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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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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玩具

在这样一个季节末,和动物的较劲暂时告一段落,这却不代表人就此能享受安逸,安逸从不踟蹰,真正的安逸留存在你恍若隔世的那一瞬里,剩下的就全是追思。天气转凉,孩子们最先松一口气:终于不用再为那一杯难喝的茴香水而和大人没完没了地讨价还价啦!

这些喜欢三五成群、东游西逛的孩子时而以凯米为首,时而以玛丽萨为首——大部分时间还是听玛丽萨的,她胆子出奇的大,顽皮得像只猫崽,最主要的还是她的点子最有趣——他们在植物园里工作、嬉闹,死掉的躯体带来了永恒的童年,长不大或许将成为遗憾,可是在被纵容着胡闹的时光里,你不好老是抱怨这个。

十五岁以及以下的孩子都是这样,说来也奇怪——死者里最年轻的也就七岁,再小的孩子就没有了。

七岁,人在七岁之前,灵魂都还没从骨头里生出来叻,眼球浑浊的老人砸吧着嘴说,所以,一般都是等他们七岁后才取名字……既然没有灵魂,那死了就是死了,下不来也正常。

是这个缘故吗?也许是吧。

在法尔法代随便站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商议事情时,尤其是在炎炎绿雾里,他身上的披风——大氅或是留袖外套,堪堪能遮到他的靴子。乍一看,有些不伦不类,但他也是城堡里唯一一个能被其他成年人恭敬对待的年轻面孔。民间传说里的王公贵族只要保持优雅,然后就能在离奇且充满可笑险阻的故事中得到一份爱情,财富或者天降一个王位。没有人会具体去告诉这帮普通人家的小子,领主在享受生活之外都在做些什么。

实际上也没享受过什么生活的法尔法代成天就泡在一些破事里了,他活像把一百零八年后才会发生的灾难也担心上了一样,行色匆匆,有条不紊地推行政策,下批方案,与新来者签订契约或者招架一下谁一时的奇思妙想。

“没见过他玩乐呢。”亚加说。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脑子有病的,法尔法代大人是领主。”

“我知道啊,就是和父亲一样吧,每天处理这个那个的,放羊,去集市,家里哪样东西坏了就上手修。”亚加琢磨道:“但是父亲会喝酒,也会笑,天天说自己要休息……休息日不是睡大觉,就是出门打牌,也没怎么见过领主笑啊。”

他还是会笑的。有人适度地说道,不过次数不太多。

人呢,总是以己度人,在更为早熟孩子的眼里,这算不上什么,算账,当家做主,再说他本来身份也不一般。在另一部分人眼里,也许他应该和传说里一样,合该有玩闹的权力——当法尔法代注意到这群大小孩子今天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直盯着他嘀嘀咕咕,他把文件往佩斯弗里埃手里一放,直径走了过来。

“啊啊啊啊他怎么过来了!”

“这我哪知道!谁让你们看的那么明显!”

推推搡搡,完全不敢跑的孩子们缩在一起,等法尔法代在他们面前站定后。老实地和领主行礼问好。

“有什么事?”

明明都是少年,法尔法代身上却透着这些孩子尚且还不理解的稳重——那与娇惯出的贵气、傲气不同,撇走了浮躁,他只消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哪怕此刻这群孩子的头领还在,也没办法撼动——遑论僭越他凭沉着的眼眸,平静有力的口吻和无时无刻都笔直的身姿所构筑出来的地位。

但那种压迫感很快就减轻了,他对小孩还是很宽容的。

他们一致摇头。总不能直接问,啊,您平时不干活儿的时候都在玩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亚加话还没讲完呢,就被玛丽萨和凯米一左一右地从背后拉了拉衣角,但他这人讲起话来不过脑子,嘴还没闭上,话已经溜出去啦:“您光干活,是大人只许您干活吗?”

