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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亦年的眼一眨不眨,可乌漆的眼瞳却一下子放大,一句话不讲,都知道对方心中的震惊。
紧接着祝亦年便很快收回手, 与同在一张床的文向好拉开距离,划清楚河汉界。
和此时不远不近的情景截然不同,昨夜过火的你亲我咬一下子涌上文向好心头,一个晚上晾下的热意又重新攀上耳尖。
原来阳台昨日处生出的冷静是假的,此刻不过一个对视,就有数不清的尴尬,叫人头皮发麻。
昨晚真的在发癫。
文向好很快移开目光,盯着两人中间的床单褶皱,语无伦次地先发制人:“昨晚我照顾一晚上你知不知道。”
“嗯?”祝亦年的声音比平日低哑,此时显得有些意味不明。
文向好不知祝亦年究竟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但无论哪种情况,文向好觉得自己好像都不大喜欢。
“你抢我的酒喝,还嫌不够,自己灌了一瓶酒,醉后吐了两次,我照顾你一晚上。”文向好避重就轻地概括。
祝亦年眨了眨眼,似在思索文向好所说的话,好一会才问:“喝醉后我烦人吗?”
烦。很烦。逮着人乱亲乱咬乱喊热。
文向好下意识便想脱口而出,可努着嘴正欲开口,整个人又霎时停住。
这样问,是断片完全不记得的意思吗?
如果真是喝了那种酒,确实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原本想要邀功以示讨好的心思都一同停住,文向好心中无端生出一股烦意,只能慢慢地泄一口气,望向祝亦年的目光沉沉。
“对不起。”祝亦年察觉到文向好的眼神,立刻敛着眸,目光很快地扫过文向好欲启未启的嘴唇,然后诚恳道。
祝亦年低头认错的样子很乖,和昨日随时要扑上来张开爪牙的样子截然不同,让文向好想到祝亦年所谓的“正常人公式”。
看来祝亦年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对着她应用公式。
是平日里太想成为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从不敢放松,因此才会在酒醉失去理智后,才放肆地又哭又无理取闹吗?
文向好看着祝亦年仍有些发肿的双眼,想起昨日被泪打湿的脸颊。
活该。
彼此的生疏礼貌一出,昨日生出的那点可怜好似并不能抵消十年的怨怼。
无论如何,当初祝亦年在十年前决定疏远她后一走了之,独留她一个人在百会时,不就是想挣脱原本孤僻抱团的牢笼吗?那么从此各自的苦果都与对方无关。
发现撕开文向好社交面具的途径,会更容易获取祝亦年的真心,然后更好地完成报复。可文向好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文向好追究的心思没了大半,却又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只能抿着红肿的下唇扮作出神。
“我耽误了太多时间。”祝亦年语气很抱歉,“下午还可以去很多地方玩,维港,太平山……”
祝亦年急着要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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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却在起身时觉得眼前一黑,重新栽了下来。
“要不随便逛个公园吧。”文向好伸手去扶祝亦年,坐起来时又换个说辞,“我想去公园逛逛。”
听见文向好所说,祝亦年静了下来,打量着文向好的神情,立马提议道:“那我们去九龙公园逛好不好?”
“嗯。”文向好应允。
曼港之行又重新启动,昨日的事就好像一段被删除的插曲,无人再提起Eris和曾慧敏以及连带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文向好也没问祝亦年春梦里的人是谁,连同被牵动的各种情绪也一并埋没。
祝亦年开不了车,只能同文向好一起搭地铁前往九龙公园。
工作日的下午地铁人不多,文向好一上车厢便拉着祝亦年的臂弯坐下来。
“谢谢。”祝亦年礼貌道。
文向好没回应,似是完全没听见似的,只抬眸去看地铁上的广告视频,一动不动,看得十分认真。
屏幕里突然出现一堆穿着水果装的群演穿梭,一个女孩拿着一支润唇膏出现。
“□□弹,多种味,你想唔想锡番啖?”
(你想不想亲一口?)
