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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缠吻 化守为攻,咬了上去
“唔……”
文向好睁大眼, 两只虚抱着祝亦年的手半腾空着,应该收紧还是松开都忘记,连呼吸也一时停滞。
缺氧的瞬间, 耳畔什么声音都消失殆尽, 只得心脏疯狂逸速的跳声如雷贯耳。可两人前胸相贴,文向好找回神, 却分不清这是祝亦年的心跳声,还是她的心跳声。
祝亦年堵住文向好的嘴唇,眼眸微微低垂着,不聚焦的眼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可唇齿的力道却极具侵略性。
两瓣唇先是碾磨着,紧接着舌尖撬开文向好来不及设防的牙关,滚烫的舌尖有一搭没一搭欲勾住那柔软的舌吮弄。
文向好一时觉得从脊背到颅顶都窜过一阵强烈的酥麻, 鼻腔和口腔尽是一股香甜还是凌冽的气息, 烘得整个人头晕脑胀。
一丝津液从嘴角滑出, 文向好心中警铃大作,所有丢失的理智全部回笼,猛的一偏头,揽住祝亦年肩头撇到一旁,才大口大口喘起气。
“祝亦年……你……疯了吗?”
文向好抹着嘴角, 不可思议地看着脸颊红润的祝亦年,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中那点酒气似有若无, 却愈烧愈烈,催动着万般情绪。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酒。
文向好心绪复杂,不愿再看直勾勾盯着她的祝亦年,抬眸才发现适才祝亦年扑得突然, 门还大敞着。
好不容易稍平复的心跳又加速起来,文向好顾不得狼狈,把祝亦年推到一旁,半跪半趴地要去把门关上。
只是指尖才碰到门边一推,文向好感觉脚踝兀地被抓住,一转头便看见祝亦年伸长手执住她的脚踝,双眼直勾勾。
“不准走。”祝亦年一字一顿,“很热。”
文向好:“……”
确实很热。文向好觉得脚踝被祝亦年抓住时,如同被一股熊熊烈火抱住,源源不断的火热透过肌肤缠着神经,让内心无端生出一股燥热。
文向好刚生出不耐,想问清楚祝亦年究竟发什么疯要亲她,可整个人蓦地被祝亦年一扯,那张被酒精浸润而变得酡红的脸庞占据文向好的所有视线。
祝亦年一只手撑在文向好的膝盖,缓缓喘着粗气,幽黑的双眸很慢地在其面庞逡巡。
文向好咬着牙关,不甘示弱地对望回去,把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咽回去,故作镇定道:“你热还缠着我干什么?”
此话说完,文向好蓦的想起酒吧里那些妖娆作舞的兔女郎,还有痴缠乱吻的酒客们,某些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
可还未来得及细想,祝亦年撑在她膝盖的手顺着往下滑,把裤腿都带得往上撩。
“嘶……你……”裤腿的面料擦过膝盖上的伤口,文向好吃痛,一把将祝亦年的两只手腕擒住拉到一边。
“你再这样我立刻就走不理你!”
文向好眉头皱着,双眼泛着火,像从前千百次那般用怒火掩饰慌张。
祝亦年果然被慑住,一下停了动作,只剩双眼一动不动地锁住文向好。
文向好觉得心中的躁意被越盯越大,可却还毫无办法,只是慢慢起身,抓住祝亦年的手腕,然后顺势把人搀扶起来往沙发走去。
祝亦年听话地贴在文向好身边亦步亦趋,身侧的曲线紧紧贴着文向好,头侧着搭在其前胸上,很缓地蹭着。
文向好实在忍不住,推拒着祝亦年的脑袋,祝亦年果然停住动作,抬头望了眼文向好,又低下头。
忽的双唇擦过文向好的锁骨,然后张嘴轻轻一咬。
文向好被祝亦年停住的腿一拦,直接一个腿软往后栽到沙发上。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文向好的声音带着愠怒,不管不顾地捏住祝亦年下颌。
喝杯酒就发春梦?真当她是酒吧里的兔女郎吗?
