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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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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恐惧所养育的

“该死、该死!”

祂挥手砸了纯银的餐具、纯金的酒杯,企图平息愤怒。奴仆们忙不迭地将桌上的食物全部撤走——以免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喔,可惜他们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当卡尔卡图拉生气的时候,那些美妙的、可口的食物,会以极快的速度腐化掉。

就像现在这样。

以冰块装饰的鲻鱼开始腐化,果皮所熬成的果汁招惹来了苍蝇,干酪长出了绿色的毛,蛋糕的奶油以厌倦的姿态不断地往下掉落,像极了一张老迈不堪的骷髅脸,香甜的气味被转化为了腐臭的气味,而卡尔卡图拉自己呢,显然也不是很喜欢这味道,因此那些腐败食物在被清理掉之后,必须再喷上浓重的香氛。

一时间,整个餐厅里弥漫起了甜腻到让人想吐的玫瑰味,卡尔卡图拉回过神时,用手捂住额头——是的,祂老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玫瑰味熏得祂头疼,于是祂决定先出去走走。

“都怪那两个混蛋!”

卡尔卡图拉咒骂道,对象显而易见:在公共场合羞辱了他一番的法尔法诺厄斯,以及莫名其妙横插一脚,让祂的报复落空的库尔库路提玛!祂本来还想看法尔法那张欠揍的脸陷入窘境的狼狈模样——

在祂考虑下一步,考虑怎么把场子找回来前,一只鸟儿,在不经意间落到了祂的窗前。

先是一只羽毛艳红的鸽子,随后是一只死亡杜鹃,然后是一只百舌鸟,黑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半观赏、半嘲笑地看着屋内不断踱步的少年,紧接着,鸟群在刹那间,从烟囱,从半开的窗户,从正门,铺天盖地地涌进了堡内。

在城堡里伺候的——不论是人类还是魔鬼,都被鸟群吓了一跳,当然,对于这里的家伙而言,这本来是司空见惯,然而,随着鸟儿扑腾翅膀,近乎强权的恐惧油然而生,像陡然间被扼住了呼吸,不可知的畏惧足以压垮所有人的精神,鸟鸣,到处都是鸟鸣,鸟鸣让彼此互相害怕,互相残杀,最后连心灵也被虚空吞噬殆尽——

“……等等,停一下,尊敬的——”

卡尔卡的呼声才到一半,祂被吓软了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尊敬的恐惧……我尊敬的兄长,我没想到您要来!我……我……”

一只百舌鸟落到了他的面前,歪着脑袋,优雅而低沉的声音从那只黑羽的鸟儿口中流出:“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中用啊,卡尔卡里。”

那只百舌鸟环顾了一下四周,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往前走了几步,这可把卡尔卡图拉又吓了一激灵,恐惧之主——哪怕眼前的不过是承载了祂一丝念头的分身——所散发的恐惧也非同寻常。

好在那位被称为恐惧,或者说,亦被少年唤作兄长的——魔鬼殿下尼尼弗奥比斯也没真奔着恐吓卡尔卡图拉而来,祂说:“你最近在搞什么呢?让人搬了一堆石头去做阵法?”

完全不敢说谎的卡尔卡图拉把事情干巴巴地复述了一遍,末尾还不忘加了一句:“……法尔法诺厄斯没死!之前有家伙划分了封国,就是祂,祂还当众打了我!”

“喔,”尼尼弗奥比斯漫不经心地说:“你技不如人挨揍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

“而且人家连封地都搞定了,你还在这里过家家?”

“十分抱歉,我、我会……”

“算了。”百舌鸟蹦来蹦去:“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那小子有这点本事……当初也算我看走眼,说起来,之前那件事没准也是祂干的……”他的口吻里带了一丝玩味,祂其实是个不太爱管太多闲事的魔鬼,能好好地在一旁看热闹,干嘛要去掺和那么多呢?

就是这件事多少有些超乎意料,不,简直太有趣了,缇缇尔戈萨斯会怎么看?嗯,祂知道这事儿吗?

“卡尔卡里。”他说,“既然这样,你去给我办一件事。”

“谨遵您的吩咐……”

“去把那小子喊到你这边,让他走界碑通道到我的主堡,我还蛮想见见祂的。”

“啊……啊?”

