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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苏蘅止成为徐州牧的消息传到京口,谢鸢尤其惊讶。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谢崚发力了,她在和她的父亲暗斗。
谢崚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忘记她楚国公主的身份。
谢鸢当即派人暗自给苏蘅止去信。
苏蘅止收了。
信是写给谢崚看的,慕容徽对楚国的信件管得很严,她这些年写的信,没有一封落到谢崚手中。
徐州离扬州近,慕容徽的手伸不到那么远,苏蘅止能收到信,那相当于谢崚也能看到她的信。
她们母女二人总算找到了恢复通信的渠道,以后她就可以给自己女儿寄信了。
可她没想到,她信送出去后不久,就收到了一封回信。
是苏蘅止呈上了慕容徽南巡的行踪,求谢鸢帮助,拦截慕容徽。
苏蘅止刚到徐州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慕容徽一旦到了徐州,苏蘅止的刺史位肯定保不住了。
对于谢鸢来说,这事好办,直接把他杀了,再趁机北伐,今后整个燕国都是谢崚的,还用为一个徐州发愁?
早晨时飞鸽传信,告知谢鸢暗卫得手的消息。
虽然慕容徽及时反应,避开了要害,但是也伤得不轻。
谢鸢眉头舒展,心情愉悦,楚国总算是迎来了一件喜事。
她微笑着提笔给苏蘅止写信。
“承君之托,事已毕矣。”
她命人将这封信封好,如以往那般,送去给苏蘅止。
……
谢崚的病还没有好全,披上衣裳就往宣室殿奔去,脚步都是虚浮的,好像踩在云端。
她没有进殿,慕容徽还在清创。
血水一盆接着一盆端出来,鲜红的颜色扑面而来,谢崚那久不见的晕血症被这血腥的一幕煽动得几乎又要犯了。
她慌忙中抓住一个太医,“父皇情况怎么样?”
谢崚的指尖颤抖着,她从小就害怕慕容徽生病,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团团转,不知所措。
太医被她的状况吓到了,他认为比起慕容徽,谢崚的情况可能更需要太医。
他伸手搀扶谢崚:“殿下莫慌……”
“说呀,他的伤势怎么样?”
太医只好如实回答,“陛下身经百战,在发现刺客的时候躲开了致命一击,现在的伤势,不足以威胁性命。”
谢崚抓着他的手臂,腿已经软得没有力气了,要不是杏桃赶来扶了她一把。
……
初夏的阳光落在铺散在白玉台阶的裙子前面。
谢崚跪在宣室殿前面的台阶,就这样等着,也没有人来喊她走。
直到某个太医看出来她脸色不对劲,给她喂了些蜂蜜水后,她才能站起来。
谢崚回过神来的时候,文武百官几乎都来到了宣室殿等候。
谢崚看见了慕容德和慕容律,她身为储君,但是因为年纪小资历浅,在朝中的地位远不及这两位叔父,如今他们齐齐站在这里,四周的文武百官也只听他们二人差遣。
“能站稳吗?”谢崚走下台阶的时候,慕容德在她耳边冷声嘲讽。
自从谢崚和太后起冲突后,她和两位叔父关系就不好,虽然不至于水
火不容,但是他们两人素来看她不顺眼。
慕容律还好一点,但是慕容德难免要扎她几句。
谢崚:“孤能站稳,劳烦叔父关心。”
谢崚心想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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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德不关心慕容徽情况,干嘛抓着她不放。
然后她就听见了了一句冷讽,“殿下的好娘亲干的好事呀……”
谢崚猛地抬头。
谢鸢干的?
如果是别人派刺客刺杀慕容徽,事毕之后,肯定要藏和掖着,甚至还会灭口。
但是谢鸢不一样,她手下的暗卫都纹着楚国的印记,就是为了让燕国人知道是她的手笔,得手之后让暗卫大声报出名字来。
慕容徽受伤后本来还能强撑着驾马,听到声音后吐出一口血,从马上摔了下来。
慕容德说道:“殿下何必摆出这么惊讶的表情,你不是一心向楚国,心向你的母亲吗?”