究竟和Eris发生了什么?让恨不得和她拉开距离的祝亦年要抢她的酒喝来催促她回家?
祝亦年黑漆乌亮的眸如今格外幽深,被文向好掐住下颌,不急也不恼,那直白坦荡的侵略如同蛇一般游走在文向好肌肤每一寸。
还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文向好不由愣住,而后皱了皱眉,放开掐住祝亦年下颌的手,张口想要让祝亦年先坐起来再想办法。
“嘘。”祝亦年将指节压在文向好唇上,“不要讲话,你要走。”
祝亦年的语句变得很简短,带着点蛮赖的意味,这几日戴着的社交面具仿佛一下子消融。
裂缝正在消融,可面前的依旧不是从前那个祝亦年,文向好却完全想不到也想不出应该如何应付。
“我不走。”文向好把语气放缓,慢慢地起身,试图把祝亦年拉向一边。
“你骗人。”祝亦年眼尾一下子红了,酒精熏染的眼瞳在灯光照映下亮得过分,似是带着疯狂,“你不要我。”
不知这春梦的主人公究竟是谁,可这意味不明的话语却一下子点中文向好的心思。
文向好眨了眨眼,沉默地看着祝亦年,试图辨出这沾着疯狂的怨与她是否相关。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文向好又一次问。
“你是……”
祝亦年似是毫不设防,整个人凑近去看文向好,嘴唇轻启着似要说出答案,可下一刻却是把食指压在文向好唇上:“嘘,不能讲。”
“……不能讲?”
遮遮掩掩的话让文向好立刻明白,祝亦年心里藏着不该她这种久别重逢的同学知道的喜欢对象。
这个设想让文向好觉得心脏好像一下被扯住,什么友善什么关心都变得徒劳无力。
文向好呵笑了声,随之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戳破祝亦年自欺欺人的春梦:“那你看清楚了,我是文向好,不要缠着我,你要亲的不是我。”
文向好憋着一口闷气,不想再看祝亦年,抓住祝亦年的手甩开,可祝亦年却又拥上来,一只手直接捏着文向好的后颈,迫使其张口,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你……”
文向好皱着眉要躲开,下唇却撞上祝亦年的贝齿,一时疼得眼尾生出泪花,话未说完,一声闷哼从嘴角溢出。
原本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刻瞬间化作满腔愤怒,气得也许是嘴唇上钻入骨髓的痛麻,也许是祝亦年莫名其妙的指责,也许是祝亦年醉酒也依旧藏藏躲躲的态度。
拉扯理智的线一下子崩断,文向好一个挺身,空余的手拢住祝亦年后脑勺的低马尾,却不是扯开眼前不依不饶的人,反而化守为攻,咬了上去。
第25章 洗澡 甩开垂在她腿根间的手臂
刻意为之的尖牙碾上嘴唇, 祝亦年一下子吃痛,原本乱缠的舌尖停了瞬时,给了文向好机会。
十年来数不清的怨恨、想念还有悲伤此刻凝成一把利刃, 割断紧绷的弦, 拉紧理智的弓已是强弩之末。
究竟是谁骗人?究竟是谁不要谁?
文向好毫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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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地拱着咬着,和蜻蜓点水的暧昧情愫截然不同, 舌齿恶狠狠地肆意作乱,两人唇齿间溢出的闷哼喘息是催燃剂,四肢百骸尽是炽热。
直到那喘息越来越急促,祝亦年看似已毫无招架之力, 文向好后知后觉,才一个退身向后。
因亲吻而模糊的视线重新清晰,文向好大口地喘着气, 轻轻摇着头, 将眩晕晃出脑袋, 却因在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润光而停住动作。
文向好盯着祝亦年有些涣散的眼眸,目光很缓地流转着,用凝着红血丝的眼白再到湿漉漉的眼睫毛,再到顺着眼尾而下,打湿蕴着红晕面颊的眼泪。
那眼泪随着祝亦年一沉一吸, 一颗颗从脸颊滑落到下巴。
一丝慌乱闪过文向好心头,文向好很快地扫一眼祝亦年红肿着的下唇,强自镇定道:“为什么哭。”
可问题问出口时, 文向好心中已百般后悔。
文向好,你也酒精上头吗?你也疯了吗?跟个醉鬼较什么劲?