这个傻子!玛丽萨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亚加好几眼。凯米则偷偷翻了个白眼,他做得很隐晦,只有拉莫娜看见了。

“不是。”出乎意料的,法尔法代居然还答了:“因为现在还很忙。”

“您会觉得累吗?”

“会。”说实话,他心累。

“您该玩一玩啊!”他说道,然后不出所料又被玛丽萨拧了一把,这下疼得他嗷了一下。

……这有什么好玩的。法尔法代没懂他的意思,他纳闷道,古代娱乐活动本就没几样,还都是他没兴趣的,还是说这群小孩平时也没得玩的,才来旁敲侧击问这个?

可见误会就是这么生出来的。

于是没过多久,这些小孩就拿到了诸如陀螺,能被击打的弹球等玩具,还有一张由不知什么动物皮囊做成的球,晃起来会听见沙沙声;以及几个兵人和非常简单的小马车,此外,还有一类看上去像棋牌的游戏。

前几项是维拉杜安建议的,后几项是法尔法代自己琢磨着让别人做的。

“其实您只要放任他们在草地上跑就行了,孩子们自己有一套玩法。”他说:“摔跤,或者捉迷藏,”

“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人过来告过状,是上个月的事情吧——他们在比赛投石头的时候砸到了路人的头。”

维拉杜安:“……”

“上上次吧,他们在河边捡了个螃蟹一样的东西——带进城堡后才发现这东西会飞,撞坏了几盏桃子灯。”

维拉杜安:“……咳,也难免……”

“虽然罚是罚了,不过光罚感觉也制止不了……我不反对他们找乐子,但稍微把他们的乐子限制在正常的范围吧。”法尔法代漫不经心地说:“当然,玩具也不是白送的,正好冬天时间宽裕,又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屋子里,小孩子记性好,该让他们学着写写字了。”

合着这还是有预谋的——维拉杜安好像知道为什么他要弄上一些在室内游戏了,原来是专供没法出门撒欢的上学小孩解闷用的。

“你看,我也不是特别坏。”他狭起眼睛,一闪而逝的狡黠,随即他恢复了毫无波澜的表情。

在维拉杜安不确定这算是限制还是别的什么时,法尔法代却想,先从孩子开始试点吧,只是普通的扫盲而已,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为了更方便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者有话说:铁了心要搞扫盲的小魔鬼

起码还会靠最后的良心给小孩哥小孩姐送点玩具

谁看了不夸他好

小孩们:……(怎么感觉是关心换来了学业

第42章 赫斯珀利亚面

灰绿色的山脊开始悄悄褪掉其中一部分色彩,杂草和苔藓试图让锈色重新回来,这注定是失败之举,人们呼气,从口鼻间溢出的白气象征着寒冷的逼近,女人的手指最先变得冰凉,其次是越烧越旺的火。

整个城堡都在加紧对食物、木材、火源和水源的储备,他们始终没能找到更好的御寒纺织品,只好把那些兽皮东一块西一块地缝在一起,搭不上美观的边,实用就好。鹅怪也不再去研究什么太新的菜了,一切以方便为主。那些像网一样散出去的人也像网一样被陆陆续续地往回收拢,站在最中心的、始终握着这张网的法尔法代却一脸凝重,他过问琐事的次数多了一些,其他时间里则一如既往,在你需要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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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的时候,他一直都在。

“现在咱们一共有三个储藏室,一个冰室,麦粉、土豆、野生的动物、禽类、鱼类数量都在这里了——还有一些瓜果蔬菜,这部分不多,植物园那边还有一部分……”

“让他们傍晚的去植物园多搭几个棚子,防止下雪的时候压到安瑟瑞努斯那些宝贝的香料。”

“是。”

“木头够吗?虽然冬季也可以伐木,不过以防万一……”

“目前来说是够的。”

“很好。”

法尔法代想了想:“黑荆棘也收集一些吧,它们可以用来当柴火烧,让干活的人注意,别被扎到。”

