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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盈盈不要他了
本章蹴鞠大会,出场人物:公主/莫嫔/太子/朔王/容盈盈
自那日顶撞皇上后,朔王自认了禁足,没日没夜地窝在宫中习画。
那些拥护太子的朝臣,不论他做什么,皆能挑出毛病。他闭关在宫里,却被他们说成朔王疯了,整日闭门不出,只会不务正业。好在他早已见怪不怪,任他人道是非,反正也翻不出新花样来。
不知不觉,暖春之风在一夜间,吹开了王都的桃花,新春的蹴鞠大会如约而至。今年自然是看不到宁王府的踪影,太子的席位也还空着。唯独安玲公主今儿倒是早早到了,与她常年不出宫的莫嫔娘娘共赏球赛。
这些年来,莫嫔一向是宫中传说,今日是她十余年来首次出宫。旁人瞧着这位义母娘娘淡素衣装,不施粉黛,却贵气难掩,果乃气质不凡之美人。难怪安玲公主一见她就赖上了,这般美女子,谁不想讨去认姐姐?
莫嫔轻摇团扇,一番岁月静好的温婉之态,轻声向公主发问,“欢逸,你来都来了,何不去络桃河走走?难道打算在这儿坐上一整日?”
安玲公主放下手中刚拿起的瓜子,笑道,“莫嫔姐姐,我看球看得正高兴呢。再说了,哪有我堂堂公主这么早就急吼吼去络桃河的道理?本公主要去,也得是压轴的呀。”
莫嫔笑嗔道,“哼,就你道理多。不过也是,欢逸若是进了那络桃河,那些公子们必定得排起长队来送你桃枝。”她想着想着不免替公主害臊了起来,“还是晚些去好。”
公主可不稀罕那些的桃枝,“呵,我看谁敢这么不自量力?”
莫嫔提起一颗樱桃,轻轻塞进公主的嘴里,“口是心非。”
马蹄声疾,骑兵远来,人们的目光不由地被吸引过去。如上回一样,太子出宫必有精骑同行。今年更有震国公长子韩子士领队护行。
太子今已年满十八,是该定门婚事了。诸家纷纷把自己的闺女自络桃河边叫了回来,若能被太子相中,那可是祖坟冒青烟的荣耀。可太子下马入席,目中唯有蹴鞠场上的赛事,根本看不到那些向他示好的小姐。
他的小宦官福安凑到他耳根提醒,“殿下您看,盈盈姑娘今日也来了。”
太子也知她被罚了三个月的禁足。眼看还差些时日,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儿碰上她。他吩咐道,“你去传个话,把盈盈叫来。”
福安劝道,“殿下,这种场合把她叫到这儿来,恐要添非议。”
太子懂他言下之意,却也不以为然,“容盈盈乃本宫好友,自能清者自清。你去叫来便是。”
“是。”福安虽觉不妥,仍遵命而行。
过了一会儿,容盈盈随福安而至,太子起身亲自迎接。这一幕可是引来不少看客。
“盈盈给太子殿下请安。”
“免礼免礼。”太子不顾旁人侧目,亲手扶起她,“盈盈,你禁足期未满,怎么跑来蹴鞠大会了?”
容盈盈苦笑,“殿下,我这两个多月在家中都闷得长蛆了,好不容易才求得爹带我出门的。不过他不准我自由走动,连公主刚才相邀,都被爹给拒了呢。”
“哦?那容大学士是给本宫面子了。待会本宫去问候他一番。”
“好呀!”
二人并肩入席,容盈盈拿起坚果,边剥边吃。
太子微启朱唇,轻啜一口茶,“你知不知道,你的朔王哥哥也被罚了三个月禁足?”
容盈盈诧异极了,“听说,不是皇上让朔王殿下做一幅画吗?!”
太子嫣然一笑,就此打住。
只见容盈盈异常气馁地垂肩问,“那朔王殿下今日是不会来了?”
“应该是吧。”他放下茶杯,察觉她神色黯然,不禁调侃,“哦,原来你求着要来这儿,是想见朔王哥哥?”
