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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并州

山峦如聚。

放眼望去,所见皆是一望无际的群山,参差起伏,高耸如云,遮挡天际。投落巨大的阴影,如整齐的切口,横亘原野。

“我们现如今站在的位置,是平阳郡。”

苏蘅止拿着简易的羊皮地图地图,指向远处的山脉与河流,广袖盈风,回眸跟谢崚说道,“向西,是吕梁山脉,向东,是太岳山,而两山之间流淌的这条河,名为汾河。”

“沿着汾河向北,半个月左右,就能抵达并州的首府,晋阳。”

平阳郡是司州最北边的一个郡,过了司州,就到了并州。

并州其实离雍州不算远,去年慕容徽哄着大臣们迁都长安的时候,都是擦着并州的边境过。

慕容徽驱逐氐人后,这伙人曾经迁往并州,占地为王,慕容徽多次派兵清缴,都没能完全将他们剿灭。

氐族人躲进了山中,落草为寇,故而并州常年匪患,这也是慕容徽不放心谢崚前往并州,必须要大张旗鼓派重兵护送的原因。

谢崚骑了一天的马,屁股都坐累了,眯了眯眼睛,目光从远山抽离,落在不远处的城池上,“前面就是平阳城?”

不远处,一座城池拔地而起,夹在群山之中,汾河绕城而过。

“没错,”苏蘅止看出了她的疲惫,“今夜刚好平阳落脚。”

慕容徽给沿途各郡县发了十多封密报,告知地方官谢崚即将到来。

平阳郡守老早就在平阳城外等着了,迎接谢崚和苏蘅止入府,用好酒美食招待。

平阳郡守是个中年男子,对这位公主殿下毕恭毕敬。

前面的酬酢还算正常,然而,一番招待过后,他将一个少年领到了谢崚面前。

少年生得鼻梁高挺,剑眉星目,身姿如松,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

谢崚缓缓放下酒杯,露出迟疑的神色,看向郡守。

平阳郡守道:“殿下,此乃吾儿,名叫阿虎。”

平阳郡守姓陈,他的儿子名叫陈虎,陈虎朝着谢崚躬身行礼,“草民拜见殿下。”

对于宴会上各种突发事件,谢崚早就见怪不怪了,依然保持微笑问道:“郎君年岁几何?”

陈虎道:“草民今年刚满二十。”

谢崚听他自称为草民,奇道:“郎君尚未为官?”

身为平阳郡守的儿子,再怎么说也是半个贵族出身,这年头,世家贵族往往在孩子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要开始他铺路,互相荐举入仕。

陈虎道:“三年前母亲仙逝,草民为母守孝三年,一个月前,孝期刚过。”

这时旁人听见这话,不禁道:“母忧刚过,就刚好遇见殿下到来,这又何曾不是天意?”

谢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凝视着陈虎。

明明是个样貌俊俏的郎君,却用了个凶猛的名字。

见谢崚久久无言,平阳郡守只好提议道:“殿下有所不知,并州地界,风土人情和我们这里大不相同,微臣祖籍晋阳,也就是这几年才调来了平原,阿虎也是在晋阳出生长大,熟悉并州情况,殿下若不嫌弃,可以让阿虎随军给您当个仆从,为你牵马。”

周围平阳郡的属官无不帮郡守附和,众人都目光都围绕在谢崚和陈虎间,很显然,他们献上陈虎是别有用心。

没有人在意,两人说话的时候,苏蘅止不动声色地喝完了酒,从偏门出去了。

谢崚应酬完毕后,才发现他不在,问了杏桃,才知道他已经回了房间,一路追着来到了他的卧房。

郡守为两人安排的房间紧紧只有一墙之隔,谢崚推开他的房门时,见苏蘅止正在屋内翻书。

烛火落在他莹白无瑕的脸上,好似白玉雕琢,美酒给他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眉心红痣明艳动人。

“怎么回来了?”谢崚提着裙摆跨过门槛,“我才和别人说了几句话,你就不见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

苏蘅止说道:“喝多了酒,想出来吹吹风,吹着吹着想到还没有温书,想着我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所以就先回来了。”

“殿下找我有事?”