卡尔卡图拉原本还在飘忽的眼睛瞬间瞪大:“我去?那不就成了邀请,而且祂在库尔库那边……”

“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没有。”他又想胆怯地捂住脸,可这样只会招致尼尼弗奥比斯的不耐烦。

“随便你用什么方法。那么,回见,卡尔卡里。”

百舌鸟张开翅膀,很快就带着众鸟群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恐惧之雀鸟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散落的羽毛。

卡尔卡图拉在等对方真的走后,窝窝囊囊地爬起来,把羽毛都捡走,并命人过来再喷一遍香氛,在喊了半天无人应答后,他才后知后觉——由于尼尼弗奥比斯不请自来,大概城堡里的家伙们还在疯着呢。

……

……

一点儿都不想接这个差事,还是老老实实跑了一趟塞弥阿,在门口等了半天库尔库路提玛,没见祂出现后,他没忍住脾气,一下轰了对方城堡的门。

又在面对拎着巨斧出来的库尔库路提玛时秒怂。

“我来是有正事!”

“正事?”库尔库路提玛掂了掂斧头。

跟在后边看乐子的法尔法代一露面,就听见紫眼魔鬼指名道姓地要见他。

“你想做什么?单独决斗吗?”法尔法代顺嘴问了一句。

“不……我希望邀请你去我的封地。”卡尔卡图拉说,他的邀请十分之不真诚,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而法尔法代的注意力则不在“卡尔卡突然抽风邀请他做客这是不是个鸿门宴”这件事上,而在——

法尔法代:“他有封地?”

库尔库玛:“据我所知,没有。”

红发魔鬼不带感情地扫视了卡尔卡图拉一眼:“祂尚未设立界碑,因为他目前为都还没捕获太多灵魂……他所在的地方,不过是被暂时划分给他的。”

“你们俩别太过分了!”卡尔卡图拉深吸一口气,“你当我愿意吗?是尼尼弗奥比斯要见你!”

他伸出手,指向绿发魔鬼。

“见我?”法尔法代抱着双臂,往大门边上一靠:“一个两个都想见我?我真没有那么多空。”

“条件可以谈。”卡尔卡图拉说:“我可以和你立契约,在你逗留我地盘的期间,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能伤害我,你是不是有个劳什子商队?我也给你放行和免关税。”

“……但你得去见尼尼弗奥比斯,我先说好……”

祂像是想到什么,原本不甘的神情有了变化,不如说,平静下来后,祂——以及站在祂对立的两名少年,祂们之间的相似性由此突显,那高高在上的、将傲慢随手啜饮的魔鬼领主,意识到这一点的法尔法代只有在心底嗤笑:“我考虑一下。”

“你不去见祂,到时候得罪的可不是我,你最好想清楚。”

祂们同时说。

在把话传达到位后,卡尔卡图拉勉强按下旧怨,行了一礼,其他二人也回了一礼。在目送饥馑离开后,库尔库淡淡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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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比起你倒霉,更多的是祂倒霉。”

“或许吧。”法尔法代说,他忽然间想起了——是啊,卡尔卡图拉是被尼尼弗奥比斯养大的,被恐惧饲养,就会沾染上恐惧所赐予的惶惑,这样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去反抗呢?唯有对恐惧的卑微和谄媚才能……

他感觉到太阳穴有些刺痛,又可能那不是从太阳穴传来的,而是从心里,从也许并不负责放置心脏的胸膛传来的。

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吗?

“还是去看看吧。”

最终,法尔法代说:“还请你派人互送我的商队回去——列列根波利斯那边我也会去的。”

“好。”库尔库路提玛答应得很干脆。

和祂讲话确实省事。

之后,法尔法代又在库尔库路提玛那儿多待了几天,祂们聊了聊关于地面的信息,正如这三位的权柄,到处是饥荒、战乱和瘟疫,简直没完没了,地上三国却已经很难收住手,斐耶波洛和芬色都卯足一口气,想把对方打倒。阿那斯勒呢,有点像转为两头帮的意思——当然,这纯是阿那勒斯又内乱上了,大贵族之间战队不同。

“有一个有意思的传闻。”战争说:“你对斐耶波洛的了解有多少?”

“他们皇子夺嫡,三皇子勾结芬色——喔,被杀了,十一皇子一直作为傀儡新王执政,不过,那位是不是很有本事?装了二十年傻,一朝借着战争局势收回了大权……但是几年前是不是御驾亲征的时候受了伤?”