“哈?!哪有!”容盈盈慌忙掩饰,故作严肃道,“经这两个月的时间,我想明白了。我看我还是趁早放弃他吧。”
“什么?此话怎讲?”
太子一惊,连福安也面露诧异。
容盈盈强装不在意,理了理裙摆,“哎哟,就朔王殿下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嘛。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这次还闹了这么丢人的笑话。哎,我也该认清事实了。我和朔王殿下都应该去找更适合自己的人。”
“其实你们,你……”太子欲言又止,心中纠结着是否该告诉她那个秘密。
与此同时,远处又有一队车马呼啸而来。太子顿时有了对策,“本宫看你是日日思君不见君,泄了气了。若让你再见到朔王,你还能如此坚定?”
容盈盈这可不乐意了,“殿下小瞧人!我这回可是下定决心了的!”
“你看那儿。”太子露笑,略抬以下巴,指向马车所在的方位。
容盈盈随着望去,只见远处四驹马车上下来一位高俊的公子。她认得,这天底下的少年,只有朔王有这般身形。两月不见,她瞧他像是瘦了许多。她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却碍于刚才和太子夸下的海口,连忙转身背对过去。
她拙劣的掩饰可骗不过旁人的眼,太子抱着肚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你看看你自己。刚说要放下,这就食言了!”
容盈盈嗔怪,“殿下你故意的!”
太子瞧见朔王并未入坐亭中,而是脱了外衣,束了腰封,一副要上场踢球的架势。他早就盼着能与朔王一较高下,随即激昂地拍案而起,“快,本宫要上场!”
见朔王是自己更衣,太子也拒了太监的伺候。自己更衣束腰,一个跨步跳下亭子。走在亭外,他才对容盈盈说,“盈盈,本宫过会儿带你去络桃河!”
他这话说得洪亮,顺着春风传遍四周,也刺进了朔王的耳中。
太子着红队衣,朔王着蓝队衣。场地原本熙攘嘈杂,此刻皆已戛然而止,人们都在等着这场好戏开始。
韩子士自告奋勇助阵,却被太子拦下,是何用意不言而喻。今日,是两位皇子首次在蹴鞠场上正面交锋,以球代武,胜者便是致国最能武的皇子。
容盈盈耐不住兴奋,匆匆跑到了场边观战。
三声鼓响,朔王开局一招‘风摆荷’,将球轻盈传出。场上的队员也都是各中好手,皆不辜负朔王的好功夫。
蹴鞠不落地,那才真风流。朔王一转足尖,蹴鞠翩然蹿过风流眼,其队先得一分。风流眼的对面,又见太子腾空而起,以胸膛接球。
皇子们这般英勇潇洒,引人们纷纷放下手头之事,簇拥而来,场边不一会儿就围满了观者。
安玲公主义不容辞地站在前头,给两位兄弟喝彩,“太子英勇!朔王哥哥英勇!!太子英勇!朔王哥哥英勇!!”
有安玲公主开了头,场边的公子小姐们也都纷纷放下了矜持,一声声此起彼伏地呐喊,为自己心仪的皇子喝彩助威。“太子殿下好威风!!”“朔王殿下好神武!!”“太子俊哉!!”“朔王霸气!!”场边成了两方爱慕者比试嗓门的赛场。
赛规十筹定胜负,现朔王已十中得八,还领先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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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又从眼过,到了朔王面前,他抱着球示意暂停,场上场下皆不知此乃何故。
只见他解带敞衣,将衣裳扔到侍从手里。朔王赤裸的身躯浸着汗水,血脉偾张,他本就凸曲的手臂像是布上了荆棘,强势且禁忌。肩上散溢出灼热的水汽,站在逆光之下,仿佛他身后有一面大光相,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皆言朔王风流成性,现下看来果真如此。场边的千金公子们,脸红心跳的,咽咽唾沫的,羞而离场的比比皆是。就连太子的爱慕者都要动摇立场了。容盈盈也在其中,她小鹿乱撞,整个人都入了迷。
太子可不是朔王的爱慕者。只听他轻蔑地嘟囔着,“不要脸……”
朔王颠了颠球,将其传给骁球位,却听见对面的太子说,“公主、盈盈,给本宫助威啊!”
