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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剑鞘
谢崚站在山坡上,眺望远方。
远处山峦轮廓此起彼伏,那是骊山猎场,北方不似南方多雨,即便是春日,也是晴多雨少。
骊山下是一片石榴树林,榴花尚未开,放眼望去是一片碧绿。
众人骑马穿过林间小路,谢崚东张西望,总算是在林子里找到一朵早开的红色花苞,她眼疾手快将花苞折下,轻轻揉捻花瓣,手动“花开”,转头簪在了母亲的鬓发上。
谢鸢惊讶回头,谢崚笑得眉眼弯弯,隔着那张丑陋的面具,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谢鸢美丽的面容,情不自禁地道:“姑姑长得好看。”
谢鸢悄悄捏了捏谢崚的脸,“年纪越大越贫嘴了。”
慕容徽看着这一切,迟疑片刻,把杏桃叫过来,“公主怎么将她也带来了?”
杏桃低声道:“殿下喜爱那女官,说要带她来骊山上见见世面。”
慕容徽勒马,盯着那个背影看,“也对,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朵花能让她高兴成这个样子,也没谁了。”
杏桃:“……”
……
众人在山脚下平地扎好了营帐,谢崚换了骑服,来到了苏蘅止的营帐之中。
苏蘅止帐中聚了许多人,他出任为官一年,身边已经聚了不少的幕僚,反倒是谢崚,开府半年,还没有选出称心的属官,想要做些什么,还得求苏蘅止帮忙。
“人都找到了吗?”
谢崚低头玩弄着裙子上的流苏,问道。
苏蘅止身边的一个清秀少年连忙说道:“找、找到了,很快就能放出来。”
别看他说话的时候有些磕磕绊绊的,他却是苏蘅止的第一位属官,江营。
谢崚说道:“行,记得时间卡得准一些,起码等我进主帐一刻钟时候再放过去。”
江营连忙说道:“微臣记住了。”
谢崚说道,“那东西呢,给我来一份?”
苏蘅止拿出一个细长的竹筒,两边都密封好了,“已经减少了药量,但是殿下还是要当心。”
“这是针对陛下身形所准备的剂量,殿下身形小,要是被误伤,造成的后果会更严重。”
“放心吧,”谢崚道,“我会小心的。”
她晃悠悠起身,掀起帘子,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谢崚情不自禁道:“天气可真好。”
“蘅止呀,等做完这件事,我们再一起去山上走走吧!”
苏蘅止笑了,“那就预祝阿崚,一切顺利。”
……
谢崚离开后不久,帐内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守在门口的禁卫立马闯进屋,只见一位中年妇人倒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腕。
正是谢崚身边的女官,留芳姑姑。
看到禁卫,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抱歉,不小心扭了一下脚。”
她伸手指了其中的一位侍卫,“你来扶我一下,还请其他人出去。“
其他禁卫奉命出去,等人都走空后,被她指中的那人
将她扶了起来,小心将她搀扶到软榻上,起身时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陛下。”
谢鸢眯了眯眼睛,盯着眼前男人打量许久,始终没有从这副陌生的五官上看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王伦的化妆技术比她还要好,要不是他方才手中握着的佩剑是谢鸢赐给他的,谢鸢还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是的,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楚国大司马,王伦。
“来得这么慢,你想掉脑袋?”
王伦轻轻揉了揉她的脚腕,想要支开其他禁卫单独将王伦留下,谢鸢只能对自己狠一些。
“姑娘的脚腕肿了,”王伦说,“待会该怎么走呀?”
谢鸢讨厌被人压自己一头,下意识想一巴掌扇他脸上,但忽然看见帐外闪过一个人影,明白自己错怪王伦了,只好耐着性子道:“劳烦你替我揉揉。”
两个身影凑近,外面观望的杏桃脸色一变,转过脸去。
等监视的目光消失,王伦这才凑到谢鸢耳边,续上对话,“陛下,西边的守卫稀疏,陛下随时都可以走。”
不用说,那肯定是谢崚故意调走的,就是为了方便她离开。
谢鸢怎么可能一走了之,“再等等。”
慕容徽没死,她潜伏长安的一年努力,将会沦为泡影。
“你的人能进来吗?”