“不错,我们这里的消息滞后,我这边得到最新的消息是——那位王早已去世多时,对外一直隐瞒,没落到我这儿。”

“死于伤病?顺便也没落我那儿。”

“小道消息,死于儿女的谋杀。”

“真是不意外。”

“他的次子摄政,准备以宗教来团结人心,还任命了新的教皇。”

“哼……教皇。”

“据说新教皇……会是一位女性。”

这有意思了,法尔法代挑了挑眉:“这不对吧?斐国的教皇,只有平稳时期是女性教皇,而动荡时期——是男性居多吧?”

女性教皇多半长寿,因此多于和平时期上位。这位嘛,听上去像是被硬扶起来的……难道摆出和平的架子就能真的让人觉得“战事即将结束”了吗?

亦或者是一种绝对的信心?只要那位摄政能结束战争,那可真是有点天命所归的意思,也不会有人诟病他违反先例。

很多事还尚处迷雾中,祂们也不过是泛泛谈论了一个也许不会被实现的小道消息,谁让祂们实际上对人间没有一丁点儿的干涉力。

在把该吩咐的吩咐了后,贸易团半道改组外交团,那所需要的人就不一样了。克拉芙娜那边有阿达姆帮衬,想必不成问题。

挑来挑去,他还是选择了老熟人们。

“世事无常啊,我的殿下。”圭多说:“计划呢,就是会赶不上变化,您没必要愁眉苦脸。”

“我没有。”

“您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

连赫尔泽都如此说。

法尔法代没能反驳出什么,而藏在话语下的阴影并没有就此消除。

很快,他如约到达了卡尔卡图拉的地盘,当然,在没正式签订条约之前,他宁可在外边多等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法尔法:所以卡尔卡就是被吓大的

卡尔卡:我去你的,你就好到哪去吗你个@*#%

第132章 贪吃蛇

卡尔卡图拉如约出来迎接,面对法尔法代不客气的要求,祂顶着如鲠在喉的忍让表情,站在门口和法尔法代缔结了一份契约。

祂们各自伸出一只手交握,发了誓,一道火焰从袖口处窜出,转瞬即逝。

“这下行了吧。”卡尔卡图拉没好气地说,而风帽下的法尔法代无声地咧嘴笑了笑,这让卡尔卡图拉差点没往后撤步,祂冷哼一声,摊开手:“请吧。”

“真是多谢你还会说个请字。”

卡尔卡图拉的城市要更为普通,没有落魄到街上杳无一人,也不算繁华。唯有一丝诡异的寂静,不时销蚀着那些没被铺张出迎接姿态的街道。

第二天一早,法尔法代提出想出去逛一逛,他说得太随意,让卡尔卡图拉翻了个白眼:“……你到底什么毛病?想在我这里散播瘟疫?”

“你蠢吗?之前我们就立过契约了,我不得随意动用权柄。”

卡尔卡图拉这才想起这茬。偌大的餐厅,他与法尔法代各自坐在长桌的两侧,而主座无人,唯有一尊有象征意义的供奉,那是一只蛇雕,而餐桌上的食物——毫不夸张地说,堆积如山,三层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蛋糕、甜品,精心烹饪的菜肴,撒在奶油中的果干、有着温热香气的肉饼、白汁烩肉、流着诱人红汤的牛排,各种调料、香料被依次摆放,大大小小的碗、碟错在桌上错落出了一座——食物之城,还有酒,杯子边缘有一股洋葱的味道。

祂俩就这样面面相觑,直到卡尔卡图拉问:“……你不吃?”

“也没见你吃。”法尔法代说,“这是做什么?”

说完,祂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要是鹅怪在这里,八成要兴奋一下、挑剔一下,他向来在饮食一道恃才傲物,认为没有他不能复刻的,也认为只有得到他认可的菜肴才能端上餐桌。

祂们是可以——进食灵魂所需的食物,这可以被类比为一种兴趣,而法尔法代没有太多这种兴趣,而卡尔卡图拉呢?祂这里的食物——没有人牲、没有太多血腥,亦没有奇怪的猎奇产物,最多也就一杯血酒。然而祂也并非靠这些来维持自己。

毕竟,祂们到底和其他的“魔鬼”还是不一样的。

“厨子总喜欢做很多食物,追求更丰盛的餐宴,”卡尔卡图拉说,“为了满足饥饿的欲望——”

