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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深夜
五月初四,贺兰絮抵达洛阳。
还没有进宫,他就先回府去看望了夏夫人。
夏夫人躲着太医,正悠哉悠哉地吃着燕窝,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一个小侍女慌慌张张进来说家主回来了。
她慌忙地将燕窝倒进花盆里,一溜烟钻进了被窝里,假装咳嗽两声。
“母亲。”下一刻,贺兰絮风尘仆仆地赶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夏夫人,问道:“你如何了?”
夏夫人记得贺兰初的嘱托,抬了抬手,虚弱地说:“阿絮,你总算是回来了,为娘见不到你最后一面,就算是死也不能安宁。”
贺兰絮道:“儿子听闻太医说你病了,连夜从徐州赶回来。”
贺兰絮年幼时不受父亲待见,是夏夫人含辛茹苦地将他拉扯大,哭着求主母让他获得可以和兄长们一起识字习武的机会。
他当初请缨随慕容徽远嫁楚国,想要掷一场豪赌,为自己、为贺兰家赌一个前程时,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了弃子,唯有夏夫人哭着拉着他的手,不舍得他离开,将所有的银子都塞进了他包裹里。
虽然后来夏夫人所作所为让贺兰家丢脸,但是贺兰絮却忘不了她昔日对自己的好。
他想着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夏夫人还好好的,为何突然之间就卧床不起呢?
正在他疑惑之时,夏夫人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儿呀,娘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这辈子也就只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那就是你的婚事,娘的时间不多的,娘希望你能在娘亲闭眼之前,给娘娶个妻子回来,将来娘不在了,也有个可心的人照顾你。”
贺兰絮反握住了夏夫人的手腕,下意识按住她的脉搏。
她的脉搏虚弱,的确像是病危的人。
但是这脉搏,怎么感觉起来怪怪的?
贺兰絮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劲,夏夫人见贺兰絮不应,“啊呦”一声哭喊起来,“儿呀,娘就这么一个希望,娘只想要你娶妻啊,我的儿,你就满足你娘的愿望吧!不然娘死也不会瞑目的!”
贺兰絮见她情绪激动,只好先应下来再说,“娘莫哭,儿子答应你。”
夏夫人心中一喜,以为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离开母亲的寝室后,贺兰絮的心忧虑了起来。
他将侍从叫过来,询问夏夫人的状况。
侍从已经提前统一了口径,说自从花朝外出踏青回来后,夏夫人身体就不爽利,开始只是风寒咳嗽,后来是头疼,到最后居然一病不起。
贺兰絮没有休息,找来太医问询,太医也查不清夏夫人的病症。
这世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病多了去了,太医也是素手无策。
贺兰絮固然担心母亲的身体,然而他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种直觉来源于他对母亲的理解,他总觉得,母亲的病来得奇怪,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
“八个字?”沈川
疑惑。
谢崚点头,“没错,八个字。”
“怎么够?”
谢崚说:“够了。”
她祖父当年用的,也就只是八个字而已。
她执笔在宣纸上写下八个字,然后揉成一团,投入烛火之中烧毁。
“对了,”谢崚说道,“听说阿絮已经从徐州回来了。”
沈川说道,“是呀,你猜,他多久会发现?”
谢崚抱起菱花镜,查看自己的妆容是否精致:“估计三天以内发现不了,打个赌呗?”
沈川跟在谢崚身后,手上握着一把犀角梳,替她细细梳理着头发。
谢崚仰着头,“当惯了奴才,你这伺候人的本领,越来越熟练了。”
沈川说道:“还是做殿下的奴婢好,还有机会靠近殿下,好不用担心被苏郎君拖进军营里打一顿。”
谢崚:“……”
苏蘅止打人的事情怎么连他也知道了。
听他说道苏蘅止,谢崚有些不悦,道:“你闭嘴。”
她不喜欢有人和她讨论苏蘅止,无论是好是坏,她只想自己一个人想着他,念着他,不允许别人影响她对苏蘅止的印像。
沈川于是换了个话题,“殿下赌什么?”