王伦立刻明白她想要干什么,说道:“人多无处藏身,何况虽然外面猎场守卫稀疏,大帐附近却有重兵把守,得手概率不大。”
谢鸢说道:“那如果只有慕容徽一人,你与他对上,得手的概率大不大?”
王伦道:“七成。”
七成也行,不能弄死他,好歹给他弄个重伤,半身不遂那种最好。
谢鸢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石榴花,忽而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我想到藏身之地了,西边有一片石榴林,你无论如何带人埋伏其中,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当初她就是对他太过仁慈,一让再让,才会酿成如今的恶果,如今她绝不能再手软。
……
谢崚回到营帐的时候,正好看见杏桃匆匆往外走。
“去哪呢?”
谢崚喊住她。
杏桃微笑转身,“方才陛下派人来传话,他帐里烤好了一只羊,让奴婢去他帐中拿些过来给殿下尝尝鲜。”
“他直接派人送来就好了,为何特地还要让你去一趟,”谢崚摊开手,“有什么好遮掩的,传话就是传话,我又不会责怪你。”
她早就知道杏桃是慕容徽的眼线,这会儿肯定是想要向慕容徽传话。
杏桃笑笑,“奴婢待会再去让厨娘给殿下烤一只羊腿。”
话罢,杏桃就走了,谢崚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杏桃现在去找慕容徽,肯定是有情况,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果然,在靠近营帐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侍卫。
看见谢崚时,他的眼神顿了片刻,行礼后快步离开。
谢崚盯着他的背影思索片刻,忽然喊道:“王将军!”
那人背影一顿,转过身来,正想要说些什么,谢崚却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还以为你是王将军呢。”
王伦叹了口气,心想小姑娘还真是爱开玩笑。
……
谢崚掀起帐子中,看见谢鸢只身坐在榻上。
她鬓边的石榴花已经取了下来,插在花瓶上,这样子可以养得久一些。
“回来了?”见了她,谢鸢勾唇笑笑。
谢崚一声不吭地靠近谢鸢,谢鸢意识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笑容渐渐收起,“怎么了?”
谢崚靠在她的身边,“让我再抱抱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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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些天急于计划将谢鸢送走,可真的当这天到来前,她却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件事。
这段时间,是她自从八岁离开建康城以来,唯一一段和谢鸢接触的时光。
她搂住谢鸢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膝弯,这次分别,他们今后可能又是几年难得相见。
一年复一年,人生又能有几个几年?
谢鸢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阿崚不要害怕,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就在这时候,帘帐被霍然掀开,谢崚搂抱谢鸢的手立刻缩了回来,不可思议地盯着慕容徽。
慕容徽的目光移到了谢鸢身上,方才他都听杏桃说了,谢鸢在谢崚的帐内和一个禁军卿卿我我。
他忽而感到愤怒,谢鸢居然辜负了谢崚的信任,居然在谢崚的地盘和别的男人勾搭不清。
他跑过来,就是想要找她要个说法,可是却看见和她抱在一起的居然是谢崚,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抓的是谁的奸,哑口无言。
谢崚连忙站起身,“父皇,你干什么突然闯进来呀!”
慕容徽道:“阿崚,父皇有话要对留芳说。”
谢崚拦在留芳面前,“不要。”
他能有什么好话!
慕容徽放软了语气,“父皇向你承诺,不会伤害她,至多一刻钟,一刻钟后,父皇会将她送回来。”
谢崚还在犹豫,谢鸢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谢崚的肩膀,“奴婢去去就来。”
“没事的,殿下不要担心。”
谢鸢跟随慕容徽一路走到了主帐,慕容徽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她的步伐比慕容徽慢很多,即便慕容徽已经故意放慢步伐等候她,她还是被远远落在后面。
慕容徽被迫转头,盯着她,“不信任朕?”
