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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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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一北,各自称雄。然而,看着地图,谢崚的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所有的强敌都扫清了,接下来,就是她爹娘之间的较量了——

作者有话说:*京观是古代战争中胜者为炫耀战功、震慑敌人而堆砌敌尸形成的高冢

第73章 计谋

洛阳捷报传来的那几天,谢崚总是睡不好。

夜里,她梦见了素未谋面的长安,梦见了楚军和燕军对决,战场上血肉翻飞。

梦境飞速变动,不是曾经认识的楚国武将死于鲜卑骑兵之手,就是他爹被楚兵围剿,力竭战死。

她梦到这些场景,总是会从床上惊醒,宛如离开水池的鱼儿,连呼吸都困难。

她不敢深眠,命人将整座宫殿的烛火都点燃,只身一人枯坐到天明,看着地图思考战局。

小说在她的疫病痊愈之后,好像就偏离了原有的方向。

慕容的旧伤好得很彻底,可能再也不会像原小说那样年纪轻轻吐血而死。

谢崚努力复盘着原小说的剧情。

原书中,慕容徽逃回鲜卑后,一度力压楚国,是谢鸢铸造的战车抵挡住了他的强烈攻势,为楚国争取来几年喘息之际,熬到慕容徽病重,不能亲自带兵,再慢慢反击。

看慕容徽现在那幅好像还能再活五十年的样子,只怕楚国现在危险了。

也不知道曹不敏现在将战车造出来没有?不知道这些战车能否暂缓燕国进攻的步伐?

要是连战车也无力抵挡燕国攻势,又该怎么办?

谢崚心一横,在纸上写出一个PlnB……

兴许是忧虑太多,她在冬末春来的时候再次病倒。

她每天都喝苦药,喝得她舌头都没有味道了,她喊人给自己做了苏蘅止给她做过的山楂糖雪球,含在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喝多少药都没能让她的病有所好转,太医说,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喝再多的药也没有办法。

太后和慕容德,以及段氏时常来看过她,询问她的病情。有时候一起来,有时候分开来。

若是凑在一起的时候,谢崚会强撑着起来,留下他们一起用膳。

他们这些人就算凑在一起,也很少会一起用膳,但是谢崚病着的样子又实在楚楚可怜,连太后也为之动容。

段夫人没有孩子,几乎将谢崚当成半个自己女儿,又帮忙劝慕容德,所以只要谢崚提出要求,他们也不会拒绝。

……

“陛下,这是最近的军报。”

谢鸢盘腿坐在软塌上面,凝视着战报,心情复杂。

慕容徽已经拿下了洛阳,说明他距离长安也不远了。

谢鸢早就做好了要和慕容徽交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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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这一天来得居然如此快。

谢鸢翻看着军情,思索着下一步的动作。

她见过慕容徽带兵打仗,知道他有多么骁勇善战,以楚军现在的实力,几乎毫无胜算。

谢鸢将文书放在一边,揉着太阳穴,思索着应对燕军的对策。

知晓谢鸢来长安的就寥寥数人,现如今全部集中在了谢鸢面前,围绕着沙盘指指点点。

“陛下,不如先发制人,”有谋士见谢鸢犹豫不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趁着燕皇没有在洛阳站稳脚跟,突袭燕军,大司马新提拔上来的曹参军已经制作出了一种战车,可以帮忙抵抗鲜卑骑兵,陛下可以趁机放手一搏。”

“荒谬,”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那战车沉重,若是带着长途奔袭,只怕兵马疲劳,不利于隐匿大军行踪,突击战是骑兵的特,我们跟他们玩突击,我军毫无胜算,只会白白折损兵力,陛下千万不要信他所言!”

这时候另一个谋士指出,“倒不如坚壁清野,死守长安,燕军攻打龙城三年,没有丝毫喘息就前往攻打洛阳,肯定兵马疲劳,众将士只要在长安死守下去,熬到燕军粮草耗尽,燕军自可退去,长安之围可解。“

“坚壁清野?你以为我们就能打持久战吗?”