谢崚道:“要是贺兰絮三日后再来东宫,你就来做我的谋士。”
沈川说道:“若是他三天内来叩宫门,那殿下收下我的耳坠好不好。”
他将那双为她准备了很久的耳坠拿了出来,放在她面前。谢崚说道:“我没有耳洞,给我也是无用,换一个。”
言下之意,她不想要。
沈川却笑道:“殿下收下就好,之后放着还是扔了,奴婢都不会过问。”
谢崚目光下移,琥珀流光旋转。
沈川对这个赌约,似乎势在必得。
……
夜里,慕容徽听闻贺兰絮回来,特地派人来告知他,让他安心侍奉母亲,不必入宫,一切以夏夫人身体为重。
贺兰絮洗下了一身疲惫,换上干净的衣物,将被褥搬到了夏夫人的偏院,方便他照顾母亲病情。
他去夏夫人寝室时,正好碰见药侍匆匆端着一碗药进屋。
贺兰絮喊住他,“母亲早上不是刚用过药吗,这是什么?”
因为摸不清夏夫人的病情,太医保守用药,不敢给夏夫人喂太多药,只是每天早上给她服一剂温补汤药。
这碗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侍从灵机一动道:“夏夫人见太医治不好她对病,于是派人去乡野寻找医者,这是夫人从乡里的大夫那里听来的药方,她觉得服用有效,让奴婢们熬了给她服用。”
“胡闹!”贺兰絮觉得简直就是胡来,药怎么能随便乱喝,径直冲进屋中,“母亲,你怎么能随便听信乡野的医者,将所有药混在一起喝,要是和太医开的药方冲突了怎么办?”
夏夫人颤巍巍地道:“娘的身子娘知道,娘还想强撑一阵子,看你成婚生子。这也算是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
贺兰絮听她怎么说,语气稍稍温和,“娘,儿子也是担心你。”
夏夫人见时机差不多了,说道:“儿啊,今天娘跟你说要给你娶妻,娘已经给你相中一人了。”
贺兰絮下意识问:“谁?”
“殿下的女幕僚,”夏夫人说道,“那人出身高门,却心悦于你,若嫁于你,必为良妇,娘亲去给你说媒好不好?”
“殿下的女幕僚?”贺兰絮愣了愣,心里越来越觉得古怪,怎么扯到谢崚身上去了?
夏夫人道:“对,殿下也想要做媒,只要你点头,立刻就能成婚!”
贺兰絮站起身来,夏夫人没有觉察,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谢崚自己都还没有成婚,她怎么可能替别人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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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那人姓甚名谁,哪家女郎,母亲只记得她是殿下的女幕僚吗?”
夏夫人愣了愣,讪讪道:“这得问过殿下才知道。”
贺兰絮的手垂落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哎,阿絮,你去哪里?”眼见着贺兰絮扭头就走,夏夫人从床上翻了下来,喊着他的名字,“阿絮,阿絮。”
贺兰絮没有停下脚步,让人取来了披风和令牌。
夜深,宫门落锁,然而这枚皇帝亲赐的玉牌,可以让他随时出入内廷,去到皇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他必须立刻入宫。
……
这天夜里下了一场小雨,谢崚喝了安神汤,很早就有了困意,却依然不想上床睡觉,换了寝衣后趴在软榻上看书。
这时候,东宫的外门响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敲门声,在大雨中尤为突兀。
谢崚放下书,打了个哈欠,“谁呀?”
话音未落,内门被撞开,杏桃一脸茫然地退到后面,一浑身湿透的男子走进殿中,朝着谢崚的方向遥遥行礼。
“微臣拜见殿下。”
谢崚心想,怎么突然的吗?
贺兰絮依然克制守礼,被谢崚算计了还保持理智,只不过他喊“殿下”而不是“阿崚”,足以表明他此刻的愤怒。
“阿絮夜叩宫门,所为何事而来?”谢崚问道。
贺兰絮见她还在装傻,于是道:“为微臣的未婚妻,听闻殿下有美人相赠,特地深夜前来娶妻。”
谢崚笑了。
她坐正了身子,乌发顺着脊背落了下来,容色光彩照人。
她笑嘻嘻地道:“阿絮,你觉得孤算不算个美人?”
