窥探战局的氐人部族。
四月,氐人苻青假借增援长安之名,忽然袭击王伦的军队,楚军夜惊,踩踏、死伤者无数。
王伦手持长戟,骑马迎敌,勉强稳住阵营。
而城中的赵皇见此情景,当即派兵出城,两面夹击楚国军队,楚军大败,赵皇俘获了楚国两名大将,连王伦也受了箭伤。
此战令楚军吃尽苦头,损失将近五万军队,等到北边的赵国援军赶到,王伦已经无力迎击赵军,不得已撤出关中。
或许谢渲之前说的是正确的,失败是难以避免,为了防止更大的损失,应该赶快撤兵。
他当初是带领谢氏坚定不移站在虞谦身边,最后又支持谢鸢谋逆的人,虽然退隐多年,但是对天下局势洞若观火。
只是没有人会听他的。
而就在此时,而更要命的事情来了。
——燕军,南下了。
在慕容徽登基之处,燕国内乱,一些大臣怒斥慕容徽不忠不义,弑父篡位,不配为人皇,六皇子更是带领亲兵,讨伐慕容徽。
慕容徽很快就以雷霆手段强势镇压了燕国内部的反对势力,斩杀六皇子。
之后,慕容徽调转矛头指向南方,开始从最脆弱的青州和徐州下手。
镇守此地的徐州牧苏令安搞政治和人事还是可以的,但是打仗是真的鸡肋,徐州兵本就不能打,被鲜卑骑兵按头痛击,节节败退。
慕容徽很快就包围了彭城和下邳,这两个城池乃徐州的心脏,要是被燕军攻下了,那整个徐州几乎就要拱手让人。
而徐州之后就是扬州,是建康城。
消息传来,朝廷震惊,人心危惧。
得知消息当日,谢崚去了秋棠殿。
坐在白玉台阶前,看着不紧不慢吃着糖葫芦的苏蘅止,谢崚心想,他的爱好还真是始终如一。
她默然许久,才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担心,你爹现在被我爹围困下邳城,水粮断绝,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单凭苏令安自己,是绝对守不住下邳的。
“不担心。”苏蘅止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回答,“与其担心他,我还不如担心我自己。”
他咬了一口糖葫芦,囫囵吞下,“我爹他呀,若论保命,天底下他排第二,没有人能排第一,估摸着他以后这三姓家奴都做不成,应该称为四姓家奴,我爹要是投降,你爹还能杀了他不成?”
杀降不义,慕容徽不会干这种蠢事。
“所以说,到时候倒霉的,应该是在京城做人质的我。”
谢崚:“……”
“他好歹是你爹,他怎么可能不管你的性命?”
苏蘅止笑容荡漾开来,宛如花圃里刚长出来的嫩芽,“殿下,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是我爹,我了解他。”
苏蘅止了解苏令安的懦弱,理解他在生死关头做出的自保的举动,即便他真的投降,苏蘅止也不怪他。
谢崚看着他吃完糖葫芦,疑惑,“那你,怎么能如此淡定?”
“因为我还有殿下呀。”苏蘅止转过头来,乌眸水灵,眼眶中莹润的泪水让他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殿下,为我求情好不好?”
谢崚暗叫一声要命。
从来只有她向别人撒娇,第一次有人倒反天罡,反过来朝她摆出这样的表情。
谢崚戳了下苏蘅止的额头,正好按住他的美人痣。
谢崚忽然萌生了想要逗一逗他的想法,笑道:“你爹要是反了,你就是罪人之子,本公主凭什么要帮你求情?”