另一个谋士道:“这位大人莫不要忘了,我军也刚刚经历大战,兵马疲劳,粮草还要从荆州运过来,粮道比燕军还要长,经不起这样耗。”

“何况燕军势头正盛,若是我们死守长安,将主力都折损在这里,今后慕容徽南下,我们用什么来抵挡。”

说着说着,几个谋士吵了起来,“那你说说该怎么办,不主动出击,除了死守,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了,别吵了!”众人嚷嚷得谢鸢脑袋疼。

谢鸢制止了众人的声音,转过头问躲在角落的王伦,“你觉得,你见过那个参军做出来的战车对上骑兵,你觉得这种战车对上骑兵,胜算如何?”

王伦道:“战车宛如堡垒,可保士兵不被骑兵冲破,可惜的是太过沉重,难以移动,还需要改进。”

“若是陛下用于进攻,胜算一成不到,若用于防守,加上坚固城墙,有七成胜算。”

听到王伦道话,谢鸢低着头,似是在沉思。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慕容徽不夺长安誓不罢休,我等不能与其正面交锋,也不能和他持久耗下去,朕想着,倒不如以退为进。”

谢鸢看着沙盘,将一根旗子插在了长安北部,“那就是撤退。”

“撤退?”众人疑惑,“陛下想要撤去什么地方?”

王伦道:“陛下,长安城是将士们用心血换来的,我们怎可不战而降,将城池拱手让人?”

谢鸢道:“该拿的已经拿到了,我们这一趟,并没有白来。”

谢鸢却凝视着御案上放置的两样东西,其中一个物品是一方玉匣,那是将士们掘地三尺,从长安皇宫之中找出来的,被赵皇遗落的传国玉玺。

另一个则是一个白玉瓷瓶,看上去有些旧了,那是芳姬的骨灰,当年离开长安的时候,谢鸢没来得及将母亲的骨灰带走,一直将骨灰埋在长安皇宫之中,现在,她来接母亲离开。

当然,谢鸢说的“该拿的东西”,可不止这两样。

最重要的是,还有关中数十万百姓,在王伦过来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地迁移到荆州。

留给慕容徽的,是一座空城。

谢鸢还记得第一次北伐的教训,敌强我弱,若是直面锋芒,肯定不占优势。

“何况,我们还可以在这里给他挖个坑。”

谢鸢缓缓推动沙盘,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

不久后,谢鸢派王伦骚扰屯扎在附近的氐人部族,把他们的首领符青给惹毛了。

当初,赵国动乱的时候,符青也派兵征讨赵皇,并且自立为秦王,后来王伦来了,符青自知不敌,带着自己的兵力远远避开,到陇西游荡。

可他已经猫在深山老林里装死,该死的王伦还硬是把他薅出来一顿猛揍,符青这可就忍不了了,当即嚷嚷着带兵伐楚,回击王伦。

然而,打着打着他很快发现,原来王伦麾下的士兵全都是些老幼,一击即溃,比赵

国的那些残兵败将还要不经打。

打到最后,王伦竟然连长安也不要了,带着自己的人马弃城而逃。

区区楚国,不过如此。

符青大喜过望,一路进入长安城后,他方才从探子手中接到消息——慕容徽正在朝长安进发。

他说长安怎么这么好打,原来谢鸢早就把长安抽空,计谋将他引入长安当枪使。

他现在占着长安,燕军近在咫尺,众人都劝他先降燕国,可是符青已经称王,他没有任何退路了,他也不想舍下长安这块肥肉。

何况慕容徽眼里容不下异族,如果符青投降,慕容徽开始兴许会好好安抚他,但之后肯定会想办法卸磨杀驴。

于是,他做了一件令部下闻风丧胆的事情——他,在长安,称帝了。

……

慕容徽的探子很快就查到了长安城中的消息,他双眸一闭,笑声宛如夜露寒霜,“不愧是你呀,谢鸢。”

能够精密布局,在最短的时间内创造最能让他难堪的局面的,也就只有谢鸢了。

他翻动情报,忽然间翻到一个张文书。

“探得王伦身边,有一女官,王伦甚爱之,出入皆需女官陪侍,女官以面纱遮脸,不辩容貌。”

慕容徽金色的眼眸古井无波,唇角的笑意渐渐溢了出来。

“有意思。”

……

邺城皇宫。

知晓谢鸢撤退的谢崚松了一口气,心头的石头落地。

她的深呼吸引起了段夫人的注意,段夫人连忙来到床头,问道:“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吗?”