谢鸢露出无奈的微笑,“抱歉,脚崴了,走得慢了些,陛下莫怪。”
她看着旁边巡逻的禁军,说道:“若是陛下嫌弃奴婢慢,可以命禁军背奴婢一程。”
慕容徽眼里露出质疑的眼神,缓缓来到她的身侧,用剑鞘挑开她的裙子,看到了红肿的脚腕,谢鸢扯了一下裙子,咬着唇,依然在笑。
慕容徽伸出剑鞘,“扶着我走。”
慕容徽连碰她都不愿意碰,看来上次险些被谢崚逼宫的经历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谢鸢也没有拒绝,搭在剑鞘上,缓缓地向前挪动。
入了主帐,慕容徽让她坐在蒲团上,经过这一路,慕容徽心头的怒气已经消了一些,但声音依然冷着,“你就是因为脚崴了,所以才会让那个男人扶你的?”
谢鸢愣了下,又笑了,“不然呢,陛下不会以为,奴婢的胆子会大到,在公主的营帐内,和别的男人苟且吧?”
第92章 父慈女孝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粗重的声音,慕容徽却觉得非常悦耳。
“别怪朕没有警告过你,”慕容徽仰着头,“你既然决定陪伴公主,那就断了出宫再嫁人的念头。”
他警告谢鸢,却是以一个仰视的角度。
这个姿态一点威胁力也没有,谢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觉得他的动作有点像在求她。
一瞬间,两人角色调换,两人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个慕容徽卑躬屈膝,楚楚可怜求她的模样。
若不是担心夜长梦多,与其杀了他,谢鸢更想要将他弄成半残运回楚国供自己赏玩。
她对上慕容徽的眼睛,“除了陛下,奴婢怎么敢跟别人苟且?”
慕容徽抬头,谢鸢俯身又吻了上去,她纤细的足腕在慕容徽的掌心抽离,在软垫上磨蹭,柔软的虎皮毯子揉出了褶皱。
慕容徽的手向上摩挲,擦过她的臀和腰,落在她在她柔软的腰间,手微微收拢。
她的腰枝是那样不盈一握。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初经人事的少男少女,对这种事情从善如流。既然没有明确的拒绝,那就是默认的合拍。
慕容徽咬着谢鸢的唇,总觉得她似乎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让他欲罢不能。
这个吻持续许久,谢鸢的脚向后蹬,抵住木制的围栏,前倾的身子压在慕容徽身上,慕容按住书案边沿,上面的卷轴被他的手肘碰到,掉落一地。
轻响传来,慕容徽的理智被稍稍唤醒,伸手按住谢鸢的脖子,将她推开。
双人已经分离,谢鸢喘着气,呼吸急促而稀碎。脸上的红晕被妆容遮盖,慕容徽只能看到她滴血的耳垂,耳珰上的红玛瑙晃动,叮叮当当作响,晃得人心痒痒的。
“不是不想做朕的贵人吗,怎么又眼巴巴地贴上来?”
谢鸢咬着红唇,“奴婢不想做贵人,是自认为奴婢粗鄙,不配做陛下的妃子,何况比起陪伴陛下,奴婢更想要陪在殿下身边,一心不能两用,若是奴婢成了陛下的妃子,奴婢将再难侍奉殿下。”
“但是如果陛下喜欢,做个姘头也是可以的……”
慕容徽眼神一黯,到底是谁做谁的姘头?
他按着她的脖子,轻轻用力,她的呼吸受制,发出一声闷哼声,她的眼神因为窒息而迷离,握住慕容徽的双手,促喘着道:“陛下……”
慕容徽掌握着分寸松开手,她大口喘息,颜色皎然。
她不是绝色美人,但慕容徽此刻心中却生出了一个念想——她的容色真是令人惊艳。
“姘头是吧?”慕容徽的拇指顺着她脖子上青色的血管,缓缓挪动到她的锁骨上,然后划过锁骨的时候将她肩头的衣裳挑落,悬挂红肚兜的红色带子紧紧贴着她雪白的皮肤,她下意识后缩。
慕容徽戏谑地道:“这都不敢,还有什么资格做朕的姘头?”
谢鸢被他的态度激怒,心里拿定主意,明天杀他之前,她必须好好玩玩他。
玩够了再杀。
她抵着慕容徽的指尖朝他靠近,来到慕容徽耳边,“这里人多,若是动静闹大了,周围的人都会知道。”
“方才路过的那片石榴林隐蔽,适合你我行事,陛下记得来找奴婢。”
慕容徽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轻笑,“拖延时间?”
“陛下不信?”