“温书,温什么书?”

谢崚好奇地凑到桌上,是一本被打开的《男则》。

谢崚:“……”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怎么真的看这东西,我不是已经说了不用看了吗?”

无论是《女则》还是《男则》,在谢崚看来,都是封建糟粕,她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穿越回来的人,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

她爹爱研究这种东西他自己研究也罢,干嘛非要拉上人家苏蘅止!

当初得知慕容徽修订男德三书送给苏蘅止的时候,她差点被气笑,让苏蘅止别听他的,慕容徽那里她来应付,可苏蘅止似乎没有还是兢兢业业地背书。

“不行的,”苏蘅止摇摇头,“要是因为这些简单的事情让殿下和陛下起了嫌隙,岂不是我的不是,陛下对我寄予厚望,我不能让陛下失望。”

谢崚凝视着书案,又看见他在桌上是他刚刚抄录的自己,墨迹尚未干涸。

“不易怒,不善妒,无娇嗔。”

反反复复,重复着

九个字,谢崚心想他不是过目不忘吗,背书轻而易举,何须抄录?就在这时候,谢崚听见身后幽幽声音响起,“殿下最后答应了郡守没有?”

谢崚愣了片刻,才想起他说的是陈虎的事。

她回头看着苏蘅止,他连忙低头翻阅《男则》,没有和谢崚对视。

谢崚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却是悄悄朝书案上伸手,握起毛笔冷不丁给了他脑袋一击。

“殿下?”苏蘅止被敲得有些懵了,一脸疑惑地看向谢崚,呆得有些可怜。

她执笔指向他,一滴墨溅到了他的鼻尖,“想什么呢,平阳郡守摆明了就是要为他儿子求官的,你以为他真的舍得把他宝贝儿子送给我当侍从?”

郡守之子给她做侍从,平阳郡守敢说,谢崚可不敢随意使唤。

老狐狸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了,可是直到谢崚点破,苏蘅止才似乎茅塞顿开。

“你不是最聪慧明悟的吗?怎么连这点意思都猜不到?”

“我……”苏蘅止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宴会上,忽然就变得愚钝,明明可以立刻猜到太守的真实意图,可他那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什么龌蹉的东西?

他父亲早逝,家族已经没落,他能够成为陪伴在谢崚身边的那个人,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的婚约,以及青梅竹马的情谊。

随着年纪增长,他的心也不似从前那般干净。

曾经他觉得,只要陪着谢崚就好,有婚约在,他始终能够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至于其他的,他也没有太多的奢望。

可是看着别的貌美郎君自荐做她的侍从,他的心里一瞬间生出了许多龌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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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也配接近谢崚!

想让看他被谢崚拒绝,想要看见他失落的模样。

可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回来时,他不由得反复抄写《男则》,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谢崚托腮盯着苏蘅止的脸看,他向来无欲无求,所以情绪稳定性格内敛,几乎从来没有失控过。被她一逗弄,他原本就绯红的双颊更是娇艳欲滴,生出了令人想啃一口的欲望。

今天苏蘅止难得小小地闹了一点小脾气,竟然有些许可爱。

谢崚情不自禁笑了。

苏蘅止问:“殿下笑什么?”

谢崚岔开了话题,“今夜宴会,我亲自问过陈虎的兵法,还算过得去,明日带他去考校骑射,若是还行,就暂时塞你军营你当副官。”

苏蘅止道:“殿下怎么将他塞给我了,你手下不是缺人吗?”

谢崚缺的,又何止是一个沈川?