谢崚微笑着摇摇头。

她靠在床头,“没事的,婶母,我就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那好。”段夫人为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脸,“阿崚好好休息,婶母先走了。”

段夫人走后,谢崚的笑意渐渐沉了下去。

她从自己的床头柜下面摸出了一瓶断肠草,这是剧毒之药,沾之即死,她是委托苏蘅止帮忙拿到的。

她想着,要是她爹真的将她娘逼到山穷水尽,她就把邺城搅个底朝天,用这药把太后、慕容德全部毒死,她是正统皇太女,虽然她还没有自己的亲兵,但是慕容徽将暗卫都给了她。

慕容德一死,邺城群龙无主,后续的统筹调兵、粮草运输还不是得听她指挥。

此计虽险,但却能直接掐断慕容徽军队的生命线,解楚国之围,谢崚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居然会想出这样恶毒的计谋。

她甚至还认真想过具体实施,以及相关的善后工作。

比起她娘的皇位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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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几个无足轻重的亲戚又算什么呢?

现在暂时用不上了,谢崚将断肠草重新放回柜子下,尘封起来。

今后或许还能用上——

作者有话说:这几章是转折,写得好卡,不是不想写六千,是码字效率真的不行

忘记拉阿崚黑化进度条了,已经80%左右了,好困啊,大家睡觉吧[加油]

第74章 白衣少年

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山峦、沟壑。

出兵撤退之后,沿着来路穿过连绵的山峦,回到故乡。

谢家人已经派人在荆州等候,接应军队。

大军难行,加上雪崩封路,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久远。慕容徽亲自率部众千余骑兵,翻山越岭,找到了撤退的楚兵。

打长安多没意思,和江山一样有吸引力的,是绝色美人,谢崚天天念叨着想念母亲,他这就把人抢回去。

他一刻没有停留,派兵潜入军营。

……

谢鸢刚刚用过膳,正在王伦的营帐中敷药。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北方了,忘了北方天气的刺骨寒冷,没有注重保养,纤白的手上生了冻疮。

柔软的香膏覆盖在她的手背,在炭火的烘烤下,氤氲出淡淡的栀子花香。

谢鸢将手背凑到鼻尖嗅了一下,香气扑鼻而来。

忽然间,军中哗变,四面八方同时传来喧闹声,谢鸢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王伦走了进来,“粮仓失火,可能是被奸细闯入,陛下莫急,还请陛下稍安勿躁,容微臣前去打探一番!”

谢鸢起身:“一个人可以吗?”

王伦道:“外面情况复杂,陛下还是待在此处安全。”

谢鸢没有亲自带过兵,进去只会添乱。

王伦将她留在军帐之中,将守卫留下保护她的安全。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缓缓逼近。

“噗呲”一声,短匕游走在守卫脖子间,不多时,那人悄无声息地倒在。

谢鸢感觉有些坐立不安,她站起身来,在庭院中徘徊,从衣架上拿起兜风,戴好兜帽,遮挡住自己的容貌,缓缓走出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她掀起帘帐的那一刻,一支利箭破空而出,谢鸢下意识躲开,那支箭刺破她的斗篷飞向身后。

谢鸢被箭矢带到跌坐在地,她感觉自己侧边脸颊火辣辣剧烈疼痛,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可惜呀,陛下不该躲的。”

熟悉的带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飞石尘砾中,有人穿着一身黑丝夜行服来到她身边,亮如黄金的眼眸,目光落在眼前的美人身上,如附骨之疽,阴森而令人胆颤。

即便慕容徽已经登基为帝,然而对谢鸢的称呼还停留在曾经。

多年未见,谢鸢还是一如既往美得拔萃国举,肤色皎白,如凝脂美玉。

可惜的是,无瑕的美玉,粘了些许尘埃,慕容徽觉得有些可惜,不禁连连摇头。

他本来无意伤她的脸。

谢鸢的后背爬满了寒意,脑海中想起了他临走前的那句“不及黄泉,无相见也”,他来见她,就是想要将她送下黄泉?