“陛下养你十五载,无论你顺还是逆,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他都对你宠爱如初,为稳住你储君之位,孤身和朝廷较量,你与母后不和,陛下将母后迁居宫外,你喜欢苏郎君,他也亲自上门为你提亲。”
“只是不知道,殿下会不会顾念君父多年养育之恩?”
谢崚被他说得心血翻涌。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就算受委屈当面就怼回去,“我父母尚在,你只是我的叔父,更无生养,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教养过,有什么资格来教导我?”
慕容德脸色阴沉,他和段氏多年无子,这一直是他们夫妻二人心中的一道伤痕,谢崚毫不留情揭开这块伤疤,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颜面无存。
慕容德说道:“殿下还是祈祷陛下无事,若是陛下有事,殿下也难辞其咎。”
如果不是谢崚在徐州搅弄风云,慕容徽也不至于中谢鸢的圈套。
谢崚仰着头说道:“我父皇将长命百岁。”
两人此后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谢崚在外面晒了半天太阳,脑子晒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主殿有人来报,慕容徽醒了。
谢崚睁开眼睛,连忙提着裙子闯了进去,慕容德也想跟进去,过门槛的时候被内侍拦了一下。
“尚书令,陛下精神不济,只容见殿下一人。”
慕容德和后面的官员顿住脚步。
……
谢崚跪在床头,四周弥漫着很浓郁的血腥味,浓郁熏香压不下去。
“吓到你了?”
慕容徽抬手摸了摸谢崚煞白的小脸,扯出一丝微笑,温柔地说道,“你娘是这样子的,我不放过她,她不会放过我。”
“我没有那么恨她,所以我没有想过杀她,但是他怨我夺走你,她一直想要找机会杀我,但这也没什么,毕竟这一刀换你归姓慕容,留在燕国数年,也算是值得了。”
谢崚鼻子有些酸,“别说了,快养伤吧,慕容德都说了,要是你死了,我将难辞其咎。”
慕容徽一字一顿地道:“别信他说的,我死后,阿崚将是天下之主。”
“不过父皇也算是身经百战,当初在战场上那么多刀剑都没有伤到我,你娘也一样。”
谢崚吸了吸鼻子,“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身上有旧伤,总是很容易复发,我很害怕你死。”
慕容徽柔声安抚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
谢崚等慕容徽睡着后,收拾干净眼泪才出来的。
她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失态过,泪光压在眼底,脸色冰冷。
慕容德等人还在原地等候。
谢崚说道:“诸位,都散了吧,父皇已经歇下,他已经很累了,不愿意面见诸位。”
“明日朝会照旧,孤将会代父皇听政。”
诸位臣子听着谢崚的命令,不由得往慕容德身上瞟去,以前慕容徽外出征战,都是慕容德摄政,现如今居然轮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了?
燕国朝廷,真的要变天了吗?
不过说来也对,谢崚年满二十,慕容徽是该给她历练的机会了。
慕容德久久不动,隔着十余级台阶,和谢崚对峙。
片刻后,慕容律上前劝:“四哥,该走了。”
慕容德挥袖甩开他的拉扯,转身离开,周围的臣子见他离开,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散去。
谢崚眼眸一黯。
没有人愿意听她的,所有人都听慕容德的。
看来,是个棘手的问题。
天边的乌云聚了起来。
当天夜里,与慕容德交好的几个近臣来到他府上,“欺人太甚。”
“公主殿下今日的话,也太过伤人了!”一个臣子道,“殿下终究是公主的叔父,她怎么能用那种语气向叔父说话!简直是目无王法!”
另一人说道:“到底是楚女养大的,只怕今后,燕国到她手里,她要将整个燕国江山献给南边,陛下也是,殿下为陛下守江山数载,他不念殿下功劳,却只偏向公主!”
“殿下,您绝对不能让公主继位!她现在年纪还小,脚跟未稳,现在动手还……”
“闭嘴。”慕容德冷声喝止,“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劝你不要说出来。”
那位被喝止的大臣道:“臣下一心一意为殿下,就算殿下不允,臣也要说,殿下乃太后之子,陛下的同母弟,陛下只得一弱女,弱女如何能守江山?大燕的未来,还得仰仗殿下!”