公主咧嘴一笑:“好好好!太子弟弟力拔山河,所向披靡!”
容盈盈瞧见朔王正一脸怒意地瞪着她。她虽是迟疑了下,最后还是举起双手高喊,“太子殿下浩气英风,定能大获全胜!”
这不是摆明了在给朔王倒喝彩吗?容盈盈此话一出,周遭众人皆不住笑了起来。
众叛亲离之下,朔王还能说什么?飞球来矣,他愤而一跃,将其踢过了风流眼,这一脚踢得又高又远,太子愣是没能接着。
赛至最后一筹,而朔王显然是分了心,球在足上颠了好几番险些落地,周围的看客纷纷为他捏一把汗。幸其及时救回,一脚破门,蹴鞠势如破竹般飞过了风流眼。场里场外阵阵喝彩:朔王赢了!当朝太子与当朝长皇子,皆是致朝的好儿郎!致国未来可期矣!
太子虽败,但朔王这一球踢得他心服口服,他主动去搭话,“朔王,今日踢得漂亮。本宫佩服!”
朔王将汗布扔到侍从手里,拍了拍身上的灰,连瞧都没有瞧弟弟一眼,只冷冷留下一句,便傲然离去,“下次踢双门的,你一筹也别想得。”
眼看朔王这般驳面,福安上来插嘴道,“殿下,朔王这也太小气了,都赢了球了,还这么和您说话。”
太子却一脸势在必得,“不要紧,他倒霉日子在后头呢……”
第42章 谁叫他惹她了
宁王府上的桃花开了。李沐妍不知今春的蹴鞠大会是不是早已办过?王爷不去,府里自然也无人言及。
念一年前的此时,李沐妍跟着王爷在蹴鞠大会上出尽了风头。而今才时隔一年,她已成了宁王府里最卑贱的丫鬟,没了姐姐,没了名节,没了自由,也没了自己。
她已太久太久没出这宁王府了,世界里只剩下这座富丽堂皇,却冷如冰窖的府邸。她曾逛过的樊街、去过的宝阁、入过的宫殿,皆已如那梦幻泡影。久而久之,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去过那些地方吗?或许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宁王府的小丫鬟,从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臆想。
所幸,如今日子尚算安逸。有春华、瑞香同乐,又有雪奴时时相伴,整个丫鬟小院的姐妹都和她处得不错。她在一方天地,得了一方安逸。
是日,宁王未时就忙完公务,回了府。旋即召雪奴去他房里。
李沐妍这次做足了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先吞了个大肉包子,怀里又揣上一张饼,也给雪奴喂饱了饭。此刻,她立于王爷卧房门外。没人来招呼她,她也不敢擅自走动,就抱着猫守在外头。
就在此时,忽闻房内巨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碰本王?!滚!”这怒斥者正是宁王。
话音未落,只见翠屏从他的卧房里哭着逃了出来。
“来人!人呢?!”宁王从屋里暴然冲出。
远处闻声赶来两位丫鬟,而他第一个看到的,却是抱着猫儿,一动不敢动的李沐妍。他一时没空理睬她,而是吩咐那俩赶来的丫鬟,“传话下去,不要再让那个贱婢出现在本王面前!”
“是,王爷!”两位丫鬟异口同声地回答。
其中一位丫鬟见宁王的腰带半解,似是在更衣,便问,“王爷是要更衣吗?让奴婢来伺候吧。”
他起先也已默许,可转念一想,又拒了她,“不了,你们统统下去!”
丫鬟领命而退,也把他的话传达了出去。
雪奴见到主人,瞪圆了眼珠子,甩着尾巴嗷嗷叫。
他看似恢复了平静,却又没耐心地下令道,“你带雪奴进来。”言罢,他转身进了屋子。
四下无旁人,王爷这话,是对李沐妍说的。她紧张地憋住了气息,不得不进屋去,与他相望。他看似平和,可眼神里却藏着一池的汹涌暗潮。
“关上门,把雪奴放下,替本王更衣。”他说完话,就绕去了屏风之后。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明明有老练的丫鬟在侧,为何他还要她来伺候?
