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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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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炼制海盐

从来和缇缇就没什么好聊的法尔法代清楚地意识到,他这次恐怕也是精准地踩到了对方的某根情绪弦,在被缇缇变着法地挑拨神经这么久后,他头一次在对方的盛怒中哈哈大笑。

即使代价是祂被掐着脖子举了起来,但他丝毫不畏惧地张口吐了只蜈蚣,毒虫扬起身子,狠快准地扎进了缇缇尔戈萨斯的手里,迫使祂松开了手,法尔法代趁他松手的时候再次抽剑,斩断了祂化为水母触须的灰发——头发落到地上,又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棘状触须团,在冲着法尔法代扑过来之前,他再次拉开距离,并让一只更大的蜘蛛死死地抱住了那恶心人的透明体。

水螅体的再生功能太过诡谲,就算他今天想办法把缇缇尔戈萨斯砍成八百块,那也只会增加八百个缇缇尔戈萨斯——不过谁也没试过这个。

“我说中了?”

他语气轻快,他微笑着抚摸了一下被勒出印子的脖子,上面的余毒倒无关紧要。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还有资格自诩为旧神吧?”

“我没有资格,”缇缇尔戈萨斯慢条斯理地说,祂的脸庞上是快维持不住的虚假笑容——祂的眼角微微抽动,那曾经令法尔法代无比恐惧的神色终于要再次出现。

绿发魔鬼无所谓地甩了甩剑,把那些残破的组织甩走。撕破脸是必然的,他本来就没打算和缇缇有个什么善了的结局。

那听着挺恶心的。

没准备给法尔法代什么好果子吃的灰发男人打了个响指,重新唤出了巨镰,一时没招架得住的少年瞬间被横扫过去的镰刀击中,他及时用长剑插入沙滩中,才堪堪没被直接推进海里——他直觉,自己绝对不能落入阿罗海中。

而第二波攻击,随着从缇缇尔戈萨斯长发中脱落的棘团一同到来。

海浪不疾不徐地扑到地面,灰蒙蒙的海,冲走了鲜红的血迹。

……

……

库尔库路提玛原本没准备在城堡里乱走,但架不住东道主似乎陷入了漫长的争执与决策中去,在侍女过来换了好几轮的茶水后,不知从哪传来的爆炸吸引了祂的注意力。红发少年点了点桌面,祂看身边腰杆笔直的侍女长没有任何表情,那就说明不是敌袭。

“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厨房那边的纰漏,殿下。”

吉特娜不疾不徐地回答。

库尔库路提玛本来随便应了一声,祂又不是卡尔卡图拉,对厨房没什么兴趣,但第二声爆炸更为猛烈,仿佛整个城堡都随之震动,在金眸少年再次转过头来时,吉特娜不动声色地问:“您要出去散散步吗?”

按理来说,面对这种隔三差五的爆炸,她也早就习惯了,就是当着外人的面,这行为多少有些挂不住,唯一能呵住鹅怪的领主现在下落不明,她弯下腰,一边恭送那位战争魔鬼走出这间起居室,一边考虑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安瑟瑞努斯收敛一下——虽然刚解除宵禁不久就再让大家做准备,会引起一些不满,但安全起见,这都是可以牺牲一下的。

然而没辙的是,获得了暂时活动许可的库尔库路提玛抬脚就往地下去了。

祂身前是负责引路的侍从,身后跟着看热闹的英格塔,出乎意料的是,祂没有选择去看城堡地下的地牢啦、排水装置啦,而是直奔厨房。

祂就是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而刚走进门,就听见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都动起来!照你们这个备菜法,客人月亮黑了都吃不上一口热饭!”

客人库尔库玛扫了里头一眼,祂对吃热饭没有什么执念。

“厨师长,”有人说:“可现在月亮是粉的啊!”

