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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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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一间茅草屋。

谢鸢刚刚用菜刀逼退了想要抢劫她的流民,拖着伤回到了屋中。

小屋捡漏,没有太多家具,能够看得过去的,唯有一张木床。

床上躺着的,是沉睡的慕容徽。

俊美的容颜略显憔悴,双眸阖上,安静得像一樽雕塑。

谢鸢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微弱的气息吐露在她的指尖。

感觉到他还活着,谢鸢嘴角露出了些许如释重负。

……

她们离开了淮水后,准备出去找附近村镇寻求帮助,可是当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一个小村子时,才发现村里已经没人了。

听说北边起了战乱,边境百姓人人自危,卷走了家产逃跑,只剩下荒村。

此时,两个人已经在外面流浪了差不多半个月。

颠簸于山野间,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近日一阵寒潮袭来,南方的温度骤然降低,夜里山间草木,已经打了霜。

慕容徽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被风这么一吹,感染了严重的风寒,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到了夜里,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等他们来到这个山村,有了可以短暂休息的地方,慕容徽直接倒了下去。

谢鸢没办法抛下慕容徽,他这个情况,谢鸢离开了,他也活不了。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谢鸢决定现在这个小村子里先住下来。

她捡村民们留下的衣物给自己和慕容徽换上,然后拿起菜刀和斧头,上山采摘草药、捕猎,给慕容徽治伤,补身体。

幸运的是,谢鸢这些年闲来无事,也跟着周墨,研究了一下医术,认识一些可以治疗外伤的采药。

加上她有着丰富的逃难经验,所以她能够准确地找到泥地里的兔子洞,放火将两只兔子熏出来。

抓到两只肥美的兔子,谢鸢心想,给慕容徽炖汤喝,吃了肉,或许他的情况能够好一些。

可是好巧不巧,在回去路上,谢鸢当面撞上了两个饥肠辘辘的流民,要抢她手里的肉。

还好谢鸢出门的时候,在厨房里发现了一把菜刀,提在了手里。

有武器在手,远胜于没武器。

一番较量下,谢鸢砍杀了流民,但她的手臂也被对方用尖石割伤,很大一道口子。

谢鸢回来后,关上了房门,用门栓锁住。

不仅仅是为了防人,还是防野兽。

荒郊野岭中,藏着猛虎和豺狼,谢鸢从来没有习过武,连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民都用尽了全力,但凭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对付野兽的。

黄昏西斜,天黑之后,谢鸢就没办法生火了。

她拿起那把刚刚杀过人的菜刀,从水缸里舀出水将血迹都清晰干净,再快速地将两只兔子开膛破肚,放进锅中炖。

肉汤熬好之前,她来到了慕容徽面前,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褥,解开衣裳,嚼碎从外面采来的草药,一半敷在自己手上,一半敷在他的箭伤上。

慕容徽的身材很好,肩宽腰窄,胸膛硬朗,那雪白的皮肤上,是深深浅浅的伤痕,白璧微瑕。

谢鸢抚摸着那些旧年的伤口,她曾经一寸寸闻过这些皮肤,熟悉着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多年不见,他的身上又添了许多到伤疤。

慕容徽和她不一样,身为帝王,谢鸢喜欢坐镇中央,调兵遣将,而慕容徽则喜欢时时冲锋在前。

窗外有风,透过砖缝间隙吹了进来,谢鸢急急回神,她清楚自己不能耽搁太久,连忙给他盖上被褥。

这张棉被是从隔壁屋子里搜罗出来的,大概是村民离开的太慌张,没来得及将大件的物品带走,正好为慕容徽提供了一个可以御寒的工具。

谢鸢伸手在被子边缘按了一下,将被子压得更结实一些,就在这时候,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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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的掌心一下的被褥动了一下。

虚弱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响起,谢鸢一看,慕容徽缓缓睁开了眼睛。

黄昏之时,屋内的光线微弱。

慕容徽眼睛半阖,往周围扫视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身上的被褥,已经被褥上面那只手上。

“这里是哪里?”

“村里。”谢鸢说。

“还冷吗,要不要多加一张被子?”