日色透屏斜照而来,他形影如画,映在了屏风之上,这正是她心中阴霾的轮廓。
他在屏后轻咳,传达了最后的忍耐。她知道他心情已经很糟了,不敢再忤逆他的命令。她故作镇定地放下了雪奴,克制发颤的指尖,近他面前。
他目视前方空茫,等着她来伺候。雪奴自顾自在屋里嬉戏,对墙上的字画产生了兴趣。
她模仿贴身丫鬟的姿态,却不知如何下手?他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暴虐模样,她正愁着究竟该怎么做才不会惹怒他?
他有些不耐烦,提醒道,“中衣乱了,快点。”
她举目一瞧,见他中衣领口确实是鼓了起来,这最好是解开腰带重新穿一遍。她说服自己,权当眼前之人是弟弟沐修,头脑放空,别去想旁的事情。她把心一横,上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或是因她的这番动作太过决然、太过唐突,甚至令他愕然一惊。
她将他的各层领口重新叠好摆正,为他再次系上腰带。余光末梢,她见他锁骨上仍有咬痕的淡淡印记。
他说要换的衣裳在橱里,她找到了一件紫色的外衣。他张开双臂,可她却手忙脚乱,怎的也找不到袖口。“王爷,您……您稍等一下……”
明明叠得好好的衣服,也能找不到袖子,他无语地阖上了眼睑,叹了叹气。
“找到了!”涔涔汗珠渗满了她的额头。终于,她强装利索地为他穿戴好了一切。
他在镜前自凝,不可一世的盛气透过镜子映成了双份。他在镜中瞥见李沐妍微弱发颤的睫毛,轻描淡写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对翠屏吗?”
“回王爷,奴婢不知。”
“你猜猜看。”
两人透过镜子对视了一眼。
翠屏的心思,府里上下无人不知。可若李沐妍当着他的面编排翠屏,未免也太傻了。她格外谨慎地回答,“她定是做了让您不高兴的事,别的……奴婢真不知道。”
“她呀……”他似有一番闲情地把玩他的扳指,“说想给本王做通房丫鬟。呵,还真是蠢到极点了,她难道不知道本府的通房丫鬟就是你吗?她想挤你的位子,你能答应?”
她没法回答这问题。
他将目光投向她,露出鄙夷之色,“本王的床榻,从始至终只待过一个女人,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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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过头,“是王妃。”
“王妃是谁?”
“奴婢的姐姐,李沐仙。”
“哼。”他面如寒霜,“你还记得便好。”他凑到她跟前,冷笑连连,“所以你才和别人不同。哪怕你从头到尾都属于我,你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他轻浮地挑起她的发梢,嘲笑道,“李沐妍你也太听话了。为了赎罪,你真就这么乖、这么贱?”
她猜她知道王爷喜欢听什么,他定盼着她自轻自贱,自辱一番。可她安守本分,谨小慎微地过着每一天。今日她更是没有犯错,为何还要如他所愿?只见她颤着嗓子,做好了被他惩罚的准备,狠狠地瞪着他答,“奴婢顺从王爷,只是因为奴婢和您一样,都深深地爱着姐姐。”
宁王心中一震,仿佛胸膛挨了她一记重捶,把他打得发懵,懵得无以应答。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在此刻看来,已然成了忍辱负重。
他故作波澜不惊,却挤着牙说道,“滚,滚出去。”
李沐妍走后,萧灼疲软地垂下肩头。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懂,她怎敢这样瞪他?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刚才竟对她束手无策?
她抱着雪奴狂奔回屋,满腹痛楚无处宣泄。她不明白,宁王为何这般热衷奚落于她?她能接受赎罪,但已承受不了他的屡屡羞辱。
她印象里的萧灼,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他照顾她,他看到她,他在乎她,他把她当个人看,甚至还赠了她几分偏爱。而如今的宁王,根本就不是萧灼!他只有一个和萧灼一模一样的皮囊,实则却是个自大狂妄的施虐狂!