女孩对着屏幕飞吻,很平常可爱的一支广告,可文向好却煞有介事地往后缩了下脑袋,舌尖不由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怎么了?”祝亦年看向反应过大的文向好关心道,乌黑的眼眸沉沉对视,敛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文向好下意识用目光快速扫过祝亦年的嘴唇,呼吸一时滞在肺中,无法忘怀的触感再次回笼。
炽热的,掠夺的,刺痛的。
还有她咬回去后,祝亦年的喘息似乎也仍在不绝于耳。
“……没什么,就是看广告,觉得嘴巴有点干痛。”文向好很快收回目光,又舔了舔嘴唇,状似不经意再提起。
“怎么会这样?”祝亦年闻言立刻去看文向好的嘴唇,出言关心道。
文向好随之打量着祝亦年的眼神,可祝亦年敛眸得太快,看不清情绪,面上更是没有什么失措或不对劲。
看来是真的完全断片。
不记得也挺好的。最好。
“没事,可能水喝少了。”文向好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低头自然而然地掩过莫名的开头,“有润唇膏吗?”
一开始不提还好,一提文向好觉得嘴角又泛上一股钝痛,比很久都没有受过的伤还有痛。
祝亦年闻言愣了瞬,摆在包面上的手下意识拢了下,可却好一会才有进一步的动作,从包里拿出一罐凡士林。
文向好接过那罐凡士林,说了声谢谢,用湿巾擦干净手指,打开盖子抹了点到指腹上。
没有镜子,文向好只能依着本能在嘴唇上涂抹。
“再往右一点。”祝亦年忽然开口。
“?”文向好闻言手指一顿,望着祝亦年的眼瞳偏向,慢慢地在唇边移着指腹。
或许是反应太慢,祝亦年忽的上手握住文向好的手腕,将其指腹放在嘴唇破损红肿处一点。
“这里。”
祝亦年提醒文向好,等凡士林沾上嘴唇便立刻收手,快得那股温度未在文向好手腕停留,就被地铁里的冷气带走。
凡士林抹上嘴唇,那股干痛一下子被压住,文向好的目光从祝亦年抽走的手移开,再次说了声谢,撞上祝亦年有些出神的眼光。
微微走神的双眼泛着水润,隐隐约约倒映着她正往嘴唇涂抹凡士林的模样,昨夜那触目惊心的红已消失殆尽,可文向好却仍觉得祝亦年眸里某种情绪,似还和昨晚强吻时一样,看着令人不禁心跳加速。
还没酒醒吗?
“到站了。”
文向好很想确定这种蓦然心跳加速的感觉,可祝亦年却煞有介事地转头,望着闪烁的站点道。
尖沙咀站出口旁边就是九龙公园,三四点的阳光撒在通往九龙公园的阶梯上,全世界如同披上一层暖洋洋的薄纱。
文向好不再纠结祝亦年眼眸那点蹊跷,同祝亦年跟着人群踏上阶梯。
此时此分去逛九龙公园的,只有早放学的三三两两中学生,结伴同行的情侣游人还有带小朋友的老人。
时不时传来的亲昵玩笑声让文向好有些失神,想起自己几乎没有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时光,因此静悄悄地享受着他人带来的惬意,像块躲在井盖里偷望的田鼠。
直到旁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祝亦年不小心被最后一阶阶梯绊得踉跄一下,文向好才回神,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人的逛公园。
曼港的初秋气温仍高不低,空气仿佛都永远都还凝着水汽,形成一个闷热的蒸笼,或许不久新风球就要过境。
可此刻的曼港仍然恬静,静到文向好觉得两人之间的空气游动得好慢,一叹一嗔都在耳边久久不散,仿似偌大的公园只剩下她和祝亦年两人。
“工作处理得怎么样。”
文向好想打破这种没来由的静谧,想起祝亦年是因为工作才非得赴Eris的约,于是顺带关心道。
祝亦年似被这个问题难住,瞳眸轻轻颤着,好半天都没回答。
文向好很快地扫了一眼祝亦年,猜测对方又在运用公式,猜想她的意图。
有什么好猜的?不是很平常的一个问题吗?