其实还有多一张被褥,但是谢鸢担心棉被太过厚重,会压到他的伤口,所以留着自己盖。

慕容徽深深地吸着气,胸腔起伏,他似是思索了片刻,问道:“哪里来的血腥味?”

谢鸢愣了一下。

慕容徽又问了,“很浓郁,不可能是我伤口的。”

谢鸢说道,“我猎了一只兔子,在厨房里放血处理了,你闻到的可能是兔子血的味道,如果觉得不好受,我去那些草木灰埋了,对了,肉汤快熬好了,我给你端上来。”

肉汤熬好了,在锅上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谢鸢转身想要走,却忽然被被褥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住了裙角。

她回过头,对上了那一双金色眼眸,“谢鸢,你当我傻吗,人血和兔子血的味道,我怎么会分不清?”

他的目光扫过谢鸢全身,最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谢鸢手臂上,喉口喑哑,“右手受伤了,不小心摔的吗?”

谢鸢已经用水擦

去伤口附近的血迹,敷上草药包扎好,处理好后又换了一身衣裳,她以为这伤口并不算明显了,慕容徽究竟是怎么样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慕容徽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道:“你起身的时候,只抬了左肩,右肩是放平的,而且右手只有前臂在动,所以你的手臂上一定是受伤了。”

谢鸢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她已经处理过了,“没事,今天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两个送死的,和他们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不算严重。”

听到这话,床上的慕容徽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牵动伤口,他突然间剧烈咳嗽,“什么…你…遇到了……什么人?”

“你别担心,不过就是一些流民,我已经处理掉了,”她好似安抚孩子一样轻轻拍着被褥,“门我已经关死了,待会夜晚,我会把柴火熄灭,这附近村庄人已经空了,那两个大概是走不了,被迫留在这里的,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慕容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闭上眼睛,咽下喉咙的血丝,再次凝视着谢鸢,“我只恨,我如今躺在这里,没办法保护你,反而让你一个人到外面去野猎。”

谢鸢愣了愣,原来他是纠结于这件事。

她笑了一下,“怎么,被一个女人保护,让你觉得很丢人?”

慕容徽没有说话。

灶上熬着汤,柴火的噼啪声传入门庭,谢鸢和慕容徽身着粗布衣服,靠在床上,宛如一对寻常夫妻。

“或者说,被我保护,让你觉得很丢人?”

“不。”慕容徽说话了,“我只是觉得,让你独自面对危险,我很无能。”

他金色的眼眸动了动,似乎在生气,气自己连累了谢鸢,也气谢鸢为了她险些丢了性命“假如,被处理掉的是你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谢鸢经历了什么,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心有余悸。

谢鸢只是一个弱女子,他憎恨自己受伤,只能躺在这里,做被照顾的那个,憎恨在谢鸢遇到危险的时候,没能站在她面前保护她,只能在一起结束后听她风轻云淡地提起。

谢鸢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觉得喉咙里堵得慌,她依然笑,“你担心我死了吗?”

话出口的时候,谢鸢忽然回过神来,这样的问题,她似乎问过不止一次。

以前她遇刺受伤,也问过慕容徽相类似的问题。

慕容徽答了一句“是”,然后说,他担心她死了,他也要被牵连赐死。

他心气高,即便是肯定,也不可能低下头颅。

谢鸢想,或许这次回答和上次相差无二,他会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然后说担心她死后,没有人能照顾他。

慕容徽道:“如果可以,我会替你去死。”

余晖透过窗缝,不偏不倚,落入了他的眼中,“在我眼里,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

谢鸢双唇蠕动。

“所以以后,不要犯傻了,遇见流民快点跑,丢下我就好了。”

这一刻,谢鸢竟然有些不敢直视那双金眸。

幸好厨房里还熬着汤,这给了她一个短暂离开的借口,“差点忘记了,汤熬好了,我去给你盛过来。”