从此刻起,她对宁王除却愧意之外,又蒙上了一层怨意……
第43章 好一个缺心眼
巫马霁离任后,宁王身边一直缺个贴身护卫。各处虽荐贤才,却皆难入其法眼。
却道是,去年春,他封地旗州匪患猖獗。一弱冠少年,英姿飒爽,率民兵上山剿匪,竟成不世之功。去年秋,少年受朝廷招安,进了王都兵营当差。然其心高气傲,不羁管教,可他又是这般热血侠义青年,大则除暴安良,绞黑帮据点灰飞烟灭;小则仗义援手,助弱女惩治薄情郎……
此等人物,兵队可是容不下了,但放生出去,只怕是养虎为患。于是乎,兵部大人一拍脑门儿,便将此人举荐给了宁王殿下。王爷亦是个不按常理出牌之人,他闻其事迹,不禁抚掌大笑,又念其乃旗州出生,遂决意收了此人。
少年一听能来侍奉宁王,他可是巴巴地就来赴职了。今儿一早,这少年就跪在了王府中堂,拜见新主,“卑职杨从武,叩见宁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从今以后,就由卑职来守护王爷了!”
一旁的雀儿不忍发笑,杨从武望她一眼,腼腆地别过了头去。
宁王淡然一笑,抬手命其起身。
雀儿挥一挥手,侍者奉上托盘,盘中一把宝刀熠熠生辉。
宁王步至宝刀前,欣然道,“听闻你是使刀的。此刀名为‘百斩’,乃前朝大将军卫氏之遗物,其历经战火,百年不朽。今日本王便将它赠予你,就当是见面礼了。”
杨从武挪不开腿更移不开眼,直直地盯着宝刀,惊叹道,“哇王爷,这礼也太重了!我这辈子用过最好的刀,也就是镇上铁匠打的了。您这么好的刀,我真能收吗?!”
宁王看这小杨单纯憨厚,不免会心一笑,“既赠予你,便是你的了。本王不善用刀,藏之亦是暴殄天物,何不将它送给真正用得上的人?”
“哇!那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杨从武笑得灿烂,边说边举刀比划了起来,“收下了,哈哈哈!”
雀儿可听不下去了,在一旁提点他,“什么我不我的,在王爷面前,你得自称属下!”
杨从武被这姐姐训了一句,这才恍然大悟,红着脸笑道,“哦!对对对!属下谢谢王爷厚爱啦!!”他这老实憨态,引得满堂欢笑,连宁王也不禁扬起嘴角。
这杨从武虽不如巫马霁来得俊秀,可也算端正清爽,眉宇间气拔山河,眼中满是义气。且这人还整日乐呵呵的,为人又热情实诚。不出几日,就讨得了府里上下的欢喜。
——
这一日,宁王回府,命其去把雪奴带来。杨从武受了命,却不知雪奴是谁?好不容易打听了一番方知,原来这雪奴乃王爷爱宠,由一个叫李沐妍的丫鬟照料。
他寻到李沐妍的住所,一进院子,他便见里头有个长得还怪漂亮的丫鬟在扫地。他上前问她,“叨扰了,麻烦问一下李沐妍是不是住这儿?”
那丫鬟停下手里的活,回答道,“我就是。”
杨从武乍见李沐妍,心中不禁诧异,这丫鬟是他入府以来所见最俏丽的女子。依他所见,府里最好看的姑娘们,皆侍奉于王爷左右,怎这李沐妍却沦落到在这管一只猫呢?
他被她瞪得害羞了,下意识挠了挠头,“啊,王爷命我来取雪奴。”
“你……”李沐妍见他腰佩宝刀,又一身武职装扮,“你是府里新来的贴身侍卫吧?”
“正是在下,我姓杨。姐姐以后就叫我小杨吧,王爷也这么叫。”
她把扫帚搁在树边,淡笑一声,“王爷能这么叫,但我可不能,我还是叫你杨侍卫吧。”
杨从武害羞得都结巴了,只会傻笑道,“杨侍卫好,杨侍卫好!”
她转身进屋,把雪奴抱了出来。但杨从武说的话,让她觉得不太对劲,“王爷说……让你来取雪奴?我不用去?”