……
长安下了一场暴雨。
最近太医院很忙,先是谢崚的病情迟迟未能痊愈,后来是慕容徽遇刺受伤。
太医院的白太医守了一日一夜,慕容徽病情好转后,才下值回家。
她还没出宫门,就被季怀瑾请走了。
白太医战战兢兢,生怕谢崚身体出问题,他又得守一夜不敢合眼。
谢崚披着一件薄丝绸外衣,坐在软榻上,虽然依然有些体弱之症,但并无病色。
白太医更加战战兢兢了,谢崚没有病,那干嘛找他?
谢崚问道:“听说你是太医院资历最好的太医,祖父在世时,你就已经是贺兰家的医者?”
白太医叩头:“是。”
谢崚又问:“父皇年少时在战场上身受重伤,是你给他治好的?”
白太医如实道:“……是。”
“当年父皇假装重伤难愈,以迷惑祖父,令祖父对他但放松警惕,其中也有你的手笔?”
“是……”
白太医咂摸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第125章 论政治手段
太医察觉到不对劲,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谢崚说道:“你当初的药方,给孤看一眼。”
白太医是个人精了,一听这话,连连摇头,“殿下,微臣年迈,很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了,这药方臣早就忘记了。”
谢崚懒得跟他废话,“听闻白太医的长子自幼学医,想要继承父志,入太医院。”
“太医院考核严谨,令郎考了三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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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考上,孤已经下令,将令郎调入东宫,他现在已经在殿外等着面见孤了。”
白太医露出震惊的眼神,他就只有一个儿子,谢崚这招恩威并施,是想要拉他入局呀。
“放心吧,孤对手下人向来很好,白大人不必担心令郎在东宫过得不好,”谢崚摩挲着蔻丹,“现在白大人记起药方了吗?”
谢崚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屏风后沈川缓步走出,“像话本子里的反派。”
谢崚说道:“怎么,你又要说我没有仁义之心那些话了?”
沈川说道:“实话说,我不支持你这么做。”
谢崚沉吟,“父皇已经允我监国,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沈川说道:“不久之前,殿下和我说,并不想走到那一步。”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敢。”谢崚说道,“可是当我得到了徐州,我才发现原来迈出第一步,也不是那么难。”
慕容徽不会真的任由苏蘅止掌控徐州,谢崚必须赶在他养好病之前做些什么。
谢崚看了一眼药方,递给沈川,“你看看这药方对不对,若是没有问题,那就抓药吧。”
……
第二天,谢崚披上朝服,第一次上朝。
贺兰絮出镇荆州,朝廷上一文一武两个最高级的官员莫过于尚书令慕容德和大将军慕容律。
谢崚和慕容德昨日才起了冲突,慕容德脸色很黑。
朝廷上的人都知道,谢崚年纪还小,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手段压得下这两位叔父。
谢崚坐在皇座上,垂眸看着众人,在所有人面前扫了一眼,最后落在了慕容德身上。
“四叔父,你仗着自己是先皇之子,无军功在身,却自骄狂妄,昨夜父皇伤重,只召孤而不召你,你不顾尊卑,你当诘问孤,以孤母亲来挑拨孤与父皇的感情,质疑孤对大燕的忠心,是何居心?”
慕容德道:“微臣不过是为了大燕江山考量,殿下若是怀疑微臣有二心,降罪于臣便是。”
谢崚桃花眼上挑,他是以为自己有朝臣支持,谢崚只是监国,不敢对他做什么吗?