她快步离开,到了厨房中,她死死咬住了唇。

其实,她清楚地知道受伤慕容徽会拖累她,带着慕容徽,她没办法很快地找到城镇,这样拖下去,楚国和燕国都会出问题,两国的重压一下子落到了谢崚身上。

只是,谢鸢实在没有办法放弃慕容徽,哪怕是为了谢崚。

当初,她刚刚怀上谢崚的时候,谢芸劝她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并且给她列举了慕容徽借助孩子生事的可能。

可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喝下那碗落胎汤。

那时候她认为,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有了孩子,她就要将她生下来,将她抚养长大。

不过随着谢崚年岁增长,谢鸢想明白了一件事,她那么纵容、珍爱谢崚,不仅仅因为谢崚是她的孩子,还是慕容徽的孩子。

她原以为自己对谢崚的疼爱远胜于她的父亲,可先有父而后有女,她没有办法给慕容徽全部爱意,所以转而将对他的眷念和感情加倍放在了谢崚身上。

她曾经多次下死手,想要取慕容徽性命,可当她眼睁睁看着他身受重伤,倒在自己面前,她又没办法真的让他死。正如在楚国时,她有一百种方法杀了慕容徽,以绝后患,但是直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动手。

慕容徽不想她死。

她也不想慕容徽死。

除去利益纠葛,他们都不想彼此身亡,留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世上。

如果他死了,谢鸢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伤心。

他们都应该活下去,纠缠不休地活下去——

作者有话说:日六

第145章 心上人

肉汤端上来了,有点烫。

谢鸢将汤捧到慕容徽嘴边,“别起来,我喂你喝。”

荒村之中没有任何佐料,但肉汤是鲜甜的。

慕容徽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温暖的肉汤流淌进腹中,宛如一剂良药,腐朽的身子逐渐复苏。

这碗鸡汤让慕容徽无端想起了谢鸢还是留芳的时候,也曾经给他做过一盘玉花糕。

玉花糕里有毒,她那时候想要他的命。

慕容徽没有尝到那块玉花糕,就被谢崚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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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不想要看他们相互残杀。

时至今日,他终于尝到了谢鸢亲自下厨做的饭菜,就好像做梦一样。

谢鸢的厨艺还算可以,汤非常鲜美,兔肉嫩滑。

喝了一半,慕容徽推开了碗,“剩下的你喝。”

谢鸢也不客气,席地而坐开始喝剩下的一半汤,她也饿了很久,狼吞虎咽。

她本就不是世家出身,当王妃之前跟谢渲学了些规矩,不过也就是个半吊子,她不喜欢时时被规矩约束,没有人的时候,她是该怎么舒服怎么来。

慕容徽觉得很奇怪,“你不是虞宫里出来的人吗?为什么会做饭?”

听到这话去,谢鸢笑了,“我母亲去世后,去求主管把我调走,曾经在御膳房当过差,给几个御厨打过下手,他们有空的时候,也会教我,耳濡目染,也就学了点皮毛。”

“那时候我的愿望很简单,在宫里筹点钱,等年纪到了想办法出宫,去开间小饭馆,然后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

她摇晃着碗,“很久没有亲手做过吃的,有些生疏了。”

掌握不住火候,肉熬得有些老了。

这些话,慕容徽从来没有听谢鸢说起。

她的人生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她成为女帝之前,她做宫女、逃难,吃不饱穿不暖、被虞谦折磨的时候,另一半,她御极九尊,君临天下。

她从不喜欢提起自己的过去,好像这些事情是她的耻辱。

慕容徽在床上听着,忽而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提起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吗?

谢鸢捧着碗,若有所思。

不喜欢提起吗?

也不是,她的童年里有芳姬,她凭借自己的力量躲过了匈奴的屠杀,逃难到南方,还反杀了虞谦。

她的一生,没有什么不值得提起的。

唯一的龌蹉,是两个跪下求人的时刻,都和慕容徽有关。

片刻后,她喃喃道:“也没有人问我啊。”

所有人都知道谢鸢曾经是虞宫中的奴隶,但真正知晓她回去唯有少数几个人。

没有人活得不耐烦了,会刻意去问她的过去。

谢鸢看向床上的慕容徽,“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以前的事情。”

慕容徽恍惚着,他似乎从来都不了解谢鸢。

慕容徽说,“你也好像没有问过我的过去。”