“对啊,他说的。”杨从武笃信自己没听错。
“那也好,那便有劳你了。”她安抚了几下雪奴,将其递入杨从武怀中。雪奴在生人怀里甚是胆怯,伸出爪子紧紧勾着他衣裳。李沐妍摸着它头,柔声安慰,“雪奴别担心,这哥哥是带你去找王爷玩的,别害怕哦。”
杨从武颔首告辞,离去时,恰与归来的春华、瑞香擦肩而过。
春华瞧这情况不太对劲,凑到李沐妍身边,满是八卦味儿地问起,“这不是新来的那侍卫吗?”
瑞香也拉了拉李沐妍的衣角,“小姐,他怎把雪奴抱走了呀?”
“是呀,平时里不都你送去的吗?”春华也纳闷道。
李沐妍也摸不着头脑,咧嘴一笑……
杨从武抱着惴惴不安的雪奴步入书房内。王爷正埋首文书,未曾留意到他。片刻之后,他抬首,升起目光,见雪奴望着他,发着令人心碎的嗷叫。他当即便心软了,赶紧起身,将它从杨从武这个大老粗的手里抱过来,为它心疼道,“雪奴,让你受委屈了。”
猫儿收回了焦虑的小尖爪,安心地匍在主人怀里。
他目不转睛地瞅着雪奴,口中却问,“她在外头?”
杨从武纳闷了,“谁在外头?”
王爷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解释,“就那个看管雪奴的丫鬟。”
“哎,王爷,您不是让属下去把猫抱来嘛?”
只见王爷的眉头纠成了一团,用眼神质问:所以呢?
杨从武倒是不知者无畏,“属下就从李姑娘那儿把雪奴给抱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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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冷着脸,“所以……她没来?”
“没呀。”杨从武还没意识到自己哪儿做错了。
“你!”王爷冷不丁跑到了门口,左顾右盼地望了好几眼,最终气冲冲地对杨从武责怪起来,“李沐妍是……雪奴胆小,李沐妍是本王特命看护它的。你看你!才抱了一会儿就把它吓成这样了。你给我记住,以后凡是传雪奴,就得由她亲自送来,知不知道?!”
杨从武仍未想通其中奥妙,实在摸不着头脑,“哦,这样啊。可李姑娘方才也没说呀。”
“没说?!她当然不会说!因为她巴不得看不到我!”他急了,竟把心声都抖露了出来。
连雪奴都惊讶地瞅着他,猫眼膨成了两颗大黑豆。
第44章 竟如此看轻我
杨从武还没见过主人失态动怒的模样,麻溜地赔不是,“知道了!属下保证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王爷您别生气了!”
“我什么?我生气?我生什么气?”王爷似乎是在心里劝了自己一番,又把手掌埋在猫儿的绒毛里,这才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微叹一声,倾下额头道,“你刚来,这事记住就好。下次别再犯了。”
“谢王爷宽宏!”杨从武认了错,得了原谅,就立马变得像个没事人一样。他也不避主仆之分,自说自话凑到王爷跟前,挠起雪奴的下巴,嘴里还喃喃着,‘真漂亮啊这猫!养得真好!’之类之类。
宁王像是在打量一件他从未领教过的玩意一般盯着杨从武。他心道:难不成我收了个傻子?耍大刀的人脑子都缺根筋吗?
杨从武还跟主子吹嘘起来,“王爷,咱府上竟有李姑娘这等漂亮的女孩儿?!属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天仙!就李姑娘那模样那身段,就连那花魁都比不上呐!”
宁王一听他这话,算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想。他苦涩一笑,想看看小杨还能扯出多少傻话,“哦?那你还见过花魁了?”
杨从武腼腆地挠挠脸,“这不是过节的时候会巡游嘛,在路上看到的。就属下这点军饷,伎馆的门儿都进不去呀。”
宁王有意逗他取乐,“也对。那以后你就跟着本王,把王都所有的伎馆画舫都逛个够吧?”
杨从武当真是半分儿都没听出这话不对劲,瞬间欣喜若狂起来,“真的假的?我能去喝花酒啦?!谢谢王爷!跟王爷真是跟对了!王爷就是属下的亲王爷!!”