东宫幕僚空虚,谢崚身边匮乏谋士,这一路上还能顺便招揽谋士是再好不过的了。郡守将儿子引荐给她,正好可以弥补谢崚身边人手空缺的不足。

谢崚心想,这不是怕他胡思乱想嘛。

她道:“你我本是一体,都是要同去并州,放你那和放我这都是一样的,何况有没有真才实干,还要上了战场才能见真章,我知道蘅止相人的本事不差,你也替我看看,陈虎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那句“本是一体”,苏蘅止的心颤了颤。

“我心里有数,会帮殿下看着的。”

见他还是有些悬心,谢崚深深一叹,伸手按住那个脑袋,“苏蘅止,我告诉你,今后我还会遇到很多人,可是,与我有婚约的,就只有你一个。”

“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不允许,这样特殊的你,在任何人面前感到自卑。”

苏蘅止被她按地撞到书案上,那本《男则》被撞到了地上。

……

平阳城休整两日,几人整装再出发,离开了平阳郡,就真正到了并州境内。

一到并州,谢崚就发觉这里和司州、雍州等地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风景什么的差异大,而是……这里人烟更为稀少。

怎么说呢?

村镇荒芜,几乎见不到成年男子,就连城池也是大门紧闭,出入戒严,路边黄沙漫漫,是不是就能看见被丢弃的白骨和没有完全腐化的尸骸。

当初,赵国皇子争夺皇位失败,逃到了这里,大举征兵烧杀抢掠,和朝廷对抗。

赵国灭亡后,秦兵又蹂躏了此地。

匪患横行,民不聊生。

“十室九空,哀鸿遍野。”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这些词句,在谢崚的脑海中,有了清晰的形状。

谢崚凝视着被黄沙掩埋的枯骨,拉紧了斗篷。

她曾经以为,八岁那年已经在荆州,看到了所谓的民生疾苦。

一山还有一山高。

乱世中,百姓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作者有话说:其实蘅止是非常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在谢崚这里才有了欲望。

不过我们蘅止始终是纯良无害,不可能成为白切黑,所以他看见别人给阿崚送人也只是希望谢崚能够拒绝,如果换做亲爹,脑海里已经想了一百种杀人方式了

第102章 剿匪nd找人

“殿下,擦擦。”

谢崚接过苏蘅止递过来的手帕,先将脸上沾染的血迹擦去,然后去擦剑上的血珠。

剑柄的红宝石光泽流转。谢崚都快及笄了,却依然钟爱红宝石,都说出门在外,财不外露,否则容易招惹是非,但是谢崚带着两万大军,她才不管别的道理,因为她就是天理。

谢崚特地让辎重粮车先行,还找人打造了一辆华盖马车。

车上轻纱软垫,极为招摇,她还亲自穿着华服衣冠,端坐在上面,宛如游山玩水般穿梭在群山间,张扬得像是不谙世事的世家女郎出游。

果然,一到并州境内,她就被抢了。

而是随着她深入并州境内,盗匪越来越猖獗,抢劫就没有停下来过。

然而,这群强盗没有想到,他们呐喊着冲向粮车,想要劫掠一番的时候,粮车上盖着的黑布动了。

有人掀起藏身的黑布,翻身跳出。

原来,“粮车”上运载的居然不是粮草,而是埋伏的手持砍刀的士兵。

而那个坐在车上的娇女郎二话不说提起刀起来,指挥士兵把拦路抢劫的强盗一顿痛揍。

揍服愿意投降的,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和军队收编在一起,归化朝廷,要是不愿意投降的,全部扔进汾河里去喂鱼。

……

谢崚在马车上垂足而坐,在她的身边,都是交战中死去的强盗尸身。

林虎带着士兵在搬尸体,随地挖了个坑将他们掩埋。

“这已经是第几波了?”谢崚问道。

苏蘅止掰开一块面饼,分一半到她手中,“加上这一次,我们一共被抢劫的十二次。”