谢鸢笑了一下,伸手捋起头发,在身后轻轻一扯,肚兜带子就这样散了。
她眼里带着笑意,就这样笑盈盈地将自己穿了一整天的贴身肚兜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慕容徽的手中。
“此为信物,陛下可要收好了,明日奴婢要将这东西收回。”
话罢,她伸手环住慕容徽,就在她触碰到慕容徽腰间的时候,慕容徽宛如触电般颤抖,“你做什么?”
谢鸢扯开了慕容徽的衣带,道:“礼尚往来,陛下担心奴婢不赴约,奴婢当然也担心陛下不来,让奴婢空等。”
“这个东西,明天奴婢再还你。”
她起身收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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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然后整理散乱的头发,因为头发太散,她没办法单手整理,只好咬住慕容徽的腰带。
看着她的红唇抿住金丝龙纹的腰带,慕容徽觉得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将要粉碎。
喉咙干渴得厉害,慕容徽咬穿嘴唇,任凭鲜血流淌入喉,方能暂时解渴。
谢鸢雪白的小腿从软榻上收回裙下,她站起身来,簪子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她干脆大张旗鼓地用慕容徽的腰带束发,绑了一个高马尾,一丝鬓发贴着她的皮肤,落在她的嘴角,拉长了她的微笑唇。
“陛下,君子一诺,千金不换,千万不要失约,也不要……带旁人。”
从帐内出去后,谢鸢笑容收敛,而帐内的慕容徽盯着手中艳红的肚兜,五指收拢,神色冷凝。
……
笼子中传来一声虎鸣,看到来人的时候猛地扑过来,一头撞在了铁笼上,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果然是万兽之王,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贺兰初还是吓到了。
贺兰礼道:“别怕,阿初,这笼子足够结实,它跑不出来的。”
贺兰初捂着胸口长松了口气。
燕国的春蒐到底要比楚国那群文士过家家似的花架子强,鲜卑人的先祖居住在草原上,常年与猛虎、野狼为伴,鲜卑人比汉人要骁勇善战多了。
所以慕容徽特地让人从北方抓了一批猛兽,运过来给鲜卑贵族春蒐助兴。
这只猛虎便是其中之一。
贺兰初问道:“这……这东西放到猎场上,真的不会伤人吗?”
贺兰礼道:“也就只是看起来可怕,能吓吓人而已。”
“陛下已经命人已经提前将他喂饱,若是不主动伤他,见了人也就只会躲,不会伤人,何况四周巡逻守卫都在,他要是真敢有动作,守卫立刻就能灭了他!”
听到这话,贺兰初心中最后一点迟疑,也放了下来。
……
春蒐第一天,众人并没有去猎场,也就只是扎营罢了。
谢鸢回来的时候,谢崚一眼就看到了她头上的发带,无语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金丝龙纹,这玩意除了她爹,连她都不敢用。
谢崚不算小孩子了,看到这东西出现在谢鸢头上,就跟看到她娘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在她爹裤带上没什么分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爹当真想要做个风流鬼,死在她娘的裙下。
不过谢崚没有点穿,只是让人给谢鸢送些膏药,治疗脚伤。
当夜,谢崚观察到王伦假扮的大夫到帐中来了一次。
王伦是给谢鸢带来暗卫具体埋伏的位置。
谢崚不知道王伦和谢鸢说了什么,但她知道王伦在,楚国那边肯定安排了人接谢鸢,谢崚没必要再另外派人护送谢鸢,只要保证谢鸢能够成功离开就好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慕容徽顶着大太阳在高台上进行了一段长长的讲话,从私库里拿出了宝剑和玉弓做彩头,勉励燕国的青年们激流勇进,争夺第一,然后就退下去了。
慕容徽这种身份的人,就算去猎场,也不过只是走个过场,不会真的和下面的人去挣什么。
他转头就回到了主帐,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谢鸢的话。
谢鸢的约定,就在此刻。
去,还是不去?
慕容徽心想,他才不会去赴那女人约,她算什么东西,居然真的敢将他当成是姘头,她凭什么让他听话?
心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回到帐中后,却是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床榻上,掀开玉枕,盯着那抹刺眼的红色。
他昨夜,捏着这个脏物,好似烫手山芋,想找个地方放下,又害怕被人看见,想烧了,又动不了手,一直捏着,等到睡觉的时候,将它藏在了枕下。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声音,“父皇!”