维拉杜安领命而去,三头犬吉福尔-格里-弗雷齐飞奔而来。这只狗已经安然度过了幼年期不知节制的吞食,尽管现在依旧是三个头都需要分别进食,聪明的犬类已经学会如何与自己一个身躯的兄弟妥协合作,总的来说,吉福尔是最强壮的,也是最冷淡的;中间的格里满足了你对狗的一切幻想,热情聪明,能理解人的意思;弗雷齐嘛,有点傻。

法尔法代默默地在心底称呼这条狗为德牧边牧萨摩耶三合一大狗,没别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样形象。

他和所有养狗人一样,公平地弯腰摸了摸三头犬的三个脑袋。

“哎呀,您是那种很满足于囤积物资的人吗?”圭多说,他穿行在瓶瓶罐罐和器皿中,不知什么液体的刺鼻气味飘得整个实验室都是,他头也不抬地取出其中一管试剂,加入坩埚,往前一步,这算科学实验,往后一步,怎么看怎么像巫师熬汤锅。

“……你想说什么?”法尔法代问,他总觉得这老头又在心底想些什么他的坏话呢——哼哼,他就是感受得到。

“年轻人合该有雄心万丈啊。”圭多说,他调整了一下他的夹鼻眼镜。

谢谢,暂时生不出一点雄心。他摁了摁跳了一下的眼皮:“要是目前我有那么万把个仆从,我会考虑的。”

“那您就该考虑正式立法,设立行政机构并且培养士兵了,就您现在拥有的规模……充其量就是个庄园而已。”

庄园就庄园,又不碍事——法尔法代本来是想这么说,然而,他一个词也吐不出来,而是垂着眼睛,好像默认了什么——

他就知道,圭多一点都不意外,要是只满足于那么几百号人安安稳稳过日子,那这位领主——也许对大部分人来讲是好主人,对他而言,那就太没意思了。

“说起来,我还是不太理解这个。”下一秒,圭多把话题跳过,谈起了他更感兴趣的:“不同教派之间所定义的——灵与肉之间的关系是不太一样的,灵与肉合二为一,肉是灵的容器,肉是灵的唯一,但,恕我直言,我活着的时候吧,也没靠精神带来过什么超自然的奇迹——这里只描述我个人的经验,不代表其他遇上神迹之人。”

法尔法代静静地听着。

“是因为肉身的限制吗?”他继续说:“……确实,有教派鄙视那具总是带来麻烦的躯体……而人也怕死,要是说,英勇赴死的人——摆脱桎梏的灵魂才能发挥奇迹,结合下来,简直是——”他说道激动处,突然停下了:“哦,抱歉,是我的失礼。”

法尔法代的没说话,而是稍微阖了阖眼睛。

“冥土,危险重重。”他一锤定音:“我能得到这些,自然都仰仗了您,魔鬼统治地狱,那天堂呢?假设一个善人去了更安全的天堂……他可以随意研习这些……”

那就要看情况了。一个声音突兀地冒了出来,像一段只存在于内心深处的回放,断断续续,含糊不清,最重要的,那不是他自己的音色,那调子很甜、甜得富含恶意……

灵魂的潜力是无限的,是能源,是动力,是那蜜一样甜美的牛奶,我亲爱的法尔法,你知道吗?你所目睹的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人咎由自取啊!

他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巨大的恐慌和不知所措瞬间淹没了他的神魂,迫使他揪住心口,痛苦地弯下了腰,玻璃碎裂的声音带有调侃性质,一件又一件的摧毁被重叠,造就的是持续不断的、填补不满的痛苦——

“哐!”