文向好忽的觉得有些好笑,干脆想换个话题,可祝亦年似是已经打好腹稿,开口回答:“我错了。Eris昨天对我表白。”
文向好愣住,好一会才明白祝亦年为何认错。
大概是和昨天醉酒讲的一样,懊恼自己对“公式”推导的过分执着。信誓旦旦说是工作,但结果却和文向好讲的一样,是场关于表白的借口。
好一个可以对祝亦年冷嘲热讽的机会,可文向好却错过了,安静地等祝亦年的下文。
她想知道Eris对祝亦年到底表白些什么,让祝亦年连一顿饭也撑不下去,赶过来酒吧抢酒喝。
可祝亦年却一声不吭,又变成个一问才一答的机器人。
“……你不喜欢她吧。”尝试说完这个试探,文向好很快地别过目光不去看祝亦年,又尝试把语气放轻松,讲个笑话,“不然不会气冲冲进酒吧,还抢我酒喝。”
“Eris只是有工作往来的朋友。”
祝亦年的面上现出一些懊恼的神情,话语的最后在朋友二字用了重音,中文听起来大有长进。
“嗯。”
文向好应了声,看见不远处的小朋友被老人抱着骑上脖子,发出咯咯的欢快笑声,不知为何,忽然心情也跟着一起好了起来。
也许今天真的是个逛公园的好日子。
走到转角,小喷泉的水花声忽起忽落,就在那溅水声收束到听不见时,祝亦年忽然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关于Eris喜欢祝亦年这件事。”
祝亦年用第三人称论述着,仿佛要讨论的并非自己的事,而是一个正经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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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文向好知道祝亦年的意思,当时确实花了不短时间才消化这个信息,但想起Eris讲过,祝亦年妈妈是个先锋作家,国外亦对这件事接受良好,因此此刻并不想在祝亦年面前显得像个封建的番薯。
“爱情就是爱情,难道非要用友谊的名头自欺欺人,才叫不奇怪吗?”
静歇的喷泉又重新往空中迸溅水花,哗啦啦啦一声,躁动的水花落入池中,砸出圈圈涟漪。
文向好被蓦然一声吓到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喷泉才觉自己一惊一乍很可笑,转回头时发现祝亦年果然不动如山。
唯有映着她影子的一双眸,如同喷泉的水花般盈盈——
作者有话说:小年:坏了,是在点我吗[害怕]
第28章 喷泉 “我们的嘴角都破了。”
文向好自作聪明地在论述中掺杂了点对Eris两面做派的控诉。
但显然文向好是第一次这么做, 话语间不掩的强烈语气好似把祝亦年吓到,对方原本松弛的姿态兀地僵着,唯有裙摆在热风中很轻微地荡漾。
意识到僭越后, 文向好一时不敢与那双微微睁大的眼睛对视, 偏头看着在阶梯上跳走的麻雀,思索如何补救。
潮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滚动。
“那不是互相喜欢呢?”祝亦年终于眨眨眼, 偏身与文向好同行,双手背在身后,拱起的手肘有一搭没一搭戳着文向好腰侧,“讲了会没有朋友做。”
这番话颇有谈心的意味。
祝亦年头微微低着, 文向好走得慢些,便可以见到祝亦年未被发丝掩盖的颈后骨,让文向好熟睡时将身子蜷起的猫。
是在讲和Eris的关系吗?还是在说春梦里想要亲的那个人?什么叫不是相互喜欢?
难道祝亦年一厢情愿, 还想在窗户纸捅破后继续做朋友?
一股燥意又笼上来, 文向好不由又开始反刍着昨日祝亦年醉酒后所说的话, 蓦地心一动。
难道又在遵守那个“正常人公式”?
文向好低头看着两人同行时渐渐一致的步伐,想了好多种说辞都作罢,最终干脆按照自己的想法吐露。
“爱情和友情是两种东西,不能混为一谈。如果对方不想瞒或瞒不好,选择坦白就要做好失去这个朋友的准备。”
文向好未拍过拖, 但想起祝亦年醉酒后的模样,硬着头皮在大扯理论。
说到最后,忽又后怕话语末尾冷场, 文向好将手伸到祝亦年肩上轻轻一揽,轻轻拍两下之后很快便放开。
“不是你的错。”
祝亦年偏头去看文向好揽过的肩头,然后对文向好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瞳在微笑的眼皮掩盖下看不清情绪。
“好的。”祝亦年应允得十分郑重, 看起来并未真正放松。
那种隐隐的期待感戛然而止,文向好不禁咬了咬唇,可触及到唇瓣上厚重黏腻的凡士林时,又很快止住,不至于让伤口的痛冲上来。
看来十年不见,很多错过的变化不是撕开一张面具就能弥补的。祝亦年的内心也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走进的,即使昨天误打误撞被她知晓祝亦年的脆弱一面。
文向好不再去看祝亦年,害怕被这种挫败感抓住心脏,一呼一吸也沉重。
可祝亦年蓦地半个身子靠上来,两只手捂住文向好的耳朵,让文向好从神游天外中回神,才听到耳边隔在指缝外的喷泉声。
适才静默的喷泉又一次往天空迸溅水花。
“我看你怕这个声音。”和文向好对视上,祝亦年悻悻地想要收回手,笑得有些勉强,不过还是比适才应允时面色好些。
“……我不……”文向好下意识反驳,却在看到祝亦年眼眸中近在咫尺的倒影时不由一笑。
没关系,不是还有四天吗?