“月亮是粉的,”鹅怪说:“你也可以是粉的。”

整个厨房有条不紊地运转着,香气从锅子里蒸腾而出,新鲜的瓜果蔬菜被漂亮的刀工料理后,有序地摆在一旁;也有乱作一团的,食材和食材扭打在一块,还有些下了锅都想逃跑,单独支起的、像熬制魔药一样的黑锅冒着泡,有时候还窜起几丈高的火焰,场景乱得叫人目不暇接,鹅怪还在报菜谱:“榛子炖脏器、炸独眼猪肺外加一道陀螺果冻!你们当心点别让陀螺跑了,你们谁去冰窖拿一瓶大海啤酒!越快越好——不然没法让这该死的陀螺停下——”

他深吸一口气,眼睁睁看着果冻从不争气的学徒手里逃跑,差点尖叫之前,有人一把捏住了那高速旋转的动植物凝胶!几乎是瞬间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有这种出色的反应力——

“喔殿下,您来的正……”

他的余音未落,就和红发金眼的魔鬼对视了个正着。

安瑟瑞努斯:“……”

……虽然他醉心厨艺,但他还没瞎到认不出自己殿下的地步,嗯,眼前这位与殿下年纪相仿的、同为魔鬼领主的少年,显然不是法尔法诺厄斯……

“失失失礼了殿下我都干了什么哦不是……”

他夸张地鞠躬,适配他那小鹅脑袋的厨师帽都滑落了一截。

“你刚刚说……”

这位殿下似乎并不打算计较什么。祂随手拿了个碗,把陀螺扣住:“大海啤酒?”

“呃,是的,大海啤酒,是我们从其他魔鬼那儿交易来的,由纯正阿罗海水酿制……童叟无欺……有点昂贵……您想喝这个吗?我可以在晚饭为您兑好……”

“不了。”

祂说:“把你那所有大海啤酒都搬出来,我有用。”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不要听从这位不认识的红发少年的命令——祂说得太过理所当然,就好像祂才是领导一样,而标识身份的——藏在长发下的尖耳又让人拿不定主意。

唯恐倒霉学徒触了这位霉头的忙不迭地赶在其他人开口之前鹅怪答应了下来,并喊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赶紧去酒窖搬酒。

于是开会到一半的圭多被紧急叫了出来。

一听有需要他亲自操刀的实验,他就不管那些个唇枪舌战了——毕竟他的意见早就陈述过了,剩下的不过是相互说服,他相信和他同一个阵营那几位能够辩赢对方的。就这样,他在同僚挽留的神情中走出了会议室。

“提炼海盐?”

“绘制法阵需要这个。”库尔库路提玛点点头:“你能做吗?”

“我得试试,好在这里设备齐全。”

许久没有亲自动手,都差点转理论派的圭多——炼金所终生名誉会长、创始人、大炼金术师圭多露出了“有点意思”的表情。很快,在层层通知下,琴丘斯的各路学院派、野生豪杰、各国大师就这样被半夜叫醒,齐聚一堂。

“从酒里炼盐这对吗?”

“你当初不是还想从蘑菇里炼出金子……”

“那一样吗,我有依据的!”

“您还真信亚丹写的那狗屁不通的论述?真是十年如一日地不长进……”

“各位,我们应该先团结……”

这些心比天高、天赋卓绝的炼金术士们各自分完了那二十桶大海啤酒,一头扎进了实验室。这关乎领主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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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外是不能这么说的,领主被掠走还是小部分机密呢!

是圭多承诺了给他们登刊登报和发行荣誉。

“外加一些经费,实验室名额,还有部分保送机制。”

这位老头笑眯眯地背着手:“他们会拼命拿出真本事的。”

库尔库路提玛对此没兴趣,祂丢下一句好了喊我后,去看法尔法诺厄斯城堡中的马厩和围墙工事了,留下的英格塔微笑着说:“真是深藏不露啊,阁下。”

“哪里,一些再基本不过的东西罢了。”

他晃了晃瓶子,平静地回答。

……

……

城内,到处有人在奔走。

夜晚带来昏厥的气氛,这气氛掩盖了一些逐渐披露出的惴惴不安和躁动,月光——粉色的月光如梦似幻地盖在街道上,褪去猩红的光芒后,这柔和的色彩宛若母亲的低语与摇篮,却是寂静得可怕。

屋内,灯火被点燃——是的,作为这个世界最低层的“人”,他们也有了能在夜里点灯的权利,尽管是偷偷摸摸的。这比以前好,而人性在多数时候,不会止步于眼前的满足。

这些人喝不起咖啡,但用能口嚼一种特殊的薄荷来提神,微弱的火光衬得这一切肃穆,他们之前互相不认识,互相看不清脸,只听得到彼此的声音,而他们在今夜同样是另一波齐聚一堂的人。