并州匪患横行,不时下山抢割禾苗,掠夺百姓,连官府都没有办法制止。

这些土匪不是一般的土匪,出了落草为寇的流民,还掺杂当年赵国的余孽,逃难的秦兵,甚至被慕容徽从幽州驱赶过来的拓跋氏遗民。

这群成分复杂的人聚在并州的群山中,如同养蛊一般发酵,迟早会酿成大祸。

慕容徽很早就一针见血看透了这个问题,想要派兵围剿,只是山势难行,加上燕国在征伐长安后需要休养生息,难以将土匪赶尽杀绝,只能徐徐图之。

慕容徽派重兵跟随谢崚,其实只是想要保护谢崚安全,不料无心插柳柳成荫。

谢崚本着“来都来了”的道理,既然手上还有兵,为什么不趁机处理一下并州的匪患?

说干就干,她也不会大老远奔袭到深山野林里剿灭土匪,干脆用了一招“引蛇出洞”。

她特地分散兵力,只带一小路前锋先行,时而伪装成过往的商队,时而伪装成出游的女郎,甚至还假扮成婚嫁、丧礼办白事的仪仗队。

离开慕容徽的怀抱,谢崚只觉得天高地阔,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长安里的慕容徽就算收到密探去信,也是十多天后,根本管不了谢崚。

谢崚就这样一路吹着唢呐,敲锣打鼓,大张旗鼓穿过并州。

这些土匪狠起来连官兵都抢,他们虽然担心有诈,但是始终不愿意放过一条大鱼,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谢崚反将一军,收缴朝廷。

在死和归化朝廷之间,土匪们多是选择后者,谢崚一路剿匪,越剿军队反而越壮大,从开始的两万人增加到了两万三千人。

谢崚凝视着地上的尸体,有些恍惚。

现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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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法制社会学到的那一套出事准则搬到这个世界上来。

谢崚从来不是仁慈的人,她遗传了慕容氏的杀伐果断,又将母亲的狡黠多计学了个七分。

匪患不除,就会有越来越多无辜的人在抢掠中死去,她只是做了,任何一个储君都该做的事情。

穿越到乱世,她见过的生死太多了,小时候她还会晕血,被屠杀过后的满地尸首吓到昏迷过去。现如今,她还能对着满地尸骸吃东西。

她咬了口干瘪的面饼,喉咙里噎得难受,连忙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冷茶。

两处城镇相距遥远,谢崚已经连续好几日在野外露营,风餐露宿。

为了防备随处出没的土匪,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她不会在路上生火,只是啃干粮。

“饱了,不想吃了。”

谢崚将面饼放了回去,翻身下了马车。

……

季怀瑾正在水边洗脸,水流冲刷的河沙在她的指缝中流过。

忽然间,水面上出现了一张女子的面容,她惊讶回头,不由地道:“殿下。”

谢崚背着手,双唇微微弯着,“你觉得并州的风景如何?”

季怀瑾虽然给了谢崚沈川的具体位置,但保险起见,谢崚还是把季怀瑾带上了。

季怀瑾环顾了一圈,答道:“荒山野岭,没什么好看的。”

“所以,你觉得,那位名士有可能隐居在这个地方吗?”

谢崚剿完匪回过神来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自虞亡后,名士多隐居于江南,或奔于蜀地,避世不出,游山玩水。

这地方山水不似江南青葱,沈川好歹也是名士录中收录的名士,他会居住在这穷山恶水中?

季怀瑾眼光越过她,盯向地上还没有掩埋的尸身,“就算找不到殿下想要找的人,殿下这趟也算不白来。”

即便没有找到人,但是剿匪的功绩是不可抹灭的,这些日子,谢崚所到的城镇,官员百姓无不箪食壶浆,自发犒劳燕军和谢崚,感谢她为百姓除恶。

谢崚一声不吭地将手泡在水里,掬一捧水,忽然洒向季怀瑾。

“啊……”季怀瑾被水泼脸,冻得叫了一声。

“殿下,你怎么像个小孩子呀!”

小孩子都不会泼水玩!