她默默咬紧牙关,抬头看着这个从她手中抢走徐、豫两州和女儿的男人,心中翻滚的怒火渐渐盖过恐惧。

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手中的匕首锋芒毕露,刺向他的心脏。

慕容徽不动,似乎并不害怕谢鸢,眼里还流露出了几分挑衅。

匕首刺进他心脏的时候被一个硬物阻挡,震得谢鸢手臂一颤。

“护心镜?”她还没来得及抽手,慕容徽就已经轻轻松松将她手上的兵器卸了下来。

将她双手反捆在身后。

谢鸢就是个没有学过武的病美人,制服她比制服十二岁的谢崚还要容易。

靠近主帐的兵力全都被慕容徽解决掉了,王伦也被引开,慕容徽扛着谢鸢跳上马,用力挥大马鞭,战马飞奔离去。

谢鸢还在挣扎,长发全部散落开来,慕容徽按住她的后脖颈,逼她屈服,“谢鸢,你就好好看看,朕怎么样带着你突围!”

“陛下!”

这时候,王伦终于发现谢鸢出事了,提刀带人冲了回来,想要从慕容徽手中夺回谢鸢。

军营里的人是慕容徽的百倍之多,然而慕容徽丝毫不乱,他驾马动作愈发娴熟,刀法宛如夜空中浮动的幽灵,轻松将拦路之人劈成两半,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他很快就带着兵马撤退。

王伦牵马来寻时,已经远远来不及了。

骑马冲出军营,剧烈的颠簸之下,谢鸢下意识拉紧了马背上的鬃毛。

她后背抵着男人的胸口,几乎能够感觉到他身体之中汹涌的血脉。

不远处是山崖,黑夜中耸立的崖壁看不到尽头,鲜卑铁骑在狭隘的崖壁上通过,速度快得好似天空中飞掠而过的雄鹰。

谢鸢明白,要是放任自己被他带走,今后少不得要为奴为婢,还会被用来要挟楚国朝廷。

她心一横,趁着慕容徽转向驾马之时,忽然回转身体,拉着慕容徽的衣服,往山崖之下倒去。

慕容徽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要命,想拉着他一起同归于尽。

慕容徽被她这么一拽,纵使定力再好,也难以保持平衡,一手仅仅抓住她的衣带,将她拽回来,另一手紧握缰绳,稳住方向,然而谢鸢忽而一笑,拔出头上仅存的发簪。

慕容徽原以为她要割破衣服,伸手去拉她,然而她却一簪子刺进慕容徽的侧腰。

剧烈疼痛传来,慕容徽对上谢鸢漆黑的眸。

谢鸢徐晃一刀,很快将发簪拔出,割破被慕容徽抓住的衣带。

刹那间,她宛如断线的纸鸢,从他怀中飞离而去,倒向无尽的深渊。

她衣角消失的那刻,慕容徽觉得她似乎在笑,很诡异的笑容。

慕容徽浑身震颤,脱口而出道:“谢鸢!”

群山回响,风雪连绵,她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

谢崚猛地从床上惊醒,浑身发冷。

她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几乎要呕吐。

杏桃听见咳嗽声,

连忙进屋,将虚掩的窗户彻底闭上,训斥道:“你们干什么,殿下不能着凉,为什么还要留风!”

宫女怯弱地回复道:“是殿下说屋内太闷了,所以奴婢……”

杏桃没时间和她争辩,亦步亦趋地来到谢崚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殿下,殿下?”

谢崚凝视着掌心粘稠的血迹,默默抿了下唇,脑海中还回荡着睡梦中谢鸢浑身是血的模样。

她又做噩梦了,这次的噩梦,是她娘兵败战死。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得知楚军撤退后,这些噩梦就暂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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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今天又汹涌而来。

“殿下咯血越来越严重了。”见谢崚愣神的模样,杏桃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连忙轻轻地抱住她,拿外衣给她披上。

“别怕,奴婢让人去叫太医。”

谢崚却摇摇头,制止了她的动作,“没事,不要叫了。”

她不想喝药。

她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军报,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忧虑太过了,她娘在建康城皇宫,怎么可能亲自上战场?