“上次我们人来那么齐,还是通知月亮变红。”

有人先开了口:“这次是为什么?不过,多亏了你们,我们城内损失并不严重——反而是魔鬼老爷们遭殃。”

“这没什么,”有人说:“如果你们不配合,那说什么都等于零。”

“感谢的话以后再说,讲正事吧。”

“嗯,那我长话短说——”

那声音压低了,神神秘秘的:“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应该可以趁现在的时机,做我们之前谋划许久的事情了。”

这消息一放下,就小范围内炸了锅。

“现在?现在是不是太仓促……”

“得让我们统计一下啊,这种事不早说。”

“你嫌早?我还嫌晚呢,本来这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肃静——”

一下子,那七嘴八舌又平复下去。

“理由?”

那苍老的嗓音问道:“我不管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搬出那位的名头压人,但,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理由,最好能说服所有人的理由。”

第182章 不眠夜

宣讲只适合在酒馆、咖啡店和各种人声鼎沸的地方,而昏暗的陋室内无疑和高谈阔论没什么缘分,压抑着声音、情绪和翻涌的思想,理智牢牢把控一切,因为谁也无法在此刻担当先知,断言眼前的时机正正好。

这样的环境还有很多个,这样的场景还在多地上演,有在城市里,有在乡下,打着瞌睡的魔鬼地主不会注意今夜,纵情深色的贵族们刚从大人物相争的乱局里有惊无险地存活下来,便喜滋滋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洗牌与替代,谁会在乎卑贱的人类怎么想呢?

然而这不是一场场与起静默属性相匹配的忏悔,而那些轻声细语之人里——有剃头匠、木匠、厨子、赶马人、渔民——也不乏曾经做过修士、画师或者学院讲师之类的家伙,甚至,很多人压根就不是精心安插在哪里的,而是自愿找上门的。

在这复数的场景之中,她坐在其中一格,本来,负责论述、阐释的另有其人,而对方似乎还在组织措辞,那今夜才风尘仆仆赶到的、本来无异于吉祥物的女人,她打破了从前在人前鲜少说话的习惯,她豁然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了个通用的骑士礼。

随后摘下了面罩。

在一片骇然之中,她缓缓地说:【从前……】

她顿了顿。

从前,我们有许许多多的理由,有些和神有关,有些和人有关,在来到这灰蒙世界后,光辉、救赎和美好,似乎就此远去。我先声明,此番言论,不是赦罪。

——我们来到这里,与罪无关,与神无关,我们经受苦难,也并非是为了从前某一个不敬的念头而赎罪,一切不过是在为谎言之城添砖加瓦,我不敢说人有多高贵,人之卑劣程度——能使魔鬼胆颤;但人可以追求光明,我无法告诉你们,高贵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因为我亦不会自诩高贵;但我敢肯定,不是血统,不是身份,不是虚假的自豪。

……从生到死,世道如此艰难,但——没有任何人生来就该这样过活,低三下四、贫穷、困苦,实际上,我说不出任何理由——因为除了需要走过漫长的黑暗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阻挡你们去这样做。我想,这你们都明白。

有人问:阻挡什么?

她回答:追求成为一个人。

有人说:你看上去可不像人了,听说你是女圣人。

她说:我不是圣人,我没有任何神圣之处,我只是一种愤怒。

有人问:愤怒?

她抬起头,这无形体的女人,比起一个实际存在的“人”,更像一种神秘的象征,人可以将她想象成任何东西,想象成长辈、朋友……想象成一个正在对不公发出诘问的自己,穿着盔甲,坐在那儿,用平淡的目光扫过在场参加的所有人——所有代表。

她隐约觉得,其实他们其实只需要一个过得去的说法——一个仪式感,一场谈话,或是斩杀一头猛兽,或是随便什么。

因为不甘与痛苦已经发酵太久了,人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死,他们已经死过一遍啦!纵使有人惦念死亡的恐惧,大部分人已经意识到,横竖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不是吗?

她轻轻地说:是的,愤怒,来自你们的……愤怒。

——“砰!”