谢崚只是小小地惩罚一下她,又重新将手放进水中,慢悠悠地说道:“孤最讨厌被人戏耍,大费周章从长安来一趟,你最好不要骗孤。”

季怀瑾抿了抿唇,想起季怀渊奄奄一息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他的母亲是并州人,祖籍在吕梁山下,以一个叫做静乐的小城,后来流浪到了荆州,将他一个人丢在江陵……”

“如果说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他必然会在静乐。”

季怀瑾没有撒谎。

她的确是从季怀渊那里把话听来的,就算消息有假,也是季怀渊的错。

她觉得有些委屈,想要学着谢崚的动作,将水泼回去,正在悄咪咪筹谋之时,瞧见谢崚的目光转了过来。

谢崚金眸微眯:“你想干什么?”

她立刻又怂了,“我没有骗你,我哥是这么说的,等到了静乐,你再找我算账也可以呀。”

谢崚没有说话,拍了拍手站起身来,陈虎一声不吭地来向她汇报:“殿下,已经清理完毕了。”

“好。”

陈虎名义上虽是苏蘅止的部下,但却直接听从谢崚的指挥。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谢崚发现,他虽然性格沉闷,不善言语,但是做起事情来还算干净利落,不完全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将他送到长安,和最优秀世家郎君同台竞争,显然有些“泯然众人”,但是塞到谢崚麾下,那他就是一名良将。难怪平阳郡守将他放在家里熬到二十岁才找准机会推出来,可见他爹为了他的前途,也算是谋划良久。

正当谢崚下令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忽然间,远处旌旗招摇。

谢崚坐在马车上等候,片刻后,只见身穿铠甲的武官带着数百随从,策马奔来。

那人一见了谢崚,连忙领着众人下跪,“微臣段岚,拜见殿下。”

谢崚微笑,“段将军,好久不见。”

段岚微笑:“不久,也就几个月而已。”

段岚是新上任的并州牧。

并州乱象横生,慕容徽不得不派亲信镇守,段家虽然不如贺兰家那般受慕容徽信任,但却和慕容家有姻亲,段岚更是跟着慕容徽出生入死。

刚过了除夕,慕容徽就任命段岚为并州牧,带兵镇守北境。

谢崚和段夫人关系好,段岚自然对他亲善。得知她到了并州,亲自策马出城三十里,迎接谢崚。

段岚将谢崚迎进了晋阳城,一路上,不住说道:“说起来,微臣还要感谢殿下,微臣新赴任并州,一直为剿匪所扰,殿下这一路过来,帮微臣清理了不少匪患。”

谢崚道:“不过只是举手之劳,何况我也只是打掉了几个喽啰,至于将那土匪老窝连根拔出,彻底根除匪患,还要劳心段大人。”

恭维一番之后,谢崚问道:“对了,段大人,孤这次来并州,不仅仅是为了剿匪,还是为了找一个人。”

段岚问道,“什么人?”

“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

谢崚说道,她没有直接报出沈川的名字,毕竟名流嘛,隐居山野,不一定会以真实名姓告人。

这倒是将段岚难住了,他才任并州刺史不到半年,真正的新官刚刚走马上任,并不熟悉附近的情况,他疑惑道:“可是并州二十多岁青年多得去了,这要找起来,无疑是大海捞针,殿下不如给个提示。”

“这个嘛,”谢崚思索片刻,道,“居住在静乐附近的山林间,家宅附近或有竹林,识字会念书,独来独往行踪不定,外人难见一面,哦对了,他肯定与当地缙绅有来往,或许曾经被荐举为官,只不过他坚辞不受。”

“这些条件够了吗?”

第103章 临壑君

谢崚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段岚身后长史火速挥舞毛笔,写到笔杆子冒烟,好不容易写完,递给段岚看。

并州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多,但是居住在静乐城附近的就少了,识字的更少,和缙绅有来往,起码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圈罗列下来,搜索范围屈指可数。

段岚应下谢崚的委托,承诺很快就帮她将人找来。

季怀瑾疑惑不解,“你不是没见过沈川吗,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连他家附近有竹林都知道?”