他年幼时被父亲逼着练习骑马世间,送到长安为质的岁月。

这话一出,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慕容徽忽然想起一件事,“话说,当年我去长安为质,你为汉宫女,我们或许曾经见过的。”

说到这里,谢鸢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止住了话,“或许见过吧,只不过那时候我和你谁都不认识彼此,就算见过,恐怕很快就会忘记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袒露心扉,说那么多话。

他们原来志趣相投,有那么多话可以说。

天慢慢黑了,屋里一点火也没有。黑暗中,两个人的距离不觉间近了一些。

慕容徽说:“其实,你可以问我。”

“什么?”

“我以前的事,你可以问我。”

谢鸢试探性地问:“什么都可以问吗?”

慕容徽表示同意。

谢鸢懒洋洋地开口,“你来到楚国之前,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贺兰太后有没有给你订婚?”

慕容徽被她呛了一下。

怎么问些这样的事情?

幸好屋内被黑暗笼罩,谢鸢看不见他发红的脸色。

“那就是有咯?”谢鸢故意撩拨他似的。

慕容徽吞吞吐吐地开口,“没、没有。”

“你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他咬着字,说得非常艰难。在相爱的时候,最先说出口的人,就等同于先服软,服软就输了。

慕容徽不想做输家,但是他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先低头。

说出口后,他的心里感觉轻松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呢?”

谢鸢忽然生出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说道:“我喜欢过一个人,从我十二岁那年就喜欢了。”

慕容徽愣了愣。

谢鸢的神思走远了,飘到了当年那个雪天,“那年,我的母亲生了重病,可我没有钱给她买药,是一个贵族少年给了我银钱,让我可以买通御医,给她治病。”

“即便阿娘最后没熬住,我还是很感激那个人,记了一辈子。不过那个人出身显赫,我与他有云泥之别,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和他,完全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那一刻,谢鸢听见了慕容徽心碎的声音。

许久之后,慕容徽才似乎鼓起勇气开口,“谁?”

谢鸢回以一声轻笑,“你猜?”

慕容徽没有猜,他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谢鸢才发现他睡着了。

没意思。

正当谢鸢准备抱着被子,在床下将就一宿的时候,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身影,不大的一张床,慕容徽给她腾出来半个位置。

被窝都被暖好了。

谢鸢说:“不好吧,你还伤着,我上床会蹭到你的伤口。”

慕容徽还沉浸在她心上人是其他人的打击中,没有走出来,压根不想理她。

谢鸢见他不说话,于是掀开被子爬了上去。心想这何尝不是给她台阶下?

两个人蜷缩在一张床上,还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外面天寒地冻,他们同枕一张棉被,互相用自己的体温给对方取暖。

今夜徐州,寒风刺骨。

寿春城,淮南的城池。

这里位于扬州和徐州交接,逼近前线。

城池戒严,士兵们严阵以待。

一队人马乘着夜色,来到了城墙下。

城墙上的弓箭立刻对准了中间的马车,寿春令正好在城墙上巡逻,见这行车队是单枪匹马,而中间的马车极为宽敞,大概是哪个贵族,心觉有异,命人喊话。

“城下何人,从何而来,为何要进城,还不快报上名来?”

驱车的是一位女子,当即回道:“我们女郎乃谢家女,因徐州战乱而回京,借道此地,还请卫尉放行!”

谢家,当朝第一大姓,县令不敢怠慢,亲自下了城墙迎接。

只不过现如今北边战乱,这来路不明的一行人很有可能是间谍,出于谨慎,他来到马车前,“请女郎掀起车帘。”

车帘掀起,一个裹着冬裘的少女端坐在车内,身边是一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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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不多大的少年。

少女肤白如雪,眼神微阖,看起来像是体弱多病的模样。

她扯下腰上的玉佩,递给了县令,“谢渲谢太傅,是我的叔父,尚书令谢芸,与我同辈,而他的郎君灵则,是我的侄儿,这是灵则郎君给我的信物,县令大可一验。”

她的声音如铃,非常好听。

县令接过玉佩,对着灯火细看,羊脂玉白无瑕,握在手中,隐隐暖意流动。

是一方好玉。

县令毕恭毕敬地将玉还给了车上的少女,“冒犯了,女郎请入城。”

车夫将车帘放了下来。

马车驶入城中。

车上的,正是谢崚和苏蘅止。

等到了客栈,苏蘅止忍不住问?“那个玉佩不是你今早系在衣服上的吗,什么时候成了谢灵则给你的?”