文向好伸手去抹祝亦年面上的泪,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指尖一蜷,原本一些张牙舞爪的情绪也随之蜷缩。
祝亦年没有回答, 湿漉的眼眨了眨,眼眸渐渐聚焦起来,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声音带着低哑道:“流血了。”
文向好讶然,一下伸手抓住祝亦年的手腕,移开其指尖,可目光所及并没有血迹。
正当茫然时,祝亦年指尖稍动,主动指向文向好的嘴角,可指尖又很快蜷起,扬起下巴唇微张着想要再次凑近。
文向好很快地偏过头,手收回往嘴角一点,刺痛一下子让文向好皱起眉,看向指尖才发现有丝血迹。
原来是她被祝亦年咬破了嘴。
文向好指尖拢起想把那点血抹去,祝亦年却一把擒住文向好的手腕,低头再次重复,声线一下不稳:“流血了。”
这点小伤微不足道,文向好此刻更在意祝亦年为什么会泪湿满面。
“为什么要喝我的酒?”文向好问。
祝亦年没有回答,只偏执地攥紧文向好的手,用指腹慢慢抹走文向好指尖上的点点血丝,觉得不够般,头忽的俯下,似要用舌尖舔舐。
文向好实在忍不住,有些发颤的指尖扯住祝亦年的脸颊,没好气道:“我是文向好,你别再发疯了。”
许是扯得发痛,祝亦年的眼瞳总算没那么涣散,漫涌着如同被灯塔照亮的夜晚的波浪一般的思绪,可很快又低下头,脊背也渐渐放松下来。
“……阿好。”一声很低的叫唤。
尽管不确定春梦的主人翁是谁,但文向好确定,祝亦年此刻唤的就是她。
“公式……错了。”祝亦年抬头,轻轻皱着眉,醉酒后说话断断续续,听起来带着点与适才强吻时完全不同的天真,“你是对的。”
脸颊还泛着情潮般红润的人如今谈着正经的公式,分明是有些荒诞可笑的画面,但文向好却笑不出,只觉得心脏惴惴,等着祝亦年的下文。
“我什么对?”祝亦年迟迟不说话,文向好只好主动问。
祝亦年轻喘着,凑得离文向好很近,比之前更红的双眸盯着文向好的眼睛,似要看出个花来,好一会才开口,答非所问:“你在关心我,对吗?”
“……不是。”文向好偏头嘴硬。
听到回答,祝亦年愣着眨了眨眼,一滴本就盈在眼眶的泪滚下来,看起来十分落寞可怜。
“……”
文向好忍不住去抹掉那颗落在祝亦年小腿上的泪珠,却一下子被祝亦年挡住,再次发问:“曾慧敏……喜欢你,对吗?”
“没有。”文向好讶然。
“有。”
祝亦年回得很笃定,执拗的火苗又在双眸里乱窜,秀眉蹙起,分明是醉得不成样子的狼狈模样,却仍带着执拗的劲。
“……没有。”
文向好下意识否认,可脑海里浮现出曾慧敏揽住她手臂的亲密模样。
还有那杯祝亦年喝完就逮着人乱咬的酒。
“有!”
祝亦年抿着似是察觉文向好正在走神,手掐得很紧,丝丝缕缕的痛让文向好觉得有一刻自己像个被狼叼在口中的羊,下一秒紧逼而来的獠牙就要刺破命脉。
“你抢我的酒就因为这个吗?”文向好不甘示弱地呛声。
有又怎样?别人对她的喜欢至于让祝亦年咄咄逼人吗?