慕容徽猛地转身,急忙将东西放到袖子底下,绕过屏风出来,见谢崚站在帐内,有些慌忙道:“怎么进来不说一声?”
他生怕谢崚看见了什么,幸好刚才他背对着谢崚。
谢崚瞪眼:“你昨天进我帐的时候有先提前告知我吗?”
慕容徽:“……”
沉默片刻,他又问:“不是说要压别人一头吗,为什么不去猎场?”
“现在不是饭点吗?吃了再去也可以呀。”
谢崚说道:“方才路过这里的时候,闻到了厨娘在给父皇烤羊腿,我饿了,过来蹭点吃的,父皇别小气,分我一些呗。”
慕容徽看着她,温和地笑着,“小馋猫,行,分你就分你,吃饱了再上猎场。”
与其去找那个女人行苟且之事,倒不如陪女儿吃饭,培养父女感情。
侍从很快将烤得软烂的羊腿端上桌,配上刚刚做好的皮薄酥脆的烧饼和一壶烈酒,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美味。
谢崚抓起肉大快朵颐,眼角瞟着对面的慕容徽。
慕容徽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他凝视着谢崚的眉眼,忽而觉得那女人的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不由得问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留芳的,你没带着她一起?”
谢崚说道:“她说昨天我为她采的榴花好看,想要回石榴林去看看有没有花苞,采几朵给我圈个花环,父皇问她做什么?”
慕容徽立马道:“见你们日日黏在一起,情同母女,忽而见你不见她,朕也是有些疑惑,随口一提罢了。”
谢崚漫不经心道:“父皇昨日将她叫走,说了什么?”
此言一出,慕容徽的瞳孔显然缩了一下。
这是心虚了。
“不过是依然放心不下她的身份,到底是你身边的人,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谢崚:“那父皇问清楚了吗?”
“暂时没有。”
谢崚将羊肉咽下喉咙,微笑道:“父皇是真的在盘问她的身份吗?”
慕容徽呼吸一滞,“阿崚,父皇不是……”
谢崚眯了眯眼睛:“那你衣袖下面是什么?”
她要是不来这里,慕容徽这时候可得赶着去偷晴了吧!
藏着红色肚兜的地方。
慕容徽下意识侧身躲藏,他最害怕的就是被谢崚发现自己的这点龌蹉。
就在这时候,谢崚果然抬手,袖中银针从木筒机关发出,针尖刺入慕容徽的脖子上。
迷药迅速起了作用,慕容徽不可置信地盯着谢崚。
药效上头,他还没有说话,就倒了下去。
谢崚道:“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还真是有
你的!。”
谢崚蹑手蹑脚跑过去,将他脖子上的银针拔出,擦干净流出的小滴血珠,踢了踢他爹的脸,确定他睡的足够死后,慢条斯理拿起桌上的酒壶,用力掰开他的嘴给他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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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让他沾上酒香气。
随后满意地跑出去,对侍从道:“父皇喝醉了,你们快找个人去伺候他!”
得亏两人用餐时,慕容徽支开了侍从,没有人知道里中发生的真实情况。
慕容徽的酒量好,难得醉酒,但是没有人会质疑谢崚的话,也没有人怀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居然会栽倒在了自己女儿手里。
谢崚看着侍从走进帐内,心情非常不错,蹦蹦跳跳骑上含星,往石榴林去。
现在该轮到她娘了。
第93章 母慈女孝
谢鸢靠在榴花树,头上还系着那条金丝龙纹的发带,她垂眸,轻轻抚摸着上面凸起的纹路。
楚国的暗卫已经散到了附近,只要慕容徽赶来,她下令伏击,慕容徽定然九死一生。
可她不想这么快要了他的命。
慕容徽自甘下贱送上门来,她是真的打算玩够了再让他去死。
毕竟慕容徽在那方面还是很不错的,从前病得半死不活都能做到那种程度,以现在他的身体,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燕国的皇位,是她留给谢崚的惊喜。
虽然说这个位置今后一样是谢崚的,但是早点得到没有坏处。
就在这时候,林间传来一阵雀鸟惊飞的声音,周围埋伏的暗卫警惕起来,谢鸢微微抬头,只见远处一人一骑策马而来。
暗卫拉弓的拉弓,拔剑的拔剑
不对——
谢鸢很快反应过来,来人不是慕容徽!