贺兰絮的瞳孔一缩,冷然看向高座上的少女,表情在顷刻间崩塌,破裂,碎成一地。
谢崚从来没有见过贺兰絮越过慕容徽直接找她麻烦,今天是第一次。
谢崚也没有见过贺兰絮破防失态,今天是第一次。
等他离开之后,谢崚的笑容收住,露出冰冷的神色。
贺兰初听闻贺兰絮进宫,当即不放心地赶了过来,正巧撞见这一幕,无比惊讶:“天呐,你居然调戏了我叔父,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就算再豁出去,也不能豁出去到这种程度吧?
贺兰絮是看着谢崚长大的长辈,
调戏他跟调戏自己的亲爹或者亲兄长有什么区别。
谢崚说道:“孤不要脸。”
是夏夫人先将主意打到她身上的。
贺兰初服了她了。
“那接下来你该怎么做,我看小叔父往宣室殿去了。”
谢眉头皱着,觉得今天是睡不成了,喊来杏桃来给自己梳妆,简单打扮后,宣室殿的内侍就带了慕容徽的旨意。
第122章 用计
慕容徽自从回了燕国之后,一路顺风顺水,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么严阵以待的时候了。
要是旁人敢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慕容徽肯定会问问他死字怎么写。
可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女儿。
贺兰絮省略了东宫那一段,跟慕容徽讲述夏夫人背后有谢崚掺和时,他立刻想到了苏蘅止的去向。
派人去请谢崚的时候,慕容徽翻开了最近徐州的密报,各州事务堆作一团,他还没来得及看,左右翻翻,在琐碎的政务里,一份文书引起了他的注意。
近来徐州兴起一首童谣,此童谣只有八个字——“祸至徐州,草力可救。”
草力,苏也。
慕容徽脑海中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句话——鱼羊为尊,燕主天下。
曾经慕容氏以寓言称帝,现如今慕容家的继承人也用寓言来争夺江山。
窃取江山,学的是她母亲。
童谣造势,学的是她祖父。
谢崚学东西都速度可真快。
谢崚来到宣室殿,慕容徽已经等候多时,谢崚见慕容徽的第一面,就屈膝跪了下去。
她已经忘了自己在宣室殿中跪了多少次,她曾经觉得父亲是爹爹,母亲是阿娘,他们对自己的感情和前世的爸爸妈妈没什么不一样。
但在多年的磋磨中,她日复一日看清了一个现实,父亲是君父,母亲是君母,他们有凡人的七情六欲,用怜子之心来爱她,却绝对不允许她染指江山。
起码,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不可以。
谢崚想到沈川临行前给她披上外衣,在她耳边低语,“殿下想要熬过这一劫,只能用晓之以父女之情,不可牵扯任何利益,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当时谢崚没有说话。
兴许是见谢崚紧张,沈川将一颗糖塞到她的嘴边,“吃颗糖缓缓吧。”
甜味从口中弥漫出来,谢崚将糖嚼碎,努力平复心绪。
……
谢崚抬头看着慕容徽。
慕容徽垂眸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将文书扔在她的面前,“你真是长本事了。”
“童谣是你编出来的?苏蘅止去的是什么地方?”
谢崚坦诚说道:“父皇不是心里有数吗?”
慕容徽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刺史上任,需要朝廷的委派信和印玺,但是苏蘅止是苏家人,他本身就是徐州的象征。
加上徐州路途遥远,朝廷知晓消息之时,苏蘅止已经坐稳了刺史之位,若派兵讨伐,苏蘅止可以带着徐州一起投降楚国。
这个节骨眼上,慕容徽没办法对他做什么。
加上一首祸至徐州的童谣,苏蘅止恐怕已经成了徐州人心所向。
谢崚向来叛逆,但她从前也就只是在小事上忤逆慕容徽,无论是针对太后还是放走谢鸢,她都没有直接针对慕容徽,就好像一只宠物,张牙舞爪地挠一下主人。
关乎大燕江山,她走的每一步都很谨慎。
谢崚说道:“儿臣知晓,但是儿臣不得不这么做,我并非想要和父皇争夺什么,我只是害怕,我每天都害怕父皇攻入建康,杀了母亲,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母亲。”
“你若是想要为此一杯毒酒赐死我,我无话可说。”
“你——”
慕容徽指着她,心脏开始剧烈抽痛起来,她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她不仅以为自己会伤害谢鸢,还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杀她。
在她的心中,他就是这么心狠手辣,杀妻杀女的人吗?