“那是你诱发的欲望,卡尔卡图拉。”法尔法代回应道:“再多的食物也没有用。”他用审视的目光去看待那位棕发紫眼睛的魔鬼。吃喝,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词汇,正如同他会诱发瘟疫的传播,卡尔卡图拉会引出无尽的……饥饿的欲望。

他猜测,这可能还和某种追求有关,鹅怪也喜欢追求美食,但那是一种正面的、带来满足的喜好,能造福鹅怪自己,也能惠及他人;而由卡尔卡图拉带来的,对食物的追求,是很难被满足的,越往前走就越空虚的道路。

吃得太多就会呕吐、生病,催吐后,叠加的空虚又会控制着人继续贪得无厌地去满足胃……

法尔法代突然也觉得索然无味了,他用餐叉敲了敲盘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住了从面包里蜿蜒出的一条小蛇。

那蛇扭曲着,明明尾巴都被叉住了,还妄图去吞吃比他自身庞大十倍的肉块……好吧,蛇就是这样的生物,不断吞食,最后衔上自己的尾巴,变成一条挤满屏幕的贪吃蛇……

贪吃蛇?那是什么。

“我就随便走走,不必陪同了。”

“我还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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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得着你答应,这都不算你的封国,法尔法代想。

褐色的土墙房,半被平整过的街道,一些还在修缮中的建筑,这本来没什么好看的,直到法尔法代拐了个弯,走到了另一个街区,飘香的味道传来,熙熙攘攘的招牌凑出了个热闹的氛围。这里的建筑很奇特,几乎全是下沉式的、需要走上一道阶梯。法尔法代自己的城市也有类似的建筑——那些通常是他们利用地窖来营业。

这里几乎到处是餐厅,而且那些挂在门头的牌子也是各顶各的有趣,有印着一只蠕虫的——仔细看,周边围绕着蚂蚁;有画着蜡烛的,有画着墓碑的——很有意思,在冥界还能有墓碑。出于好奇,法尔法代先选择了其中一家,看起来是同时接待魔鬼和人类的,这里的食客非常奇怪,每个人都用白布蒙着头,在昏暗的地下,桌上的烛火幽幽。

这是做什么?

法尔法代断定这大概不是什么——嗨,在这种地方追求什么正常呢?——正常行为,很快就离开,去往了下一家。

下一家地下餐厅的食客十分羸弱,简单形容,都是些罹患饥饿病的家伙,都是些用无可奈何、贪婪的目光盯着别人盘子里的家伙,锅里的比碗里的更好,别人的比自己的更多,在揭开盖子前,谁都不知道对方盘子里是什么——然而,这里供应无限量的水。

法尔法代怔了一下。

你吃的什么?您吃的什么?吃地瘤,吃虫肉,吃鸟的舌头,吃海蚯蚓(法尔法代闻言看去,原来那是鳗鱼)吃各种各样的鱼类,吃稀薄的汤水,一天吃一顿,敞开了吃,敞开了吐,面包不太够,就喝水,喝到水从喉咙里倒溢出来。把舌头抵在上颚,以免发出那句叹息——

好饿啊……

在卡尔卡图拉看来,这位快一百年没见过面的瘟疫魔鬼真的很让人捉摸不透,祂说要出门,但他的下属还在城内,卡尔卡图拉也懒得管他,没想到他很快又回来了,还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这让卡尔卡图拉警惕了起来。

“你城里那些都是什么?”

法尔法代问。

“你看见什么了?”卡尔卡图拉见他这样,笑了一下,祂抛了一下手里的餐叉:“被饥饿俘虏的灵魂。”

“饥饿之主,享乐之人,”法尔法代用略带讥讽的语气说:“你这城市真是有点乱七八糟的。”

“那些是我委托出去的,他们劣等魔鬼打理的事情,我哪知道他们都在搞什么。”卡尔卡图拉说。

要让法尔法代说实话,那么他有一万句吐槽卡尔卡图拉的娇气,虽然说这家伙是个胆小鬼,不过现在看来,祂真的有受到了不少恩惠——不论是城池还是堡垒,都有人给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本来法尔法代怕再看下去,会出现什么吃呕吐物的环节,才选择打道回府。他本以为自己够闲的了,没想到真正的闲人还在搭积木玩。