可他是真真
实实猜错了,谢崚冷笑起来:“既然四叔父都这么说了,那孤就成全你。”
“传孤命令,尚书令降为尚书左仆射。”
话音未落,朝堂上开始躁动起来,看戏的慕容德一党立刻从早晨的昏昏欲睡中惊醒,吏部尚书张淮当即跪在谢崚面前道:“殿下,万万不可,同胞之亲,怎可自相鱼肉?尚书令大人为国守江山数年,殿下受恩于段夫人,及笄之礼,尚是段夫人为殿下加笄,殿下怎能忘恩负义。”
谢崚心想,慕容德就算是再有用,对她生出了异心,也只是挡在面前的一步棋。
如果真的想算账,慕容徽对他两个弟弟算好了,当年段夫人远走徐州,慕容徽为了帮她逃离谢鸢的眼线,用自己亲生女儿做饵。如果不是苏蘅止,谢崚如今已经埋骨在徐州。
谢崚对慕容家的人亲情寡淡,不仅仅是因为她年幼时没有见过这些人,更是因为他们没有给谢崚带来任何实际好处。
段夫人是对她好,将她看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这点好没有太大的作用,她的丈夫没有因为这点好而多为她考虑一丝一毫。谢崚也会念着她的好,不过它也不会因此放过慕容德。
谢崚转眼看向吏部尚书,吏部尚书只感觉芒刺在背,正当他以为自己也要被牵连降职的时候,谢崚说道:“尚书台事务繁多,寻常人难以操持,你以前与尚书令交好,也熟悉尚书台公务,就由你补尚书令空缺。”
张淮额头冷汗冒得更厉害了。
谢鸢将政治玩得出神入化,才能压得住南边那群臣子,谢崚跟着谢鸢长大,自然也有点小手段。
打压一个,拉拢一群,天下人都是逐利的,没有谁会为了自己的上司而葬送自己的大好前途,踩着前人上去才是最优解。
张淮这冷汗只冒了片刻,他是看清了谢崚怀柔的目的。他非鲜卑五部的人,拼了半辈子的命往上爬,跟条哈趴狗一样讨好着慕容德,也能触碰到一个吏部尚书的位置,这辈子应该是走到头了。
那可是尚书令的位置呀,他这辈子可能就只有那么一个机会了。
他将头缓缓叩下去,“微臣,谢恩。”
这下轮到慕容律看不下去了,“陛下尚卧床不起,尚书令一职关系重大,若是兄长有错,殿下大可告知陛下,再有陛下行废立之事,殿下如何能擅自处置。”
谢崚道:“父皇委命孤监国,孤就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若是叔父不满孤的做法,大可等父皇痊愈,去向父皇倾诉。”
“对了,还有雍州刺史一职,尚且空缺,常大人,当年父皇远征,你做军师祭酒,为父皇立下汗马功劳,这位置,该是你的。”
常无缺听到这话,犹豫片刻后,还是跪下谢恩。
慕容律的脸色也不好了,常无缺是他的岳父。谢崚很会拿捏重点,将雍州刺史给他,他不会接,但是给他岳父,要是他敢拒绝,他和他夫人之间难免会生嫌隙。
常夫人还怀有身孕。
谢崚看着沉默的众人,找了好多个理由,一口气把慕容德相近的官员全都封赏了一遍,唯独孤立慕容德。
做完这一切后,谢崚高兴挥手,“下朝。”
……
做完这些还不够,谢崚还得稳住慕容徽。
她回到东宫的时候,沈川已经按照药方将药抓好了,谢崚直接带着药去了宣室殿。
小厨房里,药侍正在熬药,谢崚道:“出去吧,这里我看着火。”
药侍离开后,谢崚将炉火上的药倒掉,换上了自己的药。
慕容徽应该没有想到,当年他用这一剂药方来欺骗他的父亲,现在被自己的女儿用这剂药方来欺骗自己。
谢崚小时候看药侍给慕容徽煮过药,所以她也无师自通了煮药的技巧,连火候都掌握得分毫不差。
煮好后,谢崚拿起勺子,先试了一口,苦味呛得她直咳嗽。
谢崚伸着舌头,连忙吃了口蜜饯解苦。
等了片刻,她确定药方没有问题后,将放温了的药和蜜饯一起放在托盘里,捧到慕容徽的床前。
经过一天的休整,他看起来好了很多。
谢崚有些羡慕,身体好的人就是有活力。
见到谢崚,慕容徽第一句话是:“阿崚来了。”
随后话锋一转,“听说今天在朝廷上,你几乎要把大殿的房顶给掀了。”
谢崚一声不吭地夹起一块蜜饯,塞进慕容徽的嘴里,“先吃块梅子干。”
慕容徽一边嚼嚼嚼,一边道,“你就算堵上朕的嘴也没用,这次你的确过分了。”
谢崚又给他喂了一块奶糖,“再尝尝这个。”
慕容徽:“……”
等他吃完糖,谢崚才将药捧给他,手有些颤,“先喝药。”
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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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这剂药方慕容徽曾经喝了六年,她担心他会识别出药的味道,特地让他吃糖,嘴里留下甜的滋味,用来混淆他的味觉。
他喝药的时候,谢崚死死地盯紧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紧张。
慕容徽喝完了药。
谢崚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现。
慕容徽放下了碗,敲了敲她额头,“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
谢崚低下头,道:“我是气不过。”
她嘟囔道:“我忍四叔父很久了,同样是尚书令,以前在建康,谢芸就没有这么高傲地对待过我。”
慕容徽听她提起谢芸,深叹,“阿崚,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比得过血缘联系,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不能因为他言语冒犯了你就对他们痛下杀手。”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以前你的老师都是怎么教你的?”