杨从武这般坦诚,倒甚是难能可贵。人被气着了,当真会会心一笑,宁王笑一声道,“那好,可一码归一码。先领罚吧,掌嘴。”
杨从武傻了眼,自己干错啥事了就得掌嘴?这还是王爷头一回罚他,“王爷,属下做错什么了吗?”
“蠢货。李沐妍才不是外头的花魁。”宁王不着力地敲了敲杨从武的脑瓜子,“她是我的女人。”
终于,杨从武总算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他只好认栽,十个巴掌,打得自己心服口服。
——
自杨从武得知李沐妍乃王爷通房后,自是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但他这脑瓜子确实又与常人不同。他想,既李沐妍是王爷通房,且这府里就她这么一位,那她就相当于这府里的夫人了。他照顾好了夫人,王爷定会高兴,自然会给他很多很多的赏钱!
这日,杨从武去李沐妍的院里玩猫又练功,一练就是一个多时辰。一个男子在满是女眷的院子里挥洒汗水,终究是不合体统。
李沐妍瞧他始终不走,只能婉转地问他,“杨侍卫,你这么闲吗?王爷他今日不是出去了?你不跟着?”
杨从武收回大刀,拭去额头细汗道,“王爷说今日他是入宫,就不要属下陪了。”
“哦,那你就没别的事要做了?”她看他实在憨得紧,旁敲侧击无益,只好直说了,“我们这院子毕竟是住女子的,你在这儿,让大家有些不自在……”
杨从武听了大白话,这才懂她意思,没成想竟还委屈了起来,“哎呀,夫人这是要赶我走……好吧,属下告退了。”
“夫……?什么啊?!你站住!”李沐妍把他叫住,拦到他跟前,“你说什么夫人?”
杨从武还没从那十个巴掌的委屈劲儿里走出来,“前几日属下把猫从你这儿带走,王爷他还怪属下,怎没把你带去?后来他告诉属下,说你是他的女人。属下打听过啦,这王府上上下下就你一个在伺候王爷。你不是夫人,谁是夫人?”
李沐妍花了些功夫才跟上他的思维,“王爷他告诉你,我是他……”她一时语塞到说不出话来。她暗想:难道王爷不以此为耻吗?还是即便面对旁人,他也要这样不遗余力地羞辱她才高兴?她不禁要问,“王爷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杨从武说话不过脑,又抱怨了起来,“哎,那不是因为属下夸你长得比王都的花魁美嘛!王爷居然就生气了,罚了属下十个巴掌呢!”
听他如此说,李沐妍的脑袋里却只有负面的念头,原来与王爷而言,她竟然连伎人都比不上?她不禁感到寒心,垂目望着地面,喃喃自语,“所以……在王爷看来,我就这么低贱……”
继而,她又发出一声冷笑。杨从武歪头搔首,总觉得事非她说的如此,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清?
她低头不语,似已心有所悟。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姑娘们嘻嘻哈哈的声响,是瑞香和春华她们回来了。
关于那些烦心事,李沐妍从未向任何人袒露,即便是瑞香,也以为她的小姐早已走出了阴霾。看到好友,她立即振作了精神,脸上挂起那素日常含的笑意,唯独底色多了几股凄凉,“你们回来啦,今日怎这么早?”
春华手里提了个饭盒,“没什么事了,就早点回来呗。你看,借着雪奴的名号,我们搞了盘红烧鮰鱼回来!”她往院中的石桌上摆出这道鮰鱼,瑞香帮着铺开一桌的饭菜。三个人聚到石桌前,正准备用晚膳。
那杨从武不请自来,第一个入座,“哇,好久不吃鱼了!”
瑞香这可要急眼了,“你谁呀?有说要带你吃吗?怎还坐下了呢?”
杨从武愣了愣,“唉,这不是……”他用眼神向李沐妍求助。
哪知李沐妍和瑞香才是一伙的,“是呀,你谁呀?我们都不认识你。”
春华乐了,噗地笑了出来。
杨从武自知不占理,起身给二位新来的姑娘行了个礼,“是在下不好,在下冒昧了。我乃王府新来的侍卫杨从武。二位就叫我杨侍卫好了,敢问二位姑娘芳名?”