文向好觉得今晚的一切实在太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谈约,莫名其妙的酒,莫名其妙的祝亦年。
呛声过后,祝亦年望着文向好的瞳眸忽的一闪,连带手中的力度也一时松开,似被戳中什么,双眸又重新变得涣散失神。
“公式错了。好难。”
默了许久,一切又回到开头那句话。
文向好无奈道:“究竟什么公式能难倒你。”
“正常人公式。”祝亦年对文向好一笑。
通红的脸颊随着笑意隆起,眼眸微微眯着,分明应该满带着媚态和勾引的神情,但文向好只看见了强颜欢笑。
“对我微笑是肯定和喜欢,对我皱眉是不满。”祝亦年看向文向好,说话已经颠三倒四,“对我面无表情……很复杂分析。”
“……可是公式失效了。”祝亦年的五指张开又收拢,好似在抓一把被风吹走的散沙。
“Eris骗我谈工作。曾慧敏喜欢你。”
“还有,你并不关心我。”
在说最后一个例子时,祝亦年刻意停顿了下,似乎这是公式崩塌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哪有不关心你?”
文向好觉得得为这几天的努力辩白,可话说完后忽的沉默,领会到祝亦年话中的意味。
属于边缘群体的祝亦年十年间敲定了一套社交公式,孜孜不倦地循着公式钻透着人情,试图融入这个由各色人群组成的复杂社会。
祝亦年做得很好不是吗?有着比她身上伤疤更无法磨灭的顽固基因,却能够做到脱胎换骨,其中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文向好回想起祝亦年大方得体又八面玲珑的样子,和从前截然不同,不需要再与她这种人为伍。
“阿好,可以带我回百会吗?”祝亦年忽然开口。
眼前的祝亦年似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真实,唯有那份执拗是真的,扯着文向好衣摆不依不饶说。
不要现在的练达人情圈,要回到那个她被人排挤的百会。
文向好面无表情地看着祝亦年,很想装作无动于衷,可手却又忍不住抬起,抚向祝亦年的脑袋。
……就原谅一刻呢?
与祝亦年当年的狠心决裂无关,作为一个有同情心的人,看见如今祝亦年这么辛苦,袒露一刻真切的关心应该可以吧。
即使祝亦年只在醉酒作梦时,才对她展示短暂的依靠。
文向好掌心才触碰到祝亦年的发梢,祝亦年却忽的皱起眉,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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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嘴,踉踉跄跄地推开文向好,往卫生间方向去。
文向好反应过来,急忙起身去卫生间看祝亦年。
卫生间的顶灯都还未来得及打开,黑暗中祝亦年呛呕的声音听得令人心一紧,文向好摁开灯,看见眼前的祝亦年正狼狈地抱着马桶。
祝亦年半天没吃过什么,吐出来的只有些残余的酒水。
文向好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急忙去递纸巾,可祝亦年却没接,只迷迷蒙蒙地看着不小心脏污的衬衫前襟,突然开始解扣子。
“我要洗澡。”
文向好看着那雪白的大片肌肤,立刻冲过来,一下子抓住那已半解开的衣领,连带祝亦年的手指也一并攥入掌心:“不要,你不要。”
醉鬼怎么洗澡?洗进医院吗?
可祝亦年却不依不饶,摇着头说:“好难受,我要洗澡。”
祝亦年一双手锲而不舍地扯开扣子,势必要脱掉沾了脏污的衬衫,文向好知道祝亦年又犯固执,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光洁的肌肤剥离衬衫的遮盖,暴露在顶光下。
“……你别动。”文向好叹一口气,知道祝亦年势在必行,决定展示自己的同理心,“我帮你洗可以吗?”