谢崚嚷嚷道:“所以我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降了他的职,我就是想出口恶气,父皇要是不高兴,等你伤好后去上朝,再复了他们的职位就是了。”
慕容徽摸了摸她的头,“都及笄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谢崚心想,就逗你玩呢。
慕容徽的伤,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好的了。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慕容徽的伤势反复,又陷入了昏厥之中。
……
与此同时,慕容律来到了慕容德府中。
慕容德没有让慕容律进门,门只是打开了一条缝隙:“今日朝廷上不是无话可说吗,为何要来?”
慕容律道:“你真相信那小丫头拙劣的离间计?阿崚只是个小孩子,孩童心性,不过是气恼你对她不敬,你去跟她道个歉,想必她会原谅你的。”
慕容德嗤道:“计谋拙劣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用。鞭子不打在你身上你是感觉不到疼,陛下让一小儿监国,谢崚羞辱我,你竟然还在替她说话?”
话罢,慕容德直接把大门关上来。
慕容律:“……”
没办法讲话了。
赶走了弟弟后,慕容德想起了前几天幕僚的建议。
一个有着汉人血脉的幼女怎么能掌大燕江山呢?
第126章 清君侧?
谢崚被滴漏声惊醒时,天亮起来了。
她睁开眼睛,宫女们应声走进宫中,捧来她的朝服。
谢崚任由宫女替自己梳洗打扮,扎好犀角衣带,绣着金线的服饰盖在她的身上,清贵端庄,她打了个哈欠。
原以为她会因为害怕睡不着,可是自从踏上这条路,她操劳政务,和大臣们玩心计,睡得比以往都要安稳。
她已经监国一旬,慕容德自被她降职以后就告病在家,两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谢崚按照自己的心意,该提拔的提拔,该降职的降职,一番敲敲打打。
每天朝臣上朝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搞不住哪天谢崚的锤子就来到自己头上。
不过谢崚敲打归敲打,除了降职以外,也没有动过想要杀人的心思。
朝臣们发现这点以后,纷纷松了口气,起码谢崚不嗜杀,保住这条命,丢掉的官职以后等慕容徽回来上朝以后还能朝慕容徽诉苦。
下朝后,谢崚准时去给慕容徽
喂药。
谢崚咬着山楂糖球,眯着眼睛看慕容徽喝完药。
在得知往药里加甘草的也不影响药效以后,谢崚熬药的时候加了一大把甘草,冲淡了药的苦味。
或许是出于对她的信任,慕容徽并没有疑心谢崚每天捧过来的这碗齁甜的药里面有什么。
慕容徽的脸色苍白,拈起一颗红山楂,放在口中,温和地凝视谢崚,“朕还没吃一口,全让你给吃完了。”
这盘山楂糖球,是御膳房给慕容徽解苦的,但是谢崚正好喜欢吃山楂,十几颗就只吃剩下一颗。
谢崚抿着唇,“我今天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让我吃点怎么了?”