硫磺色的窗户被无形的力量撞开,在炼金术师的惊慌失措中,冷风倒灌了进来,伴随着仿佛永无止境呼啸的,还有几片打着转漂浮于空中的雪花。

不请自来的凛冬缓缓抚过大地。

城堡外的爬山虎与野蔷薇仅有一夜的时间凋零,它们争先恐后,花瓣簌簌掉落,于是一片妖艳的红就这样铺满了城堡四周,恰如法尔法代的那双特殊的红眼睛。

***

“冬季,没那么多新鲜食材,但是我们依旧需要吃喝。”鹅怪说:“弄点速食的……来做点赫斯珀利亚面吧!”

赫斯珀利亚面,一种流行于各国的面食,劲道可口,易于存储,最重要的是,当安瑟瑞努斯第三次看到本应该松软可口的面包,在各种原因的加持下被做成了——硬得能去开核桃的棍子后,他觉得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这不对吧!”鹅怪挥舞翅膀:“老天,这是你们地区的传统面包?传统武器还差不多。”

“对不起,先生,但它硬掉之前真的很好吃……”

“她没能改掉习惯。”艾丹说:“老觉得面包里该加点木屑之类的……是有地方这么吃。”

“这种时候加坚果就好啦。”爱瑟尔说:“增加香味——”

但鹅怪铁了心要做赫斯珀利亚面,而不是面包,后厨因为他的一句话,开始了新的准备工作。最初的那一对凤仙夜莺已经养出来了——这些鸟儿栖息在植物园中,长长的尾羽下垂,叫声清脆,蛋也很美味,它们的蛋个头都很大。撒依玛说,能顶地上的两个蛋。

取出刺猬麦碾磨出来的面粉,加入凤仙夜莺的蛋,搅拌,揉合十分钟,之后再休息十五分到二十分钟。大大小小的水钟摆在厨房的各个角落,和普通的滴水计时器不同——新的水钟外形上很像沙漏,而呆在滴漏里的水是可以自由地上下流动的,这是符文加持的效果。一款圭多顺手搞出来给法尔法代交差的产品——他深知,小领主有时候就是没什么研究精神,他只管好不好用和有没有成果,不是特殊情况,就不会管太多“为什么”。

时间一到,计时器瞬间自动倒转,碰到拨片,发出“叮”的一声。之后再反复揉面、醒面,直到面团完全光滑。

“接下来把面擀薄,晾上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晾好的面皮对这切细后就是赫斯珀利亚面了。

大概。

“不要——切那么细,老天啊,宽一些!”

“赫斯珀利亚面不就是得切细吗?你这个异端!”

“还用切吗,把面片煮软了淋上酱汁不就可以了……”

“艾丹,给我把面切细!”

“不,就要两指宽,你懂吗,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我这儿有很不错的配方。”

“我这边还是我奶奶告诉我的呢!”

爱瑟尔戳了戳鹅怪的羽毛:“所以赫斯珀利亚面到底要怎么做?”

“关于这个,”鹅怪悄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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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第一次做……没听过有那么多讲究,哎呀,别吵了,咱们多做几个类型的,这样行了吧!”

这算得上一道普通的家常菜——须知,鹅怪也不是天天有那么多新花样,何况新菜往往伴随着各种不为人知的且不影响第二天干活的副作用,有人认为这很刺激,也有人嘀咕着希望鹅怪正常一点,但起码,当赫斯珀利亚面被摆上餐桌时,不论是哪一派,都还算满意。

“居然是面啊……给人一种过节的氛围,过节的时候我妈才会擀面呢,平时都是面包。”有人说,出于怀念之情:“哎,所以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吧?”

“冬天到了。”外出干活的人说:“外面下了十来分钟雪呢。”

等法尔法代下楼时,就看见膳厅热热闹闹的,还有人高声唱起了歌,也许今夜还要下雪,他想,让那些个大忙人也下来吧,难得大家看上去仿佛共享了一份喜悦似的。拍子应着歌声:噢噫、噢噫,我说你们这些堆石头的人,难道听不到恋人的呼唤?不会流泪的瞌睡虫,赶快踏上归途吧,不为国王,不为教皇,不为那看不见的金山银山,带上你懵懂的心,赶快踏上归途吧!在心冷漠之前,把爱换回,噢噫、噢噫!