贺兰絮扶起了慕容徽,搀着他坐下,能够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
“陛下,莫要冲动,阿崚年纪还小。”贺兰絮道,“她不过是还在气头上,做事难免过激。”
谢崚想起了沈川的话,也觉得自己是过火了些,她现如今只能服软,不能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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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脑袋,语气柔软,“父皇,我这都是为了你,为了阿娘,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想干预你们的较量,我只想让蘅止接管徐州兵,今后保护阿娘,哪怕我如今身处楚国,我也会做出相类似的事情来。”
慕容徽挥手砸落茶盏,碎片在她身侧崩裂开来,谢崚被碎瓷闪了一下眼睛,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了。
慕容徽从书案下绕了下来,“闭嘴,你给朕跪着。”
虽然说着气话,但只是让她跪,没有明说惩罚。
他从谢崚身边走过。
慕容徽召来了暗卫,现如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苏蘅止身上,如能够阻拦苏蘅止,那么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
谢崚跪在屏风前,听慕容徽派出暗卫拦截苏蘅止,心里暗想。
来不及了,按照脚程计算,苏蘅止现在应该已经抵达下邳城。
兴许是气氛太过压抑,谢崚觉得有些呼吸不上,她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可是满地都是碎片,宫女也不敢过来清理,她担心碎片扎进肉里。
谢崚还在恍惚,忽而间慕容徽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脸色沉着,谢崚就知道他还在气头上。
谢崚本想着装乖蒙混过去,可是身体的难受让她咬紧下唇,露出倔强的表情。
慕容徽脸色一沉,“将公主带下去……”
话音未落,谢崚耳畔风声回响,忽而间,她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倾倒。
慕容徽下意识想要抓住她,却迟了一步,她的身子压倒了碎瓷片上。
“阿崚!”
慕容徽瞳孔一缩。
……
谢崚是第二天醒来的。
浑身的红疹已经退去,满屋子的太医都松了口气,心想小命算是保住了。
慕容徽昨夜的模样,是真的可怕,他们都相信,要是没有救回谢崚,他们都不用活了。
守在床前的慕容徽眉目终于稍稍松了一下,眼前一阵阵发黑,恐惧如潮水般消退。
贺兰絮也松了口气,眼里露出悲伤的神色。昨天谢崚和慕容徽的争端,全因为他入宫告状而起。要是谢崚因此丢了性命,他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没事了,”慕容徽按住谢崚的手,伸手擦掉她眼角的血迹,“没事了,父皇不怪你,别干傻事,好不好?”
昨夜尚且怒气滔天的慕容徽,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语气软得像在哀求。
谢崚:“……”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没有力气,她才动了一下,身上就发着虚汗。
她病重过很多次,但濒死的经验仅仅体验过一次。
这次醒来后感觉,和当初从瘟疫中死里逃生很像,她下意识想要问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慕容徽按住了她。
“别起来,再躺一会儿。”慕容徽拿来手帕,替她擦汗。
“太医说你醒过来就不会有事了。”
谢崚沉默片刻,想要说些什么,但也害怕说错什么,于是张了张口,说道:“我想要见沈川。”
她声音很弱,气若游丝。
慕容徽还没回应,旁边贺兰絮就开口求情,“陛下,让殿下见吧。”
慕容徽道:“朕去看看你的药熬得怎么样了。”
他起身出去后,沈川被人架着丢了进来。
沈川衣服上脏兮兮的,眼里还噙着笑,摸着床沿爬起来,跪在了床头。
他脸上有擦伤动作也不协调,像是挨了一顿打。
沈川伸出三根手指道:“殿下,昨天我可是挨了三十大棍,现在不比殿下好受呢。”
慕容徽因为谢崚的昏迷牵连东宫众人,他们都不好受,连杏桃也被罚在殿外跪了一夜。
谢崚努力动了下,要不是现在浑身没力气,不然她真的很想扇他一巴掌。
她咬牙:“你给我喂了什么?”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意,她这次昏厥肯定不是偶然。
“芝麻糖,好吃吗?”