甚至祂们说话的时候,卡尔卡图拉还能掏出别的珍玩把弄,法尔法代眼见尖地注意到那是一个骰子。

“……你不工作吗?”法尔法代的话到嘴边变了又变,最终成为了这样一句略带火气的诘问。

“工作?什么工作?”卡尔卡图拉疑惑地问。

“没什么。”法尔法代果断说:“你还真是废物啊。”

别说他经常彻夜工作,连库尔库路提玛都是从早忙到晚,批改文件或者练兵。

怪不得此人迟迟没有建立领地呢,这甩手掌柜当的可真是太好意思了。

“……我劝你别太过分!”卡尔卡图拉捏了一下手里骰子。

为了照顾点祂那可怜的自尊心,也为了防止此魔鬼不小心触底反弹放蛇咬他一口,法尔法代随口问起了白布的事情。

卡尔卡图拉告诉他,那是客人在以一种奇特的方法进食,那是能最大限度获得饱腹感的方法。而那方法也非常简单……

“将食材戳瞎,”卡尔卡图拉不是很愿意给他解释似的,好吧,也许祂单纯不爱和法尔法代说话,祂还得把这家伙诓去给兄长交差:“然后让食材在黑暗中不停地进食,养到膘肥体胖……最后用酒水溺死。”

“一般,食材最美味的地方是大脑……需要开一个洞,然后用芦苇管去吸食,非常、非常用力地去吸食,其次是……一些肋骨部分的肉,需要用牙齿去撕咬,而吸食所带来的两颊凹陷,以及牙齿撕咬的狰狞,很不体面,因此食客都会用白布蒙住头,遮挡进食的姿态。”

他说道这里,不怀好意地说:“至于食材——”

“喔,知道了。”法尔法代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真亏你能找齐那么多开餐馆的。”

……好饿啊。

他在和卡尔卡图拉有一搭没一搭地吵没营养的架时,他承认,他也像被影响了一样,那些被饥饿驱使着出卖尊严的灵魂——那真是一副历历在目的图景。

在稍作休息,最重要的是签订一些合约,讲讲一些空话后,法尔法代最终还是踏上了界碑的传送台。直到离开的前一刻,他都在心里暗想——你卡尔卡图拉连界碑都怕不是蹭尼尼弗奥比斯的。这些天这混蛋就没怎么出面过,不是在玩就是在欣赏那些使劲凹桌面奇观的食物,最后它们八成都会腐坏。

他望着那座界碑,他刚开始并不知道那灰蓝色的石头是什么,后来才从圭多那里得知,这是虎眼石的一种特殊变种——鹰眼石。是象征勇气、力量与断绝的圣石。

他的余光瞥见了卡尔卡图拉扬眉吐气的神情,可能还带了一点看好戏的神色。

须臾之间,他们就落到了另一处地方。

他听到了鸟鸣。

第133章 千鸟之国

一个未褪色的清晨,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在风逐渐平稳后,鸟鸣啾啾,从街道的这头到那头。哐当、哐当,像是马车摇晃时所发出的声响,又像梆子被敲打时产生的动静。

高大的城门沉默着,像行礼一般,于客人给予注目的刹那,缓缓开启门扉。而映入眼帘的,既不是常见的、或质朴或宏伟的建筑,也不与萧条、丑陋有关,首先是蓝色——蓝色的砖墙,蓝色的倒影,蓝色的花朵;其次是绿色,成筐成筐的苹果,翠得深沉的玻璃窗,随处立在哪里的栅栏;还有黄,可能是烧好的寒砖,可能是连绵若风沙的披帛,也可能是一捆又一捆的干草。然后是白,是紫,是黑,是红……

’从来客面前驶过的是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车上装载的不是人,不是物,而是鸟儿,街边的每家每户,都在外边悬挂了鸟笼,艳丽的、缤纷的、梦幻的,每一只鸟都被挂在能映衬自身羽披的位置,说是相得益彰,又会在某个时刻陷入万花筒般的迷炫之中,不可思考,不可直视,不可深入,不可惊动。

只因这里是一座千鸟之城,当万鸟齐鸣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啧,”法尔法代猛地拍了一下手掌:“都给我回神了……真要命,那家伙还是这么爱花哨。”