话音刚落,文向好很快地离开卫生间,去衣帽间随意找了套睡衣就立刻赶回来。
祝亦年身上的衫剥得七七八八,跌坐在一片湿了的地砖上,一旁的花洒随意撇在地上不停地吐洒热水。
沆砀的白汽在浴室升腾,文向好有些看不清祝亦年,只听到若隐若现的吸吐气声。
经过适才的折腾,文向好一时没有走近,耳尖没来由地覆上一层薄红,不知是急迫导致还是被着漫天的热汽蒸的。
直到看见祝亦年小腿肚一大片莫名的红,文向好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扶祝亦年。
祝亦年见到文向好,氤氲着水汽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刚刚又要走。”
“没走。”
文向好实在不明白祝亦年今晚怎就变得如此黏人,又想起祝亦年喝的是曾慧敏给她的酒,而酒里不知道掺了什么,一时无奈,只好一切顺着祝亦年。
文向好来不及脱下外套,只好把袖子挽起,一臂挽在祝亦年双臂下将人揽起。
沾着水渍的前胸贴着文向好的外套,却丝毫感受不到水渍的冷意,肌肤的热意严丝合缝,让文向好有些局促,触碰着祝亦年蝴蝶骨的掌心不自觉离远些:“你这样我洗不了。”
祝亦年完全不知文向好的局促,嘴里喃喃着:“好热……”
文向好闻言把水温调低了些,可祝亦年依旧喊着热,文向好淋水的手一顿,后知后觉才知道祝亦年所讲热的来源并非花洒。
“……热也没办法。”文向好摁掉花洒,暗自加快速度,在手心挤了两泵沐浴露,垂眸不去打量眼前的祝亦年,快速地打着旋。
祝亦年总算稍安静下来,不再去念叨什么公式不公式的,很认真地看着文向好被泡沫裹着的手,再到因稍用力而线条分明的手臂。
“这些疤痕是新的。”
祝亦年忽的抓住文向好的手腕,湿漉的指腹在文向好臂上的肌肤来回摩挲着。
文向好定住,随着祝亦年的动作看向自己的手臂。
哪来的新疤痕?分明是一些陈旧得不能更陈旧的伤。
“我没见过。”见文向好不理会,祝亦年自顾自地继续问,“疼不疼?”
此问一出,一阵没来由的酸涩挤进文向好的心脏,随之迸向全身,文向好不知怎么回应比较好,只扯着嘴角,真跟一个醉鬼理论起来:“你怎么就没见过?”
“我真的没见过。”祝亦年笃定,“是我走之后有的。”
花洒停了一会,浴室里的白雾也随之停滞,文向好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慢了起来。
文向好重新打开花洒,准备冲掉祝亦年身上的泡沫,一只手浑然不知地在祝亦年身上擦拭着,好一会才听到自己问出声:“那为什么非要走?”
非要说狠话,非要不告而别,非要错过彼此的伤痕和成长。
祝亦年没有立刻回答,文向好发现自己也并非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一场报复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何必又问。
“嗯……”
祝亦年忽的低哼一声打破两人的沉默,一把抓住文向好垂在她腿根间的手臂甩开。
“你……走吧……我……自己洗。”
祝亦年几步退后,以一种警惕抗拒的状态抵着身后的瓷砖,断断续续地对文向好讲。
虽话语不怎连续,可神色却比适才清明,许是吐出一些酒的缘故。
在重新蒸腾的雾气中,文向好看着祝亦年被热气蒸得发红的脸庞,想到刚刚那个近乎要撕开两人过去的致命问题,后知后觉地退两步。
可掩过饰非后又隐隐不甘,文向好看着手上残余的泡沫,试探地又向前一步:“你帮我冲干净泡沫,我就走。”——
作者有话说:俩人目前还不是坦诚谈当年事的时机,还不在一个频道
小年:赶她走,不然忍不住——(着急)
小好:她要我走是不想谈当年事(委屈)
第26章 醒来 被她揽着的,也紧紧拥着她的……
祝亦年静了一瞬, 浴室里的雾气仍在不断蒸腾,只有花洒头冒出的水花在两人之间发出细密的声响。
文向好的喉头一滚,望着祝亦年逐渐在氤氲水汽中模糊不清的胴体, 手臂半举未举, 僵得有些发酸,泡沫的细细密密的痒从指尖开始蔓延。
哗。
文向好发现指节的泡沫被水花冲散了些, 可那些水花转瞬即逝,反倒把泡沫蔓延到手臂上。