谢崚:“……”
谢崚过敏,小时候谢崚身体养得好,吃一两块芝麻糖糕顶多就是发红疹,而以她现在的状况,再去碰这种禁忌的食物,无异于自杀。
沈川坦然,“殿下不受点苦,陛下怎么可能心疼呢?”
谢崚爱惜身体,怕死怕得要命。她就算要用计,也不可能做出自伤的事情来,沈川也猜到了,所以他事先没有跟谢崚打招呼。
“整个皇宫找不到一粒芝麻,你的东西在哪里来的?”
“我和陛下说,是殿下特地命我出宫买的,若是陛下责备,殿下将会服下糖糕,自我了断,
无须陛下担忧。”
谢崚:“……”
难怪刚才慕容徽露出那个表情,原来以为她是自尽。
谢崚:“你就不担心我真的死了吗?”
沈川笑道:“殿下福大命大,奴婢干这件事之前,特地算过一卦,殿下会活到八十岁,何况太医说了,殿下只要醒来,便无性命之忧,殿下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崚说了太多的话,觉得有些累了,闭上眼不想管他。
“生气了?”
沈川见此,叹了口气,也不再嬉皮笑脸,“殿下有没有想过,你是陛下的女儿,你当然不用害怕陛下责罚,但是你身边的人该怎么办?”
“苏郎君远赴徐州,贺兰初为你欺骗叔父,你若不用此计让陛下心软,逼陛下让步,只怕殿下没能力保住身边人。”
“还好,陛下还是愿意在乎殿下性命的。”
谢崚终于是再次睁开眼睛,“接下来呢?”
沈川给谢崚盖好被子,“首先,殿下先养好病。”
说完后,沈川又说道:“徐州之后,当夺荆州。”
徐州为下有,荆州为上游,一上一下,相互形成犄角之势。
第123章 过招
等药熬好后,慕容徽亲自给她端来了。
谢崚的脸上,手臂上,都有碎瓷片划伤的伤痕。
她靠着床头的软枕,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白皙的皮肤上残余着几点深褐色的血迹。
她一口一口地将药喝下去,喝到一半,实在是不想喝,“头晕,想吐,不想喝了。”
太医说应该喝完了才好……
慕容徽正想要劝慰她,可是看见谢崚那双楚楚可怜的金眸时,只是道:“不喝就不喝,等明天再喝。”
“你好好养病,夜里若是有事,可以派人来宣室殿。”他胸口堵着,在病弱的女儿面前,低下了头,“父皇不追究苏蘅止私逃,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谢崚点了点头。
慕容徽替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比起谢崚争夺江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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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灭亡,对他的影响更大。
谢崚咳了连声,忙道:“父皇,小心些。”
慕容徽道:“朕知道的。”
他出去后不久贺兰絮正想紧随其后,谢崚忽然喊住他,“阿絮,对不起。”
贺兰絮身体一震,转过身来。
谢崚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只,瘦骨嶙峋。
她或许是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道歉,也或许是为将他母亲算计入局道歉。
贺兰絮也是心疼极了,谢崚是他和慕容徽照看大的,他见过谢崚幼年时无忧无虑的模样,他是她的兄长,也算是她半个父亲。
贺兰絮说道:“没关系,阿崚,休息吧。”
“你知道,我不可能怪你。”
谢崚的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一丝微笑:“阿絮人最好了。”
贺兰絮离开了东宫,顺便把留守的贺兰初也带走了。
看他的脸色,贺兰初恐怕得掉半身皮。
谢崚闭上眼睛,沉入棉被里。
“已得徐州,荆州可徐徐图之,殿下不急。”
这是沈川的原话。
荆州、徐州……
从前谢崚总害怕迈出第一步,如今她做到了,发觉一切居然如此简单。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苏蘅止怎么样了。
……
“苏大人,这便是徐州的兵政文书,有点多。”
小吏将刺史掌管的机要政务整理出来,一箱一箱搬到了马车上。
苏蘅止站在下邳官衙前,有些恍惚。
年少时,苏令安空闲的时候,会带着他一起到官衙前,让他坐在门口台阶上看人来人往。
徐州萧条了很多。
官衙在过去几年里翻新了几次,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了。