“我怕。”文向好直接捂住祝亦年的手,“你要这样帮我捂住看喷泉吗?”
祝亦年听完果然蜷起指尖,指腹擦过文向好的脸颊,但被文向好止住进一步动作。
“你不是我朋友吗?”文向好问。
“好朋友可以这样吗?”祝亦年回。
“好朋友不可以怎样?”
文向好偏着头,实在想不到祝亦年这样问。从前还是朋友时牵她、揽她甚至骑在她身上,现在沦落到连好朋友的界限都要她一一讲明?
文向好一时语塞,静静地看着祝亦年。
九龙公园树影婆娑,两人恰好站在一片荫蔽下,阳光打在祝亦年面颊,但偏在眼角戛然而止,一双眼陷在阴影里,乌黑浓得好似化不开,但细细一看,仿似又有着幽光。
和昨日想亲上来时的目光有些相似。
好朋友不可以怎样?
文向好眸光一顿,满脑子都是自己脱口而出的问句,心脏溺在昨天回忆怦怦乱跳,不得不摁住祝亦年的掌心,隔绝惊天雷般的响声。
“滋——”
不远处一声拍立得出相纸的声音。
祝亦年被惊动,还未收回掩着文向好耳朵的手,却很快偏过头,看见不远处正站在一个颈部挂着相机,手中还拿着一部宝丽来的外国老太太。
“Heres photo for you two.”外国老太太走过来,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把正在成像的相纸递来,“Are you couple?”
(给你们照片。你们是情侣吗?)
祝亦年主动接过照片,看着上面的逐渐清晰的影像。
她和文向好两人站在喷泉前,文向好耳边有两双交叠的手,被捂住的仿佛还有喧嚣天地,因为照片中彼此的眼神如此纠缠,又视旁物若无睹。
文向好不擅长英语,不太确定那问句的意思,见祝亦年看照片看得认真,只会用英语回个thnk you。
“You two re so sweet!”热情的外国外国老太太看见文向好回应,立刻攀谈起来,双手抱在两臂作拥抱状。
文向好实在不知道对方怎么就扯上甜,不知如何回应,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祝亦年。
祝亦年这次把目光从照片离开,笑着回应:“Were just friend.”
接着祝亦年又用英语聊了几句,最后确认老太太只是个爱送照片的摄影爱好者,才收下那张照片,并把随身携带的糖果送给老太太。
为什么祝亦年还要解释一句是朋友?
等人走后,文向好很想去问祝亦年第一个问句的单词,但话在嘴边怎么也问不出口,掩耳时生出的微妙情绪仍在心中流动,甚至越演越烈。
偏偏祝亦年不解释一句,只是把照片摆在她面前,很礼貌地一笑:“这张照片可以留给我吗?”
文向好很快地扫一眼照片,然后沉默着定住眼神,去打量祝亦年的笑。
一个沾满公式推导意味的机械化笑容。过去三天文向好看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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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文向好的打量,祝亦年很快把笑容僵在一个弧度,敛着眸把目光收回到照片上,从两人身后的喷泉再看到彼此交叠的手。
“为什么?”文向好莫名拆台,压住心中的微妙,想看祝亦年为难,“我也想要。”
她不要公式化的礼貌,她要朋友间得寸进尺的冒犯。
“我再给你拍一张好了。”文向好问祝亦年要卡片机。
抢了祝亦年想要的东西,文向好本以为会和从前一样惹急祝亦年,可祝亦年只是把照片给文向好,从善如流地站在喷泉池前面。
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文向好只好举起卡片机,看着取景框里的祝亦年。
下午的光线往喷水的水花撒下一片细碎的金色,一阵微风吹过,卷起祝亦年未梳好的发梢,雾珠为那张宿醉后恹白面庞上了层柔色。
文向好迟迟没摁快门,不自觉把焦距再调近些,指腹在屏幕里祝亦年的脸上一点,让那张姣好的瓜子脸在视线里由模糊重新变清晰。
“阿好……可以了吗?”