抬头看见祝亦年正举着花洒,握着的手掌有些颤颤,一霎冲来的水花把雾气冲散了些, 得以让文向好看清祝亦年越来越红的脸庞。
“……你真的没事吗?”文向好知道那种酒,即使吐掉些,后劲不会一下子消失。
“……你不用过来。”祝亦年的双眼微微睁大, 手中的花洒又颤了下, 一些水珠溅上文向好的脚腕。
文向好皱了下眉, 觉得自己还是得靠近看看祝亦年,犹豫了下又举起手臂,不依不饶地指着手臂上的泡沫:“泡沫没冲干净。”
不等祝亦年说话,文向好以自顾自踏前两步,打量着祝亦年的反应。
祝亦年不再说拒绝的话, 似在默许文向好的靠近,盯着文向好手臂的双眼有些涣散,但又近乎精确地抓住文向好的手臂。
花洒的水珠跌落两人脚边, 绽出源源不断的浪花。
文向好被祝亦年手心的温度一烫,不知是不是水温太高,可明明适才已把水温调低,如今的掌心温度却比适才还要高。
“是你要过来的。”祝亦年蓦然用一双漆黑不见底的双眸盯着文向好, 用有些喘气的声音对文向好说。
像一出莫名其妙的免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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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文向好不说话,看着祝亦年真的把自己的手臂反过来,另一只举起花洒,慢条斯理地让温水从文向好的指尖流向手臂。
然后手腕再慢慢把文向好的手臂拉近,动作很慢,似在克制什么。
可不知为何,祝亦年的手忽的一抖,把文向好的手拉得很近,彼此触碰间的泡沫成了加速剂,让文向好的指尖再次碰过祝亦年腿根间的皮肤。
适才模糊的触感此刻终于明晰,文向好分明未喝任何东西,却如同入了梦又如梦初醒般,猛的抽回手,在那声嘤咛进入耳朵前,便踩着水花冲出浴室。
磨砂玻璃早被雾气覆盖,文向好瞥过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不自然地蜷着被水淋得干净的手指,在耳畔听见玻璃内蓦然被调得很大的水花声时,再也忍不住完全背过身去。
脚步踌躇了几番,文向好觉得浴室的热气似要蔓延到她身上,于是加快几步背离,往阳台走去。
曼港的夜比白天好些,但仍是没有什么风拂过,以至于让文向好觉得丝丝密密的汗在迅速攀上后背,整个人仍未走出浴室,被花洒的水淋过一样。
文向好不自觉有些懊忸,皱着眉咬着嘴唇,然后被刚刚荒唐之举弄出的伤口一刺,疼痛让浑身一激灵,仿似沁出的汗也随之一滞。
不知哪里的秋风一吹,让文向好绑得并不好的卷发抚到面上,噼里啪啦。
嘴唇的镇痛让文向好回想起祝亦年推拒的模样,适才一些不该有的旖旎瞬间破碎,清晰明白展现在文向好面前的,是一场由酒精引起的错位。
而这场错位的根源是她。
让祝亦年喝错了酒,吻错了人,倾诉错了对象。
文向好沉了口气,用手胡乱地抹来拍在脸上的碎发,然后往回走去。
可浴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只留下一串很快隐没的湿漉的脚印。
文向好一愣,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浴室,然后加快脚步在屋里搜寻祝亦年的身影。
去找春梦里那个人了?
文向好心头莫名掠过一些没由头的想法,不自觉板起脸,冲去先看玄关的钥匙和鞋子,发现毫无异样后呆在原地,又走去祝亦年这两天睡的书房。
依旧没有人。
文向好皱了下眉,往回快步走去主卧。
客厅的光源隐隐约约掠过根本没有关紧的门,文向好一下子推开门,看见那被子未完全盖住的身影,在幽暗里静静一呼一吸着,不知该被吓一跳,还是松口气。
文向好默然,好一会才呵笑了下,走过床头去看好似已完全熟睡的祝亦年。
可还未去看祝亦年究竟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躲进房间睡着的,文向好的眼神一滞,目光在摆在床头柜的空空如也的酒瓶上逗留。
新的酒瓶。
文向好瞬时偏头去看睡得比平时沉许多的祝亦年,瞳眸微微颤着。
嫌自己不够醉,还要再来一瓶?