谢崚指的,是她今天在朝廷上发疯的时候鬼使神差罢免了两个禁军校尉。
贺兰家的小辈们没出息,靠着家族荫封才入朝为官,成了禁军中的两个校尉。
慕容徽对兵权控制得很紧,早就想革了他们的职,但又害怕伤到贺兰絮的心,故而没动手。
谢崚仗着年纪轻胡闹一通,把他们整下来,换上其他人,正中他下怀。
慕容徽说道:“阿崚也能为父皇分忧了。”
谢崚笑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将父皇所有忧愁都带走。”
她双手托腮,金色眼眸闪了又闪。
其实她和慕容徽很难和谐相处,小时候谢崚就怕慕容徽,怕被他关进书房里背书,长大后怕他伐楚,两个人相处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只有他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脆弱,谢崚也会因为觉得他太过可怜了,将自己浑身的刺都收起来。
两个收敛的人在此刻能够短暂和谐相处。
说起来,她和慕容徽相处的时间比和谢鸢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很多很多,他们真的是很亲很亲的人了。
所以她才不愿意看见亲人相杀。
两国的仇怨,就由她来承担吧。
慕容徽睡了,病人总是嗜睡。
白太医跟他说,他过度劳累,加上遇刺催发旧伤,身体需要静养,至于静养多久,太医也是含糊其辞。
总之,在未来的半个月里,谢崚还会持续监国。
……
谢崚回到东宫后,外面有人通报说段氏来了。
段夫人之前就来找过她两次,谢崚都没有见。
她如今已和慕容德决裂,她和段氏再见面,也只是说些漂亮话,虚情假意,完全没必要浪费感情。
谢崚说:“送婶母回去,就说孤没空。”
她回到主殿更衣时,沈川跟了过来。
给慕容徽下药、革职孤立慕容德、离间两兄弟,都是谢崚自己的主意,沈川只是看着她做,并没有插手,也没有提出什么建言。
对此谢崚表示可以理解,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完完全全属于她。
沈川问:“殿下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谢崚说:“等。”
谢崚换掉那两个禁军统领后,部分禁军由同出贺兰家的贺兰初代管,而贺兰初是谢崚的人,相当于谢崚掌握了这部分禁军。
这些天谢崚打压慕容德,要是他识趣,最好就是顺着台阶下,缩起头来做人,或者给谢崚道个歉,以他的身份地位,谢崚不会步步紧逼。
但是谢崚估计,他有九成可能会走向另一条路。
谢崚和慕容德关系不算亲近,和他的相处中,谢崚大抵摸清他是个高傲的人,他会向慕容徽低头,却不可能向谢崚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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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谢崚现在不收拾他,若是哪天慕容徽不在了,那他将会成为谢崚最大的威胁。
现在慕容徽还在,虽然他病了,但朝廷实际掌权人还是他,不过只是放谢崚上去玩玩,他要是察觉到谢崚的意图,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想要真正处理慕容德,所以只能诱他先动手。
现如今慕容徽卧床不起,若是想要干点什么,这是最好的时间。
谢崚不知道,慕容德能否把持得住这个诱惑。
谢崚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接下来就要看看,我那叔父能忍到什么时候了。”
沈川笑道:“要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呢?”
“要是他经得住考验,那孤暂且容他,与他和谐相处。”谢崚道,“但如果他没有经得住考验,那么……”
“他攻入皇宫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不仅如此,一环扣一环。
谢崚掀开了地图,纤瘦的手指指向地图,双眼光芒骤亮,“孤正好以‘清君侧’名义召回贺兰絮,而驻守荆州的楚军正好趁虚而入,那么——”
“荆州就是孤的了。”
沈川心惊,少女看起来病殃殃的,却是不是总是爆发出惊人的魅力。
沈川对她的计谋挑不出任何毛病。
“兵行险招,是一出好计谋。”
被沈川夸奖,谢崚面不改色,但心里到底是雀跃了一下。
她心里对自己的谋划也没底,得到了沈川的认可,她也就放下心来。
她推着沈川往外,“让你去给曹不瞒写信,你写了吗?”
沈川说:“写了写了,现如今你在楚国留下的那条狗已经成了王伦的心腹,王伦现在镇守荆州,你娘那边全员戒备,若是燕国这边有动静,不用我说,他们自然会出兵。”
谢崚把他推到门口,折返回书案前拿笔墨。
沈川凑上来,“你又给谁写信?”