骑马的少女一袭红裙,头发被绑成了高马尾,和她现在的发型相像——不是她的女儿谢崚又是谁?
“住手!”谢鸢的心几乎停止跳动,疾声命下面的人将手中的兵器收起来,害怕不小心误伤谢崚。
“娘亲,收手吧。”
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谢崚也就不再装了,“父皇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他今天不会来的,你要是再不走,等他派人来追,就来不及了。”
谢鸢从树下走了过来,母女二人对视片刻,谢鸢问问道:“是阿崚告诉他的?”
谢崚沉默片刻,点头道:“没错,是我告诉他的。”
谢鸢却笑了,笑起来时那双眼眸宛如揉碎了日光,明亮动人,“不,你没有。”
“他还不知道,对吗?”
谢崚眼神微动。
见此谢鸢愈发笃定道:“阿崚不会这么做,阿崚不会做伤害娘亲的事,阿崚只是将他拖住了,阿崚这么说,只是想要逼娘亲离开,对吗?”
谢崚抿了抿唇,“娘亲,你该走了,你应该知道,你若是在这里暴露了身份,将会遭遇怎么样的灭顶之灾,父皇会杀了你,利用你威胁楚国朝廷,现如今西边的守卫已经被调开,这是娘亲离开的绝佳时机,如果错过了,之后可就再难离开了。”
谢鸢却道:“阿崚不想要娘亲留下陪阿崚吗?”
逃走的机会总还是有的,但是杀慕容徽的机会可不多。
慕容徽不死,今后楚国江山难保。
她料定谢崚没有将她的真实身份戳穿,谢崚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谢崚道:“我知道娘亲想要做什么,可是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可能纵容你们任何一个人去伤害对方,所以我不能让娘亲留下。”
她压低了眼眸,缓缓说道:“我也不会拿娘亲的性命开玩笑,但对于不会伤害娘亲的事,女儿不会手软,两日前,女儿已经写了两封亲笔信,将您在长安受困的消息送到了建康城,并且叮嘱他们,要亲手将信交到那几位您的政敌手中。”
“母亲在长安的几个月,建康城内毫无动静,想必娘亲肯定将消息瞒得严严实实,谢家二位大人肯定是为此出了不小的力,只不过您现在若是不赶紧在信送到之前回去,只怕替娘亲守建康的太傅和尚书令大人,恐怕要受罪了。”
谢鸢的眼眸震颤,忽而抬头直视谢崚。
谢崚目光淡然,她娘并不是没有机会走,而是没有达成目的之前,她不愿意走,所以谢崚只能逼她一把,让她再也不能留在燕国。
若是楚国内乱,就算谢崚不赶她,她也巴不得离开。
谢鸢缓缓平复心绪,到底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和自己为敌。
“阿崚,”谢鸢说道,“你是在和娘亲开玩笑,对吗?”
“对呀。”
谢崚声音清脆,理所当然,“可是阿娘敢赌吗?”
谢鸢不敢赌。
要是她在燕国的消息被不轨之人知道了,那楚国必然内乱。
慕容徽知道她的身份,她还可以换个身份继续潜伏,可是楚国乱了,除她之外,无人能解。
谢鸢稍稍一思量,轻轻抬手,周围的暗卫缓缓接近谢崚,将谢崚包围成圈。
“阿崚,跟娘亲回去。”
聪明人的脑子转的就是快,谢鸢很快就衡量出了得失,继续停留已经不划算,所以她得回去。
慕容徽短时间内杀不了,谢崚也夺不下帝位,那谢崚也没必要再留在燕国了。
谢鸢无法继续忍受骨肉分离之痛,她要将谢崚带回去。
谢崚:“……”
她环顾了一圈,轻轻叹了口气,“阿娘,我不想走。”
“阿崚,”谢鸢眼里珠光跃动,“你离家已经整整八年了,你不在的时候,你的卧房每日都会有人打扫,你曾经用过的笔墨,还有你喜欢的红宝石,阿娘都命人收好,放在箱子里,等着你回来启封。”
“娘每天都在等你回来,娘知道你长大了,以前的衣裙肯定穿不下,于是娘让人按照太学里和你同届女生的身形,每年为你裁制四季常服,放在你的宫中,可是这些衣裳从来没有派上用场。”
谢鸢的声音有些微哽,这些年她有多想念谢崚,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之所以如此憎恨慕容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将谢崚夺走。
慕容徽抛下谢崚的时候,是她亲自去将谢崚接了回来。
谢崚两次大病,是她昼夜不离治好了她的病。
谢鸢朝着谢崚张开怀抱,好似年幼时想要抱她的模样,“跟娘回去,好不好?”