苏蘅止眨巴眨巴眼睛,眼睛更水灵了,“我还是前朝余孽。”
谢崚附和道:“那你就更该死了。”
他低着眼眉,更加和顺,轻叹一声:“我福薄命浅。”
谢崚受不了了,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挺能屈能伸。”
“冰糖葫芦,给我咬一口,”谢崚抢过他手中的那串糖葫芦,将最后一颗吃完,“放心吧,你不会死。”
苏蘅止之所以能留在京城,不仅仅是因为苏令安,最主要的是因为他身体里的另一半血脉。
比起苏令安之子这个身份,苏蘅止身上更有价值的,是虞朝余留的皇族血脉。
谢鸢连安乐王都没杀,要是苏令安坚持不住真的投降了,那苏蘅止最惨的结局大概是和安乐王一样,被囚禁在高塔中。
对于他这种随遇即安的人来说,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原小说中,无论是苏令安还是苏蘅止,都能够活到结尾,谢崚与其为他们担心,倒不如为自己担心。
她看着风吹过花圃,站起身来,“话说,假如我……”
苏蘅止看向她,等待她口中的话,谢崚却摇摇头,道:“没什么。”——
作者有话说:待会或许还有一更
第53章 傲骨
得知徐州受难,还在豫州的荣冲当即调兵回防,希望能解徐州之围。
慕容徽早有预料,派人在豫州和徐州的必经之路上伏击荣冲。
荣冲性子急,一脚踏进了包围圈,此战战况惨烈,荣冲阵亡,两万楚军全军覆没。
荣冲死后,能够抵抗慕容徽的,也就只有王伦了。
加急战报宛如飞雪,堆满谢鸢的书案,朝廷压力骤增。
没有办法,谢鸢只能放弃北伐,转而下达一纸调令,派王伦去攻打燕国。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荆州又乱了。
……
谢崚觉得,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哪怕她强行更改了,也不过只是暂且延缓了其发生的时间。
当年,她帮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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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杀荆州刘季,化解了荆州的危机,也间接创造了条件,让谢鸢在刘传身死之后能够北伐。
而现如今,刘季的外甥打着为“舅父”复仇的旗帜,趁着楚国北伐失利,串通燕国起兵谋反,很快攻下了江陵城。
该来的,一样也少不了。
现如今楚国的主力还能打的,就只剩下王伦手上的荆州兵,他若是救徐州,就顾不上荆州。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两相权衡之下,朝廷选择了救荆州。
王伦再次回到荆州平乱。
谢崚摊开地图,按照记忆中小说里的描述划出未来燕国的位置,北达云中,东临沧海,西至太行,南抵淮水。
徐州,恐怕是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在慕容徽的猛攻之下,徐州官员人心离散。
一日,苏令安的参军和苏府的家奴勾结,在苏令安的餐食中下药,在他昏迷之际,直接将他给捆了,绑到慕容徽面前,举城投降。
慕容徽坐在高头大马上,带着骑兵来到苏府前,凝望着眼前男子。
记得几年前,他尚是楚国皇后,曾到扬州,见过苏家人一面。
苏令安是个质弱文官,羽冠锦袍,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模样。
此刻,他衣衫凌乱,他的下属并没有善待他,他被麻绳捆紧,脸上被拖过来时撞击在地导致的擦伤,很是狼狈。
而他的兄弟、夫人、侄儿,一个个被麻绳绑住,被按在他的身后,哭声此起彼伏。
那个参军谄媚道:“陛下,苏家人都在这里了,已经清点过了,一个也没有少。”
唯一一个漏网之鱼,是被送去京城的苏蘅止。
慕容徽翻身下马,从侍从手中接过长刀,缓缓走上前来。
苏令安抬起头,眸光清浅,凝视着慕容徽手中的刀刃,并没有求饶,坦然迎接命运。
慕容徽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砍断的却是捆在苏令安身上的麻绳。
苏令安感觉身上一松,错愕抬头,眼中流露着不解和疑惑。
这些年来,为了在这乱世之中保全性命,不得已三次易主,像他这样的人,实乃不忠不义之士,理应受万世唾弃。
杀他,是声张正义,苏令安想不通,为什么慕容徽没有杀他?
慕容徽目光复杂。
生逢乱世,生存不易,哪怕是当年谢鸢,为了一口饭吃,竟能脱下衣裳来求他,人求生乃本能,他不会因为苏令安的求生之志就嘲弄他。
他不喜欢苏家人,也是受谢崚婚约所累,看他们不顺眼罢了。
慕容徽道:“当年徐州,你曾救朕女一命,朕欠苏氏一个人情,朕不杀苏家人,亦不逼迫你屈从于燕。”
他吩咐道:“来人,为苏家人松绑,备好马车,礼送回扬州。”
他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去,解开苏家人的麻绳。
苏令安怔了怔,忽然笑出了声。
慕容徽不解回头,只见他挺直了脊背,如松柏般矗立,“吾承蒙天恩,不能约束下属,为国守城,致使城池沦落于敌手,上累祖宗,下辱子孙,岂能苟活!”
“何况我已对列祖列宗发誓,吾苏令安,此生不受胡虏之恩!”
他声音铮铮,宛如金石之音,眼眸赤红,凝视着慕容徽,“今日君饶恕我全家老小性命,我知君乃重情重义之人,愿以家人性命相托,希望君能在我死后,照顾好我家人。”
话未毕,他转身撞向守卫的长剑,脖子瞬间被刀刃划穿,溅落的鲜血吓得他那几个侄子连声尖叫。
林夫人惊叫一声,扑倒在苏令安身上,大哭出声,苏令安眼眸中一闪而过些许细碎的光,彻底黯淡无光。
当初,他只是下邳城中一个没落贵族的儿子,家中兄弟姊妹众多,日子虽然过得潦倒,但也还算快乐。
但是后来,匈奴人来了,渤海王屠戮下邳城,他的父亲被杀,母亲、姊妹被辱没,为了保全剩下的族人性命,他咬牙自荐,做了渤海王的谋士。
族人们都唾弃他,为了保命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日日侍奉在杀父仇人的身边,极尽谄媚。
他默默咽下所有的血,埋伏在渤海王身边等待时机,终于,他等到了虞朝的军队。
所有人都认为,徐州苏令安爱极了性命,甚至连他的儿子也是这样认为的。为了保命,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他确实惜命,他很怕死,谢鸢登基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投诚了,在他看来,谢鸢确实要比虞谦强一些,是女子又如何?要是真让虞家的毛头小子守江山,守不守得住还不一定。
只要平平稳稳过日子,向谁称臣不行?