她说道:“你陪我出去一下。”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地道:“我的心现在难受得很,我想要出去走走。”

杏桃没有阻拦,扶着她起身,谢崚的身体软绵绵没有力气,缓缓走到花园中。

宫女们手持牛皮灯,跟在谢崚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敢靠近打扰。自从病后,谢崚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走过了。

在宫女们的记忆中,小公主算是个很安静的人,她大部分时候都喜欢一个人待着,在思考着什么。苏郎君在的时候,她只会将自己的想法和苏郎君说,苏郎君离开后,她也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别人,而是自己在纸上,用只有自己才看得明白的字符写写画画。

灯火下,庭院里的白霜染上了几分暖光,可惜树林里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的。

她绕过花园,转身想走,忽然间,脚边传来“喵”的一声。

天寒地冻,哪里来的野狸?

谢崚对这个声音极其敏感,转身望去,只见花圃里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谢崚好奇地跟了过去,冷不丁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

“谁?”

宫女们提着灯笼围拢过来,一群狸猫聚拢成圈,喂猫的白衣少女半跪在雪地中,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学习中,宛如一滴墨落入清池,水泽荡漾开来。

朦胧的白光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梦境一般,谢崚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君齐,是你吗?”

察觉到有人靠近,白衣少女惊惶地抱着怀中的野狸,想要后退,可看到来人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她放松了警惕,“你说什么?”

她将整张脸转过来的时候,谢崚看清了她的容貌。

宛如清水芙蓉般的韶色,凝白的皮肤比雪还要胜上三分。

饶是见惯了美人的谢崚,也在此刻愣了一下,她随即笑了笑,她还真是着了魔,怎么会喊出那个名字?

君齐早已经成了一捧枯骨,而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谢崚抬手制止身后人的靠近,缓缓走到白衣少女面前,“姐姐,已经这么晚了,你为何出来喂猫?”

“姐姐?”白衣少女歪了歪脑袋,露出俏皮的眼神,似是不明白谢崚为什么要这么叫她。

谢崚解释道:“你年纪比我大,我叫你姐姐,是天经地义。”

白衣少女笑了,她垂眸看着怀中洁白如雪的狸猫,长长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着,“我这几天新入宫,还不是很能适应宫规,夜里觉得沉闷得很,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恰好看到这些狸猫在受饿,所以拿了点心出来,不知为何,看着他们吃东西,心情轻松了许多。”

谢崚怔怔地凝望着她的脸,恍惚了。

白衣少女问道:“你怎么了?”

谢崚低低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看见你,想到了一个故人。”

白衣少女站起身,拍拍衣裳,“我得走了,你也快回去吧,天气那么冷,快回去睡了,看你脸色白的,别冻着了。”

谢崚拉住她,“姐姐,我还没有问你名字呢。”

白衣少女微笑:“我叫阿蒲,蒲草的蒲,原是流难到邺城的难民,因为学了点手艺,所以被充作伎人进了宫里,现在教坊里,你应该是宫里贵人吧,我看见有侍从跟着你,只有宫里居住的贵人才会随身带着侍从。”

说着,白衣少女喃喃自语道,“宫里的贵人,享受荣华富贵,也会睡不着觉吗?”

谢崚轻声笑了小,金色的瞳孔中闪着些许的无奈,她又问道:“我以后还见你吗?”

“为什么想要见我?”

“或许……”谢崚犹豫着说道,“因为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吧,刚好又觉得和姐姐很投缘。”

哪怕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也好。

身边亲朋离散,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第一印象,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女很亲切。

白衣少女凝视她青涩稚嫩的面孔片刻,笑道:“我明天这个时候,如果还没有睡着,会在这个地方等你。”

那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谢崚眼前一亮,“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1.娘亲没事

2.男二(之一)出场了,白衣少女性别为“男”,女主差不多得开始感情线了

3.榨干了,今天加班到九点钟

第75章 长安

洛阳皇宫,慕容徽从昏迷中醒来,腹部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

守在身边的军医松了口气,“陛下总算是醒了。”

慕容徽立刻想要起身,然而腰部的伤口撕裂,沁出些许鲜血,他身形晃动,险些倒了下去。

军医连忙扶起他,“陛下,小心。”

慕容徽双唇血色全无,“朕怎么了?“

“陛下亲自带兵突袭楚军,腹部受伤,在归途中昏迷了过去,如今伤势未愈,切不可乱动。”

听到军医的话,慕容徽脸色一凝,强撑着坐起身子,“传贺兰絮。”

贺兰絮是随他一起突击楚军的,很多情况,只有贺兰絮才知道。

贺兰絮就等在外面,听到召见连忙入内。

慕容徽披着一件褐色外衣垂足坐在床边,“情况如何?”