他抵达下邳前两日,故意派人在下邳城内散播假消息,说新任刺史贺兰絮丁忧,为母亲守丧五年,陛下苏蘅止暂代徐州牧一职。
徐州是苏蘅止老家,徐州百姓闻言不胜欣喜,没有人怀疑消息的真实性。所以在苏蘅止抵达下邳城那日,下邳万人空巷,迎接苏蘅止。
苏蘅止推脱了一场又一场的接风宴会,直接到官衙将相关的文书搬走,匆忙解决完交接事宜。
“苏公子?”搬书的几位小吏见他不应,又喊了一次,苏蘅止笑道,“劳烦了,帮我搬去苏府吧。”
他递给了小吏一人一个金元宝,“就当是我请诸位喝酒。”
小吏受宠若惊,只觉得这位刺史大人可比前任刺史大方得多,包括他爹。
这一切都归功于谢崚出手阔绰,她不舍得苏蘅止受苦,给他塞了整整一箱金元宝和一箱宝物,让他带上,有钱财傍身,他干什么都方便。
苏府空置多年,虽然有些旧奴仆帮忙打理,但破败将不可避免。
照顾苏蘅止长大的嬷嬷见到苏蘅止,从屋子里跑出来,泪眼汪汪,抓起苏蘅止的手,“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老奴还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你可还记得老奴?”
苏蘅止道:“我还记得,嬷嬷做的糖葫芦很好吃。”
嬷嬷泪流满面,“公子喜欢吃,奴婢这就去做。”
故人相见,苏蘅止原是想笑的,牵动嘴角时心口溢出了无数心酸与苦涩。
他笑不出来。
“没事的,公子先去休息。”嬷嬷道。
苏蘅止便往旧时的屋舍走去,隔着一层朦胧的白雾,他似乎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孤身跑过长廊,来到树下的秋千前。
一个人念书,一个人自娱自乐,一个人吃糖葫芦,一个人荡秋千。
直到某天逃出府,在水中捡到了谢崚。
他凝视着那个孤身荡秋千的白影,伸手想要帮他推一推秋千,让他荡得更高一些,越往前走,脚步越沉重,手触碰到秋千绳的那刻,一切烟消云散。
秋千腐朽,连院子里的那棵常青木,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枯木桩。
时过境迁,四个字在这间屋舍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苏蘅止的心冷了下来,刚有点一点感伤又被压了下去。转身回到屋中,给谢崚写信。
徐州一切顺利。
……
春夏气候好,谢崚的病也养得好。
收到苏蘅止信的时候,她已经能够下地走路,趴在书案上看书,一口气吞下徐州的结果是,慕容徽往她身边派的暗卫更多了。
以前只有一个杏桃,支开就好了,现如今两个三个,一天三班倒盯着她。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后,谢崚宫里被搜了一次,所有尖锐的物品、类似于毒药的东西,全部被带走。
慕容徽也是怕了,怕谢崚生了寻死的念头,一次不成还想要做第二次、第三次。沈川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拿着谢崚的令牌随意出入宫。
贺兰初被贺兰絮罚跪祠堂,三天三夜。
她是第一次被贺兰絮罚跪,跪得双膝都磨出血了。
她对谢崚抱怨,“很疼呢。”
谢崚喝完一碗中药,苦得拧起鼻子:“那个药膏给你,回去敷一敷就好了。”
贺兰初颇为嫌弃,“那是你用过的,而且是用来治疗外伤的,我这是瘀血,你能不能那么敷衍。”
谢崚放下碗,“那算孤对不住你,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贺兰愣了愣,扭着衣裳下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其实我知道,我入东宫那刻,就成了你的臣。”
“谋士以身入局,生死都是由天定,何况我只是磕伤腿,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话……”
几日后,从药效中缓过来的夏夫人也被贺兰絮训斥了一顿,贺兰絮是没办法染指徐州了,过几天就要去江陵赴任。
现如今荆州被一分为二,一半归楚一半归燕,反正谁都没有办法将荆州占为己有。
谢崚病好之后,便开始筹谋怎么将荆州抢过来
抢完了荆州,燕国在上游和下游的布局都在谢崚的掌控之中。
“如果说徐州是苏氏的地盘,那么荆州的主人就是王伦。”谢崚缓缓分析道,“当年楚国荆州叛乱,几乎都是由王伦平
定的,荆州的官员几乎都是王伦提拔上来的。”
“即便后来父皇占了江陵,也没有大规模更换过荆州官员,我们要借王伦的势?”