谢崚耐心和她解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南朝名士都是这个调性,我想他也差不多。”

南朝士人崇尚林下之风,谢崚年少时居住在江南,知道那些隐居的士人,往往会在效仿七贤,在院子里种一排竹子。

不过就算没有竹子也不要紧,沈川若是想要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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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生存,就不信他完全与世隔绝。

乱世中偏远之地识字之人本就不多,有识之士更是少之又少,沈川如果真的在静乐城,那他的名字肯定会被当地乡绅熟知,还有可能被推举去做官,但他大概率不会出仕。

按照这个条件去找,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的话当然最好了,没有谢崚回去的路上正好可以继续剿匪,顺便收拾一下季怀瑾。

季怀瑾莫名感觉到身后传来一个幽冷的目光,连忙缩了缩脖子。

谢崚嗤笑,忽然觉得她还真是又菜又爱玩,明明胆怯懦弱,却又要拿着兄长那里听来的消息和她求官做。

季怀瑾兀自吸了吸鼻子,没想到她已经在谢崚心中留下这般印象。

……

大军驻守晋阳城后,谢崚总算能够好好地歇一歇。

慕容徽的信纷至沓来,如白雪一般要将她淹没,不用看谢崚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慕容徽听探子说了谢崚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被这个逆子的“剑走偏锋”吓得不轻,他不需要谢崚帮忙剿匪,他只想要谢崚能够安安静静地赶路,刀剑不长眼,以身为饵、引蛇出洞太过危险,万一被伤到了可就得不偿失。

于是一连写了十几封信,骂骂咧咧不准她这样做了。

这就好像你在外面玩,家长发十多条六十秒语音一样,谢崚连“转文字”都不想按。

苏蘅止劝道:“殿下还是看看吧,这是陛下的亲笔手书,万一有要紧事呢?”

看在苏蘅止的面子上,拆开来随意扫了几眼,就不愿意看了,随手丢在书案一角。

……

晋阳城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一日午后,苏蘅止推门而入走进谢崚的卧房,谢崚正恹恹地趴在书案边上。

到并州的时间长了,谢崚水土不服的毛病又犯了。吃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好,休息了几天还不见好。

谢崚身娇肉贵,并州的食物到底不如皇宫里的精致,哪怕是刺史府上供给的最珍贵的牛羊,谢崚也吃不下去。

吃不好人也没精神,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苏蘅止担心这样下去她会生病。

这里是并州,她要是真病了,可要比在长安病麻烦许多。

趁着段岚找人的间隙,苏蘅止决定带她出去散散心。

“晋阳城,有什么好逛的?”

晋阳不比长安繁华,

街道都是灰扑扑的,两边的商铺也没有什么特色,谢崚嘟嚷着,却是还是不情不愿地换上了衣裳。

因为苏蘅止说:“可是我想去呀,阿崚不陪我,我只能一个人去了。”

谢崚当然不可能让苏蘅止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在外面晃,听到他想去,即便不情愿,还是陪着他一起出了门。

晋阳路边的小摊只有在早午才会支起,此刻已经慢慢步入了盛夏,晋阳地处高原,正午时比长安好要热,阳光骄躁,谢崚不得不眯起眼睛,才在外面走了一刻钟不到,额头就发了一圈薄汗。

谢崚慢悠悠地跟在苏蘅止身后,市井喧嚣,不绝于耳。

苏蘅止来到路边买面饼的小摊,小贩见到二人,笑道:“二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吗?”

苏蘅止回头看着谢崚,“阿崚,吃个面饼吧,今早我尝过这家,味道甚是不错,比府里的饭菜要开胃可口不少。”

谢崚笑:“蘅止想要哄我吃东西吗?”

苏蘅止目光移动到她下巴少得可怜的肉上,“殿下不爱吃饭,脸都饿瘦了,要是回去后,令尊见了你的模样,只怕责怪我照顾不周。”

谢崚侧目,“他要骂也是骂我挑食,关你什么事,不会又在那几本破书里面看到了什么东西吧?”