谢崚往屏风后走,避开他,“要你管。”
谢崚是写给苏蘅止的。
这些天她太忙了,都忘了给苏蘅止写信。
她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思前想后,白纸上却迟迟未能落下一字。
最后,她只在纸上留下了八个字——“一切顺利,唯挂念君”。
她在长安一切顺利,唯独想念苏蘅止。
夜夜梦君不见君,她真的好想见他一面。
……
或许是上天见不得谢崚过得这么顺,这封“一切顺利”的新发出仅仅一天之后,变动出现了。
这天,谢崚照例去给慕容徽喂药。
她和往常一样,亲自带了药包,去宣室殿找小厨房,亲自给慕容徽熬药。
熬完以后,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尝了一口,确定味道和温度没有问题之后,继续和往常一样,端到慕容徽面前。
要是又和往常一场,慕容徽喝了药,和她寒暄两句,差不多就该乏了,谢崚也识趣地离开,让自己的父皇能够好好休息。
不过——
今天慕容徽喝了药之后,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双唇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连话也少说了。
谢崚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父皇,怎么了?”
慕容徽虚弱地笑笑,“没事。”
谢崚才没有信他,不是难受到无法支撑,他不可能会在谢崚面前示弱。
他是喝药以后才变成这副模样的,谢崚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药有问题,她拿过药碗,她明明喝过,和往常没有区别,为什么慕容徽今天喝完药会感觉不适?
盯着药碗里的残渣,谢崚想要继续尝一口,却被慕容徽拍掉,碗在地上碎开,她错愕抬头,慕容徽已经挣扎这从床上爬起,一半
身子悬空在床沿上,双目赤红,紧紧捉住谢崚手腕。
“不、能、喝!”慕容徽吃力地道,“阿崚,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口血喷了谢崚满身。
谢崚裙摆溅满了血迹,大脑空白了片刻,提着血迹斑斑的裙子大喊道:“太医,太医快来,父皇出事了!”
慕容徽的身子软绵绵垂了下去。
谢崚拉着慕容徽的手,哭了出来。
……
与此同时,慕容德正在院子里喂鱼。
这些天他无数次想要冲进皇宫将谢崚揪出来,都是段夫人拦住了他。
段夫人说他心性太焦躁,给他养了几条鱼,每天强迫他盯着鱼池看,让锦鲤为他发散心绪,别总想着朝廷那点事。
段夫人还说,谢崚虽小,但她终究是君,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该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慕容德看着争食的鱼儿,只觉得没意思。
就在这时候,宫中的暗线匆匆跑了回来,附耳和他说了几句话。
慕容德瞳孔一震,捏碎了鱼食,“皇兄还真是养了竟然一只白眼狼!”
他对着这池子鱼忍耐多日,内心燃烧的一团火愈发旺盛,正愁无法发泄。
谢崚居然犯下如此大错,这就别怪他替天行道!
“传我命令,公主行刺陛下,谋权篡位,立刻封锁宫门,府中甲士即刻随我进宫。”
“——清君侧!”
……
银针从药碗中抽离,一截已经完全变黑。
屋内的太医脸色一变,药里有毒。
谢崚跪在地上,连呼吸都抽搐着,究竟是那一步出了问题?
她明明提前尝过药,为什么药里会有毒?——
作者有话说:这里解释一下阿崚为什么和慕容家的人不对付,我说一下以前我构想的大纲。
第二卷谢崚来到燕国的时候,父皇在外征战,阿崚是跟着太后长大的,被太后各种嫌弃,过得很不快乐。
其中就包括了,为了强迫谢崚说鲜卑语,太后故意和宫女交谈的时候只说鲜卑语,让阿崚听不懂,因为父皇征战在外(把蘅止也带走了),她也没有办法诉苦,只能忍。
在得知父皇不愿意娶妃生子后甚至想要制造意外把阿崚弄残或者弄死。
而当时监国的慕容德全程冷漠旁观,任由自己母亲折腾阿崚。
谢崚之所以对贺兰初改观的原因也是因为连贺兰初于心不忍,觉得谢崚可怜,偷偷帮她寄信给父皇,让父皇知道她的状况。
(第二卷阿娘也是听说女儿过得不好,所以才选择留在长安宫,并且执着地想要杀了父皇)
逼宫太后、收拾慕容德,原本都是他们应得的。
不过这段太虐阿崚了,我写的时候很不快乐,不舍得阿崚受虐,所以改掉了。
但是这样就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前文和后面非常不协调,等我正文完结以后我会将前面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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