……啊。

他的心好像跃动了那么一下,于是也就不那么地……悲伤了。

第43章 雪蛾

“现在怎么办?”

“这个嘛……”

他敲了敲玻璃,试图用声音震慑那一团白色,没什么用,不论是透明玻璃还是彩窗玻璃,有心之人都能看到贴上来的细密绒毛,白色的、颤动的翅膀,远看像一层雪似的,人们在城堡里踟蹰着,隐约还闻得见漂浮在人声里的浓稠甜汤的味道……

“让他们要喝汤就去地下室喝去。”冷酷的领主命令道,接着继续研究起了当下的问题。

“雪蛾,不太讨喜的虫子,通常在白雾季活动……这种蛾子通常伴随着暴风雪。”

寒冷的月份里,迟早要遇上些层出不穷的问题,法尔法代很想叹一口气,即使这对解决问题并没有什么帮助。

“可以用火兰花烧吗?”维拉杜安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他询问过了,第一批遭受扑棱蛾子袭击的人身上多少都有冻伤——以及当这些飞蛾安静停留在玻璃、墙壁上时,它的所过之处,都会结出少许薄如蝉翼的冰层。

“可以,但……”

这就是麻烦之处了。法尔法代想,“雪蛾是为数不多的、能为冬季植物授粉的昆虫,包括我们所熟知的冰霜艾蒿,还有诸如冰冻刺槐之类的……”

介于冰霜艾蒿的保鲜与制冷作用太出色了,用了的人都说好,他一早就计划让人们在冬天专门种上几亩冰霜艾蒿,省得明年没冰可用。

简单来说,还不能全给你都烧了。

但也不能放任这些飞蛾老趴在城堡上——说到这个,法尔法代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冰属性的物种,非要找一个相对温暖——又不能太烫的地方才能繁衍,城堡时常烧着柴火以保持一定的温度,被炙烤得暖洋洋的外墙就成为了雪蛾交际的好去处。

而足够多数量的雪蛾聚集在一起,时间一久,完全能把城堡变成冰窖。这件事马虎不得,就在法尔法代下定决心除掉这些雪的前一刻,圭多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他身后是唯唯诺诺的沙普克。他过来宣布一种他们新弄出来的熏香,对大多数虫子都有眩晕效果——这是有完整的报告证明的。

他那志在必得的样子让法尔法代没能第一时间辩驳些什么,尤其是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几周前鹅怪过来要求搞新菜系的模样——好啦,这下对上了,他还说这鹅怪上哪捉来了那么多虫子做菜呢,原来是你俩在私底下做了产品联动。

虽然他现在还没起草好新规——无他,光盯入冬储备这事儿就够他忙的了。

没什么好说的法尔法代挥挥手,批准了这个方案。当天下午,男女老少要么手持着装有特殊沉香的镂空箱子,要么拿上撒有精油的火把,在外边熏来熏去。雪蛾像雪花一样,缓慢地从其依附的墙壁上掉落,人们像铲雪一样把它们铲走,大部分会被烧掉,另一部分会被饲养起来,只要再用石砖砌一个户外面包炉,让他们有地方趴着就可以。

看着鹅怪难得出现在厨房之外的地方,还鬼鬼祟祟的,法尔法代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你可以拿走一些。”

“哦哦哦哦真是由衷地感谢您!”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只克拉斯,把堆在一起的雪蛾一搂,然后提着满载而归的口袋猫离开了。

法尔法代捻起其中一只,雪白的,摸上去也冰冰凉凉的昆虫,趁没什么人注意,他丢进嘴里吃了,冰冰脆脆的。他想了想,侧过头对赫尔泽说:“这阵子注意保暖。”