他这一生奴颜媚骨,却始终没有背叛过汉人。
凝视着缓缓流淌的那一滩鲜血,慕容徽怔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厚葬罢。”
江南朝廷同时收到了苏令安的死讯和下邳失守的消息。
苏蘅止被叫去了宣室殿,一个时辰后才出来,抱着册封的圣旨,眼神呆滞。
苏令安虽没有守住下邳,却殉城而死,也算是尽忠职守。
世人从不会轻视殉节而死的义士。
谢鸢宽待苏氏,追封为镇远侯,作为苏家遗孤,苏蘅止世袭爵位,领食邑三千户。
谢崚躲在廊柱后面,远远地看着苏蘅止失魂落魄地走下台阶,她想要去安慰他,却又不敢上前半步,担心他会憎恶自己。
苏令安的死,和慕容徽脱不了任何干系,和她也脱不了关系,因为她扰乱的剧情,像他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也被波及。
她犹豫了很久,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公主殿下。”
谢崚脚步一顿。
她深呼吸,调整好表情,她来到苏蘅止面前,凝视那双薄雾笼罩的眼眸,垂下头,“对不起。”
苏蘅止却抱住了她,声音很轻,“殿下,我没有想到。”
他的声音中带了哽咽,“我没有想到……”
“我宁愿他活着。”
他的怀抱很轻,没有力气,他的情绪向来都是很淡的,然而在这个
极轻的怀抱中谢崚却感觉到了浓烈的情绪流淌。
苏蘅止觉得他可能会抛弃自己,却没想到他弃不了心中的“义”。
苏蘅止宁愿苏令安不要那么有骨气,既然慕容徽都已经饶了他,还愿意护送他回扬州,他就应该活着,好好活着,好像从前两次那样。
本就不是什么忠孝之人,何苦惺惺作态?想要装给谁看?
温热的眼泪从苏蘅止眼眶中流淌而下,滴落在谢崚的肩膀上。
“阿崚,我不怪你,也不怪你爹,你不要不理我。”宛如刚出生的小猫儿,苏蘅止声音那么脆弱。
“我不会不理你,”谢崚吸了吸鼻子,搂住他,“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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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未婚夫,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不理你。”
……
伴随着下邳城破,燕军在北方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拿下淮水北岸大半土地。燕国的版图在一点点扩张。
因为北伐接连失利和慕容徽的上蹿下跳,从前累积的矛盾再次爆发,那些曾经反对谢鸢北伐的江南世家再次出来跳脚,指责谢鸢的不是。
而且,他们还将矛头对准了谢崚。
谢崚是谢鸢唯一的孩子,也是慕容徽的血脉,她的体内同时流淌着谢氏和鲜卑慕容氏的鲜血,连眼眸也是异于常人的金色。
从前,谢氏和慕容家交好联合抵御匈奴,谢崚作为联姻吉祥物降生,生来就受尽万千宠爱。
而现如今,她身上的血脉成为了耻辱的象征,她是逆贼之女。
朝中有臣子说她血统不正,不配成为楚国的继承人,也有人说她不能再留在京城之中,还有人向谢鸢进言,说应该处死谢崚。
阵亡的荣冲的夫人来到宣室殿,朝谢鸢哭诉,不应该宽待慕容氏的血脉,无数楚国将士死在慕容氏手中,而今身上流淌着慕容氏血脉的会稽公主却依然享受楚国百姓止养。
父债女偿,若是不给会稽公主一些惩罚,天理难容。
谢崚准备去主殿找谢鸢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段话。
谢鸢似乎很不耐烦,听她说完后敷衍道:“朕知道了,你下去。”
“公主的事,轮不得你们说教!”
荣夫人出来的时候,正巧和谢崚碰了个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荣夫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伫立许久,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快步离开了。
等她走远后,谢崚步入屋中,谢鸢没想到她来了,疲惫的面容挤出了一丝微笑,“阿崚,过来。”
谢崚一声不吭地伏在她的身侧,“娘,你会不要我吗?”——
作者有话说:明天要上班了,以后单更
……
苏令安临死前将所有的家人都托付给了女主爹,也包括男主,所以女主爹回来抢孩子的时候会抢两个
第54章 委屈
“阿崚,”谢鸢一惊,捂住了谢崚的嘴,“你怎么能这么说?”
谢崚垂下眼眸,“我只是问一下。”
谢鸢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耳垂,“好啦,乖乖,别担心了,娘不会不要你,娘怎么会不要你呢?”
自从慕容徽将她抛下之后,她的性格就变得敏感多变,时常害这害怕那的。
虽然从回到楚国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在谢鸢提起过慕容徽,可是谢鸢明白,她心里依然惦记着慕容徽,慕容徽对她的影响依然无法抹去。
谢鸢抱起她,明明她长高了,却比从前还要轻。
瘦的跟猴子似的一张脸,没有丝毫要长胖的迹象,掐起来的手感都不如从前那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