谢崚握紧了缰绳,不得不说,她的心里有一瞬间动摇。
江北的风太冷,这些年来,她在邺城、龙城、长安飘零,不知何处扎根,在她内心深处,只有年幼时居住的地方、承载了她一生中最美好回忆的建康,才是她的家。
她很想回家。
想念太学的同伴,想念温柔的明月,想念像跟班一样跟在她娘身后的谢芸,就连讨人厌的谢灵则,也是那么值得思念。
这些人明明真实存在,却宛如镜花水月,可望不可及。
年幼无知打闹的时光,爹娘在屏风后悠闲对弈,她歪歪扭扭倒在软榻上瞌睡,太学里逗弄狸奴,为排名和课绩烦忧,不知道从哪个瞬间开始,一去而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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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谢崚的心里,下了一场大雪。
谢崚拉了拉缰绳,后退了一步,“娘亲,我会回去的,但是不是现在。”
她的布局还没有完成,她在燕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一定会回建康,和所有人团聚,可是这并不是被动的。
谢鸢见她后退,害怕她离开,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当即下令道:“抓住她!”
四周的暗卫放下兵器,朝谢崚围去。
“谁敢!”
下一刻,谢崚手中的剑出鞘,借助战马的优势,顷刻间连伤数人,她没有杀人,只是让暗卫暂时失去行动力。出剑的速度让众人难以靠近。
宝剑饮血,谢崚手持剑柄,居高临下看着众人,“娘亲,你不会觉得光凭这些人,在受制于不能伤我的情况下,单凭这些人,能够将我带走吧?”
“何况女儿已经和蘅止约定了,若是蘅止迟迟等不回我,自会
派人来增援,娘亲再不走,就没时间了!”
“娘亲,”谢崚咬着牙,“算阿崚求求你了,走吧。”
谢鸢张开的手悬在空中,她凝视着她的女儿,忽然明白,敢于带兵围宫逼迫太后,用几封信就逼她不得不离开长安的谢崚,已经不再是一个只会任人摆布的孱弱孩童。
谢鸢忽然觉得心头一空,好像她和谢崚之间的什么东西,断掉了。
雏鸟总是要学会飞翔的,谢鸢眼里的珠光在树影下明暗交错,纷然的思绪交杂。
她比慕容徽要看得开一些,终于是收回了手,远远地看着谢崚。
“好,娘答应你,你一定要回来。”
……
谢鸢离开后,谢崚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这附近巡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闯入。
按理说,贵族狩猎,都喜欢开阔的原野,这片林子不大可能会有人来。
不过,这林子里也太过安静了,静得有些离谱。
不仅仅是人,连小动物也没有,只能听见风吹过林子的哗哗声。
谢崚握紧弓,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至于是哪里怪,她一时间又有些说不上来。
她低头摆弄着弓,本来还想着,假如她碰到了动物,还能猎两只,毕竟她送走谢鸢后,还是想要在围猎中拔得头筹。
但是搜罗了一圈,没有找到动物,她只能往回走了,忽然间,她看到了树林下面的泥土上有一行清晰的脚印,好像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谢崚翻身下马,上前去查看那一行脚印,其实她也认不清是什么野兽,只是从尺寸上看,推测是个体型巨大的动物,而且泥土是新翻的,说明这动物离这附近不远嘛。
她说怎么难怪没有小动物,原来是大型动物出没,被吓跑了。
猎场上一般不会出现特别危险的动物,要是她将这玩意猎到的,没准能将她落下没有上猎场的半天差距给追回来。
她正思索着,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快跑!再慢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姐妹章当然要一起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