谢崚说道:“骗他的,哪有什么信物?”

她就是随便拿了块玉糊弄人罢了。

先敬罗衣后敬人,谢崚深谙这个道理,县令看见他们的衣着打扮和随从,便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知道他们是贵族。

她已经提前打探过了,谢家没有在寿春留人,县令没有见过她,也找不到谢家人,一时间也没办法验证那块“信物”的真假,只能从玉质判断。

何况谢崚只是在城中滞留一天,人也不多,于城防无害,谢崚料定他不敢得罪谢氏,不信他不放自己进来。

果然一切也如谢崚所料。

其实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谢崚最初并不想进城。

不过越往南走,流民就越多,到了夜里,土匪打家劫舍也是寻常事,谢崚带的随从不多,还是进城比较安全一些。

到了旅馆,谢崚卸了力,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这些天长途跋涉,她累得够呛,冬季风寒,她甚至不敢离开马车到外面吹吹风,在狭小的车厢内待久了,到了客栈,她总算能够舒展开手脚。

可她还没来得及放松,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两人迅速停止谈话。

苏蘅止迅速握住了剑,将床上的谢崚拽起来,护在身后。

下一刻,甲兵破门而出。

一个面无表情少年走进屋中,“我倒要来看看,是谁敢把我当成侄……”

然后,他看到了谢崚,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冷漠,渐渐转变为惊讶,不可置信。

到最后,他神思恍惚地呢喃道:“原来,是你啊……”

第146章 打狗

还真是巧啊,在这里撞上了老熟人。

多年没见,奇怪的是,他们都有了很大的变化,然而在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还是能立刻认出对方。

谢灵则已经长成了青年的模样,他和他爹长得不甚相像。谢芸是圆滑文雅的样貌,而他的五官偏向于锋利,倒是和他的祖叔父——谢渲更相似。

清风白露,金相玉质。

谢崚心想,像谢灵则这种,大概就是世家大族最喜欢的继承人了。

……

谢芸听说谢渲为了谢鸢北伐,想要不顾病情奔赴扬州阻拦,但是谢灵则不敢让父亲冒险,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说服谢芸。

于是,他把自己的亲爹打晕了。

然后摸出了他的印绶,代替他前往徐州完成未了之事。

路过寿春城,正好在此留宿。

没想到才歇下,当天晚上,县令突然敲门告知他有一谢氏女子来访,自称与他相识,是他的“姑母”,还拿着他给的信物。县令得知他路过此地,特地来知会他一声。

谢灵则叔父倒是有几个,却没有姑母,那些隔了几房的远亲中,他也并不相熟,更别说会给对方信物了。他只用了须臾就断定这个“姑母”是假货,借着他的名号进城想要做些什么?

他二话不说带兵将客栈包围。

……

士兵见谢灵则不动了,“郎君,她究竟是不是……”

谢崚问道:“灵则郎君,我不是你的姑母吗?”

按照辈分数,谢灵则的确比她低一辈,不是喊她姑母就是喊她姨母,谢崚觉得自己的辈分根本就没有算错。

谢灵则回过神来,知道谢崚的身份不能暴露,拱手说道:“得罪。”

他很快就接受了两人之间的称谓,帮着谢崚圆谎道:“差点忘了,姑母还在北方,是侄儿冒犯了。“

他转身对士兵道:“这位的确是谢家的女郎,按辈分算是我的姑母,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对她说。”

既然郎君都已经发话证实了女郎的身份,禁军也都退去,没有人问这位女郎是出自那一房。

等人都走了,谢灵则向前一步,撩起衣袍跪下,“微臣,拜见公主。”