这可不是一句空话或者没话找话才蹦出来的嘱咐。不久后,陆陆续续多了好些偶得风寒的人。这对有些人来说还有点稀奇,大部分时间里,冬季生病无异于等死——满怀绝望地等待生命被收割,和普普通通的养一次最终能好的病,带来的感受就是天差地别的。

在处理完雪蛾的第二天,暴风雪如约而至,一副白茫茫的速写,狂乱的雪花像无穷无尽的加笔,层层叠叠的涂抹。覆盖,雪蛾与雪到底有着相似性,极致的、刺目的白,要是看得太久,就会叫人产生这样的疑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理解它,它们,纷纷扬扬,为了将世界凝固在同一种单调之中,冬季是如此恐怖而严肃的君王,收取困倦与恐慌作为赋税。不管怎么说,起码大家伙儿是在有屋顶的、有炉子的房子里,隔着玻璃,也无形中减少了那份恐惧。

就是村子要停一会儿工了。法尔法代站在藏书馆的窗户前心想。之前的进度不算太慢,可距离“利落”一词也相去甚远。说到底还是他经验不足,直到后边才醒悟:没必要给出那么多时间,当一个无情验收甲方也许更好一些。

雪停后,独属于白雾季节的、银色的白雾就从山林中弥漫出来,游走林的桦树、松树上挂满了雾凇,新雪柔软,一派宁静。冬天有冬天的鱼,捕鱼组的人说,然后他们带着锄头和鱼竿,依旧上森林里捞鱼去了。负责驯化野兽的那伙人也不甘示弱,虽然他们还没搞定甘罗,但还没放弃继续捕捉野兽幼崽。

“有几只鹿养得还不错,就是鹿不太能耕地……搞来做皮草算了。”

“有一种类似骡子的玩意还不错,但不小心被养死了哈哈哈,不知道冬天它们还会不会出来。”

“最好养的是大猫崽子啊,多喂点肉亲人,当个伴儿还不错,就是太耗费食物,还没什么用,就放回去了……”

“但是咱们蛇还养的不错呢,你看这鳞片,多光亮……”

“那玩意给啥吃啥,天天不是睡觉就是吃,比菜都好养活,你提这个有什么用。”

总之,他们继续申请下兽夹。

法尔法代考虑到没什么事还是不要让大家外出得太频繁——只同意了以往三分之一的份额。

让我们忽略那些哀嚎吧。某一天,阿达姆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还在研究沙盘的法尔法代反射性地:“维拉——”

“唉唉,您别声张嘛,天天对着那么个破桌子不无聊嘛。”

法尔法代很想说一句——这不是破桌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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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多和维拉杜安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搭上话头后给他做的沙盘,在他损人不利己地让城堡的小孩开始认字之后,本着学都学了不学白不学的想法,骑士和炼金术师开始教他如何做军事推演。

教完还留了作业的那种。

法尔法代:“……”

没什么好拒绝的,他就接下来了,当做打发漫长的冬季时光也行,刚开始,他还有点生疏——渐渐的,相比起他找到了窍门,还不如说他找回了节奏。

“您的想法还挺有意思的……说实话,有些异想天开,不过并非不可行……”维拉杜安俯下身,给他细细地解盘。而法尔法代,他还在借此沉思上辈子到底都玩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游戏,才拼出这么些个让维拉杜安都看不透的思路。

一整个神秘。

“您似乎……”

“你直说。”

“……您看,实际上,某方面而言,就像您给男孩子做兵人玩具一样,在孩提时代就学会玩‘打仗’游戏,是许多贵族培养子嗣的方式。”他说:“但是我们进行的推演,与那些过家家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

“我要尽力把这当做是真实的指挥。”绿发少年抬起眼睛,不紧不慢地说:“而不是普通的游戏。”

“真实。”维拉杜安说:“意味着很多,意味着您不能预设——真实的战场瞬息万变,真实的战争里,您得到的信息只是冰山一角,而且……”