迎接的侍女,脖子挺得僵硬,面庞美丽苍白,每一个人都举着手臂,手臂上停着一只鸟儿,她们不像有点地方,连尊重都吝啬于施与人类:“殿下,主人正在等您。”

她们齐声说,声音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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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一样悦耳、动听。

维拉杜安站在法尔法代身后,等到乘车时,才借此机会左右快扫了一眼,无他,这里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他听说这位的名讳与恐惧相关,而恐惧是什么呢?人与人的恐惧不尽相同,恐惧有大有小,有轻有重,毫无疑问的是,每个人都紧绷着精神,而这里,视觉上的热闹并不能打消什么,反而让人直觉更诡异了。

维拉杜安上车后,他本应该垂下眼睛,安静地坐在一旁才是,可自从上了车后,除了鸟梳理羽毛和不时的扑棱声,一切安静得不可思议。车轮一直在响,而频率也没怎么变过,他开始抬起眼睛,看向车外——这一看,外边的景色居然从城市化作了荒原!

他立马警觉地喊了一句殿下,随着噼啪一声!

火星从火焰里蹦出来。

火光印上了身边那人的脸庞,他笑了一下:“您这是怎么啦?”

身处荒原,四周黢黑,一个单调乏味的夜,士兵们围火而做,光影摇晃着,他的突然发难让昏昏沉沉的士兵们抬起了头,随后又都低下,去延续某个梦境去了。

“盖伊?你为什么在这里,殿下——”他头晕目眩地跌坐回去,他盯着自己的双手,如梦似幻:“……我不是死了吗?琴丘司……你不是死了吗,你比我死得更早……但我一直在地下找到你的消息……”

“什么殿下。”有着昔日伙伴的嗓音,昔日伙伴面容的男人说,茫茫荒原,只有这一处火光供他们落脚,“这里只有您啊,维拉杜安殿下,您还记得吗?明日我们就该回程,您就可以去见国王和王后啦!”

他像是被烫了一下,他不可置信道:“什么——明天——可我们现在不是在——”

“您哪。”男人说,其他配角都低着头,把主场留给他们:“在说什么胡话呢?您没有死,我们都好好地活下来了,您离家快十年了吧?您的父母怕是都不记得您长什么样了。”

他用树杈子拨了一下灰烬:“您的父王,普贝佩耶腾迈陛下和您的母后希尔莉丝耶腾迈陛下正等您凯旋呢,您可别在明日闹笑话啊——”

正是这一句话——这一对名字——让他如坠冰窟,他几乎就要揪起那人的衣服,大吼一句:你为什么叫这么叫我!你明明知道我不——

“维拉杜安!”

钻心的痛让他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那里起了一片疱疹。

坐在他对面的法尔法代指尖相对,一脸疑惑:“你不是什么?别盯着外边看太久。”

同乘人突然发癫怎么办?当然是打醒他了。在对方坐回去后,法尔法代还贴心地表示,这是比较轻一点的炎症,过会儿就好了。

他发觉维拉杜安似乎有点沮丧,外面的景色还在有条不紊地路过他们,裁缝铺,理发店、酒馆和广场,鸟类停留在任何你看得见的地方,睁着圆溜溜的、哪怕僵硬也不瞑目的眼睛——恐惧就是这样的东西,不会消失,不会瞑目。

下车时,那些侍女最后鞠了一次躬,头颅就这样齐刷刷地掉了下来,吓了佩斯弗里埃一激灵,一下撞到了马车上。法尔法代无奈地捂了一下眼睛,【您玩够了吗?这种低劣的把戏到底哪里有趣了?】

他话一出口,那一排排的鸟儿居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这确实是不入流的把戏——不过呢,是我可爱的群鸟——愿意的事情。】

那一只只蓝宝石色的鸟一下子从充当鸟桁架的——不知是木偶还是活人的躯体上飞走,只留下个头最大的那一只,声音懒洋洋地:【好久不见啊,法尔法。】

【这句话很多人和我讲过了。】

【哦,是吗?这不重要。】充当传声筒的蓝鸟梳了梳羽毛,【这么看来,你倒是比卡尔卡里能干多了,那小子……唉,我都懒得提。】

【……】

【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我没兴趣干涉你做什么,叙叙旧而已……】

【我想,我与您并没有什么旧可叙。】

【也是,莫非你更想和缇缇尔戈萨斯叙旧?】

法尔法代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谁?】

正在左右蹦跶的鸟一下子停住了,它飞到那断掉的脖颈处,立定,然后——【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他用欢快的、看乐子的语气说道:【好吧、好吧!当初是我押错啦!你知道吗?本来你应该呆在我身边的,至少我没某个家伙那么——】