许是文向好不说话太久,祝亦年比耶的手不禁动了动,忍不住出声提醒。
“别动,很快。”
喷泉的水声忽然放大,掩过文向好的一时屏息失神,立刻出声回应祝亦年,指腹很快从屏幕上离开,快速摁了几下快门:“拍好了。”
文向好拿着相机走到祝亦年面前,把适才拍好的照片给祝亦年看。
卡片机的显示屏比较小,因此文向好与祝亦年挨得极近,在这闷热午日两人的手臂交叠着,丝丝黏腻的感觉如同潮热凝滞的空气一般久之不散。
祝亦年悄悄动了下臂弯,却没拉远两人的距离。
“你觉得怎么样?”文向好滚动着轮盘,目光流转了下,转头望向祝亦年,“我觉得有些严肃。”
“要不再笑……”
一个呢。
文向好话未说完,被祝亦年右脸颊上的鼓起的淡红蚊子包弄得一愣,兴许是刚刚让祝亦年保持动作时被咬的。
怪不得对她笑得僵硬。原来是蚊子。
“你的脸被咬了。”
雪白的肌肤蓦的出现个陡大蚊子包,文向好觉得有些趣致,忍不住去碰那个蚊子包,指腹触及肌肤时,祝亦年低呼一声,紧接着却是呼吸一滞,未曾退后,只是本能地眨眼皱了下脸。
然后任由那密密麻麻的痒意随着神经蔓延全身。
等指尖勾了下祝亦年的肌肤,文向好才后知后觉,觉得蚊子包轻微的热意也传到了指尖,因此一时停在半空,不知收手还是继续。
直到一点雨滴跌落,紧接着三三两两打在手臂上,周围几声吆呼,在雨大之前作鸟兽散。
曼港的雨总是来得毫无预兆,噼里啪啦打破闷热的牢笼,带来一阵阵呛人的雨味。
九龙公园是逛不成了。
文向好脱下外套罩在两人头上,一齐奔向地铁站口,沾湿手臂的雨点带来久违的凉意,总算是冲刷了些适才有些僭越的暧昧。
祝亦年贴心地往侧一步,不让打湿的裙摆沾湿文向好的脚踝,文向好抬头望着天,等待着雨停,怎知肚子先老天爷一步发出雷响。
“要不去深水埗吃茶餐厅吧。”祝亦年眨了眨眼,提议道,“我也饿了。”
未到正式饭点,但两人都莫名觉得辘辘饿意。
深水埗是曼港老城区,街边最不缺的就是地道的餐厅。
“靓女,买唔买楼?”一个穿着老头汗衫的中年男人满脸笑意地推销,挡住两人的去路,“好便宜的,留个电话再注册个会员联系一下?”
文向好皱了下眉,直接面无表情地推拒。
怎知那人不依不饶,甚至开始卖惨:“两位靓女睇下啦,我仲有个白血病的女要养,求你们帮帮我注册个会员嘛!”