大门被推开。

人们依次从那厚重了百年的门内走出,打头的是维拉杜安和赫尔泽,然后是琴丘斯的各部门的大臣,军、政、商的代表们。

在这些昂首挺胸的人们中间,赫尔泽一开始走得很快,后来就逐渐慢了下来,混在人群中。这场会议开了整整两天,留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很少,从大会到小会,在中途,圭多甚至被叫走,人们激烈地争执,还一度混乱,而这种混乱很快就平息了。

她蓦地想起法尔法代曾经说过的话。

“我是你们的领主。”那时的少年撑着下颚,无所事事地转着手里的羽毛笔:“我统领一切,但有时候,我也不会总是在统领的位置上,我习惯集中权力——这是我的习惯,但权力并不是单纯地被我所掌控,你听得懂吗?”

她双手交握,在月光下,摇了摇头,少年石榴一样的红眸像是在发光,他没做评价,只是淡然地说:“算了,以后再说吧,如果有一天,我……这个位置空出来,希望届时你们也能有办法应对。”

她被这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镇住了,赫尔泽张张嘴,她想说怎么可能呢?没有任何人能违抗领主,且不说契约,在别的方面也……

绿眼睛的女人最终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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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眼下。她落在人群后,透过那愤慨激昂的人们,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少年偏过头时所持的,冷淡,却从不乏尊重的眼神。

“……!”

“你们讨论好了?”

库尔库路提玛不咸不淡地问。

祂换了一身猎女装,上身是过膝长裙,下身是马裤加带跟的鹿皮长靴,红发也编了起来,祂是个没什么表情的魔鬼,但光站在那儿,就能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我们选择相信她。”

维拉杜安用叹息般的口吻说。

库尔库路提玛不可置否,点点头说:“那按你们的计划进行。”

当晚,宵禁重新生效,军队开始集结,整座主堡灯火通明,正式进入防御状态。

同一时间,趁着魔鬼贵族们好眠之时,最先打破宁静的是一颗从外投掷而来的石头。

紧接着是火光。

身着斗篷、手持火把的无名之人,在同一时刻,于围场掀起了叛乱。

除了关闭的帕福莲和盟友塞弥阿,其他地方皆有受波及,即使有契约在手,集团魔鬼和城邦魔鬼发现,要想一次性制住这么多人,也是相当不易的,红月无差别的影响着所有弱者——这也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点,为什么这群乌合之众能在这种时候集结,哪怕九死一生,都不肯退却呢?

“快,关闭城门!”

“来、来不及了!”叫喊的魔鬼被斩于重剑之下,护城河被光芒照亮了一瞬,随即是更多的火——庄重肃穆,厮杀声连作一片!

站在城垛上的尼尼弗奥比斯打了个哈欠,祂身后是探头探脑的卡尔卡图拉,虽然祂也可以不睡觉,但谁也不想大半夜被拎出来吹冷风。向来敢怒不敢言的祂小声抱怨道:“这群乱民干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

“你好好看看,”尼尼弗玩味道:“呵,真有意思。”

和慌乱的小城主比,祂可悠闲太多,在很多时候,没有组织的暴民一冲就散,眼下这些嘛……有点组织力度,但不够,在这把火烧到祂这边之前,祂抬手,从箭筒里抽出一只箭——

箭矢一落到空地,随即爆出了纷纷扬扬的羽毛,而那些羽毛化作恐惧之鸟群,几乎立马就驱散了往祂国境而来的人们。

……并持续不断地将这群人往西北方向驱赶。

那边是缇缇尔戈萨斯的地盘。

喔,至于缇缇尔戈萨斯什么看法,这不重要,反正不是他恐惧倒霉就行。

而本身——既没有领主坐镇,仅有几位高层在的斯奥亚勒刚开始确实受到了冲击,尚在能应付的地步,很快,当那些城乡被吞并、瓜分之后,那些早就制作好的血石界碑被摆了出来,成为了沟通两地的重要工具,这些血石曾经藏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穷妇的灶台里,酒馆的夹层里,还有不起眼的马厩里。

在终于得见天日的时候,它们被保管者擦得干干净净,显露出其本来的光辉。

“这样行吗?”有人惴惴不安地问。

“这样就行,”联络的人说:“很快就能结束的……我们保证。”

整装待发的军队被分成数支传送到各地,他们的任务就是——存活,并汇合,这些军队,生前就在打仗,死后也选择了兵役,维拉杜安花费了数十年,软硬皆施,摁着这些可能是仇敌的士兵放下恩怨,并整编成了有力作战的军队,在红月过后,第一次参与大规模城战。

即使此时此刻,领主并未能看到这些士兵出色的表现。

法尔法代恍恍惚惚地想,两位魔鬼领主同时爆发实力时,避开城镇真是上策,他咳了一口血,强压着烦躁,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平时太疏松了……不,能建立界碑,本身就是被承认的、能跻身旧神行列象征。

可为什么他还是会觉得——他是如此无力呢?