祂说道一半:【喔,这件事你不知道,没关系,那进入下一个话题吧。】

【你就不能把上一个话题老老实实讲完。】

【嗯——不能。】祂说:【我懒得讲,前因后果有点长,你又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你想知道点什么,你就得来见我,啊,顺便送你点——惊喜吧。】

没等法尔法代丢出一句不需要,那鸟就飞走了,连根鸟毛都没剩下。

等他们谈话完后,圭多才上前问:“您和——我估计是此地的那位领主?谈论了什么?”

“他让我去见他,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

赫尔泽担忧道:“您一个没问题吗?”

“没有,走吧。”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对那个所谓的“惊喜”抱着高度警惕,按原则,他得一个人去见尼尼弗奥比斯。

不太放心的领主三步一回头地再三叮嘱了注意事项,比如别被那些鸟儿带偏,不要过分的去贪慕好看的图形,这才在下属的目送下独自去觐见。

其他人呢,会被安排到偏殿等候,考虑到这位殿下似乎和别的殿下也没有起过太大的冲突,喔,和那位饥饿显然是由于胜券在握。圭多并不担心这么多,他招呼道:“走吧,和往常一样,我们需要做的是等待。”

除了赫尔泽,其他人都有点无精打采的。尤其是维拉杜安,心不在焉得厉害,没人回应,他也不尴尬,一甩衣袖,准备先客套一下,再发挥一个人臣应有的职责,套一些基本情况。

什么?他平时就没怎么给领主分忧过?那是平时。

他们动身去往侧殿的途中,走过了布满画作的走廊,而那简直是他们走过的最奇妙的长廊了,因为除了画,还有不少的鸟笼……

幽暗的、没有尽头的走廊,鸟都在画里,而杂乱叠放在一起的,各式各样的鸟笼,且无一例外,全是空的。

氤氲着异香的烛火明亮而平静地燃烧,鸟笼投下了影子,铺成了一条又一条的栅栏,将行走中的人囚禁在其中,而明明没看到哪怕一只活的鸟类,还是不断地有窸响和鸣叫,难道虚假的作画能发出声音吗?前路好似在收缩,惹得人不禁赶紧加快了步子。而赫尔泽呢,她不过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去找鸟鸣声,下一秒,前边的人就走得很远了。

这让她不得不提起裙摆,赶紧往前走,几乎是闷着头,就为了逃离这是非之地。而等她好不容易走了出来,来到更为宽阔的地带,还没等她追到前边去呢——

那些鸟笼所要表达的——本不该被那么快察觉的意思——就这样,伴随着一个狼狈女人的颤抖——被赫尔泽领悟。那是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的,几乎在一瞬间就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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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她的衣角。

“赫兹……你是赫兹对吧!我不会认错,赫尔泽,姐姐找到你了!是我啊!是姐姐啊!”

那形容枯槁的女人说,眼里带着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狂热。

第134章 人的勇气和怯懦

沉默的氛围禁锢了她的唇舌,她的手脚,她的思维,她长久的——也可能只过了一瞬间——垂眼注视着安格拉,一头榛子色的头发,一双干涸的眼睛。

和从前别无二致。

她们谁都没想过——在漫长而静止的死后岁月里——再次见到对方,也许想过,就是很快被遗忘了。安格拉死死地攥着赫尔泽的衣角,单看外貌,她不太像这位年轻女子的姐姐,倒像是母亲,眼角生了细纹,操劳的痕迹镌刻在了她的身上,她半跪在地上,她感受到了手中布料的细腻纹理。

“谢天谢地……你看起来过得还好,你死得太早了,我亲爱的妹妹。”她急切地说:“今天有贵客到公馆居住,我和其他人过来打扫……你现在是在哪里,跟从哪位阁下?”

她一边说,一边掩着脸,泪水从脸上滑落:“我在这里过得好辛苦啊,赫兹……”

“……起来说吧。”

赫尔泽伸手,把她的姐姐扶了起来,她不确定那时候,她的手有没有颤抖,亦或是平静如初:“我们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了,安格拉,擦擦眼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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