“——也许作为游戏来说,输棋之人,玩不下去掀盘是个很不错的方法,但是真实的战争里,很难耍赖。”

他蓝眼明亮,语气谦恭,他双手撑在桌子两旁,却字字句句都是批评:“有绝对权力的人才能不遵守规则,但两方实力相当……甚至悬殊的,很难通过掀盘的方式去翻盘——掀不动,又掀动了会招致百倍的报复,又或者其实你觉得可以掀的棋盘,对方也同样可以掀。虽然说,光脚的人总是不怕穿鞋的,一时的恩仇快意得到的大部分结果只能是玉石俱焚——就看您想要的是什么。”

“我要赢。”他不假思索道:“对于有些人来说,不赢也不代表什么……我们不一样。”

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我们”代指的是什么。

“好吧。”维拉杜安失笑道:“您的想法有时候很出彩,但无一例外的是——您太急切于翻盘了。这是个不太好的破绽,这需要时机,也最好是在双方共同的底线被打破之时——是的,底线,而不是所谓的棋盘规则。这两者有时候并不完全相等……再来一局吧。”

等他从回忆中抽身而出时,他人已经被阿达姆拉到了室外,面前正放着一辆……雪橇。

他上哪弄的?法尔法代挑挑眉,阿达姆高高兴兴地把雪橇套到了三头犬身上——

“这狗不是才几个月大吗?”他说,这算不算虐待未成年狗。

“您要不要看看您在说什么?当一条几个月大的狗的体型有这——么高的时候,我觉得它具体有多大年纪已经不重要了。”他把多余的斗篷抛给法尔法代:“狗乐意给您拉车不就行了!再说您这种小孩都拉不动,那不白吃那么胖!”

说狗胖的阿达姆差点没被弗雷齐咬上一口,被他敏捷地闪开了。

“走呗,不玩白不玩!”——

作者有话说:推门而入的维拉杜安:殿……殿下??人呢??

领主俨然被拐出去玩,只留哥们一个人在城堡到处找人哈哈哈哈

今天出去恰了个饭回来晚了点

第44章 臭皮匠

大名鼎鼎的盗贼之王要带着他少年外表的领主出门滑雪去啦!没告诉任何人,他打理好了雪橇车,让领主安安稳稳地坐上去,教他怎么去握缰绳,又从兜里掏出几个果子,丢给有三个头的狗——最后那个他自己擦了擦,啃了一口:“来吧,先慢一点。”

大狗迈开四蹄,轻易就拉动了车子。雪橇行驶在雪地里,发出喀喇、喀喇的声音,雪橇的铁刃割出两条长长的车辙。这时候负责掌控身体的是吉福尔——聪明的吉福尔,懂得听从指令,也分得清左右,他们从城堡出发,一路往下走,偶尔碾到什么石头,致使雪橇轻微颠簸,也不阻碍他随着速度逐渐加快——而越来越雀跃的心境。这个天气下的风刀子刮得皮肤生疼,可明亮的雪,明亮的月,四周白皑皑地延展开来,如果他当真是个孩子,恐怕已经开心地大喊了起来——

而法尔法代只是紧紧地握住缰绳,刚开始的那一段,第一次乘雪橇的他和第一次拉雪橇的狗都很是拘谨,全靠阿达姆上下折腾(“您别扯得太紧,出事了都是狗的错——唉哟,去你的这破狗,再咬我就把你的嘴绑起来”),怎么保证雪橇不侧翻,怎么通过指令刹住车,都是有技巧的。让阿达姆欣慰的是,人和狗都不笨,半天的时间里,法尔法代就学会了驾车。

“怎么样,好玩吧。”他洋洋自得道:“成天闷在屋子里像什么话啊。”

法尔法代的手指已经有些红了,不过,他没感觉到太冷,他瞅了瞅雪橇车,又看了一眼阿达姆,抿了一下唇:“你倒是很有闲心折腾这些。”