在刚见到谢灵则的时候,谢崚心里还有着一丝担心,谢鸢已经不在了,谢家人还会偏向自己吗?谢渲和王伦还是将她当成敌人和发泄的对象,将她母亲遇刺怪罪在她身上。谢崚没有办法推断出谢芸的意向。

但是如今看见谢灵则的态度,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按住了身侧苏蘅止将要抽出的剑。

她离开建康数年,谢家人还是没忘记她是楚国的公主。

“叫我阿崚就好了,”谢崚说道,“我此番来建康城,特地

隐匿了身份,你不用喊我公主。”

谢灵则站起身来,谢崚又说道:“你为什么会在寿春,建康城现在怎么样了?”

“交换一下消息吧。”

……

三个人坐了下来,将彼此之间所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对方。

谢崚大概了解了一下楚国的情况,谢鸢死后,她以前养的两条疯狗栓不住,跑出来到处咬人,把楚国的兵力都抽走去北伐了,建康城空虚。

帝王崩逝、没有继承人、都城兵防不足、还有几根搅屎棍,这些条件叠加在一起,简直buff拉满,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建康随时都可能会发生内部坍塌。

一国之君崩逝,首当其冲的,是稳住朝廷,然后另立新君,廓清朝内不轨之臣,而不是闹哄哄地带着军队去找强敌报仇。

本乱而末治,是会死得很惨的。

谢芸也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也想要从两人手中夺回兵权。

荆州太过遥远,而且王伦手中的荆州兵也不是谢家人可以随便染指的,所以谢芸此行的目的地是扬州,先将谢渲手里的军队拦下来再说。

当然,因为谢芸还病着,谢灵则接替了他的任务,带着印绶,单枪匹马前往徐州。

“你打算怎么样从谢渲手中夺过兵权?”

谢崚问道。

单凭声望,如果来的是谢芸,恐怕还能与谢渲较量。谢灵则初出茅庐,即便是谢家的少主,也很难让军中将领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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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之以利弊,就算祖叔父不听,他身边那么多幕僚军师,不可能全都跟着祖叔父一起胡闹。”谢灵则说道,“我有信心能够说服军中将领撤军。”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谢崚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

她想着谢灵则是否太天真,居然觉得讲道理有用,他自小就是清正的人,不屑于用计谋和手段。长大以后,竟然也一点都没有变过。

“那如果谢太傅还是不愿意退兵呢?”

谢灵则无奈摇摇头,“那就没有办法了,太傅之所以掌兵权,是因为陛下落水失踪,那如果太傅也不在了,军队群龙无首,他们又会认谁做他们的主人?”

他声音明亮,“这数万人,都是扬州兵,我父亲养了他们十多年,军粮都从扬州出,他们合该听谢家人的话,听我父亲的话。”

谢崚没有想到,谢灵则的后招是杀谢渲,不由得露出了惊讶地表情。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谢灵则,忽而觉得他没有变,又好像变了,不只是像小时候那般古板,照本宣科。

杀谢渲,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那殿下呢,殿下想要去建康干什么,夺权吗?”

谢灵则得知了燕国现在的大致情况,也知道谢崚已经是大燕现在的女帝,而楚国朝廷,还在为谁是继承人而吵得沸沸扬扬。

朝廷上有很大一部分声音说推举谢氏中德才兼备者,毕竟谢家和谢鸢一样姓谢,而且谢鸢名义上是谢老家主的女儿,谢家位高权重,与皇族无异。

但是朝廷上也有另一股声音,说要还政虞氏,将被囚禁在高塔上的安乐王借出来,将他尊为天族。

以谢芸为首的谢家人当然是想要把谢崚接回来,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们又能派谁去接谢崚?

谢崚自己跑回来了,正好也不用去接了。

“别说成夺权那么难听,我只是想要继承我母亲的江山,我母亲的一切,我想要天下安定不再有战乱。”谢崚露出认真的表情,坚定地道。

谢灵则恍惚了一下,他发现,多年不见,谢崚也变了很多。以前的谢崚,骄纵任性,懒散惯了,天天吃喝玩乐,一点儿也不想承担做公主的责任,考试长居倒数。

如今她眼神坚定,纵使前方有再多艰难,她也无所畏惧。

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总是能够将人磨得不像自己。

“那殿下想过怎么做吗,你就带这些人,杀去建康城,想要夺权?”谢灵则还以为她会借助燕国的力量来争皇位呢。

燕国的兵力都被并州叛乱牵制,还要匀出一点空余来拦住那两条恶犬,谢崚也是很难做的。

谢崚道:“不是有你爹吗?”