文向好完全不知祝亦年在想什么,于是俯下身去看,看着祝亦年的熟睡模样。
可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心头蔓延,文向好觉得两人好似离得很近,又好似隔得很远。
完全醉于酒精的面庞泛着酡红,眉眼因熟睡而显出一股稚嫩模样,可祝亦年的眉头忽又皱起,嘴角也撇向下,看似苦大仇深的模样。
文向好眼珠转得很慢,好似夏天里吹得很慢的风,闷闷的感觉在心里随之越放越大,一股恍然涌入文向好脑海,文向好不由退后一步,蓦的想起一些曾做过的承诺。
依照今天来看,她好像没有做到。
…
…
文向好实在做不出试卷上的练习题,偷望一眼对面仿似入了迷般的祝亦年,没有搭话,只是低垂着眼眸,望着摆在窗台被吹得悠悠转的风车。
“阿好,过来。”张翠兰停下折元宝的手,小声唤了下文向好,同时招了招手。
蓦然被叫住,文向好不自觉睁大了眼,无声放下笔走去阳台。
张翠兰拉着一张小板凳放在旁边,对文向好拍了拍:“坐外婆这里,帮我折金元宝好不好?”
“嗯。”文向好首先应了声,等拿起玉扣纸才发现脑袋空白,犹豫了好一会才低声开口,“……我好像不会。”
“不过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文向好很急切补充。
张翠兰笑着伸手拍了拍文向好的头,直接抓住文向好的手示范:“没关系,这个很简单,外婆相信你很快能学会。”
文向好整个人僵住,看着自己的手被张翠兰带领着,将玉扣纸变为金元宝。
看着手中出现的金元宝,文向好眨了眨眼,很轻地碰了碰元宝的尖角,然后照猫画虎,自己再折一次。
折得并不太好,但张翠兰却竖起大拇指:“阿好好棒,以后经常来帮外婆忙好吗?外婆给你红包。”
张翠兰将手指搓在一起,低头对着文向好耳语。
“你们在做什么!”祝亦年忽的从题海里抬起头,望着阳台的方向,一张白皙的面庞因表情而生动起来。
适才还在纠结的答案空格瞬间被祝亦年抛之脑后。
“折元宝啊。”张翠兰抬起头对祝亦年笑笑,却把玉扣纸放在一边,不让祝亦年第一时间找到。
文向好有些茫然不知张翠兰为何这样做,手上折元宝的动作一顿,看着祝亦年像只找骨头的小狗一般在阳台横冲直撞。
“外婆给我。”祝亦年直接向张翠兰张手,“阿好折得不好看,我也要折。”
张翠兰却仍是没给,难得的一脸严肃,看着祝亦年道:“阿年,你应该怎么说?”
祝亦年没听话,直接转头向祝亦年摊手:“阿好给我。”
文向好仰头看着祝亦年,对方的脸庞背着光,眼眸埋在阴影处,可却因焦急而缀着水光,亮得过分。
因此文向好一时愣住,并未及时伸手,指腹不自觉摩挲着玉扣纸上的金箔。
可祝亦年却已等不及,直接蹲下身子伸手扯来文向好手中的玉扣纸。玉扣纸薄,一下子被祝亦年扯烂。
呲啦一声,祝亦年一时惊住低头,同时被自己的力道弄得往后一坐。
文向好立刻伸手去扶,祝亦年看了看手中碎掉一半的玉扣纸,又看了看文向好摊开的掌心,嘴角一扬,皱着的眉也跟着舒展。
可张翠兰却暗暗对文向好摇了下头,继而手掌抚上祝亦年的头:“阿年,是不是不该这样?”