见文向好似铜墙铁壁,便从祝亦年入手,拉住祝亦年手臂要往其怀里塞宣传单。
见那人拉拉扯扯,文向好直接把已经收下宣传单的祝亦年护在身后,将宣传单给回去:“骗人别拿你的女儿来骗。”
文向好挽着祝亦年的手臂走到最近一家茶餐厅才放开人。
“公式也要举一反三,坏人很多,不是对你笑就是好人,你就得接受。”
文向好见祝亦年还一副状况外的模样,想起祝亦年昨天所说,忍不住对祝亦年讲。
人情社会哪是万能公式可解,做个八面玲珑的人何其难,文向好可不想祝亦年下次再醉酒时,有哪个可怜人和她一样被强拉着听哭诉。
等说完后看着祝亦年一动不动似在探究她的神情,文向好才警铃大作,知晓自己说漏嘴。
这部分可不曾对祝亦年讲过。
“我去点餐。”文向好很快地转个身去看餐牌。
祝亦年没跟上来,文向好才稍松了口气,点了两份粥还有几道下粥蒸菜。
“要唔要饮凉茶啊靓女?”老板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一笑,“两个都热气喔。”
文向好看着老板的动作,先是一愣,连怎么应承老板的也浑然不知,反应过来才立马低头,舀着面前的艇仔粥吃。
怎知粥是新鲜滚好的,文向好一个没注意,烫到唇边的伤口,一时痛得皱着眉倒吸凉气。
“没事吧?”祝亦年倾下身去看文向好。
“没事。”文向好很快回应,指腹碰了碰嘴边的伤口,撞上祝亦年未收回的晦暗眼神,忽的心惴惴。
“我们的嘴角都破了。”
祝亦年跟文向好一样,把指腹摆在嘴唇破损处,轻声低语——
作者有话说:换小年试探-
抱歉现在才有空才更上[求你了]周五正常更噢,另外感谢大家的灌溉[爆哭]!(第一次还在连载就收到这么多营养液,太感谢大家啦[爆哭]
第29章 乌龙 这是祝亦年想和她一起看的电影?……
文向好一下子把指尖收拢, 指腹摩挲着拇指的指甲,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对望着祝亦年的眼眨了又眨。
祝亦年也收回手, 然后握着粥碗上的瓷勺, 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粥米,滚烫的热气随之蒸腾, 连望着文向好的一双眼眸也变得格外水润。
“应该是前天吃的烧烤,太上火。”文向好顺着老板的话撒谎隐瞒。
昨日的荒唐并不是什么可以当街讲的逸事。
对祝亦年这种恪守公式的古板人来讲,若是知道醉酒后咬了她嘴唇,恐怕要吓得将她连夜送出曼港。
这对如今两人的关系毫无裨益。
既然祝亦年不记得了, 那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解释,祝亦年却不答话,很轻地抿了抿唇, 下唇在齿间埋没又重新显现, 一时变得更加水润。
文向好挪开不自觉盯着祝亦年下唇的双眼, 却又与祝亦年未曾离开的视线相撞,被那眸底里如同翻滚骇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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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弄得一滞。
“真的。”文向好把声音放大了些,怕被祝亦年发现底气不足,不禁敛着神色,“外婆不是教过?你伸舌头给我看看。”
“嗯。”
祝亦年这时倒应了, 微仰着头眸低垂着,从善如流地伸出舌头。
可却不似少时那般张大着嘴,如今只润唇微启, 露出半截舌,舌尖微微绷紧着,在黄昏的微光下泛着润光,好似夏日刚被破开的新鲜西瓜瓤, 让人忍不住去尝那清甜可口。
茶餐厅没有空调,只有脚边的老式风扇吱呦吱呦转,文向好一时觉得全身都涌起一股火热,湿腻腻的甩不开,如同被蛇缠绕一般。
两人纠缠不清的画面又在脑海回映,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次占据文向好心头。
文向好很不想被这种情绪操控,仿佛四肢百骸都被牵动着,心脏时时惴惴,进而生出一股烦闷。
连原本的报复也随之被这股烦闷蚕食。
不行。不能这样。
“嗯,很红。”文向好很快收回目光,看着后厨的方向,“很上火。”
老板恰好端来两碗黑黢黢的凉茶,摆在两人面前:“苦口良药,一碗下去什么火气都能下去。”
文向好端起那碗凉茶,二话不说地饮了下去。那种让舌头都麻痹的苦涩总算是把文向好心中翻滚的情绪压住了些。
一碗喝尽,文向好才发现祝亦年动都没动,正看着那碗凉茶满脸纠结。
“不是很苦。”文向好对祝亦年说着瞎话。
“包里的糖都送走了。”祝亦年看起来全然不信,说着另外的事。
文向好心意一动,端起祝亦年面前那碗凉茶,直接将碗沿压在祝亦年唇上:“你先喝。”