贺兰絮一一汇报,“当时陛下失血昏迷,微臣不敢逗留,搜索楚帝,便带着陛下先返回洛阳,探子传来消息,王伦在山崖下寻到一女子,已经带回军中医治,不准许任何人靠近。”

医治……慕容徽揣摩着,意思就是说她还没死。

谢鸢又不用带兵,她若是不死,即便是受伤也对楚军没有任何影响,加上楚军本来就要撤退,就算烧了粮草,也不打紧,一旦到了荆州,他们就会立刻得到补给。

也就是说,慕容徽这次突袭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这些,慕容徽似乎并没有太过难受,反而有一丝欣喜。

察觉到自己情绪微妙变动的,慕容徽按住胸口,默道,你是因为她还活着而感到庆幸吗?

慕容徽又问:“朕昏迷了多长时间,宫里最近有来信吗?”

“太后的信倒是不少,询问陛下状况,不过放心,微臣已经将陛下受伤的消息隐瞒,没有告知宫里,就是小殿下最近的信少了很多……听说,小殿下的旧疾犯了,起不来床,太后信里也提了一下……”

贺兰絮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容徽心头一紧,“什么,阿崚旧疾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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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殿下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医说是心病,总是郁郁不得解。”贺兰絮安慰道,“不过小殿下已经好很多了。”

慕容徽垂下眼眸,他当然知晓谢崚的心病来源,她总是在他和谢鸢之间摇摆,害怕他们彼此伤害,这次他攻长安,谢崚也是害怕他和谢鸢之间会爆发冲突。

想要治好她的病,只能将建康城拿下来,将谢鸢押到她身边来,这样她的心病才能彻底痊愈。

慕容徽这样想着,忽然间

听到贺兰絮的声音传来,“不过,太后说,殿下最近喜欢上了一个戏子。”

“戏子?”慕容徽呼吸凝滞,心想他女儿怎么会看上这种下九流的东西。

贺兰絮道:“是城外的流民,因为杂耍耍得好,所以太后派人将那人请进宫,本来就是瞧着小公主心情不佳,特地带回来哄小公主开心的,没想到小公主却颇为喜爱那人,天天往教坊司跑,病都没有好全。”

请戏子入宫哄谢崚开心,这本来是段夫人提议的,说城里的小孩都喜欢看这些,谢崚的病是闷出来的,给她请戏子解闷,转移分散她的注意力,或许能够让谢崚好起来。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太后也就交给段夫人去做。

慕容徽缓缓让自己冷静下来,“能逗得公主开心,那随她去吧。”

“既然公主喜欢,从军队里俘虏挑几个乖巧的,一样送进宫,供阿崚赏玩。”

……

“你看,这是空的。”

阿蒲拿出一个空杯子,在谢崚面前晃了一下,瓷杯里空空如也。

阿蒲眼眸眨动,谢崚的目光片刻地挪到了她的脸上,她抿唇微笑,和煦微光将她头发晒成了亮金色。

“不要眨眼哦。”

手腕一晃,阿蒲将杯子倒着转了个圈,推到了谢崚面前,之间上面装满了清水,两尾小鱼正在里面游动。

谢崚眼前一亮,“好神奇,怎么做到的?”