这一片原本风景不错的沙滩被他们的打斗毁了个彻底,好几次,海水翻涌,差点把他往海里拖,他都抗过来了。缇缇不喜欢法尔法代忤逆他,也不喜欢别人贬低他的作为,抓住这个点,法尔法代后期的攻击就从打缇缇变成了摧毁那艘船,他跳上船一阵破坏,很快被灰发男人丢了下去,他在沙滩上翻身一滚,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镰刀砍掉了他蓄了很久的长发,法尔法代倒是也不心疼这个,他摸了一下有些凉的后脖颈,突然笑了:“您也不过如此啊,兄长。”

“是吗,哦,你觉得怎么样都行,法尔法。”

缇缇横过镰刀。

太棘手了,他皱着眉头,他们两个太了解对方了……消耗战向来是谁先撑不住谁先死,他们都有领地加成,在个人能量耗尽后,只能靠压榨被契约者维持。

……祂的伤口在不断恢复,连破损的衣物都有余力修复,反观法尔法代,他能有的只有沉着的应对和拆招。

“要试试吗?”缇缇微笑到,灰发从他耳后滑落:“是你建立不过半百之年的追随者先耗尽呢,还是我先?”

“那可不一定。”法尔法代说:“呵,活得长就了不起吗?”

第183章 鏖战

局势的变化往往就是在那么不起眼的几个节点,冬季麻痹了多数人的感官,谁能想到,对方会选择在这个时节掀起这泼天的乱子,在浑然一色的雪里,哪怕是感知最为敏异的魔鬼,也很难判断那些突然团结起来的蝼蚁们究竟会从什么方向奔袭而来。在——因红月而起的暴动里,那些被不幸吞并的城镇,不过是从一位魔鬼手里倒换到了另一位魔鬼手里。

而现在,好像没有哪位特定的魔鬼领主来宣布负责、接管此事,即使几位反叛者隐约知道,他们最终的归属是一位来自遥远东部边地的魔鬼领主,但不妨碍他们逐渐觉得——他们这等不计代价、不畏生死的举动,也只是为了人类自己。

毕竟,严格来说,法尔法代只是派遣克拉芙娜出去做事,做什么、怎么做、达成什么目标,他只负责心里有数,和偶尔的支援。

这是一帮歹徒、混账!魔鬼贵族们大叫着,等待着他们的仅是审判的利刃,身穿铠甲的透明女人站在广场中心,她转过身时,裙铠飞扬,她举起魔鬼的头颅,却不呼神名。

她本想说,我奉我主法尔法诺厄斯之名而来,可她又觉得,小殿下不会喜欢这个——没由来的,纯粹就是直觉,所以她放下声音——她很早之前就放下了这个,胸前的宝石黯淡,她以沉默致意,而市民,亦以沉默尊重这她,以及她身边那些人。

这沉默足以震碎黑暗。

在琴丘斯,前线的消息不断被千里迢迢地传递,大部分将领都被派遣了出去,因为这边实在是路途遥远,情报一旦过时,那对整个战争而言,可以说是致命的。析盐的进展非常顺利,圭多许以重利的法子多少还是很有效的,但他没想到的是,连厨房那边都派了人过来。

“如果只是需要海盐。”

对方说:“请让我们也试试吧。”

“你们?”圭多愕然,很快,他平静了下来,沉吟道:“……事关领主,好吧,你们试一试也没什么,对了,关于物质反应……”

“您多虑了,”那人颇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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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虽然我们在厨房工作,但不少人都有初级炼金师的证书,还有人拥有博士学位呢!”