祝亦年抬眸看了眼文向好拿碗时因用力而有些泛白的指盖,没再纠结,就着文向好的手喝下。
祝亦年实在是不喜欢苦味,一碗下肚后整张脸都不禁皱着,像是被雨水打蔫的花苞。
“给。”文向好放下碗,收回手从口袋里抓了抓,直接拿出一颗糖,撕开包装递到祝亦年嘴边。
“你最喜欢的蜜桃味。”文向好一眨不眨地盯着祝亦年,看她的反应。
那颗糖是祝亦年的,如今被文向好拿来借花献佛。
祝亦年似真的苦极,垂眸看见那颗伸在面前的糖果,没有用手接,直接张嘴去咬文向好指尖捏着的糖果。
那动作太急,湿润的唇角未来得及收敛,很快地蹭过文向好的指尖。
糖果纸在指尖发出轻微的声响,掩过了文向好的轻呼,但文向好依旧保持着身姿,直至看见那颗糖果在祝亦年口腔中翻滚,然后被含住。
“谢谢,很甜。”祝亦年对文向好一笑。
那股说不清的情绪此刻完全被压制住,重新掌控的感觉占着上风,文向好这才把脊背放松,也对祝亦年一笑。
祝亦年一个怔愣,原本在腮帮子滚动的糖果也一同停住,就这样在一种静止不动的状态下望着文向好,望着那笑容,又重新动起舌齿,让那股香甜的水蜜桃味慢慢布满口腔,碾过苦涩。
好似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糖果。
“阿好,我们吃完去看电影好吗?”祝亦年直勾勾看着文向好,兀的说。
文向好愣了会才点头答应。
祝亦年带文向好去的是深水埗一家很老式的影院,熟门熟路的模样不像是突然提议的模样。
铺着细砖的墙面悬挂着九十年代的电影海报,只得一个进影院的小楼梯口,文向好只见三三两两老人走下阶梯,看来是一部电影刚结束。
“看什么电影?”文向好到了戏院门口才问。
“已经下映的电影,这里应该还有。”祝亦年指着那块显示今日放映的板道,“叫《菩提有树》。”
文向好看着海报上那棵菩提树剪影,猜不出电影的内容。
“下映的电影。”文向好看着海报上的日期,并不是什么很老的电影,“之前太忙没时间看吗?”
祝亦年犹豫了会才回答:“是吧。”
“……是文艺片,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看别的。”
祝亦年再一次对文向好给出pln B,就如同第一天住进祝亦年家时一样。
文向好不要pln B,直接顺着文向好心意讲:“没关系,我都可以,一起看吧。”
文向好直接拉着祝亦年去售票处,百般无聊的售票员难得见一个客,拿出一张座位纸问两人要坐哪。
如今正是下班时间,这个场次目前只有文向好和祝亦年买票。
买好票后,祝亦年却把票塞给文向好,让其先进去。文向好验好票后坐在位置上等,好一会才看见祝亦年抱着桶爆米花进来。
“万一电影无聊,可以吃爆米花。”祝亦年把那桶爆米花放在两张凳扶手之间。
就着电影院的暗光,文向好无声息地打量祝亦年的神情。
那部电影海报上印着不少获奖项目,看起来并非什么无聊之作,但祝亦年的神情却没什么自信似的,两次三番在铺后路。
“同你一起看什么都不无聊。”文向好尝试着说一句讨好安慰的话。
柔和的灯光暗亮不明,把文向好那张平时薄意平淡的面变得柔软,连面上的笑也格外可亲动人。
祝亦年一时看呆,好一会才回一个笑容,在旁边落座。
所有灯光熄灭,只剩下荧幕发出的光线。
偌大的空间只得两人,文向好不知为何忽的有些紧张,手不自觉去拿桶里的爆米花。
屏幕蓦地一闪,展示的画面却是两个躺在床上热烈亲吻的人,那种亲法极其露骨,两具胴体更是紧紧痴缠在一起,亲密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幽暗的色调衬得那喘息声更加性感。
“……”
文向好脸色霎时古怪起来。
这是祝亦年想要和她一起看的电影?——
作者有话说:可不能就这么翻篇[狗头][黄心]-
(其实凉茶还真挺好喝的[求你了](对手指)
第30章 例子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文向好拿着爆米花的手一顿, 望着屏幕一时不知作何反应,霎时转头祝亦年望向屏幕光线照映下的面庞。
“看……小电影?”文向好不知该作何表情才能尽量显得自然。
祝亦年似也完全没料到,整个人僵直着脊背, 一对乌黑明亮的眼眸睁得大大的, 舌尖舔着嘴唇无措道:“不是……”
“真的不好意思!片源放错了,请稍等片刻!”有个工作人员忽的拿着喇叭小步走进来, 在这满厅喘息声中讪讪地讲,“很快很快……”
影院在白日几乎无客时会放些上世纪的三级电影吸引顾客,在这个时间放映错片子实在是大乌龙。
工作人员走了,可影片仍未停止。
祝亦年看向工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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