阿蒲食指抵在唇前,“这可是个秘密,我们这些伎人安身立命的本事,要是贵人知道了,哪还需要我们表演,那我们岂不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好吧,那我不问了。”谢崚连忙摆摆手,表示理解。

她垂足坐在教坊司长廊下的排椅前,远处是戏台,新进宫的伎人正在练习杂耍,胸口碎大石、踢大鼓、叠罗汉,这些市井街头的玩意,谢崚却觉得十分新奇。

那天她夜里和阿蒲见面之后,便常常夜里到她们初遇的地方去蹲守,和阿蒲说说话。

忽然,有一天,阿蒲对她说:“贵人,你其实想要见我,不用天天大晚上往外跑,怪累人的,可以到教坊司来找我。”

“我还可以为贵人表演杂耍。”

她的声音清澈又偏温柔,谢崚被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盯到心里去了,鬼使神差就点了点头。

然后,谢崚就开始每天往教坊司跑。

被当成储君培养了十多年的谢崚明白,她这个身份,沉迷于一个戏子,是不对的,该被多少人指摘?

可是谢崚实在是太寂寞了。

“贵人?”阿蒲将鱼儿放生在旁边的荷花池,回来后察觉她在发愣,阿蒲轻轻地唤了一声,凑到她的面前,认真的模样好像在数她的眉毛,“你怎么总是无缘无故发呆,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微微笑着,天生明艳美丽的微笑唇。

已经相识一个月了,她对自己的称呼依然停留在一句“贵人”,她似乎还不知道谢崚的真实身份。

谢崚的身份,宫里无人不知。

不过阿蒲是新来的,并没有见过谢崚,谢崚也没有主动告知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若是她想要知道自己是谁,或许她可以问别人。

谢崚凝视着她娇丽的面容,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于是,她突然开口问道:“阿蒲,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蒲笑说道:“你是宫里的贵人呀。”

谢崚:“宫里的贵人有好多,要具体一些的。”

阿蒲思索着,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是陛下的妃嫔?”

谢崚看了一眼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眼,觉得她的身体发育并没有显得那么早熟,她不至于把她往那个方向想吧?

阿蒲笑了,“逗你的,我早就听说了,陛下并无妃嫔,你是陛下的女儿吧?”

“宫里只有一位公主,我也听说了,听说小公主脾气古怪,睚眦必报,我的训习教导我,现如今陛下外出宫里有两个人惹不得,那就是太后和公主。”

谢崚道:“那你怕我吗?”

阿蒲摇了摇头,“以前是挺害怕的,但是现在不怕了,何况我本来就是为了公主殿下才进宫的。”

她说得一脸真诚,谢崚却愣了愣:“为了我?”

“对呀,为了殿下。”阿蒲说着,忽然伸出手,如同蛊惑一般,“所以殿下,你什么时候带我走?我想去你宫里。”

毕竟教坊司的训练的确有点累,教习又凶巴巴的,不过这些阿蒲没有跟谢崚说。

她提出请求时非常心甘理得,谢崚想着这这个月的相处,把他掉出去也不错。

于是道:“我去和皇祖母说一声,让你到我宫里来当女官。”

听到这话,阿蒲的笑意渐渐深了,她忽然间倾斜着身子,高大的影子欺压上来,抓住谢崚的手,压住自己的胸膛,谢崚心惊,想要推开她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她的手动了动,眼眸一颤。

“殿下,”阿蒲的声音围绕在耳边,“你不会还以为,我是你的‘姐姐’,可以去你宫里做女官吧。”

阿蒲,是个少年。

那是美得雌雄莫辨的一张脸,声音柔软,比女孩子的声音还要清脆悦耳,他不过十四岁上下,还没到变声期,喉结也不明显,不仔细分辨,谢崚彻底被他骗了过去。

他居然是个男的!

谢崚把她当成同性那般对待,整整一个月!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崚脸色骤变,巴掌夹杂着风,打在他的侧脸上,刹那间出现一道红痕,谢崚咬牙道:“滚,离我远点!”

阿蒲的眼眸露出震惊的神色,没有料想到谢崚知道他真是性别后,居然如此惊诧。

还真是令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谢崚一巴掌扇完,扭头就跑。

她似乎不想要和他过多纠缠。

阿蒲缓缓站起身来,凝望她离开的方向,久久难以释怀。

只听身后的教习说道:“你看,都叫你早些告诉殿下真相了,那位小公主,可是最刁蛮难相处的主,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亲近人,除了陛下和她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谁都没办法接近她。”

“你凭借几分姿色,能得她青睐,完完全全可以借此一飞冲天,却非要骗她,现在好了,挨揍了,可舒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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