《男则》有言:若是因为一个男子的不能制止他的妻子胡闹,做出伤害身体的事情,那就是这个男子的罪过。

谢崚不是苏蘅止的妻子,但是谢崚是他的未婚妻。

既然慕容徽赐他三本书,那肯定是有点缘法在的,身为未婚夫,苏蘅止认为自己有照顾未婚妻子的职责。

苏蘅止深以为然,“那不是破书,那书讲得可好了。”

他已经背完了。

谢崚真是服了他了,只好坐下,对老板道:“来两份面饼吧。”

既然苏蘅止敢带她来吃,那这东西味道肯定还行,干脆尝两口,她走进路边搭建的棚子里,瞥见远处有人举着一串串糖葫芦走过,一时兴起道:“蘅止,我还想吃那个。”

“好。”苏蘅止向来对她无所不应,“殿下等我一下。”

说着,就离开了小摊。

谢崚转过头就要落座,忽而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施施然坐着一个人。

那是个十多岁大的少年,也或者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白衣,头戴帷帽,像个文静的少女。

看见他的时候,谢崚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谢崚认为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只不过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这是谁。

青年没有要面饼,只是向老板买了一壶茶,缓缓地喝着,动作优雅,身边还坐着个身着红衣的小童子,十分守规矩,端坐着等他。

这主仆二人看起来还挺守规矩的,像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人。

谢崚正想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街市对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忽然间抢过路过妇女手上提着的粮袋,飞速逃跑。

妇女哭天抢地,大喊那是她家一个月的口粮,求壮汉还给她,那流氓闻若未闻,跑得更快了。

路人或者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不敢动,眼瞅着抢劫犯朝棚子这边跑来。

谢崚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正想要阻拦,旁边的青年却先动了起来,身形宛如一阵风掠过谢崚,帷幔随着衣角漂浮,突出的剑鞘精准无误地撞击壮汉的手腕。

手臂的疼痛让壮汉脱手,粮袋和他分别摔在了路上,赶来的妇女连忙将粮袋护在怀中,朝着青年深深鞠躬,然后如惊弓之鸟,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走。

谢崚盯着青年挺拔的身姿,正想要说些什么,不料摔倒的流氓因此恼羞成怒,搬起地上的石砖,砸向青年。

他身边的童子尖叫出声:“公子!”

谢崚也就是在这时候抬手,袖子上的弓弩应声发出,刺进了流氓的后颈。

穿颈而过。

他搬起的石砖没有砸到青年,就先脱力砸到了自己的脚。

青年转过身,帷帽遮挡,谢崚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也不说话,朝着谢崚的方向,遥遥一拜,转身离去,衣袂宛如一阵风,在谢崚的视野中抽离。

这时候苏蘅止回到了谢崚身边,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片刻,就发生了这等事情,又是后悔又是自责,自己没能一直陪在谢崚身边。

谢崚咬了一口他买的糖葫芦,拌了一口面饼,不以为然地道:“街头闹剧罢了,别紧张,我这不是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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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止的眼光就是好,这家汤面的味道清新可口,看起来寡淡的清汤汤底实则鲜美异常,上面添加的几样咸菜十分开胃可口,谢崚难得好好地吃完了一餐饭。

反倒是这糖葫芦却不敬人意,甜腻得有些发苦,谢崚说道:“还不如蘅止做的山楂糖雪球好吃。”

谢崚至今还惦记着苏蘅止离开邺城前为她做的一包山楂糖雪球,那时候苏蘅止被慕容徽调走,不辞而别,这包山楂糖陪伴谢崚度过了他离开后的整个春天。

苏蘅止道:“阿崚喜欢为何不早说,我回去给你做。”

“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有说有笑,这一顿饭吃下来,谢崚心情舒畅了许多,水土不服被冲淡了许多。

结账的时候老板直接免了谢崚的账单,她杀的人是当地的恶霸,时常在街上抢劫,百姓深恶痛绝,却一直忌惮他强悍,敢怒不敢言。

苏蘅止笑称,谢崚误打误撞,为民除了一害。

……

回到郡守府之后,段岚已经将名册送了上来。

“符合殿下条件的男子一共有二十一人,全都记录在这名册上,殿下请看。”

谢崚一目十行,扫过名册,最终落在了一个很不显眼的名字上。

“临壑君?”