圭多:“……”

赫尔泽:“……”

以前嫌人口少、能帮上忙的人也不多,也不知道当初动不动就说希望多死两个人下来的领主有没有想过,人口膨胀和学历膨胀的副作用是让找不到工作的炼金术士干脆去应聘厨师,反正工作内容表面上很相似——守在锅或者仪器前添东西就完事了。

呸,炼金术和做饭怎么能相提并论。这是圭多的想法。

当然,换做鹅怪,他八成也会大叫,炼金术和做饭怎么能相提并论!

忙碌从这处奔走到那处,自然也不只有需要盯着火的人们忙碌,多数地方都在坐着准备,和红月时的龟缩不同——这时候的琴丘斯不再是多数产业都半停摆状态,而是火力全开,从上到下,形成了一条高效率的战事供给线。

“这下又得缩衣节食了。”不乏有人抱怨道。

“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好了,以前打仗的时候,我们可都是饿着的——现在不过让你每周少吃点肉,知足吧!”

本来在不紧不慢地品着茶水,等着炼制好海盐后、搭传送阵去阿罗海旁的库尔库路提玛简单地看了一眼传来的战报,评价道:“等他们打进斯奥亚勒,你们也不必费心研究炼制海盐了,谎言的城堡背后就是阿罗海。”

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嘲笑的意味,但维拉杜安不这么认为,他怀疑这位只是在顺道讲冷笑话而已——就像法尔法代偶尔会干的那样。

“就没有别的办法到阿罗海吗?”他问。

维拉杜安就是过来递个战报,虽然他才是最高指挥,而只以个人名义参战的库尔库路提玛显然也是个不错的军事顾问,他不会完全去依靠对方,但恭恭敬敬地问一问,有事对方会给出不同的见解。

“从沙漠走也许误打误撞能过去。”库尔库路提玛说:“边地之所以被称之为边地,就是因为起毗邻沙漠,而且会有被吞噬的风险。”

祂看了看维拉杜安,例行询问道:“祂没给你们说过吗?”

“……没有。”维拉杜安无奈道。

早年的法尔法代,多少会给人一种——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感觉,可硬要去理解的话,他将其归结为某种后遗症,有那样穷凶极恶的养育人,他心不在焉也是正常的。

因此导致了很多事,都是他临了才开始讲的。

“喔,”库尔库玛又说:“那不用管他,反正有界碑多半不会被侵蚀……阿姊那边也有沙漠。”

“您说从沙漠也能到阿罗海。”维拉杜安说:“但我们这么多年,从没能走到沙漠的尽头。”

虽然侥幸找到了几个绿洲作为据点,可再往前,就是一片茫茫的粉色沙丘,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种景色。

所以探索沙漠这件事老早就被叫停了。

他还想问点什么,只见库尔库路提玛放下了茶水。

祂反手一捞,从靠椅背后掂起自己的巨斧。

“怎么了?”

“总有点不详的预感。”

祂稍微皱了一下眉,那一瞬间的杀意,差点没让维拉杜安以为——这份冷冰冰的敌对情感是冲着他去的。

库尔库路提玛思忖了一下,又把斧头放了回去,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喝茶吃点心。这是从列列根波利斯那儿带出来的习惯,虽然祂和法尔法代都不太需要休息,可战争喜欢听音乐,也会有进食的举动。

这还让鹅怪大为欣喜,他坚信,魔鬼领主们或许共同味觉,库尔库路提玛会吃的东西,没准法尔法诺厄斯以后也会吃呢?

后续的战报里,应正了库尔库路提玛的那句——不知道算不算玩笑话的断言,多地爆出来的反叛,外加后续到来的正规军队,里应外合,很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到了斯奥亚勒……不过,只是刚打到国境线,离国都尚远。

介于法尔法代自己就是在斯奥亚勒长大的,他记得一些基础的防布图,好在缇缇尔戈萨斯足够傲慢,祂从未考虑过,除非其他两位列柱发疯,有谁会来、又有谁会敢和祂对着干,因而很多防布、巡逻路线等等,几乎百年只有少许变动,用的密码也还是同一套。

这给了琴丘斯的军队极大的便利。

他们几乎是高歌猛进,一路往前打,斯奥亚勒也组织了反击力量,两军的焦灼,就这样在兵戈铿锵中化作了一把长剑和一柄镰刀,法尔法代挥剑、砍击、躲避,越来越顺畅。

他们已经鏖战良久。

阿罗海向来自成一体,哪怕外头整个世界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鲜血洗刷冤屈,鲜血在制造仇恨,鲜血被大雪所覆盖,一切都将有所了结,究竟是人类继续卑贱地在围场消磨灵魂,还是从此能获得新的追随?