谢芸可是扬州刺史,整个京城的兵力都在他手里手里的,发动一场宫变绰绰有余。

“微臣和殿下坦诚相待,殿下非要瞒微臣吗?”谢灵则目光复杂,“你方才初见我时,分明摆出忌惮的姿态,你信不过我,也自然信不过父亲,所以你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我父亲。”

谢崚深叹,见他逼问,只好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你杀谢渲,我就不能杀王伦吗?”

谢鸢死了,她养的那些狗,倘若是个乖的,谢崚还可以养起来自己慢慢用,但是如果是失去主人就到处咬人的那种,肯定要打断獠牙再栓起来。

谢崚要借助王伦的荆州兵争楚国王位。

在谢崚出发之前,她已经将信发往荆州,自会有人帮她收拾王伦,将荆州兵带回建康勤王。她先到长安也不过只是探探路。

……

此时,荆州。

王伦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一罐一罐地给自己灌着酒。

昔日威风凛凛的王大将军,现如今颓废得像个死人,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理过了,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

烈酒难以消愁,王伦素来自诩酒量过人,千杯不醉,可现在,他却希望自己能够快些喝醉。

他抱着酒壶,痴痴地看着屏风上的挂画,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挂画上的女子眉目温婉,巧笑嫣然,正是已经故去的楚国女帝——谢鸢。

自从得知她的死讯,王伦就没有再睡过好觉了。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

王伦直接将酒壶给砸了出去,“不见!”

肯定是那些军师和客卿。

这群人,都想要劝他罢兵,劝他放弃找燕国报仇。

他也知道,向燕国复仇对楚国没有什么好处,可复仇,已经成为他活着的一切。

他也知道燕国现如今的掌权者,已经从慕容徽换成了他的女儿,也是谢鸢的女儿,报复谢崚,没有任何意义。

可谢鸢的死,总要有人来承担。谢崚既然接替了慕容徽的皇位,那她就应该承受这个位置带来的后果。

更何况北伐是谢鸢的夙愿,她死了,这个夙愿就由他来替他完成。

门外声音却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停歇,那人停顿了片刻,道:“将军,我不是来找将军商谈军务的,是我新得了一壶好酒,得知您最近嗜酒,所以特地带过来,献给将军。”——

作者有话说:两个恶毒的小东西

第147章 重返故乡

王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曹不敏。

他这个幕僚向来通晓人事,别人都来劝他别再酗酒,而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来给他送酒。

王伦径直接过了酒,揭开盖子,浓郁的酒香味从坛子里溢了出来。

他挥手道:“下去吧,你不用在这里了。”

曹不敏将眼眸压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酒坛子上,他怎么还不喝?

王伦颓废地说:“如果你想要劝我,那就别白费力气了,快滚!”

为了不引起怀疑,曹不敏只好唯唯诺诺,往屋外退去。可他还没有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回来。”

曹不敏心叫不妙,硬着头皮回头。

王伦眯着眼睛,酒意似乎已经消散,眼睛迸发出锐利的光芒,他举着酒杯,往里面倒了一杯,放在曹不敏面前。

“陪我喝!”

曹不敏汗颜,“这是献给将军的美酒,臣这样做不好吧?”

“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喝你就喝。”王伦非常不耐烦。

他是伤心,不是傻了。

曹不敏绕过他的侍从给他送酒,单单是这个行为,都已经非常可疑了。

曹不敏只好上前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王伦问道:“如何?”

曹不敏打了个哈哈,“滋味甜美,将军也来一杯?”

还好公主殿下把解药也给了他,他提前服用,根本就不用担心中毒。

王伦却又给他满上了,继续道:“喝!”

曹不敏又喝。

王伦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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