祝亦年抬眸定住一会,继而眨了眨眼,似懂非懂般,对着文向好说:“阿好你再给我一张纸可以吗?你折得不好看,我可以教你。”
那半张撕烂的玉扣纸在祝亦年的手中看着有些可怜,文向好忍不住一笑,对祝亦年点点头,找到张翠兰收好玉扣纸的位置,拿出一张新的。
张翠兰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没再说什么,笑着再把原本藏着的玉扣纸摆出来。
做好一袋金元宝,文向好和祝亦年跟着张翠兰一起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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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巷。
祝亦年毫不所觉,但文向好却看得出张翠兰面上虽无虞,心里却一直怀揣着事。
趁祝亦年去挑主人家给的零食,文向好悄悄同张翠兰讲:“外婆,是不是撕掉玉扣纸不好,对不起。”
张翠兰看着文向好,宽厚的手拍了拍文向好的背,低声说:“阿好,你真的很好,很多人都会喜欢你。”
“其实我是担心阿年。”张翠兰话语一顿,好一会才继续说,“阿年她……和大部分人都不同。”
“她妈妈也不管她,我怕这个世上只有你我包容她,我百年之后,她依旧学不会如何同这个世界相处,她再不经意伤了你的心,从此以后就真的孤苦伶仃。”
张翠兰终于把心中顾虑对文向好说。
文向好听得懵懵懂懂,只觉得祝亦年有时说话确实不中听,可人一看就是个好的,怎么会孤苦伶仃。
甚至开始怀疑张翠兰把她们两人的角色调换。
“不会的。”文向好安慰张翠兰,“阿年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其实大家都很喜欢她的,漂亮又学习好。”
“只有你好心,不嫌弃阿年,愿意同阿年玩。能不能答应外婆,教教阿年怎么为人处世?”张翠兰用有些苍老的手握住文向好的手,“外婆只有这件事拜托你。”
文向好看了眼交叠的手,还是郑重地嗯了声,虽然她从来不是受欢迎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文向好对曾翠兰作的这个承诺,还未有机会长久兑现便被遗忘在时间长河里。
祝亦年没有了她,也能自己琢磨出一套“正常人公式”,做得尽善尽美。
可祝亦年看起来并不真的做得那么好,不像做她曾经喜欢的数独题,能将每个数字完美利落地填在每个框。
所以祝亦年也并不快乐吗?
应该吧。
那心里会觉得解气吗?
应该吧。应该吗?
文向好默然看了许久,才收回思绪站起身,帮祝亦年盖好被子。
祝亦年小腿肚磕到的红肿十分显眼,文向好定住好一会,才出去找未来得及放好的药箱,拿出药油为祝亦年涂抹。
“……你就不能照顾好你自己吗,让我对外婆失信。”
文向好闻着辛辣的药油味,突然一句责怪,可面前的祝亦年正在熟睡,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沉默的卧室里只有彼此的呼吸作回应。
早上。
祝亦年睁开有些酸痛的眼,还未来得及管发沉的脑袋,便发觉眼前是被她揽着的,也紧紧拥着她的,还在熟睡的文向好——
作者有话说:抱一丝白天有事晚上才库库码字,所以来迟了[求你了]
第27章 公园 非要用友谊的名头自欺欺人
祝亦年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的心脏, 不让那疯狂跳动的心跳声将文向好吵醒。
收回手的动作似让文向好有所察觉,祝亦年呼吸一滞,整个人定住许久, 只有漆黑的眼瞳和卷翘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目光又急又慢,滚过文向好睡颜的每一处。
文向好没醒, 只是把身子蜷缩得更紧,在祝亦年怀中呼吸平和均匀。
与文向好交叠的四肢霎时僵硬,祝亦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用酒把自己灌醉,得到的结果仍是这样, 只能很慢很慢地开始抽离手臂。
最后只剩手腕相接触时,祝亦年又兀的停下动作,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文向好, 最后阖上双眼重新把呼吸放缓。
“嗯……”
似是感觉到动作, 文向好皱了皱眉, 翻了个身后看了眼床头柜的时间,被已过晌午的时分吓住,却有些不情不愿醒来。
昨晚祝亦年并不老实,半夜晕晕乎乎地又吐了一次,文向好照顾了大半夜, 加上心里万般思绪,睡得并不好。
又一个转身,文向好本想趁祝亦年醒来和她讲话前跑神放空, 怎知恰好和祝亦年偷睁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