沈川说道:“殿下是不是在王伦身边安插了一位探子?”
谢崚:“……”
曹不瞒的存在只有谢崚自己和苏蘅止知道,他是这么知道的。
沈川:“我们以前是同窗,但是交情不深,听说他前段时间到处找我,殿下也在到处找我,我就觉得很奇怪,他究竟是奉谁的命呢?”
谢崚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闭嘴!”
她用曹不瞒,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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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取代王伦的。
曹不瞒这几年已经爬到了参军右司马的位置上,她不想冒着暴露他的危险,仅仅只去争夺一个荆州。
“殿下的野心真的很大。”沈川说道,“殿下当初和奴婢说,你想要燕楚重归于好,但是想要达成这个目的,你就不得不在两边动手,先夺燕后夺楚。”
“不过放心吧,这次奴婢定然不会让你的棋子暴露。”
沈川说道,“奴婢给他写信,以故交的名义,而非以公主府的名义,情报出自我,与殿下无关。”
“奴婢,仅仅只是公主府的奴婢,而非臣子。”
他话说完,谢崚在梳妆台一角看见了那对琥珀耳环。
谢崚拿起来,对着光照看了一眼,“挺漂亮的。”
但是她只看了一眼,就收进匣中。
沈川问道:“殿下不会将它再转赠别人了吧?”
谢崚笑了笑,“不送了,否则劳烦你费尽心思从怀瑾那里将耳环换回来。”
提到季怀瑾,沈川的眼神动了一下。
“殿下,其实你不愿意收下这份膈应的礼物也没关系,你将季怀瑾送出宫。”
谢崚笑容收敛,“她得罪你了?”
“心思叵测的人,不应该留在殿下身边。”他起身来给谢崚梳头,小声说道,“我记得季怀渊小时候家境并不算好,季家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家里连奴仆都没有,怀渊冬天归家,还要自己生火洗衣……”
谢崚不算完全驽钝,沈川轻轻一点,便已经明了。
垂下眼眸,没有回应,见她这个样子,沈川就明白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许久之后,她还是说道:“何必对她有那么深的偏见,不就是个没怎么念过书的命苦孩子,我会将怀瑾留在身边教养,她学识浅薄,慢慢学就好了,以后不必再提。”
沈川也不强求,谋士当以死谏,可他是个奴婢,奴婢只需要让主子开心就好了。
次日,沈川修书一封,送给仕在江南的故友。
两人的计划还没有开始,慕容徽那边开始动了,他不追究苏蘅止,并不意味着他不想追回徐州。
于是,他策划了一出轰轰烈烈的南巡,以震慑“楚帝”为命,准备南下徐州。
苏蘅止就算再受徐州百姓爱护,慕容徽亲至,他总不可能不迎接吧?
他冲着什么去的,一目了然。
慕容徽动作极快,而且行程保密,瞒住了东宫耳目,直到他离开长安三日后,谢崚才得知他去徐州的消息。
一同传到谢崚耳中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没去成。
坏消息是,他在长安城外遇刺,身受重伤——
作者有话说:这几章是父女两人拉扯过招,真正的父慈女孝,这几章会极速更换地图
第124章 较量
就是谢鸢干的。
送上门来的慕容徽,不杀白不杀。
上次让他给逃了,这次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
慕容徽觊觎楚国,谢鸢也在盯着燕国一切动向。
谢芸病重,王伦和谢渲不靠谱,谢鸢亲自从建康移居京口,日夜操练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