谢崚疑惑。

手持名册的长史擦了擦汗道:“这位郎君结庐于山壑间,自名临壑君。”

谢崚高中地理学得不错,壑,山间低地,蓄水成河,河则为川。

找到了。

第104章 临川

静乐城离晋阳不远,脚程快的骑马半天就能抵达。

小城远离人烟,在一片山水合抱中,说是城池,但是体量小得像个小镇。

谢崚没有带太多随从,只带了几匹轻骑,加起来约合十余人,穿过沟壑,来到了静乐城。

身为静乐长官的静乐县令早就在这里等候了,段岚老早就给县令送来了手书,他没有直接告知县令谢崚的真实身份,只是说了这是一位从长安中来的女郎,身份极为尊贵,此次前来,是为了给陛下寻找一个人。

慕容徽为了权力能够平稳过渡给谢崚,已经开始在朝廷中招纳女官,由世家贵族荐举女郎,授予官职。

县令或许以为,谢崚就是其中之一。

他特地空余出时间来,上前迎接,竟然发现谢崚长着一双独特的金眸,更是不敢怠慢。

“那位临壑君七年以前来到静乐,在山崖下修草庐隐居,那时候我们还以为他是逃难的虞人,都觉得奇怪,哪里不跑偏偏跑这个荒山野岭来。”

县令道,“他人倒是挺好,渔樵耕读,无一不通,时常会教孩子们念字,也懂医术,往日城里有人病了,请不起大夫,会去请他把脉,哪怕只是提一块腊肉,给几块绢布,或者送条鱼,他也会倾尽全力帮人治病。”

谢崚点点头,这就是杏林版本的束脩之礼。

“城里都知晓他是有大才之人,静乐城留不住他,许多人想结交,却都被他拒之门外,老夫曾经想过将荐举为官的名额给他,被他婉拒了,他说他向往自由,每隔几年,都会外出云游一番。”

谢崚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碰巧出去游历了吧?”

静乐县令连忙解释道:“女郎来的巧,前些天他正好回来。”

谢崚松了口气,当日就前往拜访。

城外,草庐盖于畎川间,邻水而建,屋舍附近种了一圈的竹子,谢崚走到门口

的时候,看见一个小书童卧在门口的石头上酣睡。

谢崚过去,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醒醒啦。”

小书童扭了个弯,将身子侧过去,用背面对着谢崚。

谢崚没有办法,只好揪了揪他的耳朵,“小郎君,醒醒,不要在外面睡,要着凉了。”

书童终于睁开眼睛,在起床气作用下,他显得有些恼怒,嚷嚷道:“干什么!”

谢崚被他的盛气惊得退了一步,随后才递上手中的拜帖,“我来见临壑君,这是我的拜帖。”

书童一把抓过拜帖,吵嚷嚷道:“我们家公子在午睡,不见人。”

谢崚抬眼看了一眼天,太阳西斜,现在恐怕已经快到申时了,这个时候谁还午睡?

谢崚发现,并州人还真的喜欢午睡,这习惯好像是基因里遗传的,方才为谢崚引路的县令也是不断打哈欠,向谢崚道歉说午觉没睡好。

谢崚慢慢地道:“不急,我们等,劳烦郎君,待会将帖子送给公子。”

谢崚打算在静乐居住一段时间,并不急着走。

等待期间,她也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她很快看上了山间潺潺的溪水。

谢崚指着水说道:“你说,水里会有鱼吗?”

苏蘅止回答道:“兴许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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