“我也是很忙的好吧?”他说:“行吧,反正您不信也没关系。”

很难解释为什么他非要把法尔法代拐出来玩,也许是看不惯他成天端着个架子,好像这小子每多皱一下眉,暮气就会多重一分。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年纪的小孩就该乱七八糟地给大人添乱才是——嘘,那些小子平时干的事情,可不是他撺掇的。

冰凉凉的、翻腾起来的雪,极其冷、又极其生涩的空气被吸入,在肺腑中翻腾一阵后,又被温热地吐出,天空灰白,那些列兵一样的树下生着暗灰色的杂草,他从车上下来,嘎吱嘎吱地踩了一阵雪,阿达姆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讲些烂笑话,就这样玩了好一会儿,才踏上归途。

一进城堡,他们就和找人快找疯了的维拉杜安撞了个正着。

法尔法代:“……”

阿达姆:“……呃,我还有点事儿哈哈哈哈我先走——”

法尔法代:“给我站住。”

一句呵令,就把已经开溜出去三米远的盗贼被钉在了原地。

事后,维拉杜安——他还是那么温和,温和地黑着脸,手上还拎着阿达姆的领子:“——您出去之前完全可以留个言,法尔法诺厄斯殿下。”

这不是发着呆的时候被拐出去的吗。法尔法代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晚间,他又被赫尔泽喊去换了一件新的衣裳。好吧,纺织室那边似乎格外偏爱给他多弄几套衣服,配色上不是红白,就是黑绿,不过他依旧拒绝了太过华贵和繁饰的款式,于是只剩下了在胸口带银链的、用于固定斗篷或披肩的胸针,袖口的织纹和搭扣,风格在阿那斯勒和斐耶波洛之间来回切换。

“都到冬天了,自然是需要换一身衣物。”吉特娜说。

他摸了摸肩上多出的——不知什么动物皮毛所制成的、毛茸茸的领子,不可置否。她们还给了他一双新的麂皮靴子……

不过说到这个,法尔法代突然想起来,这阵子皮毛制品增加,也仰仗了上一个季节陆续下来的鞣革匠人们……他前阵子太忙了,都没去看过他们工作呢。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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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这个想法,就被吉特娜冷淡地回复道:“或许,您不该去看制革过程——任何一位身份尊贵的人都应该远离那种场所。”

为什么?法尔法代没来得及问出口——那边发出一阵欢呼,吉特娜立马甩了个刀眼过去,少女们提裙告退,留下那位猜拳猜赢的人欢欢喜喜地过来替他整理头发。

出于实用——还有嫌麻烦,法尔法代一直想着把稍长的头发干脆剪了了事,被人七嘴八舌地劝了下来,她们老说着“这有一条发带,您用着刚好。”之类的话,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来好些条坠着流苏和宝石的束带替他绑头发,一度让法尔法代怀疑她们有什么别的动机——

算了,最差也不过当个能动的衣架子,她们爱打扮就随她们去吧,法尔法代对此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在其中一位女孩哼着歌,帮他打理头发。少年领主的头发相当顺滑,没怎么毛躁过,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时,他习惯坐在高凳上发呆——他不挑精油也不挑发饰,也不在乎你是草草收拾还是精心打扮。

在奇怪的地方意外好说话……少女迪希娜这样想着,突然,一直安静的法尔法代侧过头,询问道:“制革过程有什么特殊的吗?”

迪希娜“啊”了一声,压低声音偷偷回答道:“您对那个感兴趣啊?……嗯,这个嘛……”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没有……只是,我所知的鞣革……呃,有点恶心吧,鞣革匠一般都不会在村子或镇子上……”

“因为吵?”这是对制革过程一无所知的法尔法代。

“因为很臭。”这是实话实说的迪希娜:“您知道皮革一般是用粪便、尿液或者尸体化成的水来鞣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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