春华使了个坏,“不敢当,小女叫瑞香。这位是春华。”
瑞香憋着不说话。
杨从武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瑞香姑娘好,春华姑娘好。”
他对着春华喊瑞香,对着瑞香喊春华。她们三人一时没憋住,一起笑了出来。
他还不知是自己闹了笑话,也和她们一起笑,“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就一起吃呗。等下次我发月钱了,给你们带壶好酒来!来来来,春华姑娘快吃啊!”
四人有说有笑,这晚膳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每每欢笑,李沐妍才能将那些苦恼抛之脑后……
第45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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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控的在乎
要说这杨从武,办差还算得力。可除了办事外,他基本就是把小脑纳进了兜里,小心藏着,绝不多用一分一毫。他随王爷四处奔波,所至之处,皆能与小厮混得熟稔。
小厮之间也总爱打听主人之事,但凡谈及主人,他必与人炫耀他家的夫人。“哼,那醉花楼的倩倩算什么?我家王爷的夫人才是这王都里最美最美的女子!”
某小厮回他,“瞎说呢吧?王爷不还在服丧吗?也没听说他纳了妾。”
杨从武笑道,“哎哟,服丧归服丧嘛。咱王爷仁义,所以才没对外宣讲。”
那小厮听得有些道理,“真的假的?果真有那么漂亮?!”
“自然是真的!我们夫人那模样,那心肠……哼!”杨从武还故意卖关子,不与那小厮多说了。
小厮抖抖眉头,“那该不会,王爷就是为了那小妾,才……”他在自己脖子上‘咔嚓’比划了一下,“那个了前王妃吧?”
杨从武霎时就急了,火冒三丈地骂咧,“呸!我家王爷才不是你家老爷那种人!!再说了,夫人就是前王妃的妹妹!”
“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怎么了?!我说,你家王爷是不是早看上妹妹了,这下正好能占为己有啊?!”
“你说什么呢你!!”两人谁也不服谁,正要动手时,杨从武下意识看了眼远处的宁王。不料正遇上王爷慑人的目光,他这才赶紧收了拳头。
拳头虽敛,可谣言却一传十十传百,传得也是越来越不堪入耳:听说了吗?宁王有了个新欢,就是前王妃留下的那个妹妹。她长得那是一个沉鱼落雁,只可惜是个蛇蝎美人,不甘心只做个媵妾,逼着王爷故意弄死了前王妃。
闲话如雾,蔓延百里,传遍王都王公贵族,甚至是百姓之间。又辗转传回了宁王府内,那污秽不堪之词,终于落入了宁王的耳朵里。他起初还觉得奇怪,李沐妍在府里这么久了,闲话亦未曾流传到府外,怎这会儿突然就有了这么难听的谣言?
他无意一瞥,看到此时此刻在他面前,悠哉悠哉欣赏着宝刀的杨从武。想到其与那些小厮勾肩搭背的场景,一切恍然有了答案……
这个口无遮拦的糊涂虫!
“杨从武!你给我跪下!!”宁王顿然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
杨从武还是偏傻的,压根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事,但还是乖乖地扑通跪地。“王爷,属下又做错什么了?”
“你做错什么?你说你做错什么!!”宁王指着他鼻子骂,恨不得抽他两巴掌,一见他手里的大刀就来气,“怎就把这刀给你了呢?!”
他一把夺刀出鞘,这可吓坏了杨从武,连一旁的丫鬟们也都跪下。
“王爷,属下到底做错了什么,您竟要杀我??”杨从武堂堂剿匪英雄,竟哭起了鼻子。
“杀你?不!我不杀你!杀你便宜你了!”宁王气地把刀扔到了地上,双手举着刀鞘,往他的身上一击毒打,“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这杨从武皮糙肉厚,打下去声音都是闷的。然其更是胆大包天,王爷打过来,他竟然还敢躲。只见他连跪带爬地满屋子逃窜,“王爷,属下知错了!可您也得告诉属下我这到底犯啥错了啊?!”
“错在哪儿都不知道,就知错了?!你这逆贼!!”宁王气得捶胸顿足,方才喘过一口气,怒问道,“说!你是不是跟那些小厮说,本王为了李沐妍宠妾灭妻,蓄意害死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