海浪淡然地、事不关己地撞击着礁石。

这具身体是不会疲惫的,因为即使联轴转上半个月不睡觉,他也撑得住,而精神上就有点吃力了。

一个不留神,他被缇缇踹进了浅海里,海水灌进了他的眼、鼻、口,在水母触须缠绕上来之前,他很快挣扎着往上游动、爬出水面,明明只过了大约几分钟,却恍若经年。

“噗、咳咳咳……那是什么……”

法尔法代记得,他在窒息中看到了什么……记忆一类的,像碎片一样略过脑海。

古老的、庞大的。

他呛出好几口水,却还是勉力用剑撑起身子,缇缇用手摸着下颚,愉快地说:“当然是——”

祂说道一半,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啧,那群废物,还真给他们突破第一道关卡过来了。祂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祂这一眼很远很远,从城堡,越过千山万水,越过经营已久的城池,蓦地锁定了,正在往前走的、铠甲漆黑的大军。

“哈哈,”法尔法代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他当然也有所察觉:“真是不堪一击啊。”

法尔法代真没想过这个。

他的人居然真的敢往斯奥亚勒打!不……他做过类似的推演,但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还不是时候,他对上缇缇不一定有胜算,而他只能赢。

事实证明,人类在这方面——始终要比他勇敢,好吧,勇敢得多,可他依旧冷静地、往最坏的地方考虑,万一——即使他做了很多很多准备——他们遭遇不测怎么办?

“嗯哼?派人来送死,真是好本事啊。”缇缇尔变脸的速度向来是很快的,祂夸张地张开手,又转了一圈手上的镰刀:“法尔法代,不论何时,不论你承认与否,我依旧、且永远会是你的兄长。”

“你不会真的妄想,那群人能救你出生天吧?”

“那你多虑了,应付你不需要别人。”

他看到缇缇的微笑时,当即觉得有些不妙。

千里之外的、收捷报收到手软的库尔库路提玛突然闭上眼睛,不久后,祂撕碎了那几份战况。

祂说:“英格塔,这是个陷阱。”

一直如影随形地侍奉着祂的黑发男人附和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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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然的,库尔库路提玛殿下。”

一个小时后,拉比苏带领的军队无声的出现在了——不是边境,而是琴丘斯主城的城下——

作者有话说:过渡一下

第184章 出逃

这算不上识破,库尔库路提玛倒是一早就想到对面应该会有举动。祂简单地套了外甲,若非身体绷得很紧,否则还真看不出什么严阵以待的架势,这得益于祂比法尔法代还淡漠的情绪。

“你们上次击退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祂询问道。

“是音乐……殿下。”

“同一个种招数很难生效两次,对方应该有所准备了。”祂干脆从二楼的窗户跳下,裙摆飞扬,鞋子落到地面时,发出了脆响,这里铺满了灰白色的石砖,每日都有人洒水扫尘,因此看起来无比整洁。

祂接连跃起,一次比一次张扬,在四五个跳跃间,祂已经出现在了城堡下方,不用唤出马匹,库尔库路提玛踩着高高低低的房顶,化作一道红色的、迅疾的影子,十分钟之内,就赶到了城门处。

“真想不到,您会在这里。”黑肤男人鞠了一躬,他身后是乌泱乌泱的军队:“还是劝您不要做无用功的好,事后的战利品,我想,您的兄长会为您讨要。”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祂把巨斧重重地一放。

下方可是正儿八经的军队了,祂略微分神去思考了一下——据说,这已经是这里第二次被缇缇尔戈萨斯绕过边境,用其他方法闯进来了,第一次他们找的是人类和即将魔化的人类,这倒是很好操作,所以也会被轻而易举地化解;这次来的全是魔鬼。

下方叫阵时,祂沉浸在一些局势推演中,如果换做自己,在决定开放与其他魔鬼进行交易之时,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也就是说,总有层出不穷的、被更大的利益诱惑之人,做出种种背叛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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